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扎西朗措愕然,黑红的脸庞旋而也涨出尴尬的红晕。口里诺诺地应著,大掌却从女人裹在身上的袍子缝隙处钻进去:“那我给你揉揉。”有过女人的男人对这事都不陌生,也大致知晓自己能做些什麽。火热的掌心覆上温凉柔软的小腹,像一团火焰在那里熨烫。
浸寒坠痛的小腹被火热的大掌揉著,立刻便舒服了许多。罗朱的脸虽然红烫起来,却没法拒绝这样的舒适。索横下一条心,厚著脸皮任由男人揉搓,没多久便发出了似有似无的娇柔哼哼。
俗话说,有钱没钱,找个媳妇好过年。换到她身上也是一样的,有钱没钱,找个老公好过年。身边有个人体发热毯,她就再也不怕行经的痛苦了,也不用冷得睡不著觉了。
“你要说话算话,以後绝不能再去参与夜间游戏。”她暖和了手心,又翻个面,将冰凉的手背贴上去。感觉到手下结实强健的肌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恶意的欢悦。
“好。”
“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只能和我孕育孩子。”虽然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不止一次发誓,不过常言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她还是再确定下更稳妥。如果将来不幸离婚了,摆出他发的誓言,也好争取更多财产不是。
“好。”
“从今晚起,你晚上都要来爬我的床,给我当毯子。”
“好。”
“天晚了,吹灯,我们睡觉。”她下了命令。察觉到抵在腿间的火烫坚硬,心里窃窃发笑。看在这个男人如此听话贴心的份上,等经期过了,她就努力克服掉所有的心理障碍和他一起造人,争取在过年前怀孕成亲。
垂头凝视窝在怀里,眉眼嘴角都含带著一丝狡黠笑意的女人,扎西朗措又爱又怜,听话地扭头吹熄了油灯。漆黑不见五指的房屋中,能清晰地听到屋外呼啸的寒风,还能听到彼此微微的呼吸。
罗朱睡了片刻,突然扭动灵巧的脚趾,磨蹭著将扎西朗措的裤子往下扒拉几分。当温温凉凉的脚板放肆地贴上男人赤裸的大腿时,她不由发出满足的叹息,还是直接贴更暖和啊
她暖和舒服了,扎西朗措却痛苦了。细嫩小巧的脚板贴著就贴著吧,只要不动他还是能忍住的。偏偏那两只小脚为了让每一个地方都汲取到热度,便不时地在大腿上动弹移动,变换挨贴的地方和角度。这种无心的动作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不亚於是种极致的挑逗,本来就硬起来的男这会儿更是热涨得难受。
咬牙琢磨片刻,他干脆伸手捉住那对小巧细嫩的脚板,将它们夹进了双腿间。
“你干嘛”罗朱猝不及防,被他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本能地要抽回双脚,却被夹得死死的。贴靠著脚板的除了有火热强健的大腿外,还有一更加火烫的坚硬长棍,棍间的硬毛发搔得脚板痒酥酥。口胡,好像还碰著了两个硬硬软软的大圆球。
“不干嘛,只是我这里滚烫得要用你温凉的小脚来降温了。”扎西朗措抬手继续揉按她的小腹,低低笑道,“我的仙女,你要慢慢习惯我的身体,我的碰触,包括我的男。嗯”最後一个尾音轻飘飘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暧昧邪恶。揽住她的另一只大手从她肋下穿出,握住一侧高耸的房,温柔而色情地搓捏起来。
“唔······讨厌······坏蛋······”罗朱软软的斥骂声带著女特有的娇羞。扭了扭身体,没用,便也不挣扎了,柔顺地任男人为所欲为。在看不见对方的黑暗中,羞怯和别扭降低了许多,再加上经期特别敏感的身体和对男人的认同,让她的抵抗欲变得更低。
他又向他的仙女迈进了一大步了扎西朗措在心底欢呼,得寸进尺地低头寻找著仙女柔软的嘴唇。漆黑的夜色中,这样看不见目标的寻找似乎别具一份诱惑。
第十四章 醉人的誓言一
离扎西家娶亲的时刻越来越近,作为婚房的北屋被装饰得分外喜庆,透著浓浓的博巴风情。婚礼上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著吉日的来临。这段日子里扎西家人人脸上都洋溢著欢快的笑容,扎西次仁和扎西泽仁从早到晚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干什麽活都透出一股子欢快劲儿。
尽管天寒地冻,但在扎西朗措这个人体发热毯的作用下,罗朱不仅没腹痛了,还一连几天都睡得暖暖和和,舒心无比。又因为在身体特别脆弱的时候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她的心防撤得更快,对扎西朗措的好感更深一层,连带著身体也越来越习惯男人的爱抚。
“罗朱,我······要走了。”扎西朗措点燃油灯,回身拥抱住心爱的仙女,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离天亮还早得很,再陪陪我。”罗朱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圆润的弧形红唇微微嘟起。伸出双臂缠上他强健的脖颈,双腿也夹住他的雄壮柔韧的腰,坚决不让这个人体发热毯走掉。
清茶甜味儿扑面萦绕,乎乎的柔软身体几乎半裸地密贴著肌肤,无与伦比的舒适让扎西朗措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下腹一阵骚热,腿间的火硬更加勃发。
女人行经期间不能欢爱,他每晚拥著心爱的女人,看尽她的娇憨媚态,遍她柔嫩光润的身体,由著她在他怀里拱动磨蹭,汲取温暖,忍得身体几乎都要爆裂。可他连浸冷水、吹冷风平息情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的仙女怕冷,不允许他做这种降低体温的行为。
有一个晚上实在憋不住了,他不顾心爱女人的羞怒和挣扎,用力握紧她小巧细嫩的双脚帮自己解决了滔天的情欲。在心爱女人的脚窝里释放虽然不如直接欢爱来得酣畅痛快,但他却感到十分的幸福。他会耐心地等著,等著她将身子主动给予他的那一天,相信那一天不会离得太远。
大手从女人散乱敞开的袍襟探入,握住高耸的雪峰轻轻捏揉。滑嫩而莹润,绵软又弹十足的丰美质手感简直令他对这两团雪峰爱不释手,越越上瘾。手中略微用劲,看著莹白中透出微粉的从黑的指缝间溢出,眸色变得分外暗沈炽热。手上的力道不禁越来越强,一颗心都要醉了。
“······嗯······疼······”罗朱红晕满颊,新月般弯弯的黑眉微微皱起,半阖的朦胧眼眸有些羞恼地瞪向他。在连续几个夜晚的相依相偎,相触相碰中,她对扎西朗措的爱抚除了固有的女羞涩外,不但完全没有了抗拒和排斥,甚至还学会了享受。这男人的爱抚技巧实在太高明,太调情了,足以让最矜持的女人酥软在他身下,娇喘著任他为所欲为。
媚软婉转的呻吟听得扎西朗措神魂颠倒。他松了手上的劲道,抬起她线条优美圆滑的下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灵活有力的大舌在芬芳的小口里翻搅巡游,戏弄著香滑害羞的小舌,将甜蜜的津吸吮入腹。火热坚毅的男嘴唇沿著小巧的下巴一路吻过修长纤美的脖颈,致小巧的锁骨窝,停驻在柔软莹白的膛上。
大手捏住一团雪峰继续轻揉慢捏,高挺的鼻尖顶住雪峰上的俏挺红珠缓缓摩擦,炽热的鼻息一股股喷在敏感的红珠上,带给罗朱阵阵酥痒。她口里吐出细细的断续娇吟,身子不由自主地软绵下来。
“······讨······讨厌······”她娇嗔著,脯一改往日初受爱抚时的惊怯後缩和遮挡躲避,大方地朝男人挺起,希冀得到更多的抚爱。
扎西朗措低低地笑了,十分满意数天来的成效。张嘴含住左峰上的红珠用力吸咂,柔韧的舌尖缠著凸硬起来的娇嫩红珠又刺又舔,不住兜转。他努力张口吞吃著滑嫩的,不时用刚硬的牙齿轻轻重重地啮咬,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左边的峰被吸咬得又痛又麻,又酥又痒,热乎乎地发涨,丝丝电流蹿动不休,满足得不得了。右边的峰却备受冷落,尖随著左上的刺激高高翘起,硬挺得发痒,升出一种空虚难受感。好想······好想也让男人狠狠吸吮咬嚼一番。
“亲······亲右······右边······”她不满地移动身体,提醒男人要公平对待。
“好······”扎西朗措翻压到她身上,叼著红珠含混呢喃,从善如流地换到右峰吸砸啮咬。大手有些凶戾地捏揉起才被放开的左,砺的指腹捻住硬涨得好像小石子的嫣红尖搓磨拉扯,给予著不逊唇舌的刺激。
“啊······嗯啊······”罗朱抱住男人埋在前耕耘的头颅,抬高下巴发出无法抑制的舒适吟哦。一阵阵夹杂著微痛的酥麻胀热从部蔓延,渗进骨髓,让她想要永远沈沦。
当扎西朗措餍足地抬起头时,两团雪峰已是沈甸甸地涨大了许多,在桃粉色的衣袍间颤巍巍地耸立。蚕豆大的挺硬红珠豔红欲滴,连周围的晕也变成了媚人的嫣红。昏黄的灯光下,沾染在雪峰上的男人唾折出晶莹的光泽,越发显得靡摄魂。
女人黑白分明,清澈如湖泊的眼眸飘了一层薄薄的情欲雾气,荡漾著迷离潋滟的波光。双颊红豔似霞,秀挺的鼻梁下一张花瓣圆唇微微嘟著,邀人品尝似的散发出一股纯洁诱惑的风情。
“真美。”他赞叹著,眸光火辣幽深,又俯下头在两颗红珠上轮流亲舔了好一会儿。这才抱起娇喘微微的她,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以强健光裸的膛覆贴上去轻轻摩擦,感受著与滑嫩雪峰厮磨的美妙滋味。
“大色狼。”罗朱娇羞地啐道。伸出手指拧他颈侧的肌肤,指上却使不出半点力道,只能由著他摆弄。身体几乎快要被这样荡亲昵的磨蹭给弄化了。
“只好你这一个女人的色。”扎西朗措用毛毡将两人密密包裹,大手在她纤美的後背上不断地抚,愉悦的声音低哑浑厚,柔声祈求道,“罗朱,我下面涨得发痛,用你的小手帮我吧。”
红晕未褪的小脸顿时烧灼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男人火辣辣的注视中随著螓首一起颤抖垂落,攀在男人肩上的小手像是被什麽东西噬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惶缩走。
“不······不要······”洁白的糯米小牙轻咬红润的花瓣圆唇,拒绝的羞怯声低如蚊蝇。
“罗朱,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不喜欢我的身体麽”扎西朗措含住她红烫的耳尖,软声诱哄,“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男人播撒生命的象征。它渴求你的身体,渴望你的垂怜,企盼你能将它从胀裂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不不······我······我的身体还······还不行······”身子在滚炽的男气息下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罗朱但觉浑身火烧火燎,细密的小汗不断地冒出,口舌都开始干燥起来。
第十五章 醉人的誓言二
“我知道,今天是你行经的最後一天。”扎西朗措低笑道,“我的傻仙女,请你听清楚我的话。它不奢望能立即进入你的身体,只希望你能用细嫩的小手它,给它一点点安慰。”牙间略略用劲磨咬她的耳廓,浑厚的声音带上一丝催眠心智的邪肆,“我心爱的仙女,它吧,它能给予你身为女人的最大幸福。”
一簇邪恶的小火焰被这声音撩拨出来,在罗朱心底深处摇曳跳跃。作为一个没怎麽亲密接触男人的处女,对男人的器官绝对是怀著一份浅浅的不可告人的好奇的。她逐渐回忆起同眠第一晚被扎西朗措带著强行触男的感觉,回忆起那长的铁在腿间和脚窝中抽磨蹭的感觉。虽然是被迫的,虽然当时的她羞愤欲死,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独属男的灼热和坚硬悄悄烙印在了她的肌肤上。
手心慢慢热烫起来,女的羞怯和情欲的诱惑在她心底拔河。经过艰难的挣扎,她最终向後者屈服了。她不断地说服自己,扎西朗措是她选定要嫁的男人,她要和他过一辈子,不可能总是享受他的爱抚。作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也应该满足他,给予他渴望的爱抚才对。而且······而且他们的身体被毛毡裹得严严的,她就算了,也没人能看见。
她闭上眼睛,缩在腰间的小手哆嗦伸出,索著解开他腰间的裤带,小手贴著结实隆起的腹肌一点点地往下游移。
扎西朗措的身躯在她小手贴上腹肌的刹那间绷紧,他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是屏住呼吸地感受那双滚热的小手穿梭过下身茂密的草丛,抓握上昂扬的男。身体绷得更紧,如一触即发的弓弦。暗沈的眸子牢牢锁住一直闭著眼睛,轻咬下唇,酡红了双颊的女人。没有软硬兼施的逼迫,这次是他的仙女放开矜持和害羞,第一次主动来爱抚他。狂喜凝滞在腔,濒临爆发。
好烫,好硬,好,好长。
罗朱脑子里晕乎乎地评断著,这是她的手第二次触到扎西朗措的器。第一次被男人用手带著强迫触时她虽然好奇,更多的却是害怕、抗拒和羞恼。而这次的触是由她主动伸出手的,说不清心里是兴奋激动多些,还是羞怯难堪多些;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厌恶。总之,那种复杂的感觉难以清楚言明。
天鹅绒包裹的坚硬烙铁似乎有著独立生命般在她手里微微弹跳。她的双手颤抖著,像有自主意识一样顺著铁柱搓揉著往上抚。一直到了硕大的头,顶黏滑一片,手指就著粘自发地在蘑菇顶上绕起圈来。忽而一个失控,刮碰到头的冠状边缘,无心地套弄了两下。
“啊──”扎西朗措低吼一声,浑身一个战栗,臀部肌紧收。双臂用力将女人死死压在怀里,在她手中激出来。
“你──”罗朱惊叫一声,整个脑袋都被压埋在厚实的膛上。那火烫的铁柱在手里不住地弹跳,出一道道滚热的激流,沾濡了她一手,也染脏了她的抓绒浴袍。
怎麽回事她自问没做啥激烈动作,为啥会······这麽快以······以前被迫上的时候,本就没······没啊还是说这男人在她上前就已经憋到了极致,才会这麽经不起碰触。
手里坚硬的铁柱慢慢变软,指间一片黏糊,空气中漂浮著男特有的气味。她安静地伏在男人膛上,心很囧很囧。
扎西朗措在她耳边喘息不已,只觉这次的释放尤其畅快。等气息略微平稳後,他将她的头从怀里挪移出来,英气阳刚的五官间染上一层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揶揄的谑笑:“我的仙女第一次用手主动爱抚我的身体,我没办法控制住喷的欲望。让仙女失望是我的不对,以後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糟糕情况。”
“你······讨厌”罗朱嗔骂一声,借著毛毡的遮掩,小手惩罚地用力握了握半软的男。将手里的往他小腹的草丛间草草揩了揩,抓扯著毛毡从他怀里滚出,侧过头躲在毛毡里整理自己,坚决不去理会可恶的男人。口胡,这沾了汗、口水和的浴袍今晚是不能穿了。
扎西朗措不以为意地朗声大笑起来,拉起垫在身下的薄薄床毡随意擦了擦身体。跳下床快速系好裤带,将里外衣物著好,穿戴好皮袍後又跪上床凑近罗朱,大手轻拍她的背,不舍道:“如果今天不是两个阿兄娶亲的好日子,我真不愿这麽早离开你的床。”
“那你还不快走”罗朱已在毛毡中拉好了身上的浴袍,闻言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我也要早起到你家帮忙。”
“我们一起走。”他斜眼睨她,唇角勾得高高的。
“鬼才和你一起走我要把身体彻底收拾干净才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随便擦擦就行了”她恼恨地扯开毛毡,小手往他膛上使劲推去,却冷不丁被他拉住手腕,拖到前一阵狂吻。
久久,扎西朗措才放开她。砺的指腹温柔地抚著红豔微肿的唇瓣,浑厚的声音褪去了调笑:“罗朱,我的仙女,真希望我们能早点成亲,这样才能够时时刻刻把你拥抱在怀里。”
罗朱愣了愣,随即红著脸“嗯”了一声,目光羞怯地躲闪著他火热而深情的注视,心里再度涌起一股温馨的踏实感。
是谁说过,嫁一个深爱你的人远比嫁一个你深爱的人来得幸福。她没有深爱的男人,却找到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嫁给他,她肯定会幸福的。
“朗措,明······明晚······你就······要了我吧······”她吞吞吐吐地说完,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好。”扎西朗措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只是眉眼间的温柔更盛更浓。他低低柔柔地应著,将她整个身体抱进怀中,捧起她的脸蛋,强迫她看向自己,以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肃穆道,“罗朱,我的仙女,我发誓,我将把生命和灵魂奉献给你,给予你永远的幸福。”
“呸,谁要你的命,发个誓跟吃饭喝水一样频繁。内容单调,没新意,没创意。”罗朱嗔道,眼眸里氤氲起淡淡的水光,嘴角边溢散出清浅的笑,“你只要记得一辈子对我一个女人好就行了。”都说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可在这一刻,她的心被扎西朗措的誓言感动了,居然毫无条件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的话。
“我会记得的。”
扎西朗措含住她的唇又缠绵厮磨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第十六章 欢乐的婚礼一
这一天,老天似乎格外高兴,太阳早早地挂在了天空,寒冷强劲的风出乎意料地变得轻柔起来。
纳木阿村在这一天好似过节一样,很多人家都没有出去放牧,早早忙完家里和地里的活计後,就换上整洁的衣袍,带上贺礼赶往扎西家参加婚礼。
扎西阿爸是领主的总管之一,但他并不仗势欺人,反而热情豪爽,经常帮助村里有困难的人家,因此备受村里人尊敬。扎西阿妈则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贤惠女人,孝顺长辈,敬爱丈夫,爱护儿女,将一个大家庭持得井井有条,是女人们学习的榜样。这样的人家娶亲,自然热闹非凡。
扎西阿祖坐在屋堂的卡垫上和村里的老人们拉著家常。扎西阿爸和阿妈时而在屋堂里坐坐,时而转到门口望望,眉眼间溢满喜悦,喜悦中又含著一丝焦急,他俩难得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时惹来村人理解的善意笑声。不过大多数前来庆贺的村人并没有进屋堂坐著,而是在奉上贺礼後於屋外坐等婚礼开始。
屋外左侧的一片大空地处有个很大的篝火堆,堆积的木柴没有点燃,支架上架著一头洗剥干净的肥美羊儿。一张张矮桌围著篝火堆形成了三层大大的圆圈,每张桌子都摆上了炸果子、酒饼、酥酪糕等各种吃食,还有供人饮用的酥油茶和青稞酒。屋外右侧几十米开外的空地上也架起两个篝火堆,跳跃出熊熊的火焰,上面吊著的两口大锅里熬著牛骨和羊骨,有专人帮忙搅动煮熬。旁边的板案上摆著两盆青稞,砍成块的牛羊,正等著下锅。浓郁的香飘散在空中,勾得人食欲大开。
人们三五一堆,七八一群,兴高采烈地聊著天,赞叹扎西家婚礼的隆重与富足,眼中都流露出几分羡慕。小孩子则在人群中四处穿梭奔跑,玩著最喜欢的游戏。
大兄扎西次仁牵著怀了孕的白马,在村里十几个要好的小夥子的陪同下早早出门迎亲去了。另一个新郎扎西泽仁则带著弟弟朗措、德央、格荣、多荣和妹妹格桑卓玛以及帮工罗朱热情地招待村人,随时注意著村子外的动静。
罗朱在添上一盘炸果子後,瞅空悄悄退到一边,用手捶了捶酸胀的後腰。尼玛的,不是她结婚,她却累得像条狗,亏她还一直进行著体能锻炼。
屋脊高原是个色彩异常豔丽的世界,它培养了高原人对色彩的敏锐和热爱。站在一角放眼望去,无论衣袍质地如何,无论个人身上的装饰是多是少,到处都是强烈、鲜豔的民族风情。一条条横拉的五彩经幡在风中飘荡翻飞,充满了喜庆和欢快。
“嘿,我要告诉阿妈,你这个帮工在偷懒。”
正在入神观察时,右肩突然被猛地拍了一下,她吓得“啊”地一声转过头,刚好对上格桑卓玛笑盈盈的脸庞。
“我才为客人添了一盘炸果子好不好”罗朱翻翻眼睛,撇嘴道,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她身上。
格桑卓玛身上的皮袍和大多数女人一样用了红、蓝、绿等颜色作花纹,襟、袖口和底边镶著白色羊绒,头上戴著一顶兔毛金花帽。垂到腰部的细细辫子里夹杂了五彩丝线,缀著绿松耳石、贝壳和银片。耳上挂著松石坠子,脖子上戴著红珊瑚小圈项链,第二层套著一个又大又圆,刻著莲花花纹的银质宝盒,盒面上镶嵌了玛瑙和松石。手镯、钩、小吊刀、银元、雕花带等饰物一应俱全,看起来特别有色彩感和立体感,也将一张秀丽的脸庞衬托出几分典雅。
“嘿嘿,我美得让罗朱阿姐看入神了吗”格桑卓玛拉著袍边轻盈地转了个圈,明亮的长眼闪烁著得意的光芒。
“切,臭美。”罗朱嗤之以鼻,谆谆教诲道,“一个女人美不美不在於外貌,而在乎心灵,懂麽”说完拉拉身上万年不变的褐色袍子。入乡随俗,她的袍子上也镶嵌了五彩布条,就是从头到脚都没啥饰物,看起来比别的女人寒碜多了。
这是比较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葡萄心理,遗憾的是格桑卓玛不知道这句俗话。
她偏头看了罗朱片刻,长眼眨了眨,嘴角又俏皮地勾起,“罗朱阿姐说得对,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亲热地挽起罗朱的手臂,指著不远处,欢快道,“罗朱阿姐,你看那边,有个漂亮姑娘正在和朗措阿兄说笑呢。”
虽然只和罗朱阿姐相处了半年,但她很喜欢这个女人。明明是孤寂一人,却没有半点柔弱的无依感。明明对人对事都有些冷漠,临到头了却又表现出热心。看似沈默寡言,话匣子打开後却能滔滔不绝地和你聊上半天,让你不知不觉地学到了许多东西。看似温柔顺从,眼睛却常常冒出愤怒的火花,甚至会挥舞出有力的拳头。
罗朱阿姐被朗措阿兄捡回来时,身上背著大大的行囊,里面装著他们从没见过的衣物和东西。她是个身无分文却毫不卑微的坚韧女人,靠著勤劳质朴和自信自爱博得了他们一家人的好感。如果两个大兄晚两天认识阿嫂的话,相信今天的新娘便是罗朱阿姐了,朗措阿兄也会是今天的新郎之一。唉,真是可惜了,她家最出色的朗措阿兄选择了低人一等的入赘,希望他们成亲後会过上幸福的好日子。
罗朱顺著格桑卓玛的手指看过去,扎西朗措换了一件长袖皮袍,襟、袖口和底边镶上了彩色十字花纹布条和水獭皮毛,头戴狐皮帽,左耳上挂著一个银质耳环,脖颈上套了一条蜜蜡项链和一个圆大的雕刻著象纹的银质宝盒,上面缀满了湖蓝的松石。腰间挎著腰刀、火镰、锥子,足蹬一双黑色平底皮靴。身躯昂藏,面容阳刚,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剽悍英武之气,这样的男人也难怪会成为众多女人追逐爱慕的对象。
1...34567...9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