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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西幻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罐头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少女心事
如此不动声色的温柔,明知道是陷阱,还若无其事地陪她用餐。
伽芙样子有点奇怪,不禁捂住胸口,把衣带从发端扯下,动作细致而羞涩,随后往前迈开步子。
粗糙的地砖擦过鞋跟,发出“窸窣”的声响,涅斐尔双眼紧闭,他背靠石柱,左腿的膝盖微屈着,似乎在熟睡,又或许在思考。
伽芙来到他身旁,缓慢蹲下,能听见头顶平稳的呼吸,让人凝神屏气,小心将衣带绕过他腰侧,拉扯到腹部,轻手打了个结。
她系好后,胳膊僵在半空,有两秒钟的愣神,每次靠近这具身体,距离叁厘米,甚至叁十英尺,都会有瞬间的心跳骤停。
涅斐尔大人……应该是睡过去了。
伽芙偷偷抬眸,看着那张致,干净,如同白玉般光洁的脸庞,视线定格了,他的睫毛像一片乌黑的羽绒,在风中微动,多好看的男人。
好想抱住他,把他身上的枷锁全部斩断,用最体贴的姿势,拥抱他。
再次回想起瑟罗琳卑劣的独白,他们怎么能忍心对他下手,可以拿刀子割他的肉,在修长,漂亮的手臂上,留一个窟窿。
伽芙心里难受,她扯掉胸前的领结,拉成长条,将对方被划破的袖子掀开,准备仔细包扎,却听见他冰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做毫无意义的蠢事。”涅斐尔忽然睁眼,他甩开手,眉梢紧锁着,十分嫌恶地望向伤口,“比起这块正在腐烂的肉,你应该去填饱肚子。”
分明是关心。
伽芙回头,眼底没有初见那天的害怕,却在对上他清冽的目光时,难以抗拒,就这样,被那双红瞳彻底……攻陷。
“您真的很温柔。”伽芙抛下这句话,便匆忙起身,她乖乖入座餐桌,拿木勺舀了一碗南瓜汤,刚开始的那口香甜,往后却越嚼越没有滋味。
嫖客们常说秀色可餐,她起初不信,都是哄女人开心的把戏,在酒馆甜言蜜语听多了,原以为不会轻易心动,直到遇见涅斐尔大人,光是提起他的名字,不用转身,心里酥酥麻麻的,一片柔软。
柯米亚帝国位处北方,夜长昼短,天很快黑下来,伽芙双手托腮,怀揣着少女的心事,沉默良久,等最后一丝晚霞飘过天窗,这才端起桌角的白色蜡烛,将底部的金属架安置在石柱旁。
终于夜晚也有了光亮,这样,能给那位大人……哪怕给他带去一点微小的温暖。
伽芙如此期望着,她抱住仅有的披风,在昨晚睡觉的位置翻来覆去,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
她在担心涅斐尔,被那些冰寒刺骨的铁链夺走温度,会感觉冷吗?
一个人待在这间阴森可怖的小屋里,长年累月,已经成为习惯,何必去打扰呢,还会被嫌弃做了“多余”的事。
伽芙把脑袋埋入膝盖,她数着山羊,等数到第一百零七头,突然睡意全无,不对,怎么能让他习惯孤独,习惯一个人。
她撑着墙面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石柱前,看不清对方的面部表情,只鼓起勇气,小声说:“今天风很大,我有点冷,可以在您身边落脚吗?”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他必须带上魔王的指环(100珠加更)
涅斐尔睁开双眼,望向面前那道剪影,伽芙迈了半步,瘦小的身体进入烛光里,被火苗缓缓照亮,他很快回视线,红眸在黑夜中一闪而过,沉声回答:“可以。”
尽管他的语气始终如一,没有任何起伏,伽芙依旧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与他隔上半米,蜷缩在火光中。
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就此归于平静。
柯米亚的秋天不同于其他国度,过分凛冽了,她瑟缩着身子,睡意朦胧,不知不觉往有温度的方向靠拢。
等半夜被冻醒时,她发现自己的脑袋挤在涅斐尔的臂弯里,双手搭着他紧致硬实的腰腹,瞧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钻进去。
伽芙特别惭愧,她似乎顶到了对方的伤口,正准备爬起来,却听见除去她和涅斐尔以外,第叁“人”的声音。
“尊敬的恶魔之子,南边战事一起,您是时候下决心了。”
尖锐沙哑的男声,听起来像只绿头鸭。
而后,是涅斐尔低沉的嗓音:“你让吾替魔族办事?”
“别忘了,您拥有魔王一半的血统。”
涅斐尔无动于衷地看向他:“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
“您作为‘人’的肉身即将死去,往后灵魂,被囚禁于耻辱柱下不得轮回,这样的结果,恐怕并非您的初衷,回归魔族,便能重获自由。”
闻言,涅斐尔冷笑:“自由?吾已经厌倦了。”
伽芙蒙眼偷听,还没梳理清楚他口中的“你们”是谁,单单听到“自由”二字,心中一紧。
“您甘愿沦为人类的奴隶,也不肯接受魔王如此尊贵的身份?我不信。”
涅斐尔不屑置辩,只回答一个字:“滚。”
真是难啃的硬骨头,对方把目光投往伽芙:“您不爱惜自己,那她呢,她只是普通人类,经受不住漫长的监禁,她会疯的。”
“我不会。”伽芙没忍住,她突然抬头,才看清正在说话的,是一只黄绿相间的鹦鹉。
“你在偷听。”鹦鹉漂浮半空,眼珠子不停转悠。
“我……我没想故意偷听。”伽芙从手臂下钻出来,满怀歉疚地看向涅斐尔。
他睨她一眼:“你不需要道歉。”
“这位女士,帮我劝劝恶龙,恢复自由不好吗,你认为呢?”鹦鹉试图从伽芙身上寻找突破。
她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好,最重要的,是涅斐尔大人不愿意。”
“哦,该死……”鹦鹉无话可说,但关乎魔族未来,他只能死皮赖脸继续引诱,“是吗,再过一阵子,你的涅斐尔大人将会变成空气,怎样,是不是想通了?”
话音刚落,伽芙眼底的担忧逐渐放大,她问:“您会消失吗?”
他回答:“会。”
为什么?
不能问,她把话咽回喉咙,因为涅斐尔给出的答案格外坚定,以什么样的形态被世俗囚禁,他一点也不在乎,于他而言,这间小屋和外面的世界没有区别。
他仿佛看清了世间的本质。
可伽芙想说,不全是这样,世间还有许多令人憧憬的人和事,比如他,他就是伽芙心中唯独的美好。
她不敢吭声,这仅仅是人类的想法。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在涅斐尔看来,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流萤,是沧海一粟,是只够一次触碰的泡沫。
如此渺小,卑微,她无法改变他的心意,所以选择追随。
“要试试吗?”鹦鹉突然问。
“什么?”伽芙感到困惑。
那只叽叽喳喳的鹦鹉,神情似乎凝重了几分,尽管鹦鹉不可能做出任何表情:“我看到你的锁骨了,女士,那是恶龙的吻痕,高高在上的涅斐尔阁下,好像也有在意的东西。”
“吻痕?”伽芙条件反射地摸向脖子,她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鹦鹉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只感觉身体突然失重,像被某种魔法控制,漂浮起来,不禁低头,看见涅斐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伸手,只抓住了空气。
“你疯了?”伽芙挣扎着想回去,却又无可奈何,身体随风而上,很快飘出了天窗。
鹦鹉在她耳边盘旋,“咯咯咯”地怪笑,讽刺道:“人类的想法真狭隘,你认为恶魔之子厌倦了世间?很好,如果‘这里’跟外界没有分别,他为何不去往你认为更好的外界呢,至少没有那些用来栓狗的铁链。”
“我不知道。”伽芙发觉,这只鹦鹉会读心术,似乎领会到了之前所说:要试试吗?
这家伙想利用她,逼迫涅斐尔离开那间屋子。
鹦鹉连连点头:“我有预感,尽管我看不透他,但我相信,他会戴上魔王的指环。”
“那又是什么?”伽芙清楚意识到,夹在中间的自己,犹如蝼蚁。
“蝼蚁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是吗,女士?”鹦鹉在挑衅她。
“是的,我只追随涅斐尔大人的意愿。”至少,她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鹦鹉嗤笑道:“愚不可及。”
“你放我回去。”她想解除这道魔法,可惜无从下手,在月色中张牙舞爪的样子挺可笑,力量面前,语言竟然如此苍白无力。
见此,对方黑布隆冬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我迟早会放你回去,不用哀求,鹦鹉不吃这套,说实话,的确没兴趣伤害人类,不过很抱歉,事关我族存亡,我只能全力一试。”
“今晚,他必须戴上魔王的指环。”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恶龙的吻痕
“你等不到了,涅斐尔大人的意愿不会为我改变,他没有你想象的善良。”伽芙难掩愤怒,她很少将负面情绪流于表面,虽说不惧生死,但她害怕给人添麻烦。
特别是成为涅斐尔的麻烦。
鹦鹉再度发出怪笑:“要赌一把吗,我赌他会为你带上指环,当然,跟他善不善良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你是他认定的女人。”
“那你输定了。”伽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那股子倔强,仿佛想扒光对方的鸟毛。
鹦鹉扑扇两下翅膀,望向远处的钟楼,似乎胜券在握:“等着瞧,愚蠢的人类。”
他是有备而来。
两百年前,前任魔王为一个女人离开了梦泽大陆,从此魔族一蹶不振,留下那五名守护神在世间为非作歹,族人们被迫迁徙,只能藏身于地壳之下。
前些日子,那群长着白色翅膀的丑东西,居然连最后的容身之所也不肯施舍,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片大陆,只有涅斐尔完美继承了天神与恶魔的血统,力量一旦觉醒,他会是传闻中所向披靡的邪神。
鹦鹉的最终计划,并不是让涅斐尔的力量为魔族所用,他从未奢望过,这条傲慢又冷血的恶龙会选择站队,他只想,让他带上指环。
这样,新任魔王将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天神乃至六国的死敌。
所谓树大招风,涅斐尔便是那颗大树,只有他站在风口浪尖,魔族才能抱有一丝希望。
“你想不想知道?束缚他的禁咒,是女王从谁手中求来的。”鹦鹉突然发问。
伽芙根本不想搭理他,但关于涅斐尔身上的禁咒,又实在好奇,她极不情愿地开口:“你别卖关子。”
鹦鹉啄了啄利爪上掉落的羽毛,说:“是天神拉雷,他动用了我族早已失传的审判禁咒,哼,还以为无解,却不知道,魔王指环能够破除一切禁制。”
“哦……一只会魔法的鹦鹉,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伽芙质疑道。
鹦鹉冷哼一声:“我作为魔族第二十叁任审判者,当然清楚。”
闻言,她似懂非懂,突然想到什么,挣扎道:“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涅斐尔大人。”
“咯咯咯,是时候放你回去了。”鹦鹉又看一眼钟楼。
原本应该欣喜的伽芙,在听到这句话时愁眉不展,冒着得罪涅斐尔的风险把她带走,现在轻而易举的说放就放,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可以选择留下来,等待最终的结果。”鹦鹉说。
不,或许见到涅斐尔,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至少,她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回去。”
话落,僵硬的身体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从空中坠落,在经过天窗时,她听到鹦鹉聒噪的声音:
“这场戏即将闭幕,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恶龙的吻痕,是怎样可怕的东西。”
什么意思?伽芙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等她安稳落地,朝石柱的方向一路小跑,借着烛火,看见一名侍女把涅斐尔按在地板上,旁边那位身材臃肿的男人拿着剔骨刀,将它饶有兴致地插进涅斐尔的手背。
又是万恶的贵族!
“你们还是人吗,畜生!”伽芙来不及多想,她抄起餐桌上的酒瓶往男人脑袋下砸,只差一毫米,接着被定身魔法控制在半空,左右动弹不得。
“哦,你是新来的小娼妇?据说很听话,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温顺。”那人回头,露出滑稽的笑容。
“王子殿下,他可能撑不住了,您要不要手,女王如果知道……”侍女嘴上劝说,但按在涅斐尔头颅上的双手丝毫不敢松懈。
被称作“王子”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嚷嚷:“别扫兴!他是柯米亚的守护神,怎么可能撑不住?我还没玩够,你如果同情他,就跟他一块趴在地上,让我尝尝你的肉!”
“您继续吧,殿下。”侍女把头埋得很低,她不敢造次。
伽芙说不出话,声音被暂时夺走,身体也定格在夜色里,她望不到涅斐尔的脸,只能透过光,去看他,看他倒在血泊中,胳膊在发抖,上面血迹斑斑,手腕处露出半节白骨,周围是正在闪烁的龙鳞。
一片,又一片,到底被剜了多少下……
伽芙感到窒息,泪水像珍珠从眼眶里滚落,她很少哭,眼泪太咸了,经过嘴唇,那种酸涩远不如心底的痛苦。
鹦鹉呢,他在哪,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
伽芙太弱小了,只能当一个旁观者,看着血液从涅斐尔的身体里流失。
侍女担心守护神突然死去会引起女王的震怒,她试图转移话题:“殿下,据说这名娼妇的身体世间罕有,恶龙能够看上她,一定很动人。”
“哦?我真想看看。”王子提起了兴致,把视线投往伽芙,他手中的刀抵在裙子的领口处,“在神面前,强奸他的女人,会怎么样?”
不!不行!
伽芙嗓子好痛,她没办法呼救,眼睁睁看着男人脱下裤子,领口的纽扣被刀子挑开,那根丑陋狰狞的阴茎,隔着厚重的布料,准备抵向两腿间的小穴。
好恶心,太恶心了,她不如去死!
眼泪还没掉在地上,很快,就听见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哦不,我的……我的……”
男人突然倒下了,他拿刀的手化成一滩肉泥,那根阴茎也即刻变为脓水。
“殿下,我去面见女王,她一定有办法。”侍女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诡异的画面,不敢多做停留,很快离开了这间屋子。
与此同时,伽芙身上的魔法被破除,她手脚发软,把酒瓶丢了,转身从餐桌上拿起水果刀,大口呼吸着,砸向箍住涅斐尔的铁链。
尽管心里清楚,不过是徒劳,可除去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只是麻木地、绝望地,拿刀劈向链条。
“伽芙。”涅斐尔从昏迷苏醒,他冷冷地打量着一切,火光在那双红眸中跃动,问她,“你在等什么?”
为什么不逃?
“我要救您出去,我必须救您出去,我……我,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一滴鲜血从他的脸颊处翻坠。
涅斐尔神色微滞,随后说道:“笨女人。”
“我要怎么做,女王很快,很快会……怎么办,躺在地上的,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如果现在向鹦鹉求救,不会,他不会救,伽芙很急,急得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涅斐尔拧起眉峰,他伸手去擦,却把血渍弄在了她眼角下,目光比以往要柔和:“你什么也不用做。”
“可是……”
涅斐尔把视线放在相对完好的左手上,很快,一枚银色指环从掌心浮现,他冷酷地将其穿过食指,回答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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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西幻 H) 破茧
这是涅斐尔第一次自称——“我”,给他淡漠的外表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在此之前,伽芙格外笃定,他不会因为一名妓女而改变想法,哪怕他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心中也一度这样认为。
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决定冲破牢笼,戴上另一副枷锁,没有半点犹豫。
伽芙吸吸鼻子,她看见涅斐尔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那枚指环像蚂蝗一样吸食他身体的血液,随后泛起叁道暗红色的强光,短暂地划破夜空。
霎时间狂风大作,温度骤降,她单手按住裙摆,秀发随气流卷动,通往石柱的铁链在半空中“哐当”直响。
当涅斐尔起身,链条顷刻被巨大的强压给崩断,瞬间四分五裂,这就是魔王封存在指环内部的力量。
黑夜里,蜡烛的火光已经被风割断,唯一光亮,是他眼中犹如地狱烈火般的鸽血红。
伽芙仰视他,面前高大颀长的身影从地板上拾起披风,厚重的布料盖过她的后背乃至身前,以此遮挡胸口处的一片艳色。
“这条该死的龙!他对我的小心肝都做了什么?”
瑟罗琳闻讯赶来,她气急败坏地踏入铁门,伽芙跟着回头,看见不远处集聚了数排骑士,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大概是柯米亚最拔尖的魔法师。
“妈妈!”失去一只手臂和性器的王子殿下突然哭出声,他狼狈地往门口爬去,“救救我,妈妈,他要杀了我!”
瑟罗琳终于把视线抬高,涅斐尔那张冷峭的面孔将她逼退半步:“谁!谁把他放出来的?”
“糟糕,王宫里的守卫出动了,我们能逃出去吗?”伽芙担忧道。
这不是一个值得回答的问题,涅斐尔选择沉默,只伸手把她拉入怀中,而后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低哑的嗓音穿过夜色,直逼女王:
“瑟罗琳,吾替魔族赐你一份礼物。”
“什么?”瑟罗琳睁大双眼,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回答她的,是涅斐尔指间一闪而过的绯色。
紧接着,柯米亚王子臃肿的躯干腾空而起,被一股力量撞向石柱,头颅被砸扁了,四肢在空气中僵硬地挣扎。
他来不及惨叫,五根锋利的链条插进他的手背,脚掌,直至咽喉。
伽芙没有看到血腥残忍的画面,她被涅斐尔搂住腰,横抱在臂弯里,只见一双巨大的龙翼从他背后展开,通体漆黑,尾端尖锐而光滑。
随后扬起一阵飓风,他低头,双脚离开地面,居高临下的审视那群蝼蚁,向众人宣布:“再会,瑟罗琳·旦萨。”
短短两句,足以令人彻夜难眠,这是魔咒,等到再次相遇,她失去的将不止是至亲。
“别得意,天神在等你出去,我会看着你完蛋!”瑟罗琳愤怒道。
语毕,几乎同时,天花板遽然破裂,化作数千块碎片从身旁陨落,他对此置若罔闻,带上伽芙飞往夜空的深处。
是在做梦吗,她被他保护着,远离了王宫,远离了柯米亚。
城外寒风凛冽,呼呼刮过伽芙的脖颈,她忍不住埋头,瑟缩在涅斐尔的衣袍里,侧着脸,这时,鼻尖接到一片雪花,它很快消融了。
“下雪了?”她感到不可思议。
涅斐尔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真好听,低沉暗哑,却酥到骨子里。
伽芙忍不住扭头去看,身下金黄的麦田被风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像随风飘散的棉絮停留在地面。
她哈出一口白气,亚麻色的卷发时而被风撩去空中,身体也跟随涅斐尔进入了云层。
真冷啊。
似乎察觉到异样,涅斐尔垂眸看向伽芙,他用左半边龙翼遮挡前方的气流,很快,周围变得暖和起来。
“谢谢。”她一向坚强,却招架不住来自涅斐尔不露声色的关心。
四面除去风声,安静的有些可怕,意料之中的没有等到回应,漫长的沉寂后,脑子有些犯困。
伽芙揉着眼,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不小心松开了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双手,往下掉的刹那,她猛然惊醒,与此同时,脚后跟也安稳落地。
“欸?”她扫视一圈,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阳台里,楼下是条废旧的街道,既狭窄又破烂不堪,尽管如此,依然有人群涌动。
等回过神,涅斐尔已经在房间内更换衣物,他把黑袍撕烂了,扔在地板上,露出引人犯罪的肉体。
这是他的家?
伽芙小心翼翼地打量,原本猜测,龙的巢穴应该在山洞,或者,是湖边的城堡,再或者,是森林里格格不入的别墅?
不曾想过,居然身在闹市中。
她放眼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排衣柜,一把普通的椅子。
“您在做什么?”伽芙十分疑惑,涅斐尔大人站在衣柜前,似乎……并不打算穿衣服。
闻声,涅斐尔偏头凝视她,回答道:“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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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西幻 H) [H]插进阴户的食指
果然,白天让伽芙帮忙擦拭身体,是由于体内力量被禁咒压制的缘故,如今得以解放,动动指头就能完美解决的问题,使她的存在变得多余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涅斐尔回视线,眸中闪过一丝微亮,只见落地的窗帘蓦然合上,伽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他面前。
好快,要刹不住了!
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撞向他后背,手掌不小心触碰到紧致的肌肉,她立马低头,脸色通红道:“很抱歉,需要我做,做……”
话音未落,她的内裤瞬间不翼而飞,披风已经自动解开,跟褴褛的长裙同时从肩膀处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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