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想写肉(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樱
“哐…”重物伴随着锁链砸下的声音。他警觉的看过去,一眼看到坐在锁链堆中、文弱又俊秀的青年。
洛翎不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是谁,但他很感激对方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他的帮忙,仅靠他的叁脚猫功夫说不定不仅救不了她,甚至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直到他看到那个武功高强有如神助的男人舒展了神情,满含深情的吻了他的心上人。
“阁下是她的什么人?”
成熹看见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眼里满是野兽被入侵了领地的戒备,原本柔软的心脏又变得冰冷,他没有再看过去,眼底却满是不满。
“主人?或者…丈夫?”抱着少女的人没有看他,语气听起来很是不羁,却像散漫的雄狮,看似懒怠实则暗含警告,那人也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意思,转身竟是准备离开了。
“等等!”他一时情急,竟忘了叫对方的尊称,俊秀文雅的书生从怀里掏出一根玉质的花簪,看起来的确像是怀中的人会有的东西。
脾气并不算好的废太子眼神暗沉,看着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和他手上再明显不过的玉簪。
屋内并不算冷,方才甚至还燃着篝火,洛翎却觉得自己面对的像是一座冰山,冷得他身上的伤口都快要麻木。
他手里的簪还来不及递过去,就被男人抢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张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只怕以后是不会再见了。
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已为人妇,人家丈夫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是这样的无能。
出生世家的洛家少爷第一次感到失落,又强打起精神来寻找他的外婆。
那个男人是她的什么?朋友?情郎?她被绑之前必定和他是待在一起的,那他们在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
难道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她竟想要同对方一起私奔吗?
男人想得入神,手也不由自主得握紧,硬生生折断了一支木质的箭。
此地是一片竹林,成群的翠竹,风拂过时竹叶间发出窸窣的响声,都让此地显得清幽宁静。
男人片刻回神,看见手中被碾成齑粉的箭矢,忍不住蹙眉,扔了弓矢往陵墓之内走去。
你身上已经好了大半,但小腿被踩得过久,腿骨有些痛,又留了一片淤青,现在虽然能走路了,却还是会发疼。
这里没有什么适合休息的地方,男人便理所当然的把你放进了棺椁中,你躺久了有些气闷,便起了身准备下地。
他一进去刚好撞见小丫头不安分的想要出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搭在棺椁边缘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放下去还是怎样,只好傻傻的望着他。
她没有束发,一头顺滑的乌发铺陈在肩后像江南最好的绸缎,没有任何装饰物的发间格外的让他顺心。
他走近这愣着不敢动弹的少女,熟练得像练习过千万次的将身轻如燕的人从厚重阴沉的棺椁中抱了出来。
是应该换张“床”了,他扫了一样被使用了太久的棺椁。
室内点满了蜡烛,这些蜡烛上刻着龙凤,也能看见类似长明字样的花纹,是工匠们制作的“长明灯”,所谓“长明灯”也只不过是燃得更久一些的蜡烛罢了,只是燃得更久一点,根本满足不了帝王长生不老的妄想。
烛光映在成熹的眼中称得上讽刺,他却没有关心那么多,只是推出一盘已经洗净的、殷红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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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11)
借着小心咀嚼的间隙,你偷偷打量着正在擦拭锋利宝剑的男人。
他应该是才去练了武,身上有轻微又不令人嫌恶的汗味,结实的手臂裹的很紧,勾勒出肌肉隆起的鲜明轮廓。
男人肩侧很宽,像展开的翼,安全感十足到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靠,好看的眉宇间萦绕着凌厉的杀气,嘴角微微向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看着锋利剑身的眼神专注又认真,仿佛上面镌刻着你不知晓的秘密。
莫名的,你却悄悄靠得他更近,仿佛有什么证据让你笃定他不会伤害你。
极少在他面前感到真正放松的你才发现安静的成熹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正暗自打量着,看着剑锋的人却突然转过头来,高鼻深目直直撞进你的眼里,惊得你差点来不及把果肉咽下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僵直。
废太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或者亲昵的喊你小丫头,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同男人的手一样玉白修长,衬得他更是冰肌玉骨,却在光线下显得莹润,似乎还残留他的体温。
你没有察觉自己像要踩上陷阱的猎物,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没发现自己的发丝垂落在他手上,假意勾着那人的指节,黑白分明,看起来融洽又美丽。
那簪子看着眼熟,正是你寻了许久那支。
“这是你的?”他问,没有拂去绕在他指缝的青丝,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黑白细腻相接,满是眷恋的将光滑的触感暗暗记下。
“是的,主上。”你回答。
正以为他有所缓和,却见男人抿了抿唇,唇线抿的比杨树还直,像是在生闷气,反手收了那玉簪,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又听见他问:“这簪子你用来作何?”
“簪发,刚好前些时候掉了。”你表面上反应得很快,心里却满是犹疑,你抬眼看向阴晴不定的废太子,熟悉的脸,熟悉的气质,熟悉的眼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因为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变得敏感起来。
你怀疑他在借玉簪试探你,但又想不明白他究竟在试探什么,只好按下不表。
因为刚刚还在休息,你穿的有些少,有风钻进来,你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喷嚏,诡异的气氛和不便的伤势让你不敢高估他的脾气,只是缩紧了肩膀,没有言语。
你盯着果盘不敢看他,男人却放下了闪着寒光的剑,修长的剑身纳入剑鞘内,发出剑尖触底的磕碰声,又沉又钝,身上却被人加了重量,随后是带着熟悉气息的温暖。
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外衣披覆在你身上的男人拿起一颗香甜的果子,并没有入口,只是放在手中打量。
“多谢主上。”你慌忙道谢。
一声轻响,原本手足无措的逃避着对方眼神的你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成熹突然凑得极近,几乎快要将你揽进怀里,那双沉静下来的眼里满是你的身影。
你像是被拍上了一张定身符,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不是定情信物?”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尾音缠绵勾人,仿佛刚才那个极具张力的男人并不是他,就连手里的果子也在那妖娆的笑容下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你却顿了顿,不知为何想起了洛翎,但洛翎与你并没有什么私情,两人算起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那样年轻单纯,以至于让人十分相信她不会说谎的少女眨了眨眼,纤长的软睫微微颤抖,像调皮飞虫在水面点起波澜,那张小巧的口带着绝对的语气告诉他:“不是。”
废太子于是放下心来,他并不忌讳自己过于俊美的皮囊,反而更能将其当做一种工具,他微侧了脸,让光线折射出好看的光影,一只手托起眼前的人精致的下巴。
“做得好,来,吃。”男人的语气轻柔,垂落的几缕发丝不安分的挡在眼前,却遮不住撩人的眼波,你只觉得自己心口发痒,耳尖更是热得烫人。
听见你的回答后的男人对你来说是一只身形矫健的雄性花豹,在黑夜的光影里对你回首,斑斓的花纹让他同时肩具了狂野与美丽,但可怕的獠牙和尖锐锋利的爪却让身为猎物的你瑟瑟发抖。
他没有强行掰开你的嘴,指尖没有用上任何一分多余的力量,你却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指令松懈了自己的防备,任由男人的长指将那艳色的果子推入红白相接的唇齿之间。
她应该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很明显她的目光落在地面,而不是横冲直撞的看向他,那样顺从的表现让她看起来更加无害、无辜,却恶狠狠的禁锢了他的心,搅得原本除了仇恨一无所有的男人心神不宁。
成熹感觉自己长年操持着刀剑的指尖被少女口腔湿软的热气舔舐着,像软糯的魅兽在引诱他的理智,因他的动作而不能闭合的嘴角溢出少许晶莹的唾液,顺着下颚流淌的弧度让他眼神暗沉。
张开的动作保持得太久,下颚开始酸痛,你并没有意识到这期间有什么关于男女之事的隐晦的、暧昧得让人情动的讯息,只是担心自己咬到男人的手指,正想问成熹为什么不动,下意识动了舌尖,却不小心舔了舔压在果实之上的长指。
男人的手像被火烫了一样迅速收了回去,快到让你以为自己酸痛的下巴来自于幻影,若不是嘴角还残留着尴尬的痕迹,你还以为自己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
她真是一位狡猾的巫女。
用娇软香甜的唇舌引诱他,现在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仪容。
甚至照猫画虎的拿起另一颗果子讨好的问他:“主上,你要吃吗?”
你有些紧张,从拿着果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上可见一斑。
实在是因为有些太近了,近到你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会发生什么和接下来的行动,你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慢慢收回了手准备起身离开。
却被人长手一伸抱进了怀里。
你坐在成熹的腿上,臀下是结实的肌肉和温热的体温,方才还觉得寒冷的你现在却感觉燥热难耐,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他的怀中,双腿却不争气的发软,懦弱的屈服。
你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衣,整个人被禁锢在他的怀中,仿佛浑身每个毛孔都在被他的气息强势的入侵。
“主上…”你疑声问。
“嘘。”
眼前一黑,被人遮挡了视线,敏感的耳廓被废太子唇齿间的湿热气息撩得宛如火烧,你不安的夹紧了腿,感觉臀下触感诡异,仿佛藏着一头正在蓄力的猛兽。
“叫我成熹。”那声音暗哑,像饿狼发出的低号,热气洒在你细嫩的脖颈处,让你绷紧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掰开男人虚虚环在你的膝弯的大手。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12)
你以为自己的足够谨慎、足够理智、足够细心,现在却控制不住得将对自己的所有评估全面推翻,你以为成熹对你不具备攻击性,却被他轻轻松松的收进怀中,那只熟悉的手使出的力气却怎么都抵御不了,你感觉自己便是挡车的螳螂,只能在车轮的重碾之下粉碎。
男人没有在意你的反抗,眼前依然是黑暗,另一只手却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上,你突然回想起那两个买下你的男人的死状,栩栩如生,仿佛重现在你的脑海。
我会被杀死吗?
你咬紧了唇竭力不让自己害怕到失态尖叫,你想起臀下发硬的异物,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仍然让人不容小觑,你的脊背微弯,忍不住发抖。
…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探到一片湿润。
(预告8.24更新)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13)
被炼成尸傀的废太子x奴隶少女
…
男人咬在你圆润的肩,在光滑细腻的皮肉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和水痕,虽然不痛,听见他戏谑的话语却让你不满的按住男人的肩,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啊嗯…”下一刻却像被人从脑袋一路撸到尾尖的猫,再一次无力的跌落进主人的怀中。
…
“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男人的声音算不上大,却在空旷的墓室内回响,像鬼神的诅咒,一遍又一遍的刻入你的脑海。
…
(全文爱发电冲呀)
作者她想写肉(H) 古尸(终)
遗憾的是让人成瘾的快感无力支撑娇弱得得女体,你最初还借着成熹的性器在自己的体内横行无忌,甚至一次比一次用力,自虐般的为身体碰撞声感到狂热,现在却因为毫无技巧耗光了力气,挺直的脊背颓塌出美妙的弧度,只能看向更有力更强壮的男人。
一对秀眉微微往下压着,像在烦恼什么,脸颊上又满是绯红缠绵的晕红,就连眼里也带着凌乱的水光,一汪被搅乱的池水。
整张脸上都写着一目了然的“想要挨肏”,欲望的使徒跨坐于他的腰间,藏着情欲的腹间深埋着他的炽热性器,像个贪吃且怕烫的孩子。
他发出低笑,时不时在少女大腿暧昧的滑动的手像登顶一样顺着腰线游移,探到细软腰肢上水洼似的两个腰窝,注满了某种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被对方压在身下的人指节在那精致的可爱标志上叩了叩,直到听见你嘴中传来仿佛回应的讨饶:“给我。”,半命令式的。
被命令的对象喉间笑声低哑,没有回话。
雪白的腰肢被缓慢挟制,指腹紧贴着腰间细腻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手在这片雪地留下红痕,你听见你喉间发出你未曾发现过的、过分甜腻的细喘,和男人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腰间被勒紧的轻微疼痛被快感碾个粉碎,同你刚才一顿胡乱操作有些相似,却满载着主导者的狂野霸道。
失去主权的、只能被人把着腰身向下按压,腿侧印下发力的腹肌的轮廓,猩红发热的性器干净利落的顶开穴口,用过长的茎身擦过内壁,粗暴得像是要把柔软的内里肏出血。
简直是一场带着私心和失智欲望的报复。
过快的速度和深入浅出的力道让你害怕得肾上腺激素飙升,快感累积得宛如痛楚,穴口连带着肉壁被开凿得发烫,你几乎以为自己会被肏坏,却亲耳听见下身传来有节奏的、被肆意搅动的水声。
这初开荤的猛兽,亲昵的玩弄着他柔软的同伴,强迫着对方和他一起探索未曾接触过的炙热领域。
你低下头,胸口一阵热气,俯视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还舔吸着胸前一朵新绽的玫红,在他口中酿出酒液,他舌尖一卷,仿佛能从那片清清浅浅的红里翻滚出浪花。
快感紧追着撕咬,身下的男子硬实得像土地,温柔又强硬的,湿润又干冷的,施加于你又爱又恨的折磨,你为自己的无能恼怒,双手探入对方有意松懈的里衣,顺着健美的肩线将其完美剥离。
视线里出现红点,像太阳又像红豆,随着被摇动抽插的视角勾勒出红线,像天边忽坠的红鸾。
迷乱的女人这才想起身下的人是谁,伺机同她交颈缠绵的人是谁,那反复蹂躏着穴口、粗硕搏动的性器来自于谁的赐予。
腹间诡异的欲火早已消失,蛊的共鸣让欢爱更加融洽,却给人的理智留出一丝挣扎的空间。你蹙着眉,两手撑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腹肌上预备逃离,柔嫩的双手刚染上雄性的炙热,就被对方残忍的反剪在身后,像对待一个偷偷潜入的敌人。
“主…上…”
如一只哀哀祈求意图使猎人失手的小鹿,那双眼睛里蓄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面上却红润,话语间低低的呻吟让人质疑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脱离还是更加深入的凌辱与侵占。
琼玉般的指抹去对方眼角的泪,他敛眉伸出猩红舌尖品尝甜美的泪水,神色丝毫不动摇的用力挺身深入,棺椁外只看得间女人不时颤抖的莹白玉体,形状姣好的乳肉一下下抖动,丝毫不见那癫狂欲望的来源。
原本光洁的腿侧溢出大片透明的津液,再黑暗里泛着微微的光,空气中满是男女体液交合的情欲气息,颤着腿被抵着深处高潮,胯骨被勒得发疼,入的太深的阴茎让痉挛的甬道吮的吃力,女体带着斑斓的爱痕趴伏在健壮的成年男子之上,喘息声逐渐从急促变为有韵律的呼吸。
“嗯…”腿间又传来湿滑触感的摩擦,有棍状的硬物在腿间鼓涨,半点不君子的把着人瘫软的腰侵入,在湿滑松软的腿心送了进去,从头到尾的消失在那条溪流,落入稀疏的丛林。
体内的液体被轻轻柔柔的撞击一点点推挤出来,情色的水声比不上巨响,节奏缓和如平复的江波,却清晰得让人脸红,忍不住走近看看是如何的性事肏弄出暧昧的水声。
你本想劝说成熹你们迟早会分开的,现在天下大乱,他武力又那样高,谋术更是天赋奇高,加入战局必能登上王位,复辟前朝。
但腰间传来的力度和温度,以及对视时那过于沉重的眼眸,像绝症病人将所有希望托付给了一个医师,满是光明的希冀和黑暗的绝望,你动了动唇,接着便在快感中彻底忘了言语。
没有梦境,过于疲累的身体彻底罢工了几天,你睁眼看到男人的背影,同儿时初见的小小少年仿佛并无不同,依然是挺拔,散漫的冷漠…以及孤寂。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听见你的动静,拧干了手中的布巾,脸上的笑容宛如冲破迷雾的帆船,真实又自然,俊美的男人小心的擦净你的脸,像担心打碎精美瓷器的奴仆。
“喜欢吗?”
你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支红玉做的花簪便递到你面前不远处,妖冶芍药一片花瓣乱了一条纹,但并不影响它打磨雕琢数次的精致美丽。
虽然与能工巧匠所比认有些粗糙。
“嗯。”你应得很小声,倒不是嗫嚅,而是放纵后的恶果,轻得像不小心发出的气音。
男人却听见了,他一手轻轻托起你的头,另一只手将那红玉簪穿过你的发间,手臂垫在你脑后,像一个拥抱。
等他戴好那玉簪时,你已经满面通红。
“我以后可以天天为你做。”他握住你的手,把柔软的掌心贴在脸上,你手下满是细腻光滑的触感,一阵电流窜过脑海,热气喷洒在掌心。
“所以不要和他走。”
“他”是谁?你一愣,很快记起那支被落下的玉簪,现在估计还在成熹手里,耿耿于怀的不肯还给你,你暂且抛下那些纷杂的思绪不管,沉声:“我不和他走。”
作者她想写肉(H) 失序智能(1)
柜子外一片安静,没有实验人员急匆匆的脚步声,机器运行的滴滴声,也听不见容器相撞的玻璃碰撞声,安静得犹如猎人设下的陷阱。
她在黑暗里苏醒,细白的手指去摸柜门的边缘,金属质地的柜门摸起来光滑又冰冷,封闭的狭小空间让人误以为自己身处牢笼。
但这样的隔绝感和昏暗让车泠觉得可靠又安全,和机械理智又无机质的美异曲同工,让她想起曾见过的、属于未来科技的银白智能,坚硬又轻薄的身体让他们具有超越人类体能的卓越能力,机械的双眼看起来冷漠又可靠。
她打开柜门,淡蓝色的光冲散了脑中犹如军人一样恪守严厉的智能形象,脑海里窜进幽蓝的鬼火,整个实验室安静得像无人区,就连平日里被研究人员乱扔的材料也不翼而飞。
看起来像是把她抛弃了。
车泠眼皮抖了抖,原本舒适的实验服像无形的枷锁,整个心脏被孤独感吞噬了一点点。
她不是这个实验室的正式人员,而是一个混进来的“玩家”,所以她也没发现室内过于干净,像扫地机器人刻意清理了所有蛛丝马迹,某个凶手已经完成了扫尾工作。
而车泠是漏网之鱼。
她站起身,娇小的女性突兀的出现在空旷的实验室中,脑袋还因为睡得太久而感到眩晕,斜倚在洁白的实验桌边熟练的使用实验室中心摆放的通讯器。
虽然泛着蓝光的实验室进入了休眠状态,但通讯器的电源依然完备,她松开实验服上面几颗扣得过分严实的扣子,露出脖颈的曲线,眼神冷怠,像一位刚刚苏醒的美艳女酒鬼。
“嗞…撤…离……病毒…返回…。”电流声嗞嗞作响,这在通信技术过于强大的未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却真实的发生在车泠面前,就连性能优越的视讯系统上也只看得见模糊的人影,有未知的因素干扰了实验室内的通讯设备。
她皱了皱眉,因刚刚苏醒而濡湿的睫羽微微颤抖,伸手打开实验桌的柜子,随手拿出一支营养液喝了起来。
错过了撤离时机的女人过于豪放的大口喝着无味却饱腹的营养液,有些干燥的唇染上透明的液体,宛如涂了一层发光的唇油,带着机械不理解的风情。
“嘀…”门口传来熟悉的、智能机器人运作的声音,门缝留的空隙把它的影子拉得极长。
她眨了眨眼,猫一样的眼打起了精神,像等待演员登场的观众,兴致勃勃的打算观看人物的每一个细节。
是个小型清洁机器人。
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基地只有这一个机器人在运作,它看起来没有连接到jane的神经网络,眼神黯淡,不负她的期望的在她眼前撞上一面墙壁。
紧接着,随着墙壁上层层迭迭的电流纹路浮现,空旷的室内展开一扇她从未见过的门,厚重的、泛着蓝色光路的银白大门,掩藏着让娇小女人呼吸放缓的秘密。
她一向是大胆的,懒惰却偏偏拥有无尽的好奇心,女人拢了拢耳畔散落的棕色短发,默默跟在明显异常的机器人身后进入了那间密室。
满室皆白,车泠抖了抖肩,明显感觉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得太多,她裹紧了大衣,看向这被遗忘的“杰作”。
干净整洁明显用于研究的实验室内,中心秉承科研人员突出主题的理念摆放了一个庞大的培养皿,机器仍然在运作,透明的玻璃内是巨大的、不断上涌的气泡,遮挡了培养皿内的不明物体。
车泠扫了眼清洁机器人,发现它已经因为低温进入了待机模式,像个彻彻底底的工具再也没有动弹,她模模糊糊能看见气泡组成幕帘内高大的男性躯体,心中暗自有了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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