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茶绅士
白皙胸膛宽厚而硬实,手臂现着充满力量的青筋,隆起的肌肉线条清晰又流畅,胸膛却隐有刀伤、鞭伤留下的浅浅痕迹。
紧实的窄腰处,突兀地横着一截雪白的纱布,纱布右侧微微渗出一点药色来。
也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身上竟那么多伤痕的。她单单瞧着那浅浅的痕迹,便能想象他承受着刀剑挥砍下时的巨大痛意。
青黛心有惧意,不敢多看,堪堪地转动着眼眸,目光忽的被他胸膛处的两点给吸引住了,那两处正在微凉的空气中渐渐地硬挺起来。
唔……是粉色的。
青黛明明一开始是正着心思要给他治伤,现下脑子里却充斥着奇怪的想法,她脸颊猛的一下蹿红,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声。
“夫人在看什么?”
秦肆发觉青黛好似突然地呆愣住了,他坐在榻上好一会了都不见她有所动作,忍不住微蹙眉提醒她。
“没!没什么……”青黛有些欲盖弥彰地低下头去,洗净手便要去解他腰腹处的纱布。
她距离更近了,进一步地发现他纱布往下的腹肌分明,胯骨处的线条更是明显,好生暧昧欲气。起起伏伏地延伸向下,接下来的地方却都被黑色裤子遮掩住了,竟半点都瞧不见。
青黛恍然回过神,暗骂自己怎么突然鬼迷心窍了。赶紧解了纱布下来,如此一来便见着底下触目惊心的伤口了。伤处很是狭长,又割得很深。混合着药粉的颜色,当真是血肉模糊,狰狞得很。
她心里酸涩了一阵,鼻尖也有些酸了,她忍着那股错乱情绪。赶快用干净帕子沾着些白瓷瓶里的药水,轻轻地抚过他伤口的深红轮廓。
药水十分地刺激,一碰至伤口,便觉得有如万根钢针般刺在身上似的。秦肆致的眉眼间缠绕上几分隐忍的痛意,身体都因疼痛而紧绷了些。
青黛立刻就发觉了他的异样,便立即停下动作,不禁抬头向他看去,眸中担心神色呼之欲出,“督主可是疼了?”
秦肆面颊有些僵硬,剑眉都紧紧地蹙着,他闻声便微垂着头看她。
却忽觉他们现在这般动作,很不对劲。
他的伤口在腰侧,青黛不得不半跪在他敞开的双腿间,脸颊凑近他的下腹部,仔细地给他擦拭着伤口。
屋中昏暗,黑影与光线暧昧地打在她的脸颊上,她眸中隐隐地有些水光,从他的双腿间楚楚可怜地抬头看向他。
这个角度,就好像是……
秦肆喉中一痒,喉结忍不住滚动一番,紧实地胸膛还起伏得厉害了些。
他颇为不自在地低声催促道:“快些罢。”
青黛以为他是觉得疼痛难忍,她便不敢再停下,便又拿着轻轻地药水给他擦拭着,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便想与他稀稀松松地说些话。
她起着头,秦肆多半都是不应的,偶尔才应上一句。
这时候,太阳已经逐渐西移沉到西山背后去了,它的余辉给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
暮色渐沉,青黛不知不觉地说了好些话,却依旧觉得心中闷闷的难受。
只因她一直很在意秦肆和兰妃的关系,堵的胸口喘不过气来。犹犹豫豫地想了一阵,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督主,兰妃娘娘是不是……”
她还未说完,秦肆就已经出了声,语气十分冷然,“她害了你。”
不止这一次,此前在江南追杀青黛的刺客,便是兰妃派来的。
他本想事情不要闹得如此难堪,兰妃这疯女人却步步紧逼,执意要让青黛死去。
秦肆危险地眯了眯眼,眼眸似乎变得更加幽深了,“日后若是有人敢欺你,你无需忍让,省得吗?”
青黛闻言倒是有些惊讶的,原来他已经知道她落水的事是兰妃造成的。
可她也不是自寻麻烦,若不是因为兰妃是他宫里的姘头,兰妃也不会心生嫉妒了害了她。
青黛心里仍旧有些愤懑,置气般地嗔了一句,“若不是兰妃娘娘有督主可倚仗,又岂会有那个胆子?”
青黛话刚落下,便觉得下巴上一紧,她被迫抬起目光向上看去,却见到秦肆十分严肃地表情,眼中的神色凝成了冰霜,“本督与兰妃没有任何关系。”
青黛微微错愕住,玉面顿时变得绯红,眼神中渐渐地带着着期许意味。
秦肆十分不喜青黛拿自己与兰妃做比较,言辞冰冷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夫人要晓得,本督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说罢,秦肆又是轻哼了一声,便放开了她。
他这般,可是否认了兰妃的存在、且承认了她的意思?
青黛怔怔的,心口有些发烫,耳尖发红,脑中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至下巴上残留的触感都消逝了去,她也仍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她恍惚地轻点着头,就算是应答了。
指尖似乎都沾染了他身上的灼热温度,一点点地变烫,再次给他上药时,竟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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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四十八章:独余药香
天凉好个秋。
河岸边的树丛也在秋意渐浓时开始凋落,枯黄的树叶随着阵阵轻风悄然地飘落下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最后才铺洒在潮湿的土地上。
蔚蓝的天边上,迟归的雁群贴着薄云渐渐向南飞行,希望这冬天来临时能有个温暖的好去处。
这一切景象都映入了青黛如水般温柔的眼中,她细细地赏了一会儿,便放下了绸缎帘子,安静地坐在马车的侧位上。
今日,皇帝派人请着秦肆入宫,青黛以为是他们日常的政事交谈,却没想到皇帝也邀了她,让她随着秦肆一道入宫去。
青黛与皇帝并无交集,不知皇帝为何要邀着她进宫。心里划过了好几个猜测,却接连被自己否定了。
她不懂宫中尔虞我诈的算计,索性不考虑了,安心随着秦肆一道去宫中便是。
秦肆总是会护着她的。
眼下,秦肆依旧是上了马车,便背靠着丝绸软垫假寐歇息,似是每天都睡不够的模样。
或是高高在上的他惜字如金,不到必要时刻根本就懒得开口与人交谈,索性闭上眼去,还能落个清净。
青黛见状,唇边隐隐地有了些笑意,平日见他总是不敢正视的,现在趁着秦肆闭眼了,她才能偷偷地打量一会儿。
细细看去,秦肆侧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肤色白净,眉眼致,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再往下便是有些起菱地薄唇。
听说薄唇的人都比较薄情,青黛的确是有些认同的。
顺势往下看,便能见着他白皙脖颈,下巴微微投下一片阴影来,而那阴影遮挡处便是微突出的喉结。
她稍稍地惊奇了一下,这才发觉,原来宦官也是有喉结的。
青黛还想多瞧上几眼,却没想到秦肆眼睫毛轻颤着,下一瞬便睁开了,露出底下漆黑如深潭的眼眸。他似是发觉了一道异样的视线,眸光转动着,一下子便对上她的目光。
墨眸中还带着些审视的意味。
青黛耳尖有些发烫,心跳慢了几拍,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目光去。
低低地垂着头,揪着手里的帕子,盯着手帕上面的黄花儿刺绣,一丝一线都看了好几遍,却愣是不敢抬头了。
秦肆看着青黛有些别扭的模样,唇角似是微微上扬了,确是什么都不说的,又闭眼接着假寐去。
待马车行至皇宫,二人一路走着九曲回廊,一道入了御书房。
皇帝早就在御书房等候着了,见到秦肆过来,面上还带着稀稀松松地笑意迎着他,“秦厂督。”
秦肆好生高傲,连平日朝廷上那副虚假的客套话都不提了,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算是应了招呼。
皇帝似是习惯了,一点都不在意秦肆的冷淡反应。听得旁边青黛的一句轻轻地问候声,他便将目光移到了青黛的身上。
那日宫宴距离得有些远,现在离得近了,他便稍稍打量了一下。青黛秀眉清颜,温柔娴静,倒是和性子冷漠的秦肆般配得很。
皇帝眼中滑过一丝明亮的笑意,开口便道:“听闻厂督夫人在宫宴之夜不慎落了水,还得了风寒,现在可好些了?”
青黛心想,原来皇帝也得知了她落水的事,唤她过来竟是因为关心着她病情。她心中一暖,缓缓回答道:“已经痊愈了,多谢皇上关心。”
皇帝眉眼弯弯,似是欲还说些什么,一旁的秦肆却先开了口,语调平平道:“微臣有些政事需和皇上详谈。”
青黛闻言,便明白自己不宜久留了,欠了欠身子,便欲退下去。
皇帝似是还想与青黛多交流一阵,却无奈秦肆已经发了话,他微微颔首,随后便有些惋惜地对着青黛说道:“近日天气温凉,御花园的秋景出落得不错,厂督夫人若是有闲情便去御花园逛逛罢。”
御花园岂是非皇家之人轻易能进的?青黛在宫中时连御花园附近都不能靠近的,现在竟得了机会前去观赏。她心里有些欣喜,便赶紧谢过皇帝。
说罢,便退下了。
等御书房的大门重新关上,皇帝就看向一旁的秦肆,眸中隐有调侃之意,“你倒是把她看得挺紧。”
秦肆闻言便微微地蹙起了眉,眸中晦暗莫名,似是不太愿意承认,便打算绕开这个话题,他淡声道:“谈正事罢。”
*** ***
皇帝似是怕青黛不认识去往御花园的路,还派了一名宫女引着她,青黛便跟着宫女缓缓地往御花园方向走去。
青黛绕过一道朱漆门,走入一侧宽敞地宫道上。这会儿太阳正在顶头上,阳光稍稍有些刺眼的,她忍不住抬着手遮隐去阳光,却有些挡住视线了。
如此视线隐隐绰绰地往前走了一阵,却忽闻前头传来一道温和嗓音,“姑娘。”
青黛略微讶然,移开手掌,抬眼看去,发现前头不远处正徐徐地走来一个颀长身影。
一阵徐徐地清风吹了过来,轻轻地抚动着他身上的衣袍,阳光在他的如珠如玉的面容上徐徐地流转着,渡上一层漂亮的颜色。
原来是柳玉。
青黛自从宫宴那日被他救起、又匆匆离去之后,她就一直无机会好好地感激他一番,现在竟这般巧地在宫里遇见了。她欠了欠身子,施礼道:“见过柳侍郎。”
柳玉停在青黛身前,光洁的脸庞柔和雅致,端端地立在一处,就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
他轻点着头便浅笑道:“此前,我未料想姑娘便是秦厂督的夫人,失敬了。”
“不敢当的。”青黛想来柳玉在宫宴上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客气地回答道:“宫宴那日,多亏了柳侍郎出手相救,又将衣裳借予青黛。青黛不胜感激,择日便会将洗净的衣裳归还于侍郎。”
柳玉闻声轻笑着,嗓音如春风化雨一般温润,“不过是一件衣物,姑娘不必为此了心思。”
青黛面上沉静而淡然,心想还是要寻个机会将衣裳还回去的。
“对了。”柳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的将系在腰间的一条白绫长穗绦取下,底下系着个芽绿色的香囊,其中隐隐地传出了些淡淡地草药香味。
青黛不知柳玉是何意,便疑惑地看着他。
他如琥珀般的瞳孔里映入了点点浅金阳光,平添几分温柔之色,“这香囊里边是太医调的中草药细末,是治体寒的。我自然是用不上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下罢。”
柳玉话刚落下,在青黛身旁的引路宫女便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将双手捧起。
柳玉便顺势将香囊递给宫女,宫女转身又呈给青黛。
青黛看着那满怀善意的香囊,确是万般都不敢接过的。柳玉心善,平日便喜欢助人,她自然是欣赏他的为人,可这赠与的香囊还是了罢。
她生怕秦肆得知了此事就会多想,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她可不能再让他误会了。
青黛思至此,正欲开口回绝他。
前方却忽的又传来一道声音,气概雄浑、颇为豪迈,“原来是柳侍郎啊,可是和老臣一道去面见皇上的?”
青黛抬眼便见一个身着朝服的大臣,正抚着有些花白了的胡须,缓缓地从不远处走来。
柳玉双眼细长温和,见了来人,便浅笑着朝着他应了一句,“尚书大人,有礼了。”
话落,他又向青黛温柔施礼,“在下先告辞了。”
说罢,柳玉便与那大臣一同走向御书房去了。
青黛被这么一打断,便失去了回绝的机会。柳玉现在已离去,她自是归还不得了。
她看着宫女双手捧着的芽绿香囊,十分地无可奈何,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将香囊下。
权倾朝野 第四十九章:巫山云雨H
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 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霜 风初起,宫中小径的枫林渐染上黄碧颜色。
其中,便有两道身影徐徐地朝着御书房行
着。
他们入了御书房院落,一个内侍便恭恭敬敬 地迎了上来,“两位大人,皇上正与秦厂督在御 书房中谈事,可需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柳玉闻言,稍稍地一怔便垂下眉眼,轻声呢
喃道:“是秦厂督啊。”
“怎么又是那个阉人。”兵部尚书似是很不
喜秦肆,面上立即出现了嫌恶之色,冷哼 道:“老夫可不想见到他。”
说罢,兵部尚书又对着柳玉道:“老夫这就
打道回府,侍郎可要与老夫一道回去?”
柳玉摇头回绝道:“罢了,我再等等。” 如此,兵部尚书便气势汹汹地出宫去。
如此,兵部尚书便气势汹汹地出宫去。 柳玉垂着眸子,本以为自己需要等些时候,
却未料想内侍进去禀报后不久,秦肆就从御书房 里出来。
玄色的大蟒曳撒威严肃穆,衬得来人愈发地 修身玉立。他面上带着轻微的冷意,在见到柳玉 时,那冷意便更加地深了。
柳玉却好似未发觉秦肆不施加掩藏地敌意, 他眉眼蕴着浅浅的温和笑意,客气作揖道:“见 过秦厂督。”
秦肆看着柳玉,墨眸微微眯着,太阳的碎金 在他深渊般的瞳孔里跳动着,却怎么也消不去眸 底的冰寒。
其中,日头好似在头顶上移动了几分,他才
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道:“柳侍郎,该你进去 了。
话落,秦肆便不理会柳玉了,高傲地朝着御
书房院外行去。
柳玉还维持着作揖地姿势,面容都被稀稀松 松地被阴影遮掩住了,也没有人瞧见,他的眼神
逐渐变了。
另一边,秦肆刚阔步走出御书房所在的院 落,便见着身着深色飞鱼服的番子快步行了过 来,面上隐隐地有些迟疑之色,“督主,属下有 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东厂督府,绕过弯弯曲曲地清幽小径,便是青黛所住的院落了。
青黛刚回至屋中不久,这才坐在雕花木椅上,徐徐地拿了杯香茶。喉咙被茶水浸润后,倒是缓解了好些疲乏。
放下茶杯,她便从手袖里拿出一个芽绿色的香囊,丝绸质地,很是柔软,隔着几层都能闻到里边隐隐飘出来的药香。
她却觉得这香囊如烫手山芋,心里万般的不踏实。甚至连御花园都未去逛过,便匆匆地回了府。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下香囊的做法极为不妥,她还是将这香囊压至箱底罢。
青黛思至此,便站起身来,刚欲向装着衣裳的箱子走去。却忽的听见木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一惊,手上的香囊径直地掉落至地上。
入门来的是秦肆,一身金贵蟒袍显得他身量颀长、气质十分金贵冷然。
秦肆淡淡的目光落在青黛有些惊讶地脸上,停了一会儿,眸光流转着,似是瞧见了掉落在地上的香囊。
秦肆这般突然来寻她,青黛又做了亏心事,不惊得呼吸快了一些。
秦肆面上看不出喜怒,神色淡淡地,将香囊给捡了起来,又懒懒地开了腔,“夫人,这是哪来的?”
青黛有些怔仲,“这是……”
她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出口来。若是说出香囊是哪来的,恐怕生性多疑的秦肆又误会了她的意。
秦肆将她细微地表情尽眼底,低声道:“平日不见夫人带着香囊的。”
垂眸细细地观摩着香囊,芽绿地缎面上还绣着鸳鸯戏水图呢,他捏着香囊的力道不禁大了些,“这倒像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秦肆抬眸看向青黛,眸中神色依旧寡淡,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柳侍郎赠的罢?”
青黛就知道秦肆会胡乱猜测的,她生怕秦肆会再往奇怪的方向猜去,便有些焦急地解释道:“督主误会了,这是……”
秦肆声音倏地变冷了,“夫人只需说是不是柳侍郎赠的。”
那股扑面而来的冷意似乎让青黛的后背都发凉了,她有些惊了,唇瓣颤了颤才缓缓道:“是柳侍郎赠的,但……”
“你仰慕他。”秦肆打断她的话语。
秦肆并不是不知道青黛身为宫女时的陈芝麻烂谷子事情,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便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以往他不在意,是因为他还不把青黛当做自己人。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她却依旧惦记着当初的柳侍郎。
秦肆阴着脸,眸中隐隐地有火光在跳动,“几次叁番都挑战本督的底线。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督放在眼里?”
“你……”青黛被他这般语气给刺激着了,他宁愿这般凶她,也不愿听她的解释,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青黛心里隐隐地有些酸意,努力将难过的情绪压抑下去。兀自瞥过头去,嗓音颇为冷淡,“青黛乏了,要歇息了,请督主回避罢。”
她在逐客了。
秦肆闻言,面上神色更是冷了几分,话语里头夹杂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夫人对柳侍郎眉开眼笑,对本督倒是冷眼相待。”
他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语好似硬生生地从他咬紧的牙缝间挤了出来,“夫人,好生偏心啊。”
说罢,秦肆便用力一捏,手中香囊立即化成一道道碎片,里面的中草药细末从他指缝处尽数撒下。
下一瞬,木门就被一股带着巨大力道的狂风狠狠关上了。
青黛闻声不由得一惊,面上也出现了惊恐之色,以往他这般动作便是……
刚回眸去,便见一道玄色身影猛的靠近了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愤怒地把她丢至床上。
青黛背部不慎撞到了床榻,好生疼痛,吓得叫唤一声,声音隐隐地传到屋外去。
而院子外面的翠翠听到青黛的叫喊声就急了,她本是要来伺候青黛的,一来就见到秦肆怒气十足地关了门,她便战战兢兢地不敢进去了。
她在院口心神不宁地徘徊了一会儿,却又接着听见青黛的痛呼声。
怕是秦肆又要惩罚青黛了,翠翠急得两眼泪汪汪,急忙想进去替青黛求饶。只可惜她还未朝着院子踏出一步,手腕处就被人狠狠一扯,回头就见秦肆手下最凶狠的番子宗元在瞪着她。
“想死吗?”宗元凶神恶煞地,径直将翠翠往院外丢去,“滚出去!”
宗元见秦肆一回来便是阴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杀气般地冲着青黛的院子去了。他不禁心下一喜,心想秦肆总算是发现了青黛的狼子野心了,必定是要将她严惩不贷。
他今天就在这院门口守着,看谁敢来阻挠!
而这院中屋内。
青黛被丢至床榻上,痛意使她的柳眉纠结的皱在一起,正挣扎着欲起身来,却又被秦肆给大力按了回去。
秦肆怒气冲冲,根本就不打算用武功,直接动手撕去青黛的衣服。
青黛只觉得胸口一凉,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被秦肆用破了的衣裳绑起,束在床栏上动弹不得。
青黛也被一股怒气缠绕,气得连敬称都不记得说了,“秦肆,你不可理喻!”
秦肆正处于盛怒之中,听得青黛的零星话语都觉得心脏生疼,便恶狠狠道:“住口!”
青黛双手被绑,挣脱不开,刚想骂几句,秦肆却又找来了手帕,塞至她的嘴中,她反抗地声音顿时只剩一阵阵凄惨的呜咽。
秦肆根本不理会她,将她上身的最后一抹肚兜都扯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莹莹一片。
秦肆不禁半眯起眼睛,他认真扫视了一遍,面色浓重得可怕,冷笑着,“本督还以为你会与柳侍郎做些什么,现下看来他还未得逞呢。”
青黛闻言,眼中满满地都是不可置信。她怨怨地盯着秦肆,乌黑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眼中渐渐地起了一层雾气,竟有些可怜。
秦肆恍惚间生了怜意,却又立即将那阵心疼抛出脑后。
想必她在柳侍郎面前也是这般楚楚动人!
秦肆冷哼一声,随即就拿了肚兜将青黛的眼睛蒙上。
青黛的视线被遮隐了去,周遭立即变得黑暗,她更加恐惧了。所有的感官都集聚在赤裸的身体上,身子变得敏感起来,似乎连空气细微的流动都能感知似的。
忽的,脖颈上传来一阵痛感,青黛惊恐地“唔”了一声。
湿漉漉的,像是秦肆咬上了她的脖子。
青黛心里害怕得很,喉中不断发出如同可怜小兽般的呜咽,身体都在恐惧地微微颤抖着,却没办法阻止他那逐渐在脖颈处舔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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