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香克斯的驯龙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靓靓
本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被战争侵蚀到千疮百孔的国家会倚靠着国民的信仰以及力量慢慢恢复至以往的平静富饶。
可是一切都走向了错误的道路,并且一再再错,导致了整个国家的覆亡。
以往的国就像是一头温顺的绵羊,守着自己脚下的一寸富饶草地,从未想过去挣去抢,可是在经过无数狼群的轮番攻击之后,温热的鲜血浸湿了纯白的羊毛,胜利产生的亢奋感激发除了来自动物基因中的侵略占领本能。
当本是嚣张的敌人如同濒死的狗儿一般在脚下摇尾讨好祈求生路时,主宰他人生命以及命运的掌控感能使所有人为之着迷以及疯狂。
于是温顺的绵羊在血的洗礼之下,化为了贪婪又凶狠的狼。
可是国库早已因之前的反抗而消耗的捉襟肘见,战争需要大量的钱财,所以他们掠夺了战败国家的财物,可收效甚微,毕竟他们为了攻打这个国家早已弹尽粮绝。
而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是钻石。没有钱了,那就挖钻石,没日没夜的挖,工人因工作量巨大,生活质量下降而罢工,那就杀了,换一批听话又吃苦耐劳的。
诗人与音乐家们因国家沉迷战争而导致遍地饿殍谱下讽刺与反抗之歌,国王听后为之震怒,这个国家只有一种秩序,那就是服从。
乌云压城般的军队碾过每一条隐秘又黑暗的小巷,粘上了血液的白鸽与诗歌漫天飞舞,广场的中心燃起来了巨大的篝火,那不是庆典,没有人欢笑,只有低头的沉默以及咬牙的隐忍,破碎的乐器被火燃吞噬,迸溅的星火噼啪声响与钟楼敲响声在死寂中格外嘹亮。
从此,这个国家再也没有音乐以及欢笑存在。
大提琴的前主人是一所音乐学院的教授,也不知他是怎么在军队强势的摧毁中保存到这个大提琴的。初次见到他时,他留着浓密的白色胡子,体态臃肿,对人说话总是笑着的,即使是骂人也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可他看人时总是眯着眼睛,后来贝克曼才知道他近视,唯一的一副眼镜在逃亡的过程中被擦过的子弹击碎,掉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回头捡起来。贝克曼凑近了看他,还会发现他眼角下的长长的疤痕,里面有一些细碎的玻璃到现在都没有取出。
他逃到了国家的边境,一座宁静祥和,尚未被暴力侵蚀的村落,贝克曼就住在这里,做着一些零碎的工作养活自己。
“音乐”在这里并没有成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可教授却一次也没有在村里弹过大提琴,大多数他会坐在酒馆门口的木凳上,脸上皆是醉酒过后的醺态,颤抖着手,拿出怀里昂贵的丝绸白帕擦拭手指上的灰黑色尘土,然后才是琴弦,一次又一次,面无表情。
教授只会在远离村落的海边弹奏,低沉浑厚的琴声与风声、海浪怕打在礁石上的声音融为一体,互促互就。闭上眼,仿佛面前是一支宏大的演奏团,睁开眼,不过是一个逐渐消瘦的老头,光影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孤独却又惬意。
贝克曼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拉完整首曲子,目光停留在他如树枝般干枯的手指上,或许是感觉有趣,又或许是无聊,记下了所有动作。
这是一首饱含着浓烈压抑以及悲伤的曲子,手指按动之间,将满腔的愤怒以及无数的怨念透过音乐爆发,悲苦的曲调化为反抗的赞歌,残破的躯体也能化为炙热的烈火释放致命一击。
贝克曼只听过两次这首曲子,第一次是在落日在海岸,最后一次是军队进入村落时。
教授在村落的广场正中间,洁白的圣母玛利亚喷泉旁演奏这首曲子,士兵们逼近的沉重的脚步声与拉动保险的机械声与悲凉的音乐交相缠绕。
皮包骨般的手臂上青筋粗大而突出,宽大的衣衫罩在他消瘦的身上显得过于滑稽可笑,浓密的胡须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一曲演奏完,他珍重的放下大提琴,抬起头又眯着眼,笑呵呵的走向肃杀的士兵们。
衣衫扯开,士兵们瞳孔剧烈收缩,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血雾炸开,白鸽仓皇纷飞,慈悲的玛利亚流下两滴血泪。
国王咽不下这口气,派了更多的士兵们来压榨这座村落的最后价值,贝克曼也不知为何将教授的大提琴保存了下来,随着村落的人们,再一次踏上逃亡之路。
饥饿与死亡如同阴影般无时无刻的笼罩着他们,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国家战败的消息传来,贝克曼从山上眺望远处立于巅峰般的城堡,那里已经被炮火轰成了废墟,城堡之下的城市被烟雾以及火舌吞噬,尖叫哭喊声响彻天地。
敌军们占领了国家之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抓到了国王逼问出了矿山的所在地,一去才发现那里已经被挖空了,只剩下一群皮包骨们缩在角落里抱头瑟瑟发抖。
一怒之下,敌军决定屠城,一个曾经富饶祥和的国家就此在地图以及历史中彻底消失。
其实,敌军们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带走了这个国家仅剩的唯一一件昂贵的东西,那就是国宝——莉莉丝之吻。
一个正中间镶嵌着鸽子眼般血红钻石的冠冕。
“后来呢?”安安轻声问道。
贝克曼目光微凝,手上拉琴动作不曾停顿,那首曾经以鲜血以及仇恨谱写的歌曲在他手中重见天日。夕阳如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般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染着可怖的血色。
她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贝克曼,从前他在自己面前完美到不真切,像是一尊无悲无喜的雕像,只窥的表面不见内里。
而此刻他的话语以及手指间流出的音乐似乎化为了一根根滚动着炙热血液的经脉血管一点点的连接着他的四肢躯干,在这一秒,他是鲜活的,在她面前也逐渐透明清晰。
“敌军们如同蝗虫过境,所见之物全部摧毁,他们顺着我们行走的痕迹找到了逃亡的村民,那时我还在山顶,我趁着天黑藏在树林里躲了两天,最后掩藏在废墟中,躲在尸体里才潜入他们的船躲在仓库里离开这个国家。”
安安微微一愣,随后笑了一声,“我问的是冠冕。”
音乐戛然而止,贝克曼抬头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却在转眼间彻底消失,化为深深的无奈,手指微动,低沉浑厚的琴声再次响起。
“冠冕后来在拍卖会上被天龙人以高价买走了。”
安安惋惜般的叹了一口气,金色的眼眸一转,随后兴奋的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抢劫天龙人吧,把冠冕抢回来!”
贝克曼摇头轻笑,“这件事你还是和香克斯说吧,他可不是第一天想抢天龙人了。”说罢,他又抬眼看向安安的右眼角下,那片黑色的龙鳞正泛着微弱的红光。
贝克曼目光又回到琴弦上,语气缓慢的道:“香克斯他快回来了。”
“不。”安安不假思索的回答,双手撑在身侧,眯着眼微微向后仰,“香克斯还在岛里跟鳄鱼玩呢。”
“那你的龙鳞为什么红了?”
闻言,某种缥缈的意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琴声与风声在耳边不断徘徊,鬓角的碎发拂过脸庞,安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贝克曼的目光中头一次带着浓烈的探究,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对呀……它为什么会烫呢……”
她伸手轻触龙鳞,微弱到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的温度。
琴声渐停,一曲结束。安安站起身,俯身缓缓靠近贝克曼,鲜红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腰间滑到贝克曼的手背上,她伸手扣着贝克曼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眼,像是要透过那深色的瞳孔望进他的灵魂。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到底是谁?”
贝克曼眼中没有一丝阴霾,嘴唇微起……
“砰——!”
天际飞来的黑影撞进海水激溅起无数的水花洒在安安身上,船身因荡起的海浪而剧烈摇晃,安安重心偏移,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还在贝克曼眼疾手快拦着她的腰将她抱紧怀里。
安安的头发湿了一大半,黏在脸上十分不舒服,她恼怒的大吼道:“大胆!到底是不要命了敢在本大王的地盘上撒野!”
话音刚落,便从船底传来一连串欠揍的大笑声,即使没有见到人,安安已经猜到了是哪个笨蛋!
香克斯浑身湿透,从海里爬到栏杆,露出一颗湿漉漉的红色脑袋,一点也没有歉意的说:“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在看鳄鱼和巨蟒打架,不下心被鳄鱼一尾巴抽回来了。”
安安:“……”
她攥紧双拳,眼角下的龙鳞贴着他的胸膛,滚烫的惊人。
安安猛地推开贝克曼,气冲冲的走向香克斯,大声骂道:“那你要不要试一下被巨龙尾巴抽回去啊!”
香克斯怂了,整个人挂在栏杆上像是风干的咸鱼,缩着脖子十分熟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呼吸,我不该碍着你的眼。”
贝克曼静静的看着他们吵闹时生动的画面,不知想起了什么,摇头失笑,拿起大提琴转身走向杂物室。
他还能是谁?
他只能是贝克曼——
首-发:bb ()
【海贼王】香克斯的驯龙笔记 格拉斯玫瑰岛
“感觉怎么样?”
朦胧喧闹的嘈杂声中一抹低沉的嗓音正向她靠近。
“唔……嗯?”
安托瓦妮特眯着一双眼,视线从脚底的沙粒缓缓移向坐在自己身旁高大的男人上,但因为醉酒产生的眩晕感使她的脑袋好像灌了泥沙一样沉重,目光只能堪堪落在他的红色披风肩章上的金色流苏。
午夜的月光似是被揉碎了般洒在金色的肩章上,反射闪烁着静谧温柔的光芒。
“喝点这个吧,能让你好受些。”
话音刚落,一只宽大又粗糙的手端着一碗汤闯入她的视野,物体的线条映像从模糊跳跃到清晰,她甚至还看见碗中荡起涟漪的水面上雾气袅袅盘旋,淡淡的酸气钻入她的鼻腔。
“这——”安托瓦妮特出口嗓音艰涩,酒醉之后实在难受,就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低头清了清嗓,但音色依旧沙哑,“这是……什么?”
罗杰脱口而出:“解酒的,是——”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下来,目光不自觉的瞟向那不远处坐在篝火旁与伙伴们喝酒的雷利身上,后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四目相对,雷利微勾的嘴角渐渐抚平,微微朝他摇了摇头。
罗杰并不擅长说谎,但好在安托瓦妮特看不到他夸张又心虚的表情,“啊……啊嗯对,就是解酒的,才不是什么味道奇奇怪怪不能喝的东西呢……”
安托瓦妮特闻言,眉头微蹙,露出奇怪又疑惑的表情。
罗杰以为露馅,目光不自觉的移向雷利,雷利无奈叹气,拍了下额头,他本来就不指望自己的好船长能成功将他熬的解酒汤送给安托瓦妮特喝。
而雷利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按照前两日他对安托瓦妮特做的事情,或许他还没有靠近,安托瓦妮特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了,更别说是去送解酒汤,她一定会认为这是一碗催命汤。
罗杰张口尝试补救,可话还没出口,安托瓦妮特就伸出软绵无力又微微晃动的手,将解酒汤抱在怀里。
起初,她只是低下头嗅了嗅气味,有些酸,但并不是很难闻,她便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味道也有些酸,但温热的汤水咽下之后,整个翻江倒海般犯恶心的胃就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轻柔抚慰,逐渐变得温顺柔软。
虽然不太好喝,但是为了自己不再难受,安托瓦妮特还是乖巧的将整碗汤咕噜咕噜的喝完。
罗杰垂眸看着她因吞咽而鼓起的腮帮子,目光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他说:“我们已经在这里玩了有一段时间了,明天,我们就要继续出发了。”
罗杰知道,安托瓦妮特并不想他们走,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此刻应该会露出失落又可怜的表情,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袖叫他不要走。
可今夜的她,却一反常态。
她坐在沙滩细软的沙粒上,双腿弯曲向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遥望着海面上银色的圆月,目光如月色寂寞。
她轻声问:“外面,真的有那么好玩,那么精彩吗?”
有,当然有啊。
罗杰这样告诉她,他挥舞着双臂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些动人精彩的冒险故事。安托瓦妮特顺着他的话语,闭着眼,似乎也被带入了那一幕幕刺激惊险的场景之中。
“真好啊……”安托瓦妮特睁开眼,嘴角微勾,发出一声羡慕又憧憬的感叹。
说罢,她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小声说道,“难怪他会想方设法的出去,就连我,也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那就出去看看。”
“不。”安托瓦妮特摇头,“我不能出去,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罗杰并没有问她口中“他”是谁,只是将干燥温暖的手按在她的脑袋上,安慰般的揉了揉,嗓音低沉轻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关心话,可却像是利刃般贯穿她最后的心防,她的鼻子开始泛酸,喉咙也像是刺入了根鱼骨一样疼。
特别是那一双灿金色的眼睛,平日里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般睥睨着众生,堆满了冷漠以及不屑的双眼,此刻却仰望着他,氤氲的雾气凝结成晶莹的水珠从眼眶滑落,彻底暴露出她的脆弱以及彷徨。
“我真的,好累啊……”
她死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抽泣,但眼泪却像是决堤般的往下流,情绪临近崩溃的边缘。
“罗杰,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好像产生了幻觉,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回来,所以我完全不敢离开,就怕他某一天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不在。太久了……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好害怕他已经忘记了我,那我的等待和存在不就没有了意义吗?罗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罗杰望着她被泪水洇湿的侧脸,眸光迎着月色却暗的深不可测。最终,他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手臂一伸,有力又温暖的大手按在她消瘦脆弱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
“我会帮你的。”
罗杰轻声说道,“我会帮你的,安托瓦妮特。”
嗓音轻柔的好似会随风飘走,却意外的坚定,唤起她心底那仅剩的希冀。
眼泪蓦地停止,安托瓦妮特缓缓抬头望向他,眼里还残留着细碎的水光,执着的像是咬住最后一丝稻草的炸毛的狼崽。
她需要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
罗杰却倏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笑声爽朗肆意,好似穿透了风声与海浪,传到世界的所有角落。
下一秒,搂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紧,安托瓦妮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结实的怀抱,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衬衫,鼻翼间萦绕着浓烈的酒精与海风的气息,耳边传来一声声沉稳又富有节奏的心跳,像是一首舒缓的安眠曲,将她竖起的尖利的毛发一点点抚平。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拥抱了,她已经快要忘记这其中美妙的滋味。
她格外沉迷这个拥抱,双臂情不自禁的搂着他的腰,缓慢收紧。
“安托瓦妮特,我会帮你的。”他一遍遍重复,郑重的承诺,“我会将我的声音传遍世界角落,告诉他们,这里有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他会找到的你,总有一天。”
“若是没有呢……”安托瓦妮特目光逐渐暗淡。
“那就开始另一种可能。”罗杰说,“将自己永远困在牢笼里,可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另一种……”
可能吗?
安托瓦妮特喃喃自语,目光透过罗杰的肩头与雷利相望,下一秒又像触电般移开。
怎么可能会有另一种可能的存在呢……
安托瓦妮特在心里嗤笑。
时光能够将坚硬的岩石磨成细软的砂砾,他在她的心里早已不是一个具体的、鲜活的存在,而是一种能使她从几百年来的寂寞与痛苦中逃脱的信仰。
信徒抛弃了信仰还能够活吗?
…………
“安托瓦妮特小姐,安托瓦妮特小姐——”
意识朦胧中安安似乎感觉有一双柔软又纤细的手正轻柔的推动她的肩膀,温热的齿风在她的耳蜗流转,梦中的场景如同被石子打破的水面,她渐渐从那过去的回忆中脱离而出,但那残留的情绪依旧像是块沉重的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她听见鞋跟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沉稳、富有规律,正向她的方向快步走来。
随着推开门“吱吖”一声,安安缓缓掀起眼皮望向大门处站立的男人,浓密的睫毛粘上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只依稀分辨得出他的身形,以及那被墨绿色绸带绑住的银灰色头发。
“贝克曼。”
刚睡醒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安安侧躺在松软的贵妃沙发床上,也许是因为躺的太久身体有些发软,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符合这个国家风格的服饰,镶了繁复花纹的衬衫,下摆宽松的黑色丝绒外套,衣袖也绣着精致的花边,但他并没有戴夸张的白色假发,也没有穿特征性的克尤罗特裤。
安安望着他的同时,贝克曼也在打量着她。
她似乎格外适应且热爱这奢靡的生活。
格拉斯玫瑰岛盛产香水、红酒以及精美的蕾丝服饰,建筑华丽繁复,室内装饰明亮奢侈,多以奶白色为底,用金色线脚勾勒出娇媚细腻的线条,天花板与墙面呈弧形相连,转角处挂着昂贵的油画,一派曼妙细腻风格。
她只穿着一件吊带白色底裙,头顶的水晶灯散下的白金色光芒落在她莹润的肌肤上,像是一抹晕开的细腻的奶油。
她面前铺以繁琐花纹桌布的圆桌上放着各式美味华丽的蛋糕甜点,叁层蛋糕上,浅粉色的奶油上点缀着颜色艳丽的草莓,被做成各种新奇形状的巧克力随意摆放在银盘内。
见贝克曼没有说话,她将视线落在蛋糕上,上半身微微往前倾,她的一只手被女仆握在手中,就用另一只没有涂上指甲油的手指抹了点奶油放在嘴里品尝。似乎因为她的动作,正半跪在她左右两边为她涂指甲油的女仆们动作滞了滞,待她不再动了,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奶油口感丰富绵密,安安惬意的舒展眉目,问他:“有什么事吗?”
贝克曼的视线移向房间的右角,那里堆放着如小山般高的衣裙以及一双双被拆除了包装盒的鞋子,莹白的珍珠与珠宝被随意的扔在沙发上。
不用想,昨天她一定又出去没有节制的乱买东西了。
若是换成香克斯这样乱花钱,贝克曼一定会二话不说的黑着脸将他毒打一顿再扔进海里喂鱼,但现在乱花钱的人是安安,贝克曼却拿她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安安对金钱并没有任何概念,她的心里只有“我想要”和“我值得”。
贝克曼收回目光,缓步走向阳台,从这里他可以看到楼下热闹的街景,视线不经意与花店的老板对视,后者压了压帽檐,转身走回店内。
贝克曼微微蹙眉,目光端详着花店外被搬出来晒太阳的绿植,却向安安问:“香克斯怎么还没有回来?”
安安的脚趾以及手指已经被涂上了娇嫩的粉色,只等风干。
贝克曼偏头对着女仆们微微颔首,她们便垂眸,眉眼柔顺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脚步轻盈快速的走出房间,轻声阖上门。
安安伸出十指迎着窗外的光线欣赏了自己的指甲片刻,满意的勾起嘴角。
“昨天逛完街后本来是想去酒馆里吃东西的,可是香克斯突然拉着我去沙滩,没一会儿就看到米霍克来了,本来香克斯以为米霍克是来打架的,但看见他拿出来了一张悬赏令。”
微风一吹,阳台的白纱窗帘飞舞,贝克曼正背对着她,似君主般目光沉静的俯瞰着街景。
“是路飞的。”贝克曼肯定道。
“对。”安安吹了吹还有一丝未干的指甲,翻转手掌反复欣赏,“好像是叁亿来着。”
说到这,她突然笑了一声,语气十分骄傲自得,“跟我的1000亿比起来差远了呢。”
贝克曼:“……”
他终于转过身看向安安,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对于安安误以为自己的赏金是1000亿这件事情,包括他自己,雷德福斯号上的伙伴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提醒她,毕竟谁也不想面对狂暴状态下的安安,就这样将错就错的过去了叁年,安安还被蒙在鼓里。
1000贝利和1000亿贝利,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想到安安能因为香克斯偷吃了她蛋糕上的一颗草莓而大打出手,贝克曼决定还是跳过这个话题。
“所以香克斯就留在沙滩和米霍克喝酒在现在?”
贝克曼隐约感觉头又开始疼了,今晚他们可是要去城堡里参加晚会,香克斯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安安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又补充,“我半夜就回来了,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他。”说罢,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神态轻松悠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对于这两个对待任何事情态度都过于懒散的一人一龙,贝克曼已经习惯了,并且接受良好,虽然偶尔还是会感到烦恼,但根据他对香克斯的了解,就算他醉的再厉害,还是会准时出现。
贝克曼在心里沉沉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集中在那可疑的花店上,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这些天出门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安安有些不解,但还是努力回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