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女(兄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樱桃
陆霈擦了擦她额角淌下来的鲜血,温声安抚道:“小意,别怕,有哥哥在,没事的,医生很快就来了。”
“哥哥,我昨天晚上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现在好困,好想睡觉,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我……”陆霈薄唇翕动,他嗫嚅着,还没说完。
钟意就闭上了眼睛。
“不,钟意。”陆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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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女(兄妹1v1) 47、苏醒
看着怀里双眸紧闭、毫无血色的女孩,陆霈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周围的世界一片灰暗,他看不到一丝鲜活的颜色。
心口空荡荡的,像被谁用刀子挖走了一块似的,一阵一阵地泛疼。
陆霈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是母亲在医院病逝的时候。
他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哭得哀恸欲绝,只觉生命里一直亮着的那盏灯熄灭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
钟意被送去了医院,陆霈一路上握着她的小手,不肯松开。
他心里慌得很,不知怎么地,有种错觉,感觉一松手,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傻子了。
钟意被送进了急救室,陆霈浑浑噩噩,他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身子无力般瘫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地板上。
没多久,钟海生赶来。
陆霈向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已经报警处理了,警方正在调查。
这个手术挺漫长的,做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
医生一出来,陆霈便着急地询问结果。
医生说,钟意先前头部受过一次伤,之前有淤血残留于颅内,刚才做手术把淤血清了出来。
因头部两次受到重创,即使手术成功,也很依然存在很多不确定性的因素。
医生说,钟意还没渡过危险期,先观察叁天,如果数据显示好转,那就是脱离危险期了。
陆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病床前守着钟意,钟父劝他回家休息,他也不肯回去。
他请了假,也不肯去上学,只想守着钟意。
他说,若是妹妹醒来见不到他,会哭的。
他一定要等妹妹醒来。
陆霈在医院连续守了叁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窝下积着片乌青,眼眶里布满红血丝,面容沧桑,一脸憔悴,再也没有那个俊美少年的模样。
可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有些高兴。
因为医生说,钟意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应该不久就会醒过来。
陆霈松了口气,等钟父来送饭接班时,他去洗了个澡,整饬了一番,又变回了那个干净清爽的少年。
钟意喜欢他俊俏的模样,他不能让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如此不修边幅的丑态。
陆霈对着镜子,扯起嘴角,笑了笑,依旧是清隽俊美的。
只是,因这几天过于焦虑,睡眠不足,那张俊脸难掩疲惫和憔悴,比以前稍逊色了些。
这天早上,天气晴朗,骄阳和煦。
陆霈将病房里的窗帘拉开,让温暖的阳光漫进屋里来。
他坐在病床前,轻揉着钟意的小手,给她按摩,疏通血液循环。
低沉磁性的男声在病房里响起,陆霈温柔地同钟意说话。
“小意,你不是想要答案吗?哥哥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
“等你醒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你喜欢吃糖,哥哥每天给你买;你喜欢哥哥,哥哥就每天陪你一起玩。”
陆霈似乎懂了,为何前天钟意倒在血泊里时,他的心口会有一种被挖空的感觉。
因为,这个小傻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闯进了他的心房里。
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心脏才会感觉到疼痛。
陆霈抬手,轻轻抚摸着钟意白皙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嗓音温润:
“你问我愿不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应该是愿意的,否则你倒下的那一刻,我不会那么慌张。哥哥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所以你要听话,快点醒来。”
不知是不是这番话触动了女孩,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下。
陆霈察觉到钟意的动静,心里一阵欢喜。
他盯着她白皙的小脸,紧张地等待着。
半晌之后,女孩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接着,她缓缓掀开了眼眸。
钟意抬眸望了陆霈一眼,目光有些茫然,随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积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缓缓涌上来,一一在她脑海里掠过。
钟意皱着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陆霈看见钟意醒了,很是激动。
他俯下身去,抱着她,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欣喜若狂地道:“小意,你终于醒了,哥哥告诉你答案,哥哥愿意的。”
钟意再次掀开眼眸,她蹙着秀眉,冷冷地睨了陆霈一眼,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斥骂道:“贱种,谁允许你亲我的。”
痴女(兄妹1v1) 48、真相暴露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医生在给苏醒的钟意做检查,检查完后,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意如实回答:“我叫钟意。”
医生又问:“几岁了?”
“十七。”
“家住哪里?”
“海市城郊海棠湾别墅区8栋。”
“记得自己怎么晕倒的吗?”
“从楼梯上摔下来晕倒的。”
医生顿了顿,指着一旁的钟父,问道:“这是谁?”
“我爸爸,钟海生。”
医生又指了指旁边的陆霈,“那这个呢?”
钟意努着嘴,瞪了陆霈一眼,恨恨道:“讨厌鬼,乡巴佬,陆霈。”
陆霈脸上的指印未消,尚有些泛红,他还处于震惊之中。
听钟意这般说他,他狭长的凤眸有些受伤,似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自钟意醒来,她便没有对他表现出一丝的依恋。
有的只是愤怒、厌恶、疏离。
“好。”医生点点头,“我们来做一道数学题,请问11x2x5—187,等于几?”
加减乘除对于智力正常的钟意来说,是非常简单的。
她想了想,道:“99。”
“嗯,正确。”
医生转头,对钟海生:“钟先生,目前来看,钟小姐各方面都挺正常的,她脑子是清醒的,智力也正常,但是独独缺了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兴许是头部受到重创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挺凑巧的,这个医生是上次给钟意动手术的医生,他记得钟意第一次进医院是因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他接着补充道:“钟小姐的记忆倒退,停留于摔下楼梯时。可能与她自身的因素有关,也许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好的事,她心里排斥,不愿意回想起来,大脑便自动过滤,把这段时间的记忆给尘封起来了。以后还能不能恢复所有记忆,这个不好说,我院会尽力采取措施治疗钟小姐的。”
钟父听后,有些怅然,他点点头,谢过医生,又去看钟意。
他家小意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先前人摔傻了,好不容易变聪明了,又失忆了。
好在人平安无事。
医生交代完,便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一家叁口。
钟意先发制人,他指着一旁的陆霈,对钟海生道:“爸爸,你知道我是怎么摔下楼梯的吗?就是他,你带回来的好儿子,用脚拌倒我,害我摔得头破血流。”
“这……”钟海生听后瞳孔放大,他看着一旁温良无害的陆霈,难以置信地开口:“陆霈,小意说的可是真的?”
陆霈抬眸去看床上的钟意,然而钟意却不看他。
他失望地收回目光,没有反驳,低声应道:“是。”
钟海生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高声喝道:“跪下!”
陆霈屈膝,缓缓跪在了钟海生面前的地板上。
女儿两次进医院,钟海生最近为了女儿操劳奔波,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
他出门时,像别的豪门老爷子般,拄了根金贵的拐杖撑着。
这根拐杖是紫金楠木材质的,直径粗四厘米,非常硬实,大力士用力扳折,也不一定能折断。
钟海生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用力往陆霈的后背抽去。
“啪”的一声。
抽打的声音很清晰响亮。
“哼……”陆霈皱眉,疼得闷哼一声。
钟海生心中有气,一下接一下,手劲极大的抽打着陆霈。
他以为陆霈是个良善聪慧的孩子,没想到他心肠这般阴狠。
他这是把狼往家里带呢。
“你为什么要拌她,你想害死你妹妹是不?”钟海生愤怒地质问。
他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着呢,从小舍不得打骂。
这个兔崽子却这般欺负她。
硬实的拐杖不停歇地抽打在脊椎骨上,陆霈疼得面色发白,额上沁出一股冷汗,他摇头:“不是。”
他没想害死钟意的,当时只是太冲动了。
但他确实做错了,他甘愿接受惩罚。
痴女(兄妹1v1) 49、赶出家门
钟海生问陆霈为何要绊倒钟意,陆霈垂着头,沉默地挨了数十下打,却不说具体原因。
他将错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丝毫没提那天钟意对他的辱骂。
床上的钟意偷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陆霈,目光落在不停挥舞的拐杖上,纤细的指骨揪紧被角,娇小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象一下,若是那根拐杖抽在自己身上,估计得疼死。
她以为陆霈会反驳,会辩解,会指出她的口出恶言,以此来为自己脱罪,没想到他却什么都没说。
爸爸似乎真的很生气,这阵仗,瞧着可以将人抽得晕死过去。
钟意虽然恨陆霈将自己绊下了楼梯,却也没想要了他的命。
她平日里虽看起来有些娇蛮,但其实内心是善良柔软的。
活了十七年,连碾死一只虫子都不敢。
在街上看到可怜的乞丐也会大发善心给他们点钱,坐公交也会给老人让座。
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坐私家车的。
她约莫是与陆霈不对头,所以才会与他处得不好。
钟意并不想闹出人命,她撑着额头,佯装头疼的模样,喊了声,“爸爸,我头有些疼,想安静地躺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钟意一喊,钟海生立马停了下来。
他打累了,心里的气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钟父瞥了眼地上跪着的陆霈,淡声道:“起来吧。”
陆霈缓缓起身,跪得久了,膝盖有些酸麻,他走路有些踉跄,身子晃了两下才稳住。
走至门口时,他回头望了眼床上的钟意。
钟意背对着他,娇小的身子藏在被子里,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陆霈面容哀伤,他的小傻子不见了。
那个喜欢扑到他怀里软糯糯撒娇,时常娇羞地说喜欢哥哥,一高兴就亲他脸颊的小傻子,不见了。
只一夜之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他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出去,别打扰妹妹休息。”钟海生拽了下陆霈。
陆霈收回目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到底是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陆霈始终都是钟海生的儿子。
现在气消了,看着陆霈汗湿的背部,钟父也有些心疼他,还是拉着他去挂了号,让医生给他看伤。
擦了药之后,钟父让陆霈回家去。
他看得出来,钟意讨厌陆霈。
他让陆霈以后不要再来医院了,以免影响钟意的心情,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好。”陆霈点头,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开。
此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钟意的病房过。
不过,护士来给钟意换药时,时常会看到一个身姿颀长的少年站在窗户边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屋里的女孩。
这少年瞧着有些眼熟,护士给钟意换药水时,提了一嘴,“小姑娘,外面那个好看的男孩是你同学吗?他好像经常来看你。”
“哪个同学?”钟意诧异地往外面望去,没看到人脸,只看到半边一闪而过的衣角。
那料子很熟悉,是伊萝学院的校服。
钟意猜不出来是谁,毕竟,她已经叁个月没去过学校了。
第一次摔倒时,班上的同学倒是来探望过她。
只是,她变傻了,不认得同学们,说不上话,后来就没跟同学们联系过了。
这次出车祸,没告知学校那边,应该不会有同学知道才是。
钟意想,或者只是别的同校生路过,并不是特地来看她的。
钟意当时为陆霈挡车,只有头部摔得比较严重,其他地方只是轻微的擦伤。
她年轻,身体素质好,恢复能力强,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钟意回了家,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等吃晚饭时,她发现偌大的饭桌上只有她和钟父两个人。
而她对面的位子空荡荡的。
她拿起筷子,夹了根油亮翠绿的菜心,随口问道:“爸爸,不叫那个讨厌鬼吃饭吗?”
钟海生夹了个鸡腿放到钟意碗里,“爸爸将他赶出去了,以后他就不能欺负你了。”
痴女(兄妹1v1) 50、再相遇
钟意咀嚼的动作一僵,显然是没料到这种结果。
她慢慢嚼着嘴里的青菜,漫不经心地应了个“哦”字。
心里头浮现出陆霈流露街头,惨兮兮缩在桥洞底下睡觉的模样。
冬天已经来了,晚上挺冷的吧。
钟意戳着碗里的鸡腿,抬眸望了钟父一眼,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点,虽然这样做,可以惩罚陆霈,为她报仇。
但陆霈现在是个毫无经济来源的高中生,时日长了,他会不会饿死在外面?
钟意迟疑了许久,最后却是只字未提。
她垂着头,沉默地吃着饭,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钟意现在智力恢复正常了,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她有点不习惯,便央求钟父让她回学校上课。
她先前因病情停课了叁个月,现在复学,也跟不上学校里的上课进度。
钟父本想让她休学一年,等明年再复学的,只是钟意执意要去上课。
她说自己会努力学习,找同学借笔记,把落下的课程补上去。
如果高考考得不好,就再复读一年。
她宁愿去学校,也不想独自一人在家里虚度光阴。
钟父拗不过,便同意了。
钟父是伊萝学院的校董之一,自家女儿想要回学校上课,并没有什么难的,一个电话便搞定了。
周一的早上,天气微有些冷。
钟意起床洗漱,穿上校服,背着书包去学校。
她依旧是去原来那个班级报道,班主任领她进教室时,她简单地说了几句复学感言。
同学们鼓着掌,欢迎她的归来。
她之前的座位依旧空着,没人挪动过。
班主任让她回原先的座位坐好。
钟意应着“谢谢老师”,她抬眸往座位上望去,不经意的一瞥,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蓦地怔了怔。
陆霈死死地盯着钟意,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来上课。
他不知道她要来,刚才一直在埋头看书。
陆霈平日里话很少,也不怎么关心班上发生的事情。
班主任领人进来时,他抬都不抬一下眼睛。
却在听到女孩熟悉的声音时,像中邪了般,倏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男孩的目光过于热烈,钟意想躲都躲不了,她攥了攥书包的带子,装作看不见似的,若无其事地走到座位上坐好。
把书本拿出来,钟意抬眸看着讲台上板书的老师。
余光偷偷往后扫去,瞧了眼身后的男孩。
这人现在光鲜的很,一点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寒酸落魄样,看来饿不死呢。
钟意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学习的,只看了陆霈一眼,她便收回目光,认真听课了。
陆霈却像被勾了魂一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女孩瞧,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课也听得不认真。
高叁的课一般会提前上完,钟意休学时,课便差不多上完了。
现在由老师带着进行第一轮复习。
陆霈私下里早就将课本内容过了一遍,这会走点神,倒也不影响他的学习。
他领悟能力挺强,上课遗漏的,课后自学,期末依旧能考高分。
不过,一般人不要模仿他,还是按部就班跟着老师学,以免出差岔子。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天赋。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同学们陆陆续续起身回家。
钟意还在对着黑板抄笔记,她休学的时间有点长,长时间不接触课本内容,老师提及的知识点,她总要愣会才反应过来。
所以吸收知识的效率慢了点,补笔记的速度也有点跟不上。
十五钟后,班里只剩下两个打扫卫生的同学。
他们放好打扫的工具,先钟意一步离开了教室。
钟意抄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本,收拾好书包,也准备要走了。
她起身,却发现,身后的陆霈还在。
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彼此。
他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她险些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痴女(兄妹1v1) 51、跟踪
“看什么看,土包子!”
钟意瞪了陆霈一眼,恨恨地说完这句话,便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是不会给这个私生子好脸色的,谁叫他以前要欺负她。
陆霈的视线随着钟意而动,直至看着她走出教室,他才收回目光。
那张俊脸上难掩失落。
他其实很想同她说说话,问她伤好得怎么样了,却又怕招她厌恶,所以硬生生忍住了心里的渴望。
事实上,果然如此。
她的确是厌恶他的。
他也庆幸自己刚才没开口,否则她会更生气吧。
离开钟家别墅时,爸爸说,让他以后少出现在妹妹面前,以后也尽量不要回来了。
因为,钟意厌恶他,他的出现,会让她不高兴。
钟父说,这么做,是为了彼此都好。
让兄妹彼此都开心,避免起争执。
陆霈想起钟意初醒时,在医院的那一巴掌,以及那双满含怒气的眸子。
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妥协了。
他没说一句推脱的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钟意出院的当天离开了。
陆霈收回飞远的思绪,背起书包,离开教室。
偌大的校园里空荡荡的,这个点,同学们几乎都回家了。
他走出校门,往以前钟家司机停车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空无一人,也无车子的影子。
天色也不早了,陆霈想钟意应当是回家去了。
他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校门口右边的小超市里,少女拿了瓶饮料走出来。
她瞧见男孩熟悉的背影时,怔了怔。
那是陆霈吗?
他要去哪?
钟意迟疑了片刻,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讨厌鬼,现在委身何处。
钟意一路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偷偷跟在陆霈后面。
穿过两个红绿灯,陆霈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
钟意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
这巷子里的建筑有些简陋破旧,似是建了很多年的模样。
走了五十多米,陆霈拐了个弯,走进了另一条巷子。
钟意躲在墙角后面,等他走远些后,她立马跑出来跟上。
霎时,一盆冷水直接泼了过来,将她下半身都打湿了。
“啊……”钟意吓得叫了一声,她转头一看,瞧见右边门檐下站着个大婶。
她蹙眉,愠怒地吼道:“大婶,你眼睛看哪里?没看见有人路过吗?”
大婶摸着后脑勺,讪讪道:“小姑娘,你突然蹦出来,比兔子蹿得还快,我没瞧见你咧。”
大婶刚说完,左后方响起一个清越磁性的男声。
“钟意,是你,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陆霈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他刚才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但没想到是钟意。
他还以为是住在附近的小混混呢。
“哼!”钟意即使被抓包了,依然要在气势上占上方。
她昂首挺胸,斜睨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陆霈,一脸坦然道:“对,是我,听说你被爸爸赶出家门了,我来看看你过得惨不惨。”
女孩的校裙被泼湿了,正不停地淌着水珠。
小皮鞋里进了水,袜子也是湿漉漉的。
陆霈皱了皱眉,将背上的书包取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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