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想写肉(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樱
所以当衣冠楚楚的太子殿下拉住了你的手腕烙下另一个印痕时你也一声不吭的受了,通红的烙铁,细弱的手臂,而受刑的人是个才死里逃生的孩童。
就算是最心狠手辣的屠夫也会因此心怀怜意,而太子移开还滚烫的烙铁,嘴角微勾,像是终于从你身上找到了可以入眼的东西,兴奋得眼神都在发光。
“真美。”他评价到,声线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孩童的肤质细腻白嫩,尤其是被烙下印痕得那块肌肤,就像是最显色的画纸,图案清晰,完美得像是与生俱来。
他吐出的气洒在你的手腕,凉凉的,好像能缓解一丝疼痛,却抵挡不了腾升的烧灼感,你咬紧了牙关,还是没能忍过去。
他低头看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昏了过去。娇小瘦弱的孩童倒在他的臂弯,轻得让他惊讶,就连他的少年躯体都能这样容易的抱住她,甚至对她的重量没有察觉,他不知道是傀儡的力量让他变强,还是对方太瘦弱了。
他眼尖的发现小孩的唇在开合,说着什么他听不清楚的话,但他没有耐心去了解区区一个女奴的过往,容貌上佳的殿下给她敷了药,把人带进了自己那黑暗得不见天日的棺椁内,重新回到黑暗让他安心,他静静的等待着幼犬的苏醒。
陵墓内依然古老,安静,阴森,但外界的风起云涌和墓内生人的气息在暗示着异样,对于太子来说,这依然是和往常相同的夜。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3)
被炼成尸傀的废太子x奴隶少女
我的男主必须哭哭
你懒散的倚在沉重的棺椁旁,这室内依旧是那样阴冷旷然,连进入的空气都带着陵墓特有的浮尘,只有天气好的时候才有几束光能侥幸闯进来,就如现在,映在你身上。
这样亘古如长夜的地方却因为主人的片刻离开而更加寂寥了。
右手刺痛起来,容貌清丽出尘的女子抿了抿粉唇,一双清幽杏眼染上几抹恐惧。
你轻轻撩起轻薄的袖,看见那雪白皓腕上那道已经被细心包扎好的伤处,痛起来倒不是因为包扎不到位,而是这身养出来的皮肉实在嫩得过分,连这样一丝小伤口也忍不了。
你想起自己忍不住痛在陌生男子面前落了泪,矫揉造作的泣声也被对方听了个全,好在那男子看起来憨厚朴实,对落难女子既无奚落嘲讽也没有起不该有的歹心,反而好心的认认真真帮你处理了伤口。
多亏了成熹放养般的教导,尽管你表面上还是一个弱女子,却也身怀四五分真气,和那位嚣张跋扈的太子学得久了,也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不知是因为什么,或是嘈杂的泉水声入了耳,或是遍山的花迷了眼,你居然疏忽于男子一瞬的温柔,任他把伤药敷在你腕间。
男子的手隔着绢帕也依然灵活,浓眉大眼的憨厚长相,看不出这样的心灵手巧。
布条裹住了伤口,你看着这样陌生而温柔的人,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全然不见温柔的成熹。
只是思绪被那刺眼的“奴”字打断,你眼看着现在显得过于轻柔的袖摆顺着光滑的手臂下滑到臂弯,露出你那满怀着羞耻和恐惧的女奴印记,心脏猛得空了一拍。
会怎样呢?
女子的内心忐忑着,除了山上瞎了眼的老妇人,这是你长大以来见到的第二位生人,你相信老妇人是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她能感知到的你就是最普通的你,而不是一个流亡的女奴隶。
即便过了那么多年,你也没能逃脱被下为奴籍的阴影,左手更是隐隐发烫,提醒着你收回妄想,你不过是成熹的附庸罢了。
算了。
那人还愣着,看起来像是被那独属于低贱之人的印记吓呆了。但男子隔着纱绢的触感还残留在你记忆里,你站起身,故作大气的理了理那身霜白的衣袍,佩剑也收回腰间,以为自己看起来会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多谢公子。”
恬淡的女声落定,站得笔直的女子微微颔首,就连腰间香囊也理得体面。
顾吾从冲击中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雪白小脸上一双哭的泛红的兔眼,连眼角的泪痕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强撑着要离场。
我见犹怜。
一向五大叁粗的男子勉强从自己的脑海中翻找出这个词。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女子就已转身离去了,他追了几步,连声喊着“姑娘、姑娘…”只看得见半人高的荒草,不见那丽人的倩影了。
所幸天不绝人路,他脚下一声脆响,竟是踩到了一根玉簪,一朵青莲托在前端,连一串流苏也无,看起来简朴又不失秀丽,倒是像极了那女子的气质。
有风从门缝溜进来,接着是太子比往前要轻快些的脚步声,叩得活泼,与平日里狂气的少年有些脱轨。
成熹自清晨就出去了,现下才回来,你慌乱把广袖放下,遮住了那伤口,又赶忙敛了慌乱的神色,嘴角带着几分嘲意的笑,做出平日里那幅灵动又不失分寸的样子来,看起来也遮掩得天衣无缝。
这前朝的废太子性子的确是古怪,也怪不得从前朝到现在坊间都有人传他的各种野闻,譬如斩人取乐、流连青楼或是喜好龙阳、乱罚良吏,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然而自那买了你的盗墓贼殒命于他手下,你就与他日日夜夜共处一室,少女心性,难免有些浅薄,竟以为自己也能拿捏了对方,以为自己对成熹了解得够多。
又说回他的“古怪”,他不喜欢不受管束的人,又不悦死守教条的古板,你跟在他身边,更是被这人刻上了他的印章,他往前还一口一个小狗儿的叫,你摸清他的脾性后他便开始叫你小丫头起来。
现下你闻见他身上酒气,又见他身上提着一壶酒,就笑着说:“主上可分我一杯?”
成熹倒不是第一次沾酒,如他往日一样,喝了酒的废太子那张玉白的脸上晕红,脚步失了稳重,眉目间也不见阴霾,甚至还带着笑。
因这人反差太大,你也从来没怀疑过一句尸傀是否能“喝醉”。
那刚刚从阴霾里走出了的俊秀少年郎却没如从前一样答话。
你正发愣,对方就作势要倒下,你没见过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衣衫不整,你清早给他束好的发冠也歪歪扭扭的,就连衣领也乱糟糟的,活像回来的路上被人抢劫过。
奇怪归奇怪,条件反射性的,你伸手去拉,不知是忘了运气还是这少年身板的人实在太重,你竟没能把这人拉起来。
发丝飞舞,衣袂间能窥见少年慵懒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空洞眼神和少女惶然的表情,你亲手洗过的发、衣衫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虽然这地面上铺满了大理石,你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有些白费的意思。
“主上?”你试探着叫醒对方,你有他垫着做缓冲还好,两人倒在地上的声响过大,大到空旷的室内甚至有回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眼下更让你惶恐的是你居然趴在了成熹身上,谁能想到活了上百年的废太子,身躯还仅仅是个与你年岁相当的少年,还被一位地位低下的奴隶压在身下?
你竭力不让自己沾染到成熹的气息,他极厌恶他人的亲近,若不是非不得已,他也不会和你在同一副棺椁中亲昵的同眠。
女子细弱的手臂撑在地面,与那张被黑发遮掩了的脸离得很远,只是惯用右手的人拉人自然也下意识用了右手,伤口被扯开,空气中掺杂着血腥气息。
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得动了动,确保自己不会惊扰到看起来在地板上睡着的少年,只是微弱的吐息不小心波动了一根发丝,你都像在野外遇到郊狼的妇人一般胆战心惊。
手、胸膛、腿…你尽力的抬起自己,几乎要完全摆脱这个危险又尴尬的姿势时,一只冰凉的手钳住了你的腰身,接着是不耐烦的往下压。
动作间带着几分烦躁和散漫。
“乖狗儿…”
你被他按在对方胸前,也听不到心跳,因为他的心跳早就在百年前就停止,只有身体的机能和思维还在运作。
你后颈一凉,成熹的另一只手就已经抚上了你的细嫩的皮肉,隔着衣物揉捏着你的脊骨,宛如在爱抚一只乖巧的猎犬。
他的手蓦地又扣得极松,像是好意为你留了些空间,这样宽宏无私,你心中却一悚。
主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5)
300珠加更
被炼成尸傀的废太子x奴隶少女
感觉这章把男主写死就能完结了(男主危)
成熹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伤口皱了皱眉,自她落进了他的手里,从来都是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他只不过想往常一样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就添了这样一道难看的伤口?
铁锈的红把豆腐似的玉白肌肤上本就刺眼的字衬得更丑,让没被忤逆过的皇族生了些恼怒,但告诉自己又不能生她的气,因为她不是那种故意伤害自己的人。
带了几年孩子的人第一次生出作为家长的苦恼,呼气的动作更加轻柔,像是随风飘落得细雪。
在这不起眼的时候,怜爱却悄悄催发了阴暗爱欲的种子。
“还疼吗?”他问,第一次发现少女鲜血的气味居然是如此诱人,让原本温情的少年不由得蠢蠢欲动,想要做出什么超乎寻常的举动。
低着头红着脸胡乱应着说不疼的你没有看见狂戾少年难以忍受的舔了舔唇,似乎在压制什么不可告人的欲望。
你还在为因为他的温柔举动而心动的自己感到难为情,原本微凉的手腕间却传来酥麻和热痛,像有人拿针在恶毒的扎进你的皮肉,在伤口留下密密麻麻的、刺痒的疼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你下意识想要挣脱,却没能用上力,少年体格虽然还羸弱,但比你还是强了不少,修长好看的玉指轻而易举的固定了你的手臂,趁机制造出足够的时间让他一逞凶欲。
“主上?”
成熹俯首,你看不见他的表情,伤口传来一阵阵湿热,他在小心翼翼的舔吸你的伤口。
尽管看得出他已经非常非常克制的,强忍撕咬伤口让血液涌流的欲望,只是舔舐着溢出的血丝,把那处斑驳的伤口清理的光洁,但你还是被这邪性的场面震慑到。
仿佛把你的血液当做食物的人看起来过于可怖,异于常人的瓷白皮肤与血色混杂在一起,甜蜜与惊悚瞬间反转,你心下骇然,忍不住浑身发抖。
“主上?您还好吗?”你试图唤醒突然开始在你身上为非作歹的尸傀,他眸色发红,看起来像是传闻中走火入魔的武林人士。
一反刚才的温柔的,抓着你的手用力过猛,像野兽紧紧抓住垂死的猎物,大力得快要留下淤青。
你的恐惧和娇软的呼唤犹如火上浇油,原本还算是克制的人逐渐疯狂起来,你听见清晰的,液体被吮吸、被吞咽的声音,配合着体内的流逝感告诉你你的血液正在离开你的身体。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酒精顺着伤口进入了身体,你想喝醉了一样感到头晕眼花,连绵不断的不适感又让你感到浑身发冷,像是被人活生生埋进了雪地里。
少女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无力的垂下,竟是直接失去了意识。
你会因此死去吗?闭眼前你昏昏沉沉的想到,没有发觉自己像是被驯养的动物,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半点要反抗他的意图。
好在成熹像是已经得到了满足,粗暴的动作改为安抚,他轻轻吻了吻被吮吸发白的伤口,以极平静的姿态看着它在他的眼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那块赤玉的作用原来在这里。
要不是潜意识里觉得她太重要,或许已经被他吸成人干了,至于为什么他会觉得她重要他不愿意去想,只是暗自为自己的克制感到庆幸。
他凝视着昏迷中脸色苍白发灰的你,如枷锁一样的双手终于松开,在手臂上留下长时间血液堵塞的红痕,随意的卷舌将唇上残留的鲜血舔净。
少年瓷白的脸上血红的双唇格外夺目,像是试用了最珍贵的口脂,少女的血色成为最美也是最残忍的点缀。
“你为什么不逃走?”
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回应,他还是对着已经陷入黑暗的人问道。
尸傀苍白的皮肤逐渐泛起诡异的红,像是有什么相斥的元素在体内产生了冲突,少年长挑的眉微蹙,原本殷红的唇迅速失去血色,他深呼了口气,感觉身体快要被交战的两股力量撕裂。
他向来喜欢深色的衣裳,现在也没有例外的穿了一身黑色衣袍,露在布料以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甚至分裂出狰狞的血色纹路。
超过了人体承受极限的疼痛猛然间施加在这具尚且年轻的少年躯体之上,成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乌黑的眸偏执的看向静静躺倒在地面的窈窕少女,在昏暗的室内竟窥不见一丝光亮。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丰神玉朗的少年郎就变作一个血人,骨骼快速扭曲生长的响声一声声落在室内,他举起手想要去触碰再熟悉不过的少女,在看见露出森森白骨甚至血肉模糊的手时又收了回去。
刚才那样她就已经被吓得不轻,要是再被吓一下说不定会一命呜呼吧?
意志力过于强大的人几乎是欣喜的接受过于久远的痛楚,自他沦为尸傀以后就失去了痛觉,甚至连入梦的能力都被这奇异的能力剥夺,好像这长生不老的宝藏是上天赐予他的惩罚,留给他的只有孤身一人的、无边无际的孤独。
疼痛好像没有上限,模糊不清的人影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冰凉的地面,那双眼满是不甘的看向在睡梦中仍然紧蹙眉头的你,终于被攻破了城门,闭上了眼。
安静了太久的陵墓之内,琳琅满目的陪葬品依然黯淡,有飞蛾不知从何处飞来,顺着幽幽的光线落在你的额头。
你被微微的痒意和饥饿唤醒,原本痛得接近于麻木的伤口好像已经愈合,你睁开眼,看见的是躺在你前方不远处生死未知的人影。
残留的睡意被一扫而空,你试图立马站起来起来,身体因太快的动作而不适应的产生抗议的眩晕感,柔弱的少女重重的跪在地面,双膝发出沉闷的磕碰声,想必已经有了不小的淤青。
不知为何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成熹,你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解脱的喜悦,而是意识到他居然也会死去的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恐惧世上唯一与你亲密无间的人突然离你而去。
你颤着手去探他的呼吸,完全忘记了作为尸傀的他其实是没有呼吸的。
即便内心在看见已经干涸在地面的一大滩鲜血时已经做出了判断,你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压抑,一双杏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有微弱的吐息打在你的手上,轻得你甚至以为那是你的幻觉。
“主上?”少女的声音难掩的激动,像是看见了难以置信的奇迹,没能忍住的泪水终于留下了斑驳的泪痕。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6)
那人原本接近于停滞的胸口开始缓慢的起伏,他的呼吸声不算粗重,却一声声重重的叩在你纤细的神经。
少女悬停在他口鼻上方的手被温热的吐息瘙得发痒,好像能带来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独属于男女间的暧昧气氛。
但眼前犹如命案现场的画面让暧昧的气息被扼杀在襁褓之中,你怔愣了太久,就连举着的手都变得僵硬,你从反转的情节中醒悟过来,抬手擦了擦快要干涸的泪崩,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双唇蠕动。
也难为你能看见这细微的动作,这些年的相处似乎没有全然白费的,你俯下身侧耳去听:“脏,洗。”连连说了好几遍。
少女一身苍绿如新叶的衣裳因主动靠近染上了斑驳血迹,成熹昏迷前那样固执的不愿意玷污、弄脏的人却主动沾染了他的气息,不知要是他清醒,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这些都不是你关心的,天真无邪的少女垂首耐心的分辨那细碎的喘息间的字句,黑如鸦羽的长发落在他的胸前,与凝了血渍的乌发交叉重迭,在这样的情境下也有了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娇气。”你忍不住笑声斥他,刚才与地狱擦肩而过的恐惧不翼而飞,像风浪后仍然展翅的小鸟,少女被吐息暖得通红的丰润耳垂宛如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在一片冷寂的黑暗中引人怜爱。
你借着光线查看他的身体,又冷静下来测他的脉搏,筋脉下的跳动稳健有力,体表也不见有明显的伤势,你松了口气,扶着失去意识的人往暖池走去。
虽然成熹教会了你武功之后查得不勤,但你并没有因此懈怠,曾在外流亡过的少女意识到自身的强大才是最坚固的依靠,你的力气足以让你拉着他一边手臂,横过你的脖颈,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腰间,半搂半抱的把人带进浴室。
你累的气喘吁吁,居然也没发现原本的“少年”比你高了不止一个头,像是经历了罕见的二次发育,纤弱清瘦的少年体格变成了宽肩窄腰身高伟岸的男性躯体,想一棵骤然抽条成长的树。
实际上成熹在对你说话之后已经略微恢复了神智,但他的身体像是被捶打过,就连抬起一个指节也及其费力,只能当一个不能动弹的木偶。看见你将他带进来之后仍有余力,表面仍然昏迷着的人波涛汹涌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幸好…有她。
他看不见,却能闻到那人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香气,像是在后山逗留得久了,染上了一层层的花香,那香气并不刺鼻,同她本人一样秀丽可爱,又不失特点。
半靠着池壁的人把清澈的泉水染得混浊,身上的血迹大多被水流冲散,还留着一些凝结的血迹,擦一擦也能轻松消失。
麻烦的是那张脸。
原本面如冠玉的人儿脸上满是腥红的血,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能从血色间窥到五官的形状。
你换了一块新的帕子,借着温热的水打湿了,开始温柔的清洗这张好像与你印象中有些不同的脸来。
萦绕在鼻尖的香气离开了片刻,在他忍不住要唤她之前返回,他听见她的脚步踏在湿滑的地面,像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占据他的注意力,熟记的步伐变得陌生而撩人。
他内心的某处开始松动,接着就迎来了更加凶猛的撞击。
他听见女人搅弄池水、拧干帕子的声音,滴落的水珠像是打落在地面的玉珠,发出悦耳的入水声。
成熹从未感觉自己的感官是如此的敏锐,敏锐到即使他闭着眼,好像也能凭借声音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就连轻轻挠过他脸庞的发丝的弧度,也在脑海中刻画得分明。
他应该相信她是体贴的,不带丝毫引诱的,那样温柔的照顾着他,但当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下颚,湿软的手帕细心的擦去他脸上的血污,柔柔的吐息落在他的脸上时,他还是止不住的为此动摇,甚至忍不住恶意揣测她是否已经知道他早已醒来,要用这样的酷刑来惩罚他的不诚实。
甜美到虚幻。
你专注的一点点擦着成熹脸上的血污,露出下面白嫩的皮肉,却看见男人上扬的眼角沁出一滴如同幻觉的泪,你以为他梦见了什么,也没想太多,垂眸继续服侍着昏迷的人。
这不是成熹?
你愣住了,那张脸虽然同成熹相似,但更像是青年时期的成熹,而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从未改变过的单薄少年。
男人脸部的棱角仿佛经过了迟来的时光雕刻,变得更具有侵略感,整个人锐利又不失深度,身体同样健壮了不少,好像一夜之间穿越了几年的光阴。
你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过去几刻钟,眼前的人也没有要变回来的意思,倒因为穿着湿衣被晾在一边,他上身像是因受凉而微微发抖。
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如临大敌的去解那人已经松松垮垮的外衣,少女纤长的玉指探进领口,谨慎的将其斜斜拉开,只见一片瓷白得胸膛上,一颗红色的小痣印在男人的左胸,白里映红,像是在身体上藏了一幅香艳的美景。
你放下心来。
一惊一乍了几番,你没有精力再想什么,仗着自己替他更衣的熟练快速的解下了他的外衣。
你看着被染成淡红的里衣,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娇贵的太子殿下好洁,要是中途醒了看见自己身上穿着这样肮脏的衣物必定是要大发雷霆,但你从未见过他赤身露体,自己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主动去解一个男人的里衣。
你咬了咬唇,杏眼游移,怎么也不敢落在男人身上,手下的动作也早就停了。
像是故意逼你,偏偏这时男人皱起了眉,似乎在催促着你快点做决定。
你还是觉得把这最后一层蔽体的衣物脱下,反正以后出了这山也没人知道你脱过男人的衣服,至于成熹,想必他曾经作为太子,又活了那么多年,应该也不会在意一个奴隶的举动。
少女以为她脱得很快,干净利落,实际上她脱衣服的动作战战兢兢的,像是在做贼,明明室内没有人,少女的羞耻心却自顾自的折磨着自己。
不要醒来。
你向神明祈祷,与刚才的想法背道而驰的希望成熹昏迷的时间能更久一点,至少让你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但“天不遂人愿”这句话好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你甚至还没有完全将半透明的里衣剥离青年健壮的、富有男性魅力的躯体,那双凌厉的眼就先一步睁开,你感到周围有些诡异,抬眼,正好与刚刚苏醒的男人对视。
“啊!”你控制不住的惊叫,羞耻心快要溢出,整个人像刚出锅的馒头,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下还拿着从对方身上脱下来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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