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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勝寒。
初次月经时,她自己手忙脚乱了许久,找了很多块纸巾垫上,后来才得知有卫生巾。
笨拙到反她的常态,但无办法。
「需不需牙刷?」
正在用心打扫时,常道春推门而入,手腕扭着掌住门把,手上拿着抹布。
柳姝回神,道:「现下在镜头。」
摄像机动了些许,似乎正讲:「我在。」
常道春道:「在又如何?」
柳姝道:「你不能帮我。」
常道春道:「帮又如何?」
柳姝回首,问摄像头:「我们一起打扫卫生,算作弊么?」
游戏规则仅仅讲胜者能够不打扫寝室,并未说败者无法被协助。
摄像头未有回答的权利,因柳姝的手已经掌住摄像头,教它左右地晃。
柳姝回身,欣喜地道:「摄像头说好。」
常道春未再讲话,单是协助柳姝打扫卫生。
卫生间空间狭小,她们的手时不时会撞在一起,柳姝的手臂细瘦,顺着手臂得以见她的肩角,同无法叫人专心的侧面,届时她们会对视。
柳姝笑道:「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常道春道:「嗯,嗷呜。」
柳姝推了她一下,常道春稳了稳身子。
待至她仰首,她们便扭打在一处。
「多久未曾教训你了?」
于洗手池的夹角,常道春拿住抹布,手扣在洗手台,将身子俯过去。
「我已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柳姝的腰顶在墙后,她举着牙刷,护在胸前的位置,双手并在一齐,似乎正在防范被吃,眼神却是期盼的,嘴唇更是已然鼓了。
「年岁不大,本事见长……」
常道春逐步地近,嘴唇愈来愈清晰。
柳姝道:「有摄像头。」
嘴唇动了:「嗯。」
常道春将右手的抹布调去左手,用手指于柳姝手上写字。
柳姝看着常道春的字,她写的是:「别勾引我。」
柳姝收回手,好奇地垂眼,目光像是多动的狐狸。
「今天你不要想睡。」片刻后,她整理神情,面对着摄像头,斯文地将摄像头推出去,说,「我要上厕所,能麻烦你先走一下么?」
摄像头似乎要讲不,柳姝掌住摄像头,深深地望进去一眼,而后将它上下摇动。
「它说可以,是么?」
工作人员只好道:「你们不要闹太久。」
未等说完,柳姝急切地将门闭上,开始行私事。
她的私事并非是上厕所,而是接吻。
常道春已备好嘴唇。
她们接吻,柳姝方回过身,常道春便率先去将柳姝压进怀里,垂眉用舌,勾上柳姝藏在唇齿后的舌,一步步地走上上膛。
指节已五指并拢,常道春的五指压住柳姝的,正如她的身子亦压住柳姝的,以极为侵略的姿势疏解着吐息。
门后是摄像,门内是吻至动情的练习生。
待至眼神吻湿,柳姝秀美地压着头喘着,问:「我们怎么出去?」
常道春环住她的腰,用下巴垫在她肩角:「就这么走出去。」
走出去以后,她们的热度只会增,不会减失。
柳姝却握住她的肩,娴雅地摇头:「不要。」
「我们的绯闻会满天飞的。」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虎牙。
绯闻,流言,蜚语。
叁词六字,传同个情。
「柳姝同常道春像是在一起了。」
十二个字,何方真假?
去何处辨认真假?
柳姝作为当事人,潇洒的不像是要负责。
常道春想法何如?
八点叁十分,入寝的时候。
柳姝准时地入寝了。
常道春已等许久,道:「柳姝,有句说话,我未曾讲。」
灯昏晃地俯瞰着一切,重迭的光影搭过去,似乎电视花了屏,一切均模糊。
隔着一张木质的桌,练习生上演规矩同典雅。
柳姝察觉到是关于感情,她问:「关于我们之间吗?」
常道春道:「嗯,我们的关系。」
她们存有甚么关系?
「在公司几月,你已听过流言。」
「我家人管我很严,不允许我带女人回家,我亦不会……」
有些事,却毋需多言。
「你只需拿我是寻欢作乐。」
柳姝直截地道,打断了常道春,垂睫又在帮忙了当:「我毋需名分,亦不中意妨碍谁的事业,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不要这些。」
蓝色的灵魂居无定所,在流浪远方。
常道春静静地看她,墨眸动也未曾。
一切挑明后,心口不但未宽,反而似乎缺了件东西。
有人不要名分,却给随意接触,不是应高兴么?
缘何心伤?
柳姝永远也没法摸透,只是留下半截神秘的影,散落在四处地方。
无处得知她的想法,无处得知她的心里话。
常道春道:「我庆幸你通情达理。」
柳姝唇角抖了抖,肩角亦抖了抖,像是笑了。
常道春道:「我们只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好么?」
她有何生理需求?
这么多月,只同柳姝上床一次,却接吻无数次。
需常常接吻,算么?
柳姝问:「我有生理需求,你会帮我解决么?」
常道春道:「会。」
柳姝道:「我时刻有。」
常道春静了,片刻后,她问:「现下做?」
柳姝道:「我只是玩笑。」
常道春似乎对上床不感兴趣,柳姝则反之,她中意上床,并不中意接吻,只是矜持地讲反话,维持表面上的风情。
——
「你在哪个地方上学?」
「跟你同个学校。」
「我有数学题想问你,方便么?」
情调地讲话,关门,闹出动静,暧昧到发指。
柳姝用同个方式引诱,只是施展给旁人。
旁人为她神魂颠倒,来到常道春的寝,嘱咐常道春,今日柳姝不回寝。
常道春问:「她去哪里?」
旁人道:「去我寝室。」
她们走得极近,常道春常见她们打闹。
柳姝站着,后仰着身子,开着嘴唇在笑,那位于她身前,深情地看着她。
原来柳姝谁的手都牵,浪荡的不像话。
像是将人只看作是工具,一个用过了,再去换第二个。
她身上无钱,便用情消费人。
星耀日少女练习生一月一拍,拍摄时成员需得在自己寝室,于是柳姝被限制,无法一直待在其他寝里,或出去开房,会在每月的星期五回寝,配合拍摄。
四月十六日,柳姝回寝。
这一回寝她是楚楚动人,眼神带雾。
似乎是刚接过吻。
谁允许她出门接吻?
门前,常道春淡着脸,似乎门神,问:「去哪了?」
柳姝道:「我一直在这边,也没有去商店……问这个做甚么?」
做甚么?
不甘,伤心,能讲么?
常道春的手紧了。
柳姝越过她,去床的一旁。
常道春却抓住她的手腕。
「我讲过满足你。」
柳姝道:「我清楚。」
却还是走了,去到旁人床上。
当拍摄的机器驾到时,她们的说话已被录制。
工作人员各有想法,为制作卖点,不会屈就于艺人隐私,至多将对话一五一十地展现。
「柳姝与常道春吵架了?」
「常道春在留她?」
质疑愈多,柳姝的热度愈高,由倒数第一攀升至第七,人气一直在升。
出道战由四月进行到五月,她还有机会争取。
摄像头架过去,静淡地记录每个人的生活。
柳姝看到摄像头,不着痕迹地拿开常道春的手:「摄像头。」
摄像头在场,无法失态,只需卖性格。
常道春去演,切除失意神情,换上淡漠的脸,风度地回过首,厚下唇却暴露她。
重情重欲厚下唇。
而她守着嘴唇。
——
四月二十日。
常道春永久地记得这日子。
于这日,她同旁人侵犯柳姝。
叁人性爱是「夏雅」提出的,趁练习空隙出门开房,常道春未有异议,一句说话未曾讲。
柳姝被抓来这里,走神在坐着,牙上戴着公司要求戴的牙套,正在矫正牙齿。
「柳姝,道春同意,你同意吗?」夏雅问。
柳姝开唇,齿上便是牙套。
她不中意牙套,舌身待在口腔,小幅度地动:「同意。」
「我知道你想试些刺激的……」
夏雅便去到她身侧,用嘴唇接近她的脖颈。
柳姝的脖颈细白,被她吻上,顷刻变作是红。
柳姝红着脖颈倒进床里,依旧用胳膊遮住自己,或是半边脸,或是牙齿。
她的牙不齐整,便矫正,衬得她像是只年轻小狗。
她却是浪子小狐。
每当情潮来时,克制地咬住手臂,情潮后则是用有牙印的手臂挡住眼睛,粉白乳尖断断续续地起伏着。
夏雅讲:「你好像只小狗。」
柳姝用腿夹住她的头。
常道春垂睫,目睹一切。
表面上她薄欲,正袖手旁观。
切开薄欲,她内里是无措,连如何下手也不知。
情潮再次,柳姝弓起身,手臂紧紧地抵在眼眶。
她骤时唇红齿白地吐息,眉眼蓄着郁结。
常道春初次上手,将她的手臂挪开。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二分。
如冰般的眼,遇见,如水般的眼。
常道春终于知,性事时柳姝缘何遮上眼。
泪珠一分一寸的坠。
她用手宛若爱怜,顺着泪痕朝下滑去,却半途变通,点住柳姝的唇。
柳姝的眼,任谁视皆会被激起情欲。
常道春道:「乖,遮好眼。」
练习生的手指探进去,抚住牙冠,又逗着她的舌。
柳姝泪着眼,晃晃地视,眼神根本未在聚焦,却显得无比深情文弱。
手臂抬起,眼神便再被遮住。
柳姝回到了常态,嘴唇微微分着,夏雅于她身下,拉着她的腿在舔。
柳姝的眉浓,下身的毛发亦要浓,现下仅仅是纤细地林立几根,遮不住阴唇。
夏雅寻到她的敏感处,拉住她的腿,搁在肩上。
「水好多。」
任她去说。
夏雅食荤,常道春食素。
一旁是舌,一旁是指。
舌宛若蛇,灵活地走入柳姝,造访她的体内,用情欲做见面礼。
指宛若旨,叫柳姝含住,继而吞吐,一颗颗洁白的齿上是银色的牙铐,常道春不自禁地想,若果铐戴在柳姝脖颈,会是怎样。
有甚么办法,能够叫柳姝听话?
柳姝仰着首,齿轻轻地咬着常道春,用温热的口腔侍弄她。
场景似乎回到一年前。
柳姝解开黑哥的裤子,黑哥的裤子有很多层,终于到解开时,黑哥掌住她的后脑,叫她从性器上靠。
柳姝那年的神情是甚么?她的下颌角顶着性器,分明是仰首,眉眼间情长,焦却未聚在四处地方。
牙齿靠边,切记像只狗。
圣经忘记了「切记」,一团硬物留在她的唇齿,驰骋进她的喉咙,顶出她的泪花,她的反应是仰首。
性器顶开圣经的上嘴唇。
圣经的嘴唇掀开,露出一颗颗齿,个中有尖锐。
她有两颗虎牙。
性器暂且别去一旁,黑哥并非急于求成,圣经却别开些许脸,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面的筋一下,而后用水的眼看他。
常道春垂睫,柳姝也正咬她。
「咬我?」常道春问。
柳姝松开牙关,只是露着上牙,牙套又在显露。
她正在矫正虎牙。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不渝。
结束性事时,已是五时二十叁分。
叁人性事持续了一个小时,直至水流到头,柳姝赤着身子坐着,手臂环着被褥,嗓音柔哑地同夏雅讲话。
「同你做,我总是缺水。」
夏雅道:「下回轮到你在上了。」
柳姝将被褥抓紧,笑了一下。
「舌头有累么?」她问。
口那般长时间,中途未有人换班,谁都会疲倦。
夏雅道:「你一提,是有一些累累的,下次我们换一个人试,道春太呆了。」
常道春鲜少出手,并非藏牌,每回出手皆是逗弄柳姝的上半身,不曾胆敢去碰柳姝下身。
柳姝不中意她如此。
旅馆未有开窗,此刻气味存有,淡淡的一层腥。
几多人去到旅馆,不为食宿,只为情事?
旅馆的床单乱了,枕头上沾了许多水。
柳姝作为圣经,仅仅是其中之一。
夏雅有练习,留了片刻便要回公司。
柳姝并未表现出伤心,只是同她告别:「再见。」
夏雅中意柳姝的通情达理:「再见。」
旅馆内,仅余二人。
一位衣冠楚楚,一位赤裸浑身。
柳姝将背靠在床板上,被褥盖到腰以下,几近露出胯骨。
常道春脱鞋,去到她身侧,将被褥掀起来,而后躺进去。
「凉。」柳姝耸肩,将自己的双臂抱住,肩角很瘦,胸腔处肋骨隐隐约约地显,处在小乳下方。
常道春安静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将被褥拉起来,拉到柳姝的胸前。
柳姝却特意将它拉低。
「作何?」常道春问。
柳姝道:「你不认为这样漂亮吗?」
尚且稚嫩的乳,秀挺的身姿,纤瘦的两条手臂,布过吻痕的胯骨。
如此柔弱的瘦,如此漂亮。
常道春用手把住柳姝的腰,潜下身去。
柳姝见着常道春进去被褥,将被褥顶出个小包,再静静地顶开它。
一副冰清玉洁的容颜,用牙咬了她的胯骨,而后掀眼看着她。
练习生十足像兽,兽性中却未曾包含情欲。
柳姝垂眼,片刻后将腿夹上。
常道春的脖颈被夹住。
她问:「想干甚么?」
柳姝柔声道:「陪我玩跳一跳。」
跳一跳,微信的小程序,并非是情事代称。
解决过性欲后,她又起了玩心。
常道春动了脖子:「嗯,松开我。」
柳姝将双腿夹紧了。
常道春垂首,不咸不淡地咬柳姝的腿间。
过了片刻,她们并在一处,一人拿一只手机。
柳姝的跳一跳技术并不好,总是跳空,常道春的技术亦是差,瓶子会飞出屏幕。
玩着玩着,她们的距离缩尺。
由原先的一米,至五十厘米,叁十厘米。
常道春骨架大些,肩很宽,用此姿势宛若是罩住柳姝。
柳姝拿着手机,潜于常道春怀中,讲:「你技术好烂。」
技术烂,甚么技术不烂?
跳一跳的技术不好,做爱技术亦差。
常道春的嘴唇贴着柳姝的耳,吐息有些急促:「嗯,教我。」
柳姝按住屏幕,让瓶子跳到下一个板上。
常道春淡哑地吐字:「做爱,亦教我。」
柳姝的瓶子飞出屏幕。
「为甚么?」
柳姝垂睫,琥珀色的瞳孔便被遮住。
她的脸生得秀美,眉却很浓。
游戏结束了,两台手机落在床上。
常道春用手臂环住她:「柳姝。」
柳姝道:「我在。」
常道春将头靠在柳姝肩上:「别去找其他人,我受不了。」
外面的天已蒙黑。
时钟一刻刻地走,待至走到六时,一刹间灯光皆亮。
那般多灯光,纷纷地燃电,绽亮整座城市。
蒙上层黑的城市,瞬时光彩。
街景如此美丽。
而柳姝的眼神靠在窗外,未曾回应。
广东的光,曾有一盏属于她么?
——
出道战名头很亮,在广东许多广告位皆被买下,用以应援之用,粉丝精心做图,在其上贴字句。
公车上,大楼上,电梯上。
柳姝出去公司时,常常能见到应援词条。
常道春的最多,每几月变一次样。
「多金霸道少财阀,唱跳双绝小妖精,巴黎世家道春的衣柜,出道失败回家继承家业。」
「小说人物重现世间,漫画女主脸,命途多舛大女主命格,年纪轻轻掰弯姐姐。」
「宝,妈妈不许你再扇自己脸。」
柳姝的很少,偶尔留心时能够见到。
有一篇《多情小流浪:国产养成系诱s之叁天不打上房揭瓦》写得很好,她仍旧记得内容,内容如下:
「偶像界的绝唱,主播界的缺憾,浓颜系一霸,十叁岁情商直奔二十八。」
「其他偶像:我是姐姐的小奶狗。柳姝:姐姐,你是我的小狗。」
「出道战正在进行,pick小花出道,每人每天五票。」
柳姝的黑称是花瓶,为了脱敏,粉丝给她的爱称是小花。
柳姝的微博置顶是:
「公司要我註册微博,做自我介绍。」
「我是开心小花。」
——
淡典近日窥得风声,旁人通知她:柳姝变改名字,正在广东做偶像。
行踪已达眼前,她由幻象中暂且抽身,去到飞机场。
飞机场内。
方抽出的柳姝再次出现,于远处用手扩在唇边,喊:「淡典,我舍不得你!」
淡典未曾回首,如旧地走,墨发直到腰胯,于背后晃着,常穿的淡色长款风衣宽大了不少,风一吹几乎要从她身上脱落。
如何宽的肩,但凡瘦到过分,皆会架不住风衣。
机场那般空旷,柳姝仍在耳边喊,清楚的叫着。
「淡典!」七岁时。
「淡典!」十岁时。
「淡典。」十二岁时。
「我决心不恨了。」
骨感的身子别进休息室,脊背便贴在墙上,单薄的人瘦成一道影,仰着首稀薄地吐息,一只瘦手起青筋,攥住另一边手臂。
她早已习惯如此的日子。
每到去到故地,回忆总会侵袭她,柳姝会做同当年一致的行为。
去到机场,柳姝喊舍不得她。
去到商场,柳姝讲我不恨你了。
偶尔见到巧克力,柳姝会显在身边,闹着要买。
那般多回忆,淡典皆未尝忘。
未尝忘……
——
「你不正经,我将你告到飞哥那里。」
主持人问:「飞哥是?」
「我们的老板姓……」
——「淡。」
柳姝同成员正在看花开半季的物料,收看到春节物料时猛地发现,她们老板同淡典一个姓。
姓淡,多么巧合?
姓淡,何处巧合?
在广东屹立的娱乐公司,共培养出两代巨星,前身在做房地产,后身才去做娱乐。
淡典家内,做甚么的?
缘何能够无度用钱?
柳姝一直不清楚,此刻她幡然开窍。
原来她远走,一刻未逃离淡典的手心。
她的旅途只在淡典的掌心,她那般努力,不过是从大拇指走到小拇指。
——
五月一日,长藤娱乐新增位教师。
新教师姓淡名典,着名的大学毕业,办过许多演奏会,经历很好,仅仅未有教学经验。
公司要求练习生每人至少会一件乐器,培训费用由公司提供,常道春选了架子鼓,柳姝选了……
小提琴。
十位练习生,仅有柳姝一人选了小提琴,每人都要写志向表,而她的志向表被拿去给淡典。
只见一方小纸上书着:
「姓名:柳长青。」
「志向:小提琴。」
柳长青叁字,仅仅柳字熟悉,熟悉的娟秀,熟悉的字迹。
年少时,淡典检查柳姝书包,曾翻到她的作业本。
那时柳姝是班长,她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很工整。
现下字迹重合,一撇一捺皆对应。
柳姝……柳长青。
淡典用力至颤抖,纸张已然被攥变形,她寂寂地按捺自身,直至教学时分。
柳姝很准时。
淡典亦是。
她们会面,柳姝并未装健忘,只是笑了一下,讲:「好久不见。」
许久……未见。
淡典拿着小提琴,薄唇有唇珠,此刻正簌簌地抖,她无法言说甚么,单是墨眸死死地锁住柳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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