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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西幻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罐头
“哼,勇于欺负关心自己的朋友,然后在邪恶面前选择低头,人类向来如此。”莱兹一脸遗憾。
或许是如此,伽芙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从某个角度来说,她认同对方的结论:“的确,同为人族的你,让我感同身受。”
该死,莱兹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机会,心里怄火,都是因为那条龙,她对涅斐尔有好感是真,嫉恶如仇也是真,索性破罐破摔:“很好,我会告知联盟,你们定居加比伦的事。”
伽芙却认真地回答她:“联盟已经知道了。”
涅斐尔不在乎,她同样不在乎,迟早会暴露,以那位大人的力量,何须躲躲藏藏。
“你真行!”莱兹无话可说,撂下这句话,她起身,想夺门而出,又碍于门外难以抵抗的恶劣气候,只能站在原处犹豫不决。
她是个骄傲的姑娘,要面子,叁秒以后飞快按动门把,仿佛慢一些就会后悔,眼里写着视死如归,可惜没能如愿,因为风停了。
她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伫立眼前,头顶有层薄薄的积雪,还未融化,给锋锐的轮廓平添了一丝冷意。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贪图
莱兹僵在门外,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她挠挠脸颊,指向身后的伽芙:“有点难以想象,她居然说自己……是你妻子。”
明明已经得到答案,却又忍不住和本人再次确认。
涅斐尔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而后望向屋内的女人:“你朋友?”
……
白天才见过,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莱兹露出一丝尴尬,她裹紧外衣,冰冷的风贴着脖颈擦过,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
正巧那只鹦鹉闻讯赶来:“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哦~我的魔王,您将拉雷击败了?”
“刚才的强大力量,是他和拉雷……”站在寒夜里的莱兹突然明白,为什么伽芙会回答,联盟已经知道了,如果连众神首领都亲自下场,结果很显然。
鹦鹉自豪道:“当然,拉雷不过是魔王的手下败将。”
它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场面一度沉默,让还没来得及缓神的伽芙面露异色:“他们自己进来的……”
“嗯。”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您有……受伤吗?”她关心道。
涅斐尔挑起眉峰,把挂于腰间的麻布袋扔进花房:“赏金。”
短短两个字,她恍然大悟:“您去了酒馆?”
他眯起红眸:“顺便处理拉雷。”
用最为寻常的语气,说出今人瞠目结舌的事实,莱兹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她惊讶于他的波澜不惊,转而心生嫉恨,这家伙凭什么只搭理伽芙。
“等着吧,联盟会向你宣战,到时候你的敌人将不止是一位天神。”她扬起下巴,是负气又刁钻的样子,想被关注,哪怕博得片刻的视线停留,这种想法已经爬满她脆弱的神经。
那样赤裸裸的眼神,伽芙终于明白,并非错觉,莱兹看上了涅斐尔毋庸置疑,面对情敌,她放弃了有关血族的任何话题。
或许前往加比伦的黑市,能够问出些什么。
她依然在为“永生”感到困扰,涅斐尔抬着眼皮,以为吃醋了,只踏入门槛,随后,木门自动关闭,没有任何征兆,把一人一鸟晾在了外边。
“以后的存款,交给你。”他看向脚边的麻袋。
伽芙被这段话拉回思绪,仔细打量着,伸了手,轻轻拂去他发间逐渐冻结的落叶,不慌不忙,细致又温柔,这样自然的动作使他眸光微动。
“我会替您妥善保管。”伽芙笑着道。
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他被她的笑容吸引,一种怪异,从未有过的悸动,在胸口,一寸一寸,像令人生痒的羽尖,不经意撩拨着那根紧绷的弦。
见对方沉默良久,只是静静地打量自己,她感到难以启齿的害羞,移开目光:“您真的没有受伤吗?”
即使她清楚,对于这具身体而言,伤口会很快愈合。
涅斐尔原本的回答是“没有”,这时,他莫名贪图她的关心,于是撩开衣袖,把一道足足有十指长的口子暴露在空气中:“拉雷用了‘神罚’,过一阵才会消失。”
果然,她大惊失色:“这里疼吗?”
她不知道什么是“神罚”,只在乎他的感受。
涅斐尔放下胳膊,垂眸道:“习惯了。”
他的确习惯了。
可伽芙却紧抿双唇,忍不住难过,或许因为他承担太多,不管是世人的诋毁,还是来自天神的倒戈。
她知道涅斐尔一点也不在乎,他已经足够强大,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要面对那些无中生有的伤害,明明没有滥杀无辜,也没有与联盟作对,如果连他的存在都是错,这样的大陆,只会自取灭亡。
“没关系。”他的掌心落在她头顶,然后往下,捧住那张清瘦的脸庞,温声开口,“该休息了,伽芙。”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在狭窄的床上抱住他
楼外,加比伦的秋还在延续,城市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到今晚也没有停止的迹象,街道上,巷子里,是行人密密麻麻的鞋印,带着污水和匆忙,一同前往未知的明天。
“是,我们该休息了。”伽芙脸蛋有些发烫,话落,娇小的身躯被涅斐尔拦腰抱起。
“噔噔。”
鞋底踩过木制台阶的摩擦声响了响,她胳膊肘搭上对方肩膀,不敢使劲,更不敢放下。
伽芙偷摸着抬头,他乌黑的碎发在灯光中晃动,将眼睛遮住,隐约能看到那抹一闪而过的红。
来到熟悉的叁楼,涅斐尔挑开被子,她几乎被扔到了床上,只是力道很小,小到足以令人忽略。
怎么办,接下来的一切都让伽芙慌乱不已,和柯米亚王宫的囚笼不同,这次距离更近了,她把脑袋埋入枕巾,指头也微微蜷缩棉被里,面前的男人没脱衣服,随意卸去皮靴,而后弯腰在她身旁躺平。
只感觉床垫往下一沉,月色穿过透明的落地窗,斜斜地照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他侧过头直至闭眼,伽芙才鼓起勇气,稍稍挣开一小道缝。
也就叁厘米的间隔,俩人面对面,温热的呼吸扑向鼻梁,像被羽毛亲吻了,好痒……
她屏气凝神,看着他,眼睑下修长的睫毛与肌肤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初见时就感到惊艳,她想,哪怕时间推移,也无法抵挡涅斐尔浑然天成的美貌。
太美了,伽芙轻咬指甲,发现对方的一条胳膊暴露在外面,不禁伸手,绕过他,抓住棉褥的一角,仿佛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往他背后拉扯。
进行到中途,那床被子突然卡住,她回头预备寻找原因,没承想,转身时一个趔趄,刚好迎面摔进涅斐尔的胸膛。
天哪!
她没敢动,面色僵硬着,保持刚才的姿势,周围很安静,雪点“簌簌”地砸在阳台上,能听见耳畔平稳的心跳声。
“砰——砰——砰……”
然后闻到珊瑚藤淡淡的香味,属于花房,也属于他。
伽芙忸怩地起身,头发乱糟糟的,看对方眉头舒展,阖着眼,似乎没有被惊醒,才终于松一口气。
人都有贪欲,她也有,只是在他胸前多趴一会而已,应该……没关系。
成功撺掇了自己,伽芙低头,身体往下挪动,手臂钻进被窝里,十分自然的,在狭窄的床上,顺势搂住对方的腰,他的腰真细,腹肌硬实又光滑,把热量一丝丝传达给掌心。
涅斐尔大人不会介意的。
绝对不会介意的。
这样想着,她把半张脸贴在他领口处,耳朵抵住纽扣,软软地蹭了蹭,真舒服。
月光下,涅斐尔红瞳微亮,饶有兴趣地垂眸看过去,把她的小动作尽眼底。
那道目光不够炽烈,伽芙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察觉,仅仅是抱着对方,就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她以为,如果把“家”具象化,那么涅斐尔就是她在梦泽大陆唯一的港湾。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矗立于比前方还遥远的前方,让风和雨没能侵蚀她的躯体,让弱小无能的她,可以安然惬意的活下去。
在五斑斓而孤独的世界里,好好活着。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十指紧扣
翌日清晨,伽芙醒来时还有点迷糊,她做了一个旖旎、舒适的梦。
梦中的自己年仅十岁,拥有稚嫩憨厚的面孔,两颗绿松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碧空之下,麻花辫软趴趴地耷拉于耳侧,身上粉红的裙摆飞扬着。
她从向阳花田里穿过,张开手,头戴一顶秸秆编成的草帽,然后光脚在原野中狂奔,被风托起来,跃过湛蓝色的湖面,远处是白茫茫的山脉,她就站在雪山脚下,等夕阳陨落,夜幕降临,最后,那个男人回来了。
模糊的轮廓,看不清容貌,可她清楚,是龙的气息。
“呼……”
伽芙伸了懒腰,卷曲的长发像瀑布般洒落后背,她眼眸微转,阳台的落地窗半开着,一束光照进房间,微风掀开薄薄的布帘,这时,从街道卷入几瓣桂花,翻滚在白色棉被上。
好香啊,她拣起两枚放入手心里,轻轻吹动,花瓣像断线的风筝飘落于趾间。
“想出去逛逛么?”
伽芙闻声回头,涅斐尔落座阳台的木箱上,他洁白的衬衫只扣半边,套了件黑马甲,身穿一条剪裁锋利的长裤,和反着光的棕色皮鞋。
他手肘搭向栏杆,微风里,那双红瞳在阳光下如此耀眼,让她更加确信,梦中的男人,一定是他。
“等等我,我得换件干净的衣服。”伽芙转身奔向衣柜,她大概魔怔了,居然挑选了草帽和连衣裙,随手扎着低垂的双马尾,被涅斐尔牵起胳膊,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从楼顶如履平地般漫步到街口。
虽说是秋的季节,马路近旁的桂花树却被落雪掩盖,天气格外寒凉,她按住帽檐,一点也不觉得冷。
加比伦是南方最繁华的城市,忙碌的行人从两侧擦肩而过,她一路跟随涅斐尔,总感觉那道背影落在迢遥的远方,如果某天失去联络,流落人群,大概再也遇不见,抓不着了。
她忽然问:“可以牵手吗?”
声音很小很小,几乎被嘈杂的人声覆没,涅斐尔只偏了下脑袋,他停步,往后抬起左臂,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即便是自己提出的要求,伽芙也忍不住脸红了,她五指插入他的指缝,触及到掌心的温度,然后紧扣。
涅斐尔牵着她,从街东走到街北,途径一座狭长的石桥,那条贯穿加比伦的护城河没有结冰,能听见汩汩的流水声在耳边作响。
来这座城市已经好几天了,方才的所见所闻,是她从未踏足的地方。
“你来打我呀,蠢货!”
“那你躲什么?胆小鬼~”
“砰!”
一枚白色的冰球砸在涅斐尔胸口,他垂眸,把雪渍拍落,两个小孩追赶上来,面面相觑,大概是被对方高大的身姿给吓到了,好久才开口。
“对不起先生。”
“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抱歉。”
涅斐尔低头俯视他们,动了动唇:“没关系。”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其中一个孩子鼓起勇气问:“要一起玩吗?”
他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把视线投向成年不久的伽芙:“你想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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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西幻 H) 本来面目
如果是和涅斐尔大人一块打雪仗,她怔怔地望着他,点头:“想。”
“好耶!”那两名小孩欢呼起来,在护栏下刨了一层厚雪,不给人时间反应,起身便往伽芙的裙摆上扔。
“砰。”
雪球在小腿上四分五裂,有点儿疼,命中后,他们脚底像是抹了油,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回头,朝她扮一个夸张的鬼脸。
“姐姐你穿裙子,肯定追不上,真可怜,只有挨揍的份~哈,看招!”
从前方又扔来几团硬邦邦的冰碴子,这次她动作灵活,偏头躲过去。
真嚣张,得好好教训一下,她作为成年人,不能被小屁孩看扁。
特别在涅斐尔面前,要好好表现。
“谁说我追不上?”伽芙撸起袖子,无处安放的胜负欲让她左手摁住帽盖,右手往坑坑洼洼的石桥缝里捞了两把,将其搓成拳头大小的球,一面追赶,一面瞄准目标。
“给我命中!”她撒手。
对方转身一跳:“没打到,哈哈哈哈——”
“别高兴太早。”
她撇着嘴,优雅的形象在这场“战役”中加速破灭,酒馆教会她克制、装腔作势、时刻保持笑容,套上各式各样的虚假外壳,沦为泄欲的工具。
她明明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也想率性地,放肆一回。
面前的人群相互追逐,鞋底踩过厚雪发出“嘎嘣嘎嘣”,涅斐尔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空地上兜圈子,直到伽芙回头,手中扬起的雪像大片白色粉末,不偏不倚,扑向他面颊。
她动作僵住:“您怎么不躲?”
闻言,涅斐尔反手挥开眼角处的冰霜,回答她:“你打不中,怕你哭鼻子。”
“嗳?”伽芙揪起一小撮刘海,在手指间绕啊绕,目光有些闪躲,“我又不是小孩,怎么会哭鼻子……”
“吾已经两百岁了。”他大概想说自己比伽芙年长很多。
伽芙轻轻眨眼:“我们才刚刚成年,差距……也不是那么可怕。”
尾音落下良久,他沉默地注视她,没有回应。
寒风经过护城河,吹打着衣领,他漆黑的发犹如水墨泼洒在空中,一如既往的漂亮。
“涅斐尔大人?”伽芙小声试探。
“吾能听到。”他稍稍垂眸,若有所思地拧起眉峰,“以你的本性,应该称呼吾为‘老东西’,而不是‘涅斐尔大人’,伽芙·柯洛希。”
“不!您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提及全名,她仿佛受到了惊吓。
误解?涅斐尔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和他们一起,你很活泼。”
他不愿意让她压抑自己。
至少和他相处时,可以无忧无虑,得到解放。
伽芙似懂非懂:“您想看到……更加活泼的我?”
“不。”他说,“吾想见,你的本来面目。”
如此真挚的表达,让她鼻腔发酸,眼底也起了涟漪,她凑近了,踮脚拭去涅斐尔眉间的雪沫,视线一点点往下,突然地,将他抱紧,心中是无所适从的委屈:“我也想假装。”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几乎把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您看我,多喜欢您。”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试图表达爱意的涅斐尔
涅斐尔试图感受人类复杂的情绪波动,明明在他提问以前,她脸上还洋溢着微笑。
是自己哪里不对,伤害到她了?
“吾很抱歉。”涅斐尔低头望向那颗小脑袋,两百年来,对神魔,对人类,对世间万物从未有过愧疚之心,他很纯粹,单纯地不想看伽芙经受委屈。
外人听来,他连道歉都是那样高不可攀的口吻。
只有伽芙理解,并乐意接受,在内心深处,涅斐尔大于自己,大于她所认知的一切事物。
不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魔王,或恶龙,她的爱从来都如此卑微,且具有温度。
“陪我堆雪人,好么?”她松开手,笑吟吟地看他。
面对忽然转移的话题,涅斐尔思考足足两秒,学她点头的样子:“好。”
什么呀,这简直是犯规。
“我可以形容一下吗,您真可爱~”伽芙忍不住感叹,他似乎越来越像人类,因为生活在闹市的缘故,还是别的契机?
她无从得知,只弯下腰,在白晃晃的空地里双手合拢,一边把落雪厚积起来,一边询问道:“您希望雪人有张圆圆的大肥脸,还是……”
神族也有娱乐活动,比如将云朵重塑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众神喜欢捉弄人类,当他们的杰作被发现后,便开始争先评比名次,涅斐尔把此类活动看作蝼蚁们的消遣,对此不屑一顾。
这会,他却跟着蹲下:“拒绝肥脸,吾想堆……”
他掀起眼帘,喊她的名字,“伽芙。”
他想创造内心喜欢的人或事,比如她,比如什么也不做,像现在这样四目相对。
伽芙第一次从他目光中读出了隐忍的爱意。
“我吗?没问题~”她埋下头,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寻常些,已经很努力了,最终藏不住娇糯的尾音,和脸颊处浮现的两团红晕,能怎么办,这大概就是最自然,最美好的样子。
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涅斐尔依旧亲自动手,将雪块抚摸成光滑剔透的倒叁角型,然后逐渐打磨圆润,风吹散他的刘海,露出皙白干净的脸庞和那双瑰丽的红色瞳孔,他头颅微垂,表情严肃而充满兴致。
那般细致的做工,让伽芙很难插手,她甚至觉得,他可以捏出一位和她如出一辙的双胞胎。
时间平稳地前进着,等到大中午,她实在蹲麻了就站起来跺两下脚,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使她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在即将完成的雪人头顶。
“咕咕。”
伽芙只是踉跄一下,涅斐尔却上了心,他起身,看向远处的集市,叮嘱她:“别离太远,吾很快回来。”
“好的。”熟悉的对话让她神经紧绷,上回是和拉雷作战,上上回是跟莉亚“决裂”,而这次,又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尽快解决?
伽芙很乖,就守在雪人身旁,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于拐角。
“哇,好漂亮,跟姐姐一模一样哎!”一个稚嫩的嗓音传来,是之前邀请他们打雪仗的那两名小屁孩,见涅斐尔离开,便像癞皮狗般立马凑上来。
“你们不许乱碰,缺一个角,刚才那位红眼睛的哥哥会很生气。”她威胁他们。
果然很受用,两名小孩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他是吸血鬼吗,会不会咬人呀?”
“不是哦,但他会惩罚你。”她在原地张牙舞爪,小孩们却哈哈大笑。
“只要不是吸血鬼,我们就不怕!”对方认真地指向隔壁巷口,“你听说了吗,有成年的吸血鬼在附近挑选食物,专吃小孩,妈妈让我们注意点。”
这又是哪里来的谣言在诋毁血族,伽芙哭笑不得:“你们被妈妈给骗了啦。”
“真的哦,姐姐也要小心。”小孩煞有其事地看着她。
伽芙倒想起一直没有解决的“永生”难题,她看着那条黑布隆冬的巷子,仿佛有种魔力,在蛊惑她进入。
“帮我看好雪人,姐姐要去见一见传闻中专吃小孩的……吸血鬼。”




恶龙的新娘(西幻 H) 地下“城”
因为伽芙是“大人”,所以不会被当成食物。
小孩的思维方式非常简单,面对成人的信任,很快选择了缴械投降。
“如果哥哥回来找不到人,需要帮你隐瞒吗?”
这是个好问题,她摇摇脑袋:“谁都可以欺骗,只有那位哥哥,绝对不行。”
“你偷偷摸摸去见吸血鬼,他会吃醋的。”
关于“吃醋”,伽芙倒没有深想:“姐姐为了正事,哪有偷偷摸摸,别胡说!”
她无非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这样啊,祝你凯旋归来,不要被哥哥发现。”
她怀疑这小毛孩会在涅斐尔面前给自己添油加醋。
有时候,直觉就是如此准确……
而现在她满脑子被“永生”引诱,像魔咒一样,约束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北街的巷子多数通往郊外,伽芙挺直背脊,故作镇定地摁紧草帽,她行动了,从结实的水泥墙,到一段路以后良莠不齐的灰石砖,飞雪经过上空,伴随寒风的呼啸声。
越往里面探索,巷道越窄,仿佛被两旁的高大建筑物所挤压,有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不能停下,她分明想冷静,欲望却像蝗虫迎面扑来,驱使她继续前进。
每走十分钟,尽头会出现一条台阶往下延伸,转弯,天空和人烟愈来愈远,直到她看见爬满青苔和污水的地面,过道里生锈的扶手,以及无人问津的废品,目光所致之处一片狼藉。
那些罐头和腐烂物混杂在视野中,几乎同时,令人发指的恶臭味钻进鼻腔,她就像落入断壁残垣的一只洁白的鸟,找不到任何的落脚点。
伽芙感到难以置信,适才发现,位处左侧的墙体有许多代替房门的破旧布帘,她分析,这是底层人民的居所。
加比伦居然存在如此贫瘠的地方,即便荒诞,对吸血鬼的寻觅还得继续。
可她不想弄脏涅斐尔为自己挑选的长裙。
只好待在台阶眺望,偶尔有一两位蓬头垢面的男性来到墙外,他们通常会用怪异的眼神,去打量这位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前路是肉眼可见的萧条和颓败,偶尔从过道深处传来几声咆哮,混杂着乐器的失真,像是泄愤,跟现实撕破脸皮,彻底解放天性。
主唱嘴里喊着:“婊子”、“人权”、“压榨”、“死亡”……
这些单词断断续续,最后强行灌入伽芙的脑内,无法忽略,把对资本主义的讽刺跟唾骂诠释得淋漓尽致,滑稽又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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