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多肉(1V1 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任落佳
年初七刚刚过,俩人就回了英国,孙慧慧也从老家回来了。
日子又步上了正轨,时拓最后一个学期补课,参加校考,冬天也慢慢过去了。
可是陶桃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睡在他身旁,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她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等到时拓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担心什么。
一旦时拓高考结束,暑假过完,他就要去杭川读书了。
大学。
想想都觉得应该是比现在还要丰富多的日子。
更何况是美术学院。
早之前就听沉砚提起过,艺术类院校,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
饶是陶桃在这方面很是自信,她也相信时拓,可是就是没来由的怕。
总觉得,自己要失去一些东西了。
可是要失去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高考前一周,一中大门口那边支了几个长边的架子,给毕业生们拍毕业照用。
大课间的时候,高二和高一年级都去打太极做广播体操了,只有高叁班,排着队,等着拍照。
九班的几个男生这会儿围在男厕所里,对着镜子正在整理仪容仪表。
曹建波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瓶定型喷雾,这会儿对着镜子,把头发向后梳拢着。
“啧,老子简直就是宁川郭富城。”
他理好额前垂落下来的几丝碎发,对着镜子挤了个wink出来,骚气冲天的。
江望没好气地用夹着烟的手戳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你可算了吧,宁川郭富城天天追人被拒绝?”
曹建波“啧”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平反似的,“那还不是因为我带那妹子去吃兄弟麻辣烫,她以为我要和她做兄弟。”
江望:“?”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时拓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旋开水龙头,安安静静的洗手,没怎么说话。
江望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阿拓,你这比桃子大一届,毕业照都不能一起拍啊~”
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少年眯了眯眼,抬眸,透过镜子看着他,“到时候p一下。”?
叁个男生正说话的时候,男厕所门口传来不小的响动声。
陶桃和徐婷像是赶集似的,从远处跑过来,还带着喘。
小姑娘脖子上挂了一个粉嫩嫩的拍立得,冲着里面叁个人,笑的眉眼弯弯的。
“我来帮你们拍照。”
她说完还晃了晃手上的相机。
时拓转过头,眼底带着笑,走上前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没去做课间操?”
徐婷拿过脖子上的相机,像是在替陶桃解释,“她说想给你们拍照,毕业就一次。”
他一笑,抬手揽过陶桃的肩,往人群那边走,“行,多拍点。”
这会儿门口那儿熙熙攘攘的,全是高叁的学生。
一中不算大,再加上时拓他们来来去去分了两次的班,和同届的学生都认识,走过去的时候一一打了声招呼。
曹建波和江望跟过来,一群男生勾肩搭背的找背景拍照。
高考像是人生里的第一道分水岭,填报志愿之后,大家几乎天南海北的散了,也不知道考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人人对毕业照这事儿,都显得格外隆重和在意。
陶桃和徐婷举着相机,混在人群里,给时拓他们拍照。
镜头里,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初夏的热风吹过来,荡起一抹弧度。
陶桃看着他,突然又想起去年九月的那个下午。
也是这样干净的白色。
时拓留给她的,永远都是这样纯粹的白,像是他的感情一样。
热烈,干净,又透明。
给几个人叁叁两两的拍好照,这会儿陶桃刚准备走,时拓就拿过她脖子上挂的那个拍立得,塞到了徐婷手里。
“帮忙拍几张照。”
徐婷先是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跑到俩人面前,举着拍立得,冲着陶桃,“你们俩抱紧点,这会儿人多,没人看。”
小姑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和我拍吗?”
时拓“嗯”了声,一只长臂勾着她的肩,把人往怀里带了下。
“等到明年你毕业的时候,我回来,我们再在这里拍一张。”
陶桃咧嘴一笑,徐婷按下快门,那张拍立得,滋滋从机身里滑了出来。
很多年之后,时拓的钱包换了许多个,就算那时候电子支付已经遍布全国,基本也用不到钱包,但是夹层里,永远都放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13年他拍毕业照的时候,揽着陶桃的肩,身后是乌泱泱吵闹的人群,身前是徐婷。
第二张,则是14年陶桃毕业的时候,他还是那样,揽着她的肩,背靠着人群,拍照的人,仍然是徐婷。
如果接下来的一年里,有人见证过这场像是拔河比赛一样的异地恋,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徐婷没错了。
拍完毕业照,13年高考倒数的日子越来越近,六月最重要的那叁天,时拓戴着陶桃送他的那块手表,进了考场。
最后一场英语考完,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要去哪里,都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这会儿从考场里走出来,铁门外站着一群家长,额头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有人的衣服甚至都被打湿,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太过于紧张。
明明参加考试的不是他们,可是他们却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曹建波和江望哭天抢地的,高中终于结束了,终于以后想去网吧就可以去网吧,想几点回家就可以几点回家,大学意味着自由,意味着长大成人。
但时拓对这些事,都没什么感觉。
大概是一个人生活得久了,所以对很多事,都不那么在意了。
叁个人迈着闲闲散散的步子,往门口走。
江望把书包里的书和参考资料一股脑全都扔进垃圾桶里,捋了一把头发,“啧啧啧,阿拓,脱离苦海,你这个暑假,估计要天天在出租屋谈恋爱了吧~”
少年一笑,眼尾都扬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我们家小家伙了,暑假她要补课。”
说到这儿,江望侧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个结束了,下一个马上高叁了,你怎么就不能谈一个同届的,非要爱学妹。”
时拓没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心情好了不少。
“你这叁年,不是也没谈同届的?”
说完看都没看他,直接长腿一迈,往门口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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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肉可能不太多了。
因为,我写不出来了
我跪地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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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多肉(1V1 校园H) 分别
陶桃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的干干净净,站在人群里,垫脚去找时拓。
人山人海的,还有家长,她有点晕。
这会儿小姑娘往前凑了凑,还没看仔细,就被人一个腾空抱起来,差点在空中转了一圈。
“不是说让你在家里等我,怎么还跑出来了?”
陶桃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轻轻一笑,“我来感受一下紧张的氛围,为我明年做准备。”
时拓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以后都有空了,这个暑假就在家里陪你。”
“好哦,那你可以辅导我做地理试卷了。”
高考结束之后,时拓除了班里的散伙饭和必须要去的聚会之外,几乎都在陪陶桃。
陶桃17岁生日这天,时拓有些发愁。
想送个礼物给她,毕竟也是过生日。
但是一想到她15岁生日那天,陶清出了车祸,然后她再也不过生日,时拓又怕提醒她这件事。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过了。
这天晚上,陶桃背完书,钻进床上的时候,刚趴到枕头上,就感觉自己后脑被硌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把手探进去,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陶桃翻了个身,把枕头掀开,看到了放在下面的白色透明瓶子。
咦?
小姑娘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第拿过那个瓶子看了看。
水晶的瓶身,上面贴着色鲜明的粉色标签,瓶口处微微透出一股桃子混合着柠檬的香气。
她打开瓶盖,仔仔细细闻了闻。
一瓶香水。
还挺好闻,甜甜的。
4711,acqua colonia。
枕头下面怎么莫名其妙多了瓶香水啊。
她站起身,刚准备下床去问时拓,就看到了被压在下面的一张卡片。
这会儿陶桃把卡片拿了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小家伙,谢谢你陪我这一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陶桃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她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只是她不太想记得。
对于沉梦媛和陶建林来说,今天是不好回忆的日子,而对于她来说,这一天,不如从眼前掠过。
时拓应该是记得这一天,想给她过生日,但是又怕触及到那块伤疤,所以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保护着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这会儿时拓洗好澡,擦干头发,拐进了卧室。
看到小姑娘坐在床上,小小一团,手里还拿着瓶香水,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时拓走上前,长臂一勾,把人带进怀里,下巴搁在她颈间,轻轻蹭着,“喷喷看,喜不喜欢,按照你的名字买的。”
怀里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声,把瓶口对准手腕,轻轻喷了一点。
清甜的白桃果香和柠檬芫荽的香气充斥在空气里,她凑过去细细嗅了嗅。
“好闻的,阿拓送的我都喜欢。”
时拓一笑,侧头在她耳尖上亲了下,“嗯,喜欢就好,以后每天都让你香香的。”
这会儿陶桃盯着手里的香水,声音很轻,细到快要听不见,“阿拓,谢谢你。”
谢谢你,顾及了我的自尊心,又让我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也可以快乐。
时拓抱紧了她,像是哄着,又像是解释,“别想那么多,这一年这么辛苦,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如果没有陶桃在身边,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现在,就算未来不太明朗,但是一想到她,他也会觉得,那些云翳,都少了些许。
“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暑假的后半截,陶桃要升高叁,一中补了课,时拓趁着有空,去考了驾照。
时友之前答应给他提一台车,8月底时拓把驾照拿下来之后,直接上了车牌,提了车。
一辆还挺大的宝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
时拓的成绩没出什么意外,7月底志愿填报了美术学院,文化课分数和美术分数折合在一起,过了线。
这天俩人在家里拾行李。
时拓不准备带太多的东西,床上行李和生活用品学校统一发放,他也嫌麻烦,打算带一些衣物,把行李箱扔进车里,直接开过去。
宁川到杭川,开车不过叁个小时,车都买了,总不能一直闲在家里不用。
俩人坐在出租屋的地毯上,陶桃垂着脑袋,给他迭着衣服。
“你这件黑色的短袖留给我吧,这个布料软软的,我想当睡衣穿。”
“行。”
“还有这个蓝色的内裤,你别带去了吧,都有些松了,弹性都差了,带前些日子买的新的带过去。”
时拓没说话,就那么垂眸看着她。
陶桃还在整理衣服。
“这个牛仔裤是不是应该洗一下啊,昨天好像我们出去我把奶弄上去了。”
“你睡衣带几套吧,不过也不用带那么多,你到时候可以回来拿,算了,你别回来拿了,来来回回的跑,大学本来就……”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时拓就抬手,揽过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膝头上。
“桃桃。”
身上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没开口说话。
他抱着她,一只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
“不想让我走,我就晚几天报道。”
这话一出口,陶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全都涌了出来。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明事理,不应该这么任性,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他要去另一个城市,认识她不认识的人,过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陶桃就控制不住的担心。
时拓,要离开她了。
以后,没有人早上叫她起床,没人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没人打开夜灯去给她烧热水煮面,也没人抱着她睡觉了。
那些枯燥的,看不懂的地理题目,也没人给她讲了。
明明不是分手,却比分手还要难受。
这么想着,她用手背擦了擦脸,呜呜哝哝的,“不要,你要准时报到的,后面还要军训呢,我也要上课的。”
时拓看着她,感觉心口硬生生被劈了一刀似的。
她一哭,他整个人好像都被碾碎了。
叹了一口气,他抬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轻声哄着她,“桃桃,我周五就开车回来,好不好?周末回来陪你,我看一下课表,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课,我就回来陪你。”
陶桃摇了摇头,一双手揪着他的t恤领子,声音很细,“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分手,就只是异地而已。”
时拓也知道,不是分手,可是,这种感觉,也不太好受。
毕竟,他要去的地方,全是她不熟悉的一切。
这种不熟悉,导致了一种无法控制的不安全感。
从前,就算是不在同一届,可是陶桃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不管是曹建波,江望,亦或者是张涛,陶桃全都了解。
而现在,时拓要去新的地方,要开始,新的人生,而那里,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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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说最近写肉没什么思路了都想放弃了,想想不可以!
我最近赶毕业论文脑子要晕掉,我坚持把这本写完,毕竟这本不写完,望仔和小舅子的也开不了,呜呜呜,谢谢大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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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多肉(1V1 校园H) 分开之后
时拓开车走的时候,陶桃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等到那辆银灰色的suv消失在视线里,她终于没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掉下来。
女孩儿瘦弱的身子站在九月的太阳下,额头上被太阳热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潮湿一片。
没关系。
全都没关系。
很快,她的阿拓就回来了。
日子和平常一样过。
陶桃照旧每天起床、上课、吃饭、补课,放学回家。
就是每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都会抱着课本去楼上时拓租的那个出租屋。
和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差别,衣服,洗漱用品全都在。
可是说话的时候,身边没了画笔的沙沙声,陶桃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感情里最怕的就是习惯和依赖。
可偏偏这一年,她习惯了他在身边。
等他下课,等他接自己,和他吃饭,抱着他睡觉。
偶尔经过一楼的609,陶桃站在门口,盯着里面完全不同的人,看着那张消失在窗口的课桌,她鼻腔莫名的就是发酸。
可大概是模拟考太多了,试卷做不完,书背不完,慢慢的,陶桃也开始逐渐接受,时拓离开她,去了杭川读书这件事。
九月、十月、十一月,几乎每个周五时拓都会开车回来。
叁个小时的高速。
周末陪她两天,要么周日晚上,要么周一早上再开回去,直接上课。
因为周末要陪陶桃,他的聚会,大学的活动,时拓全都推了。
他没参加任何社团,没进学生会,就连班干部都没当。
有几次,甚至连班会都没参加。
陶桃和他说过几次这个事情,时拓就只是哄着她,和她说那些活动没什么意思,就是在浪时间,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那些时候陶桃就只是看着他眼底的黛青,盯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咬着下唇不说话。
饶是不说话,可是眼眶却还是红的。
原来大部分时候,做牺牲的,都是时拓。
她好像没有付出多少。
被发现的时候,时拓挡在她身前,提前和沉阳打好了招呼。她担心的一切,他全都帮她处理好了,他好像永远走在她的前面,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然后提前帮她把那些石子和路障都踢开,保她一路顺遂。
可是之前,陶清也是这么保护她的。
最后,陶清走了。
陶桃不知道,时拓会陪在她身边多久。
是不是,也会有走的那一天。
又留下她一个人。
可是这事终究是她胡思乱想,她没敢开口和时拓讲。
他已经那么辛苦了,没必要,再为了她这种小事分神了。
12月下旬,高叁迎来了市一模。
会考和艺术类考试基本全都考完了,整个一中气氛格外紧张,陶桃去年没这么紧张过,那时候高二,饶是课业压力大,还不至于紧张到睡不着。
就算是跟着时拓紧张,但是时拓心理素质要比她好很多,不至于夜里辗转反侧。
凌晨1点钟陶桃爬上了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就是睡不着。
她想给时拓打电话,看了一眼时间,他明早还有早自习要点名,思来想去,陶桃叹了一口气,还是把手机扔回了原处。
睡不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她索性披着外套下床,挪到茶几那边,又做起了地理题目。
考了叁天,陶桃几乎叁天没怎么睡。
她有些兴致缺缺地理了理书包,脑袋有些沉,拖拖拉拉的回了家。
孙慧慧今天晚上请假了,中午过来给她煮了饭,让她晚上自己热一下。
陶桃这会儿不仅没胃口,脑袋发昏,动也不想动,直接窝回卧室,倒在了床上。
头好重,嗓子也好难受,眼皮都抬不起来。
有气无力地抬手,她蹭了蹭自己额头,手心里传来了一阵热意。
怎么还有点冷……
时拓连着给陶桃发了十几条短信都没人回。
给她那个老年机打了电话也不接。
按道理说,她考试的时候他要是在杭川,这丫头每次考完肯定要先给他拨个电话,或者发短信的。
今天还是一模,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么想着,时拓眉心都拧了起来。
已经晚上八点了。
时拓放心不下,给沉砚去了通电话。
那小子那边吵吵嚷嚷的,还有敲键盘的声儿,一听就是在网吧。
“你姐呢?”
他没兜圈子,直接开口。
沉砚在那边骂了句脏话,这才回过神来,“啊?我姐?我哪儿知道啊,考完试我连教室都没回。”
“她不接电话,短信也不回,没去你家?”
“来我家干嘛啊,她怕那只狗,没来,估计回家了吧,是不是睡着了啊?她这几天中午午休都趴在桌上睡觉,感觉挺累的,黑眼圈也挺重。”
时拓闻言,手不由得攥紧了手机。
他前些日子嘱咐过陶桃早点睡觉的。
她也听话,11点多就说自己爬上床了。
“你去她家里看看。”
“不是啊,姐夫,我他妈好不容易考完试,在网吧开黑呢。”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她以前就算睡觉也会和我说,我有点担心。”
“靠,知道了,我去,这把打完。”
沉砚是一个小时后到了陶桃的出租屋。
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沉砚翻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又折回家取钥匙,折腾了半个小时,最后开门进屋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饭菜一动未动地放在桌上。
“姐?你睡了?”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没人回应。
“那个,我姐夫让我过来看看你,我进来了?”
依旧没人应。
沉砚这人,没什么耐性,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去了。
侧手开了灯,他这才看清床上的人。
衣服和鞋子都没脱,书包还挂在身上,睡的倒是有些死,他动静这么大都没被吵醒。
沉砚“啧”了声,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点进qq,给时拓拨了视频。
“你自己看,睡的香着呢,我这么……”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直接挂断了。?
什么情况?
下一秒,时拓的电话直接拨过来了。
“不是我说,姐夫,你……”
“带她去医院,你姐生病了,我现在开车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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