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多肉(1V1 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任落佳
桃桃多肉(1V1 校园H) 我们分手吧
? 生病?
沉砚一脸懵逼,又低头看了陶桃一眼,“不是,怎么可能,我姐这铁打的身子,你能生病她都不会生病……”
“沉砚!我再说一遍!陶桃他妈的生病了!我让你带她去医院!”
听筒里传来少年嘶哑的吼声。
沉砚直接吓蒙了。
他认识时拓时间不算长,也就一年多,但是印象里,时拓这人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他和陶桃在一起的时候,格外的温柔有耐心,就连沉砚和他打架那次,他也没这么骂过人,爆过粗口,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嘶声力竭地骂人。
感觉隔着一个手机,他好像要把肺都给吼出来。
等到沉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地冲到床边,开始去摇陶桃的肩。
不小心贴到她的额头,沉砚都被她烫了一个激灵。
“我草!怎么这么烫!”
他这会儿完全蒙了。
陶桃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
感冒发烧这种事根本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这么突然一下子,他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姐,姐夫,我,我姐好像发烧了。”
电话还没挂断。
那边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给你爸打电话,让沉老师把人送医院,这么烧下去会出事。”
“啊,行,我,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那边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现在往高速口开。”
“不,不是,你明天不是还有课,你这……”
“少他妈废话。”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沉砚左看看右看看,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这才给沉阳拨了电话。
时拓这会儿感觉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一起了。
他跟陶桃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从来没生过病。
俩人虽然总是折腾,去年冬天那么冷,还总跑到外面去酱酱酿酿,可是那时候陶桃都没生病。
而现在。
他好像有点意识到,陶桃为什么会生病。
他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这丫头不对劲了,完全是因为小姑娘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
书包都没拿下来,鞋子都没脱,这得是累成了什么样才会到现在这样。
这么想着,时拓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在抖。
脚下的油门又踩了下去,这会儿夜深了,路灯亮了,时拓却觉得这200多公里,格外的远。
陶桃是在宁川一院的输液室里醒过来的。
高烧不退,烧到了39度,她都快没意识了。
这会儿强撑着把眼皮睁开,视野还有些模糊。
沉阳和沉砚分别坐在她两边,她缓了缓思绪,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哑的不像话。
沉砚这会儿晕头晕脑的,都差点要睡过去了。见她醒了,旋开矿泉水瓶盖,把水给她递了过去。
“你可真牛逼,烧到39度,这要不是我姐夫给我打电话,非说你生病,你估计要一个人烧死在出租屋。”
他这话刚落下,就被沉阳劈头盖脸的一顿砸。
“好好说话你能死?”
沉砚住嘴了。
陶桃接过那瓶水,有气无力地喝了几口,整理了一下混沌的脑子。
时拓给他打电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输液室里突然一阵冷气灌了进来。
她穿着冬季校服,不由得往下缩了缩脖子。
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柏木香气蹿进鼻尖,她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鼻尖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垂眸看着她。
陶桃抬着头,盯着他刚毅的下颚线条,一下子失语了。
没见到他的时候,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要说,想告诉他这次地理试卷好难,想让他知道她解开了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想和他说家里的床单她换了一套新的,想,好想他。
可是人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呼吸,带着温度的时候,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被细沙堵住,发不出声音,于是所有的文字都化成一滩水,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时拓盯着她逐渐潮湿的面庞,还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子,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带进了怀里。
“呜呜呜呜——”
陶桃忍了几个月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了。
大概是生病发烧,她变得要比平常还要脆弱。
此时此刻,她的头埋在时拓的小腹,一只手挂着针,另一只手死死地捏着矿泉水瓶,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呜呜哝哝的哭声。
时拓没说话,抬手揉着她细软的发,无声地哄着她。
沉阳叹了一口气,见时拓回来,把沉砚从椅子上拉起来,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背,出了输液室。
凌晨,急诊的输液室没有多少人,空荡荡的白色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陶桃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只知道最后她抬起头的时候,时拓里面那件白色的卫衣都被她打湿了,晕开了一滩水痕。
小姑娘仰着头,因为发烧,又刚刚哭过,一双眼睛直接肿成了核桃大小,脸颊也泛着生病的红。
她抽着鼻子,眨着眼没说话。
时拓见她情绪缓过来,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抬手帮她擦着脸,声音很温柔,“这几天是不是考试太累了,都烧到医院来了。”
印象里,陶桃不怎么哭。
陶清那件事之后,她几乎是把所有的眼泪都憋了回去,和时拓在一起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少女咬着下唇,轻声“嗯”了声。
时拓看着她,帮她擦掉脸上的泪,声音里带着笑意,“傻丫头,没事儿,发烧是好事,把病毒都排出来了,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陶桃盯着他,那种哽咽感却又上来了。
时拓其实是个格外温柔细致的人。
饶是他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从来没跟她发过脾气,就算是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其实骗了他,这叁天都没有好好睡觉,这才折腾到医院来,他也没有生气。还是这样温和地照顾她,安慰她,把她当小孩儿似地哄着。
陶桃一直都觉得,陶清走了之后,不会再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如果是沉梦媛,或者是陶建林知道,她在考试结束之后生病了,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就连沉阳和沉砚,也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她没把时拓当成陶清。
她清楚地知道,哥哥是哥哥,男朋友,是男朋友。
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想的也比较多,又或者是她和时拓这个学期以来就一直在异地,这会儿她的矫情劲儿突然就上来了。
陶桃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瘦了好多了。
黑眼圈也好明显。
“阿拓。”
时拓帮她拢了拢头发,接过那瓶打开的水,“怎么了?要不要喝点热水?我去外面看看……”
“你以后,都会这样对我吗?”
声音很轻,很细,带着不确定,像是试探的语气。
这会儿他闻言,突然出声笑了。
时拓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模样很温和,“嗯,会,还会更好,如果满分是100分,我努力做到1000分。”
那一刻,陶桃耳边传来很多不真切的声音。
导诊台护士手机里的韩剧声,吊瓶的滴答声,还有,她的心跳声。
陶桃信。
但是,她突然有点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和后果了。
“阿拓,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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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多肉(1V1 校园H) 会一辈子喜欢阿拓
时拓放在她脸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那一刻,窗户从外边被风吹开,嘶拉地拍打在墙上,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的黑发被吹乱,嘴唇都开始发颤。
像是做了一个,很诡异,很想醒来的梦。
少年扯了扯嘴角,像是没听到似的,曲起颤巍巍的指节,弹了一下她的脸,“胡说什么呢,脑子烧坏了?”
这话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吊完的水,按了椅子扶手上的闹铃。
“护士,这边拔一下针。”
回出租屋的路上,陶桃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言不发。
时拓开着车,穿过凌晨宁川的夜,可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等到进了家门,时拓拉着陶桃进屋,侧手开了灯。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陶桃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个真空缝隙里。
从刚刚她说分手到现在,时拓表现的,都过于刻意。
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似的,打算装傻充愣,把这件事,忘过去。
可是她不能这样。
缓了缓神,她吸了吸鼻子,盯着少年挺拔忙碌的背影,哽着嗓子开口道,“时拓,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时拓手里的碗,直接从手里滑落,碎在了地上。
陶桃从来没叫过他的全名。
那只碗,像是他的那颗心,被砸的粉碎。
他没动,背对着她,肩膀却开始发颤。
“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少年埋着头,垂着一双眼,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
他像是挤出来这叁个字似的。
陶桃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这个学期你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开高速跑回来,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我不要你为我牺牲,时拓,你读了大学了,你应该有更好的日子,而不是把时间都浪在我的身上。”
如果今天没有生病,陶桃可能还不会去想那么多。
可是一想到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时拓的脸,她就想掉眼泪。
说不开心是假的,脆弱的时候都希望最爱的人能陪在身边,可是心疼,却也是真的。
你真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心疼,他爱你,爱的太用力了。
用力到,把自己都揉碎了。
这会儿她说完,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哭出了声。
说分手的时候,好像要比面对哥哥离开,还要痛。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分开,会是这么的痛。
时拓这会儿弯下腰,没说一句话,把地上的陶瓷碎片一个个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他的动作缓慢而克制,像是缓慢播放的黑白老旧电影。
等到他把那个破碎的碗拾干净,他这才站起身,迈着步子,走到了陶桃面前。
他就只是那么看着她。
空气里的沉默,在一帧一帧,抽丝剥茧般地发酵着。
过了良久,时拓探了一口气,抬手,把人扣进了怀里。
“桃桃。”
他哑着嗓子叫她。
“呜呜呜,阿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这才松开她,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房间里没开空调,还有些冷。
陶桃坐在沙发上,而时拓,弯腰,蹲了下来。
少女垂眸看着他,长睫上挂了晶莹的泪。
时拓帮她擦干脸,声音很轻,“先别哭,听我说几句,行吗?”
陶桃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点了一下头。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呢,是你追的我。曹建波和江望他们都说我难追,以前也有女孩子追过我,但是你也知道,因为小念的事,家里的事,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后来遇上你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儿挺可爱,又很主动,教室里那么明显地要我名字,在走廊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亲我,又是送饮料,又仗着舅舅是学校的体育老师,有点像是小公主。后来知道我的小桃子,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个人生活,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我又觉得,我是不是也可以,也有那个能力,能去照顾一个人。”
时拓说到这儿,喉咙已经哑了,陶桃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所以我和你在一起了,直白的讲刚开始确实想睡你,可是又想好好照顾你,疼着你,希望你过得跟这个年纪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天真活泼没什么压力,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所以桃桃,”时拓拉过她的手,扣住她细白的五指,话有些说不清楚,“不要和我分手,好吗?”
“阿拓,对不起,呜呜呜——”
“别分手,和你分开,我不知道要怎么活。”
“我的人生里,已经没有小念了,不能再没有你了。”
陶桃凑上前,猛地圈住他的脖子,哭的眼泪水和鼻涕水混在一起,吐字已经开始不清晰。
“阿拓,对不起,呜呜呜,可是你,你太辛苦了,你,你都瘦了好多了。”
时拓抬手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和她解释。
“傻桃子,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考虑过现在这种情况了。”
陶桃一愣,突然止住哭声,不说话了。
少年松开她,抬手蹭了蹭她的脸,“两个人在一起呢,不可能一帆风顺,性格不合适,家庭不合适,都需要一点一点磨合,幸运的是我们俩到现在都没吵过架,省去了磨合这个过程,但是老天爷不可能什么东西都给我们,对不对?这一年就是对我们俩的考验,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跑高速没关系,周末回来陪你也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有压力,恋爱这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愿意为你承受这些,这就好比去年我高考的时候,你陪着我参加联考,校考,高考一样,那段时间你跟着我也很辛苦,可是你也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陶桃看着他,突然觉得她这辈子,好像找到了一个温柔的枕头。
能够让她休息,帮她把所有一切都处理好,让她真的,当一个永远都没办法长大的小孩儿。
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时拓为她承受了这些,也为她,考虑了这些。
和他在一起,不管什么结局,陶桃想,她都不后悔。
这会儿时拓蹲的脚有些麻,于是撑着地毯,坐到了沙发上。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像是哄着,“所以桃桃,没关系的,现在你要做的,不是去想这些事,而是好好吃饭,睡觉,读书,准备考试,知道吗?”
“阿拓……”
“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想和我分手,再告诉我,嗯?”
陶桃蹭了蹭眼角,却猛地摇了摇头。
“不会,我会一辈子喜欢阿拓。”
少年这会儿终于笑了。
他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去寻她的唇。
“嗯,我也会一辈子在你身边。”
陪着你。
拿出我的全部都在所不惜。
——————
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啥,关于阿拓开车上高速这件事。
大家看看就好,不要较真,因为刚拿了证实习期不能上高速,副驾驶要有3年驾龄以上的老司机。
qaq,我写的时候忘记了。
但是大家,不要效仿!
这是犯罪,是错的!
桃桃多肉(1V1 校园H) 只有我和阿拓有关系
这会儿把人哄的差不多,时拓松开怀里的人,帮她擦干净脸,声音终于恢复到了原来的镇定,“把药吃了,早点睡觉?”
陶桃蹭了蹭脸,这会儿肚子却叫了起来。
她从考完试到现在,根本就没吃东西,只喝了几口水。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时拓忽而笑了。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像是在调笑,“饿了?”
小姑娘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时拓没拆穿她的窘迫,从沙发上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服,往厨房那边走,“要吃什么?给你弄点。”
出租屋里的食材还是他上周回来买的,早都已经烂掉不能吃了。
这个点,陶桃也没什么胃口,吸了吸鼻子,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他那边挪,“喝点粥就好了。”
“行,喝点粥然后早点睡觉,明早起来再量一次体温。”
这话刚一落,脊背上贴上来一个温软的触感。
小姑娘软趴趴的倒在他背上,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耍性子,“阿拓,我想抱着你。”
时拓被她这幅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刚才还狠心地说要分手,现在又缠上来。
可他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这会儿时拓微微屈膝,弓下脊背,“上来吧。”
陶桃一笑,直接一个腾跃,挂到了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两条腿也勾紧了他的腰。
少年心情好到不行。
俩人在狭小的厨房,他一边给她煮粥,一边背着她到处走。
陶桃窝在他侧颈蹭了蹭,像是在自言自语,“阿拓,你这么背着我累不累啊。”
时拓给锅打了火,接好水,填好米,掂了掂身上的人,“不累,你都瘦了多少了,是不是连90斤都没了?”
暑假好不容易给她养胖了点,这一学期一开学,又瘦回去了。
“不知道,最近没称了。”
“多吃点,学习那么辛苦,得把我们桃子养成胖桃子才行。”
“我才不要,胖了就不好看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谁说没好处,胖了有力气。”
“要力气干什么?”
这话问完,她脸一下子就红了。
时拓见她一时间不说话,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陶桃听到他的笑声,耳根都烧红了。
却又不自然的开心。
好像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时间,都是幸福的。
这么想着,她两只手臂勾紧了少年的脖子,声音很轻,像是许诺,“阿拓,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说那两个字了。”
时拓侧过头,蹭了蹭她的脸,“小家伙,跟我不用说对不起。”
“嗯,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
不管多辛苦,都会,陪着你。
时拓在宁川又留了几天,确定陶桃烧退了,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清晨又开车回了杭川。
这半年一直这么折腾,他身子也不是吃不消,就是睡的时间太少,导致每次陶桃看到他,都能注意到眼底明显的黛青,眼眶总是泛红。
不过好在要年底了,他那边的考试只要做一些网络作业,交几份画稿就行。
倒是陶桃,学期结束,还要高叁补课。
14年的春节来的有些晚,2月中下旬才到。
陶桃的课,也一直补到了2月初。
今年和去年一样,时拓放假回了宁川之后,就一直窝在出租屋,白天陶桃去上课,他就在家里接一些画稿,赚点外快。
他大学读了动漫设计,现在在网上给人约稿。
晚上陶桃下了晚自习回来,时拓给她弄点夜宵,辅导她做地理题目,之后就哄着人睡觉。
一晃眼春节、寒假都过去了。
3月开学之后,陶桃要开始准备警校的提前招生考试。
沉阳给陶桃列了个时间表,把她早自习和大课间的时间都抽了出来,练体能。
4月底体质测试,自主招生第一批结束,就只要等着6月的高考就好了。
陶桃不算娇气的孩子,每天早上绑沙袋几公里的田径慢慢也就下来了,就是每天回了家之后特别困。
体能消耗过大,孙慧慧给她做的饭菜也增补了些。
杭川警察学院专业也不算多,来来去去也就是治安学、侦查学和经济犯罪侦查几个专业,但是陶桃读了文科,还是女生,14年的招生计划里,不管是第一批还是第二批,宁川的招生人数都寥寥无几。
只要一想要到,陶桃要挤个头破血流,才能挤进警察学院,她心理压力没来由的大。
不管是哪个专业,都只招一个。
体质测试100米,800米,推铅球。
饶是她对自己很自信,沉阳和时拓他们都在鼓励她,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训练到4月底,考试的时间是29和30号,前两天,时拓提前从杭川赶回来,帮她整理行李,准备带她去警察学院考试。
坐在副驾驶座,陶桃看着高速口从眼前略过,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离开宁川。
还是走高速。
饶是以前陶清也带她出去玩过,不过那些时候她年纪小,也记不清什么,记忆也有些模糊。
而现在,带她走的人,是时拓。
这会儿她死死捏着安全带,咬着下唇盯着窗外发呆。
时拓察觉出她不对劲,腾出一只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紧张?”
女孩儿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按理来说应该兴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但是只要一想到只招一个人,我就感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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