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胸奴咪咪喵
「却也不急,你呢,先陪着朕静静听几曲,反正黛仪这一留也留上五日,朕有的是时间,这才两个月过去能发掘多少事情,朕大概也有个底,不忙,不忙。」竹芩倒是显得游刃有馀,景文还真就乖乖坐在那边,挨着台阶陪着听了半个时辰。
「说起来,景文,你唱的两曲可有什么意涵没有?」竹芩忽然在黛仪转曲的时候问道,黛仪听了,轻轻拂琴,就此暂停。
「这个么,景文只会直翻,意涵就……意涵我学术不精,也说不出什么上得台面的话。」景文猛一听也愣了一愣,忽然觉得就这样直翻也不太对,两首德文里面第一首天使也还好说,第二首你们可曾见过床上的烈焰,那可是连芸茹听了都羞红满面。
「景文,」黛仪忽然轻声唤道,「你常在车边唱的那曲,可以给陛下唱唱呀,那曲不论曲风还是意境,我都很喜欢。」
黛仪说的自然是那日在湖边之时,景文无意间唱的lachenwezen,那首倒是没有那里不妥。
「黛仪也喜欢么?快,快给朕唱唱。」竹芩兴奋道。
我到底是皇上安插着一边担任黛仪的护卫,一边暗中查证大臣谋反证据的特务,还是来这边唱歌给你们听的啊?景文忽然对于自己的角色定位一阵混乱。
「皇上别急,总地景文也没处可跑,慢来慢来,那种轻柔的乐风,倒是挺适合在花园里边,一边赏花,一边吃茶点喝茶,一边慢慢唱来,最好是大家比肩而席,一起同乐。」黛仪说着,两手轻轻一合。
「妙极,真不愧是黛仪,想得如此周到,行,朕便依你,移驾,东花园近点。」竹芩两手一拍,这就按着景文的肩要起身,身为一个骑士,他自然马上起身搀扶,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竹芩似乎很乐见于此,所以也没人多说什么。
更有甚者,竹芩便就这般让他左手微微弯起,好像扶手一般,她轻轻把右手搭在他肘窝前缘,轻轻一点头,让他走在自己身前半步。
于此同时,两名随侍宫女连忙走在景文前面带路,李毓歆和崔予寧面面相覷,黛仪也连忙跟到竹芩身边竹芩这也挽着她的手,让李崔二人跟在后面,身后才是禁衞。
景文倒有点讶异,一个皇帝身边只有宫女二人禁衞十数人,倒是算得有点清简,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少说前面一堆后面也一堆,怎么竹芩也就带这些人而已。
走也没多久,便到得了东花园,这里造景虽然华丽,百花齐放,但是与景文在金麟抄来的孙家旧院还有近来与黛仪四处展演的那些高官显贵府上相比,倒显得有点朴素了些,顿时被皇帝搭着手的紧张感全消。
等走到凉亭时,他已经叹了叁次气了。
「景文,怎么老叹气,觉得朕把你当宦官使,不乐意了?」竹芩歪头问道。
「不是,只是忽然感叹,竹芩姐姐的花园与那些官员相比,可要小了许多。」景文淡然道,还没接着说,竹芩就笑了。
「朕坐拥大片江山,花园刚好便好,要再多可就浪费了。景文喜欢大花园么?」竹芩笑着说,追加提问还他。
「不喜欢,我喜欢要塞。」景文摸摸下巴,李毓歆和崔予寧皱眉,竹芩显然也如她们一般想法,乐不可支。
「敢情你在梅安山上安的两个要塞是建着玩的呀?」竹芩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美观又实用,很好啊。」景文一点也不回避,反倒一脸自豪。
「景文,你不意外朕知道么?」竹芩笑瞇瞇的看着他。
「我想李大人既然知道,自然会让姐姐知道的,却也没什么好意外。」景文耸耸肩,「反正竹芩不喜欢大不了我别再多盖就是了。」
「朕要是不喜欢,一个都不让盖,你盖了朕还要你拆。」竹芩抿嘴笑道。
「竹芩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拆?」景文有点吓到,忽然间要我拆,会不会太强硬?
「朕本来是有考虑,不过今天与景文再会,觉得景文还挺好,不会要你拆。」竹芩看他一脸吓到,忍不住笑出声来,「景文喜欢要塞,要不朕在宫里给你建一个,就在西花园如何?」
此话一出,不要说景文,黛仪毓歆予寧连带两个宫女还有一眾禁衞可都吓到了。
「不要吧,太劳师动眾了,花园好好的干嘛拆了盖要塞,皇城不便已然是一座大要塞了。」景文不好意思道。
「怎么会劳师动眾?朕花钱建要塞,工人有活做有钱赚,财货便活络了,财货活络则民富,民富则我汤武富强,没什么不好的呀。」竹芩得意洋洋道。
景文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即面露难色。
「景文,哪里不对么?」竹芩疑惑的看着他。
「理想的状态是如此没错,不过现实上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景文有点犹疑不决道。
「景文,你便要与朕公事先谈是不?」竹芩露出真拿你没辙的苦笑,自顾自的在凉亭边上一屁股坐下,曲着膝脱了鞋袜,皇袍下摆盖着膝,露出一双无暇修长凝脂玉腿轻轻往亭边池水里放,「行吧,便依你,想说什么儘管说,切莫与朕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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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聖上調戲我我也調戲回去就
「那,景文说了。」景文乖乖的盘坐在她旁边,思索着从哪里开始好,「竹芩觉得国家富强的定义为何?」
「朕呀,朕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偶尔小打小闹,别要闹出人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朕就心满意足了。」竹芩微微一笑,像个天真的孩子一般,脚在水里轻轻摆盪。
景文有点怦然心动,跟我一样耶。
「朕知道有的是人对于岁币一事颇有微词。景文,你是否也是如此?」竹芩缓缓停脚,脸上笑容淡了下来,「以你这般强才,能够以一方镖局数百人眾,狠狠对叁万反贼迎头痛击,应该觉得朕如此实在窝囊至极吧?」
「岁币一事景文也只是略有耳闻,详细如何却是没有多做猜疑,如果这是竹芩姐姐的本意,我可能先听完竹芩的考量再做感想。」景文微微扬起嘴角。
竹芩不禁俏脸微红。
「喂,朕与景文说会话,你们不许听,黛仪,琴放着,带毓歆予寧赏花去。」竹芩忽然板着脸往后比划了一番,黛仪轻轻点点头,这就和李崔二人离开,两名宫女和禁卫们都退到凉亭外。
「那是在九年前的事了,当时,朕且才登基两年。景文,你需得知道,原本朕于皇位是没有太多追求,只是想默默地做一个间散亲王,」竹芩看着天空,「便有如那浮云一般,恬淡自如,也不用为着家国大小事心烦,做亲王多好呀,朕就想不透怎么大家都抢疯了头的想坐那大位了。」
「景文也不懂。」他学着竹芩脱下鞋袜,把脚放到水中,忽然感觉脚底被小鱼群轻轻咬着,瞪大眼睛。
「唉,谁知呢,当时两个比起朕要有才华、野心,也更有实力,呼声最高的亲王,为了争夺皇位,各自领兵前去退治南下入侵的辽国,本来合作要打赢就有些勉强,谁知她们阵前也是互不相让,起初这番竞争是还算得良性,双方竟然各自退敌百里,连战皆捷。」竹芩说着顿了顿,陷入沉思,回忆着当年往事。
「想必后来因为穷追中了陷阱而双双败阵吧?」景文想也没想。
「是,不仅如此,她们还因为敌人扰乱,两军自相残杀了一阵,随后便让敌军吞没了,就此囚禁了叁年。」竹芩黯然低头,「她们被俘的消息一传回来,御驾亲征这事忽然就不有趣了,其时母皇也正面临生死交关,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落井下石,她的死,这件事多半也加速不少,于是排在第叁顺位的朕,就莫名其妙地上位了。」
「与陛下所愿相违,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景文两手往后一撑,不意看向她,竹芩慵懒缓慢地捲着方才又往下滑了些许的龙袍下摆,白玉月晕般的后颈毫无防备的于他一览无遗,盘起的秀发微微散落了些许,犹如珠帘半垂,令那美丽的颈后又更加朦胧些许。
他连忙别开眼睛,这是皇帝,皇帝,不准乱看。
「自然是祸了,朕喜欢游山玩水,喜欢看书钓鱼,喜欢琴棋书画,喜欢骑马打猎,这甫一上位,便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什么都不许,朕还是朕么?」竹芩气呼呼地鼓起脸颊。
「竹芩自然还是竹芩了,却有何好说。」景文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居然一边左手扶着自己下巴,右手替她顺了一缕发丝,往耳后梳去。
「──景文,放肆。」竹芩微微一缩颈,抿着朱唇,两鬓飘起霞红。
「哎呀不好,恕臣无礼,一时情不自禁。」景文忽然大梦初醒,不对,这是皇帝啦,可不是茗儿了。
「朕,也令得你情不自禁?」竹芩轻轻一笑,好像颇为得意,「也罢,姑且朕也是女子,倒也能够理解景文怜香惜玉,恕你无罪。朕方才所谓朕可还是朕,是说这个皇位坐得窝囊,还得人指手划脚。」
「毕竟竹芩上了位,也还是要以百姓社稷为重,可便不能沉迷于玩乐了。」景文自以为是的点点头。
「朕难道不知?傻景文。」竹芩笑着往他脸颊一戳,「其时情势险峻异常,外患未息内忧又起,两派皇姊皇妹的人马便要迫朕出兵迎回她们,朕只是个间散亲王,哪有培养自己的人呢,还好左右算来,出兵也只是削弱我汤武的防卫力量而已,所以朕勉强压住了,安生养息了两年,此时辽国耶律氏派遣特使前来,商讨受俘皇姊皇妹的归还事宜,一番讨价还价,总归是得出岁币的结论。」
竹芩一声长叹。
「到底给多少钱了?」景文瞪大眼睛。
「每年银十万两,绢十万匹,于朕仅仅九十牛一毛,还不及朕养全军百分之一,怎样也都划算,只是传到民间不知怎的,朕便成了千古罪人。」竹芩苦笑,「不过朕的声名如何,却是不足为道,万千将士,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哪个不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这个数目还是朕砍价再砍价得出的,面对一介小小使节,朕不但要忍受他们的调笑,还得时而站稳立场,时而卑躬屈膝,一切都是为了取得一个伤害最小的结果。」
「……我懂。」景文点点头。
「朕本来是一钱也不愿给的,」竹芩冷漠一笑,「两个皇女为了争夺权位,无端惹的事端,凭什么朕得出兵相救,让朕的子民平白流血,凭什么朕得拂自己脸面,去谈那岁币什劳子盟约?要斩便斩,要纳为妾便纳,要辱便辱,却是于朕何干?」
「便是景文也会如此相择,以两个犯错之人的遭遇换取黎民大眾的平安,竹芩何过之有?」景文点点头,「每个人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决断负责的,这便是我的家教之一。」
「能得景文理解,朕觉得这段时间的委屈便云淡风轻了。」竹芩掩嘴笑了笑,「可惜当年景文不在,到底还是让皇姊皇妹的人给迫着便要相赎两人回来。」
「欸?那人呢?」景文一愣,这两人若是如此强悍,不可能至今未曾听闻。
「皇姊竹襄,骄纵自大,在辽受尽折磨,回来以后不久便撒手归天,独留一子,却是出征之前所產,没什么问题。皇妹竹颐,至今力抗北方,与金国接壤之地,她封地在荆州,名号景文应该比较耳熟,人人都叫她骏云王。」
听得骏云王,景文一下背脊一凉,额上豆大的冷汗滑落。
「听闻予寧说你得罪过她,景文不便只是没有拜服于她,何必这般紧张?」竹芩嘟着嘴,「难道她便有这般威严,而朕便没有了。」
「景文不敢说,景文怕给竹芩姐姐骂。」他缩着肩头,好像这样会变小些,「不对,这好像夷叁族都有可能。」
「快讲,不然朕可不让你出去了。」竹芩嗔怒道。
「竹芩姐姐喜欢骏云王么?」景文弱弱的问道。
「讨厌都讨厌死了,喜欢个鬼,景文怎么对她失礼,快给朕说说。」竹芩坏笑一声,急切道,小手直接搭上他膝头。
「竹芩要答应景文讲了不受罚才讲。」景文讨价还价道。
「不罚不罚,越是失礼朕越开心,指不定还赏了。」竹芩吃吃笑道,轻轻掩嘴。
「我……我在她率部徵粮时袭击她的所部,杀了……数百人有吧。」景文眼神游移,食指指尖轻轻相触。
「这许淘气?」竹芩眼睛一亮,倒显得开心。
淘气?这叫淘气?
「景文,你带多少人?徵粮一出少说也有一万之数呢,亏你全身而退。」竹芩笑瞇瞇的看着他。
「就我一个。」景文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一个人?」竹芩瞪大眼睛,「夸大不实是欺君之罪喔,当心朕罚你不得出宫。」
欺君之罪只罚不许出宫?好像挺轻,不对,我娘子们可怎么办?景文一下思绪紊乱了一阵。
「我没有夸大,真就我一人。」景文挠挠头,忽然正襟危坐,两手搭在自己膝上。
「那你没事跑去砸她场做什?」竹芩挑起秀眉,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瞎扯,又是一脸讶异。
「我也不想这样的。」这下换他叹了口气。
「景文,你与她有仇?隻身袭击粮队显然不是打劫去的,」竹芩轻轻把手放到他手背上,「儘管告诉朕,朕替你作主。」
「……我本来是在凉州的一名铁匠,我怀胎二月的爱妻在徵粮队路过之时,被随后跟上的召妓队混在租妓之间被带走,还被丢在半路,遗言也没说完就走了,我以为这事与徵粮钦差有关,才会行刺于她。」景文一脸黯然,竹芩抓紧他的手。
「景文,这事多久前了?」竹芩皱起眉头。
「约略两年多前。」景文咬了下唇,淡淡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竹芩忽然怒不可遏,紧咬着牙,「朕明明告诫过了,明明都告诫过了,为什么便有人没有遵从,为什么?」
「竹芩姐姐怎么了?」景文手指被她抓得微微发红,不免把自己的手给搭到她手上。
「朕,朕早在登基之时,便已经,已经下令杜绝什么军妓了,朕已经下令了……」竹芩气到肩头微微颤抖,景文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胆子,就这样把手给放上她的肩头,「景文,是朕不好,朕害了你的妻子,你便是杀了竹颐,朕也不会怨你。」
「与你们两人却是都没有关连,我查证过了,骏云王与军妓一事没有关联,涉案者另有其人。」景文温和说道,「况且我还真的差点杀了她呢,她的脖子就在我手中,我的食指都快要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一般。」
「你怎么不杀了,可给朕省点事。」竹芩气鼓了嘴。
「我这一生还没对女人不敬过,别说杀她,打她都打不下手,要是知道骏云王是女的,我根本也不会杀到她本阵了。」景文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对朕倒是挺不敬,」竹芩咧唇而笑,「景文,你是第一个胆敢搭朕肩头的男子。」
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冊封騎士
景文忽然头皮发麻,这就要抽手起来,没想到却让竹芩按了住。
「莫动,朕乏了,你得给朕撑着。」竹芩坚定地看着他,这还轻轻闭上眼睛,把头往他臂弯靠。
「这、这样?」景文有点紧张,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反应,自己伸手搭肩这举动也只是心无杂念而为,没有什么其他心思。
不过,现在却好像隐隐看到,一个国家的全部重量,这都压在这娇小身躯之上。
「嗯,你愿意支持朕,朕会感谢你,你如果不愿,朕也不怪你。」竹芩轻声说道。
「这个,景文駑钝,竹芩所谓的支持是指,现在这般?」景文紧张兮兮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言别有深意。
「当然不只。」竹芩扬起嘴角,睨了他一眼,「朕肩头重担,你多半也理解了些吧,便如毓歆、予寧还有黛仪一般,多少于朕分担些重量,你也愿意替朕分担一些么,兴许朕,也还能在支撑一阵。」
「一阵?」景文挑眉,皇帝不都是做到终老么?一阵?
「眼下朝堂叁股势力,便是于朕势力最小,朕的姪子尚且年幼,朕又膝下无子,多半朕的位子,最终会落得皇妹之手,朕也不愿与她相争,只是她生性好强,怕是将带来更多战乱灾祸,至少,至少在那之前,你可愿意助朕,再替天下苍生争取些时日?」
「我该怎么做?」景文想都没想便回道。
「朕猜测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多半却是与守旧派系有关,他们主要却是支持朕皇姊的派系所来,然而由于先前孙家一案,现在却是仅仅于下齐家领头,齐家算是老派武官家系,家中是以父系为强,这点你在那日比试之时,应该有所体悟。」竹芩娓娓道来,缓缓屈膝以抱,歪着头看他。
「你希望我先暂且不要往守旧派去寻晦气,先帮着打压骏云王么?」景文开窍道。
「正是,过两个月,竹颐便会回来与朕匯报前线情势,多半也会与革新派官员有所接触,你得给他们警告警告。朕思量如此,你单枪匹马打过她,以她的性子,她不会想要杀你,而会想驯服你,收为己用,可是她那好强性子不可能会就这般放过你的,非得羞辱你一番不可,兴许会说让你,让你做她的面首一阵。」竹芩说到这边,俏脸微红。
「一阵?竹芩是希望景文答应了?」他微微挑眉。
「是,然而朕很是挣扎,竹颐到底与朕是同个母亲,美貌自不必说,朕担心景文陷入太深,被她抢了去。」竹芩微微低头,抿着朱唇。
「这与打压骏云王一派有何关联呢?」景文皱眉。
「朕想要景文先让她误以为可以驯服你,然后再让她知道你是朕的人马,她知道这点以后,想必会收敛许多,革新派便无风足以起浪。」竹芩囁嚅道,「然而如果景文真让她收了,朕便无能为力了,但求景文到时候对朕手下留情。」
「竹芩姐姐,你这就见外了,我与她半点交情也没有,还差点杀了她,怎么可能会无端让她收了?」景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手在她肩头一抓,忽然觉得无礼之极。
「你与朕也只有搭肩的交情,景文以为面首是什么,难道只陪吃饭陪喝酒?这是要上床侍寝的活,肌肤之亲却是定然──」竹芩说着,面露难色。
「所以竹琴姐姐便怕我于她生了情愫,这便要反姐姐了么?」景文转了转小脑袋,忽然有点羞赧道,这种莫名其妙被吃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此乃一剑双面刃,伤敌一千兴许自损一千二,丢了景文,朕便无力抵抗于她,是否苦了天下苍生,也仅仅只是朕的猜测而已。」竹芩轻轻抬头,望向天空。
「我的确不能保证不会于她生有情愫,不过我可以保证,要是真的按照竹芩预想的情势发展,景文绝对不会有负竹芩所托,我必然让她知道,我乃是陛下的人马,不会动摇,便是要骗她陛下恩许我什么也在所不辞。」景文信誓旦旦道。
「恩许你?朕恩许你什么?景文,你真的很大胆。」竹芩俏脸一红,美目圆睁,小巧朱唇微微发颤,「是也……朕要先她一步绑住景文,却也只有这个办法,景文,你这奸商,倒是挺能打蛇随棍上。」
「我我、我怎么了?」景文忽然一脸痴呆,不明所以。
「你不是让朕恩许你么?你要什么?」竹芩轻轻地抓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大手,移往自己腰间,「朕想了想,你是要朕?你很贪心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吓了一大跳,连忙缩手回来。
「那你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比朕如此恩许,能够大过你做她面首?」竹芩挨身靠近,挪了挪位子,腿挨着他腿边,柔荑轻轻放上他大腿,美目与他四目相接,娇嫩朱唇轻轻一噘,姿态煞是撩人。
他被这一撩顿时满头大汗,陛下竟然如此善变,一下威仪慑人,令人拜服,一下为母天下,令人动容,一下娇涩诱人,直让他心儿狂跳,撇头一看,宫女禁卫们纷纷别开头去,看都不敢看。
「怕什么,他们不敢看的。」竹芩魅惑一笑,轻轻把头靠到他臂上。
「……景文说的只是骗骗她而已,没有真的要竹芩恩许啦,而且随便骗说个有封地什么的也就罢了,足以证明景文不做她面首也活得正直些。」景文轻轻拭去额上冷汗。
「封地?这都说服不了朕,说服得了她?」竹芩轻声一笑,「朕需要更具价值的抵押品做为保证才行。」
噢,她是在考我。景文稍稍没那么紧张了点。
「那真要说的话,我觉得我想要的,竹芩已经恩许于我了,就是还没贯彻,只要竹芩往着那个方向前进,我就会一路跟随,中途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背弃于你。」景文歪着头想了想,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朕哪时许诺你什么了?」竹芩忽然小脸微红,脑袋离开他手臂,注视着他的眼睛。
「竹芩不是说了,竹芩的理想是人人都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许尽量不要去干涉他人,人人都能快乐无忧的过完一生。这恰恰便是我所追求,我们有着同样的理想,註定是要携手合作。」景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仅仅如此,便能让你决心助朕?因为朕的无能,害得你妻子亡故,害得怡柔妹妹家破人亡,不仅仅是你们,朕的无能,这些时日里引发多少悲剧,不禁让朕心存怀疑,自己究竟能否有如此能耐。」竹芩低下头。
「别的不说,光是京都,我看就与竹芩的理想挺接近,兴许偏乡鞭长莫及,但是假以时日,只要我们持续下去,定能得偿所愿,曾听人道,假使怀疑自已,汝便已立足不稳之地,竹芩,要坚定信念。」景文一双大手覆着她的小手,左手轻轻托着,右手柔柔的盖上,掌心上的温暖一下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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