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曼心瘪着嘴,以怀疑的目光看她妈,她妈是不肯给她挑衅的:“刚才你跑哪里去了?”
孩子心虚地比比手指,迎接她的是脑袋上呼呼巴掌。
“女孩子家家初来乍到,既跟隔壁家小孩打架?!谁教你的?!”
曼心跟猪一样哼哼起来:“是他先骂我乡巴佬的!我揍他那是活该。以前我没来就不说了,现在我来了,我就是这里的小霸王!”
“你你这跟狗子每到一个地方先撒泡尿表示是自己的地盘有啥区别?!”
“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妈你说得有点难听了。”
她妈气得两眼发昏,晚上少不得要跟家里的男人讲上一讲,少峯已经无声地熟睡的孩子抱走,正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掀起眼帘斜斜望来一眼,仍旧是看书,珺艾扑过去揪他,咬牙切齿地:“喂!你都不管管啊,再怎么说”
少峯不理,悠然地翻书:“怎么说?”
那句“再怎么说你也是他舅舅”根本讲不出来了,真要算辈分,实在是太过诡异。
珺艾安静下来,背对着男人侧身躺下,眼睛倒是睁着,直到身后带来响动,是少峯把书搁到柜子上了,过来抱她。
两人贴着脸摩挲,少峯的手在毯子下游走,珺艾压住胸前那只手掌:“明天你还要早起呢,先睡吧唔!”
右腿被人抬起,少峯插进半个龟头,浅浅的戏弄,弄得湿滑一片了再整根地顶进去。
身子瞬间酥成棉花,珺艾鼻息发烫,男人再过来吻她,也是缠绵娇柔的接过,唇舌勾缠舔弄,少峯插得慢条斯理地,吻她的耳垂:“她就是太无聊了,力旺盛非要找点事做,过几天送她去学校就好了。”
一想到老师碰上曼心这样的家伙,会多头疼,珺艾噗嗤一声笑出来。
少峯的手臂缠了过来,充满男性阳刚和岁月斑驳的灼痕,贴着珺艾白玉似的臂膀:“你看,你还这样年轻”
眼眶里酸酸地,珺艾哼哼出声来,在男人眼里、耳里跟曼心撒娇时无异的小动作,也可以说是曼心把她的学了去。
“年轻什么,跟咱家峯哥不能比,扛枪是战士,拿笔就是大领导,关键是还长得英俊非凡你还别说呢,想必几年前女人未必会对你一见钟情,现在可不一样了,随便给个眼神,直接软倒在您的军裤下。你以为我骗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张太看你的眼神,就那一眼,她魂都飞了!”
“你再看我,有什么?孩子都多大了?”
少峯贴着她的颈子,细细的吻,手指互相交缠着,呢喃着道不准这样说自己。
忽然一件冰凌的玲珑物件穿进无名指,珺艾怔怔地望过去,把手举得高高地,对着台灯看,耀目粉钻光芒肆意射开。
少峯长久地停留在她的体内,也没就此说什么,只道过两天曼心入学,手续办得八九不离十,他可能没时间过去,要她亲自走一趟学校把曼心给送过去,见见校长和班主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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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45.吃醋
到学校那天,珺艾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刚开始还挺不习惯,校长差使班主任亲自给她端茶:“我们学校嘛,虽然比不上北方大城市人才济济底蕴深厚,但就整个云南来说,绝对是数以数二的好学校,建校历史也有五十年啦?您大概不知道,咱这里身前就是亦清书院改制,战前还受过基督熏陶,所以我们的宗旨时以仁爱大爱为本,其次才是教学质量的双头并进....”
看他在哪里一口气不停地宣讲,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本来想喝茶的,珺艾默默地假装抿了一下,认为他着实辛苦。又听讲到什么仁爱大爱,心里就犯鼓捣了,曼心那孩子你给她讲大爱?那成么?管得住么?那孩子一张嘴,刚好能拿贵校的宗旨反驳你们的管教你们是信还是不信呢?
于是不由忽略了校长激昂慷慨的话语,专去看陪坐的女老师,不像别的学校老师穿得艰苦朴素,这里的老师个个都挺体面。女老师正是风华正茂,脑后一朵漂亮的蝴蝶发卡,头发油黑着烫成卷。
珺艾是不知道这学校接了大把的南迁军官高层子女,校门口随便一抓都是曾经的喊得上名字的要人,这几年不知了多少赞助,老师不弄体面点怎么行?当然女教师更是特例,跟学生家长一来二去结婚做大太太二太太的也不少。
这老师不说有多漂亮,光是年轻带给她的浑然的青春,就连还未完全褪去的汗毛,也是富有吸引力的。
至于女老师看她,又是另外一层复杂至极的心绪。之前校长提醒她,最好不要插嘴多说话,说你是个受过教育的年轻女性,那家夫人听说是从下面县城再下面的梅村里带过来的,你太出风头人家会不高兴。她就以为是个旧社会惯常的包办婚姻的邋遢女人,心里还挺不舒服,那种乡下种地挑粪的女人,怎么能说大人物的妻子?安先生她是见过的,他几天前抽空来过一次,光是隔着窗玻璃扫过一眼,春心如雷着连课都没上好。那样的男人,简直是什么女人都配不上!当然她有幻想过,男人除了爱绝世大美女,也爱她自己这款,温润可人知情知性两袖添香...可眼前的哪里是年纪大的野婆子?哪里看得出生养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娃?
反正刚进来,她还以为是学校招了新老师,那样莹玉的肤色,秋水的眼睛,顾盼间全是一望既知的愉快幸福,令人醋意滔天的不自知的微妙天真感,她是装的吧!还是说被丈夫养得太好根本就不问世事?最让她嫉妒的是她身材和衣服,大街上到处都是穿旗袍的女人,可她的旗袍像是天生的第二层皮肤,柔滑细腻泛高档的哑光感,前凸后翘得像个专门为勾引男人的上等妓女。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大太太?
校长的唾沫吐得差不多了,忽然发现屋里两个女人双双对望住,也没说话,轻咳着想要打破这份尴尬,额头也出了冷汗,万一安太太心有芥蒂他不惨了?
倒是珺艾率先出口:“老师您贵姓?”
校长赶紧接道:“这位是黎老师,北平师范毕业,是顶顶的才女囖,教孩子很有一套,班上的学生都挺喜欢她的嘿嘿。”
“哦,那挺好”珺艾点点头,话锋一转,直白得不能再直白:“黎老师您看我半天,是看什么呢?”
女教师倏地满脸通红,到底是嘴巴灵活,恭维珺艾道:“您不说,我根本想不到是曼心妈妈。”
珺艾故意停顿了老长时间,见人快要挂不住脸了,起来跟她握握手:“我们家孩子很调皮,城里规矩不大懂,以后老烦老师多多管教。”
徐定坤靠在车门上等了半天,见人从初升的晨曦日光中摇曳着出来,笑着啧啧摇头:“哟,派头都摆上了?是谁不长眼让你不开心了?”
两人上车,珺艾托腮望着学校的方向:“哼,谁知道,往下看看就晓得了。”
徐定坤在前头跟放屁一样噗嗤噗嗤地笑,是想到苏南刚碰上温珺艾时的情景,几年的乡野生活转回城市里来,瞬间就变回去了。
果不其然没到半个月,曼心就耍赖着不想去上学,珺艾心思一转,诱哄着自家小霸主,曼心扑到她妈的怀里,脑袋在妈饱满的双峰上揩油水:“我不喜欢那个黎老师,老喜欢客堂上指明我来回答,搞得我像蠢蠢猪一样好像啥都不懂。”
珺艾偷笑:“人家是关照你啊,喜欢你才让你多答题嘛。”
曼心疯狂摇头,然后跟做贼一样望来望去,凑来跟她咬耳朵:“她老喜欢粘着我,说爸爸哦不,安叔叔平日肯定很忙,问我是不是特别渴望多跟爸爸待一起....最最讨厌的是,她叫大家都叫她慧珍妈妈,说她既是我们老师,也会替家里人疼爱我们....”
小孩捂住耳朵尖叫起来:“谁要叫她妈妈!我再也不去了!”
珺艾听到这里也是听不下去了,怒火蓬蓬地冒出来,丢下曼心下楼打电话,当然不好立刻找学校算账,而是拨到徐定坤那边,将他劈头盖脸地一阵骂。也不等他反嘴,一口气骂了十来分钟自己爽完立刻挂掉电话。
电话再一响,珺艾接起来继续:“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自己看上了那个姓黎的所以公事私办?啊?!”
那头静静地几秒,珺艾已经觉得不对劲了,然后火速把脸蛋的温度升上去,果真对面传来一道微妙的不知是不是在笑的声音。
“你说我会不会看上她。”
对方音腔低的缱绻暧昧,珺艾舔舔唇,咬咬手指,脑子晃成一滩乱水:“哎...这个...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
珺艾立刻意识到自己生气了,根本不由理性控制的酸涩异常的嫉妒,喉咙里卡了半天,啥也说不出,干脆啪地一声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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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46.锁
曼心原本只是缓兵之计,顺便试探一下她妈的底线,没想到妈火气熏天两眼通红地跑上来,拽着她的小脚丫子从被子里拖出来嚷嚷,说不去学校就不去!
“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咱们出去逛街!”
曼心一面乐一面担忧:“妈,你没事吧?”
珺艾抱胸瞪她,心想就是你这个小王八蛋挑的火,现在在这里装可怜,冷觑着女儿心虚的模样:“没事啊,我好得很。”
娘俩坐上汽车专往热闹的地方跑,在街边吃了热乎乎的清汤混沌、蜜汁小笼包脆脆的油条,早上很多店铺没有开门,带孩子去书店待了两小时开始大逛特逛,百货商场的儿童游乐区,崭新的电影院,霓裳女装店等等都被她们一一光顾。曼心是开心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花花世界,玩得乐不思蜀,直到下午四五点独享完一只香蕉船冰激凌,小脑袋瓜子就开始点来点去。
珺艾着实也累了,把孩子抱在怀里,想抱起来带回去那也不行,这家伙看着也不胖,可是拖起来也有铁砣的分量。
她是又恨又爱地亲她两口,让店员帮忙打个电话回家叫司机过来接。
司机没来倒是某人来了,罕见的没穿制服,一身的哔叽黑色西装,宽肩宅腰长腿一览无余,加上那张肃冷又成熟的英俊脸,谁见了都忍不住要毕恭毕敬心里暗称一句一表人才。
珺艾冷着脸不看他,少峯近身过来,冷峻的面容已经转化成无声的柔和,将孩子抱了过去。
曼心揉揉眼睛醒过来,惊喜道安叔叔你来啦!然后叽里呱啦地跟他分享一日游的行程以及心情总结。
少峯轻松地拖着她的屁股,扫过珺艾一眼,眸子敛下来,拨拨曼心睡得通红的脸蛋:“你看妈妈,好像不开心呢,为什么呢?”
珺艾假装不听,实际把耳朵高高的竖起来,曼心也看她妈妈,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故意小小声地说:“因为我说了黎老师的坏话?”
“哦,黎老师怎么刺激到你妈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客观的讲讲你们老师怎么样,说得好叔叔有奖励。”
小丫头玩不过大人的语境引导,只能尽量回忆老师的好:“老师很漂亮...挺温柔,对我也好,还关心叔叔呢,还听说好多男老师都暗恋她呢...”
然而越讲越心虚,以为她妈的脸比刚才拉得还要长,脑袋上顶了阴云飞舞,她不敢讲了,把脸埋进安叔叔的肩膀里,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当密探。
珺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这时少峯过来劝她:“孩子在学校还要多依靠老师,人老师也是尽本分。”
珺艾两眼一翻,差点气得升天,轰隆一下子冲起来,买的东西都不管,不仅东西不管人也不要,裹挟着剧烈的雷电冲出去。徐定坤从外面进来,差点跟她撞上,刚要拦,就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脚,不管不顾地往外跑了。
她在前头走得飞快,然而再快还不至于跑起来,也不至于男人一双长腿追不上。
少峯在后头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珺艾想着他要是靠过来自己肯定忍不住出口伤人,鼻头酸得要死还是希望他暂时不要过来。可是都走了两条街了,他还是不过来,另外一股更伤心的情绪笼罩上来,眼泪再忍不住噗通噗通地落,又不能抬手去揩让他窥见,于是再忍不住地飞奔起来。没料刚转过拐角,身后的大手袭过来,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她不肯转身,少峯贴住她的脸蛋细细地吻她:“真生气了?”
珺艾抽泣起来,被他强行转过身子压到墙上,额头顶着额头,一双手上下紧紧地窟住她的身子:“为什么生气呢,嗯?”
“我...没有..就是心情不好!”
泪眼朦胧地瞪他,娇娇的一张粉红脸,挂着斑斓晶莹的泪痕,少峯喉咙艰难的滚动,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吃醋了?我说别的女人一句好,很难受?”
珺艾茫然地怔了怔,突然激烈地摆动起来,几乎跟少峯要扭打起来,少峯再不说什么,猛地把嘴堵上去。
他的吻是那么重,透露出之于自我的残酷,另她味蕾中尝到泪水的咸。
珺艾不动了,不敢置信少峯凛冽的眼角挂上晶莹的液体。
那是眼泪吗?
“峯哥,你看看我,我爱你,如果哪一天你再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不坚强,不优雅,也不算特别漂亮,也会吃醋,很讨厌你说看向别的女人,也讨厌别的女人看向你。”
“你那么好,世上的女人全爱你都不稀奇。”
“您是我心里世界上最伟岸、最英俊、最无私的神祗。”
少峯喘着气,双眸赤红地盯住她,几乎要一口把她整个吃下去。
“别说了。”他钳住珺艾的手臂,面部肌肉紧绷而狰狞,迅捷着把人塞进跟在后面的汽车。
车上他始终不看她,汽车风驰电掣地往回开,他拽着她往楼上去,两双腿在地板上走出纷乱的声音。
通往叁楼的铜锁被他打开,珺艾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少峯的步子慢下来,一面走一面整理着衣服,理理衣领拍拍下摆,然后转身朝她伸出手来。
她可以不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吗?
少峯捏住她送来的指尖,再一用力,将人领上去。
整个叁楼被彻底的打通,四面的窗户除了一扇格外小的,全部用木板给钉上。
夕阳的余韵从木板的细缝里射进来,切割着屋内的暗影重重。
有人蜷缩在靠墙的地板上,发皱的白衬衫,裤脚磨损的西裤,乱糟糟的头发以及下面露出的惊愕双眼。
陆克寒的身体像生锈了一般,咯吱咯吱地爬起来,带动着一串铁链叮铃铃的响声。
他的脖子上锁着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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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47.叫给他听
少峯抬手摁开电灯开关,很可笑的是,笼子一样空旷的叁楼还保留着一只璀璨华丽的水晶灯。
屋里蒙蒙的暧昧又漂亮的亮了起来,少峯跨出几步走到陆克寒身边,半蹲下来,将他的脸拧起来:“大哥,要跟小艾打声招呼吗?”
陆克寒望向自家兄弟,少峯脸上拥有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但也远非平静那么简单,正如海边的礁石下,藏着冰霜骇浪。
陆克寒露出一道惨兮兮地笑,这才朝珺艾看来,眼眶也跟着红了红。
少峯搂住陆克寒,紧搂着他,摇晃着他的身体,让他们两兄弟的脸同时对上珺艾:“怎么了,又没话说了?大哥不是很会说吗?都到现在了,还怕什么?我会宰了你吗?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对吧。”
珺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底下的兄弟俩,她竟然能看到谁肚子里两个已经长成人型的胚胎,头脚倒置着互相拥着悬在羊水里。其中一个更接近子宫口,更快的要接近光明的出口,处于生命原始的渴望,它直觉蹬了两下自己的兄弟,但同时,又拿小手用力拽着对方。
两个胎儿先后呱呱坠地,比起他们的母亲,他们更渴望接触对方,拥抱对方,然后你朝我吐出一口口水,我朝你吐一口嘴里的黏液。
因为囚禁生活,陆克寒消瘦了很多,这让他在形体上已经无限趋向就向少峯的体型。
那张脸还算干净,珺艾看了一圈,角落里安置着洗脸盆、浴缸还有抽水马桶,脸盆上钉着一张不大的圆镜,水杯和牙刷还有毛巾,秩序地摆着。旁边地板上躺着一片木板,就是床了,上面豆腐方块似的整齐码着一床薄被。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陆克寒是多么地无聊,多渴望打发这空荡荡无止尽的时间,将这床被子摊开,折好,再摊开,再折好,每一条细缝都要妥帖地拿手掌去拍直。
少峯还是给他留下了人格的余地,所以她看到此时的陆克寒,除了头发没来得及梳理,大体还是一只干净的人类。
几年前她快要被陆克寒吹出耳茧,说他们兄弟怎么样怎么样,从小互相扶持,又如何地布置各自即将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他那时是那么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跟少峯两面一体,跟了少峯就是跟了他巴拉巴拉的。当时她只觉得荒谬可笑,就算理解,也只是从利益角度理解他们的合作。想来还是她的大小姐身份令她没法理解一对双胞胎朝常规的自胚胎时就有的纽带连接。她跟温宏隔的年纪太大,温宏就是家里的第二长辈,一度一跃成为第一家长,所以其实也相当于独生子女的角色。
思维漫无边际的扩散,突然又想到自己肚子里曾经也有另外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如果他跟曼心一起成长,是否也会像眼前的兄弟这样,再怎么爱恨厌憎,到头来还是分不开。
气氛一度沉粘,少峯凑到陆克寒耳边讲了几乎话,陆克寒紧蹙着眉头,眼神痛苦闪烁。
面前情况太过复杂,早已超出珺艾的处理范畴,她往外走了两步:“哎,曼心是不是快回来了?”
少峯笑了一声,却是对陆克寒说话:“你看,你折腾了这么久,小艾也不爱你呀。”
话毕施施然地起来,将沙发拖到陆克寒近身的地方,他坐了下来,敞开双腿散漫地点上一根香烟:“小艾,过来坐坐。”
又说曼心有老徐照顾,不会有问题。
珺艾拖着沉重的步伐过去,被他抱到身上,然后拥吻起来,大手带着力度从腰间摸了进来。再第叁人的滚烫的注视下,少峯强势地叼住她的脖子,骤然翻身压了上来。珺艾在他身下挣扎,窒息似的喘息,乳头被钳地发痛,混乱而狂躁的揉搓中,又听到陆克寒野兽似的蛰伏低喘声,脑子里狂风卷过似的摇曳不定。
“别..峯哥,我们...唔..我们下楼去...”
少峯已然折起她的右腿,高高的顶到上面的沙发背上,贵的玻璃袜撕拉一声扯烂了,他阴着一张脸,也不准确,眼里闪耀着疯狂的火苗,极痛极恨极爱以及不得不...复杂的情绪将人打得七零八落。内裤被挑开时,珺艾吓得倒抽一口气,惊吓和诡异的出于人性劣根性的某些东西一起混合成粘稠的浆液吐出来,他的故意把穴口掰开,里头是艳红的翕合的嫩肉,露给陆克寒看。
勾起肉穴里卟出的淫液,第一口送进自己嘴里,道一声甜,第二下折身送到陆克寒的眼皮子底下:“闻闻,香吗?”
陆克寒跪伏在那里,喉头不断地滚动:“少峯你别这样,我...我认输,我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念头。”
少峯又是笑:“晚了。过来,舔。”
珺艾见陆克寒迟疑了片刻,竟真的把头一低,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少峯转过来吻轻吻她的额头,神情是那样悲哀,于是她再也动不了了。
陆克寒窃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再后来根本就不用少峯命令,他干脆将兄弟的手指含了进去,饥渴又虔诚。
少峯抽出手指顺便给了他一巴掌,瞬间拉下裤链,对着艳肉慢慢地插了进去。
这一插直接就顶到了尽头,珺艾簌簌地克制不住的颤抖,像要昏过去一样,口鼻中的气息烫得自己都受不了。
少峯这才松开钳制,在陆克寒面前周游地操她,将她的舌头勾出来,色情地交换唾液,摁住她的腰深深地往里头顶,动作幅度巨大,每一下都会甩出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小艾,叫出来,叫给他听,叫给我们听...”
说着将她猛地翻过身去,裙子掀到腰后,露出一大片柔滑纤细的腰肢,臀肉在手里抓成扭曲的形容,扣进五指。
打桩机一样高频的动作下,她的身体不断地震荡往上跑,被少峯死死钳制着压下来,浑身的肉都跟着往下凹骨头往里折,簌簌颤颤,珺艾高声地尖叫起来,这种感觉过于疯狂,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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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48.不准看他
次日家里的汽车早已停在门口处,一家叁口先后上车,曼心喜欢坐在车窗边跪着瞧外面的风景,珺艾靠着一身制服的少峯,右手别人捏在手里默默的把玩。她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恍惚,大白天的也不好提:“绕路去上班,不会迟么?”
少峯把着曼心猴皮乱动的小身板,叫司机把车开缓一点:“没事,不会的。”
想来他的身份也不是需要时刻看上司脸色的,中统高级军官,大约现在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
说是这么说,报纸她也看了不少,国民军的势力早不如从前,到处都在争论到底是由谁来接解放后的云南。北方还有内战在打,一切形势都在蓄势待发的秘筹中。
少峯回头看她,趁曼心指着窗外叽叽喳喳,凑来吻了珺艾一下:“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珺艾也吻他,悄悄地说,爱你,峯哥。
曼心虽然拿脸贴着玻璃窗,可是偶尔玻璃也会折射出身后的身影,她赌气地嘟着嘴,倒也没有回头打搅大人间的“好事”,碎碎念妈你不该爱我吗?
八点一刻到了学校门口,少峯竟也跟着下车,领着实质上的妻女直接往校长室去。校长是半个小时后狂奔着过来的,离门口还有百来米的时候才停下整理容貌,嘴巴一咧,笑哈哈地进来,告罪又告罪,说让您久等了,我不知道您要过来。少峯还算给他面子,客客气气地,让他把曼心班主任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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