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自从陆凤仪带夏鲤回了蜀山,夏鲤是妖的事便传开了,段文自然也知道,可是这时对她却还像之前一样,不管是否看在陆凤仪的面子上,夏鲤觉得这小道士还是不错的。
什么样的师父往往便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段长兴本身也是很随和的人,当初被陆为霜抢了天魔琴,也不曾恶言相向,反而欣赏她的好身手。
闲话休提,却说这一行人来到红尘岛,陆凤仪要和段文他们一起进春色楼看看。
夏鲤不想进去,便说去秋水楼等他。
陆凤仪担心像上次在乐游观再出事,道:“那我还是陪你去秋水楼罢。”
段文道:“诶呦,陆师弟,你们两要不要这么如胶似漆?就分开一会儿,不会出事的。”
夏鲤见陆凤仪颇为踌躇的样子,笑道:“你去罢,奴有护身法宝,没事的。”
陆凤仪想到师父给了她不少法宝,略略放心,道:“我很快便去找你。”
夏鲤点点头,径自往秋水楼去了。
段文在背后笑道:“陆师弟,你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幸亏你师父是陆掌门,又幸亏陆掌门是那样的心胸,不然你和夏姑娘很难有好结果。”
后面这句没让夏鲤听见,陆凤仪深以为然。
这世间有缘无分的男女何其之多,他与夏鲤是如此幸运。
秋水楼今日人也多,一楼都坐满了,夏鲤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一张空桌旁坐下,点了一壶竹叶青。
刚吃了两杯,一身材欣长的黑衣男子戴着银色面具从楼梯走上来,径直走到她对面,道:“姑娘,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夏鲤看他一眼,冷冰冰道:“不可以。”
黑衣男子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这么绝情啊,小鲤鱼。”
夏鲤神情嫌弃道:“谁跟你是夫妻,那都是左护法瞎编的。她喜欢跟你鬼混,奴可不喜欢。”
陆雨坐下自斟一杯,一饮而尽,道:“其实我不喜欢和她鬼混,你可知为何?”
夏鲤有几分好奇,道:“为何?”
陆雨靠近她,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告诉她,我不喜欢她,因为她太瘦了,那里……不够大。”
陆为霜确实很纤瘦,身材又高挑,胸前自然不是十分丰满。
夏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虽不如陆为霜美貌,却有几分少女的娇憨,笑起来的神态与往昔记忆重迭,一时叫陆雨失神。
夏鲤也低声对他道:“你不喜欢他,可有人想着她呢。”便将陆凤仪在李岐处看到陆为霜画像的事说了。
陆雨也笑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支做工湛的红珊瑚钗,道:“喜欢吗?”
夏鲤一看,眼睛都亮了,直点头道:“好漂亮!”
陆雨伸手替她插在乌黑的发髻上,夏鲤拿出一面菱花镜,左右端详,满脸欢喜之色。
陆雨看着她,目光温柔又怀恋。
忽而,夏鲤眉头微蹙,将珊瑚钗取下,递还给他道:“还是给你罢,凤仪看见,奴不好解释。”
陆雨看着她手中的珊瑚钗,过了片刻才接过来,笑了笑,道:“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做上阳花。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了。”
饮尽杯中酒,陆雨站起身道:“小鲤鱼,好自为之罢。”说完化风而去。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做上阳花。这一句话勾动起如烟往事,夏鲤看着窗外茫茫海面,神情惆怅。
不多时,陆凤仪走上楼,在她对面坐下。
夏鲤换上一副笑脸,道:“案子查的怎么样?”
风月天香不知数 娇娥斗艳春色浓H
陆凤仪神情有些奇怪,道:“我和段师弟合力用千里追踪术都不能探知那失踪女子的下落,我们怀疑此事有大修士插手。可是春色楼的总管红胡子说那名女子是头一回接客,不可能认识大修士。”
夏鲤想了想,道:“那当真是奇怪得很。小段道长他们呢?”
陆凤仪道:“他们回道心盟复命去了,那吴元并无背景,我看此事多半会不了了之。”
陆雨潜入春色楼时,红胡子正在大厅里发脾气,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春色楼难要耽误不少生意。
“臭婊子们,这两日都给我安分点!再整出事来,我要你们好看!”红胡子说罢,启动法阵封了这座楼,拂袖而去。
一个穿着大红抹胸,白纱裙的标致姑娘摇着扇子走出房门,向大门方向啐了一口,道:“狗东西,也不想想自己的钱是谁挣来的,对你娘耍什么威风!”
陆雨无声笑了,又有几个姑娘走出房门,大家聚在一起骂红胡子骂得起劲。陆雨绕到那最先出来的姑娘身后,解开了她抹胸的系带。抹胸飘落在地,姑娘呀了一声,赤着上身弯腰去捡,惹得一帮姑娘吃吃发笑。
一阵风将抹胸吹起,挂在了房梁上,姑娘急道:“哪个小蹄子捉弄我,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一个穿墨绿肚兜,红纱裤的姑娘上前抱住她,胸前两团软玉压着她的,笑道:“望玉姐姐,你这胸愈发大了,教教妹子,怎么弄的?”
望玉红了脸,然不甘示弱,将她的肚兜也解了,抓住一只雪白玲珑的乳,道:“就是这样揉啊揉,揉得你浑身发软发浪,它就大了。”
两人在大厅里互相玩弄取笑,众多姑娘都出了房门,倚在楼上的栏杆旁看着。
一个姑娘笑道:“望玉姐姐,浮香姐姐,大家一直不知道你们谁的口技更厉害,不如今日比一比罢!”
众女不听则已,一听这话全都鼓动起来。
望玉豪爽道:“比就比,浮香妹子,你敢不敢?”
浮香将纱裤一脱,宛若武士赤膊上了擂台,扬眉道:“有何不敢?”
“好!”众女欢呼鼓掌,一时都跑下来围在大厅里看。
望玉脱了纱裙,与浮香同样一丝不挂,道:“我先来!”
之前提议的姑娘拿了沙漏在旁边计时,浮香坐在一张春凳上,双腿大开,挑衅地看着望玉。望玉跪在凳前,按住她的腰,俯首伸出舌头,滑过她的私处。浮香微微抿唇,待她将那处舔得湿润,里面也湿了,她的舌头像一条虫,破开重重门户,直往花心里钻。
浮香身体紧绷,极力抑制那股快感。舌头又退了出去,含住了花核在唇齿间逗弄,涓涓细流尽数流入望玉口中,她将脸都埋入浮香私处,深深一吸,更多的蜜水涌出。
浮香咬牙忍耐,双手紧攥着身下的春凳,只盼多捱一刻。望玉咬着她的两片肉唇,舌尖快速地在她敏感处打转,高潮势不可挡,浮香玉体颤抖着泄出大股蜜液。
沙漏这时停住,那计时的姑娘又拿出另一个沙漏,道:“浮香姐姐,该你了。”
浮香平复呼吸,从春登上站起身,双腿有些发软。望玉擦了把脸上的淫水,又将凳上擦干净,躺了上去。适才那番舔弄,她自家也动了兴,一张粉嫩的花穴正在滴露。
浮香看着,笑道:“姐姐这处生得美,正配了那句诗,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众女哄笑,望玉满脸羞红,道:“死丫头休贫嘴,快来伺候你奶奶我。”
计时开始,浮香低头在她腿间呵气,如春风拂柳,过处酥麻。舌尖挑去了花穴上的露珠,湿漉漉地滑过大腿内侧,众女看得仔细,心跳随着望玉的喘息一起加快。猛一下浮香的舌头钻入了花穴,望玉身子一颤,里面的软肉都与她的舌头接吻,动一动便酥到了心里。
浮香前戏长,攻势疾,一片泥泞被她搅动得翻天覆地。快感如电流不断,望玉未能坚持太久便到了高潮。浮香咕咚一声咽下了她的淫水,沙漏戛然而止。
两人时间差不多,浮香略胜一筹,望玉自罚叁杯。活春宫看到现在,众女纷纷效仿她们两个两个地玩耍起来。大厅里一时玉体横陈,喘息四起,因都以为没有男人在场,大家放肆之状更胜往日。
陆雨有幸大饱眼福,心想不枉今晚来此一趟,忽见望玉上楼回房,便跟了过去,在她光溜溜的臀瓣上摸了一把。
望玉回头看不见人,还以为是哪个姐妹隐身作弄,道:“小蹄子别玩了,我要回房沐浴了。”
陆雨一把将她抱起,道:“我和你一起洗。”
望玉听见这个声音,大吃一惊,却没有叫嚷,被他抱进了房间,见他显出身形,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雨道:“红胡子还在的时候我便来了。”
望玉一想与浮香比试的经过都被他看到了,不由面色大红,娇嗔道:“你也不说一声!”
陆雨笑道:“你们姐妹难得这般开心,我说了岂不是扫你们的兴?”
热水自动加满了木桶,陆雨脱了衣服,抱着她坐了进去,将一根饱胀多时的阳具塞入了销魂处。那里刚经高潮,正十分敏感,这一下既痛又美,望玉攥着桶沿,呻吟婉转。男子握着她的柳腰上下捣弄,那物每每抵至花心,又尽根抽出,凸起的经络擦过内壁,皮肉推挤,彼此都快感汹涌。
风月天香不知数 贪女色命丧黄泉H
陆雨是望玉的常客,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未见过面容,望玉喜欢他,因为他很懂女人。
与他欢爱是一种享受,比起客人,他更像朋友。
抽插正激烈,浮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只见望玉一个人坐在木桶里,地上溅的都是水,笑道:“望玉姐姐,你这是沐浴还是洒水?”
望玉神情尴尬,语气极力平静道:“你来做什么?”
浮香在一张圈椅上坐下,身上只披了一件短至臀部的短衫,道:“没有客人,也怪无聊的,来找你说说话。”
望玉感觉体内的东西蠢蠢欲动,格外紧张地夹紧了它。耳后的呼吸一沉,腰上的手滑至腿间,揉捏着花蒂,无声地催促她快点让浮香离开。
望玉忍着快意,道:“我有点困了,明日再聊罢。”
浮香道:“可是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枫儿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早上还看见那个男人了,他死得好恐怖,皮包着骨头,血被吸干了一样。”
望玉心急如焚,故作疲倦道:“那你随便去哪里待着,我真的困了。”
浮香撅着嘴离开了,门刚关上,哗的一声水响,望玉被抵在桶壁上,吃他狠狠一捣。那粗长的东西直戳进宫口,肆意搅动,叫人喘不过气。望玉还是看不见他,只看见自己的双乳被挤压变形。
第叁个高潮后,那物吐出热液,退出她瘫软不堪的身子。
陆雨将她抱到床上,低头看着嫣红湿润的小穴,笑道:“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你那小姐妹虽然聒噪了些,这比喻却是不错的。”
望玉抬腿便要踢他,哪里还有力气,倒叫他握住了脚踝,挠着足心,笑个不住。
两人玩到天亮,方才睡下。那厢解雄与江采蓉也几番云雨,正相拥而眠。
大约到了中午,望玉醒来,见陆雨正在穿衣服,道:“你要走?”
陆雨道:“我去枫儿的房间看看是怎么回事。”
望玉道:“你认识死了的那人?”
陆雨道:“不认识,好奇而已。”
望玉道:“我和你一起去。”
枫儿的房间上了锁,陆雨牵着望玉的手直接穿墙而过。房间里的东西很整齐,毫无打斗的痕迹,床上有一滩血,血量很少。
望玉道:“枫儿原本是这里的丫鬟,因为到了年岁,红胡子便让她接客。我认识她十几年了,胆子很小,也没什么法力,更何况身上还有禁制,不可能是凶手。我猜是吴元的仇家杀了他,把枫儿带走了,或者是枫儿自己跑了。不过她逃不了的,岛主一出关,便能找到她。”说到这里,叹了声气,似乎很不希望枫儿被找到。
陆雨双手结印,望玉忽然看见一个面容稚嫩,身量单薄的姑娘穿着艳丽的衣裳坐在床上,神情局促。
“枫儿!”望玉满脸诧异。
陆雨道:“这是流光术,可以看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
房门打开,一个五短身材,额头扁平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死者吴元。许是知道了他的命运,望玉怎么看他都是一脸倒霉相。枫儿双肩瑟缩,站起身又不敢上前。
吴元心情似乎不大好,瞪她道:“还不给老子斟酒!”
枫儿胆战心惊地上前倒了杯酒,道:“大爷请用。”
吴元吃了几杯,脸色好转,将她上下看了看,一把拉入怀中扯开了衣襟。枫儿脸色苍白,并不丰满的胸部很快暴露在吴元眼前。
揉搓了两把,他不甚满意道:“果然便宜没好货。”又扯落枫儿的底裤,两指插入私处,道:“又干又涩,念在你是处子,大爷先帮你润润。”便将桌上的一杯酒倒在她下身。
枫儿打了个激灵,被他放在床上,一根紫涨的阳具就这么捅了进来。枫儿疼得蹙紧双眉,小脸愈发没有血色。吴元对她毫不怜惜,挺腰捣弄用力,鲜血落在床褥上,原来那血迹是枫儿的。
望玉见枫儿痛楚的神情,道:“这种男人,死了也罢。”
陆雨赞同地点了点头。
抽插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吴元呼吸粗重,大约是要射了,托起枫儿的双臀,狠命捣了几下,伏在枫儿身上,先是很享受的样子,忽然喉咙里咯咯作响,皮肉都凹陷下去,转眼变成了一具干尸。
望玉吃惊道:“怎么会是这样?真的是枫儿?”
枫儿神情却很茫然,发现身上的男人半晌没动,推了他一下,道:“大爷?”
这一推发觉不对劲,她再看男人的模样,吓得大叫一声,推开他跳到了床下,面无人色地看着床上的干尸。
陆雨摸着下巴,道:“有意思,她能吸男人的血,自己都不知道。”
望玉仍然惊骇地看着枫儿,枫儿满眼恐惧与无助,抱着双肩,蹲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向门口走去,像是要喊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子,又回头捡起衣服穿上。只这片刻的功夫,她大概是想到了喊人的后果,又不敢出去了,在门口左右徘徊,更不敢靠近床边,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那干尸。
真像望玉说的,这是个十分胆小的女子。
忽然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转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可是陆雨和望玉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只看见枫儿露出怀疑的神情,又踌躇了半日,终于迈步向窗户走去。
她的手颤抖着推开了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翻过窗户跳了下去。
风月天香不知数 月华玉璧见故人
这间房在叁楼,陆雨打开那扇窗,下面是一片芳草地。
枫儿从这里跳下去,之后去了哪里?当时窗外是否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陆雨转头看住了床上的那滩血迹,欲用千里追踪术查探枫儿的下落。
望玉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他修为极高,连岛主也未必比得上,枫儿肯定逃不过他的追踪术,忙道:“枫儿并不是故意要害那人,你也看见了,为何还要找枫儿?”
陆雨道:“你不明白她有多危险,我找到她,会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望玉道:“你没骗我?”
陆雨道:“我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望玉这才安心,然而万没想到,尝试了几次,陆雨都看不到枫儿的下落。
显然,枫儿自己是无法躲过渡劫期大修士的追踪的,她一定是被人带走了,且此人身份绝不一般。她或他为何要带走枫儿,又是怎么发现她的?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望玉却想得很乐观,道:“看来枫儿遇上了比你还厉害的高人,以后都有依靠了。”又道:“既然你找不到她,那岛主是否也找不到呢?”
忆秦娥是化神期,陆雨道:“那当然。”
望玉更开心了,陆雨道:“你怎么不想带她走的是坏人?”
望玉道:“坏人干嘛要救她呢?”
陆雨道:“或许是另有图谋。”
望玉道:“我们这种人命薄如纸,只要能保住命,管他图谋什么呢。”
陆雨竟无话可说,回到望玉房中,又想了一会儿此事,终究没有定论。
解雄与江采蓉打得火热,一时乐不思蜀,巴不得这辈子都待在红尘岛上。陆雨也不催他,有时在夏宜楼赌几把,有时在秋水楼喝几杯,晚上便歇在望玉房中,反正春色楼的法阵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红尘岛上有一面玉璧,月光映照之下澄然如水镜,是忆秦娥平时赏月饮酒之处。这夜满月,望玉想去那里看看,陆雨便带着她去了。
玉璧四周有忆秦娥布下的结界,忆秦娥还在闭关,故而那里不该有人。可是两人还未靠近,陆雨便感觉到有人在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对望玉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前面见一个朋友。”
望玉点点头,陆雨走到玉璧前,一直走到结界里,道:“这么巧,细雨楼主深夜也来此处赏月。”
韩雨桑显出身形,道:“阁下说笑了,瞎子怎么赏月呢?”
陆雨道:“那不知细雨楼主为何在此?”
韩雨桑从袖中拿出一小块碎玉,道:“这块玉璧吸纳月华已久,是极难得的锻造材料。我多次向忆岛主求购,她并不肯割爱,我只好趁她闭关之时行此下策了。”
陆雨大笑道:“楼主这般作风与我倒是十分投缘。”
韩雨桑道:“既如此,我请阁下去秋水楼小酌几杯,不知阁下赏光否?”
陆雨道:“荣幸之至,不过我还带了位朋友,楼主稍等片刻,我先送她回去。”
韩雨桑点点头,道:“我去秋水楼等阁下。”说罢,化风而去。
陆雨将望玉送回春色楼,便来到秋水楼,只见韩雨桑坐在一张靠窗的桌旁,桌上已有一壶酒,几碟下酒菜。他知道他来了,抬手斟了两杯酒。
陆雨在他对面坐下,道:“楼主似乎对红尘岛很熟悉?”
韩雨桑道:“年少好赌,我也算是夏宜楼的常客。”
陆雨道:“以楼主的听力,赌技想必十分出色。”
韩雨桑道:“还行罢。”
两人吃了一杯,陆雨道:“我有个小妹,也十分好赌,不过她赌技极差,运气也不好,十把总有九把输。”
韩雨桑若有所思,道:“还不知阁下贵姓?”
陆雨道:“我姓陆。”
韩雨桑道:“霜姑娘莫非就是阁下的妹子?”
陆雨有些意外,毕竟陆并不是个少见的姓,他道:“楼主是怎么猜到的?”
韩雨桑道:“阁下与霜姑娘的气息非常相近,而霜姑娘也说过她有个兄长。”
陆雨哈哈一笑,道:“传闻小妹与楼主关系非比寻常,小妹对此也不愿多说,我一直想见见楼主,今晚真是天赐良机。”
韩雨桑道:“我与令妹的事,其实也不像传闻那般。”
到底是哪般,却说不清,韩雨桑抿了抿唇,道:“我已多日未见令妹,听说北冥闻太后飞升,她似乎也在场。”
陆雨道:“楼主消息还挺灵通。”
韩雨桑微微一笑,道:“关于她的消息总是很有趣,难想多听一些。”
陆雨看了看他,喝了杯酒,道:“小妹贪财好色,品性不端,举止疯癫,除了容貌还算过得去,实在说不出什么优点,而楼主并看不到她的容貌,又为何喜欢她呢?”
韩雨桑也喝了一杯,道:“大概因为她很熟悉黑暗的感觉,我也很熟悉。和她在一起,我不会觉得自己奇怪,也不会觉得她奇怪。说到底,我们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陆雨怔了怔,脸向窗外,声音很轻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做正常人的运气。”
酒罢走出秋水楼,只见海上一轮明月正至中天,浩大如银盘。岛上楼宇亭台,花草树木在这清幽月色下如同美人卸下浓妆,都变得素净起来。
韩雨桑道:“今日十五,是我打扰陆兄与朋友赏月了。”
陆雨道:“无妨,与韩兄赏月也是极好的。”
韩雨桑笑道:“我知道月有盈缺,却不知这盈缺之美,实在无从赏起。”
风月天香不知数 海上斗法显神通
陆雨道:“其实光看月也无趣,不过是个会发光的圆盘罢了,赏月之乐本在于一同赏月的人。你若叫我独自赏月,怕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便要睡过去。”
韩雨桑道:“承蒙陆兄抬爱,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十分无趣的人。”
陆雨道:“韩兄慧心识人,见微知着,能做出悲欢笛那样妙的东西,你若还是无趣之人,世人大多都是朽木了。”
“陆兄真是过奖了。”韩雨桑笑着与他走到沙滩上,这里海风阵阵,水汽迎面,凉意袭人。
陆雨道:“此地十分宽敞,韩兄可有兴致与我比试一番?”
韩雨桑欣然道:“陆兄不嫌弃我修为浅薄,自当奉陪。”
两人分立数丈,陆雨道:“韩兄,小心了。”说罢右掌一抬,引来一股海水利剑般刺向韩雨桑。
由于境界悬殊,陆雨这一出手大约只用了五成力。韩雨桑手中白光一闪,便将水剑挡了下来。他拿的是一把折扇,轻轻一扇,狂风顿起,四周飞沙走石,向陆雨席卷而去。扇子上画着两条墨龙,这时都跃然而出,龙吟震天,长尾一掀,便是滔天巨浪。
陆雨身形几闪,衣衫片角未湿,立在半空中笑道:“韩兄,你这扇子不错,可惜它要坏了。”
话音刚落,两条墨龙被无形风刃割成了碎片,化作点点墨汁洒入海中,韩雨桑手中的折扇也裂成了几片。
他笑道:“不要紧,我这里法器多的是。”说罢抬手一抛,一座硕大的铜钟向陆雨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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