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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凌顾宸接过信。祝笛澜把另一颗红宝石耳环攥进手里,一时间连戴上的力气都没有。
“笛澜,万事要小心。”凌顾宸轻轻拉住她的手臂,担忧地说,“你要留意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要让他们逼问你。我不知道他会使什么手段。不论如何我会善后,你的安全最重要,清楚了吗?”
祝笛澜心里一颤,镇定地微笑,“哪会这么严重。”
“我现在总是担心你,怕你受委屈,总觉得你不会照顾自己。”
祝笛澜躲着他的目光,把另一只耳环戴上,语气平稳冷静许多,“你放心,跟着你那么多年了,什么场面我没见过。我一直有好好照顾自己。”
凌顾宸才意识到自己有轻微的失态。他移开目光,略显尴尬地摸摸鼻子。
祝笛澜轻轻抱住他,又迅速放手,“顾宸,还是谢谢你。”说罢她快步离开。
凌顾宸无奈地叹气,扶着她的化妆台静静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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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补刀
出于对对方的堤防,韩秋肃不会接近半山别墅,凌顾宸也不会允许他出现在附近。祝笛澜由人送进市里。
韩秋肃冷漠地看着那辆suv驶离,“这次他们怎么不跟着?”
祝笛澜轻轻关上车门,温柔地说,“别在意。”
“说的也是,你次次都带着追踪器的,他们跟不跟也无所谓。”韩秋肃向她要手机。
祝笛澜把手包放在一旁,耐心地劝,“秋肃,你知道让他掌控我的去向才更省事。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私下见你。”
韩秋肃发动车子,语气里颇有不满,“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意识到,你活着的意义不在于他的施舍。”
祝笛澜的笑意皆散,她垂下眼眸,挡住落寞的神色。
“莉莉怎么样了?”
“她恢复得很快。你不联系她,她只好托我跟你道歉,希望你照顾好自己,别再生她的气了。”
“她换经理团队了,凌顾宸的人,对吧?你知情吗?”
“我劝过她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祝笛澜诚恳地说,“你的资金与她无关吧?”
“当然,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我无权拿。”韩秋肃冷冷道,“你们的骗术真是高超,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装她的爱人,一个装她的好友,把她吃干抹净。”
祝笛澜无奈地看向窗外,“莉莉之前的经理人,你想想办法保护他吧。”
“这样的普通人你们都不放过?”
“顾宸不肯相信他没有私下给你提供资助,一定会找机会解决他的。现在只是在等交接工作完成。只要是与你和莉莉有关的,我所知的完全不会比你多。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出于我对顾宸的了解。”
韩秋肃阴沉着脸,“我知道了。”
祝笛澜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表情,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来,“不说这些了,你最近怎么样?”
韩秋肃也淡淡地笑,“倒是挺悠闲自在的,就当散散心。”
祝笛澜仔细端详着他的侧脸,沉默许久才开口,“那……我们之间的事,你也放下了吧?”
韩秋肃去牵她的手,温柔道,“我带你去海边。”
祝笛澜想悄悄把手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她只得作罢,把神情中的尴尬压下去。
车子开到滨海的酒吧街,祝笛澜还记得上次他们在这不欢而散,因而即使看见莺莺燕燕欢快的年轻人,她也开心不起来。韩秋肃则无半分异样,他停好车,牵她下车。
韩秋肃穿得颇为休闲,看着就是来海边随意走走。祝笛澜身上的黑色伞裙和高跟鞋在这氛围里显得优雅得过了头,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早知道我就不这么穿了。”
“你每次见我都跟谈公事似的。不过也谢谢你愿意为我打扮,你很美。”
她身边经过一列欢声笑语的学生,他们皆着白t恤牛仔裤,身上满是彩色颜料,互相用水枪打闹着。满是青春袭人的气息。
祝笛澜尴尬得想蹬掉脚上的细高跟,可这并不能缓解她与这条街道的格格不入。于是她抬手故作不经意地弄乱后脑勺的头发,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散漫点。
在这条街上,穿成她这样正儿八经的才是“真疯子”而不是那些嬉笑怒骂的年轻人。
韩秋肃欣赏着她举手投足间带着轻微不安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拿过她的名牌手包,扔回车内,“你不需要这个。”
“你故意带我来的。你也不跟我说不用打扮,就是想看我出糗的样子。”
韩秋肃笑而不语,拉她走到停车场旁边的小摊位。祝笛澜还在死命抓自己的头发。
“哎呦,穿这么高的鞋子累不累呦。”老板娘乐呵呵地看着两人。
“拿双拖鞋,越幼稚越好。”韩秋肃说。
祝笛澜一听这话就哑然失笑,“你干嘛呀……”
脚边扔了双粉红色拖鞋,鞋面画了两只羊。她瞪着韩秋肃无声地笑。
“姑娘你是不是高跟鞋走累了?”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我给你拿这个,穿起来很舒服的。”
她递了一双巨大的兔子图案毛绒家居拖出来,两只长耳朵一直拖到地上。
祝笛澜气得破罐破摔,蹬掉高跟鞋,踩进这幼稚得离谱的拖鞋里。忽然她好似她在棉花上,心情也软软甜甜的。
韩秋肃露出大大的笑意,他宠溺地打量着她。刚刚一会儿,她已经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发丝随意地掉落。
“你开心了?”祝笛澜笑着责问。
“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啊喜欢,你就是要我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可。”祝笛澜转向老板娘,“麻烦你给我拿那双。”
“小姑娘眼光真好,我这双卖的最好。”
平底鞋的带子上围了一圈粉色的羽毛,活像是从粉色鸡毛掸子上薅下来的,密密麻麻排在一起可又很无精打采。祝笛澜嘟着嘴穿好。再不满意她也没办法,总好过画着喜羊羊的鞋。
韩秋肃已经被逗笑得不行,他拿起细高跟,递给老板娘,“跟你换。”
老板娘仔细翻看这双鞋,鞋底几乎没有磨损,一看就很新,材质摸着也很高级,主要还是因为她认出了那个大大的烫金名牌logo。老板娘忙不迭地收下。
祝笛澜震惊地小声说,“我一会儿还穿呢……”
韩秋肃把夹克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至此,祝笛澜身上那件鸡尾酒礼裙带来的感觉终于被她的丸子头、廉价平底鞋和男士夹克盖去。她的笑里满是无奈。韩秋肃温柔地理理她的碎发,随后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祝笛澜没让这个吻持续太久,她轻微地抵抗着,最后别开脸。
老板娘手托着下巴,微笑着欣赏这一幕。韩秋肃大方地与她挥手道别,便牵着祝笛澜离开。
祝笛澜笑意皆散,她低头不出声地走着。韩秋肃干脆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问,“怎么了?”
“你别这样了。”
“怎么?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
祝笛澜蹙眉无奈地看着他。的确,与韩秋肃在一起时她总是觉得很轻松很惬意。她对他有愧,因而愿意迁就他,愿意陪他。可她终究清楚,她心里总有别人的影子在影响着她。
韩秋肃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他揽着她沿着酒吧街一路走。他努力哄她开心,祝笛澜淡然的笑里掩藏着细微的悲伤。
她已不知该如何再劝他,似乎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在意了。
他带她在这熙攘的街道上游玩,像是普通情侣的约会。暮色渐浓,街上时不时有拿着酒瓶的人晃过。
祝笛澜在小吃店前买炸鸡块时,跑过来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不远不近地站着看她。她偏过头微笑示意,见两人只是红了脸,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也不多说。
韩秋肃看出小男生的心思,瞪了他们一眼,把祝笛澜揽进怀里。那两个男生的同学们都过来小声起哄,看着都喝了酒。有喊着“姐姐真漂亮”的,也有怂恿男生去要电话的。
“一群小孩子。”韩秋肃不满地嘟囔。
祝笛澜轻笑,“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在学校里也老遇到这种事?”
“很少,”她接过炸鸡块,“这里的人不过是喝多了。”
韩秋肃依旧不甘示弱地与学生互相瞪眼。祝笛澜把鸡块递给他,“你要不要吃点?”
他忽然侧过脸,吻她的唇。却又似乎怕她生气,因而只是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周边围观的学生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夸张地“哗”一声喝起彩来。韩秋肃满意地笑,揽着她的腰离开。
祝笛澜也笑,“这样你都要争?我以为你没那么幼稚的。”
“我不幼稚。只是事关你,我便乐于争一下。”
祝笛澜止住脚步看着他,“秋肃,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承认。可我也不想让你放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我会很愧疚。”
“那你让我听听你的计划。”韩秋肃淡淡的声音里有意外的压力,“现在莉莉一门心思落在凌顾宸身上,与你比起来,她当真是傻又好骗。玩心思玩手段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跟她抢男人,她当然只有抹眼泪的份。她已经寻死一回了,既然你不想让给她,这一刀你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你在等什么?”
祝笛澜怔怔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说过我不会害莉莉,你从来都不信我。”
韩秋肃不语的笑意里带了丝嘲讽。
她了解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为这些话生气。只不过韩秋肃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实折磨了她许久,再被提出来,依旧带来阴森的痛苦。
“事到如今,我做的选择与我对顾宸的感情已经没有什么干系。我不会伤害莉莉,我也不想再伤害你。因为我们之间,除了感情,还有最根本的立场问题。”
韩秋肃审视着她,“你现在是铁了心跟凌顾宸站一道了是吗?”
“秋肃,我答应见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帮你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我没有其他目的。”祝笛澜认真地说,“如果你一直这样误解,那么我们就此打住,不要再见了。”
韩秋肃笑意全无,他撇撇嘴,恼火地独自徘徊了一阵,随后稳住自己的情绪,依旧轻柔地牵她的手,“你见我不都还带着刺探消息的任务吗?你回去怎么跟凌顾宸交代?”
“他真的没有让我做这些。他宁可我不见你。”
韩秋肃叹气,“算了,走吧。这里太吵。”
静谧的夜空下,漆黑的沙滩上空无一人,与酒吧街上的酒池肉林形成鲜明反差。祝笛澜独自在人行道上吃完手里的小吃,与两人的氛围一衬,什么都无味。
韩秋肃自顾自走近海边,背对着她。祝笛澜扔掉包装袋,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时节入秋,海风吹来的寒意已足以让人凛冽,她不自觉地裹紧身上的夹克。夹克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这曾经是她最依赖的安全感。
她也说不准为何她可以如此决绝。可就是因为她还在乎他,所以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那双劣质的平底鞋磨得脚生疼。她踢掉鞋子,扯下头绳,任由风吹起长发遮挡视线。她犹豫许久,才把长发理到一侧,慢慢朝那个影子走去。
韩秋肃转过身轻轻环住她,关切地问,“你冷吗?”
祝笛澜微笑着摇头,“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韩秋肃牵着她朝西边更昏暗的小树林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我会送你回去。”
祝笛澜扭头看看大海的影子,才温柔道,“秋肃,你别多想。你知道我在乎你。”
“我知道。”韩秋肃的声音在风中莫名地冰冷,“就算你不帮凌顾宸,但你可以帮我。”
祝笛澜顿了顿,便看到不远处闪过手电筒的光。随后她看清了来人,便拉下脸。
“呦,怎么祝小姐也在?”魏斌皮笑肉不笑的,“那就一起请吧。”
祝笛澜见他独自一人,颇为不屑,懒懒道,“你倒是闲,都晃到这里来了。”
“这祝小姐就不知道了吧。这酒吧街还真是小弟的地盘。不过祝小姐平时出入都是高档会所,看不起这破地方也是自然的。”
“车呢?”韩秋肃开口。
“就在外面,兄弟都在。”
“走吧。”韩秋肃拉她。
祝笛澜却一动不动,她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僵持着看他,轻声说,“既然是你们约的,我就不掺和了。我自己回去。”
魏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哎呦,你们没商量好啊?”
祝笛澜皱眉看看他,又看回韩秋肃。韩秋肃的脸大部分都藏在阴影里,可他眼里的那份冷漠如同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脏。
“我说过,你可以帮我。”他的声音轻而可怖。
仿佛在那一瞬间,所有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冷得刺骨起来。祝笛澜后背的寒意细密地一路往上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韩秋肃,依旧不肯踏一步。
韩秋肃见她僵持着,便松手,默默朝后退了一步。两人互相看着,许久没有说话。祝笛澜眼里的伤心转瞬即逝,随后的眼神与他的一模一样得冷。
魏斌走到她面前,佯装客气地说,“祝小姐,小弟这厢好好地请你呢,闹得不好看了,我也不想用逼的,用绑的,是不是?祝小姐你自己也不舒服呀。”
祝笛澜冷冷瞥他,“你倒是不要命。”
魏斌嘿嘿笑起来,“富贵险中求啊。我毕竟没有祝小姐这么好命,找得到这么稳的靠山。”
祝笛澜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垂眸。
魏斌伸手要拉她,祝笛澜不客气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魏斌马上换了一副凶狠无比的神情,甫一抬手就被韩秋肃喝止了。
“你记清楚我跟你谈的条件。”韩秋肃冷冷道。
魏斌凶狠地骂了两句脏话,悻悻把手放下。韩秋肃想再度拉祝笛澜的手,被她狠狠甩开。她自顾自跟在魏斌身后走,韩秋肃默默跟在她身后。
魏斌的跟班打开车门,祝笛澜故意拖延时间不肯上车。跟班不客气地想拉扯她,祝笛澜恼火地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魏斌气得跳脚,骂道,“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见谁都打,绑起来绑起来!”
韩秋肃瞪了他一眼,魏斌咽了咽口水,恼火道,“算了算了!把手绑起来就行了!”
祝笛澜忿忿地坐在后座,摆弄着绑着她双手的麻绳上的结扣。她的手被绑在身体前侧,倒是不怎么影响她的行动。想来看在韩秋肃的面子上,魏斌不得不对她如此客气。
车子驶往不远处的码头,一行众人进了一处隐蔽的安全屋。祝笛澜带着无处发泄的怒气,谁都不搭理,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沙发位坐下,低头继续摆弄绳索。
这是老式但是十分结实的麻绳,被绑了死结,她的手腕可以活动但是无法挣脱。她思忖着该如何找诸如玻璃碎片的器物割断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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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颇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他坐到她面前,“祝小姐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客气点直说便是,我不会为难你的。”
祝笛澜甩了下头发,“你绑我干什么呀?”
“真是风情万种的,怪不得凌顾宸舍不得。”魏斌啧啧嘴巴。
“用我要挟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什么都换不到的,白费力气。”祝笛澜漠不关心地低头继续摆弄麻绳,“不过把他惹火了连着这码头一起炸了。你不要命我还怕死呢。”
“那,祝小姐给我指点指点?”
祝笛澜转转眼睛,淡淡说,“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至于这么笨吗?跟凌氏作对?凭你的底子要跟凌氏对着干不得等几年?”
“呦,说得我有点害怕。”魏斌嘲讽地笑。
“既然怕了,那我给你指条明路。”祝笛澜很傲慢,“你把我送回家,老老实实给我老板道个歉,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我稍有点不高兴的,你在这条街上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魏斌不在意地大笑。
“你当真是愚笨,看不清眼下的局势……”
“只怕看不清的是祝小姐,”魏斌不屑地打断她,“你难道不知道凌氏一家独大的格局很快就要改变了吗?”
祝笛澜一顿,依旧傲慢地看着他,“有这种幻想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这种人的下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你能靠上谁?万家?许氏?简直是笑话。”
魏斌同样傲慢地大笑。
祝笛澜彻底被惹怒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之后会怎么好好收拾你!”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就凭你?!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毒品交易的二道贩子,趁着金河死了才有胆量出面做生意,就凭你这点伎俩……”
“你好好看清楚!”魏斌似乎有点被激怒,猛地拍了下桌子,“沃德集团的主理人半年前就回到泊都,明里暗里切断凌氏的生意。凌氏专断这么多年,手段毒辣,现在正是其他财阀集体落井下石的时候。沃德又与凌氏平分秋色,你以为凌氏还有多少戏可以唱?!”
祝笛澜突然怔住,接不上话来。
魏斌对她的神情相当满意,“沃德早就主动接触我,翻盘凌氏是迟早的事。凌氏向来自诩清高,看不上我们这些下里巴人,那我就能让凌顾宸看看,我这样的下里巴人能干出怎样的成就来。”
“痴人说梦。”祝笛澜嘴硬地嘟囔,但她的语气显然虚弱了许多,“金河虽然不过是一介地痞,但好歹独立于泊都各大财阀之外。你竟然觉得依赖沃德就能成为金河……你如果聪明一点就该明白,这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个位子,谁坐都是一样的,凭什么轮得上你……”
“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一点?”
“你以为你抓到凌氏的把柄就可以与沃德交换?我告诉你,凌氏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弱点等着你……”
“你错了!我只要给凌氏小小的一击就足够了。这就要托祝小姐帮忙了。”
“得了吧。惹到他,只怕我比你死得更早。”
魏斌大笑,“我还以为祝小姐有多聪慧,没想到聊了这么半天还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而已。”
祝笛澜显露出不愉快,“我知道沃德的主理人是苏逸。他不会对我有兴趣,我老板也没兴趣与要挟他的人废话。你绑我才是毫无道理。”
“可我跟凌老板说了,他要是不愿赎你,那我就把你交给苏老板。鉴于祝小姐知晓如此多的内幕,凌老板怕是不得不答应了。”
祝笛澜露出气闷的表情,不快地问,“然后呢?今天这样一闹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凭我交易来的军火走私信息,苏老板自然会让我成为他的左右手。到时候只怕是我看不上你凌氏了。”
“近期苏逸根本就没有在泊都露面的消息,何况他行踪不定,你就不怕我老板下手比你快?”
魏斌哼笑,“凌氏的消息果然不灵,苏老板明天下午就要回泊都,他向来是下榻在北芝塔附近的豪宅区……”
韩秋肃发出制止的咳嗽声,他微微摇头,“你倒是嘴一顺什么都说了?”
魏斌一愣,赶忙住嘴。祝笛澜原先神情中的不解和傲慢全都收了起来,她冷漠地瞥着两人,眼里是沉静的把握,显然对韩秋肃的打断十分不满。
魏斌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一直在套话,他太小看她了。
因为她方才傲慢的神情显露出的皆如同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愚钝,魏斌觉得自己不“教育教育”她实在是说不过去,因此自然地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是廖逍带出来的人,说话的时候注意点。”韩秋肃冷漠地说完,径直离开。
“你……”魏斌急眼,他压低声音不让韩秋肃听到,狠狠地威胁祝笛澜,“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收拾你!”
祝笛澜扯起嘴角不屑地笑,懒懒地别过脸。
魏斌出门前还忿忿砸门,他的跟班也都离开。祝笛澜等了许久都没有再见有人进来。她觉得格外困顿,便把这单人大沙发的椅背向后仰靠,舒服地蜷起双腿。
时间过了太久,久到她几乎觉得应该是天亮了。她根本睡不着,也休息不好。海边夜里的凉意也让她直发抖。
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一夜的,她也想不清。或许会心痛,可她许久以前就已心灰意冷,因此这样的场面竟然让她不至于太过难过。
只是这寒冷,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彻骨。
忽然门被打开,魏斌带了两个跟班气势汹汹地进来。祝笛澜只觉疲累,她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懒懒地把头靠在扶手上。她感觉自己似乎有轻微的感冒,因而很是头疼。
“祝小姐,咱们有点信息交换才公平吧?”魏斌咬牙切齿。
“我没兴趣理你。”祝笛澜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鼻音,“你不过是怕苏逸发现你暴露他的行踪,所以想从我嘴里讨点凌氏的信息保命。”
她不屑地看他,“我告诉过你,就凭你的智商,坐不稳这个位子。”
魏斌气急,摆了摆手,他身后的跟班上前猛拽绑着祝笛澜的绳索。她撞在沙发边缘又摔到地上,捂住肋骨发出轻微的哀叫。
魏斌掐住她的脸颊,恶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想得美。”
魏斌反手扇了她一耳光。祝笛澜又倒在地上,她的长发凌乱地盖住脸。
“我还收拾不了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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