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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传(SM NPH) 醋意(二叔,高H,有点虐)
月色如皎,寂静的夜空隐隐传来女人压抑的低吟声。
烛光昏暗的室内,层层帷幔的尽头,只见床榻之上男人健硕的背影,他宽肩窄腰,规律地耸动着胯部,被压在身下的娇小女人,随着他的一次次撞击而不住颤抖着身子,白皙无暇的娇躯泛起了粉红。
“二爷~慢点~慢点~”
芙湘软糯的声音在男人猛烈的攻势下支离破碎,她眼角挂着泪珠,小巧的鼻翼上泛起薄汗,微微张开檀口求饶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撩人。
南宫宸眸色一暗,俯身狠狠咬住她胸前娇艳欲滴的红杏,惹得她尖叫着弓起身子,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津液交融。
在情欲的巅峰期,芙湘全身紧绷,缩甬道,紧紧夹住男人硕大的阳物。
一股滚烫的浓射入她体内,芙湘松了口气,柔夷缓缓松开身下的床褥,大口喘息着。
南宫宸看了眼身下娇喘的裸身女人,只见她双颊泛红,胸口起伏,雪白的双乳上赫然留着淡粉色的牙印,是他刚才惩罚她故意落下的。
真是个勾人的妖,南宫宸勾起嘴角意味不明。
他推高她的双膝,令她双腿高抬,摆出极为羞耻的姿势,湿滑的下体正深深含着他粗壮的阳物。
他肏她的样子,一览无余。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停在二人结合的部位,芙湘羞得撇过脸去,迎着月光,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含雾的双眸半明半暗,如森林中受惊的灵鹿,圣洁又惹人怜惜。
南宫宸有一瞬间失神,复而神志回拢,笑自己痴态了。
这段时日,他确有些失控,来她房中的次数过于频繁了些。
情欲渐渐褪去,男人眼神恢复凉薄,将阳具从她体内抽出,起身去了净室。
芙湘只觉下体一松,随着阳具的抽离,一股热流外溢,打湿了床单,她有些狼狈无措地夹紧双腿。
风吹过来,赤裸的肩头感到凉意,她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绞着被褥,无声地叹了口气。
芙湘越来越搞不懂南宫宸的心思了,他明明很讨厌自己,从不正眼看她,但这些时日却常来她的房间,在床榻之上行尽缠绵之事。他攻势凶猛又持久,二人紧紧结合的高潮时刻,她搂着他壮的腰身,忍不住心生不该有的幻想。
毕竟,身体给出去了,心也很难再守住。
更何况,他曾是她年少爱慕的人。
想到这里,芙湘眼眶有些湿润。她抱紧胳膊,刚才身体有多充实,现在心里就有多空落。
即使床榻上再亲密,下了榻他冷冰冰的模样也重重将她打回现实。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即使情欲高潮,他也不曾轻吻过自己,每次都会狠狠咬她的乳蒂,丝毫不怜惜。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芙湘的思绪,定是嬷嬷送避子汤来了。
她拾好情绪,想回应一声,发现嗓子哑了,只好急忙披好外衫,忍着双腿间的酸痛起身开门。
待她打开门,整个人愣在原地。
“姨娘打扰了,我来寻将军有急事。”赵奎看着眼前不施粉黛的女子,一时间眼睛无处安放。
都怪他一路上心绪不宁,敲门时忘了道明身份。
听到仆从说将军去了芙湘的院子时,赵奎便心头一紧,虽然他未经女色,但也知道深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做些什么。
将军睡他的姨娘,天经地义,赵奎这么安慰自己。
但当他对上芙湘那含着愁绪的眼眸,雪白的脖子上欢爱过的青紫印记格外刺目。
他想到将军英勇强悍,曾赤手空拳将野兽制服。面对如此刚烈的男子,芙湘着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如同羊入虎口。
“姨娘……您还好吧?”
赵奎隔着门,看着女人惊慌地躲在门口,肩膀微微颤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握着拳头。
“赵参军,我这就去叫将军——”
芙湘话未落音,南宫宸披着外袍从净室里走出,看到门口的赵奎和躲在门后衣裳不整的芙湘,蹙着眉很是不悦。
“你们在做什么?”
“将军,宫中传来急信,楚贵嫔紧急召您入宫一趟。”
楚楚?
刚还缩着脖子扮鸵鸟的芙湘猛地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望着脸色阴沉的男人,刚好他也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愣着作甚,过来替我更衣。”
男人语气不善,芙湘一激灵,乖乖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黑脸,有些踌躇,难道替他换上今日穿过的长衫?
“还没缓过来?去橱柜里拿洗好的衣服。”
南宫宸低头训斥她,声音真真切切,如同老夫老妻,言语间却暗藏着闺房情趣,门外的赵奎身形一顿。
芙湘也回过神来,脸颊微微泛红。前几天他是穿寝衣回了房,一件藏青色的长袍落她这里了。她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衣物,正准备替男人换上。
不想,他竟将褪下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这是他难得对她的温柔。
芙湘全身僵住,有些难以置信。
可下一秒却听到南宫宸在她耳边低语:“赵奎是我的心腹,若再勾引他,休怪我对你无情。”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跌落谷底。原来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个腌臜的玩意儿。
芙湘颤抖着双手替他扣好衣襟,稳了稳气息,“谢谢将军提醒,贱妾谨记于心。”
很快,男人穿戴整齐,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他冰冷的俊颜,芙湘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楚楚那边还请您多多照拂。”
南宫宸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不禁戏谑道:“放心,你生了个好女儿,在某些方面,似乎更胜于你,你大可不必替她操心,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
芙湘咬着唇,忍着羞耻缓缓点点头,对于他话中的旁敲侧击,她听得很清楚,也很刺耳。
看她小脸瞬间煞白,南宫宸也冷着脸迈步离开。
赵奎不知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看芙湘披着将军的外袍,原来二人早已亲密如斯。他跟在南宫宸身后大步向前,二人正巧撞见端着黑色药汁的嬷嬷,一股苦涩的味道。
他不禁回头,便看到芙湘乖巧地端起药汁一饮而尽。
“喝干净了,不得有任何闪失,将军的子嗣可不能从你的肚子里出来。”
这段时间南宫宸常来芙湘这里,嬷嬷早已心生不满,说出的话也尽是轻蔑和侮辱。
芙湘知道南宫宸和赵奎还未走远,一股羞愤涌上心头,她当真是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呕——”
她忍不住将苦涩的药汁吐了出来,滚烫的泪珠顺着双颊流下。
这一切也落入赵奎的眼中,他看向将军,只见他快步向前,不做丝毫停留,侧脸融入黑夜之中,冰冷又安静。
太难了,天天加班,周末难得休息,昨天狠狠睡了一天,今天终于有时间写写二叔了,大猪蹄子吃醋了就拿芙湘出气,以后有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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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传(SM NPH) 黎明之前(重要剧情)
初夏的深夜,驾马穿行在无人的街巷,风迎面吹来,竟生出一丝凉意。
南宫宸面色冷峻,藏青色的斗篷被风吹起,给清傲的背影平添了几分桀骜。
朱红色的宫门口,只见小顺子在焦急地踱步,南宫宸剑眉微蹙,纵身下马,扬起一阵冷风。
小顺子打了个寒颤,擦擦额间的汗珠,想看到救星一般,顾不得礼仪跑到男人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南宫将军,您可算来了。”
南宫宸抿着薄唇,并不言语,犀利的眼眸将小顺子的慌乱尽眼底,心中捕风捉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看来大崇要变天了。
未央宫中,楚楚换了身素色宫装,抿了抿口脂,复而细细描眉。
“楚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若能抢占先机,以后便是大权在握,笑傲朝野。”窦晴儿坐在一旁,言语间难掩紧张和激动。
安置好哭哭啼啼的新妃,偌大的宫中只剩她和楚楚,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开始实行铤而走险的计划。
“你真能说服你二叔?”窦晴儿眉头一皱,这紧要关头,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她们都难逃一死。
“你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楚楚眼眸轻抬,看得窦晴儿心头一紧。
细细回想,她们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夜御二女,最终马上死风在了床上,她们竟联手将此事瞒了下来。
半个时辰前,窦晴儿还跟那新妃光着身子在龙榻上侍奉皇上。皇上刚给女孩开苞,在新鲜紧致的处女花穴中抽插地正来劲,压着女孩肏得起劲,突然身体抽搐,一股浓射入女孩体内,整个人直直地砸到女孩身上。
女孩被吓得花容失色,缓过神来正准备放声大叫,被窦晴儿拦住了。
“皇上已经断气了,不想死就乖乖闭嘴。”
她将皇上翻过身来,再次确认他已经死了,看到他瞳孔放大,表情狰狞的模样,她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快意,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酝酿。
这日刚好是小顺子当值,他们瞒下了皇上驾崩之事,去未央宫找楚楚。
“为何不能趁着夜色逃出皇宫?”窦晴儿很是困惑,“叫来你二叔,搞不好成了自投罗网。”
“对付几个侍卫容易,但你可想过出去后我们该怎么办?”
楚楚抿了抿口脂,缓缓说道:“若我们今晚逃出皇宫,明日就得背上弑君的罪名,成被追杀的朝廷重犯。到时候不止是你我,连南宫家、窦家都会被牵扯进来。”
窦晴儿并无惧色,对她而言,窦家死活不关她的事,“快马加鞭,朝西北奔去,也并非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低估了南宫宸的锐兵力”楚楚嗤笑一声,眼神变得犀利,“想活命就必须拉拢他。”
“他可是皇上的心腹,你确定能说服他?”
“可以的。”
楚楚别好素净的发簪,望着镜中清秀淡雅的自己,手心有些发汗。在今夜若风来之前,她毫无把握能说服南宫宸,但自从知道那些惊天大秘密后,她觉得可以赌一把。
只是没想到,时机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在小顺子的指引下,南宫宸走进未央宫。
偌大的大殿站着一个素净的身影,迎着银白的月光,圣洁又不可捉摸,让他一瞬间短暂晃神。
“楚贵嫔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皇上驾崩了。”
清脆的声音如玉珠滚落圆盘,在空寂的殿内尤为清晰。
虽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南宫宸难有些震惊,很快他便恢复平静,今夜的情形太异常了,他下意识拔出利刃,质问楚楚,“皇上为何驾崩,此事被你压下来了?”
冷白的剑光在幽暗的黑夜里闪过,楚楚倒不惧怕,直面南宫宸的审视。
她微微叹了口气,“皇上身体欠安,近日不听劝阻,夜夜笙歌,才会酿成如此惨祸。本宫代为掌管六宫,自知罪责深重,任凭发落。来人,将今夜侍寝的妩贵嫔和张才人带上来。”
窦晴儿推搡着哭哭啼啼的女孩走到殿中,哭得花容失色的张才人扑到在地上搂住南宫宸的腿,苦苦哀求着。
“将军,别杀我,我没有勾引皇上,求求您,饶了我吧!”
南宫宸被她吵得心烦意乱,皇上纵欲无度,最终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按照惯例,狐媚惑主的妃嫔定是要被处死的。
但他看着殿中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不想动杀心。
“还不滚下去!”
他厉声斥退哭泣的女人,窦晴儿搀扶着她下去,与楚楚眼神对视一番,二人计划算是成功地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看楚楚如何做了。
“谢将军不杀之恩。”楚楚朝南宫宸微微福身,“如今太子之位悬空,大崇内忧外患,正值非常时期,权衡一番,本宫只得忍痛将皇上驾崩之事秘而不发。皇上生前信任将军,认定您能守护好大崇万里边疆国土。如今皇上仙逝,本宫也信任您,希望将军能在此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守住大崇千秋基业。”
楚楚的话,不卑不亢,南宫宸缓缓起剑鞘,微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妇人。
她没有子嗣,谁登上皇位,对她而言都无益无害,但身处权利中心,她真的可以做到口中所说的公正无私吗?
周末无休,都在加班的作者君表示打工人太难了,o(╥﹏╥)o
如今大崇最有权势的二人交锋~
齐王:你把本王置于何处?
作者:**首*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楚楚传(SM NPH) 黑夜(重要剧情,虐二叔)
“皇上驾崩突然,尚未立储,二叔觉得谁更适合着皇位?”
南宫宸锐利的眼眸扫过楚楚,见她立在月光之下,神色淡然,似乎谈论的不是大崇的江山基业,而只是寻常的家长里短。
“此事与贵嫔无关。”南宫宸声线冷峻,不想跟楚楚讨论此事。
皇上大病初愈时,曾在一清早召见他,虽没有明确交代,但字里行间,南宫宸已知道皇上属意的继承人是谁。
皇上一直偏爱吴王,众人皆知是因为芜妃,这也是南宫宸心中的一根刺。
当年他护送容越来大崇和亲,亲手将她交给不爱她的男人。
皇上宠爱芜妃,也在时时刻刻提醒南宫宸,容越过得不幸福。
即便现在,容越和芜妃双双离世,皇上还一如既往的偏心,只欣赏吴王,而冷落原本应该是太子的齐王。
南宫宸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一想到容越多年来受的委屈,心中愤懑难平。
真的要让吴王登上皇位吗?他真的会成为受人爱戴的君王吗?
“此事怎会与我无关?”楚楚见他神色凝重,不禁冷笑一声,“唇亡齿寒,如今皇上驾崩,我和安儿的命运如同浮萍飘零,若遇到一个嫌隙的君主,就该陪着皇上殉葬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便能在这后宫安度余生。”南宫宸敛眼眸中的情绪,语气淡淡。
“后宫哪是安稳之地?”楚楚缓缓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二叔,你可知十五年前的真相?”
她轻轻的一句话,如同在寂静夜里响起的一声惊雷。
“您一直以为先皇后是被南宫家设计害死的,所以才远走江南,至今不肯原谅爷爷。你可曾知道,南宫家只不过是皇上的棋子罢了,皇上才是杀害皇后的真凶。”
楚楚缓缓说出当年的真相,望着南宫宸的眼睛,无比笃定。
一向波澜不惊的南宫宸脸色骤变,黑夜中,他瞳孔里的光凌冽如霜,“你怎么会晓得这些?”
楚楚也是刚从若风那得知,而这一切多亏了慕容铮。
是他留了个心眼,暗地里扣下皇后身边的夏荷,严刑逼供当年的事,而且还从淑德殿中拿出了当年的证据。只是没想到慕容铮竟会将相关线索主动告知若风,让他和楚楚拼凑处整个惊天悚然的阴谋。
慕容铮的城府极深,楚楚不信他会无端做善事,背后定是有所企图,不过她并不想去猜测他的心思。
“人证物证俱全,二叔可随我前去慎刑司。”
深宫的也总是那么漫长幽冷,二人来到恐怖狰狞的地牢,见到了被关押在此的夏荷,见到了若风心整理的罪证。
原来容越是越国送来的和亲公主,与皇上的结合只不过是政治联姻。当年越国强盛,明里暗里逼皇上立慕容铮为太子,如此一来,大崇江山便有了一半越国的血脉。
强势的皇上当然不允许皇权旁落,在容越生二皇子时,残忍地买通了产婆,令容越难产身亡。
虎毒不食子,在冰冷的皇权面前,只是个笑话。
昏暗的烛光下,英挺的男人逆着光,骨节分明的双手翻阅着累累卷宗,灯火在他指尖跳跃。
他在颤抖。
楚楚看在眼里,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强烈情绪。
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竟然失控了。
她赌对了,却心生悲凉,无法高兴起来,这后宫中,皆是输家。
他应该深爱着先皇后吧,楚楚感慨万千:爱上君王的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看她被禁锢在深宫中香消玉殒,该是多么地绝望!
她终于理解他为何远走他乡数十年不归。
这庄严巍峨的皇城中,埋葬了多少少年情愫,多少悲欢离合?
皇权之下,尽是悲情和苍凉,如同着无尽的黑夜一般。
二人走出了慎刑司,无人的宫道上更显寂寥。
“说吧,你想谁登上着皇位?”一路无言的南宫宸,突然开口。
天边微微发亮,楚楚望着熹微的晨光有些晃神。
黑夜之后,太阳总会照常升起的。
让大家久等了,我终于回来了,最近真的太忙了!有了喘息的时间,我就尽量码字,讲个笑话,太久不写,忘了男主的名字了……
**首*om
楚楚传(SM NPH) 暴风雨前夕
接连几日,南宫宸都早出晚归,芙湘许久没见他了。
不过她也乐得轻松,无事便和小翠在闺房里做着女红,马上立夏了,她准备给昱儿缝制新的夏裳。
“听闻嬷嬷想给将军纳妾,将军竟然同意了!”
小翠在一旁叽叽喳喳,芙湘一晃神,绣花针扎进了指腹,鲜血冒了出来。
她用丝帕紧紧摁住手指,扯了扯嘴角,笑道:“挺好的。”
她这样的残花败柳自然配不上光风霁月的二爷,他迟早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她并不奢望什么。
他能将她从南宫府中解救,给她一隅安身之所,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芙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藏起心中的苦涩,望着窗外的岁月静好,只希望往后的日子平淡如水。
可天不遂人愿,她最害怕的事情来了。
那日芙湘跟小翠一同外出采买,她之前在南宫家时,处处受制于大夫人的管束,不许她出府。来了二爷府,她本想低调行事,但抵不过小翠的劝说,她也动了心出府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
繁华的京城,新奇之物数不胜数,让芙湘目不暇接,她如同在笼子里关了许久的金丝雀,一朝重回大自然。
“夫人尝尝这个,宝珍阁新出的冰糖葫芦,可好吃了。”
在南宫府关久了,芙湘哪有吃过这些新鲜的小食,她双眼放光,笑着接过冰糖葫芦,掀起面纱,轻轻咬了一口,唇齿留香。
一旁的小翠,看芙湘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一笑倾城之姿,不禁晃了神:
她竟会因为一串冰糖葫芦而发自内心的欢喜。
在内院呆久了,小翠也知女人心海底针,内宅明争暗斗,个个都是城府极深。
而芙湘却毫无心机,喜怒都写在脸上,美得如点缀朝露的纯白花朵,顾盼生姿,风韵万千又不失少女的明媚。只可惜如此纯善的美人,命运多舛,没有遇上一个愿意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也不知道大崇的男人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
小翠心里叹气,暗自为芙湘不平,将军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好,不懂得珍惜眼前佳人,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
芙湘不知小翠心里的柔肠百转,一心盘算着如何用不多的蓄积采买些实惠的物品。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竟在不远处的男人眼中。
那日回府不久,芙湘听闻南宫老爷病危的消息。
她心中莫名的不安,匆匆往院内走去,与正准备出府的南宫宸迎面撞上。
几日不见,南宫宸清瘦了不少,脸颊轮廓愈发俊逸,有一瞬间芙湘以为再次遇到当年那个清俊的少年。
只是他微微抬眼看她时,眼眸里一片淡漠。
芙湘愣在原地,下意识将手中打包好的吃食放在身后,刚准备开口说话,南宫宸就从她身边大步离开。
她回过神来望着男人疏离的背影,一时间张不开嘴。
如果南宫老爷离世了,不知二爷是否会接管整个家族?若是由着大爷只手遮天,她的昱儿该如何在南宫家继续生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芙湘秀眉紧蹙,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日后,南宫老爷寿终正寝。
他跟随皇上戎马一生,为大崇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出殡之日,整个京城锣鼓震天,听闻连宫中的皇后和贵嫔都前去灵堂吊唁,全京城都在为他哀悼。
比起不知内情的百姓,身在内院的芙湘对南宫老爷的情感复杂。
他曾是她敬仰的公公,也是侵犯她的恶人。他视她为玩物,恣意凌辱,逼她生下孩子,一想起那些屈辱,芙湘不禁悲从中来,眼眶泛红。
所幸这一切都过去了,逝者为大,她决定放下过往,好好生活。
只是如今,她最担心的是昱儿,为满足南宫老爷淫欲而诞生的孩子,他尴尬的身份,不知道南宫宽和南宫宸是否能容得下他?
她苦命的孩儿,那日她准备向南宫宸求情,但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此事关于南宫家族和南宫老爷的声誉,她也不敢在这特殊时期提及,但年幼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知他们母子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