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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陆为霜道:“但总有更好的法子,不至于那样。”
陆雨道:“逝者不可追,不要再想了。”
陆为霜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陆雨给她盖上衣服,重新拿了一面具戴上,开始打坐。
陆为霜睡得并不安稳,呼吸急促,梦呓不断。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雨将她叫醒,她怔了怔,满眼都是倦色。
她坐起身,握住陆雨的手腕,道:“你的伤快好了。”
陆雨道:“霜,你的病更重了。去找个男人罢,有些事靠自己是忘不了的。”
陆为霜穿好衣服,从芥子袋中摸出酒葫芦,大喝了一口,托着头道:“我这样的人,只有自己能接受了。”
陆雨道:“风阙不好么?等他回来,你还可以和他做夫妻,真正的夫妻。”
陆为霜笑着摇头,道:“他是很好,太好了,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坏,所以以后还是各走各的罢。”忽然看了陆雨一眼,道:“你叫我去找男人,是不是觉得和我做不爽?”
陆雨笑了一声,起身走出山洞,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陆为霜拔剑向他冲过去,怒道:“我砍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道我了多大功夫才把你弄出来吗?”





风月天香不知数 述往事恩情难记
且说风雪与风砚在王宫住下,这日兄妹两闲聊,风砚道:“小雪,你觉得大哥和霜姐恩爱么?”
风阙在世时对陆为霜宠爱非常,龙宫几乎无人不知。陆为霜那时候却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在风砚和风雪的记忆里,这个美丽的大嫂沉默寡言,难得一笑。虽然风阙走后,她似乎变了个人,但若不是真心爱恋,谁会如此大周章去救风阙呢?
所以怎么想,这两人都是十分恩爱的。可是陆雨又说,他们并无夫妻之实。
风雪默然片刻,道:“哥哥,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过去我听父王身边的宫女说,本来是父王看上了霜姐,可是霜姐不从,差点被父王杀了。是大哥救下了她,之后又对父王说他很喜欢霜姐,想要她做妃子。你知道父王对大哥从来是有求必应,便答应了这桩婚事。可是你觉得霜姐真的想嫁给大哥么?若是一般的女子,或许会感激大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心甘情愿,但霜姐绝不会这么想,强迫她的是父王,在她眼里大哥是乘人之危的一丘之貉。然而大哥比起父王,毕竟要好一点,那时她修为也有限,便只能顺从了。”
顿了顿,风雪又道:“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也难怪她不愿意出手帮助父王了。”
风顷白在孩子面前总是一副慈父模样,风砚想不到他有这般劣迹,一时怔住了。
然而风阙并没有乘人之危,他只是以妻子的身份来保护陆为霜不受父亲为难。于是七十年的夫妻没有夫妻之实,人前恩爱,人后相敬如宾。无数个漫漫长夜,守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守着自己清明的心,不越雷池一步。
正是这样的风阙,为了黄泉通道,为了凡间生灵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兄妹两正说着陆为霜与风阙的事,有两个宫女过来道:“二位小殿下,那位姑娘和公子来了,正在沧澜殿和陛下说话呢。”
两人忙走到沧澜殿,陆为霜正拿着算盘和大帝算什么账。
只听她道:“吃穿用度一人一年八十万灵石,叁十年就是两千四百万,乘以二,四千八百万。我和教主这样的修为,照顾他们两也不便宜,每年工钱一百万灵石,您看不算多罢?”
大帝点头道:“不多,不多。”
风砚无语,原来是在算他们两的抚养。
陆雨坐在一旁吃茶,风雪道:“教主,你伤好了么?”
陆雨点点头,笑道:“多谢圣女关心。”见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银绣百花长裙,道:“新衣服很好看。”
风雪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角飞扬,百花缭乱。
一时解雄也来了,见陆为霜算盘扒拉得直响,也不好上前搭话,便对陆雨道:“听说霜儿本名云霜,阁下是她兄长,不知可是同姓?”
云霜是陆为霜嫁给风阙时用的名字,陆雨摇头道:“在下随母姓陆,不姓云。”
解雄道:“原来是陆兄,陆兄受本王母后重击短短两日便能恢复,修为着实了得。”
陆雨道:“王过奖了。”
解雄挨着他坐下,道:“陆兄,本王已知霜儿被风阙休了,还帮他照顾两个弟妹,这在外人看来自是真情难得,然而做兄弟的不心疼她么?”
陆雨道:“心疼,不瞒王说,妹子的婚事已然成我一桩心事了。”
解雄道:“兄弟不必忧虑,本王真心诚意想聘令妹为妃。你知道太后飞升了,王后是她侄女,与本王向来不和,将来扶令妹为后也是可以的。”
陆雨看着风砚黑成锅底的脸色,忍笑道:“承蒙王厚爱,在下自是感激不尽,难就难在妹子主意大,在下也做不了主啊。”
“九千万!”陆为霜报出一个天价,放下算盘,笑眯眯地看着大帝,道:“陛下没有意见罢?”
大帝手一挥,道:“来人,结账。”
“爽快!”陆为霜一拍大帝的肩,看呆了周围一帮侍从。
大帝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她有点奇怪道:“小霜,你这些年变化挺大。”
因为是第一个孙媳妇,模样又十分出众,大帝对云霜印象很深。她话少有些孤僻,让她叫一声外公,还是风阙哄了又哄才叫出口。宴席再热闹,她也不怎么欢笑,到贵重的礼物也神色淡淡,与现在贪财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
陆为霜听他这么说,略带羞涩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您是说我更加美貌了么?”
大帝平静道:“我说的是性情。”
陆为霜把脸一变,悲悲戚戚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寡妇的苦啊,风阙那个没良心的,休我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我,这些年我为了这两个孩子坑蒙拐骗,除了卖身,什么都做啊。”说着竟滴下泪来。
看得解雄心疼不已,拿着手帕上前道:“霜儿别哭了,以后你跟着本王,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风砚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他,自己拿手帕给陆为霜擦了擦脸,道:“外公,您别被她骗了,她就是这个样子,以前都是装的。”
大帝看了眼陆雨,若有所思。
陆为霜了九千万灵石,大家又说了会儿话,中午一起用过酒席,解雄还缠着她不走,忽问道:“霜儿,你要那《洞天别卷》作甚?寻宝么?可要本王帮忙?”
大帝眼眸一抬,看住了陆为霜。
陆为霜道:“是啊,不过我们人手已经够了,不劳王心了。”
解雄有点失落,陆雨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王,咱们去谈谈小妹的婚事。”
解雄一听这话,脚不沾地地跟他出去了。
大帝见状,挥手屏退了左右,殿中只剩下他,陆为霜和两个孩子。
陆为霜道:“这叁十年,我不知北冥的情况是这样,自从那日被拒之门外后,我再也没想过寻求你们的帮助。如今大帝重掌大权,我想您也是真心爱惜自己的子孙,有件事应该告诉您。”
停顿片刻,她道:“风阙还有一线生机,就在湘君洞府中。”




风月天香不知数 问身世扑朔迷离
一线生机这样并不具体的话,大帝一听便知道是推演之法算出来的。推演之法,目标影响越大,所耗的代价也越大。比如你要推算一个市井小民什么时候死,这并不难,但如果是一方诸侯,一国之运,代价便要大得多。修士对世界的影响更大于普通人,风阙又是妖族太子,推演他的命运代价可想而知。
这个代价是谁买的单,自然是陆为霜。
大帝看着她,又是意外,又是惭愧,他没想到本该他这个长辈去做的事却叫一个与风阙毫无血缘的晚辈去做了。
“小霜……”大帝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感谢她对风阙的付出。
然而推演风阙命运并没有让陆为霜付出太多代价,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也没有告诉大帝,只是故作深情道:“陛下不必多言,我与风阙夫妻一场,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大帝听了更是感动,陆为霜告诉他《洞天别卷》有九卷,如今她已有四卷,只怕要集齐剩下的五卷才能破解湘君洞府的秘密。
大帝道:“此事我必然鼎力相助,但小霜,你可知何为当局者?”
陆为霜只知道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大帝说的当局者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便摇了摇头。
大帝道:“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因果循环便是一局,开启这盘局的人便是当局者,局中机缘自会找上他。你开启了风阙生机之局,这里面的机缘便会找上你,包括《洞天别卷》。所以即便我想帮你,只怕所能做的也很有限。”
陆为霜愣了片刻,道:“如此说来,我还不能脱手了?天杀的,早知道这样,让你们自己玩去。”后悔了一阵,又自言自语道:“算了,兴许湘君洞府里还有不少宝藏。”
大帝看着她,目光有些迷惑。
风砚小声道:“霜姐,你方才还说为大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陆为霜瞥他一眼,道:“我就说说,你还真信了。”
大帝:“……”
风砚:“……”
好罢,是我们太天真了。
大帝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暗道:“不知道风阙回来,看见媳妇变成这个样子作何感想。”
陆为霜道:“陛下,您说我是当局者,那苏映月必然也算了儿子的生机,他也是当局者了?”
大帝点头道:“的确如此,关于那线生机的机缘也会找上他。”
陆为霜咬了咬指甲,道:“不对啊,我这里已有四卷,他那里才有一卷,也被我无意中抢过来了。我本来还想等他集齐了,一并抢过来呢。这机缘难道也好美色,格外偏爱于我?”
大帝被她的自恋逗笑了,道:“或许是罢。”又喝了口茶,道:“小霜,过去一直不知道你父母是何方人士,我想他们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否和我说说他们?”
这个问题风砚问过,风雪也问过,一次兄妹两闲聊,竟然发现陆为霜说的版本不同。
她对风雪说她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凭借一副好皮囊勾引了她那鲤鱼母亲,生下了她后又恨不是个男孩,又去勾引其他女子,气得她母亲自尽而亡。由此她告诫风雪,千万不要被男子的容貌所迷惑。
到了风砚那里,故事又变成她父亲是个颇有修为的道士,被她那鲤鱼的母亲美色所迷,尽而亡。她母亲后来又找到了如意郎君,便丢下她这个拖油瓶不管了。由此她也告诫风砚,不要被美色所惑,纵欲伤身,管不好自己的兄弟迟早要倒霉。
故事诚然很有教育意义,但也只能是故事了。
于是兄妹两又去问比较正经的陆雨,陆雨说,霜的母亲的确是一尾鲤鱼,生得美艳无双,然而红颜薄命,被霜的父亲辜负,含恨而死。至于霜的父亲,他便不肯多言了。
这时大帝问起,陆为霜道:“我母亲是太湖中的一尾鲤鱼成,她曾梦见一名英俊非凡的天神,之后便有了我这般聪慧可爱的女儿。”
风砚风雪听到这新鲜出炉,简直离谱的第四个版本,都无语凝噎。
大帝微笑道:“竟有这等奇事,那你的法术是何人所教授?”
陆为霜大言不惭道:“没有人教授,我天纵奇才,无师自通。”
大帝转脸看向别处,伸手抚了抚额头,道:“算了,我们还是说说小砚和小雪的事罢。我想让他们留在身边作伴,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砚登时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看向陆为霜,只见她一脸喜色,无半分不舍道:“好啊,祖孙团圆,天伦之乐,可喜可贺!”
风砚咬了咬牙,恨不能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顿。
陆雨和解雄正在花园里聊得投机,话题早已从陆为霜延展到了修仙界美女榜。
解雄道:“本王听说那双月宗的宗主慕归晚是修仙界第一美女,不知陆兄可曾见过她?”
陆雨道:“见过。”
解雄忙道:“比起令妹如何?”
陆雨道:“差之远矣。”
解雄点头道:“本王思想这世间美人姿容之艳,身段之窈窕,也难有出令妹左右者。”
陆雨微笑道:“倒也未必,造物神奇,千人千面,依我看凌烟山庄的大小姐也是极美的。”
解雄道:“陆兄这么说,必然是见过不少美人了。可恨我虽为北冥之王,自小受母亲管制,从未出过北冥,整日以为身边的美人已是绝色,见了令妹才晓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陆兄自由自在,实在叫本王羡慕。”
陆雨道:“如今太后已经飞升,再也管不着王,北冥自有大帝坐镇,大帝性情随和,想必不会拘束王。王若有意出去游历一番,在下倒是可以做个向导。”
解雄一拍大腿,喜道:“对啊,母后已在仙界下不来了,本王何不出去走走?”不由笑从两边生,道:“不知陆兄有哪些好去处推荐?”




风月天香不知数 红尘岛上四季楼
陆雨投其所好道:“此去向东两万里有一座红尘岛,岛主忆秦娥专做风月生意,她手下的美人绝不会让王失望的。”
解雄两眼放光,再不听别的,道:“好好好,就去这红尘岛!”那神色恨不能马上飞过去才好。
大帝这边正留陆为霜多住几日,见解雄匆匆忙忙地进殿行了一礼,神情殷切道:“父王,儿臣与陆兄一见如故,想同去游历几日,还望父王批准。”
大帝深感儿子被妻子管教太过,天真无知,心想出去走走也好,便点头答应了他。
解雄欢喜不尽,耐着性子听父亲叮嘱了几句,也顾不上和陆为霜搭讪,便兴冲冲地去找陆雨。
大帝转头对陆为霜道:“小霜,我想你是知道分寸的,不会带雄儿去那不该去的地方。”
陆为霜一愣,道:“陛下弄错了,王是要和我哥哥出去游历,这话您该对他说才对。”
大帝微笑道:“是么,那你转告他就是了。”
陆为霜眨了下眼睛,笑道:“陛下放心,我定让哥哥好好照顾王,一根毫毛都不少地送他回来。”
当晚解雄便和陆雨去了红尘岛,岛上有四座富丽堂皇的高楼,分别是春色楼,夏宜楼,秋水楼,冬雪楼。这春色楼顾名思义,做的是春色无边的皮肉生意,不单招待男客,还招待女客。夏宜楼是赌场,秋水楼是酒馆,冬雪楼是岛主忆秦娥的住所。
解雄本是奔着春色楼来,刚和陆雨上岛,便听人说春色楼今日歇业。
解雄大失所望,陆雨却是奇怪,拉住说话的那人,道:“道友,春色楼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也戴着面具,道:“是啊,昨夜有个人死在了姑娘床上,那姑娘却不知所踪了。道心盟的人在里面调查呢,好在那人只是个无名散修,想来道心盟的人也不会太在意,过几日便能正常营业了。”
陆雨谢过那人,与解雄走到一边,道:“解兄,我带你先去夏宜楼玩几日,等春色楼开业了再去如何?”
解雄点点头,与他往夏宜楼走去,一边道:“陆兄,你说本王……我怎这般倒霉,头一次来这地方便死了人。”
陆雨道:“此地鱼龙混杂,本就容易出事,不过我常听说姑娘被客人玩死,这客人死在姑娘床上,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解雄见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戴着面具,道:“陆兄,为何你和他们都戴面具呢?”
陆雨道:“有些是有身份的人,不便在此暴露身份,比如解兄你。有些是像我这样,仇家比较多,怕被人认出来。”说着拿出一张面具给解雄。
解雄老老实实戴上,又好奇道:“陆兄,你何来那么多仇家呢?”
陆雨淡淡道:“没有解兄过得那么顺利罢了。”
解雄怔了片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进了夏宜楼,只闻人声鼎沸,骰子声,灵石敲击声,是陆为霜最喜欢的声音,但对陆雨来说,这里上好的酒香和脂粉香更让他兴奋。
今日夏宜楼的人格外多,因为奔着春色楼去的客人大多不愿白来一趟,便都来了这里。
解雄很快被周围欢快的气氛感染,拿着大把的筹码和陆雨上了赌桌。他手气好,虽然毫无经验,十把倒有七把是赢的。
两人手边大堆的灵石引来了几位美貌女子,她们斟酒的斟酒,打扇的打扇,递点心的递点心,数筹码的数筹码,最漂亮的一个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衫裙,别人都在眉心画花钿,她偏偏在眼角画了一朵蝴蝶,灯光下熠熠生辉,振翅欲飞的样子。
她胆子也最大,身子一歪滑到了解雄怀里,将一杯酒吃了一半,递到解雄唇边,那金杯上留着鲜红的胭脂印。
解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中一荡,仰脖喝了那半杯酒,抓了一大把灵石塞给她。
姑娘咯咯笑着了,将什么东西塞到他衣襟里,媚眼一抛,摇曳生姿地走了。
解雄拿出那东西,见是个银牌,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写着几个字:涉江采芙蓉。
解雄不解道:“陆兄,她这是什么意思?”
陆雨笑道:“那姑娘看上你了,这块牌子是她房间的钥匙,你拿着它走过那扇红色的门,便能到她的房间里,她已经回去等你了。”
解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真看见一扇红色的木门,满心欢喜地便要走,又不放心道:“陆兄,这姑娘不会对本……我图谋不轨罢?”
陆雨道:“解兄,难得你也变警惕了。”
解雄摸了摸后脑勺,笑道:“这都是令妹给我的教训。”
陆雨笑道:“放心罢,有我在这岛上,谁都害不了你。”
解雄知道他是渡劫期的高手,这岛上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神识之中,闻言心中十分稳妥,感动道:“陆兄,你真是个好人。”走了两步,又回来问道:“陆兄,待会儿进了房间,我这面具能拿下来吗?”
陆雨道:“这个随你。”
解雄点点头,正要走,又回身道:“陆兄,那她要是问本……我的名字,能告诉她吗?”
陆雨道:“当然不能。”
解雄脚步踌躇,好像还有很多问题,陆雨无奈道:“不如我陪你进去?”
解雄展颜道:“如此甚好!”
走到那扇门前,陆雨一把将他推了进去,道:“解兄,你已经长大了。”
在黑暗的长廊中,解雄手中的银牌散发出明亮的光芒,他看见前面还有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装饰考究的房间里,给他银牌的姑娘换了一件薄如蝉翼,什么都遮不住的轻纱衣,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不戴首饰,只插了一朵鹅黄色的芙蓉在耳后,修长的双腿交迭,姿态撩人地坐在贵妃榻上。
解雄觉得陆雨说的对,造物神奇,千人千面,女子之美难穷尽矣。
他立在门前,一时局促非常,难以迈进一步。
姑娘伸手拨了拨香炉上方的青烟,明眸皓齿地向他一笑,道:“公子来了。”
“嗯嗯,来了。”解雄连连点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傻,果不其然,姑娘笑出了声。
解雄试图挽回面子,走进房门,故作从容道:“请教姑娘芳名?”
姑娘站起身,轻纱下胸前堆雪,乳尖圆润可爱,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腿间的黑色叁角若隐若现。她走到解雄面前,解雄已不知从容为何物。她用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如同世间最致命的武器,让他呼吸艰难。
“奴的名字就在那块牌子上,公子猜猜看?”
“芙蓉?”
姑娘嗔怪地拧了他一把,道:“奴怎么会叫这么俗气的名字。”
解雄被她一双椒乳挤在胸前,血气上涌,根本什么都想不了,摇头道:“那我猜不到了。”
姑娘神色带了几分认真,道:“奴叫江采蓉,公子不可以忘记。”
江采蓉,涉江采芙蓉,这真是一朵待人采撷的芙蓉。
解雄由衷道:“这么好听的名字,本……我一定不会忘记。”
姑娘满意地一笑,红唇便贴上了他,幽幽香气充盈在口鼻之间。她的舌头柔滑灵动,在他口中难以捉摸地游走,腰间一松,姑娘已经帮他宽衣解带,胯下那物的抬头之势更加遮掩不住。
姑娘隔着底裤,一把将它握住,笑道:“公子看着腼腆,这物真不秀气呢。”
解雄脸红到了耳根,过往无论王后妃嫔,都不曾对他这般大胆主动,他也习惯了中规中矩的床笫之事。这个叫江采蓉的姑娘像一只妖冶的灵,牵着他的手走进一个五光十色的陌生世界。




风月天香不知数 掌上珊瑚怜不得
却说陆凤仪这日有事带着夏鲤来到道心盟,办完事,刚好碰见段文和其他门派的两个弟子要去红尘岛查案。夏鲤说想去秋水楼吃酒,这一拍即合,便一起来了红尘岛。
路上段文说了案情,原来是个叫吴元的散修死在了春色楼一名妓女的床上,现在这妓女下落不明。而最奇怪的一点是,忆秦娥要做生意,客人的安全自然是她最在意的事,她手下的妓女小倌都被下了不能攻击客人的禁制。
“故而此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禁制失效,二是凶手并非那名失踪的妓女。”段文道。
夏鲤心想,或许是尽人亡呢。
陆凤仪道:“即便不是她,凶手与她也是有关联的。”
段文道:“正是如此说,所以其实只要找到那名女子,案子也就破了。听说忆秦娥在闭关,正好陆师弟与我们一起,用千里追踪术查一查,我不信还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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