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玄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场上终于只剩下了五人。
众人静待了片刻,魔池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么回事?”小女孩皱眉问。宗门甄选应该已经结束了,为何周遭像死一般的安静。
“还有一人……”谢鸣鸾忽然开口道。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零七章胜出
在无影城时,她感受到脚下漫过一道凶悍的魔力,而入画之时,她看到了在他们之前,有一道赤芒追入画中。之前她还有些许的困惑,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还有人?”周横问道。
“对,还有一只老鼠,躲在阴暗的地下。”谢鸣鸾回道,沉着眸子,盯向地面。
闻言,冥亚单膝跪地,手掌贴上地面,放出了自己的神识。
“用不了这么麻烦。”周横举起金斧,用千钧之力挥下。斧头破开地面,众人向两侧躲闪,一道深黝的裂缝如雷霆般向前突进。
地裂中闪过赤色的光芒,转瞬即逝。
“他在那!”小女孩大吼,从尸体堆上跃了下来,满脸的愤怒。她跳入裂缝中,一只手的利爪凿入裂缝的土壁之上,另一只手在赤芒消失之处挖了起来。
尽管她刨得很快,但谢鸣鸾摇了摇首:“他不在那了。”
“对,他不在那了。”冥亚也出声道,那人擅长隐匿气息,他的神识根本探查不到那人的踪迹。
小女孩停了动作,对着空地怒吼:“给我滚出来!”
周横冷哼了一声:“那就把整个魔池的地劈裂,我看他往哪里蹿!”他挥舞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锤地面。片刻之间,他脚下的地裂形如蛛网般密集,向远处扩张。每条裂缝皆有一丈之深。
“让我看看这鼠辈能钻得多深!”他一跃而起,落到魔池中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凿地。
巨斧再度切开平地,龟裂之纹路纵横交错,向四面铺开。
“没有用。”谢鸣鸾低喃。即便周横把整面地都翻一遍,那人还可以向下藏得更深。周横不过是在白费力气。
难道……那人的目的是耗光周横的魔力?
谢鸣鸾瞥了一眼周横。粗壮的手臂青筋虬结,沉重的金斧拿在他手中跟摇拨浪鼓般轻松。要耗光他的魔力,谈何容易!
或许……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趴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女子。在适才的战斗中,她为了将周围的攻击者扫出魔池,受了重伤。
谢鸣鸾的眸子一沉。如今这个形势,地下那人只要淘汰掉一人就能胜出了,显然这个女子才是他的猎物。
想到此处,她飞身而起,向那个女子出掌。暗蓝的魔力盈满手心,逐渐幻化成冰蓝的龙首,张开巨口,露出狰狞尖锐的獠牙。
“不……”那女子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铺天盖地的魔力之下飞奔而来的谢鸣鸾,绝望地低喃。指尖抠入地面,留下十道鲜红的血痕。
谢鸣鸾飞至她身边,未施魔力的手攥住她的腰带,一把将她掀开。那灌满了魔力的手,似有开山裂石之力,锤入地面。
暗蓝的魔力掀开地面,撞到一道赤芒,龙首炸裂成水珠,凝结成一道水幕,与那道赤芒抗衡。
“不要让他跑了!”小女孩狂奔而来。
周横直接赤手将褐色的魔力推入地面,魔力穿过地底,比小女孩的身影还要快。深褐色的魔力顷刻间裹住那团赤芒,暗蓝色的水幕随即向前推进。
冥亚低掠而来,手中幻化出金色弓箭。素白的长指之间,雷鸣电闪。长指一松,金箭划空而至。
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赤芒隐没。
众人收手,这才看清是一个身形矮小、鼠首人身的修魔者。
“谢谢……”那被掀翻在一旁,几乎摔断了骨头的女子挣扎地起来道谢。她原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没想到死的不是她。
她艰难地抬起手,谢鸣鸾走上前,握住了满是血污的手:“我是谢鸣鸾,青鸾之鸾。”
“花翎,凤翎之翎。”握着谢鸣鸾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零八章选择
谢鸣鸾垂首,贴着她的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选万兽门,我们就扯平了。”
谢鸣鸾的手握紧了沾染鲜血的手,目光寒凝,慑得她几乎抬不起头。
“好。”她迟疑了片刻,回道。
话音刚落,他们被抛出魔池,站在影宗大殿内,听霍天逸高声宣布:“宗门甄选结束!”
霍天逸的指尖缠满了漆黑的魔力,手指微曲,悬浮于空的画卷逐渐收拢,飞入他的广袖之中。
“恭喜你们,从两百多位修魔者中脱颖而出,成功加入梵天五教!”比起站在他旁边的金骨阁阁主,他更像是皮笑肉不笑,尽管言辞间慷慨激昂,但是双眸略有混沌之色,死气沉沉。而他身后的首席大弟子,万年面瘫,唯有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人。
“此次宗门甄选夺魁者是——曲芙,总共淘汰二十二人。”
众人看向小女孩,她神色淡漠,只是轻轻地颔首。
“你想拜入哪个宗门呢?”霍天逸问道。
“御鬼。”
“好,我收下你了。”霍天逸爽快地应了。
曲芙低首,抱拳道:“见过师尊。”此时此刻,苍白的脸颊上才显有一丝血色。
霍天逸颔首,以示回应,继续道:“第二人是花翎,淘汰九人。”
谢鸣鸾眉头微挑,只听躺在地面之人气若游丝地道:“万兽门。”
谢鸣鸾的唇角轻轻扬起。
“第叁人是谢鸣鸾和冥亚,均淘汰一人。”霍天逸有些不悦,似乎不满于这个数字。
“我愿加入影宗。”谢鸣鸾道。
“我愿加入玄月。”冥亚紧接着道。
“你要来我们玄月呀!”坐于金骨阁首席严恒肩膀上的李康远一跃而下,飞步走至他跟前,抓着他的衣角,扬起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打量他。
“变异雷灵根,来我们玄月,有些屈才哦!”他惋惜地道。变异雷灵根,可以拥有异于常人的攻击力。而玄月的功法需求治愈之力,显然不适合他。或许他适合影宗,只是不知为何他在叁个月前竟然放弃了。
影宗的首席樊瑜从大殿的台阶上飞身而下,一袭黑色锦衣,身后背着本命武器“赤霄剑”,散发着玄色的光芒。他瞥了一眼谢鸣鸾,冷淡地道:“既然拜入影宗,就跟我走吧。”
金骨阁阁主同首席也走了下来,走至周横身边,周御捶了捶周横的肩膀。
周横低下首:“小叔。”
“既然入了宗门,以后改口喊我师父吧。”周御笑道。
“是,师父。”周横抬起首,满目激动之色。
“好了,跟我去金骨阁吧。”
“是。”周横应道,随周御而去。
“那你也跟我走吧。”见人都开始散了,李康远举起手,拉住了冥亚的衣袂。
“鸾儿。”冥亚略过了他,喊住了谢鸣鸾。
谢鸣鸾回首,见他长身玉立,乌眸里满是不舍:“照顾好自己。”
“嗯。”谢鸣鸾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了手。冥亚也随之伸手,手掌相贴,手心是彼此的温度。
“走吧!”李康远看得额头青筋直跳,连拖带拽把冥亚拉走了。
霍天逸也走下台阶,从袖中拿出龙须笔,在花翎头顶虚空画了一张草席。水墨凝结,最终形成了一张真实的草席,坠在花翎身上,裹卷住她,向大殿外飘去。
“我们走。”他一甩长袖,曲芙随即跟上。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零九章告白(云飒微h)
樊瑜收走了她的鬼道盟和外门弟子令牌,给她换发了内门弟子的令牌。凡佩戴此令者,受梵天五教和鬼道盟共同庇护,若是被杀害,行凶者将同时受到梵天五教和鬼道盟的追缉。
樊瑜的话不多,言辞间颇为冷漠。谢鸣鸾也能理解,毕竟魔界以强者为尊,她的胜出看上去更像是讨了个巧,而不是她的步步为营。
他领着她至歇宿的小院,便转身离去了。
谢鸣鸾独自推开了古朴的木门。
青松翠柏掩映之下,是一排粉墙黛瓦的房舍。阶下铺满细碎的石子,将小路延伸至各房。
檐下摆着几盆瑶草奇花,茎蔓之间环绕着浓郁阴气,其叶蓁蓁、花团锦簇。有几株藤蔓沿着竹架攀爬上了屋檐,开出的白色小花如纱幔般地垂在檐边。暖风拂过,落下几片小花,坠在她的发间、肩上。
两根白净的长指捏起她肩上的花瓣,朱唇微启,轻吹了一口气。花瓣飞入空中,飘飘扬扬,打着旋儿坠落。
“阿鸾,你来了。”云飒站在她身后道。他似乎静候多时,丝毫不意外她会出现在此处。
“嗯,你要我来这,我便来了。”谢鸣鸾转回身,对上了一双秋波流转的桃花眸。
她走上前去,抬起一手,抚过他的脸,指下雪色的玉肌生出了一团烟霞色。
云飒握住了她的手,缓慢地摩挲过她的每一根细指。
“我定会为你找到回去之路。”他郑重地重申。
谢鸣鸾骤然拽起他的衣领,逼着他俯身。她仰起首,湿热的唇相贴,呼吸交错。他的一手抚过她的脑后,一手揽上单薄的肩膀。
花下影成双,他呼出的热气似乎浸染了花香,盈满齿间。
“云飒……”她踮起脚,唇贴上了他的耳。
“回去固然重要,但即便在影宗找不到回去的线索,我还是会来此处。因为啊——”她故意一顿,云飒的心跳也随之一顿。抚在她身上的手指指尖略微下压,在衣料上留下浅坑。
“你在这里——”她的话音被吞在绵密无尽的热吻之中。云飒的唇很软,似一团云絮,温热地擦过她的唇,湿滑的粉舌撬开银牙,细细地舔过粗糙的舌面,勾卷起她的小舌,褫夺她的呼吸,又渡上他的气息。
从他心底升起的喜悦之情,瞬间冲淡了他因再度当上祖父而生出的烦闷之意。
片刻之间,从屋檐下至他的床榻上,从偎抱至他的身下。
她的衣衫落于地面,不着寸缕。皓月白的手腕被他紧攥,放在她的耳侧。胸前的两团雪色挺立,两点樱红缀于之上。
他俯身,朱唇含住一点粉樱。银牙轻捻,口中的珠玉越发珠圆玉润。温暖的舌面裹住整颗粉珠,缓慢地碾磨。
胯下垂落的长根缓慢昂首,龟头逐渐充盈,仿若婴孩拳头般大小。粉色的冠盖,似抹了一层凝脂般水润,散发着清透的光泽。中央的浅粉色铃口微开,吐露一抹晶莹。
温热的手掌来至腿间,插入其中,向两边分去。指尖抚过两片软嫩,已经有些许的水色,濡湿了他的指尖。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一十章春潮(云飒h)
两指各压上微隆的谷地,中间的两根并拢的长指抚上两瓣藏匿于软肉之下的阴唇。指尖轻轻刮弄,只觉得指下的春水愈加泛滥。
许是受不了他的抚弄,两条细瘦的腿相互并拢,推挡着他。
他的长腿干脆跨入她的腿间,逼着她不得不双腿大开,小腿在他修长的腿上勾勾缠缠。
滚烫的唇来至她的颈边,吮吸着胜雪的肌肤,落下片片梅花红。
一指摸到了花核,轻缓地细捻。最为修长的手指落到花口,蘸着边缘上的春水,打了个旋儿,缓慢地插入其中。
她身子一抬,两团雪色撞入同样雪色的坚实胸膛之上。
手指入得更深,温软的细肉包裹着长指,春水浇灌于其上。在他手指外撤之时,春水漫过微开的小口,沿着谷地的沟壑向下淌去。
胸前的两颗珠玉也随之坚挺,随着他手指的抽插,缓慢地抚挲着他胸前的两点粉润。他那坚硬胸膛上的粉珠也变得灼热、丰盈。他脸上的丹霞之色,如墨汁滴入清水之中,洇红了他玉白的颈子。
“阿鸾,缠紧我。”他在她耳边热语。
细腿随之来到他的窄腰处,缓慢地收拢。
手指再度退出温穴,巨硕的龟头抵住穴口。细润的小口覆上铃口,被迫缓慢地撑开,边缘的粉色也因此变成粉白。
只浅入了一个顶端,穴中便有了些许酥麻之感。春水四溢,润泽了整个龟头。长根向内推进,将一汪春水挤出了玉池,沿着沉甸的粉团淌落。
坚硬且笔直的长根尽数没入。粉色的茎身只有浅浅的几根青筋缠绕,在春潮之中,进出颇为顺滑。
他的吻吞入了她口齿间的浅吟。颀长的身子在她身上律动,雪白的腰线如秋江雪浪,汹涌奔腾。
那坚实的茎头捣得恰到好处,酥感从穴壁上生出,沿着她的经络漫开,逐渐淹没了她。
她攀住了云飒的肩膀,随着他而动。
他的额间出了细微的汗,吻也逐渐凌乱,呼吸灼着她的口。银牙轻咬她的粉唇,舌尖扫过唇间。
肉根进出之间,多了许多喑哑的水声。交合处,微白的春水如瀑般涌出,浸湿了长根之下悬垂的整团粉肉。
每回的插入都要连根没入,而撤出却只带出茎身。龟头坚硬的边缘刮过层层迭迭的褶皱,半开的铃口回回都要撞上宫口。
他的舌头探入檀口之内,缠着小舌,不依不饶。
谢鸣鸾双目圆瞪,眸光却是散漫无神。小腹处源源不绝的酥爽之感,在体内翻涌,一浪盖过一浪。
她的身子无力地躺在他怀中,任凭他的侵袭。
当她被感官的刺激淹没之时,缠在他腰间的双脚蜷曲,从穴内喷出大波的温液,打湿了他平坦紧致的腹部。
他还未停,握住她的细腰,继续涌动。
她只觉得体内的浪潮刚要回落,又被另一波巨浪掀翻。
温穴轻搐不止,一边吞入长根,一边又吐露汩汩春水。小腹时而一酸,朝着云飒喷溅出阵阵春潮。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一十一章春潮2(云飒h)
他喉间发出低低沉沉的浅吟。那细微的动静由他粉软的舌头传到她的舌面。明明耳边萦绕着他的声音,却好似由她发出了声音。
他握住细腰的长指蜷起,指尖稍稍用力,肩下如玉般雕琢而成的雪肌隆起。他的起伏愈发迅疾,身子重重地撞上她,在她纷乱的呼吸中,复又抬起身。
她攀着肩膀的手指渐收,指尖泛白,圆润的指甲在玉肤上压出几个浅粉的弧度。
一切的疾风骤雨在一声悠长的喟叹中戛然而止。云开雨霁,云飒的手抚过她的乌发,轻轻地将额间的发压平,温热的吻落在了发梢和眉间。
他轻抬起身,半软的长根从湿润的穴中撤出。龟头的棱边缓慢地划过穴壁,带起一抹残余的酥麻。
“嗯……”谢鸣鸾缠在他腰间的腿滑落,双膝曲起,脚踩上早已被他们揉皱的被褥。
长根尽数撤出,铃口处悬起银白的长丝,连接着一时无法闭合的穴口。
洞开的穴口涌出一股白浊,如瀑布天落,劈开一众细嫩之色。
他的手指相并,覆上微微红肿的谷地,指尖沾染了些许浊液,缓慢地在花谷处铺开。
“疼吗?”他轻声问。
她摇首。腿间的那手总是状若无意地撩拨她,穴内不免涌出些许春水,冲刷留在穴内的浊液。
“好美……”他赞叹道,不禁俯下身。温暖的舌面覆上整个花口。
谢鸣鸾身子不由地一僵。
他口齿间是浊汁与春水的混合,略微有些咸,却又有些回甘。
他知晓她的春水有着令人流连的清甜。而混上了他的精水之后,尽然别有一番风味。
手指微微分开花谷的细肉,露出隐匿的花珠。他的两瓣朱唇抵住谷地,吮住这颗花珠。只需轻啜几下,这颗花珠就会变得如鲛珠般饱满。他再用湿热的舌头去舔舐它、挑逗它,那花穴就会自己撑开,淌出涓涓细流。
微白澄净的春液稀释了浓稠的浊汁,云飒又觉得有些遗憾。
软唇抚过花口,舌尖在边缘处轻微一扫。
小口张得更开,春水直接涌入他的口中。
他的舌尖插入其中,双唇重重地吮着春水。玉颈处的喉结微滚,咽下一口甘霖。
舌尖稍稍卷起,犁过穴内的千沟万壑。粗糙的舌面与层层迭迭的软壁相互揉蹭,不知不觉间,口中含满了春汁。
清透的汁水漫过他朱润的唇,沿着他纤长的颈线而下,淌过微微凸起的喉结,打湿了坚实的胸膛,在腹部交错的肌理上,走出一条光润的轨迹。
许是尽兴了,他这才起身,将她抱入怀内。
他捡起一件小衣,大掌托起她披散在身后的乌发,套上了她的身。
他的下巴抵上她的肩,双手环住身子,捏着小衣的带子。在战斗中万分灵活的手指却试了许久,才将小衣系上,还打了个死结。
“阿鸾,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手生。”云飒手忙脚乱地解开带子,又试着系上。
谢鸣鸾失笑:“无妨,熟能生巧。”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一十二章受伤
穿戴整齐后,天幕已落,冷月高悬。
从院舍而出,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穿过一片长林丰草之地,便能见到一铺满细草的山坡。坡顶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小亭子,飞檐翘角,朱漆阑楯。
“那是’乘风亭’?”谢鸣鸾问道。不知为何,心仿若被刺了一针,有些微麻。
“嗯,玉黎偶尔会在那亭中。”云飒回道。
她……是怎么样的人?
谢鸣鸾的心底不禁生起了疑惑。耳边的松涛声,似乎夹杂了微不可闻的呼唤。
“过来……”
她迈开了脚步。
“过来……”女子的低唤千回百转,余音化作绕指柔,丝丝缕缕地缚住她的心。
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沁凉的晚风刮得耳朵有些生疼。
落于亭中的月华明明灭灭,一个女子的身影隐隐而现。
那是……玉黎?
“阿鸾,你等我一下!”云飒在她身后喊。谢鸣鸾却充耳不闻,催出魔力,直接跃入亭内。
女子坐在石凳上,一手的肘部抵于石桌,半托着腮。她穿着一袭白衣,在银辉下散出幽沉的寒芒。她的乌发披散于身后,夺去衣衫的些许光辉,融入了苍茫夜色中。
“过来……”女子的目光灼然,杏面桃腮,丰润的丹唇翕动。
谢鸣鸾走到她身前,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俯了下去。
女子抬起手,宽广素白的袖子下坠,露出一截白润的细腕。手心贴上谢鸣鸾的额面,一点寒意钻入她的神识。
谢鸣鸾只觉得如坠冰窟。
为何?这个女子明明只是个虚影,为何她却觉得这么冷?
那点寒意飘至七煞树的上空,纽结成绳索,如蛇般盘住七煞树,缓慢地收紧。
风鸣潇潇,碧叶飘零,幻化成一把把利刃,砍向绳索。
幽绿与冰蓝色的上古魔力相互碰撞,在神识内撞出层层气浪。
“噗——”谢鸣鸾吐出一口鲜血,神识中的剧痛令她身形一晃。
云飒连忙接住,惶急地喊:“阿鸾,你怎么了?”
“阿鸾!”
“阿鸾!”
是云飒的声音……谢鸣鸾的双目微睁,看着朦胧的面庞,思绪逐渐清晰。
全身的魔力向神识中倒灌,清澈幽蓝的魔力如洪水般地泄入,连同七煞树的魔力,与那一股裹挟着寒气的魔力相斗争。
魔力再度碰撞,幽绿之色逐渐吞没冰蓝色。
眼前的女子骤然收手。
“别想走!”谢鸣鸾挣扎起身,手向前抓去,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阿鸾,那只是玉黎的虚像!”云飒攥住她的腕子,将她拉入怀中。长指蹭到她唇边的鲜血,眼底溢满了心疼之色。
玉黎的身影,在晚风中,慢慢散如飘絮,堙灭于无形。
“她想杀了我……”谢鸣鸾低喃。仅仅只是玉黎的虚像,就想要杀了她。那真正的玉黎,是否也是这般狞恶?
云飒拧起了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确切地说,她想要绞杀七煞树,为此不惜一切,罔顾我的性命。”谢鸣鸾回想着适才的一切,玉黎的魔力直奔七煞树而去,而七煞树感知到玉黎的魔力后,直接奋起抵抗。
“所以说……玉黎识得七煞树。”
“不止,也许七煞树本就是她的物件,甚至是她仇人之物。”谢鸣鸾沉声道。或许,她该去查查七煞树的由来了。
七煞(玄幻NPH) 第一百一十三章上学
一整夜的运功后,谢鸣鸾神识内的痛楚才稍有缓解。云飒把手指捻在她的手腕处,感受到如涓涓细流般流淌的魔力,略松了一口气。
天将拂晓,月影西斜,忽闻头顶有破空之声。
一副展开的画卷从天上而过,画上盘膝坐着一个孩童,乌发高盘,双眸轻阖。
“李康远?”谢鸣鸾吐露一口浊气,问道。
“嗯,梵天五教每日在影宗开坛讲学,由不同宗门的首席讲授,今日正好轮到了玄月首席李康远。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两人向影宗的大殿而去。头顶又有破空之音传来,两人抬起首,见一青衣男子御剑而过,乌发束起,唯有鬓边垂落了一缕,勾勒着他优美的颌线。他脚下的剑闪烁着青芒,与暖橙色的晨曦相互辉映。
“影宗二师兄苏宴,脚下踩的是本命武器’青芒剑’。离他远一点。”云飒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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