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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水水
池中挣扎的男人静下来,定定注视着她,用手支撑着身体,一步步爬向岸边。
“吕虹!”他气喘吁吁地说,“叫他叫他把我的腿治好!”
她眼里出现同情,却无动于衷地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双腿,就是让你活命的代价。”
男人捏紧拳头砸向岸边地板,湿透的胸口像风箱鼓动,传出愤怒的“嗬嗬”声。
“我一辈子就这样了吗?这跟废人有什么两样?吕虹,求求你,帮帮我。”健壮的男人哀求着娇小的她,不知情的看到这一幕,会以为两人有什么爱恨纠葛吧。
身后围观的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你想得美,什么事情都想两头占,你以为世界欠你吗?多反省自己值不值得!”她的话显得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可能她也意识到这一点,又缓和了语调;“你把我带入防空洞,等于救了我,我欠你一命,所以我对你一直能帮就帮,现在,我不欠你了,李偲,你要明白,能活命,你就比其他人结局好太多,让他们拉你出来,回去你女朋友身边,做个普通人吧。”
该说的都说了,她准备不再相劝,撑住膝盖起身,池子里突然溅起巨大水花,泼上她脸,腰间一松,什么东西被抽走。
“婊子!就因为我看不上你,你就一直从中作梗!”
伴随着咒骂,巨大枪声响彻夜空。
与此同时,女人的尖叫响起。
“漠漠!漠漠!”谷博士追着被拖走的女人,却在看见拽住郭钰的庞大肢体后刹住脚。
巨人单手撑立躯干,昂起湿漉漉的伟魄长躯,直插天际,他背部龟裂般布满厚厚的蜂巢,那些巢眼肉眼可见地在放大又缩,像无数只眼睛,又像无数张开开合合的嘴。
她戛然失声。
令人呕吐的气味充斥整个空间。
郭钰被巨掌提在半空,发出凄厉惨叫,她两个眼窝突然迸出强光,人体自燃地下一秒整个人化为光团,覆盖上擒获她的巨大身躯。
我们是食物,是养分,吃食物的人不会在乎食物的感受
曾经令谷雁卉非常反感的观点此时此刻占据她所有思想,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发不出半点声音,回头,就见刘同贵抱着吕虹往外移动。
这个时候他就有力气了!
更恐怖的是,巨人吸完光团,大步朝他们方向走来。
事后,刘同贵回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脑子短路,和一脚能踏死他的怪物作对,抢人。
“刘同贵你疯了!把她放下!他要的是她!”谷雁卉像一只秃毛老母鸡一样尖叫,制造噪音,全然忘了平日的知性知识女性定位。
“放下我”中枪的吕虹在他怀里轻声说。
“我不放!你没看见他、他刚才吃了一个女人!你别白日做梦了!他身上有伤!你留下只会一样被他吃掉你这傻子!”
“别怕,我们的人正在赶来路上!”
吕虹虚弱地睁开眼,目光却看向他身后。
“我要死了吗你追那么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巨人却在那一刹那,停住跨越的脚步,仿佛是为了否认她的话,他停下了,静静站在黑暗之中,静静看着她被其他小人横抱在怀里,离他越来越远。
【你不会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追着你不放,明明你不会死】
“到。”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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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住院
事情发生得太快,当事人各自都做出了反应。
只不过很久之后再来看,那些反应,无外乎是他们无数个远离自己的日夜但也蹉跎不掉的底色使然。
司机捞起了残废的警卫队队长,刘研究员抱走了自己的助手,而人类学家兼心理学家谷博士,葬送了自己的发小,两手空空。
救护车急速前进,车厢里寂静中响起几声干嚎。
刘同贵胸前衣服染红,他浑然不察,怀抱里的女人面如金纸,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子弹是误伤,我不怪李偲,记着给我记功——这是吕虹最后的话。
刘同贵哭到张大嘴巴发不出声,情比海深,没有更合适的词了。
谷雁卉撇过头,屏蔽掉眼前一切。
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巨人蹲在池边,附着他身体的光雾流淌进池中,半个小时后,池子里升起一片波光粼粼的清水,而巨人身上的光雾,消失了。
时间开始加速,有小个子在池中来来去去。
不变的是他一直曲单膝坐于池边,看着眼前场景变幻,人来人去,从来不曾动摇。
他伸出手,垂在池边,池水翻滚,汇聚成一条线,汇入他的指端。
是了,从没见过他排放那些用过的水,那些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会回到他身体,去不了别处。
他的热量全化为冰冷的治愈之水,他不是消除了辐射,而是将他人受到的辐射伤害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种族,他们的技术,从来不是无中生有的魔法,而是物质转换,把物质从某种形态,转换为另一种形态,转换媒介,就是他们自身,媒介也有损耗,光出不进,会导致他们身体崩坏。
她明白了他们种族的秘密。
她的同类看到他们像拽下一根草地践踏人命,这是事实,却没机会看到他们挽救一条人命, 这也是事实。
池子外走来一道娇小身影。
看见那道身影,巨人松开了盘结的手和脚,站起来,迎接那个身影的到来。
因为俯视的关系,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那个人是她,他一直在等她。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聪明】
有多聪明?
【最聪明的小猫才适合住我搭建的房子】
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同时又产生些许怀疑。
小猫?房子?搭建?这些词汇都是那样的通俗,他又不是地球生物,为什么会通?
但她转瞬抛之脑后,得意起来,笑靥如花,因为他特地弯下高不可攀的身躯,只为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那个吻是奖励,是加班工资,是努力之后晋升管理层的股权分红,不然无法解释她为何感到,生命都为之丰盈。
她睁开眼,入眼一颗头颅在她双腿之间窸窸窣窣,疑惑了叁秒,毫不犹豫抬脚,命中白大褂的脸。
“搞什么!怎么突然醒了?”白大褂喷出鼻血,招手让更多人按住她。
“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麻醉师!”白大褂嘀咕着继续钻入她抬起的下身。
她茫然四看,避开刺眼灯光,所见都是白色。
她躺在类似牙齿诊所的诊床上,双腿大开,白服之下有个头颅进进出出。冰冷物体在接触私密位置,同时凉,昏沉,恶心,想吐,各种感觉涨得她身体快爆炸。
“牙医”的声音时远时近,“最后一项搞定了,通知上级。”
周围陷入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嘴唇上的戳动将她唤醒。
面无表情的护士拿棉签蘸水湿润她唇皮,冷冰冰的喂食喂水,机械地为她清理排泄物,连擦澡都是叁天一次。
她得跟病房里其他病人,一起排队,等待照顾。
那些人还是男的。
她因为肩膀受伤,住在男女混合病房——甚至都不是单间。
她怀疑上面的人脑子瓦特了。
都满足他们见外星人的愿望了,有这么对待功臣的吗?
“外面打仗了吗?”她困惑地询问面前为她换纱布的扑克脸护士。
护士投以她一瞥。
“我们反攻外星人了?伤亡情况如何?专家区还有人吗?”
“是,打仗了,第叁次世界大战,世界末日了都!”
阴阳怪气的回答并非来自扑克脸护士,扑克脸腾出空手按了她的额头,确定她没发烧,照例不回话,为她绑好绷带,换下一床。
“世界末日?想得倒挺美!”病床之间的帘子掀了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哼唧。
住在隔壁的男病人,户外安装机械受了工伤,据说之前是码农,现在不需要那么多写代码的,就入了施工队混饭吃。
“'阿特拉斯号'还没建成,他们还没逃离地球,舍得世界末日吗?”
“阿特拉斯号”是一艘运载人类金字塔最顶尖那部分人的宇宙飞船,这部分人是各行各业的万分之一,有富翁,有科学家,有经济学家,要么高智商要么有能力有手腕,这群尖尖儿对其他人类的平庸到失望,要坐飞船飘然远去,寻找新的乐园——以上来自码农口述。
“吵死了!能给那傻逼打一针吗!妈的天天电写小说,写你妈的鬼!唯恐天下不乱的傻逼!”
她病床的另一边,把所有人呼来喝去的暴躁中年人翻身而起。
“想得美,现在麻药紧缺”
码农话还没说完,代表身份地位的长官茶杯连着茶水横飞过病床,茶水溅过她肩膀,茶杯砸中码农胸口,病房响起两声惊叫。
扑克脸反应很快地扑到吕虹身前,掀起绷带和纱布,不理她的痛叫,然后四只眼睛就看到枪伤位置又新添了红肿,几个水泡正在发酵。
吕虹抬起眼,冷淡的视线扫了一眼侧边蒙头大睡置身事外的中年男,没说话。
几分钟后扑克脸气喘吁吁跑回来,塞给她一块儿童降温贴,让她用手按住。
“就这么算了?”码农在旁连连咋舌。
扑克脸一声不吭重新为吕虹换纱布,也没看旁边的始作俑者。
“都这份上了,还耍官威,他以为阿特拉斯号会给他一个副局留位置?”
“副局?”按压降温贴的吕虹抬起脸。
码农做了个“你懂的”眼神,那是下属非议上司必备之眼神,也暗示了中年男曾经的官位。
可惜要把“阿特拉斯号”比作防空洞第二层,显然如码农所说,曾经的官位还不够让中年男在第二层占有一席之地,这大概也是中年男和病房大多数人不对付的原因。
她视线落回面前替她重新包扎的扑克脸身上。
扑克脸大约二十岁出头,面黄肌瘦也掩盖不了她刚护校出来的年轻,有可能还没毕业,几绺汗湿头发滑出帽檐紧贴额头,包扎伤口的手轻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体虚。
放眼望去,一屋子病人,这些天,就看到她一个护士,有时候行动方便的病人还要来为她搭把手,照顾其他病人。
一支蛋白棒出现在眼皮下。
扑克脸惊讶,却没接。
“这种食物需要低温保存,现在能拿到的都是变质过期的,吃了只会加大你上厕所的负担。”
扑克脸终于对她说话了。
吕虹愣了下,蛋白棒缩回去的时候跌出床掉到地上,一只手抢先捡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么高端的食物?”码农吞着口水问她。
“就平日里需要,会随身揣几根”
码农比了个牛逼的手势,“这可是钱都难买真材实料的肉啊,阿特拉斯号一定有你的席位。”说完,撕开包装唯恐有人抢地大口咀嚼起来。
“”
夜晚,病情重点的病人会上呼吸机。
而吕虹所在病房,上了呼吸机的只有副局长。
倒不是那位副局长做了大手术,而是医疗资源缺失,带报警系统的医疗设备只有呼吸机。即便只是肺炎这种小问题,他也担心夜半猝死,戴上呼吸罩的目的就是为了二十四小时最大化利用医务资源,使唤医务人员。
渐渐地,这位局长睡觉就离不开呼吸机,呼吸机不运作,他还睡不着觉。
但从来被耽误正经用途的呼吸机突然警报声响,扑克脸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病房。
所有人睡眼惺忪地看到,一向身体硬朗强势霸道的副局长不停在床上扑腾,好像肺病晚期,不,呼吸道癌症晚期病人,喘不过气地挣扎。
扑克脸被推开一次,其他人就上去帮忙按住副局长,然后看到扑克脸脸色阴沉地从他的呼吸罩和呼吸管道里,拣出一大堆食物残渣。
那些食物虽然零碎,但没有被消化的痕迹,并不是副局长“反刍”堵塞了自己,反倒像故意弄碎为了堵塞他。
没人承认那是他们干的,食物残渣多种多样,还有鸡腿肉这种亮眼食物,根本不能和病房里日常吃的猪食混为一谈,一个个馋得吞口水又干呕的病人看上去都不像有嫌疑,只有副局长呼吸顺畅了后,翻身而起,横过旁边娇小女人的病床,挥手向瘦弱男生就是一拳。
可还没挨到男生,两人之中的娇小女人就跌落床下,仿佛是被那一拳击中。
打女人的男人自然在人群中不会落得好下场,特别是女人并没有发出如针刺耳朵的惨叫,反而弓起身体一声不吭,等施暴者被拖走后,才发出几声低吟,娇小的身体颤抖得犹如有人在指挥节拍,令人无不担心她的状况。
病房一位大哥将她抱起,她露出小猫嘴唇和小鹿似的眼睛,低低说了声谢谢,把那位大哥看得当场就要跟她换病床,要以猩猩一样的块头去住副局长旁边的病床,镇压住这个病房的欺凌不堪。
她却拒绝了,说自己住院时间没几天了,她的家人很快会来接她,不用再麻烦大家,坚强和礼貌让人看得心疼。
由于她横亘在副局长和码农之间,那一夜后半夜也就相安无事。
第二天,她的家人便来了。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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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神明 评估
周围的病号都好奇地打量着那个男人。
他佩戴了专家区的通行证。
“你叫来的大部队,后面去商场了?”
男人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将两边帘子掀下来,轻声说:“小红,他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是吗?但他放过了你。你之前可是想见他得不得了,现在,叶公好龙了?刘研究员,当一个人行为和言语前后不一致的时候,你知道会让拥有发现美的眼睛的人多糟心吗”
“小红,别这样,这不像你。”顿了顿,又解释:“这点偏差正常人都会有的。”
吕虹不自觉冷笑,她就不会偏差大到用了很多时间研究一个生命,却在最后关头去举报毁了那个生命。
“放过我,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状似无意地提起。
“去没去?”
“你很关心他的安全。”刘同贵用了肯定句,“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床上的人立即垂下眼,选择回避。
一旦涉及隐私,她就本能地守口如瓶,她非常清楚自己和商场那名巨人的关系是禁忌,要是被人掌握到真实情况,她不仅要饱受异样眼光,还可能被利用,绑架。但她打死不承认,即便现在被人看到她能自由进入巨人的领地,他们也不能奈何她什么。
事实上,她认为刘同贵就是打着探望的幌子实为审讯的。
但他一直削苹果,削得她都有些跃跃欲试要抢答了。
男人也受过保密培训,和她相持不下,率先败下阵来,“去了。”
她眼眸缩,身体为之一颤。
“上面很生气,我们都受到了处罚。”
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到声音:“这就是我住男女混合病房的原因?”
她眼里闪过恼怒,说好的记她一功呢?
刘同贵要她先回答刚才的提问。
“你知道威廉最后见的是谁?”她问。
他脸色未改,却长长地没说话。
“他知道的,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但他还是放过了你。”
男人拿出一瓶果汁,这可是稀缺货。
撬开瓶盖,考虑到她手臂现在不方便,他看了眼四周,发现床头连水杯都没有,只有个豁口的碗,怔了怔,默默倒入那只碗里,掀起帘子去附近病床要了根吸管回来放入碗里,递到她嘴边。
周围立即出现了可疑的咕噜声。
从前的刘大研究员可没这个空时间对女人贴心伺候哦。
“喝点水吧,你声音都哑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放过我。”
她对他纠缠的答案很不感兴趣,没卖关子脱口而出:“因为你聪明,有价值,不浪氧气。”
低下头去吸吸管,水滴打进碗里,她抬头,哑然。
男人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对不起,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认同,我忍不住......”
“说吧,你来找我的目的,我能先说我的条件吗?”
他先是一愣,随后恢复正常,“你说。”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给我专家待遇,住宿饮食条件,工资福利,我要和专家区的人齐平,要是我们能挺过这次,就拨一笔科技项目扶持金给我——”
刘同贵打断她:“项目金?小红,一般人是拿不到这笔钱的,必须要有真正的科研项目才可以。”
“我以前公司,可以拿这笔钱。”
“雷达研发是可以拿,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是股东。”
刘同贵露出了然的神情。
“还有,我知道你老师那级别的专家,逢年过节是会发房子发车的,不要拿月饼和粽子糊弄我,发完月饼粽子,不,发完房子车子,你们还会每年给一笔出国旅游,我知道,那笔用是不管你用途的,等于直接送钱,这些跟你们要让我做的事相比,要求不算高吧?现在你可以说你们要我做什么了。”
不想刘同贵却拾东西站起身——
“不急,小红,你先休息,我后面再来看你。”
隔了一天,刘同贵果然又出现了。
这次他带来了新的碗筷,水杯,还有换洗衣服。
其实吕红刚醒时,小君来看望过她,她专门列了清单让送物品进来,小君送来的那些东西都在床下的箱子里,不到关键时候不会见天日。
小君很激动地感谢了她,恨不得为她做牛做马的样子,她观察了几分钟,除了强颜欢笑和黯然神伤,她并没有看出小君知道内情。
吕虹是在混乱中被误伤的——当晚现场的人一致对外陈述这个事实,虽然是吕虹主动提出,看上去像白莲教圣母花——异族和同类相权衡,怎么也该维护同类。
但他们不会想到,她并不是为了保护李偲,而是为了保护巨人。
只有让李偲彻底认清现实,他才不会再生事端。
潜意识里,她不希望巨人靠她的同类太近。
巨人并不欠她和她的同类,是她的同类经常看不清因果关系,老给她和巨人徒增麻烦。
在利益之国里,她和诸多同类之间都划着一条楚汉分明的界限,而巨人,是被划在她的界限内,划到了她的身后。
而眼前的刘研究员,就是把她看作巨人代言人,和她谈判来的。
刘同贵在为她一件件开水烫洗用具,非常有闲心,有爱心,吕虹心中忽然升起微妙的偏差感。
他怎么看上去好像真的是来探望她,而不是又想利用她去达成某个目的。
她试探着问:“护士说我还有几天就可以自己行动了,这儿床位挺紧张的,我能出院吗?”
洗着杯子的男人回答:“好,男女混合也不适合久住,能出院就出院吧。”
所以,她不是被囚禁在这里,而是被流放在这里。
她气得发抖,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大府商场被你们炸平了?你们不怕招惹来幽灵?还是你们已经找到对应的武器?”
“大府商场还在,你不用担心他,牺牲的是我们的人。至于针对幽灵的解决方案,你知道的,并不属于我们实验组研究范围。”
“这么多人白白送命,你们还不想利用我这个疫的去为你们套取信息?说真的,我不信,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善良,居然不把人的价值榨取殆尽就放过?”
“小红,你别激动,你还有伤......上面讨论过,你不适合。”
“不适合?我可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
“我知道,但你们仅仅是神交流,和其他使者一样,获取不到有用信息的。”
她这次真的呆住了。
思绪太多,纷至沓来。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这是刘同贵之前问的。
刚醒来时,她虽然浑身不受控制,神志也不清,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有医生模样的人检查过她的私处。
她倒抽一口凉气,荒谬的事实展现在面前,她两眼发黑,用力握住床单不想在人前栽倒。
“我——不合适,下这个结论的评估人里,有你吗?”
刘同贵没有回答。
没回答就是答案了。
“即便——即便——”她“即便”了半天,始终说不出一些词汇,最后咬咬牙,说:“即便我就是他的一只猫,根本和他不可能有那层关系.......”又说不下去了。
“小红,别说了!”刘同贵厉声喝止她,察觉到周围视线,又放缓语气:“你付出了很多,我们都知道,没人能怪你。”
都希望她挑战生理极限了,还不怪她?
常年忍气吞声让她以为她能接受这帮权威的压迫,现在才发觉,她还是太嫩了。
她强咬牙,质问出压在最底部的事实,因为她不说出来,她怕她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我们基地,没有出一个使者,你们一向爱做光面子,争先锋,这个时候却不让我上,是对我的思想做了评估,怕我倒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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