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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年下 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桃圆圆子
临风[年下 1v1H]
作者:桃桃圆圆子

临风[年下 1v1H]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1初遇
莫星予时常感觉叁十岁的自己,比二十五岁年轻许多,穿着时下青职流行的碎花裙子,谦和地解决每一个投诉,微笑着面对同事,这种淡然麻木的心态,连时间的流逝都凝固了。
大家都有一颗没长眼睛的心灵,只会附和在一起称赞:“我们觉得时间在你身上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直到一个跟踪到她家门口的少年,用猫似的慵懒低沉的声音阐述道:“姐姐,尽管你已经成了真正的阿姨,但是比起你二十五岁的容颜,现在的外貌更让我心驰神往。”
变态的语言和变态的行为并没有让她发出尖叫,她费力地回忆起二十五岁的容貌,人在过了人生中最春风得意的阶段以后,对外界时光的流逝就会变得恍惚,而她像樱桃一样丰满的年纪只停留在二十岁。
可是少年痴迷的表情,还是让她回忆起了些许。
她从二十一岁考研到二十四岁,并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家里多出来几扎同门一样高的参考书,被愤怒的母亲扫地出门自谋生路以后,才意识到那些卖给卖废品的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当然等她理清其中的关窍之时,已经在糕点店当了几个月称糕点的营业员。糕点店不大,除去老板娘和做糕点的后厨,只有她一个称糕点的,还有一个在营业台算账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叫王荷,中专出来就找了这份工作,刚满十八岁,正是嫩的滴水的年纪。
当然倒没有几个人夸过她这么年轻就出来谋生,他们所在的店面,绕过一个胡同就是做皮肉生意的黄色一条街,她之前看到过几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嘻嘻哈哈地从伪装成理发店的风月场所里走出来,叼着烟穿着凉拖,捧着几个小饭盒朝着糕点店的方向走去。塑料袋要一毛钱,她们不如用饭盒装了给客人吃,还显得用心,能让他们在自己的身上流连得更久一些,毕竟这是按时收费,几块钱的糕点换起码五十一小时,还是很划算的。
但这七月中旬的正午,谁都不愿踩着滚烫的地面来这里买糕点,老板娘回家里去午睡,王荷偷偷地把她男朋友带来店里坐坐。她男朋友是旁边修车行的职工,午休时只能坐在板凳上休息,空调都没有,就带他在这店里吹吹冷气。小姑娘的那点小心思莫星予一看就透,这里女人的脂粉味那么重,她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自己的男朋友,怕被那些蜘蛛精勾了去,让他开开荤。
人又不是狗,狗还有在眼皮子底下偷偷吃屎的呢,何况是人这种大脑发育算是地球奇迹的生物,要是真想去隔壁巷子,怎么管都管不住的,倒不如让他去,直接被抓个现行干脆一刀两断比较舒坦。
然而这个年纪正是为了真爱要死要活的时候,王荷的身体都快长到她男朋友身上了,冷不防有人掀门帘进来,顿时尴尬地坐直身体。
莫星予清清嗓子:“你好姑娘,请问要买些什么?”
来买糕点的也是个同王荷年纪相仿的姑娘,但是穿着打扮比她新潮了许多,具体表现为扎着双马尾,穿着时下热门的jk服,露出光溜溜像竹竿一样的腿,加上光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子与小巧的嘴唇,是男人见了就会看几眼的标配———王荷的男朋友也不能免俗。
女生的外貌极具观赏性,从莫星予的视角来描述,这种吸引力与诱惑力便减少了大半,她是一个嘴笨的女人,只能实事求是地描绘出她五官各自的特征,至于组合在一起的魅力,也只有当面交流的人才能领略。
那姑娘的声音也娇滴滴的,几乎是哼着将话说出来:“姐姐,请问你们这里卖的比较好的糕点有哪几种,我各称20元。”
莫星予将肉松小贝、蝴蝶酥和奶油小方给她装好,女生接过袋子的手白皙细长,骨节分明,颀长的指骨竟像他的侧颜一样,显现出几分类似于男性的硬朗——女人会有这样的手吗?
她的眼神与女生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的眸子一直是微微眯起的,这也不妨碍她的眼睛比一般人大一倍。
一个女人要是想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同类的眼中如何,只需要研究看她的第一表情就可以明白,那姑娘看自己的表情微笑里带着嘲弄,就知道自己的外表和形象一样失败。
姑娘又对着朝她看了许久的青年点头道:“我有你的微信,上次免费帮我换了自行车轮胎,谢谢你。”
王荷男朋友的耳朵都烧起来了,半响才局促道:“没关系,那只是小事情。”被醋劲大发的王荷给狠狠地掐了一下。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天热,奶油小方很容易变质的。”王荷藏好心里的嫉妒,温和地赶人。
女人有了男朋友之后,总不能免俗地对另外的女人产生敌意,这种嘴脸尽管莫星予能理解,但心里不免还要唏嘘一下,这个年纪无忧无虑的女孩才是美丽的。
王荷往她微信里发了消息,让她跟着那个姑娘,问同她的男友有什么额外的接触,店里她看着。
莫星予懒得插手小朋友之间的明争暗斗,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个姑娘身上违和的地方太多,还是装模作样地跟两步,再以找不到人为借口敷衍过去。
巷子口空荡荡的,苍蝇围着绿色的敞口垃圾桶嗡嗡直飞,掉头正要回去,有人叫了声姐姐,在拐角口朝她招招手。
莫星予听到那个声音,就知道心中的猜测没有任何问题,从花容月貌的女孩口中发出的,确实是属于少年特有的,低沉带磁性的声音。
少年的脖颈上打了双蝴蝶结,坠了一个小小的,亮闪闪的石头,她原以为这是点缀,这才发现这是挡自己喉结用的。
“这下姐姐相信我同那个哥哥没有什么了吧?”
莫星予哦了一声就想回去,又被少年环住手臂。
“你又想做什么?”她一直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在太阳的曝晒下,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蒸发了。
少年将他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用孱弱的语气哼道:“姐姐,我头有点晕,你能扶我回去吗?”
这里的街道四通八达,居民区混杂其中,他家就是灰扑扑鸽子笼里的其中一个。她也不知道少年是真的中暑,还是只是象征性地想要作一下,知道自己漂亮并且确实漂亮的人大多数都这样,因为他们有骄傲的资本,就像那些有钱人会无意识炫富一样,或许这叫露富比较贴切。
莫星予扶着他,看着楼栋的门牌号,少年年脖颈的飘带掉在地上,她让他靠着自己的身体,蹲下身来捡,无意中窥视到了他的裙底。他的安全裤外面鼓鼓的一团,她见过男人的这种生理现象,中暑还能处于这种状态真是神奇。
她将他带到树荫底下:“你先休息一会。”
少年委屈地看她:“可是我想尽快回家。”
“那就用自己的腿走路,我累了,带不动你。”
少年哼哼唧唧地站起来走路,莫星予站在他身后看着,少年脚步沉稳又快,深感自己真是中了小人的诡计。
少年的家住一楼,目送着他开门进去,打了声招呼便想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臂:“姐姐,不进来坐坐吗?”
用成年人的脑袋去想问题,这种邀约既暧昧又危险,她当下直接拒绝:“我下午要上班。”
少年的力道超出她的想象,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正常,但是莫星予的力气和男人一样大,被他钳制得动弹不了,还被像死狗一样拖进来,这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少年家里铺着大块的纯色毛绒地毯,白色的毛扑扑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倍加燥热。他用膝盖将莫星予压制住,让她的双腿环绕在他的腰侧,俯下身来舔了一口她的脖颈。夏日炎热,屋里没开空调,两人又方从屋外回来,身上都沁着亮晶晶的汗粒。被他这样带有猥亵意图地舔弄着,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觉得进嘴巴里的都是细菌,便用力将这块牛皮糖同自己分开。
少年的下巴同她的胳膊撞了下,发出闷响,莫星予听这声音,估摸着都有可能撞出淤青来,但想到他的恶行,一点关切之心都没有。
少年揉着自己的下巴,显然被撞疼了,但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姐姐热吗?我把空调打开。”
这里的房子都是九十年代建成的,现在外观看起来都是又老又旧,然而位于市中心又是重点中小学的学区房,房价异常昂贵。总而言之在这种背景下,一个少年一个人住在快一百平的房子里,并且这个房子装修新潮,连空调都是中央空调,就和他的外表一样十分违和。
冷气吹起来,莫星予觉得头晕目眩的情况好了许多,她揉着太阳穴疲惫道:“你听着,我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2交缠h
chapter 2
马路上的洒水车的音乐声穿透了双层玻璃,播放的圣诞快乐歌让两人对峙的气氛变得不伦不类起来。少年的双马尾在她的胡乱挣动中被扯散,像条黑色的绸带悬挂在苍白的脸侧,自后脑勺一路蔓延到腰间,衬着瘦到突出的肩胛骨,如果忽略他没有曲线的胸膛和平板的臀部,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他双膝蠕动着,向她凑过来,风雨中被吹得摇摇欲坠的雏鸟一般挽住她的胳膊,头几欲埋在她c罩杯的双峰间。莫星予被他粘着不能动弹,热气从脊背蹭蹭往脸上冒,被出色的人献殷勤,且不论他们是何种居心,心神荡漾是免不了的。人长了眼睛就注定逃不过为色相所迷的定律,受到再多的无礼冒犯都觉得可以谅解。
她只是推了推他,粗声粗气道:”喂,快去洗澡。”
少年的眼睛立刻焕发出光彩来:“我洗完澡,就可以让姐姐帮我手淫吗?”
莫星予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顺气道:“不可以。”
“只要帮我摸摸就好了,我不会进去的,姐姐。”少年说着,手还不安分地从她的裤子里摸进去,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摸了几下。
……他是真不讲卫生。莫星予用力拍了下他的胳膊,白皙皮肤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滚烫热辣的手指印。
少年委屈:“姐姐。”
墙角有一个白色的落地镜,从她的视角看去,两人的身影重迭在一起,少年正透过镜子,一眨不眨地看她面上的表情,两人的目光在这冰冷的平面上撞到了一起。炽热的情感往往需要冰冷的器物承载才能长存,就像破镜重圆的典故一般,如果那两人拿的是饴糖一类的信物,早就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两人无声地对着镜子凝视着彼此,半晌以后,莫星予屈服了:“你去洗澡吧。”
“有奖励吗?”少年像只偷腥的猫咪,快活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莫星予白了他一眼,冷不防被亲了亲额角,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万千言语梗在心头,不知道说些什么精妙的语言才能表现出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趁着少年洗澡的空隙,踱到那即将与天花板齐平的柜子前,凝视着玻璃柜里所放置的物品。她并没有窥私欲,只是与一个人肉体有了羁绊,精神还没有任何交流,会让她觉得像个送上门来的炮友——虽然这个念头某种程度上推敲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莫星予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或许愚蠢的事情并不止这一件,从她在店里被少年的容颜吸引的那一刻,就开启了迈向不幸的开关。
少年家里的其他物件乃至地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这个柜子的最上面几格,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东西。站在面前的凳子上,正好可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柜子的顶端放着一个个小相框,里面放着一些过去的照片,有些被水给浸过,边缘沁着模糊的色彩。离她最近的相框里装着一副墨宝,写了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落笔是给林风。字里行间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一看就是女性所书。
大略是给这个少年的吧,他名字应该叫林风。写这句话的是他的祖母,他的母亲,抑或是……他的前任恋人?她耸了耸肩跳下凳子,从她二十一岁以后就没有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心脏都随着这种探宝行动而颤动着。
林风在浴室里叫她,她应了一声,赤脚匆匆赶过去。
他似乎对裙子情有独钟,才洗完澡的功夫又穿上了一件薄荷绿的格子短裙,他没穿上衣,只系了一条黑色的校服上的常见领带。
他生得极高,目测有180,不过多数人第一眼都会被他的脸庞给吸引,因此对他的身高不甚在意。然而一般女生所穿的超短裙,在他的身上也不过是四角内裤的尺寸。裙子底下的粉嫩的、微微翘起的前端,莫星予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站靠着饰有绿色波纹的瓷砖,朝她微笑。他家的家具设计非常奇妙,同时装了百叶窗、纱窗和能推拉的玻璃外窗,也不知道哪个天才的家装设计师能够同时将它们容纳在一起。此时此刻百叶窗被拉下来,其他两样都敞开着。透过百叶窗可以看见阳光下的细碎树影,百叶窗将阳光分割成一道道规整的纹路,一股脑地印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随着起伏的光线与树影在他身上摇曳,少年的身躯柔软得像条蛇一样,柔媚的样子能让每个人都从心中生出占有他的全部的贪欲,没有人能够抵御住伊甸园里的蛇的诱惑,何况是莫星予这个七窍都被尘世的灰尘给弄得脏兮兮的蠢人。
她压在他的身上,低头去咬住他的樱桃般红艳的乳尖,少年呀地惊叫起来,却双手环住她的腰部,将她抱紧。这种欲拒还迎的狡黠手段,一个男性也可以这么无师自通。林风眯起眼睛,享受着她对于他胸部的舔弄,身体间或性地弹跳两下。
耳边是少年带着薄荷味的清新喘息,他擂鼓般的心跳又动人心弦,莫星予觉得自己小腹处也有一股热意,慢慢地流向自己的腿间。
她看这个少年发情的模样,将自己给看湿了。
在关注自己异常之时,她看见那充满青筋与男性力量的前端,也流出了丝丝缕缕的粘液,蛛丝似地黏在了自己的黑色裤子上。
“姐姐。”少年直哼哼,像只嗷嗷待哺的猫仔:“含着我的胸,双手……啊哈,双手帮我弄出来。”
他黑绸带般的头发弄得她的脸痒痒的,手心传来的热度加上这种微不足道的瘙痒,像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头爬来爬去,以至于她一个把持不住,手上用力过猛,少年发出一声痛呼。
刚想道歉,又恍然醒悟这是糊里糊涂被他给诱惑,给他的疼痛也是另类的惩罚。
在面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阴暗面时,甩锅给对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比如说莫星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送上门帮林风打手枪,只好怪在林风蓄意勾引她,但要是自己意志够坚定,拒绝得够彻底,他就不会有机可乘。
但是她重来一百次都不会拒绝,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美丽的男人撒娇,无论男女。
林风见她不道歉,将秀丽的面孔凑近她的脸庞,压低声音可怜道:“姐姐,刚才那一下我很疼。”
听过鬼打墙的故事吗?摄人心魂的妖魔,只会通过别人的五感来作祟,如果封闭自己的知觉,是不是就会无欲则刚了?
可惜莫星予没有这么宏大的发愿,也没有看破红尘的决心,她抵抗林风的方式,仅仅是闭上眼睛,狠狠地亲上了他粉嫩的嘴唇。
少年的攻势像骤雨一样,来得又迅又猛,她的舌头刚伸进去,就被卷着摩擦,舌头上粗糙的颗粒相互磨蹭,像一条接触不良的传送带。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莫星予握着那物得手部动作也粗鲁激烈起来,林风再也没有抱怨过疼痛,很快在粘腻的亲吻与激烈的动作中释放出来。
两人不知不觉都跪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林风光滑的双腿被瓷砖硌出了纵横交错的印子,抬腿时抱怨地皱紧了双眉,但还是在莫星予看向他时调整好了表情,乖巧地表示要帮她清洗身体。
莫星予当然没有接受这么周到细致的售后服务,在他再次清洗身体完以后,也收拾了下自己。唯一让她苦恼的是,自己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服,穿脏兮兮的衣服回去又有些恶心,何况裤子上还有他喷出来的精液。
林风说自己叫跑腿帮买了一条裙子,过会儿会送过来。
她浴室里呆着未动,未着寸缕的女人出现在异性的面前,不再发生点什么才叫人意外,而她不希望任何预料之外的事情出现。
林风在磨砂玻璃外轻声细语地向她保证,自己不会对她作出任何失礼的事情,请她放心。
他一定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因为对她的想法已经了如指掌到一定程度,这种能力是接触过太多的女人,揣摩出来的共性。
她对他放心,缩在天鹅绒空调被里,默默地享受着嘶嘶吹拂的冷气。
林风穿着圆领衬衫和宽松睡裤,也同她一道躺着,胳膊环着她的肩膀,像只树袋熊。
她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
手机里有几条王荷和老板娘打来的未接电话,想必是自己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她们都十分担心。
王荷担心的是万一自己被人打了,她是不是应该做出相应的赔偿;老板娘则是担心店里缺人手。
这个社会感情的维系都要以自己的需要为出发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释放善意,起码她没有遇到过。
简略地回答了自己中暑不大舒服要休息半天以后,就将手机扔到一边。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4花街
王荷对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莫星予诧异地看她,她有严重的起床气,大早上如此情绪激昂,属实让人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居然有一个国家的人用手擦屁股。”
“确实。”
王荷是典型的学渣,每天除了关注各路把脸糊得同墙一样白的杂牌明星,就是视奸各种同自己男朋友打交道的女人,莫星予除外,她是被王荷盖章承认的毫无异性吸引力的女人。
莫星予被这样说也不忿恨,一是她过了那个爱做梦的年纪,知道真命天子看的是对方的金钱地位;二是这条街流淌着罪恶的腥气,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会被拉进淤泥里。
她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那头王荷已经将这段短视频回放了两次,显然觉得非常有趣。
这有什么,你男朋友说不定吃饭和撸管用的还是同一只手。
莫星予在没来到这条街时,还不知道自己如此的腹黑和坏心眼,但是她有时候真觉得王荷有一种从骨子里带出的幸灾乐祸,让自己心里觉得不爽。
这种不爽仅仅是一瞬,她已经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去深究这些。
不过她男朋友能否能抵抗住巷子里小姑娘的诱惑,还真说不准。
不得不说店门口并排站的姑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算是硬勒也能在胸口出挤出一道深沟,配上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裤,就恨不得光着身子让人看全部了。
店门口小黑板上的荧光字体也很有诱惑力,同时点两个女人打七折。这种刺激的玩法配上有视觉冲击力的站街女,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有男人捂着裤裆小跑着离开,一看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家里老婆还管钱的瘪叁。
店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露肩a字裙的女生跳进来,笑嘻嘻地对着莫星予说了声hi。
王荷看见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佯装自己很忙的样子,哗啦啦地翻着这个月的账单本,那记账本上压根就没几串数字,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哪有几个人用现金,系统自动就能帮你把价格给算出来。
那女生也不以为意,对着莫星予笑道:“到我们店里去玩玩么?”
“不太好吧,他们都在睡觉。”
“我们昨晚店休,大家都睡得早,这会儿应该都起来了。”
“我还在上班。”
“哎,就离开半个小时,芬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莫星予笑笑,拿抹布把柜台上的手印擦干净,心想着做皮肉生意的,其他的不好,就是够自由,顺着自己的性儿做事情,硬生生拗出一种老板的架势,那米袋大的胸在心口上沉甸甸地坠着,腰还能挺得那么直也是一种本事。
王荷用指甲刮了下桌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声音:“你到底买不买东西啊。”
说完之后又看自己的指甲边缘有没有掉漆,她男朋友前两天刚带她在巷子口做了指甲,小姑娘对这个宝贝得要命。
胸大屁股挺的少女做了个鬼脸,大声道:“哎呀,丑女人就算想吃我们的奶油小方,也没有机会吃啦!”
随即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店门。
莫星予憋笑很费力,但也在疑惑一件事,昨天她也没来买奶油小方啊,前天的早就不能吃了。
空调呼呼地吹着,王荷啪啪地点着手机,估摸着又在和男朋友抱怨惹她生气的人。王荷生气的时候,细长的指甲敲击屏幕的声音也是又快又急。莫星予自从和她接触以后,才知道指甲也能表达一个人的感情。
有人掀起门帘,轻轻地走进来,莫星予和王荷都没有抬头看来人,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在市井里浸染久了,自然会带着狗眼看人低的眼光去打量别人。
像这种拢帘子的动作和脚步声都很轻的,一般说来都是学生,还在天真地信奉着老师教的要有礼貌,不要打扰别人的那套。这样的顾客,自己都不用费心招待,因为他们会用袋子拿好自己想要的,看着她称好了报出价格。
“一共36元。”莫星予抬头看向来人,微笑却凝固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打了一个蝴蝶结,将袋子递给来人。
戴着银框眼镜,皮肤白皙的男人也在笑着看她:“星予,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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