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茶绅士
青黛慌觉局势有些不对劲,顿时便心跳如雷,急急地提醒道:“督主,不可……”
秦肆含着青黛的耳垂,呼吸的气息氤氲着她的脖颈。低沉沙哑的诱人嗓音,夹杂着似挑逗又似勾引的口吻问道:“夫人不愿?”
他怎么能以这般可恶的方式问她?
青黛不是不愿,只是……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害羞得手指都紧紧覆着他的衣袍,抓出一丝暧昧得痕迹来。她迟疑着,只能低低地回了一句,“可现在,还是青天白日。”
秦肆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笑,眼尾微微上挑,格外的冶艳魅惑。外人皆害怕得心惊胆颤的东厂厂督,平日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私底下竟也能现出这般妖冶的狐狸模样。
“无人会看到的。”
说罢,秦肆又将她的领子扯下,露出那片光莹洁白的肌肤,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吻上致的锁骨。
“别……”青黛还欲开腔,话语却都被点点滴滴的喘息声代替。
他将她压在宽大的书案上,凌乱地解开了隔绝视线的衣裳,露出她的一双白皙纤细的藕臂,只剩一层浅色的肚兜来。她那胸部高耸着,将肚兜撑出不小的弧度。
秦肆只觉得腹下一阵燥热,这种事果然是有了第一次,就再也无法停下了。
他急不可耐地隔着肚兜吻了上去,在那撑起的布料处细腻舔舐,将薄薄一层丝绸舔得湿透,敏感的舌头很快地寻到了丝绸之下的朱红乳首。
灵活的舌尖来回地舔弄着那处,两点便被刺激得硬起来了,在两侧肚兜处顶出一个小小的凸状来。
“……”青黛颊上顿时浮上一层鲜艳缬红颜色,张口不停地细细喘息着。这才明白秦肆哪里是要喝酸梅汤的,他要的明明就是她。
她后知后觉,却也拦不住他强烈的攻势。只能紧咬着下唇,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索取,紧张得甚至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秦肆尝到了甜头,哪里会就此停下,一举便扯开她肚兜的带子,将最后一层遮羞物夺去,露出底下诱人的芳泽。
见到肚兜底下的诱人风景时,秦肆的呼吸顿时一滞,目光又变得幽黯了些。前面几次见她的身子时,总是匆匆忙忙的,都未认真欣赏过。
她性子温柔端庄,却不知这衣裳底下的身子妩媚至极。酥胸白皙饱满、呼之欲出,肌肤温润,似是闪着点点亮泽水光。
胸乳处两点嫣红因激动的情绪都变得硬挺挺的,似是正值花期的茱萸般圆润鲜红,又似落在洁白雪地上的朱小红果,十分惹人怜爱。
这么美丽的风景,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可控制地俯下身子,埋首在其饱满的乳肉之间,他高挺的鼻梁蹭着胸脯,唇上细细致致地吻着肤肉。
胸乳处被舔得有些痒了,他带着薄茧的大掌又接着上去揉。青黛细细地呜咽着,全身上下都浸着一层说不出的欢愉。
秦肆是不知魇足的,顺着腰腹舔下去,却偏偏绕开她有些空虚的下身处,大手转而抓着她的脚腕。
“呼……”青黛细细地喘着气,墨黑的浓睫低垂,眸子底下蕴涵着星星点点水光,分外勾人。
抬眼看去,一只洁白如玉的腿正被秦肆握在手中,唇舌稳着小腿肚徐徐地向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暧昧痕迹。
唔,真是下流。
而她全身的衣物都剥了去,浑身赤裸,连最私密处都毫无遮挡的露了出来。他却还是着一身整洁衣物,这般折腾之下,他的领子还紧紧地合着,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未有,好生禁欲。
青黛不禁羞涩地问他,“你怎么,不脱衣裳?”
秦肆闻声,眸子半阖着,神色透着好些危险的意味。
自家夫人都开口了,他岂有不脱衣服的道理?
他颇为急躁地解开束缚的腰带,扯开衣裳,露出底下壮的肉体来。
青黛半启着眼眸看去,只见他胸膛肌理线条流畅,窄腰腹肌明显。腰侧受过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她的目光顺势往下,只见他的裤子只褪下一点,紧裹在里头的那根剑拔弩张的阳物,就倏地从裤中弹跳出来。
还在勃勃地跳动着,好生神。
青黛瞬时就慌张地撇过头去,光是瞥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让她脸红得似要滴血。
秦肆随着她的视线垂下头去,只见自己的下身已然胀得一片深红,鼓鼓囊囊的顶端禁不住了,湿淋淋淌下一线粘稠液体来,似是在极度地渴望着什么东西包容它。
秦肆心头猛撞,立即凑到青黛身前。将她的腿折向两边,向中间那处看去。
那里已经濡湿一片,淡淡的毛发都被汁液打湿了。穴口似是渴水般地不住缩张阖着,入口处便是一线粘稠的清液。
秦肆深深吐纳了一口,哪里还忍得住,火烫硬物便抵住潮红地穴口来回地摩挲,划出一片滑腻的湿迹之后,滚烫男根就立即顶开濡湿的穴口,入了半个头后便是一个猛烈挺身,一把金枪蓦地全根没入。
“啊——”青黛立即不受控地挺起身体,腰肢挺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她娇娇地痛呼一声,声音绵长婉转,颤抖的尾音几乎变了调。
他竟这般蛮横,那般粗壮的东西竟一举就送进来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物硕大的形状与坚硬的硬度。
秦肆一进入,太阳穴就呼呼地直跳,遍身如火焰烈焚。手死死掐住身下的细弱腰肢,猛烈地挺送着腰身。
一下一下地抽送之间,性器火烫地磨着体内的软肉,青筋突起的表面滑过痉挛蠕动的甬道肉壁。
“嗯啊……”她不可遏抑地喘息战栗起来,体内麻痒之极,似有无数小虫儿攀爬咬噬,千万柔软羽毛搔过。
秦肆一发不可拾,欲火烧得他几乎没了神智,内里滚烫如火,似有百抓勾挠。
他全无保留地往她的深处研磨抽插,变换着角度插去。看她在身下似痛苦又似欢愉地辗转呻吟,遍身泛起暧昧的阵阵红潮。
正当二人火热之时,书房处竟突兀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一道粗犷的声音便随即传了进来,“督主!”
书房门外的内侍焦急万分,还未待他说明青黛也在书房中时,宗元就已经火急火燎地拍门去了,还不知死活地大声喊道:“督主,宗元的伤势都已经好了,可以继续为督主效力了!”
内侍闻言,便是一脸惊恐地退下去。
青黛被宗元的声音吓得身体一抖,差点从书案上滚落,索性被秦肆急急地按了回去。
她鬓发被汗湿,凌乱地贴上了脸颊上,也不敢用手去整理。绷直着身体,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宗元离开。
秦肆倒是放肆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事。仍旧是不断地挺动硕大性器,往她下身送去,还恶劣地捣鼓着花心,弄得越来越过火,却一点敛的意思都没有。
宗元听到屋中有声音,却没听见秦肆回应,不禁有些疑惑道:“督主可在屋中?”
“在忙。”秦肆咬牙回应了一句,嗓音沙哑得厉害,却仍带了浓浓情欲。
宗元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似乎是类似桌具撞击摇晃的摩擦声音。
他好生惊疑,不禁又问了一句,“督主,属下是否能进书房去?”
青黛闻言,立即吓得身下一紧,内壁倏地绞紧,紧紧地缠住肿胀到极致的男根,似是被小口咬住似的,叫他半分都抽送不得。
秦肆被这般咬得舒服惨了,不禁低低地闷哼一声。大手一挥,径直扫下书案上的砚台纸笔,哐啷地发出好几声。
那颇大的声音惊得青黛又缩紧了下身,这般来势汹汹,凶猛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夹得秦肆差点缴械投降。他好不容易硬生生忍下射意,粗重喘息声却更加地暧昧绵长,“嗯……”
门后的宗元听得声响很不对劲,书房中似是还有旁人,督主难道在屋中与人起了争执,还挥倒一众东西!
宗元有些紧张,又是大力地拍打着房门,“督主!”
秦肆此时痛恨死了宗元的不依不挠,咬牙道:“半个……不,你一个时辰后再过来。”
宗元似还欲开腔,秦肆便十分气愤地直接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滚。”
暴怒的一声令下,门外的影子果然退了去。
青黛几乎要臊死了,脸上一片潮红,两眼似是含了水,断断续续地吐着气,“嗯……他有事……要见你。”
秦肆汗湿的喉结清楚地滚动了一下,又吻了吻她微红的眼角,低声道:“夫人舍得让本督走?”
青黛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下,她又似是不愿的,却也不好意思回答。
见青黛不回复,倒是脸上的潮红又蔓延了些,秦肆又恶意地挺动了一下腰身。
青黛顿时撑得腹内满涨,小腹处都被顶出一个圆圆的形状来。她被刺激得嘤了一声蚀骨呻吟,这就急急地泄了一次。
青黛顿时遍身酥透,只觉全身的快感都集聚在一处,又痒又麻,弄得她深深弓身蜷起来。
一双湿滑微凉的玉腿,也忍不住虚软地缠到了秦肆的窄腰上。
秦肆顿时激得血都沸腾了,掐着她汗湿的细腰,咬紧后槽牙,不断地挺动着腰身,将那粗壮的男根一次一次地送进她的下身去。
疾风骤雨似的抽插中,腰身腹肌的摆动,似是一波波的金黄麦浪。舒激烈交欢时的淫靡水声,伴了杂乱交迭的粗重喘息不绝于耳。
秦肆几乎被欲望烧得满眼通红,身体紧绷,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下身挺送的却愈来愈快。
突然,身子猛的一颤,秦肆刚仓促地从她体中抽出性器来,那顶端小口处就倏地射出一波滚烫的液体。火热白液都喷在青黛的小腹上,还有不少地溅到了胸脯之上。
这般模样,实在淫靡极了。
伴着他下身白液的射出,青黛已无半分力气地慢慢瘫软在案上,似是垂死般地断断续续喘息着。眼前光影不断地旋转着,分不清哪里是虚、哪里是实了。
秦肆脑中一片斑斓轰然炸开,拿着她的帕子将性器上喷出的浊液胡乱地擦拭去,就又重新插入那包裹劲十足的嫩穴。
就残存的着高潮余韵,又是凶猛地抽插了数百下,才满足地从那紧致的小口中退出。
秦肆停下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又贴着她的胸脯,吮上她肿胀的乳首,声音嘶哑道:“夫人,别睡。”
可惜青黛已无力拱他索取了,只能细细地呜咽着,“唔,你停下……”
秦肆好似听不见的,自动忽略这般声响。他眼神暗暗的,脸上带着一层淫靡的痴狂神态。见那半开半合喘息着的红唇,又是一阵起意,下一瞬便往那湿润的唇袭去。
“唔……”青黛好生气愤,秦肆这厮竟这般过度纵欲,半点喘息时间都不给她。
待那搅乱人心的唇舌好不容易离去,青黛刚欲说上一句责备话,却忽觉她身子一轻,自己竟是被秦肆抱了起来。
他要抱着她去哪?
她气喘吁吁地往前头望去,在看到书房里间的一副供人歇息的软榻时,整个人瞬时就瘫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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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六十章:受宠若惊
远处的黛色远山,隐隐约约,好像在雾中,宛如在云里,显得特别仙气空灵。
青黛喜欢这漂亮的雪,她在宫中时,并没有闲暇时间细细赏雪的,总是要忙于伺候太后。
现在的一切皆慢了下来,她总算是有机会赏雪了。
“咦,今日已经开始下雪了呀。”
“惊奇啥?最近天突然冷得厉害,就是要下雪的意思了哩。”
背后传来了翠翠和小竹子的对话声,青黛才回味过来,今日还要出门去呢,改日再细细地赏次雪罢。
她带着二人便往院外走去,翠翠和小竹子两个小孩子,一路人还在不断地拌着嘴。一个说雪是雨变的,一个说是有雪神在天上施法降雪。
青黛听着不禁捂着嘴轻笑一阵,待她抬起头来,视线中已经渐渐地走入了一抹玄黑色身影。
正是刚从宫中回来的秦肆了。
他穿得不多,仍旧是着一身官服曳撒,下摆在走动间摆出一道道漂亮的弧度,玄金的刺绣在细碎的阳光中轻闪着。同色皂靴踏在晶莹雪中,悄无声息。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举着纸伞遮蔽雪花的小内侍,内侍个头矮了好些,愈发衬得秦肆修身玉立。
秦肆似是也发觉了她,从远处便投过幽幽的视线来,那眼神里的况味却叫人瞧不清楚。
青黛浅浅地呼吸着,嘴中吐出的气息皆变成了一阵热热的白。
不知是不是今日穿得厚了些,直叫人心口发闷,脸颊不断地发着热气。
青黛看着他,直到二人互相走近,停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他们似乎都忽略了各自下属的问候,眼中空荡荡地只剩下了对方。
秦肆一脸淡漠,随意地转动着漆黑眼眸,目光稍稍地落在青黛身上。瞧见她的云鬓上都落了好些雪,白绒绒的一小片。
有些细小的雪花还落在她的眼睫上、白皙干净的脖颈上,锦毛的衣襟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脆弱的脖颈,遮住一片如玉石般的颜色。
他微微蹙眉,那只修长漂亮的大手便接过内侍手中的纸伞,朝着青黛头上遮去,轻启着薄唇道:“怎么不撑伞?”
说罢,秦肆轻飘飘地睨了一眼小竹子,眼神明明是淡淡的,却带着杀人于无形的劲力。
小竹子一抖,立即上前来接过纸伞,替青黛遮去一片窸窸窣窣的雪花。
青黛本有些欣喜的,瞧着秦肆那般似乎开始欺负人的模样又有些无奈,便低声道了一句,“只是小雪,不碍事的。”
秦肆闻言,轻唔了一声,抬眼望着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的满天雪色,空中厚云处只在边缘露出微微一丝霞芒,越来越大如鸭绒般密集的雪花正在天空中飘洒。
他的眸子里映入好些剔透的光芒,稍稍地半阖着,神色似是变得柔了些,似是不经意地道:“这天可是愈发的凉了。”
青黛细细柔柔回道:“是,督主平日可要注意些,切莫着凉了。”
秦肆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便从远方回到了青黛的身上,道出的声音温润低凉,“夫人屋中的取暖的木炭可够?”
“够的。”前些日子就送来木炭了,屋中的地龙烧得已经很热了,木炭根本就未有用武之地,光是每日的地龙就烧得她满身薄汗。
秦肆微微皱着剑眉,似是装作没听见,只将那浓长的眼睫微微掩下,隐去自己微微变化的神色,低声道:“若是夫人觉得冷了,便拾着物件,到本督房里凑合着住罢。”
到他房里住?
青黛闻声,好生惊异,连眼眸都睁得大了好些。
秦肆见她似是有些惶恐的模样,便有些不痛快地立即冷下脸来,冷然道:“夫人可是不愿?”
他这般问了,她哪有胆子敢说不愿。
青黛心里其实是又喜又惊的,悄悄地垂下头去,羞涩道:“妾身只是受宠若惊。”
秦肆闻言,僵着的脸颊这才松了些,低哼一句便满意地转身离去了。
小内侍便也跟着秦肆离去,一高一矮的身影在稀松的白色雪帘中渐行渐远。
青黛瞧着秦肆的背影,心后知后觉地跳动得快了些。适才脑子发热,这般稍稍一细想,她就有些慌了。
秦肆虽平日小心谨慎,万事运筹帷幄,思虑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允许有差错。在床事上……倒是像个不去想后果的猛夫,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她平日与他分居两地,就被折腾得这么惨。若是住在一起了,那岂不是……
青黛不禁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那阵忧虑情绪还未上来。她就忽觉一道凌厉视线从不远处射了过来,她惊讶地朝着视线来源处看去。
就见宗元正从大门处走来,步步生风。走路姿势却有些生硬古怪,显然是伤势未好、却在硬生生地强撑着阔步走路。
宗元从门口进来,便一直狠瞪着她,不过几个眨眼间就走到青黛的面前。他五大叁粗,身材还十分的魁梧高大。挡在她面前,仿佛一堵巨大铁塔般令人透不过气来。
青黛有些惊意,她身边的翠翠和小竹子更是怕得腿都打颤了。
青黛却是不怕宗元惹是生非的,他难道还敢在秦肆的眼皮底下欺人不成?
却不料宗元虽模样看着蛮横,开口确是道了一句,“打猎那日之事,是我的不对!”
青黛一怔,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宗元就接着恶狠狠道:“不过我会继续盯着你的。”
“你若是敢做出对督主不利的事情,我立马弄死你!”
宗元一阵噼里啪啦、气势汹汹地说完,不等人回应就立即转身离去。就是他转动得太快了些,竟还能听到他腰骨处猛的咔嚓一声。
宗元身形倏地僵硬一下,却又装作无任何事发生,姿势更加怪异地朝着秦肆离去的方向走去。
青黛看着宗元如此古怪的走姿,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宗元对秦肆忠心耿耿是好事,只是这人大脑一根筋的,做事横冲直撞一直不受秦肆重用。许是他害怕自己这次犯了错又受重伤,只怕日子一长,秦肆便不再用他了,宗元这才撒谎说自己的伤势已经全部好了。
青黛心里大概明白了原委,便接过小竹子手上的纸伞,朝着小竹子吩咐道:“你可记得,我屋中的第二层柜子里,有一瓶督主赐的金疮药?”
那是秦肆在寺庙时便给她的。
小竹子恍恍惚惚似乎记得,便点了点头。
青黛便接着道:“你去将药寻出来,拿去赠给宗元治伤罢。”
小竹子一听便猛然一震,他心里感叹着青黛为人善良,却又害怕凶猛的宗元,只好颤颤巍巍地应了句,“是……”
权倾朝野 第六十一章:不测风云
*** ***
另一边,东辑事厂。
充满刑具和血腥味的黑暗牢房里,秦肆一身冷然地从中走出来,冷峻的面颊上沾染了一片喷溅上的猩红血迹,血珠未凝固,还从他硬朗的下颌线处缓缓流下。
他表情淡然,眸子不屑地半阖着,似是早就对一切司空见惯。
从牢房走出几步,便有几名黑衣侍卫各端着一铜盆的清水伺候在旁,秦肆阔步踏近,先是洗去手上肮脏的血污,再净了沾满血迹的脸。
他足足洗了叁四回,待身上那阵恶臭的血腥味淡得闻不清了,才得以作罢。
侍卫旁处站着拿着干净帕子的赵千户,秦肆接过白帕子便一边擦拭脸上残留的水渍,一边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
赵千户便在秦肆的后头跟着,表情呈现着习惯性的阴冷。他腰间跨着的绣春刀稳稳的,一丝一毫的晃动也未有。
忽的,他听到前头传来主子有些慵懒的声音,端的是悠闲自在,“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赵千户闻言便立即恭敬地抱拳,低声道:“回督主,太后那边,一向安静,未有异动。”
“兰妃依旧被禁足于宫中,似乎安分守己,未有动静。”赵千户说到此处顿了一下,似是有些迟疑地道:“至于梁王……梁王府最近出入的生人似是多了些。”
“哦?”秦肆话语的尾音处稍稍地上扬,他擦净了面首,便将白帕子丢给一旁的侍卫去,随即似是不经意地道:“可知那都是些什么人?”
赵千户应道:“不像是朝廷中人,倒像是……江湖人士。”
秦肆眉尾微微地一挑,指尖随意地抚着自鬓角处垂下的两条玄色垂缨,低低的话语里隐隐含着挑衅意味,“梁王不是最不屑与低贱的江湖中人打交道吗?为何近日如此反常。”
赵千户道:“属下听混入百姓之中的影卫来报,似是梁王在通过走八方的江湖人士寻人。”
闻言,秦肆眼中倏地露出一丝惊疑的意味来,嘴中幽幽地含着这个有些莫名的字眼,“寻人……”
到底是寻什么人,竟值得梁王这般兴师动众?
只怕是……
“呵——”秦肆眉眼间的神色深沉了些,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里也冒出了些尖锐的杀意。
他转过身来,阴沉的目光落在了赵千户身上,唇角半勾着,似笑非笑道:“只怕他是在寻一个,能让朝廷事变的人罢。”
赵千户目光坚毅,沉声回复道:“督主英明。”
秦肆闻言淡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半垂着眉眼,目光深深低垂,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时光慢慢地流淌着。
半晌,他才复而开了口,再次出声已是十分冷然的语气,似是从骨髓深处渗出了深深的寒意来,他冷声道:“千户,你可得抓紧训练锦衣卫了。”
“毕竟再过不久,这天就要变了。”
权倾朝野 第六十二章:眼波流转
夜晚,凉风习习。
天边有些乌黑的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 没了多时的月儿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 炼炉的金盘,闪烁着辉煌灿烂的颜色。
这般晚了,一辆四面皆被昂贵美的丝绸 所装裹、窗处镶金嵌宝的马车才缓缓地从远处 归来。那是东厂厂督专用的黑楠木马车,马蹄 声渐近,不过多时马车就稳稳地停在督府前 头。
秦肆下了车来,只见他满脸倦色,似是十 分地疲惫。今日他与赵千户等人秘密地商讨了 好些事情,待自己察觉了疲惫之意时。
才发现,天就已经这般晚了。 他边往府中走去,—边抬着手捏了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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