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香克斯的驯龙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靓靓
“嗯……好像没有,哦——对了!”她突然想起某件事,“也不算是奇怪,就是很难受……你也知道城堡后面种了一大片的玫瑰和葡萄,虽然现在过了花季,我可以随便出去玩,但刚开始的前几日,楼下的花店老板总是会递给我一朵玫瑰。”
安安不悦的皱起眉头,“我对花粉过敏,这让我很难受……”
说罢,她抬眼望向贝克曼,眼地里慢慢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委屈,“我本来是打算教训他一顿的,但一想到你不准我在岛上闹事,我就只能躲着他。”
她倒是委屈起来了。
贝克曼觉得有些好笑,向她招了招手。
安安下意识向他走去,但从贵妃椅上起身,又觉得自己这么听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她又缩了回去,轻哼一声,偏过脸,不看他。
一般这种情况,如果是香克斯的话,就会走过去把她一把捞进怀里,将她的头发揉的一团乱,但贝克曼就会选择勾起她的好奇心。
他说:“这个花店有古怪。”
果然,话音刚落,一颗毛茸茸的红色脑袋就凑了过去,一脸八卦的向下望,“哪儿呢?哪儿呢?”
贝克曼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只手搭在雕刻着华丽花纹的栏杆上,躬身与她更加贴近,另一只手指向花店外的绿植。
“你有留意到吗?不久前他的花店外放的都是鲜花,可是还不到五天,就全部枯萎了,就算换上了不容易养死的绿植,可这才过了两天,吊兰的叶子就开始发黄变焦。”
他又道:“而且现在阳光正旺,我刚看见他直接将水浇在叶片上。”最终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会养花。”
安安眯着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观察,确实如他所言。
“嗯……”她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副老道深沉的模样,“你说的对。”
说完,她抬起头看向贝克曼,他身上洒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着,但望向他的双眼却闪烁着期待的碎光,她跃跃欲试,“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要我下去揍他一顿?”
尽管她一点也不承认自己是条小气的龙,因为花店老板差点害得她过敏而记仇到现在。
贝克曼宽大的手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按捺住躁动的小蠢龙,他开口解释道:
“现在还不清楚他是海军还是革命军……就算知道了,但在今夜之前,我们都不能动手。”
安安不爽的撅起嘴。
她知道今晚城堡里举行的晚会对于所有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尽管安安并不在乎。
就在一个月前的清晨,一份由海鸥带来的报纸,从此宣布格拉斯岛屿退出世界政府加盟国。与此同时,雷德福斯号上收到了一份来自格拉斯国的一份晚会邀请。
贝克曼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收到了邀请,但通过他这些天的观察,他可以肯定,格拉斯国邀请的范围绝对不仅仅局限于海贼,还包括海军、革命军。
从邀请的人开来,这注定了不是一场普通的晚会,而从一开始,那份邀请函上就写着,晚会结束将会开始一场拍卖会。
而拍卖的物品——曾经被下达屠魔令摧毁的全知之树内的一本书。
虽然没有说明这本书的内容是什么,但贝克曼有预感,这一定于尚未被解读出来的历史文本有关。
说话间,街道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吵闹声以及兵器相撞产生的刺耳声。
“嗯?”
安安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向声音的源头。
精钢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挤开,几名穿着破烂粗布,面黄肌瘦的大人们手里拿着锄头正与守门的两位士兵缠斗,而有几个瘦弱矮小的小孩,披着明显不合尺寸的衣服,趁着士兵们无瑕防备,偷溜进城内在大街上流窜,一窝蜂的钻进灯光明亮,装饰繁华的面包店里抢食物。
小孩们就是蚂蟥过境一样,所到之处尖叫谩骂遍野,寸草不生,他们一边拼命的跑着,一边贪婪的咀嚼着嘴里的面包,将宽大的衣摆当做布袋,装的满满当当。
“啊……”安安眼中毫无波动,轻声感叹,“又来了。”
自从踏入这个国家开始,安安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但无论怎么样,散发着冷光的铁剑总会砍断木棍,最后那群衣衫褴褛的人们会被赶来的士兵们一顿毒打然后丢出城外。虽然他们被有的被打断了手脚,鼻青脸肿满头鲜血,但安安却透过即将阖上的门缝中窥见,他们分明是笑着的。
而这一次,支援的士兵比平时更早,再次将他们以暴力轰出城门。士兵像是拎着一袋垃圾一样拎着一个瘦弱小孩的后领,小孩被揍的不似人样,狼吞虎咽吃着面包,士兵将他随意扔出城外,小孩跌在浸染了鲜血的泥土里,疼痛使他手臂微微一松,衣摆里不多的面包如珠子般滚进了城内,小孩拼命爬过去想捡起来,但正在关闭的城门可并没有停顿。
只听见铁门阖上的沉闷声,吞没了小孩凄惨的尖叫声,那一只沾满了泥土与鲜血,黝黑粗糙的手,永远留在城内。
贝克曼冷眼看着士兵们一脸不耐烦的清扫,沉声说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流转与不同的岛屿。去过这么多国家,但似乎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同,阶级斗争、贫富差距、资本剥削,是每一个国家从未停止,永恒不变的问题。”
贝克曼:“而在此遭受苦难的人们,大多都会选择沉默忍耐,虽然心里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烂到根了,但依旧不会反抗。”
“为什么?”
安安问。
贝克曼冷笑,“木棍能砍断铁剑吗?”
安安眨了眨眼,望向那被水洗的再次恢复原样的石板路,似乎那只断手以及大片的血迹从未存在,士兵们正一个个的进店安慰着店主,不知士兵们说了些什么,但店主们却是一脸忍耐加无可奈何。
她问:“那为什么刚刚那群人敢闯进来呢?”
贝克曼沉重的叹息一声,解释道:“格拉斯岛以前作为世界政府加盟国每年都需要付大量的天上金,而且这个国家生产的香水以及红酒大受天龙人以及世界贵族们的欢迎,所以几乎每年都有无数的货品都是迫于压力之下免费送给他们的。我大概猜到了为什么格拉斯岛会退出世界加盟国,他们或许是想用这本书来做交易,但似乎并没有谈妥。可我更偏向于格拉斯岛看到了这本书更多的可能性,看不上世界政府开出的条件。”
贝克曼眸色渐暗,像是压成一片乌云,“世界政府剥削格拉斯岛,格拉斯岛的贵族们压着资本家,而最后受苦的确实那些普通人,在这个城门外,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繁琐的赋税几乎使得他们吃不上面包,只能拼着性命进城抢劫。”
闻言,安安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赤裸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伐轻盈的走向圆桌,捻起银叉挖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吃不起面包?”甜美柔软的蛋糕在口中化开,安安身心愉悦,笑容绚烂的转过身看向贝克曼,“那他们为什么不吃蛋糕呢?”
“……”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贝克曼的眸子微微一缩,看着眼前那笑容娇美的女人,从未有一刻感觉她是如此的陌生残酷。
何不食肉糜。
即使是像贝克曼这般冷漠的人也无法说出这句天真又残忍的话。
但仔细一想,若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安托瓦妮特,他便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甚至能够理解她为何会表现的如此令人心寒。
安托瓦妮特穷极娇奢,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对金钱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概念,从小到大,她便是众星捧月般的长大,要什么给什么,虽说后来岛屿上只剩下她和叔叔,但那山洞里对方的金币山并没有委屈了她物质上的生活。
并且,似乎也没有人试图告诉她民间疾苦。
她就这样,在蜜糖与奶油的包裹下长大,塑造了这般烂漫又残忍的性格。
但没有关系。
贝克曼这样告诉自己。
他缓缓走向安安,俯身将一脸迷惑的她揽进怀里,她温热的肌肤透过布料将热度渡到他身上,鼻翼间萦绕着的熟悉的奶油香是那么的真实。
他的心跳渐渐平缓,目光渐渐柔和,他伸手一遍遍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没关系的。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会将安安教成一个合格又不失怜悯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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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香克斯的驯龙笔记 宴会
香克斯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正见到贝克曼在给安安穿束腰,双方都紧锁着眉头,气氛有些凝滞。
在香克斯开门的一瞬间,安安就将视线从眼前落地镜中的自己移到了他身上。宿醉之后的香克斯状态并不好,浑身浸着酒气,鲜红色的发丝被他揉的凌乱,就连衣服也皱巴巴,松垮垮的刮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安安在心中轻“啧”一声,暗中给他贴上了“不守男德”的标签。
尽管在很久以前,安安就时不时的明示香克斯“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让他系好扣子,但这家伙要么嘴上答应得好,结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么就是说热,装糊涂,蒙混过关。
这么多年来,安安已经懒得说他了,但看见他此刻这么不修边幅,还是忍不住向他投去嫌弃的目光,在心中感叹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正向餐桌走去的香克斯脚步一顿,无奈的低声笑了两声,举起孤零零的右手像是投降,只需她一眼,香克斯已经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蛋糕啃了一口,跌进身后松软的沙发里,无辜道:“太饿了,我就吃几个,吃完了就去洗澡。”
安安张口正向对他说些什么,下一刻就听见耳边传来贝克曼低沉的嗓音,“准备好了吗?”
没等她回答,贝克曼握着系带的双手猛然一紧,她便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握收紧,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刺激的轻哼一声,安安往前踉跄一步,双手撑着墙壁,垂着头,如瀑般的长发从圆润的肩头缓缓滑落倾泻而下,遮住了她的面容。
但从香克斯的这个角度,他能清晰的看见她因憋气而涨红的脖颈以及耳垂,甚至还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懊恼和羞愤。
奇怪。
香克斯心中暗想,他记得他第一次陪安安去服装店试束腰的时候,她可是轻轻松松的就穿了上去,还在他面前嘚瑟了好一会儿。
怎么今天就穿不进去了?
香克斯的目光又瞥到眼前茶几上几乎被吃的只剩下叁分之一的甜点,心中隐隐猜出了某种答案。
于是他不要命的对着安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的空气陡然凝固起来。
只见贝克曼快速给束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了眼动作僵硬的安安,又对着香克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微微摇头。
在这一刻,被安安以各种理由殴打了无数次的香克斯,才忽然醒悟,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砰——!”
拳头砸在玻璃上的脆响打破了此时的死寂。
攥紧的莹白娇小的拳头之下,本该是平滑的玻璃,此刻的裂痕如同蜘蛛网般缓缓以拳头为中心向外扩散。
“我、没、胖!”安安一词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末了,还恶狠狠的瞪了香克斯一眼。
尽管她已经意识到她最近吃的好像是比平时吃的多了些,但这种丢龙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承认!
贝克曼轻叹一声,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结局,看着香克斯的眼中满满写着两个字
——可怜。
“……”
香克斯浑身反射性紧绷,十分熟练又诚恳的跪坐在沙发上,向安安低头道歉:
“对不起。”
不过好在今天的安安心情还算不错,只是冷傲的垂着眼皮睨了他一眼,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轻哼一声放过他。
但又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胖,她面对着香克斯挺直腰板,“看吧,本大王还是能够毫不费力的穿进去。”
丰硕的椒乳随着她的动作如果冻般上下晃动,在水晶灯暖黄色碎光的笼罩下,乳肉更显莹润细腻,而此刻香克斯才发现,这束腰不仅能收紧腰肢,还能够将胸部往上托起,从视觉上显得更加圆润丰腴。
香克斯看的心发痒,想上去摸摸。
安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瞬间明白他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变态的事情,之前因生气而尚未褪去红晕的脸蛋更红了一分,潋滟水色的双眸盈着怒火,双臂遮住自己的胸,隔绝香克斯那灼热的目光,恶狠狠的骂了句:“变态!再看就挖掉你的双眼!”
如果她此刻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羞恼的甩的“啪啪”响。
殊不知,她这一遮掩,使得两团如新雪般莹白的乳肉更加贴近,明明是抗拒的姿态,却无端的惹人遐想,生起暴虐强迫的想法。
香克斯看的目光一亮,因宿醉而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晰了起来。但他又不敢真的惹安安生气,只能掩饰般的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但不说话的话,香克斯又感觉别扭,他环视四周,觉得这里与平时比较起来安静了许多。
他记得,安安的房间里总是有几位女仆伺候她,日子过得简直比国王还要滋润。
“诶……那些女仆去哪里了?”香克斯问道,“我回来的时候一个都没见到。”
他们刚来格拉斯岛的时候,就租了一个繁华街道边的独栋洋楼。
起初洋楼里面只有他们叁个,其余的伙伴们以及雷德·福斯号都在格拉斯岛附近的小岛上,但因为某一天安安出门逛街的时候见到一位打扮精致华贵的女人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围着几个女仆时,她就强烈要求贝克曼也给她整几个女仆玩一玩。
贝克曼本来是打算无视她的,但奈何安安软硬兼施,实在是太会撒娇。
于是第二日,安安起床时,床边就多了几位手掌柔软温暖,笑容矜持温柔的女仆。
“合约结束日期在今天正午。”贝克曼一边说,一边走去角落的衣架上取出被女仆们熨烫平整的长裙。
而同时,也就是在女仆们离开时,安安面无表情,甚至是颇为矜贵冷漠的盯着女仆们离去时背影,但大门一关,安安就瞬间变脸,撒娇让贝克曼续约,甚至还荒唐的提出要把女仆们绑架回雷德福斯号的要求。
但下一秒,就被他严厉以及坚定的拒绝。
“对了,米霍克昨晚就离开了吗?”贝克曼问道。
说罢,又将手中的长裙展示在安安眼前,“这件怎么样?”
米白色的布料映着窗外泄入的光线反射出如水波般的绸光,繁复华丽的金色蕾丝布满胸口、衣袖以及裙摆,而胸口的蝴蝶结又给整条裙子增加了些许少女般的甜美俏皮,柔和了长裙本身自带的难以接近的华贵。
好看!
安安目光一亮,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穿上这条裙子时美丽高贵的模样,迫不及待的招手让贝克曼帮自己穿上。
而穿上长裙前,还需要裙撑。
而裙撑就在香克斯坐着的沙发上,贝克曼向他使了个眼色,香克斯就将裙撑丢了过去。
他是认得裙撑的,毕竟这几天安安经常穿这个。
香克斯又拿起一块柠檬蛋糕,毫无优雅的一口吞进去,说:“昨晚喝完酒睡了一觉,他醒来才走的。”
说罢,他突然想起来某件事,对着安安继续说:“昨天你走的早,米霍克还跟我聊了一件事情。”
“嗯?”安安灵敏的小雷达隐约感应到了八卦的气息,整条龙都兴奋了起来,“什么事?”
以往米霍克每一次来,安安都非常的高兴以及激动,因为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和米霍克进行一对一的精英教学甚至是打一架验收最近自己努力的成果。
再加上,米霍克并不经常来,有时候甚至半年才来一次,于是安安每一次都很珍惜和米霍克在一起练剑打架的时光。
而昨天听到伙伴们从电话虫里说米霍克来了,安安迫不及待的就拉着香克斯去迎接难得一见的客人,可就在酒足饭饱之后,本以为可以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但米霍克一脸冷漠的拒绝了安安的要求。
理由是,附近有很多监视的海军,他们动起剑来噼里啪啦的跟打雷一样吵,会引起海军的注意。
安安扯了扯嘴角,自觉没趣,喝完最后一口酒就回洋楼睡觉了。
但她实在没想到,她走了之后竟然还有八卦可以听!
早知道,她就晚一点走了。
闻言,贝克曼也向香克斯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香克斯挖了一勺冰淇淋蛋糕,觉得太甜了,喝了半杯红茶,又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芒果布丁,一边吃,一边说:“米霍克他说,他在来之前砍了一艘船。”
安安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个好笑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又是被别人发现他用刀划水了吧。”
她还清晰的记得,她第一次看见米霍克用自己的那把大黑刀划水时,就大笑出声,结果收到了米霍克冷厉的一记眼刀,像是拎都动物幼崽一样,揪着她的后衣领拎进小树林进行了惨绝龙寰的训练。
自此以后,安安就不敢明着嘲笑他了,只能私底下偷偷笑。
耳边传来安安极具渲染力的笑声,香克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时问了他,他不理我,那就肯定是了。”
香克斯又继续说道:“他跟我讲,劈开那艘船的时候,从裂缝中间飘出来许多红色花瓣,他觉得奇怪,就上船看了一眼,才发现那船上运的是花,掀开花束,里面全都是被拐卖的少女。”
贝克曼闻言,眉头微皱,状似无意般的说出一句:“格拉斯后半岛的观赏性花,前不久才摘完。”
“嗯?”安安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贝克曼,满脸疑惑,“这有什么关系?”
贝克曼面色凝重,“而这几天,我发现城镇的墙上多了几张寻人启事。”
贝克曼越深想,越有种不好的预感。尽管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想,但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问香克斯:“那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
香克斯耸耸肩,“米霍克没问,我也不知道。”
见贝克曼的神色愈发严肃,安安小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贝克曼。”
贝克曼并没有打算隐瞒,他将安安长裙腰侧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走向阳台将打开的玻璃门阖上,临走前瞥了一眼楼下的花店,发现这家店已经关了门,只有几只洁白的鸽子在屋顶休憩。
贝克曼背靠着玻璃门,望着眼前两人语气缓慢的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格拉斯岛脱离加盟国,又举办宴会这件事就很奇怪。”
他双臂环胸,面色冷肃,“格拉斯岛富饶且内部腐败,为什么退出加盟国后没有引起其他国家的觊觎吞并之心?”
“先不说拍卖会上,有没有足够的贝利能够最后拍下来那本书,没有了世界政府以及海军的保护,若是有人硬抢,仅凭格拉斯岛的兵力,能够保护得了那本书?”
贝克曼眉头紧缩,“这得不偿失的事情,恐怕连傻子都不会做。”
虽然不是第一次穿这个国家的长裙,但穿便了简洁轻便服饰的安安还是有些不习惯着裙身膨胀的弧度,她脚步缓慢的走向香克斯,行走间微风拂过袖边的金色蕾丝,摇曳出迷人的碎光。
她靠近香克斯坐下的一瞬间,他就习惯性的贴近她,大手自然而然的楼着她的肩膀,异常亲密。
“那你的意思是?”安安问道。
“退出加盟国是假,将所有势力聚集格拉斯岛,重新洗牌是真。”
“哈——”安安高亢的冷笑一声,斜靠在香克斯的胸膛上,两人相同色彩的发丝融为一体,神色张狂又明艳,“就算骗我们过来又能怎样,本大王虽然不在乎那本书,但如果你想要,有胆来抢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砍一双!”
*
坐在前往城堡的华丽马车,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此刻却静的只剩下马蹄与车轮碾过鹅暖石地板的声音。
安安靠着窗,纤细柔软的手指此刻戴着与长裙配套的手套,甚至食指撩开丝绸车帘的一角,只见所有商户都关上了门,精致的玻璃橱窗内一片混黑,只有石墙上的玻璃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安安小声嘟囔:“奇怪……”
这才不过黄昏,若是平时,就算是深夜,也有不少商店亮着灯。
贝克曼坐在安安的对面,上半身向后靠着墙,下颌微微上扬,闭着眼,呼吸绵长 轻缓,像是睡着了。
橘色的余晖透过车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流畅深刻的侧脸线条。
听到她的声音,贝克曼并没有睁开眼,嗓音低沉,慢慢的道:“他们今晚都去城堡了。”
安安放下车帘,看向贝克曼,好奇的问:“我记得城堡四周有高墙,如果没有国王的邀请,即使是贵族也没有办法进去。”说罢,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极其兴奋激动的画面。
“难道他们终于忍不住冲进称霸,砍了国王狗头吗!”
即使闭着眼,贝克曼也能想象到安安说出这句话时,因为期待而亮晶晶的双眼。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贝克曼缓缓睁开双眼,如潭水般深沉的眼眸中浸着星星点点的讥讽,“如果他们真的有这胆子的话,也不至于被压制奴役了这么多年。”
说罢,他轻叹一声,继续道:“刚好在你们出去与米霍克喝酒的时候,士兵们挨家挨户的进入商铺,谈了大概有十分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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