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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单渡喝得正兴,跟旁边的陌生姑娘不知道在聊什么开怀大笑的。
刘嘉和黄淼擦过一路人的肩膀找到单渡,刘嘉朝认识的那个调酒师点头打了个招呼,问单渡喝多少了。
调酒五指抻开,在空中晃了晃。
刘嘉叹了一口气,上前拉单渡的胳膊,后者双眼泛着光,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来,刘嘉,介绍一下,这是安琪。”她拉着新认识的女孩给刘嘉介绍。
刘嘉向女孩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得有点多了。”
女孩不介意的摆手,“没关系,我们聊得很开心。”
黄淼抓起单渡另一只胳膊,和刘嘉一起把单渡强制往外带。
单渡不肯,但犟不过两个人。
许勐和邵乐禹在酒吧门口等,因为违规停车被交警逮着教育,见叁个人出来,许勐利索交了罚款,“我们现在把车开走。”
上车,发动。
单渡觉得几个人的气压不对,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只短暂停一秒,然后迅速读懂了大家的表情。
带着浓稠的酒味,“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我,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恶事呢?”
没人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这几天她有多不好受,身边的人就没好到哪里去,个个神经绷得跟发条似的。
结果呢,她倒好,一溜身就来酒吧喝酒,合着把身边的朋友都当做了摆设?
大家辛苦为她查资料,熬夜翻墙,压流言
“现在你是想怎么样?”许勐脾气直,说话也一直是,不管对谁都一样,尤其是这周已经不止一次的像这样被刘嘉突然在大半夜叫出来。
“自暴自弃吗?”许勐开车,透着不愉悦的情绪落在打方向盘的动作上。
邵乐禹用视线劝他一眼,被后者忽略得明明白白。
“姐,你想怎样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不带这么折腾的好吗?”
“许勐。”刘嘉和邵乐禹同时开口,许勐本就不痛快,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缄默地不情不愿。
邵乐禹侧身朝向单渡,给她递了瓶矿泉水,“论文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嘉替单渡接过水,打开。
单渡浅浅地打了个酒嗝,看窗外:“没怎么。”她现在不想提这事儿。
车子转弯,许勐忽地一顿,油门踩得尤为带脾气。
单渡正仰喉喝水,因为这一转,上半身往前震,拿水的手撞上前座椅背,水洒出来,到处都是。
许勐炸出一声:“卧槽。”
车子戛然停下。
许勐:“搞什么。”
邵乐禹:“没事吧?”
黄淼也忍不住抱怨:“怎么开的车。”
许勐的炮口开得突然:“邵乐禹,你他妈是单渡对象吗?平时没见你对哪个女的这么温柔细心过,可是人家有正眼瞧过你吗?”
黄淼:“许勐,你瞎说什么呢。”
邵乐禹瞪着许勐,压着调:“闭嘴。”
许勐:“我闭嘴?我闭嘴你就能认清楚情况么?”
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吵起来,单渡还有点奇怪。
刘嘉一句话没说,带着单渡和黄淼下车。
期间,两个大男生吵架的脏字飚地毫不客气。
单渡的手上还滴着水,她莫名其妙盯着,举给黄淼看,笑得似醉非醉:“我今天跟水有关的东西都犯怵。”
黄淼见刘嘉的脸色不对劲,“怎么回事儿啊?说炸就炸?”
刘嘉看一眼单渡,摇了下头,然后走过去敲了下副驾驶的窗,邵乐禹下了车,因为和许勐吵脸色没好看到哪里去。
刘嘉沉着开口:“打个车。你先送渡和小淼回去吧。”
“刚才的事儿别放心上,他那人就这样子。”
邵乐禹眉心笼着层阴翳,还想说什么。
在开口前,刘嘉拦住了,她知道他大概是要说的,“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自己私下来解决吧。真有什么,我会来说。”
邵乐禹不多说了。
刘嘉就是这么个人,远比看上去能端得住事情,即使是感情这么复杂的事也不例外。
那天。刘嘉和许勐爆发两人自在一起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一开始。矛头在单渡身上。
刘嘉的口吻也还算平和,准确来说是隐忍,大多数时候她的退让都是在给许勐面子。
“你在不乐意什么?”刘嘉问。
许勐觉得刘嘉这个问题问得太可笑,车子找到位置停下,摇下车窗,点根烟,痞性在愤怒渲染下暴露无遗。
“我不乐意什么?你看看单渡那幅样儿?合适么?”
他连问叁个问题,都没回应她问的。
她又重新问了一遍,节奏缓下来,却很有力:“你到底在不乐意什么?”
许勐被她的逼问弄得越加烦,一脚踢直,咚的一声响。
低吼:“我不乐意什么你不知道吗?”
“刘嘉,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对单渡掏心掏肺,又当姨又当娘的,图啥呀?”
“她这个人有多复杂,你不清楚吗?你不是一向比谁都拎得清吗?”
刘嘉点点头,右腿迭在左腿上,伸手拿置物屉的烟,抽出来点燃,咬着徐徐地抽,没有要吵架的架势,好像也对许勐的情绪无动于衷:“嗯,我不清楚什么了,继续说。”
许勐剜她一眼,只顾着宣泄胸腔情绪,“你知道现在你们学校人都怎么传得多难听么?说她婊子的都有。”
“你信了?”刘嘉不看许勐了,斜看着窗外,然后盯着指尖燃烧的烟。
许勐冷笑一声:“我不信?想不信都不行。”
“就在你给我打电话出来的前半个小时,你猜我接到谁的电话?你们庾阙老师的。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不管你们在干什么,都停下来。”
他笑得更讽刺,嘲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大声,又刺耳。
“这说明什么?刘嘉,你自己来说。”
“你他妈掏心掏肺喂给了一个婊”
“———啪。”清脆的一记巴掌骤然止住许勐的咆哮。
刘嘉的手上还夹着烟,烟灰颤到许勐的脸上,轻飘飘的带着一股热气从肌肤上滑落。
许勐不可置信地瞪着刘嘉,她居然会为了单渡跟他动手?
刘嘉将烟递进嘴里,下颚线在车灯下流畅的转回,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搓着。
不是第一次对许勐动手紧张,而是那巴掌也疼了自己手心。
许勐怒不可遏:“刘嘉,你疯了。”
“你被单渡传染了是吧。”
刘嘉直视着前方,烟身在牙齿随着动作颤,她骤然侧头望向许勐。
拿下烟,声线寒厉。
“左一个单渡,右一个单渡,单渡跟你有什么仇啊?”如非她此时太冷静,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极了是在挑衅。
可是若真要问刘嘉站谁,许勐没有把握。
刚才那一个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勐觉得无比讽刺,这次是对自己,对和刘嘉这段长达这么久的感情,“我看如果不是因为我,估计你就成以前的梁乌了。”
自我多余的口吻,他用舌尖抵了抵方才被刘嘉甩下那巴掌的脸颊内壁,讪笑一声:“刘嘉啊,刘嘉,你也不过如此。”
“物以类聚的道理。”
许勐好似就是要闹得不可开交才罢休,话有多难听就怎么说。
他最欣赏刘嘉处事淡然、遇事不惊的态度。
可是她在感情里也是这样他就贼他妈窝火,凭什么她的情绪他扯不动?还要因为别人。
许勐说,刘嘉就耐心听着,每一个字,堆砌一分失望。
烟灭。
她随意辗在车载烟灰缸里,最后一口青烟从鼻间传出来。
缓慢开口:“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既然脸翻到这个程度,那么她也不介意彻底一点。
“你跟你那些学妹的破事儿,邵乐禹知道么?”刘嘉语气比刚才还要轻,好像无关紧要一样。
可对许勐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
在刘嘉的注视下,他宛如被石化住。
“还是只被单渡抓到过小辫子?”刘嘉轻轻抿唇,笑的温柔:“嗯?”
许勐哑了。
他突然成了理亏的那个。
也因为不擅长说谎,他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反驳,反倒是问:“单渡跟你说了?”
刘嘉笑了。
有的人,犯了错都能承认得这么快,傻不傻?
“怕了?”刘嘉不想就这件事情跟就许勐撕,她没这个打算,也不该是在今天发生的事情。推开车门就下要车。
夏天夜风温热,硕硕的汩过耳廓。浑身不通畅。
她拍上车门,兀自去拦出租车。
很快,许勐跟出来,大男孩的身影在夜里被拉得削瘦。
他热爱运动,身型健壮,脾气直接偶尔蛮偶尔横,但是个热诚重义的人。
披着夏风,他奔到她身前停下。
“刘嘉。”他带着小跑后的微喘,蹦出两个字。
他以很多种方式叫过她的名字,暧昧的、缱绻的、动听的、低沉的、懒倦的、严肃的、佯怒的
她如往常一般应:“嗯。”几乎发自本能。
尽管方才他们用最狠的词眼去重伤对方。
他们也有过小吵小闹,许勐大男子主义,可却是经常率先低头的那个。
刘嘉以为,许勐这次也是。
如果是,她会跟他回车里,重新、好好的谈一次。
她习惯给他机会。
这也是她偶然在单渡的聊天记录里看到他和其他女孩开房的照片后,下过的决心。
许勐垂头看着她,捧起她的脸颊,很用力,说话也是。
有的人爱了,到变成爱过了之后,会觉得不甘心,所以最后总要想方设法的让对方觉得不好受。
好似能鉴证出自己的佼佼优越:老子能让你爱的满心欢喜,也能让你痛的如切肤剔骨。
许勐望进刘嘉的眼睛,粗声咬字:“你就以为自己多干净,蒋乾的事你不是一样瞒着所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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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纵 chapter021委屈
chapter021委屈
邵乐禹把单渡她们送回宿舍,本来还想跟单渡说两句话,视线被不远处停着的车吸引住。
黄淼朝邵乐禹招招手:“谢谢了。”
邵乐禹盯着太专注,黄淼也顺着看过去,饶是别人认不出,自称为庾阙头号粉丝的她不会不认得车主人。
单渡想不看到都难。
车上的人下来,笔直朝他们这边走。
黄淼松掉了抓单渡的手,邵乐禹先一步开口,跨了一步正好将单渡挡在身后。
“庾老师。”他喊,严声不吭。
庾阙的视线落在邵乐禹的脸上,理所当然的口吻:“我来找单渡。”
邵乐禹不让:“她现在不方便。”然后微微偏过头对黄淼说:“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黄淼自然明白邵乐禹的意思,但单渡不配合。
“邵乐禹。”
“你先回去吧。”
黄淼拧了拧眉心,她其实不太会应对这样的僵局,心想如果刘嘉这个时候在场就好了。
她暗自扯了下单渡的胳膊,又小心打量一眼庾阙和邵乐禹。
后者明显不太甘心也不愉快:“单渡。”
前半个小时前,许勐是怎么说来着。
不用再回忆,邵乐禹绝不会是能让自己难堪的那种人。
所以无需单渡再多一点表态,他看得明明白白。
掉头就走了。
黄淼想叫住,可也觉得他走掉更合适。
然后从庾阙和单渡两个人的视线中得以看出,她现在的存在有多多余。
黄淼敬畏庾阙,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万分小心,于是索性不去看他。
背对着庾阙,对单渡说话,实则是说给他听的。
“渡,虽然有的话你还没来得及跟我们说,我们尊重你不多问。但是。”
但是什么呢。黄淼说不出长篇大论以彰显出自己气势的言辞。
她顿了顿,咽下紧张。
“你要知道,我们永远站你这边。你不许让自己吃亏。”
单渡难得看黄淼搞抒情,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感动的情绪略微复杂,细微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黄小淼。”
下面的话,庾阙接住了。
这些话本也是黄淼为了单渡对他说的。
字短,但贵在意诚。
庾阙:“放心。”
夜色空寂,悬月的光和云晕在头顶,周围的静谧像是夏夜豪手送出的浪漫。
庾阙没亮车前灯,所有的光线只来自路灯和月亮。
双方的脸在夜色里模糊又清晰。
遥远笔直地对望着。
单渡启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是庾阙走到她面前。
她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一步。
她清醒着,所以记得发生过什么。
庾阙明显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倒也没责怪的意思,他从没骂过她。
因为他们连架都没算吵过。
“喝够了吗?”庾阙问。
“如果没有,回去继续喝。”
回哪?
庾阙说的那么自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她突然觉得有一闪而过的无力,这股无力是庾阙激发出来的,也正是他那股可以让人安心依赖的感觉,一点点侵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无法抗拒。
可她喝酒了,她有借口说全是酒精惹的祸。
她盯着庾阙的颈,咧唇:“好啊。”
一路上,庾阙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大抵是不想跟这个状态下的她沟通,不如安静着。
单渡喝了酒,太阳穴凸凸往外跳,酒精在体内肆意作怪。
她没法儿安安静静的。
盯庾阙侧脸,看够了又看他露出来的喉结,往下是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她有了想伸手解开的念头。
她扭过视线,斜着身子半躺在副驾驶上,索性不去看就生不出歹念。
“庾老师,你带一个醉鬼回家不嫌麻烦吗?”她望着窗外随便找话。
听上去倒有几分诧异庾阙怎么还有这功夫管她的意思。
庾阙坦然,反问她:“你一个醉鬼,说跟我回家就跟我回家了?”
单渡闭眼:“……”
活该自己嘴贱才会把脸凑上去被打。
单渡被噎的没声儿了。
然后又实在受不了这么静,尤其是旁边还坐着庾阙。
头本来是偏向窗外的,慢慢摆正,视线又在悄无声息间斜过去。
这次她看的是庾阙的手。
庾阙的手一直都是她觉得赏心悦目之最。
不过这次有点不同,手背上明显浮起一片红肿,白色的袖口还沾有干掉的咖啡渍。
视线就此顿住。
直到那只手的主人察觉到异样的注视,伸手过来将她的脸轻轻的推回去,摆正到目视前方的姿势。
单渡的脸跟着那只温暖有力的手移动,看上去笨笨的。
庾阙看她这个样子不禁衔起一丝笑,但很快淡下去,只有车前窗倒影出来的影像见证到了。
“庾老师。”单渡声音很低,隐隐听出有悔意。
庾阙不自我臆想,她没明确表达的,哪怕再像,他也不认。
况且,他没在意这个。
于是没应,任由她自己往下说。
“我今天又冲动了。”单渡说话的时候没勇气看庾阙,模样别扭的出奇。
但庾阙就是不予什么反应。
粗浅应一声:“嗯。”
哪里冲动了?怎么就冲动了?他貌似抱不关心的姿态。
就是他这漠不关心的样子,单渡压抑过深的表达欲就越发想跳出来作祟。
但庾阙有立场置身事外。没义务过问她。
把他这个角色的定位清晰摆正,且演绎到位的最佳没有之一。
算了。单渡想。
没什么意思。
到了保利云禧,单渡在想这个时候决定回去会不会太晚。
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原因,而是庾阙太理智太清楚的旁观,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差劲。
一犹豫,步子已经跟着庾阙来到家门口,他开门,侧身让她先进,习惯性的,她就进了。
门阖上的那一刻,她后不后悔都没得选了。
反正,她今晚喝多了。这是她最后的体面,不会让自己在庾阙面前觉得她幼稚可笑且矛盾善变。
尽管她并不知道,庾阙眼里的她差不多就是这样。
庾阙换鞋、放好随身物品后,很快就去酒柜里提出五瓶洋酒和两支酒杯,又去冰箱里装了半桶冰,熟练在茶几上摆好,问单渡够吗?
单渡不答够不够,好似咬着一口气,故意不表态。
庾阙无所谓她的小性子,一贯如此。
在伊朗地毡上坐下,单渡自行开酒往杯子里倒,没有倒庾阙的那份。
庾阙虽拿的是两个杯子,但两个都是给她的,她喜欢自己调不同原料的酒,不对口感就倒进另一只杯子里弃着。
单渡在外喝酒有所收敛,所以一般不醉,除非是她故作醉态,例如她第一次跟庾阙走的那晚。
庾阙就在旁边坐着,静静的,存在如古物装饰。
单渡毫不客气的放开来喝,醉了也好,醉后发生什么都是情有可原。
芝华士喝掉近一瓶半。
单渡便开始掉眼泪。视线模糊了的时候,她回头找庾阙,那个人影还在,于是才又转身喝下一口。
杯壁刚沾唇,一只手凭空从后劫走了杯子。
豆大的泪砸在庾阙手背上,不烫却灼手。
庾阙倒不问她怎么哭了。只是平淡道出一句:“委屈了?”
单渡才不会承认,“谁委屈了?”说完要抢庾阙手里的酒,庾阙仰头一口灌干净了后换了杯水,还到她手上。
庾阙知道她骄傲,竟也好面子的出奇。
不醉是死也不会跟他老老实实说清道明个什么。
眼下,她的量差不多到这了,就收走了酒,只留了水在桌面。
单渡不傻,是水是酒,尝一口还没等入喉就能分辨。叫嚣着让庾阙还她的酒。
庾阙不还她就嚷、就闹、哭的脸开始花。
“你们是不是都挺想看我笑话?”
“有意思吗?”
“不是你让我来喝酒的吗?我来了,酒呢?骗我好玩吗?庾阙?”
单渡站起来,踉跄了一下,然后被庾阙抓到了沙发上。
他让她撒泼。没关系。
还鼓励她:“想骂就骂。”
单渡是真的醉了。醉的看人恍惚,意识飘散。
她倏然掉准枪口,站到沙发上指着天花板和吊灯,开始控诉和宣泄。
“凭什么啊?凭什么说我就不适合做学术?凭什么说我不纯粹?”
庾阙也没坐着,赤脚站在沙发沿,防止她没站稳跌下来。
也听着她讲话。
尽管她现在只是需要宣泄口,不是倾听者。
他配合着最大化沉默,随意她在客厅里肆意造次。
听到单渡最后吼出那一声:“凭什么否定我。”时,内心颤动了一下。险些没接住掉下来的她。
单渡掉进一个宽厚而又温度的怀抱里,哪怕她现在眼前迭影重重难以辨清脸庞,可她熟悉这个味道。
她愤怒过、委屈过了,还觉得难受。
她盯着庾阙,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双眼眸里的光,只含含糊糊的开口:“庾老师,对不起。”
庾阙轻缓将她放坐进沙发,心猛的缩紧,发涩:“道什么歉?”
单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他的手,拿起来,动作迟缓的抚摸着,闷声问:“咖啡烫的,疼吗?”
单渡抓得他太紧,以至于让他抽不出手来。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她搂进胸膛,在安慰人时言语总是匮乏的厉害,他也并不擅长表达这类情绪。
就像从未有人问过他细枝末节的感受。
“不疼。”他说。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还难过吗?”
怀里的人重重点头。
庾阙没了计,酒不能再让她喝,也不能由她一直哭。
心紧的厉害,所以不能。
总要有个法子才行。
他捧起怀里人的脸,有点于心不忍的替她抹干净泪水,询问:“如果我这个时候要你,有没有欺负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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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纵 chapter022责任
chapter022责任
庾阙对性方面有独特的癖好,也有一定的要求,尤其在意过程中另一半的状态。
单渡醉了,庾阙能从她身上得到的反馈都是反常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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