隐欲 Vol.84心药
抑郁症是一种无法自控的疾病,苏芮担心刑白寒出事,丢下得来不易的工作,与蒋伯宇一同坐最近的班次回国。
“他现在在哪里?”
蒋伯宇摇了摇头,“你要自己找他,如果你找不到他,我带你回他身边也没有意义,他的心病不会好。”
苏芮:……
蒋伯宇突然抱住她,“嫂嫂,他真的很爱你,只有你才能治好他的心病。”
学校已经放假,他会在哪里?蒋伯宇没有给她透露更多消息,刑白寒的手机已经关机,她无法锁定他的ip定位他的位置。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这个城市,要不然蒋伯宇不会带她回国。
到底在哪里?
红月山庄还是学校?她总觉得不会是这两个地方。
机场离红月山庄较近,苏芮先去了红月山庄,她只看到叶管家跟叶太太,两位老人家并不知他的去向。
她又回到了学校,男人也没住男生宿舍,范贤那些人也不知他在哪。
苏芮一筹莫展,她现要与时间做竞赛,对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严重的话会有自杀倾向。
“要不然你搜一下他名下的物业?”夏雪薇建议道。
“搜了,都去了。”
一周里,所有该去与不该去,与他有交集的地方甜品屋,相亲撞见的餐厅,甚至家里的度假村她都去过了,还是徒劳无功。
“如果他很爱你,那么他一定在很接近你的地方?”夏雪薇推测,“应该是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
“除了巧克力什么也没……”苏芮猛地想起,他经常给过她一套钥匙,“钥匙!”
她猛地从行李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除了一些饰品,还有一套用手帕包住的钥匙,因为从没用过,时间久了,她也把这事忘了,上面只有一个钥匙扣没有多余装饰。
夏雪薇仔细地端详钥匙,觉得似曾相识,“这钥匙很眼熟,款式应该不是高档公寓,好像哪里见过……”
一言惊醒梦中人,苏芮仿如醍醐灌顶,“跟我出租屋的钥匙同一样款式!”
而且是最接近她的地方!
苏芮冲出夏雪薇的家,一路狂奔回昔日的出租屋,自从她搬进研究园后就退租了,东西还是夏雪薇与唐苓拾的。
天色已暗,楼梯的灯已经亮起,楼梯间还是没有任何异味与声音。
走到二楼时,她顿住了脚步,敲响了二楼两个房子的铁闸门,一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如她所推测,除了她所在的楼层,没有其它的租户,所以小狼狗的窝就在顶楼,她以前房子的对面。
他在里面吗?
苏芮握着钥匙的手不停地发抖,她不曾如此紧张过,这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钥匙插入钥匙孔,钥匙顺便转动,苏芮有种中大奖的感觉,猛松了一口气,门徐徐地打开。
喵呜……
一只瘦长的白猫凑到了她的脚边,用脸蹭着她的脚裸。
“炭球!”苏芮立即抱起白猫问道,“你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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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欲 Vol.85不走了
厅里到处散落着酒瓶、猫粮还有颜料,空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正中央竖立着一幅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巨大油画,画中的女子一身红衣,长发飘飘,周围飘落着粉色的紫薇花花瓣,回眸一笑,美得令人窒息。
她认得女子身上的衣服是唐苓独一无二的设计,而且没有在他面前穿过,所以画中的人正是自己,在认识之前,原来他就已经……
“小白……”
苏芮推开虚掩着房门,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正颓萎地坐在墙角,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胡渣丛生,嘴唇苍白,深邃的黑眸没有半点神采,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半点反应。
“小白你怎么了?”
刑白寒用余光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自杀。”
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她心痛不已,苏芮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男人本来就瘦,但是不缺肌肉,而现在感觉瘦骨嶙峋,皮下面就是骨头,而体温也不像以前的高。
“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管我?”
苏芮被噎住,她的确没有立场来管他。
房间一片死寂的沉默。
刑白寒推开了苏芮,拿起身旁的红酒大口大口地灌,语气平静地下逐客令,“你走吧,我不会死,你不用担心。”
“小白,别这样。”苏芮又扑回他的怀里。
“记得将钥匙留下。”男人将她的手掰开,随手拿起一包猫粮干啃起来,“我累了,想休息。”
他该不会是将猫粮当饭吃了吧!
苏芮一把抢过他的猫粮,刑白寒没有跟她抢,捡起地上散落着的猫粮塞进嘴里。
“小白,你疯了!”她气急败坏地抢夺他手上的猫粮,但是男人的手劲很大,她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掰不开,情急之下,强憋着的眼泪一涌而已,发泄般地也从地上捡了一把往自己嘴里塞。
干硬的猫粮刚好呛到喉咙,苏芮猛地呛了好几下。
“你这样何苦。”刑白寒给她顺着气,“既然分开了,就不要管我了。”
苏芮趁机搂着他的腰,“不分开了。”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颤,“苏苏……我真的累了,不要骗我……”
“我不能生孩子……”
刑白寒突然两眼一黑昏厥过去,他最想知道的秘密还是离他远去。
第二天,他在熟悉的病房里醒来。
是梦吗?
她的出现只是他的幻觉吗?
所以一切都只是幻觉吗?
哪怕是一个梦,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他为什么要推开她,要赶走她!
门被徐徐地打开,苏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
刑白寒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苏芮,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醒了吗?”苏芮放下粥走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他不敢动,怕梦境会被打碎,眼前的人会消失。
“小白……”苏芮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苏苏……”他试探性地轻唤她的名字,“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了。”
隐欲 Vol.86登记
五小时后,两人赶在婚姻登记所关门之前完成登记,成为合法夫妻。
男人的心终于也踏实下来,他终于不会提心吊胆自己心爱的女孩跑掉了,而且可以管她,而无须任何理由。
还没展开甜蜜的蜜月之旅,苏芮便匆匆飞回意国销假,爱情诚可贵,工作价更高,这工作是她最大的自信与底气。
苏芮是铁了心要留在意国工作,而第一个要哭的却不是刑白寒。
“我家那么多生意你都没看上眼的吗?数据分析有什么好玩!”蒋伯宇生无可恋地大吼,“你不是喜欢巧克力吗?有ceo,cfo不做,做什么打杂!”
如意算盘打不响,他执着手帕像怨妇一样哭了,苏芮工作能力出众,认真负责,跟刑白寒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工作拍档!家业要是由两人打理的话,他就可以翘起二郎腿坐享其成,舒舒服服地当个二世祖只管花钱吃喝玩乐!
现在,刑白寒打算读完大四后,也决定留在意国随便再读个博士。
苏芮摸了摸蒋伯宇的发顶,笑颜如花,语重心长地道,“弟弟你长大了,要学习承担负责了。”
“人家不要长大!”
他二世祖无忧无虑的生活将要终结,人家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叁代好,老祖宗的话要听,他现在是陪了基友,又搭上了哥,两人甩了他远走高飞,而他要独自面对庞大的家业,成为笼中鸟,惨无人道……
蒋伯宇垂头丧气地回国接手家业,而刑白寒则如沐春风陪娇妻工作当度蜜月。
八月的一天,就在市级武术团体比赛开始的前几天,刑白寒到了范贤的消息,尚武社两位主力成员突然一个摔断了手,一个摔断了腿无法参加比赛,希望他做主力替补。
几经考虑后,他回去了。
比赛在市体育中心举行,现场将录影播放,比寒为期一周,经过连场激战,尚武社顺利打入四强,进入循环赛。
决赛在周未进行,苏芮趁着假期偷偷地回了家去了比赛现场,打算给刑白寒与社员一个惊喜。
苏芮悄悄地用土方法打开休息室的房门,“surprise!宝贝们~有在想我吗!”
时间刚刚好,社员们刚好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满眼都是胸肌,腹肌与叁角肌,充满春天的气息!
“有惊没喜!”
何有成随手拿了一条毛巾甩到她脸上,挡住她的视线,当她扯下毛巾时,所有春色荡然无存,社员们已经穿好了功夫袍,苏芮失望地垮下了脸,赵志强跟她打招呼,寒暄了一番,带着她去比赛席就坐。
“看你发展那么好,我也替你高兴,那些小兔子不知有多想你,你回来就好,刚好看着他们夺冠。”
“你太太呢,宝宝乖不乖?”
比赛席正坐着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妇女见到两人站了起来,苏芮见过朋友圈的照片认得出她就是赵太太。
赵志强给两人互相介绍,赵太太刚好想上洗手间,赵志强陪同,于是便留下了孩子跟苏芮。
孩子……
她说的话,刑白寒有听到吗?要不要再跟他说一次?
苏芮想得入神,身后有人叫住她。
“小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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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欲 Vol.87前男性朋友
苏芮回头,看到了一个她非常不想看到的人——陈志豪,那个将她不育的秘密到处说的贱男。
“嗯。”苏芮敷衍地应了他一声,拿起婴儿包打算躲开他。
“果然是你,许久不见你还好吗?”陈志豪打量着她,他打听到lunar的刑总资助了其中一个团队会在会场出现,他想跳过直属上司直接笼络他,结果守了几天也找不到人,想不到有意外获,“你结婚了吗?”
“很好。”苏芮多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抱着孩子离开。
“我们好好谈谈。”陈志豪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我现在单身,孩子叁岁大了,是个大胖儿子。”
前妻生完孩子后身材大变形,下面又松又涩,毫无性福可言,不能生孩子有不能生的好处,至少身材不会走形,不用担心对他儿子不好,还跟儿子争家产。
而且几年过去,苏芮不单没有像他前妻那样老了又丑了,皮肤依然光滑细腻,身材玲珑有致,穿衣打扮也更有气质,不像以前那样一副小家子穷酸样。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苏芮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别这样,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咱重新在一起,你就有孩子了。”陈志豪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道。
苏芮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我不喜欢你的孩子。”
陈志豪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小芮,别倔了,光漂亮有什么用。”
苏芮没想他的脸皮那么厚,被他恶心到,自己以前的眼光怎么这么差,本来她也想忍了这口恶气,但又不吐不快,“漂亮没什么用,那是因为你没有。”
苏芮最看不惯他这种将美色说得一文不值,但又贪图美色的人,自以为带个把就可以对女人挑挑捡捡,她兴幸自己从未与他开始,要不然她每天都会做恶梦。
“苏苏,他是谁?”刑白寒怕她一个人会无聊,所以换好衣服就出来了,那知却听到她与别的男人大声说话。
“一个旧同事。”苏芮不想刑白寒与他有交集,连名字也懒得介绍。
陈志豪看着刑白寒的脸,认出了他,“你是季总那个小跟班?怎么还在读书?”
刑白寒挑了挑眉,“您是?”
陈志豪自豪地自报家门,“在下是富达原料的销售主管陈志豪,之前我跟你季总谈过代理,我记得你,你泡茶的手艺很不错,怎么了,业务太差回学校读书了吗?”
他自报家门,少了他麻烦,刑白寒感激地露出笑意,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久抑久抑。”
“你跟这小白脸在一起?”陈志豪看着刑白寒维护苏芮的样子回过味来,挑衅道,“小芮,挑男人要挑经济实力好的,光看脸没用。”
这回轮到苏芮笑了,“您说得对,他不光有脸,还有钱。”
刑白寒拿出了手机拔通了季总的电话,“季总,我不要富达原料销售主管陈志豪的名字出现在任何采购单上。”
陈志豪闻言,表情一愣,接住他的手机响了,他被开除了。
“我们回休息室吧。”刑白寒觉得跟他说话有失身份,带着苏芮回去。
陈志豪没想到自己会踢到硬板,顿时羞愤到了极点,失去理智,追上刑白寒指着苏芮大声吼叫,“小白脸!这女人是个石女,不能生孩子!”
隐欲 Vol.88会咬人的猫
喧嚷的场地突然噤若寒蝉,尚武社的社员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听到了所有,她并不介意刑白寒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大庭广众自己的秘密被人所皆知,苏芮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刑白寒顿住了脚步,他看着苏芮,“这就是你所谓的秘密吗?”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居然释怀了,分分合合之后,她能坦然地接受一切后果。
“嗯。”苏芮点了点头。
刑白寒回头,看着陈志豪,作了最简洁的自我介绍,“我叫刑白寒。”
对陈志豪而言,刑白寒这叁个字比任何要胁恐吓的话都更具感慑力,他就是lunar的集团主席,他想要笼络的人,一句话可让他社会性死亡的人,恐惧感瞬间蔓延全身,陈志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知绊到什么,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如果周围不都是摄录机,他绝对不会让陈志豪竖着离开,只能以后再慢慢拾他。
比赛刚好开始,刑白寒要上场,苏芮突然有种在等待宣判结果的感觉,不孕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没有坦白就是她的错。
她不知男人能不能接受,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秘密被拆穿,不用再背负着这个秘密,反而一身轻松。
因为生气,刑白寒的表现比之前还要进取,很快就凑到足够的分数终结比赛,但他没有立即回到她的身边,他走到了角落处理刚才发生的事,他要陈志豪不得超生,儿子易主改姓。
“喂……小芮……”陈志豪知道自已惹到不了不该惹的人,趁着刑白寒不在,再一次接近苏芮,小声道,“咱们聊一下。”
社员听到了陈志豪的声音,立即将苏芮保护起来,还叫来了保安将他赶走。
保安将陈志豪拦住。
“喂,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跟那小白脸说个好话,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要不然,我要你难看!”陈志豪狰狞地要胁苏芮,这是他最后的生机,只要他掌着这个秘密,她就得听他的!
苏芮站了起来,张狂地笑着,“陈志豪,你怎么那么蠢,其实我并没那么在意别人知道我不孕,只是,这是我的隐私,正如我不喜欢只穿内衣让别人看,并不代表我害怕穿内衣。”
她掏出手机,“过去的事,我可以当你年少无知,咱曾经也是朋友,但到了现在你却要对我赶尽杀绝,那我只能让你儿子易主改姓。”
陈志豪觉得苏芮变了,不像过去那样柔弱胆怯,浑身散发着一股陌生慑人气势,他冷不防地咯噔了一下,“切,老子混到今天,你以为那小白脸可以只手遮天?”
苏芮摇了摇头,打开着手机,平静地道,“杀鸡焉用牛刀,你的‘朋友’们,已经到了你的犯罪证据,你就好好地洗好屁股去坐牢吧,十几年而已,你放出来的时候你的大胖儿子都让别人养大了,多化算,你也别想报复我,我还有你品鸡鸡的照片。”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种尺寸他也敢拍自拍,真是辣眼到极。
“你怎么……”
陈志豪还想骂人,保安直接将他架走。
事业上,一直被人打压,而她又无权无势,小鸡根本斗不过麻鹰,就算反抗又如何,结果都一样,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逆来顺受,不与人正面交锋。
作为一个菜鸟黑客,虽然她的水平一般,但集一些私密资料也不是难事,我不犯人,不代表别人不犯我,只要不过她的底线,那些私密资料会永远安然存在黑暗之中。
他以为她是块豆腐,狠狠地踢下去才发现是一块钢板,结果脚骨都碎一地,让私密资料曝露于光明之下。
小猫急了会咬人,何况她还是一只野猫。
隐欲 Vol.89终章甜甜的我爱你
比赛还没结束,刑白寒拉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男人不发一言,双眸紧紧地闭着。
“咱们要去哪里?”苏芮小心地问,他的脸黑得可以跟黑糊了的蒋伯宇一比了。
“去了你就知道。”男人惜字如金地不愿多吐一个字。
“我……什么都没带……”苏芮宛转地提醒道,要离婚的话那得去唐苓那里拿身份证。
“我家不搞古老那一套,待会买个花就成了。”
她蓦地想起,“你真还没送过我花呢……”
刑白寒半垂着双眸,“谁叫我们是师生。”
因为师生的关系,她不敢受他任何贵重物品,以落人口实,结果除了一套钥匙,她没有到任何礼物,突然觉得好心酸。
男人不愿意多说,苏芮也没追问,安静地偎在他的肩膀上,长途机加时差,她也很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身旁多了一束小稚菊伴着满天星,还有一束粉玫瑰。
花是有了,苏芮委屈巴巴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小手,提醒身边的男人,“这么漂亮的小手手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当时登记的时候时间太紧,两人连玩具戒指都买不及,只好在附近的五金店买了钥匙环充当戒指,完了还不知丢哪里去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车子停在了郊区的墓地外围。
是要见他过世的父母吗?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男人捧着花,牵着她下车,沉声问道。
“应该婚前向你坦白……”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慌张?
“这自然不对,夫妻间不该有所隐瞒。”
“我有说过的,但那时你晕了……”后来,拖着拖着就一直拖着了,“所以你要离婚吗?”
男人顿住了脚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错在你对我没信心。”
“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吗?”
“想。”
“但你更重要。”
“万一你以后后悔了,那我怎么办?你想要孩子的时候可以再找个年轻的女孩给你生,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另娶新欢,而孤独终老。”
“那我该怎么做呢?跟你离婚再娶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想。”
“按照你的理论,所有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都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或者只能嫁给有孩子的男人吗?”
苏芮没有接话。
“任何誓言承诺都是空话,我用这些年赚的钱买下了夏教授对门的房子,剩下的买了一些金条,无论我怎么变心,这些钱够你包个小白脸陪你过下半辈子。”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不体现在他爱她的时候为她做多少事,而是他为不爱她的时候做了多少事,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不经不觉来到了他父母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