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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1v1兄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仙女殿下
独占(1v1兄妹)
作者:仙女殿下

远方来的表哥,是个坏人。脾气坏,对她做的种种事情也坏。她却被蛊惑。被纠缠。被哄骗。到彻底沦陷。“妹妹又如何?”他问得理所当然。就要独占着,把你揉进骨血里,至死不渝。





独占(1v1兄妹) 向晚晚
向晚晚这年十三岁,住在南方一小城的乡下。
小的时候,她问妈妈,自己这个名字的来由。
妈妈说,她出生时临近傍晚时分。那会儿,天空布满霞光,呈现一片令人沉醉的美景。
向爸宠溺地低头凝视着初生的女儿,心里头装着沉甸甸的喜悦,面上更是笑容不止。
他嘴里忽而念念有词,吟诵起李商隐的一首《向晚》,接着便顺其自然地给她取了这名。
你看,正是“花情羞脉脉,柳意怅微微”。
向晚,向晚,佳期未晚,女儿啊,你来得正好。
向家条件不算富裕,属于当时乡下极其普通的劳动阶层。
向妈朴素勤劳,向爸为人憨厚老实,向爸文化水平比妻子高点儿,但是两人也做不了什么高级的工作。
迫于生计,夫妇俩只得每日起早贪黑,蹬辆小三轮车在邻村间来回转悠,卖点瓜果零食,经营些小生意。
向晚晚的奶奶一共生过六孩个子,其中两个出生后没多久便夭折,剩下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三儿子在外地打工,二女儿远嫁去北方,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团聚。
如今,丧偶的向奶奶跟着向晚晚一家住,向爸作为向奶奶最小的儿子,心里记挂着家里头的一老一小,做生意都不敢跑远了。
向家在物质上过得颇为清苦,好在,一家人在一起,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他们从不怨天尤人,日子过得简单且温馨。
但是向晚晚的生活,在十三岁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因为在这一年,她遇见了跟随二姑母从北方回来省亲的盛辰洸。
盛辰洸,是二姑母的儿子,也是她所有哥哥中,唯一一位她不曾见过的,“贵族”表哥。




独占(1v1兄妹) 二哥
向晚晚是这届孙辈和外孙辈中唯一的女孩。两个伯伯和一个姑姑生的都是带把的,唯独她一枝独秀,生得又娇小又白嫩,眼睛乌黑光彩晶亮,整个人萌乎乎的,看上去特别可爱乖巧,因而成了个稀罕物,至出生以来,就贼讨那群堂哥的喜爱。
她大伯有两个儿子,三伯两个儿子,年纪都比她大,最小的那位哥哥向北还经常在她那儿念叨,说曾经抱着婴孩时的她出门去溜过弯。
向晚晚所住的地方在乡下,但交通还算便利,那会儿乡下经济的确不发达,买个什么大物件都要坐城乡大巴去市里。
迫于养家糊口的压力,乡下大部分青壮年都谋划着外出打工去了,稍微大点的孩子就全丢给家里的老人养。
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但爷爷奶奶总是心疼孩子,把最好的给孩子,于是这群娃娃在精神上大都是被骄纵惯了,做事情分不清好坏,任性妄为又无法无天,到学校经常欺负其他同学,不过,向晚晚却从没被招惹过。
为什么呢?因为她的那群可以集结成一个队伍的哥哥,曾经就是乡下唯一的中学里驰骋校园的“风云霸主f4”,声名远扬到令人不寒而栗,嘿,哪个不长眼的又敢欺负他们的妹妹呢?
向晚晚偶尔也会感到头疼,她觉得哥哥多了也不大好。
比方说到了准备礼物的环节,哥哥们各自只需要准备一份,而她却要准备四份。
“晚晚,快下来,你二哥哥来电话了——”
向爸握着只黑色的诺基亚手机,边推门边喊着,没会儿就站在一楼的前坪上,对着住在二楼的向晚晚喊。
向晚晚这儿会正坐在缝纫机前埋头苦干,一听到爸爸催促的声,又高兴又苦恼。
我的老天,我这一件衣服都还没做好呢!
她皱着秀气的眉头,先放下手中的活,从高凳上跳下来,出门经过小小的走廊,和没有装灯的堂屋和楼道,快步往楼下跑。
向爸正在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见女儿下来了,便眉开眼笑地道了句:“向南,晚晚来了。”
向晚晚气喘吁吁地接过电话,就听到里边爽朗的声音穿过来:“小丫头,你二哥我刚刚买了回来的火车票,开不开心?”
二哥在黑龙江一家公司上班,听说那边特别冷,晚晚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二哥的喘息声,她猜二哥是刚排队买完火车票就给她家拨电话了,心里霎间软绵绵的,她吸吸被冻出来的鼻涕水,撒娇道:“好开心呀。”
“春运忒吓人,本来不回来的,但是一想到不回来你得哭鼻子,我就二话不说买了票。还好,这次是有座位的。”向南走过冰天雪地的街道,围拢了帽檐,又道:“向西到时候和我一块回,向北被事情耽误了要晚点儿,你向东哥哥今年过年还得加班,回不来,但是给你准备了礼物,让我给你带回来。”
每年过年,都会有互换礼物这个环节,小的时候,向晚晚还会画几幅画作为回礼,现在长大了,可不行,太寒碜了,所以她每年都会亲手做些不一样的小礼物,送给哥哥们。
“噢……大哥哥不回来呀。”向晚晚听了,心里有些失落。她今年还打算给大哥哥做一件黑色毛衣的呢。
向南就是怕她难过,赶紧转移话题。
“小丫头,上学时有没有人欺负你?”说这句话时,向南透露出点儿“扛把子”的凶味。
“没没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哥哥,嘿嘿,谁敢欺负我呀!”向晚晚自豪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就你嘴甜。”那边语气听着似乎很是愉悦。
两人又抱着手机聊了会,直到冬天的日头栽到山后头去,天彻底漆黑,晚饭上桌,才各自道再见,挂断电话。




独占(1v1兄妹) 北京来的二姑
时间过得真快,放寒假没多久,就即将要过年。
这一年的年末,旧雪未融新雪接踵而至,每天都是大雪纷飞。
有邻居家同年龄的男孩女孩时常来找晚晚出去踏雪和堆雪人,晚晚通通回绝,没去。
她连续好几天窝在房里打毛衣,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在小年夜前,她坐在火炉旁,将最后一件毛衣给完工了。
向南、向西是跟着三伯和三伯母一道回来的,在小年夜后的第一天。
向北跟着大伯和大伯母回来,在除夕的前夜。
三家人房子隔得近,伯父伯母家里一年到头都空着,灰尘多到住不得人,向晚晚的爸妈考虑周全,提前半个月就将俩哥哥家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如今,家里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又是燃爆竹,又是放花炮,整个向家都沉浸在高度喜悦的氛围之中。
但大年三十那天上午,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家里头热闹的气压稍微变了变。
“阿忠,近来可好?”
电话那头,传出女人字正腔圆的北方普通话,听着礼貌,又有些陌生。
向忠正在客厅桌上和兄长、侄子玩牌,接到这个电话,大家都愣住了。
“二姐。”家里人一般是说乡下话,迎着一家人的目光,他有些别扭地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挺好,家里都挺好,大哥三哥都回老家来了。”
“娘身体还好吗?”
“最近在喝中药,你给寄回来的膏药在用着,她说效果挺好的,还四处夸你孝顺呢。”
那边许久没吭声,当向忠以为对方挂了的时候,话筒里又传出二姐向菲沙哑的声音,“我前几天回省城处理些事情,现在正在市里边,辰洸也来了......他还从来见过外婆和舅舅们,还有向北他们、还有晚晚,我打算今天晚上带他回来看看,在家里头过个年......”
血浓于水,向忠听到这句,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眼眶瞬间就热了。
二姐当初是家里学习最刻苦最厉害的,后来考到北京去读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家人都为她高兴坏了。可再后来,她在北京找了个大她几岁的男朋友,听说对方条件很不错,两人在一起处对象、结婚、生孩子,二十年多了,二姐回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至于那位在北京有房有车有公司的富贵姐夫,向家这边的亲戚是连照片都没曾见过。
向忠在外甥盛辰洸出生的时候,原本打算和家里两个哥哥北上去看看外甥,却因为那边出了些情况,没去得成。
这样拖来拖去,没想到外甥满了十八岁,彼此都还没见过面。
“二姐,你现在的具体位置是哪儿?我过来接你。”
向忠起身,看样子是就要出门去接向菲。
大伯、三伯听了这话,一时间也坐不住了,把牌一推,纷纷站起来。
“二妹回来了?在哪儿?”
“我现在就跟向南去接。”
“阿忠,不用来接,辰洸会开车,我们大概晚上六点到,希望赶得上年夜饭。”
“赶得上,赶得上,为你备着呢!”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太久了,一家人太久没这样团聚过了,向忠哽咽地开口:“二姐,咱们一家人就等你回来呢!”




独占(1v1兄妹) 盛辰洸
今年的除夕夜,大家在向晚晚家吃年夜饭,这是近几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向妈妈和两位嫂子在厨房里做饭菜,向晚晚系上围裙,走上前去,一点点推开厨房的透明玻璃门。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装抽油烟机,只能靠自然风从窗口散味。
一开隔离门,一股子小米椒和姜混在一起的味道刺鼻而来,又辣又冲,呛得向晚晚鼻头通红,眼里都是泪。
“咳咳咳,妈......”向晚晚就着粉色羽绒衣上的袖套捂住口鼻,小会儿才适应油烟味,哑声问白烟中的向妈妈:“妈,需要我帮忙不?”
厨房比较小,大伯母正蹲在地上娴熟地杀一只老母鸡,三伯母则弓着腰,双手在洗菜盆里洗新鲜青菜的泥,向妈妈正切菜掌厨,三人分工合作,嘴上家长里短扯得正欢,一见她进来,向母连忙挥手说:“晚晚,跟你哥哥他们打牌去,房里有水果和饮料,端出来吃,你乖啊!”
“噢!”向晚晚见不需要帮忙,便出了厨房,手轻轻拂过自己肩膀两侧的两根鱼尾辫,脚步轻盈地去客厅看堂哥们打牌去了。
向南和向北、向西这三兄弟正各据一方,磕着瓜子坐在桌边玩斗地主,斗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热火朝天。
那时候的乡下山多水多房子稀少,冬天温度低,雪下得深,特别冷。
空调还属于奢侈品,乡下取暖都是在四方的桌子上套块皮底毛绒桌布,下边是暖炉,往桌子旁边一坐,格外的暖和,家里的阿猫阿狗都嗜爱朝桌布地下的炉沿钻。
“晚晚,给哥倒杯水!”向西朝晚晚的方向看一眼,扬扬眉,底气十足地抬起右手将桌上的三张底牌顺势一摸、往上一翻,“呦呵!要地主!”
向南看向西那嚣张的贼样,调侃道:“啧,向西,你干嘛使唤我妹妹给你端茶倒水,待会赢的钱给我家晚晚啊?”
“给啊,晚晚,待会儿哥赢的钱都加在你压岁钱里。”向西朝正在泡茶的晚晚眨眨眼,向晚晚习惯了哥哥们的互相打趣,也笑着吐了吐舌头。
“我说,西哥,” 背着窗户那边的向北飞快理清手里的牌,悠悠地道:“你的牌抓得这么好,干脆别浪费,赚回大的,来个明牌跟超级加倍吧,反正是囊中取物,这赢面更大,给晚晚当压岁钱才算阔气。”
向西听罢,果真认真地扫了眼自己手中的牌。
一对王炸,四个2,大牌最大,小牌也还算挺顺,没理由输,至于明牌.......哼,就向北那小子鬼主意多,他不会是要用激将法诈我吧?
“三哥哥,你的茶,泡的是大伯带回来的铁观音。”
正在这时,向晚晚将泡的三杯茶一一端上桌,再又将切好的果盘摆在桌边上那没人的位置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向南的旁边,有点儿懵懂的看着他握的牌面。
向西瞬时不淡定了,不太服气地哼出一声。
不能输给向南,晚晚就跟向南最亲,这一盘得让晚晚对自己刮目相看。
向西一不做,二不休,凭着一腔孤勇,站起来,将牌面狠狠往桌上一甩,“呵,明牌就明牌,谁怕谁,我先提醒你们,可别输得太难看。”
向晚晚瞄了眼向西的牌,再瞧一眼向南手中的4张a和一架带走所有单牌的飞机,抿抿嘴,没有说话。
.......
四个回合后,向晚晚就眼睁睁地看向南向北如闲庭信步似的诱导着向西将手里的炸弹全部丢出来,待向西穷途末路,只剩几只单牌,向南向北相继丢出炸弹,炸得向西脸色铁青、生无可恋....
“西仔,手气怪好,就是你那牌技,啧……真是暴殄天物。”向南惋惜地摇摇头。
“好呀,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服!”向西要疯了,他将桌前两张五十元的新钞票分出去,抬手狂躁地抓抓头,气急败坏道:“被你们气得出错牌了,不行,再来!”
就在下一盘开局没多久,作为地主的向西再次陷入死局,被两个农民兄弟包围,甩得团团转。
这时候,屋外忽然传来热闹的声响,虎背熊腰的大伯在屋外中气十足地朝里屋喊:“向南,带弟弟妹妹出来,你姑母和辰洸回来了!”
向南一听,将牌往桌上一丢,拉着愁眉苦脸的向西往外走,还好心地安抚“灵魂受伤”的亲弟弟,“看你这怂样,别愁了,待会哥把钱还给你。”
向西边走,边直翻白眼,“愿赌服输,你全给晚晚,给她当压岁钱。”
“好、好。”向南应和着。
向晚晚跟在三位哥哥后边出门,娇小的个子紧挨着向北,有些怕生又好奇地往门外瞅了瞅。
“盛辰洸”这个名字,向晚晚是听爸爸提起过的。
他是二姑母和二姑父的独子,在北京土生土长,是她唯一的表哥。
那盛辰洸学习成绩了得,从小学开始就连连跳级,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物理竞赛什么的简直是家常便饭。
向晚晚暗暗地拿自己和对方比了比,愈发觉得对方卓尔不群闪闪发光。
不过.......
虽说和他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从来没亲眼见过。
这就像同学经常满嘴念叨“白马王子、白马王子”的,可在现实生活中,她们谁又曾见过?
没见过,就未免显得失真。
“我真的有这么个表哥吗?”
时间久了,每回听父母亲提起这个人,向晚晚都有点儿恍惚的错觉。
以前没见过,看样子以后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接触。
说白了,这个人似乎与她没什么实质性的关联。
可人生啊,总是充满戏剧性。
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在十三岁那年的除夕夜里遇见她远方来的表哥。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短暂的共同生活里所碰撞出的火花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使得两个人往后余生都牵扯不清。




独占(1v1兄妹) 小土包子
向晚晚拽着向北的衣袖,紧跟着一群亲戚走到屋外。
屋外已经彻底黑了,门口亮着两只大红灯笼,照耀着前坪上停的一辆黑色的车,车保养得很好,车标她在电视里见过,好像是奔驰。
那辆车的车牌是京a开头,向晚晚地理学得还不错,她脑袋里当时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车是从北京开过来的吗?
紧接着,一位穿着雪白长款大衣,踩着黑色长靴的女人打开副驾驶的门,款款下了车。
那是一位举止特别优雅的女人,面上的妆容厚重,容貌和爸爸有两分相似,她应该就是二姑母本人。
向晚晚只在几岁的时候见过她,对她其实早就没剩什么记忆。
“阿菲!”
“二姐!”
父辈和伯母们伞也顾不得打,从挡风雨的走廊走出,步履匆匆地迎过去。
“大哥、阿忠、阿廷......”二姑回应着,很快,一家人在呼唤声中热烈地拥作一团。
因是久别重逢,彼此心里都是千言万语,外头下起大雪,雪花夹带着冰沙,被冷风吹到人脸上脖子里,凉嗖嗖的,滋味不太好受。
众人这才惊觉到冷,大伯开口道:“看,大家都高兴坏了,黑灯瞎火的,站在外头做什么,快,快进去,咱们边吃年夜饭边好好聊!”
一堆人正要往屋里走,忽而见二姑母拭拭泪湿的眼角,缓缓转身朝后方车的方向喊了一声:“辰洸,快下车,把你给大家准备的礼物提到屋里来!”
向晚晚闻声好奇地望向车子。
她想:咦?那位表哥怎么迟迟没下车呢?
向北刚刚被大伯父支去小卖铺买啤酒去了,三伯推了推向南和向西:“去,接辰洸进来,开这么远的车,铁定累坏了。”
向南向西听了父亲的话,二话不说,冒着雪往不远处的车子后备箱跑过去。
向晚晚见大人往屋里走了,夜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她猜想那表哥大概是在等人给他送伞,她跑回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跑到驾驶座那侧,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里头没有光,没有人影,没有一丁点回复。
静悄悄到可怕。
“那个......”她觉得奇怪,挠了挠头,再次敲窗门,礼貌地问:“辰洸表哥,你在里边吗?”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雪越下越大了,冰渣子砸到人脸上,透心凉。
向南和向西已经提着一大堆礼品盒往屋里走。
向晚晚手足无措地正要问哥哥们现在是怎么回事,车门忽然就从里头推开了——
没有任何防备的向晚晚被往外推的门撞到前额,随着“咚”的声响,向晚晚皱眉低呼一声,接着便因重心不稳,往后一屁股栽倒在雪地里,撑开的伞都被坐瘪了形状。
向南和向西闻声一惊,忙回头看,就见自家妹妹委屈地揉着额头坐在雪地里,而始作俑者面无表情地从副驾驶坐上下来,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卧倒在地的向晚晚,语气竟然饱含轻蔑且毫无歉意。
他说:“走开,小土包子。”
向南和向西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




独占(1v1兄妹) 不记仇
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被人当着面欺负,向南感觉像是被人用辣椒油蘸了眼睛,又像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甩了一巴掌,有一股子邪火在胸膛里愤愤燃烧,一路烧过咽喉、烧到脑髓里,烧得他说不出一句好坏,烧得他一点理智都没了!
“神经病!我他妈x你大爷!”
他嘴抿紧,松了手指上勾着的几个精致礼盒袋,毫不顾忌地往地上一丢,撸着袖子就朝盛辰洸的方向过来。
那样子别提有多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掴死个人。
向晚晚被这仗势吓得不轻。
她抬头见那盛辰洸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冷冷地睨着冲他过来的人,他双手插在墨色羽绒衣的口袋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
好像就在等人上门干架。
向南看不惯他那目中无人的样,还高级知识分子,啊呸,真他妈就是个没礼貌的傻逼!
向南作势就要出脚猛踹他,向晚晚见情况不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撑着雪地,飞快地爬起来,眼疾手快地张开手臂一把拥住了怒火中烧的向南,对他摇头,阻止他出手。
正在这时候,屋内的向妈妈打开阖着的门,探出头来,担心地朝前坪喊了一声。
“晚晚,吃饭啦,咋还不跟哥哥们进来?”
“妈妈,我就来了!”向晚晚连忙应了声,复又仰头低声朝向南道:“哥,除夕呢,别这样。”
她语气闷闷的,只管拉着要替她出头的向南就往屋里走,“我没事,咱们先进屋。”
向南咽不下那口气,但又不好再发作,只得憋闷地往盛辰洸的方向扫一眼,冷哼道:“欺负女孩,垃圾。”
盛辰洸并不在意他的辱骂,抬手拍拍衣服上的雪,抬脚也往屋内走去。
向晚晚是个颜控,而且从来不记仇。
她觉得,那位表哥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脾气怪点,但他无疑还是长得好看的。
以她的审美来看,她甚至觉得盛辰洸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有点像她打小喜欢的某部天宫剧中的一位年轻男神仙。
大概是爱屋及乌吧,她好像对他也讨厌不起来了,哪怕对方对自己并不友善。
向晚晚坐在父母旁边,低头默默喝着甜酒。
她向来是个乐天派,心里极少藏匿负能量,她很快就对刚才发生的不好回忆进行了消化和选择性遗忘。
虽说不大了解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做出那样的举动,但......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反正自己也没大碍,就别计较了吧。
家人们正在唠嗑和不断的碰酒杯,父辈们喝得满脸通红,向晚晚在欢声笑语中也跟着笑了笑,抬手将刘海往旁边拨了拨,挡住上边青紫的痕迹。
盛辰洸坐姑母的旁边,向晚晚的斜对面,临近角落的位置。
他全程低头玩着手机,亲戚们点到他的名,他便敷衍的应一句,一团阴郁的低气压遮在他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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