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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胸奴咪咪喵
他则进了室内,在叁个身高与他相近的禁军武官面前开始卸装。
这才刚取下背上步枪湿婆之吼,交付给花儿姐,正要开始解下背上用来掛枪的ㄩ字掛勾,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便蹦噠着进来了。
「嗨嗨──林景文你怎么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在宽衣了!」
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李毓歆李大人,崔予寧跟在她身后吓了一跳,连忙退出门外,猛一从李毓歆身边偷看了一眼,景文也只是在解身上皮带而已。
「李大人好久不见,你这样说话会引得外头的人误会的。」景文翻了翻白眼,面前的侍卫也只是微微朝李毓歆点点头,眼睛都没离开过自己。
「太久没看到你一时开心就没这许多计较了,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反正你不爱穿衣服这件事,问谁谁都不会替你否认的,你们说是不是,诸位大哥大姐总跟着他四处走跳,这等间事应该是看得比我要多。」李毓歆笑咪咪地看向拿着湿婆之吼的花儿姐。
只见她面色不善,哼了一声。
「李大人,民女斗胆,您可别要这般侮辱我们家中士大人了。」花儿姐语调缓慢,一股傲气油然而生,由于她面带杀气,站在李大人身后的侍卫这都护到她身前,景文顿时心里一阵感激,没想到花儿姐居然会替他说话,而且还这般强硬,然而,旋即她话锋一转,咧开一个狡诈的微笑,「岂止是衣服,就是裤子他也都不大穿的。」
「喂喂,你少在那边无中生有。」景文差点没摔倒,这货尽是在拆他台来的,白眼一翻,眼角馀光还看着阿磐不好意思的对他微笑了点点头。
「……这许豪放,到底我是小瞧了你了。」李毓歆挑了挑眉,戏謔的往他裤头睨了一眼。
「干嘛,我在自己房里爱怎么着怎么着,你管我得着么,这点小事也探得,莫不是偷窥于我。」他低声碎念道,横着倒打花儿姐一记,气得她牙痒痒,这分明就是拾泥巴乱抹一通。
阿磐先生到底是个好脾气的人,抓着花儿姐的肩头拍了两拍,让她别再与这浑人瞎斗嘴了。
「好啦,全部装备就这般了,再卸下去可要光着屁股面圣,那场面需不好看。」景文脚边儼然堆起了一座小山。
由外而内,他卸装的时候,先取下掛枪鉤,然后是交错与两边肩上的皮带,这是辅助已经用腰带固定于腰际的弹药包的,后边两包大包些的是步枪弹,前边小些的是手枪弹,接着解开的是左肩甲含心窝护甲,连着左腋下枪套,还有那把左轮手枪因陀罗之叹,右边对应位置则是一把长约十寸的刺刀含鞘,腰际后边还带了把刀鞘看着是刃长十叁寸的喀尔阔弯刀,刀柄朝右,本以为这就完了,他手伸入襟内,又解出一排十五把短刃,以皮套成排固定,每把都是只有刀刃还有安装柄的卡槽却没有刀柄。
「……这又什么鬼东西?」李毓歆和崔予寧见着这最后的玩意都一阵好奇。
「这个?这是战术小暗器,装在刺刀柄后面,这里有个机关,按了可以射出去,不知道的人多半会以为是刀柄装饰吧,不过射程不长就是了。」景文耸耸肩。
「你带这许多傢伙进了皇城,看着倒挺像,随时能杀个叁进叁出似的。」李毓歆一声轻笑,微微掩唇,景文面前叁个禁衞马上手按刀柄,步转发势。
「李大人就是李大人,说笑之馀还要吓我一吓,我这小小心脏早晚承受不了。」景文倒是一点没被吓着的微微一笑,两手举起放到脑后,崔予寧一个手势,禁军又恢復一般立姿。
李毓歆一个手势带了他出来,这便和崔予寧一起在禁卫十馀人陪同下,没多久到得大殿,这里边少说能同时站下文武官员百人不止,周围地板砌石,铺了赭红地毯,正中木质地板不让穿鞋,鞋子都摆在进门左右木柜,还得照着品级,不过反正现在没人他们便随意放置了,叁人站在木质地板上倒还随兴,几个禁衞则在砌石地板上排着阵列。
景文傻楞楞的看着正中央的龙椅,即使掩着一面朱帘,也遮不住那巨大的一对盘龙扶手,龙首正好让坐在上面的人可以两手放在双龙眉心,颇有吾大于龙的气势,两条龙尾往左右打开,周边散着雕金金光和金树银花,煞是开枝散叶之势,气派非凡。
这卖了可以造多少枪去啊?景文摸着下巴寻思。
「……说归说,那日圣上问我这事,我也是一阵好奇,你要带人,也就眼前这些姐妹弟兄,在这皇城之中,能过得几关?」李毓欣嘴角微扬饶富兴致的看着他,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居然还想延续刚刚的话题。
「方才那便最后一关了么?」景文歪着头算计起来,「条件严苛呢,说了不会杀头吧。」
「殿下的意思,否则我光想就是死罪了。」李毓歆微笑着说。
「嗯,若是从这边起步,多半还能到得正殿,但是可能也就玉石俱焚了吧,全身而退还得看天意,叁进叁出是不可能的,若是从第一关开始便一路衝进来,也是差不多,若是突围而出,我多半是带伤逃走,可就可惜了我这些姊妹弟兄。这种没好处的事情,想着都浪费心思。」景文估量了一阵,摇了摇头。
「嗯哼,果然人数还是少了些是吧,如果你所有的人全叫上呢?应该是可以强攻下来吧。」李毓歆点点头,后面几个禁军顿时满额冷汗。
「即使如此,那也只是一座空城,我便是挟天子令诸侯,终究换来的是各个手握军权的亲王将军们掌着讨逆的大旗群起而攻,我手下没有官员服我,单单有着这座皇城却是没有后援,啥也干不得,只是在等死而已。」景文摸了摸下巴,还是连连摇头,「我没事做这许无聊的事情搞死自己做什,还不如回家抱娘子睡觉实在点。」
「天下有林先生这般奇才却不愿官职傍身,实属朕的不幸,然而以此大才却于世无争,却是天下之大幸,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了。」一阵娇滴滴的笑声银铃般的从龙椅之上朱帘后面传出,景文差点没往地上卧倒。
只见朱帘揭起,里边坐着一女子,身穿龙袍,金碧辉煌,其人杏目黛綺,珠光眼影,面色若桃,俏脸霞韵,朱唇若桃,微微晶莹,举止轻柔典雅,雍容华贵,她缓步而出,脚踩在龙椅前的高台之上,一阵熟悉的非凡气势霎时袭捲而来,在那之前,景文便由着她面容先认出来了。
「竹芩姐姐?你站在那边干嘛呢?」





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趙竹芩
「微臣参见陛下。」没功夫管他在那边瞎说,李毓歆和崔予寧这都单膝跪下,两手往着左腰际放,低着头不敢直视,就景文还傻在那边站着不动。
「景文,不说了不让你喊姐姐么。」竹芩虽然身穿龙袍,但那小脚跺了跺的姿态,倒是十足小女人模样,一下气势全消,就是不敢抬头的李崔二人也是一脸迷茫。
「别说这个了,你快点下来,让人看到可不好,后面一堆禁衞都在瞪了,别玩了,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景文一脸天真无邪的在那边乾着急。
「朕站这边高过你你不喜欢么?那朕下去。」竹芩居然也在状况外似的,登时李崔二人冷汗直流,可也没敢抬头。
「放肆!」一名禁军女将再也无法忍受,这就要衝上前压倒他。
竹芩站在台阶之上,轻轻一拂袖,那女将当即跪倒在地,咚的一声,景文这都回过头去。
「……你说朕放肆?你好大胆子。」竹芩轻声细语,秀眉挑起。
「卑职不敢。」斗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滑落,她完全不敢看向竹芩,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不言而喻,顿时景文都跟着头皮发麻。
他瞄了跪在一旁的李毓歆一眼,她缓缓斜眼瞪他,就那一瞬间,那个眼神,传达了一项清晰无比的讯息。
还不跪下,你这个白痴想死是么?
「不敢?说放肆就这般宏亮,说不敢便又小声了,要朕如何信得?」竹芩冷笑一声,冷漠的看着禁军,旁边站的几人也跟着跪下。
「啟稟陛下,恕卑职斗胆。」另一个禁军开口道。
「说。」竹芩看也不看,朱唇轻啟。
「督尉所谓放肆却是对着殷大人新任护卫所言,请陛下明察。」
「明察?那就该死了,景文是朕钦选义妹的大哥,又是朕的宫外好友,说他放肆岂不是拂朕脸面?拉下去,打个五十军棍。」竹芩淡然说道,面无表情。
「吾皇万岁万万岁──」景文忽然动作浮夸的往地上跪去,还对着竹芩嗑了一响头,竹芩注意力又被拉到他身上。
「景文,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却也没打算跪朕,朕也没要你跪呀,以后景文见朕甭跪。」竹芩说着抿嘴一笑,「怎么还跪着,快平身,你们也平身。」
李毓歆和崔予寧这便谢恩起来,差别待遇啊这是,林景文才跪下就得平身我们都跪多久了。
「竹芩……呃,陛下,陛下不答应景文不能起来的。」景文继续跪着,抬起头来一脸呆样。
「答应什么?」竹芩疑惑道。
「草民刚才是以为竹芩大人扮作圣上戏弄我,这才没有跪安,禁军大人说我放肆,确实是很放肆,算来这五十军棍应当我受,望陛下明察。」景文傻笑道。
「有理,不过你这般倒是坏人由朕做了,却让你平白收了禁军卫士的人心,你稳赚不亏呢,景文。」竹芩微微一笑,提着袍前下了阶来。
「我这还受了军棍,也不至于不亏吧?」景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哼,这要换了别人,单单是见了朕没有跪安,重则治得连夷叁族,打你五十军棍,还是便宜了你,何况,」竹芩指尖轻点红唇,「你是朕怡柔义妹的哥哥,朕怎么捨得伤了义妹的心了。」
怡柔有可爱到俘虏皇上的心么,景文皱眉,那我不便挟怡柔令天子就好了。
「这个,回稟皇上──啊不,回稟竹芩。」景文瞥见她眼色不对连忙改口,「景文斗胆,怡柔现在是我夫人,我想还是让竹芩知道一下比较好。」
「朕知道呀,朕不承认。」竹芩转了个身,「你难道要朕叫你妹夫么?景文,朕还是觉得直呼你的名字比较,亲切。」
「那自然是由着竹芩姐、由着竹芩了,高兴怎么叫都行。」景文巴结道。
「这还要你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谁教朕的呀。」竹芩笑着转过身,拍了拍手「哎,今天太开心了,那个谁,既然景文不计较,朕也不计较了,五十军棍便算了吧,以后见着他,先想两件事,其一,他是我义妹的夫婿,其二,就是个散职,黛仪的护卫也有四品官级,给点尊重总行吧?」
「谢皇上开恩,景文先生,下官失礼了。」那禁军女官继续跪着,似乎在等着景文发落。
景文脑筋转了转,摇了摇头。
「竹芩你当我朋友是么?」他露出有点呆呆的神情看着她,竹芩脸带微笑,点了点头。
「能否借一步说话?在旁边一点点就好。」景文搓了搓手,李崔二人顿时往旁边稍稍挪了两挪,好像这个人一切行为与我们无关似的,竹芩这就往一旁连连踏了几步,招了招手唤他过来,景文忙不迭地小跑过去,蹲在她旁边。
「你说吧。」竹芩微笑看着他。
「竹芩,我现在可要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了,」景文一脸认真,抬头注视于她,「且说我第一眼见到竹芩时,那无以言表的高贵气息,便如天上最是闪耀的北极星一般,比如日当正午,令我难以直视,我的第一印象其实是,此人颇有王者风范,仅为人臣实在可惜。」
「这是夸朕么,何来大逆不道?」竹芩眨了眨眼睛。
「如今竹芩之所为却是在给自己拆台,这对你相当不好。」景文注视着她的双眼,竹芩忽觉两颊一辣。
「景文什么意思?起来说话。」
「犹记得,当时竹芩姐姐教诲我,万不要把刑部当摆设,如果竹芩却把当时我的一句无心蠢话记在心头,什么王上要如何便如何之语,无疑是我的不是。今日禁军将士们也是为了圣驾威严,这才于我无礼,竹芩就是要对我稍稍特别一点,也得与他们先说明了,没有事先说好就开罚,长久下去,禁军们难道不会对自己的职责產生疑问,而动摇对你的忠诚么?往后若是有人打着竹芩的名号意图不轨,他们还能够保护你么?」景文围着她缓步打转,一边说着一边搭配各种手势。
当时初见竹芩,她一直是坐着,后来也提前起身走了,景文一边说着,一边有点讶异,这比起朱茗要高出没多少的矮小身躯,居然便带着统领一国的霸气。
竹芩听完,噗哧一笑。
「──景文,朕的话你有好好地记着,朕很开心呢。」她对着景文点点头,往那个禁军看去,景文跟着回头一看,没想到那名女将居然在偷笑,这便起了身,往后边退去,从头到尾禁军们似乎都没打算把谁拖下去,尽是一齣戏来着。
「竹芩,这是试探我么?」景文瞇起一隻眼睛。
「正是,朕就想着你一定会用某种方式对朕失礼,不过没想到你便直接不当朕是皇帝?有意思,谁会没事为了戏弄你扮作皇上了?朕想想,是不,李大人的信用不是很好呀,她经常玩弄你么?」竹芩斜眼睨了站在一旁的李毓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自己被看,她一脸茫然。
「她第一次与我相遇便乔着下人一般,不过也是,我怎么便以为有谁能扮圣上了?圣上可以往下扮,常人却是不能往上来的,哎呀,姐姐法外施恩,别夷我叁族。」景文忽然觉得自己白痴到有剩,连忙低声求饶。
「再叫姐姐,朕先抽你几板子。」竹芩抿了下朱唇,「景文,怎么老叫着姐姐,死活不改呢?」
「嗯,总觉得姐姐这个称呼嘛,亲切许多,关係一下就近了不少。」他歪着头,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而且人不常言道么,女帝母仪天下,我自己私心觉得,母究竟年纪要再大上不少,辈分高上一级而显得有距离,姐姐可不一样了,一样是照顾人、为人榜样、受到敬重的一方,不仅算得平辈,没有距离,也是可爱与美丽兼备的角色,成熟稳重略带韵味却不显得过头,比如香醇美酒正是恰到好处。」
「行吧,歪理一堆,朕便由着你叫。」竹芩翻了个白眼,这番好姐论听得她是头皮发麻,两颊生晕,「朕可还没说完呢,朕要试验你什么。」
「我应该通过了吧?没有被拖下去打。」景文嘻嘻一笑。
「是的。景文,你这几项特质,朕觉得很好,万万莫要改了。」虽然带着微笑,竹芩的气势明显认真肃杀了起来,景文都跟着汗毛直竖,这种感觉和朱茗要与他说正经话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过而无不及,「其一呢,便是把朕当朋友一般,人臣朕有、马屁精朕有、贪官污吏朕有、心腹朕有,交心的朋友,到底朕需要一个。其二,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指出朕的错误,这又更加把朋友这个身份提升了一个层次,友直友谅友多闻,景文于朕,现在看来是样样兼具。」
「过誉,过誉了,竹芩姐姐。」景文满头大汗,为什么圣上对他评价这般高,他可是半点头绪也没。
「是不是过誉,待会便能见真章。朕要让黛仪替朕消除消除这阵子的疲惫先,也许景文也可以加入,朕听说你也挺有一手,然后,朕要听听你这阵子都给朕蒐集了些什么。」竹芩轻轻一笑,一转身,两名宫女从龙椅两侧站起,刚刚完全没人注意到这两人,她们急忙来到竹芩身边,随侍左右,竹芩这便带着李崔两亲信还有禁衞们准备往偏殿而去。景文则马上想歪了也可以加入还有挺有一手这两句曖昧言词,往自己脑门拍了拍,这才连忙跟上。




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三十章,讓護衛唱歌你有沒有搞錯
这到得偏殿之后,黛仪早已候在殿中备好琴等着,旁边放了从环菊那借来的八律鼓,竹芩莲步移转,在两名宫女服侍下,飘飘然的到偏殿主位上坐下,也给两个亲信赐座,唯独漏掉景文。
「景文,快去,朕要先听听你的特长,朕听闻徐老将军说足以激励全军振奋士气,期待许久,快上座。」竹芩看他呆呆站在一旁,轻轻弹了一响指,往鼓指去。
「陛下,这曲风于此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景文不好意思道,但还是往黛仪身边坐去,黛仪朝他轻轻一笑,稍稍减缓他的紧张情绪。
「朕想听哪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奏,快奏,合不合适朕会让你知道。」竹芩点点头,微微笑道。
景文只得照办,先是一曲必备的thedayemy,然后再两首德文摇滚,分别是雷姆斯汀的enl和,第一曲英文歌词的部分李毓歆居然还会,轻轻的跟着哼了起来,吓坏崔予寧了,后面两曲也在黛仪伴奏下,景文自己唱着。
竹芩的反应和朱茗一样,明显没有很喜欢,不过也是露出尷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打断。
禁衞们倒是看起来很受吸引。
「……景文,过来坐,陪朕说话。」这才刚结束第叁曲,竹芩已经让人在自己座前摆好坐垫,这就招手让他过来。
这人才见过皇上两次面就能到座前坐坐垫未免也太嚣张,旁边坐椅子的李毓歆和崔予寧都瞪大眼睛。
即使是在偏殿,皇帝座位也非比一般,立于一个叁分之一丈高的叁阶台上,台子基座叁乘叁丈,台面最上面积二乘二丈,正中立一双龙左右盘踞雕饰的靠背,一样龙首雕扶手,放了叁块坐垫,竹芩就侧坐在此,慵懒的挨着一边扶手,给景文的坐垫便是她座下分出的,让他坐在中间那阶。
李毓歆和崔予寧都直觉陛下别有用心。
「陛下,是不是不大合适呢?」景文有点紧张,茗儿不爱这种曲风倒也没有明说,也只是静静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倒也是都会体谅些,不会勉强,反正翎儿芸儿玉儿倒是都挺喜欢的。
「嗯,朕是不大习惯,不过也不至于讨厌,因人而异吧。不过这方言语,你是何处所学的呢?」竹芩微笑道,堂堂皇帝说话如此客气,他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这个……是一个远方国度的语言……」景文又开始拿出那套远方国度来的冒险旅人云云来说道一番,听得竹芩咯咯轻笑。
「这与毓歆说的显有出入呢。」听他掰完,竹芩缓缓说道。
景文看向李毓歆,后者十指浅浅交扣,食指相互打转,眼睛飘往别处。
「陛下,微臣也只是听得有此一说,实际如何,还要以他为准。」李毓歆连忙说道。
「李大人说的是?」景文疑惑道,他自来得汤武,前世记忆一直十分混乱,佣兵和军工厂以前的事几乎完全没有,怎么也想不起来,反正在这边过得倒也舒适,成日在妻子们身边转来转去也想不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他也懒得费神去想。
「毓歆说得可有趣了,说是听闻有一林姓世家,家大业大,乃是一方暴发户崛起,为了避免富不过叁代,自第二代第叁代起,开始家业只传长子,而这所谓长子并非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而是最终通过了家族考验的孩子,而第一关便是通过所谓骑士的考验,骑士景文应该知道是什么吧?」竹芩兴味盎然的说道,景文却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
映入脑海的,是一个小男孩,身上揹着木头大剑,两手撑地,採伏地挺身之姿,两手弯曲身体向下,却没有腹部贴地,离地两叁寸的维持与此,身旁还有两叁名年纪相仿的孩子男女都有,一名成年男子站在一旁大声斥责。
「……他们骑术剑术枪术俱是样样精通,名字一律左右对称,这部分倒是与你挺是相符,而且自幼便是双语同学,母语还有你所谓德文──景文?有在听么?」竹芩忽然见他脸色不对,微微发白,嘴唇颤抖,不禁吓了一跳。
「……个人之前先有家族,权利之前先有义务,享受之前先有责任,先能自律才有自由,父亲大人,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很努力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除籍,我可以的,请你相信我……」他一双大手捂着自己的脸,屁股离开坐垫跪倒在地,宽阔的背脊微微发抖,让人难以想像这要多恐怖的经歷才能影响一个人至此。
「景文,景文回神。」竹芩伸手制止两名宫女上前,亲自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唤道,然后瞪了李毓歆一眼。
「……有这般恐怖?」李毓歆皱着眉头,根本没想到会如此。
「景文,冷静点,朕在这里,没有人要除你籍。」竹芩轻轻在他耳边说道,黛仪连忙转换曲调,让乐声更加柔缓寧神。
这办法居然有效,他动作迟缓的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竹芩。
「我,我想起来了。」景文单手按了按自己额头两边,缓缓摇头,「我老早被除籍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我只是猜猜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是那个林家的孩子出身。」李毓歆瞪着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这倒解释我为什么骑马驾轻就熟,还以为自己是天才呢。」景文虚弱的笑了笑,眼神中透出一丝丝心有馀悸,「抱歉,家族的训示还有磨练太过严苛,有些东西至今仍是恶梦一场,如此失态实在非我本愿,我应该没伤害任何人吧?」
这连崔予寧都瞪大眼睛了,伤害人?方才圣驾可是直接坐在他旁边呢,要是有个万一她也难辞其咎。
「别怕,景文,有朕在,你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来。」竹芩倒挺有自信,好像她气势足以镇煞避邪一样。
「那就好,吓死我了,以后别再提什么林家,我这都被逐出家门了许久,再无瓜葛。」景文淡然一笑,轻轻摇头。
「想不到你家规如此苛刻,也是难为你了。」竹芩说着,拍了拍他肩头,此举倒是吓傻了眾人,这人哪来这么大面子让皇上安慰他了。
「还好还好,也多亏如此,十五岁出来跟着一样被除籍的大哥一起住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广大,人生也才开始有趣起来。」景文微笑着,「喔对,刚刚聊到哪里了?是不是要来报告一下我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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