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茶绅士
“无论实情是如何,青黛生是本督的人,死也是本督的鬼如此,就不劳烦柳侍郎有心挂念了。”
柳玉并未回应,他微微抬起眼,察觉转角处的风雪竟是比其余处要狂上许多,竟叫人分不清眼前的是虚是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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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九十六章:痛之入骨
诏狱。
风雪中,慢慢地行着一个人影。他披着厚重的玄色大氅,遮隐去了所有的雪沫。
他沉重而缓慢地前行,行至一处偏僻的牢房处。
此处的屋顶落白了,屋檐上倒挂下来一根根长长的冰凌子,就像—颗颗猛兽的獠牙,像一把把倒挂着的尖刀,光是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他推开沉重的铁门,便见到几名正认真站着岗的锦衣卫。锦衣卫面色严肃十分,听闻着门处的声响,见到来人,便无一不是施礼道:“见过督主。”
来人正是秦肆,他神色平淡,慢条斯理地抖落了大氅上残存的落雪,随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罢。”
锦衣卫们便都出了这间牢房。
秦肆抬起眼来,看向一侧长长的漆黑甬道。尽头处是一扇有些生了锈的铁门,而那扇铁门背后,便是关押着青黛的牢笼了。
大火大大火火
青黛此时正不安地在牢房之中来回踱步,面色尚且还有些焦虑,似是在思虑着事情。
在不远处的铁门传来一道声响时,她陡然一惊,心脏被吓得慢了大半拍。
平日并无多少狱卒进来检查,此时推门的人可是去而复返的柳玉?
柳玉可是遇到了麻烦处?
青黛多少有些不忍柳玉被牵扯进这个案子里,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眨眼间,青黛的心里兜兜转转地已经有了几个猜测,却无奈得不到证实。她只好怔怔地盯着铁门处,看着那即将走进来的人。
铁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推开,刺出一道尖利的声响,也激起了空气中薄薄的一层灰尘,灰尘背后,露出了来人清晰的面貌。
青黛在看清来人时,瞳孔猛然—缩,眼中毫无掩饰地闪过了一丝惊慌情绪。
怎么会是秦肆?
秦肆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青黛,她眼中的惊慌失措,他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青黛怔仲地看着秦肆,心跳快了好些,在想起前几日他的冷言冷语时,心却又失望了下去。
她的喉头处已经有了些哽咽,却拼命压抑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一般平静,“你来这里干什3,
“你不喜欢本督来?”
秦肆低声回应着,嗓音里透着若有若无的不喜。
他朝着铁牢走近,皂靴踩在坚硬平地的声音十分的沉稳,这声音在青黛的耳中却格外地刺耳。
秦肆一直觑着青黛不稳定的面色,直到他在牢前站定时,一双犹如山中苍鹰一般锋利阴鸷的眼仍旧盯着她,“还是希望别人来看你?”
青黛闻言,心头便是一沉,秦肆好似是发觉了柳玉曾经来过的事。她稍稍抬起眼,便与他那双如黑潭一般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秦肆锋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思,她生怕被他看出了端倪,有些惧怕地垂下眸子去,也不敢作任何答复。
秦肆知晓青黛与柳玉之间并无实质关系,但他却因这青黛躲闪的眼光,心脏硬生生地疼了起来,犹如万只蚂蚁啃食般又酸又痛。
而青黛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着秦肆能来看她,她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想解释。但他真正地来到他的面前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胸中只堵着一股浑浊的气体,散也散不去的,叫人好生难受。
这时,耳边传来―道细微的声响。
青黛有些疑惑地抬起眼来,却见牢门处的铜锁已经被秦肆解开.铜锁“嗒”地—声坠落在坚硬的地面处,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锁无了去,牢门自然就松了。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推动着牢门,阻拦着她与那道玄色身影之间的铁栏就失了去。
秦肆走进了铁牢来,他的一副俊美又透着冷冽的五官,仿佛带着―种天生的贵气。只那么单单地立在一处,便自成一股压迫人心的气势。
他在狭窄的牢笼里尤其显得身量高大,以往令她心安的高度,此时却隐隐地让她有些害怕起来。
他面色深沉,墨黑的眼透着浓浓的一股冷意,更是加深了青黛内心的恐惧。
“”青黛忍不住地后退了几步,希望与他拉开些距离,直到她的后背触及到冰凉的墙壁,再无路可退。
秦肆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暴露在视野中的青黛。他脸颊僵硬,似是咬紧了牙关,低声道:“夫人为何避本督如蛇蝎?”
青黛闻言便是一怔。
夫人
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个称谓?他难道不记得是谁狠心将她贬为阶下囚的?
青黛深吸一口气,努力镇静道:“事已至此,督主也不必再说这些场面话了。”
她顿了一下,又抬起眼。那双清光滓艳的水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对上了他的眼,却不能从里头读出一分真情实感来。
“我只想问督主,你对青黛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秦肆微眯起眸子,沉默了一会儿。那高大的身子便走近青黛,在她面前站定,并俯下身子,直到与她的距离只剩毫厘,两人的唇间相隔仅两指,甚至能够轻易地感觉到对方呼吸喷洒出来的灼热温度。
他抬起手来,干净白皙的手指抚着青黛微颤着的下巴,动作间轻柔若水,似乎带着几分眷恋。
这不禁令青黛回想起几日前还与她温存着的秦肆,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温柔的。
却不料,下一瞬那温柔的力道就开始往下移了,若有似无地抚过了她的脖颈,稍稍地停留在她的锁骨处。
他稍稍抬起眼,眸中神色平静,唇角的笑意却是浓了叁分,“别人送给的东西,本督为何不要?”
青黛起初还有些不可置信,待脑中细细碎碎、拆文解字般地回味了一遍,她才发觉事实正是她所听到的那般。
她脑中轰然变成一片空白,嘴唇颤抖着,鼻尖一酸,双眸变得赤红,眼眶里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来。
他原来……是这般看她的?
她一时之间没了思绪,竟不知要该做出何样的反应。手脚都有些松软了,不知该摆何样的动作,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直到胸前一凉,青黛才恍惚发觉起来,秦肆停在她锁骨处的手早就接着抚下去了,顺势撩开了她囚衣上的衣领,衣裳松散开来,隐约露出些隐约的白皙胸脯。
青黛心一惊,连忙伸着双手要止住他的动作,却不料反被他制止,一双手臂竟都被他只用单手就压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青黛心里已经浸了一层冷意,不禁颤声道:“你……”
秦肆不急不缓地逼近青黛,直到鼻尖对着鼻尖,她清晰地看到了他微微上挑的眼尾。
秦肆凉凉地看着她,吐出的话语却是比目光还要彻骨寒冷。
“临死前,不再快活一次吗?”
青黛闻声,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嗡,绷紧的神经都裂开了似的。心里揪成混乱一团,五脏六腑都泛着疼。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朦胧泛滥,却依旧能清楚地看见……
秦肆那双逐渐有了情欲之色的眼。
权倾朝野 第九十七章: 鱼水交欢 H (上)
北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雪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像鞭子抽一样疼。冷风几乎无处不钻,从墙壁细小的缝隙中袭进,浸得黑暗的牢笼都染上一层寒意。
然而这股寒凉却未能驱散铁牢中的热火一般的气氛。
青黛正被抵在坚硬冰凉的墙壁处,她的双手都被禁锢在头顶之处。身前的秦肆禁锢着她,俯低身子凑近她的嘴唇,却不吻他,只是用微凉的薄唇浅浅蹭着她的唇瓣。
直到他的唇处觉察到几滴热泪的存在,秦肆稍稍抬起眼来,看着泪流满面的青黛,只低声道:“夫人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说罢,也不给青黛反应的机会。强迫着青黛张口,他便猛然卷住她的舌头,长驱直入,在里面横冲直撞。唇舌交缠,涎液肆流。
青黛却怎么也不肯被秦肆亲,一双手臂用力地挣扎着,还想侧开头避开他的亲吻。却不料下巴处立马就被秦肆的手给固定住了,那火热的吮吸接踵而来。
二人之间,似是燃起了一场熊熊烈火,火势迅猛地不断攻城略地,逼得青黛节节败退。
两人不知是亲吻得用力,还是舔咬得太用力,口中很快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也不知谁的血。
这并不能让秦肆停下来,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喉结随着亲吻的加重而上下滚动。
待他亲得靥足了,嘴唇才慢慢往下,顺势亲吻着她的下巴,又嗫弄着她细嫩的脖颈,轻咬着脖颈的动脉血管,细细柔柔的血雾也顺着亲吻的路径留下了痕迹。
他舔着青黛已经半露的胸脯,又将囚衣扯开了好些,露出她唯一的遮羞布。他毫不停留,隔着肚兜便舔弄着她的乳尖,将那处的布料舔得一片濡湿。
动情中的他,并不能及时地感觉到了身前之人的颤抖。
忽的有―滴热珠滴在秦肆的脸颊上,他惊讶抬眼,青黛已经泪眼朦胧,紧咬着下唇不哭出声,一双水眸埋怨似的瞪着他,里头是说不尽的无奈与心酸。
秦肆眸子一紧,不知做了多少的心理活动,才冷声开口道:“别急会让你快活的。”
秦肆话落,便解了自己的玄色大氅,随意丢至在地。青黛眼中白茫茫的,看不清他的动作,只下意识地想反抗,奈何手腕处都挣得红了也不能挣动他分毫。
她觉得自己的裤子被扯落了下去,露出她最脆弱的地方。没有抚慰,压起她的一条腿,他一挺身,她便觉得一凶猛之物侵入了进来。
未有一丝湿润液体做润滑,干涩的脆弱甬道似被硬生生撕裂一般,好生得疼。不过是插了几下,便被肉柱磨得一片通红,甚至有些微微地肿起来了。
青黛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唔.疼,3
闻声,秦肆带着欲气的眼中又滑过了一线异样的流光,语气狠戾之中又带着一丝揶揄,“怎么,你想引来别人欣赏我们鱼水交
欢?”
青黛的身体一僵,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
她清楚的明白,秦肆他身为宦官,却非阉人之身。他定不会无头脑地在此处暴露自己的秘密。想来,这牢房里除却了他们,便无其他人了罢。
即使她真心叫唤,也未有人敢来救她。可秦肆他又何必这样
他明明就曾对她说过,今生今世必不会负她。青黛本来以为自己会和秦肆平平安安、幸福地度过余生。
原来都是假的,—切都是假的。只有那人人向往的权势才是真的。
秦肆知道青黛不爽快,她的那处干燥,实在难移动,似乎证明了青黛此时并无丝毫的快感,只有无止尽的疼痛。
他看起来也并不快活,眼眶处隐隐地有些红,不知是担心青黛、焦虑得红了,还是被情欲给逼红的。
秦肆瞧着青黛痛苦的面色,身下便缓缓退了出去。
“”青黛恍然发觉那粗鲁的东西走了去,她还以为他不再欺辱她。却不料想下一瞬,他就搂着她的腰身,以地上厚重的大氅为床褥,猛的将她压在大氅上。
紧接着又半曲着她的腿,一双阴冷锋利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她红肿的下身。他伸着手揉了几下,发觉那处隐约有了水意。
秦肆的指腹有些粗粝,磨得脆弱的私密处是又痒又疼。一股异样的感觉也从中渐渐地升起,青黛无法控制自己近乎直白的身体感觉,只能颤着声音骂道:“秦肆,你别再这般羞辱我唔,
她的声音尾音顿时间尖了些,变成了颤悠悠的呻吟。
青黛一惊,咬牙艰难地半撑起身子,便见到自己的下身处,他正恬不知耻地凑过来,俯下身子开始舔弄着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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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九十七章: 鱼水交欢 H (下)
他剑眉微微压低,墨黑的瞳眸深邃,那温热的唇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处动作着。
高挺的鼻尖微微蹭着细嫩的皮肤,温热的舌头缓慢地舔动私处的轮廓形状,薄唇轻吻,含住两片微微肿起的花瓣,用力地吮吸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让人窒息。
与舌头相触的地方似乎都带着细小的电流,一路传递到中枢神经,丝丝麻麻,不绝如缕。
青黛觉得屈辱极了,抬着腿欲去踢他。秦肆好似看穿了她的动作,一抬手被锢住她的脚腕。
他微抬着头,眼神锋利逼人,薄唇处却带着些手艳的水光,他警告道:“怎么,想被绑起来吗?”
他以往对青黛如此地轻柔,似是珍宝般轻拿轻放。此时却像是对待牲畜一般,欲拿着绳索绑她?
青黛身子一僵,脑袋空空的,竟什么反抗都无了。这具身体他也不是没有尝过,如今也不过是再来一次羞辱,她反抗不得,便只能忍了罢。
她几乎是哀莫大于心死了,躺在柔软温暖的大氅上,无声地啜泣着,无力地任其索取。
秦肆见青黛老实了,便继续了刚才的动作。
手指配合着顶入红肿的私处,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搓着里头的软肉。舌尖也探了进去,感觉着舌头处逐渐地有了湿润的粘液,似乎是成了,他的下身就又重新顶弄了进去。
“呼”青黛仍是是紧咬着下唇,那急促的呼吸却完全掩饰不了她身体的激动。
秦肆挺动着腰身,缓慢而坚定,粗大一步步探入了她的内部,不断地朝着紧窄的里处推进。
他垂着眸子凝视她愈发苍白的面容,忍不住压低身子靠近她,缓缓问道:“舒服吗?”
青黛的下身被异物一寸寸地开拓,清楚地感受着在体内抽送的那物的恐怖形状。身体却下意识地缩咬紧了,一阵阵痉挛着紧紧裹住不断探进的阳物,竟使得秦肆舒爽得不停低声粗喘着。
他们的身体契合极了,每一点每一寸都在完美地配合。就连这种时候,她的下身也在配合着泌出了一股粘稠的液体,帮助秦肆进入得更加容易。
她实在是觉得屈辱,不知是被刺激得脑袋发懵了,还是心里一直积怨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恨你”
秦肆听到这句恍若天雷一般的言语,挺动的动作立即一顿。
他似是惊讶极了,连那浓密的黑睫都在颤抖着,最终仍是咬牙道:“没关系。”
“本督不在乎。”
说罢,他便狠狠地挺动了起来。
下边狂暴的抽插动作不断,摩擦带来麻痒的感觉仿佛一串电流从脊柱急促地冲上青黛的脑门。
“嗯”青黛眼中含着止不尽的泪水,嘴中却含着细微的呻吟,身体传出愈来愈多的欢愉。心痛和身体的愉悦感觉不断交织在一起,复杂的矛盾心情令她百般难受痛苦。
秦肆眼中的疼痛情绪更多了,口中的喘息声也在加重。有着蛮力的窄腰挺进,粗壮阳物再次用力贯穿了她,直到青黛忍不住地哼出了一道抑制不住的娇喘。
“你明明也很快乐,为什么不承认?”他面上带着些爽快的神色,凑到她的脖颈处,吮吸着她的圆润的耳珠,再次问道:“为什么不承认? ”
青黛累极了,脑子也无法思考了,只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想着盼着这段屈辱的折磨赶快过去。
奈何事与愿违,秦肆就像着有只无尽力量的野蛮巨兽,挺动着腰间,大进大出,一次又一次地将凶物送进她的脆弱之处,每次都顶到她最敏感最无法承受攻击的地方。
甬道里泌出来的粘液越来越多了,抽插的声音也越来越淫靡,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波接着一波。
青黛侧头紧咬着大氅的一角,眼泪不断机械地往下流着。他在她身上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射出来的液体都开始有些稀了,他才停下了动作。
他有些疲惫地伏倒在青黛的身上,半嗅着她的发丝。和往常水乳交融后一样,细细致致地亲吻她,给予了她无尽的抚慰。
青黛却并未给他回应,只是埋首着无力地啜泣。
秦肆接着亲吻着她脸上的混乱泪水,青黛察觉了脸上不同于眼泪的湿润,才自昏沉中刚找回一丝清明的神智。
她抬眼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和痛苦,已无了往日的明媚神色。有着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沙哑的嗓音自干燥的喉咙里发出,颤颤巍巍地诉说着她的绝望情绪。
“若有来生你我二人便不要再相遇了,5
她几乎是心死了,才能心甘情愿地道出这一句话。
秦肆闻言脊背便是一僵,薄唇缓慢地一张一合,却未有话语夺出,期间只有呼出的热气。
他半晌才若有似无地呢喃了一句,“希望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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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九十八章: 峰回路转[щооl8.νiρ]
头痛欲裂,疲惫感无力地从四肢处传来,深深地麻痹着青黛的头脑。然而她却睡得一点都不安生,似是有无穷无尽的紧急又揪心的事物在拉扯着她,逼迫着她从梦中醒来。
青黛紧蹙着眉头,脑中混乱的思绪紧急地催促着她清醒过来。她艰难地眨了眨眼,这才有了些许清明的思绪。
眼睛十分干涩,好似已经肿了。
视线紧窄的眼中触及到一片漆黑又安静的世界,周遭无其他人,牢门重新被锁住,唯一变了的,只有那墙壁上燃着的烛火已经减了大半截。
她看着这片阴冷的地方,慢慢地回忆起自己睡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此时应是深夜了,青黛却并不觉得冷,抬眼才知道自己的身上正紧紧地披着玄色的大氅披风。
青黛怔了一下,便移动着目光不再看大氅了。她躺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心情从地上爬起来,腿心处仍旧疼痛,大腿处几乎满是干涸的不明液体。
青黛即使不往自己的上身看去,也知道上头是如何的惨状。
“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身边拾了些干枯的稻草随意擦拭着大腿处残留的黏腻痕迹,平静地拉拢好有些变了形的囚衣。
似乎是命运将她逼迫到了绝境,将她逼到了谷底,她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能毫无怨言地接受着命运给她安排的所有事情。
青黛苦笑了下,却不知道该再做些什么了。她在光线昏暗的牢中干坐了好久,不聚焦的目光渐渐汇成一点,视线清晰了些,她才慢慢地发觉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些已经脏了的稻草。
她随意扔了去,周遭的稻草都脏了,她便想往旁边移个地方。
青黛缓慢地移动身子想到旁处倚着,手掌撑在地上摸索着过去,却不料还未移出几步,手掌处竟触碰到了一样与稻草不同触感的物件儿。
“i”青黛心一惊,差点就叫出声儿
来。
她勉强借着烛火的光往那处看去,只见那处正置着一团东西。
那绝对不是牢里本来拥有的东西。
青黛定了定神,才试探着将那物儿扯到光线好一些的地方来。
这竟然是一个布包袱,也不知是在何时、从何处来的。
青黛心里起了一丝惊讶情绪,第一反应便觉得这包袱是秦肆留下来的。可是秦肆来的时候,并无带任何包袱,他也没有理由还给一个临死之人东西。
青黛思至此,心脏竟有些酸酸涩涩地疼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她沉沉地深呼吸好几次,强制着将某个身影驱逐出自己脑海里,这才缓缓地打开了包袱。
里头最显眼的便是几张折叠的银票和一个荷包,荷包沉甸甸的,似是放了许多碎银子。还有一件深色的麻布衣裳,她疑惑地翻了翻竟还从衣裳里头翻出了一张信纸。
信纸上头只龙飞凤舞地写着二字——速逃!
字迹十分凌厉,字里行间都传达出—种紧迫感。
青黛眸中顿时一紧,这难道是他人给她送来的救命信?
可是柳玉送来的?
可让她逃出去谈何容易,且不说她能不能逃出守卫森严的诏狱,即使逃出去了,她一个带着罪名的弱女子,在这天下又有什么安生之地?
转念一想,又也许是有人故意设局,引她出逃呢?
正当她摸不着头脑之际,外头竟猛的传来的一声巨大声响,好似是外屋的铁门被人用力推开,接着又是一阵混乱嘈杂的声音。
兴许是看守的狱卒来了。
青黛不知包袱的来历,生怕自己惹了不知名的罪名,便赶紧将包袱拾好放在身后。
还未等她拿稻草遮掩住包袱,她就听见此屋的铁门被人大力一推,门板哌当一声重重地打在墙壁之上,空气中立即多了一层灰茫茫的气雾。
在那阵气雾之中,青黛竟看见了一个浑身黑衣之人闯进,来人人高马大,一身肌肉孔武有力。手上还持着一把铨亮的大刀,似是来者不善。
青黛一见便很是惊讶,瞳孔睁大,掩藏包狱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黑衣人的目光十分凶狠,在屋中快速巡视了一圈,很快就与铁牢中的青黛对上视线。
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就拖着那把大刀来到青黛所在的铁牢前,高抬着几乎是削铁如泥的大刀劈了好几下铁栏上连着铜锁的铁链,“砰砰砰”地声音如同惊天巨雷一般,不断震慑着青黛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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