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他说:“那次我有来找你,这次从屿山村回来,我也来找你。都是我找你。”
黄珍珠强忍眼泪,嗯了一声。
周明慢慢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间:“我从未离开过你。”
哥哥重川提议重宴做海豚让他研究,重宴就真的乖乖做了海豚。
海洋玩具围了重川一圈,他坐在圆圈中看书,左边虎鲸,右边章鱼的周海豚坐的很无聊。
他说话,重川就嘘:“阿宴,海豚不会说话。”
弄得周海豚撇嘴,受不了想要满屋乱窜,而重川正翻到海豚那页,上面说有粉红海豚,航行海上若是对它们许愿就会成真。
重川沉吟了一会儿,问满屋乱游的他:“阿宴,若是你遇粉红海豚,你会许什么愿?”
“做花童!”
重川嫌弃得不行:“换一个。”头戴鲜花招摇过市,他弟为何如此骚包。
重宴坐在地上:“那就爹地妈咪住一起,不离婚。”他有点闷闷地说:“什么阿姨,我都不喜欢。我就要爹地妈咪在一起。”
“我也不喜欢。”重川点头,拍拍重宴的脑袋,人小鬼大地肯定:“嗯,好愿望,阿宴,你长大了。”
那夜,待得周明和黄珍珠回来,二人是牵着手的,他在她的颊边香了一口,亲完妈咪的爹地说他和妈咪又在一起了。
看得平日看电视看见kiss都要捂眼睛的重川依依哦哦,我会不会长针眼!
而重宴听完更是大呼小叫,满屋乱窜:“耶以!太棒啦!粉红海豚实现了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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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番外1哥嫂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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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屿山村的天是蔚蓝色的,太阳未出,勤劳的乡人已在田垄上忙活。
阿爸去菜场送货,此时黄莺家田里干活的是黄栋梁,领着阿妈和阿弟忙活,青年的身材似一夜之间抽长,高大又壮实,俯身割芥蓝时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收缩舒展,薄汗覆在上面……
看得黄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默默移开眼睛不想再看了,可又忍不住再望向他。
阿爸的叁轮车骑完一趟又是一趟,待得送完天已亮,太阳耀眼地挂天际,看得刺眼睛,一家人坐在田垄边吃早餐。
早餐是黄莺在家里煮了带出来的,掀了篮子布,有白粥、咸菜、咸鸭蛋,还有一锅卤肉,卤蛋浸在里覆着一层酱油色。
生怕粥不够吃,方才趁着割菜时黄莺去早餐摊买了包子馒头。
待会阿妈一定骂她不贤惠:不够吃就多熬点粥,买什么包子馒头,乱花钱!早餐摊贵死了!
黄莺才不管,她就怕栋梁哥吃不饱,她家里人她才不管。
果不其然,阿妈见既有白粥又有包子馒头立时沉了脸。待得吃饭时,不动声色把卤肉、卤蛋都夹给了阿爸、阿弟和栋梁哥,连咸蛋黄都归了阿弟,就她干巴巴吃粥啃咸菜。
吃罢后,阿爸和阿弟蹲在田垄边数着今日的卖菜钱,阿妈去一旁的池塘洗碗筷,此时黄莺才能和黄栋梁说些悄悄话。
田垄高树阔叶掩映处,路边的野花生得繁盛,黄莺背后揣着两个包子,她方才看得真真,黄栋梁遇上她家那群大食佬根本全无胜算,只吃了一碗粥和一只馒头。
幸得她有先见之明,藏了两只包子,她不急着拿给他,笑时眉眼弯弯温柔似水地睇他:“栋梁,快夸我,我找了点东西给你吃。”
“什么?”
“你猜。”
因眼前的黄莺两手置于身后,此时丰满的胸前毫无遮碍,朝着他好似呼之欲出……
黄栋梁看着她那隆起的形状浑圆又饱满,一时有点入神,眼前黄莺还在搜刮肚肠描述着包子:“白白的、软软的,你现在就想吃的。”
黄莺催他快猜,黄栋梁的脸有点红,稍稍迟疑后问她:“……是你的奶吗?”
黄莺乍听还没理解,待得会意后,又气又臊地将包子塞到他手里,她急得直跺脚:“什么呀!你不要瞎想!”
黄栋梁捧着手里的包子,窘迫时连声哄她,说自己误会了,是自己不对。
黄莺最受不了黄栋梁哄他,又怕使劲太过吓到他,作了一会便拉着他一起坐下,故意挨着他的手臂用那里蹭了他一下。
这轻轻一蹭,她有股无名火烧上身,那里竟变得有点奇异的敏感,也惹得黄栋梁红了脸,原本微岔的大腿立时合起来,怕被她看出异样。
黄莺过了一会儿才细细声的说:“……我这里还没被男人吃过呢。”一双黑白灵动的眼又睇向他,似是审他:“你在外当兵,有无吃过别的女人的?”
黄栋梁彼时才去当兵,一休假返村第一件事便是来黄莺家帮着干农活,他全身心都牵挂在她的身上,纯得不行。
他还在回想着刚刚手臂被柔软地蹭上的感觉,喉结微动时,声线很是紧绷,答了声没有吃过,又看向她,心潮澎湃时,来了勇气把她揽怀里,占有欲十足:“阿莺,我只吃你的,你也只许给我吃,你是我的。”
黄莺得了他的保证,心尖跟蘸了蜜似的,又强装着女孩子的矜持娇羞,做了个推他的样子:“你还没娶我呢。胡说八道。”
最后,两人一起共享了包子,黄栋梁知道黄莺刚才没吃到肉,特意把包子留给她吃,自己吃掉她吃剩的包子边。
黄栋梁这人千好万好,就是没情趣,说只要她只娶她,至今连个定情信物都未曾送她。
这次黄栋梁休假一星期,日日来她家做农活,眼瞧他又要返兵营,女孩子家讨定情信物太跌份,黄莺拐弯抹角地提醒他:“狄敏追你妹妹,给你妹妹送了不少东西吧?又是本子笔又是珠子链。你就只会给我家种田喂鱼。”
黄栋梁心想也是,他怎么比姓狄那毛头小子还不懂做,当天下午就去了县城,当夜便拎着两袋米一桶油敲开了黄莺家的门。
他实在囊中羞涩,所以只买了这些。
她阿爸阿妈乐得颠颠,黄莺却气得背过身去。
当夜,阿爸阿妈得了礼,催着黄莺送黄栋梁出门,她和他散步在巷子里。
经此一事,黄莺知道和黄栋梁相处要有一说一,解释自己那番话不过是想要个定情信物。
黄栋梁答应待发补贴便给她买,黄莺却说不用,嫌他今日乱花钱:“给我家买米买油要整一百块吧?日日来做白工,还要掏钱送礼,太便宜他们了!要把钱存下来。”
触目所及是他的钥匙,她福至心灵时,取了黄栋梁的钥匙扣,一个简单的子弹头,他说这是兵营猜灯谜时赢的,她已心满意足,压在心口处:“这个就够了。栋梁,你会娶我的是吗?”
黄栋梁点头,看黄莺时目光坚定温柔,说了声会。再看那枚子弹头,又莫名有点妒忌起来,他还没碰过那里呢。
黄栋梁当兵的第二年,恰逢政策变革,补贴一下涨了不少。
他自己平日省吃俭用,吃自己时咸菜配白粥,带回的钱给妹妹黄珍珠买了台彩电。
知道黄莺在县城服装店卖衣服,对服装感兴趣,给她买了台缝纫机,为了方便她上下班,还给她买辆单车。
不仅如此,还给黄莺家买了台洗衣机。
那阵子,黄莺的阿妈眉开眼笑,一有人去家里,便介绍这是新型洗衣机95双筒版,一个洗衣一个甩衣,方便得不要不要。
一时之间,黄莺阿妈对她叁不五时跑黄栋梁家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黄莺就是在这时候把自己给了黄栋梁,至此,他知道了白白软软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她也知道了,被吃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很舒服,弓起背来摁着他在自己的奶上,魂都要飞走了。
黄莺家日日都有叁姑六婆去串门,24小时都有人,要做点小情侣的事只得去黄栋梁家。
去他家,还得趁他妹妹黄珍珠不在的时候,才能弄。
一日,正弄着呢,黄珍珠回来了,见黄栋梁房门掩着,推开门问怎么他还在睡:“中午要吃什么?”
黄莺在拉起的被子下屏住呼吸,不敢做声,黄栋梁哑着声音,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让珍珠随便做。
黄珍珠眼尖,乍见阿哥床畔挂着个大红色的文胸,立时明白过来,连忙说自己去找狄妃有事,中午便不在家里吃饭。
二人都不知为何黄珍珠转变得如此之快,黄栋梁明日就要返兵营,一时弄黄莺弄得有点激动和过火。
她娇声埋怨他:“日日吃馒头咸菜,气力怎么还这么大!要弄死我。”
黄栋梁抵着她亲个不停,把汗津津的她揽在怀里,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我跟着了魔一样,弄完还想弄。”说完,摁着她又c。弄了进来。
黄栋梁当兵第叁年,这年后他就要退役,黄莺却同家中闹翻了,她阿爸阿妈说阿弟要讨媳妇,要她出钱给婚房装修。
黄莺不肯,说她的钱另有用处,就被阿妈锁在了屋子里,扬言若是不掏钱,就把她锁起来,连班都不给她上!
次夜,黄栋梁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等不到她,来家才发现她被锁起来的。
囚她的屋子连个窗都没有,解救不得,黄栋梁请了村中黄姓宗族的人上门劝说无望。
最后,是黄栋梁找了自己当兵的领导,请了县城的警察上门,那身制服在那一杵,都不用说纵是子女这也算非法拘禁这话,就骇得黄莺的阿爸阿妈立时放人。
黄莺出来时,已被囚了叁日两夜,出来时扑在黄栋梁怀里,嘤嘤啜泣。
黄栋梁是无条件支持黄莺的,把她带返家,才有空问她,她说的钱另有用处,是何用处:“是想开店还是想买什么?可以跟我说的。”
黄莺摇头,为他着想:“你要退役了,我要留点钱给你做生意。”
黄栋梁揉她的脑袋,说她傻姑娘:“我不用。若是你想给你弟,便给吧。”
“我不要!我靠双手挣的钱凭什么贴补给我弟!”黄莺说这话时有种奇异坚定的美,拥住他的腰:“我挣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我就是要给你花,我要你天天吃排骨吃牛肉吃鱼头,吃饱饱吃胖胖,都不给他!”
听得黄栋梁在笑,眼底却湿润了,心无着力处时更紧地揽住黄莺。
黄莺和家中闹翻,便在黄栋梁家住了下来,村中有人蜚短流长,说她未嫁就住男方家里去了,她也不怕,心中似有定海神针,反问回去:“我和他还有他妹就是一家人,住一起怎么了?”
时日这般过,待得黄栋梁退役,黄莺已筹划二人是在县城赁间铺面做小生意好,还是在村中置条船捕鱼好,他又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得领导赏识,有门路去南市做警察,月薪足有一千二。
黄栋梁说要带她去,结婚,然后租屋在南市生活。
黄莺却犹豫了,她在县服装店是销量最高的店员,提成亦是最高的,要她放弃会心疼的。
不过只犹豫了一秒,便点头随黄栋梁去南市,她既然认定他,在哪里又有何妨。
黄栋梁也知道黄莺是如何横下心来抛下一切,不管不顾随他去南市的,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负她。
出发南市前一日,二人去县民政局打了结婚证,昨夜二人收拾行李,又闹到床上,只睡了不足两个钟又要赶民政局开门。
黄莺打了个哈欠,给黄栋梁系上领带,他则擦掉她眼角的眼屎,二人对视,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去南市那日,是熟人的拖拉机顺路送二人进县城,天未亮,黄莺坐在车后的护栏上,看着屿山村在身后化作小小一个点,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对未知的未来有些茫然,问他:“所谓的南市改革开放是怎么一回事?”
黄栋梁当兵时有了解过,解释了一下,见她听不懂,便言简意概地说:“人民生活会越来越好,国家会越来越富强。”
却换来黄莺叹息一声:“那你我背井离乡,日子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身旁的男人却说:“我的日子已经好起来了。”
黄莺不解:“什么时候?”
“我想想啊。”黄栋梁说这话时牵住了她的手,此刻他笑得很开心,眉目熠熠如星:“我想,是遇到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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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番外2夫妻日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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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明和黄珍珠复婚后,搬回随江一区的屋苑,吵吵闹闹的生活便开始了。
这日清晨,周明正睡着,就被一团团子骑在身上跳跳跳弄醒,眯着眼的他呃了一声,看清身上是重宴,托着他要他站定,同时把床边的黄珍珠揽进怀里,声音微哑:“阿宴,别吵醒妈咪。”
重宴不悦时瘪嘴,催二人起床陪他,与此同时,楼下的周太太循声而来,在卧室门口见隆起的被子间女人裸露圆润的肩膀时就站定脚步,不再向前:“宴仔,出来。爹地妈咪在睡觉,我陪你去看人钓鱼。”
当天早餐,重川重宴提前吃过,餐桌上周太太对上自己的儿子儿媳,经早上那幕觉得自己抱孙女有望,想着催二人再生一个。
她这人有时说话颇为有趣:“一个人,叁十岁时死了,旁人会说真可惜、这么年轻。同理,要是叁十岁还活着,旁人会说年纪不小了,该生性了。”
“男人一过叁十,若是不来点外界刺激,就似庭院那只绝育的公猫,不单是体型还有性格。”
她铺垫完毕,直入主题:“你们二人,再生一个吧,家中也热闹点。”
许是天下男人都不会说出自己结扎的事,周明听了,手虚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一声:“有重川重宴就够闹的了。况且,我们还未做好准备。”
黄珍珠想起那绝育的公猫,偏头看他时眼神微妙,又配合地附和一句:“妈,我们还没有计划要叁胎。”
周太太压抑絮叨的冲动,望向院外时转了话题:“那个泳池好好的,为何填了?”
说到为何要填泳池,黄珍珠也是昨夜才知道,还和周明吵了一架。
起因是这人总提狄敏,二人昨夜在露台饮了些酒,气氛绝佳,加之家中孩子又有周太太看顾,一时被他抵着她于栏杆处吻得有点忘情。
不料,周明不知怎么了,吻时以掠夺的姿态,越发粗暴又用力,似生了气,弄得她不适,蹙眉问他怎么了。
结果周明抱着她很久不说话,静静抱了一会儿他生气了,问她:“以前狄敏,也是这么抱你亲你的吗?”
此言一出,惹得黄珍珠生气了,推开他往卧室走,径直在梳妆台抹了精华要睡觉:“你怎么总提他?你要是再提狄敏,如此不甘心,你就去找外面别的女人做,做完再回家!”
她向他保证:“我绝不翻账。”
夫妻吵架就是不断拱火的过程,他令她生气,她令他暴怒,这话跟叉了周明心肺一样,哪有女人似她这般冷静自持的,哪有叫丈夫去睡别的女人:“想得美!”他拽起梳妆凳上的黄珍珠:“我都有你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做?”
黄珍珠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对啊,既然你都有了我,为何还要提狄敏呢?”她挣脱开他的桎梏,掀了被子睡下:“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你要几时才不提他?”
原地的周明哂笑:“等再提到他,你不那么激动为止。”
“……我无激动。”黄珍珠简直无奈。
好端端旖旎的气氛弄成这样,周明在露台吹风冷静了一会儿,他这人好吃醋,皆因黄珍珠飘忽,他始终不知她心中他和狄敏孰轻孰重,所以致恶性循环,她越冷静自持,他心越慌越加吃醋。
而黄珍珠卧在床上半晌,辗转反侧时亦是满肚子委屈,她自嫁给他,为妻为母的责任义务都有尽到,对他也是忠贞不二,他为什么总提狄敏?没有这样的。
待得周明洗澡后上床,二人也算冷静下来,他扳她的肩膀欺身上来,想做刚才未做完的事,黄珍珠却扭手扭脚地不愿意,她不给他一炮泯恩仇的机会,粗喘时推他的肩膀:“再去冲个凉冷静下。”
周明压制黄珍珠很有一套,缠吻她的脖颈时分心回答她:“冲凉过了。”
“那去游个泳。”黄珍珠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庭院的泳池被他填了,不由起了心思,捧着他的俊脸问他:“你还没和我说过,好端端的泳池为何要填?”
周明现时箭在弦上,满脑子都想弄她,他又不愿说实话,决绝地亲吻她时随口说:“看风水的说不行,要填。”
这男人嫌她不专心,不悦时掐了她一把:“行了吧?专心点。”
黄珍珠不信,又沦于他制造的情欲深渊中,她眯着眼睛嫌他动作太用力,恍恍惚惚时又醒昧过来,那时是被狄妃诅咒之后,她揽着他的脖子,不敢肯定时问他:“是因为我吗?狄妃咒诅我会溺死,你不愿我靠近水边?”
看他面色,她越发肯定是这个原因,实在哭笑不得:“你不是迷信的人呀。更何况,我自小海边长大,会游泳的。”
周明动作时嫌她话多,又被言中,见身下的她眉目恳切莹润,一时俊脸紧绷,不知该使劲干服她还是和她掰扯这事,俯身迫切地堵上她的嘴时,说了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你有个叁长两短,我和重川重宴怎么办?”他把积压的灰色情绪、怕失去她的恐惧全宣泄在她的唇上:“真容你和姓狄的来生做夫妻?门都没有!”
周明自上而下看着黄珍珠,这个他疯狂迷恋割舍不了的女人,他的眉眼显得执拗又深情:“珍珠,你是我的女人。”
婆婆催叁胎这事暂且按下,周明总翻狄敏出来讲,黄珍珠知晓他在吃醋,但是他这人聪明霸道,她让他别提,这人说待得再提到狄敏,她不这么激动为之。
黄珍珠奈何他不得,却在一日处理家中文件时,有了对策。
这日,她在书房画设计图时,偶然从一本建筑美学中发现一张骆荷写给周明的信,信笺泛黄,一看就许久未有人翻动,她看罢全信,红唇稍抿,美目流转之间,染了愠气。
却也福至心灵,来了主意。
当夜,周明应酬返家,薄醉时懒得动弹在卧室的沙发上揽着她不松手,弄得她看不下电视,她收起腿蜷在沙发上,说有话跟他说。
周明揉着太阳穴,神色慵懒时让她说,他微恼她今夜应酬未和他去,弄得他在宴会上多饮了些,愈发归心似箭,好几个朋友都未聊上几句。
“我给你念封信。”黄珍珠媚眼如丝地睇着他,以一种全无有过的矫揉造作、欲求不满的声调,“david啊~我很怀念我和你在佛罗伦萨、巴黎的日子,你带我shopping、车行租车带我游车河、逛城区,夜里住在巴黎最好的总统套房,你好威好猛,你还夸我的……”
周明乍听黄珍珠有这种语调,出于老夫老妻的了解和默契,知道她并非在诱惑他、而是又出新招,可听那封信的内容又觉陌生,他疑惑是,听到‘总统套房’的字眼,明白过来寄件人是谁,按下她手间的信纸:“饶了我吧,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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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见。
宝石灯火 番外3夫妻日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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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别念了。
男人说这话时,薄唇微掀,无奈怕了她的笑颜慵懒愉悦,黄珍珠却不依他,故意凑在他耳边说完后面那半句:“david啊~你还夸我的声音好听啊~”
周明见珍珠俯身过来,顺势抽走了她手中的信笺,她见信笺被夺,正想说他心虚了,男人夺了信没看,反而偏头对她的耳廓说话,暖洋洋酥乎乎的:“你别故意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我会硬的。”
彼时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腰,珍珠被他摁在怀里,她红唇稍抿,抵着周明的肩膀想要坐起,却被他叩得更紧,挣脱不得,就看见他气定神闲地扫了一眼手中的信笺,他并不把视这封信为威胁,而是好奇地问她:“从哪来的?看完什么感受?”
要知道,他去相亲,她叮嘱重川重宴给人好印象,他提狄敏她说要是他不甘心,可以出去睡别的女人,而现时她酸气四溢地念了骆荷的信,周明心中竟然浮起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原来黄珍珠并非是冷静自持的,她是会因为他吃醋难受的,她是在乎他的。
黄珍珠要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她另有话要告诉他,正色道:“你会要求我别读骆荷的信,因为没意义。那我要求你别提狄敏,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周明猜出了黄珍珠读这封信的目的,他避开她的眼神,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不一样。”
黄珍珠问:“有什么不一样?”
她等他的答案的眼神令他避无可避,有些无奈时直说:“我可以确定骆荷不在我的心里了,但是你对狄敏呢?”
周明直至如今,在滔天的妒忌下仍潜藏着不一样的情绪,就是对她的不确定:“如果狄敏活着,你会选他还是选我?”
“……”黄珍珠知道周明对狄敏有心结,但从未想到会这么深,加之这种问题根本无从作答,她思忖片刻后实话实说:“我爱狄敏是十分、爱你时也是十分,我在爱情里就是会毫不保留地去爱,所以,我不知道怎么选。”
黄珍珠趴俯在他身上,紧紧地依偎着他:“周明,我现时只有你,也唯有你了。狄敏都去世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周明心中清楚不会过去,也知道他提狄敏会弄得二人都不舒服,但今天以后他愿意试着遗忘,揽得她更紧,深思一番后低头去亲她的发顶:“我尽量。但只有一点,你是我的,身心毫无保留。”
经此一事后,黄珍珠不再提及骆荷,但有时还是和他置气:david啊~怎么不见你带我去巴黎、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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