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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茶绅士
“柳侍郎对本王来说还是有些用处,待本王登基后定会下令给你留个全尸的。”
柳玉闻言,沉稳温润的眼已经有些泛红,满腔痛苦叫嚣着宣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了一声无力的轻叹。
想来,他自作聪明,本以为能借着梁王这阵及时东风,扳倒东厂厂督秦肆,却不料自己到最后也是在这东风里失去了所有。
他因权势而生,今日竟又因为权势而死。真是
可笑!
一直看着台下种种却一言不发的皇帝,此时他的嘴唇动了动,复而又闭紧了些。不动声色地微微抬起眼眸,幽幽的目光定在了太和殿外。
几乎是同一时刻,外头便传来了一道极度嚣张跋扈的声音,那人似乎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梁王殿下的野心,终于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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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一百零九章: 尘埃落定
一道突兀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梁王心中一紧,顿时便转身朝着太和殿外看去。
四周都是一片无边昏暗,唯有随着他来的萧瑟日光斜穿入户,光线更加映衬得其身形高大玉立。沉稳的脚步声―步步地靠近,透过微光才看清那穿着一身玄金蟒袍曳撒的人正是东厂厂督秦肆。
他披着一身寒意走进,颇为细长的眉眼朝着梁王懒懒瞥去,眉眼间尽是满满的嘲讽神色,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梁王陡然一惊,他在看到秦肆的一瞬间,内心已然明白自己中计。他们只不过是假意离开京城,好让他主动地露出马脚来罢了。
现如今他的兵已经攻破皇城,即使他们身在皇宫之中,也不会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只是秦肆这阉人在世一日,他便不得安宁一日。
梁王的面上还是存着一丝笑意,“秦厂督也来了?”
“如今的局势,秦厂督想必了解得一清二楚罢?”梁王缓慢地走向秦肆,“若是你愿归顺到本王底下来,本王便赐给你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何?”
秦肆冷眼看着梁王,神情十分漠然,似乎并不打算与他过多交谈。
梁王见秦肆不理睬,却也无恼怒之意。边说着话语,边似是不经意地走至秦肆身边时,待走到他身后时,却猛的抽出藏在手袖间的东西。
秦肆目光一凛,眼前顿时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发白的刀刃极速地刺破沉稳的空气。
奈何秦肆武功极高,不过是向旁侧跻身一躲,又顺势用手刃劈向梁王手中的匕首把柄处。
“眶当——”—道急促声响,匕首已然落地。
梁王刚刚发觉手腕和虎口有了深深发麻的感觉,脸色也是迅速凝重起来,还未有所发作,后背处又紧接着袭来巨力一掌。
秦肆的掌力十分深厚,几乎是带着要他必死的决心打出的一掌。梁王被迫重重得摔出太和殿外,在地面上搽出一道沟痕后,才堪堪地稳下身形。
梁王面色发青,他只觉得肋骨都断了似的,胸腔处一顿生疼。喉中发出有些无力的气音,深色的的淤血随即就顺着嘴角淌下。
这阉人竟敢下如此狠手!
梁王目光变得凶狠怨毒了些,刚想支撑起身体来,视线余光处却恍惚看到台阶下的混乱场景。
适才的局势本还大好着,现如今竟杀进了无数的锦衣卫与大内侍卫来,各个都勇猛无比,杀人如麻。
其中五大三粗的东厂番子宗元手拿两个扳子斧头砍得最凶,不过是来回几下,便将七八个兵拦腰砍死。
他带来的数十万的兵死的死、伤的伤。场上站着的、活着的竟然都是秦肆的人!
梁王盯着这一切,目中猛的通红一片,心脏都快速跳动得不停,他紧咬着后槽牙
道:“被算计了本王被算计了!”
说罢,梁王又回头瞪着太和殿里头,看着那依旧是冷着神色的秦肆。他袖中拳头紧攥,半晌才憋着一口气厉声骂道:“你们串通一气,设下圈套,就等着本王自己跳进来!”
这一切的确是秦肆和皇帝准备的陷阱,令梁王和叛军全路攻入皇城。秦肆又早就在暗中培养了数万名英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目的就是为了今日击灭反贼,令逆军片甲不留。
秦肆自太和殿走出,外头的光线映在他的蟒袍上,微微显出些异样的深色光泽来。也许是此刻的气氛过于紧张严肃,并没有任何人发现那上头不断涌出的血液。
他半阖着眸子看向梁王,嗓音低沉而肃杀,“你输了。”
梁王只是瞪着秦肆,他不明白权倾朝野的秦肆为何心甘情愿替昏庸皇帝卖命?秦肆不是—直都在与皇帝为敌的吗?
死去的太上皇、洛阳城的陵墓、非嫡长子的皇帝
这—切的一切,都在他混乱的头绪之中交织着。脑中似乎猛的窜过一丝电流,将所有思路都连在一起了。
梁王猛然一惊,随即又后知后觉似的笑道:“好啊为了报仇雪恨,你们竟然设了十几年的局”
梁王的话语还未说完,一直未言语的皇帝已经从太和殿走出。他还在低低地喘着气,呼出的热气在微凉的风中渐渐凝成一阵霜白。
适才那一番,着实看得他心惊胆战。所幸秦肆不负众望,早就看破了梁王的那点把戏。
皇帝在太和殿沉重的朱门处站定,深深地看了梁王一眼,随即朝着殿外大声道:“逆臣梁王谋权篡位,血洗皇宫,已是罪大恶极。现回梁王手中虎符,并将其贬为庶民,押至诏狱去! ”
皇帝极具威严的话音刚落,太和殿两侧的宫道就已然现出十余名锦衣卫,似是早就在四周待命,就等着皇帝一声令下了。
梁王此时的目光已经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口中却仍旧癫狂般的低笑着,呢喃道:“我竟输了真的输了”
直至梁王被锦衣卫拖下去,皇帝的眼中都未有一丝—毫的怜惜。只是感叹着,到最后,兄弟之间还是因为皇位而反目成仇了。
—切都尘埃落定时,他紧绷着的身形才泄气般地松软了。
秦肆却还未能完全放下心来,他兀自转身,回头看着太和殿。
殿中﹐柳玉正立在金光灿烂的龙柱旁·他听了几人之间的所有对话﹔也不知到底明白了多少内情。然而柳玉并未有些明显的反应﹐只是沉着目光紧紧地看着秦肆。
二人就这般地对视着﹐期间﹐头顶上的日头都往西移动了几分﹐连天色都逐渐变得黯淡了些。
最终却还是柳玉先垂下了眸子去﹐口中低低的·似是自嘲一般地叹了声气。
秦肆也有些不可抑制地松了口气﹐随即转动着眼眸﹐朝着汉白玉石阶下看去。
宫里的混乱都逐渐地淌停了﹐拿着双板斧的宗元似乎发觉了秦肆投来的目光﹐还讨赏似的挥了挥手中的斧头﹐模样十分雀跃欢快。
不远处控制着战场局势的锦衣卫指挥使见状﹐又是无奈似的摇摇头。
一切慢慢地沉寂下来了﹐空中也落了一点点的雪沫·不过多时﹐漫天的大雪就将一切的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地上成泊的血液没了﹐成堆的尸体也被雪埋藏了﹐皇宫似乎还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模样。
远处的天空却被染成了橙红色﹐不知是血染红的﹐还是今日的晚霞提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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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一百一十章:悠闲适意
听闻,在梁王贬为庶民、押入诏狱的第二日,太后便在宁寿宫中缢死了。
经历过梁王叛变一事,朝廷中几近大换血,换掉了许多站在梁王一方的官员。
柳玉,也是梁王的人。
他曾给秦肆造成了不少麻烦,在叛军攻入皇宫时,却在太和殿中拦住了梁王,变相给秦肆争取了赶来的时间。
这算是抵过了不少罪,柳玉最终也只是降了点官级,成为礼部郎中。然而柳玉并没有继续在朝中任官的意思,年纪轻轻便告老还乡了。
皇帝似乎明白柳玉作何感想,也未有否决,当即就允了去。
不过二三日,柳玉就向柳家父母请辞离开了京城,他此后的踪迹便无人可知了。
在太上皇的尸首送往洛阳城之日,秦肆与皇帝等人在出了宫门口不久后,便使出了狸猫换太子的招数。让几名身形相似的人,穿上他们的衣裳,代替他们出城。
在叛军攻入皇宫、梁王以为自己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秦肆就已与一众躲藏起来的东厂番子汇合,前往宫中抵御叛军、杀敌无数。
只是梁王的二十万兵人数实在过多,他仍是不可避地受了些伤。
在一切清净下来后,秦肆便在督府中养伤,用了好些时日。再加上处理梁王余党、以及处置宫中后事,他又细细碎碎的用了二三月的时间。
直到朝廷已无大事、能安心地让皇帝接手一切时,秦肆才放下了心中一直悬着的巨石,有了心思去解决自己一直挂念在心中的事情。
待秦肆至皇宫时,已是暮色降临。
晚霞的橙黄光芒,照映在秦肆的面上,竟显得他多了几分疲惫之色。
即使他不言语,皇帝却也隐约明白秦肆所来是为了何事。
皇帝轻声道:“你要去找她了?”
秦肆稍稍颔首,叹道:“嗯,是时候去寻她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好些苍凉,百般心思又怎能一言一语就说得完全。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缓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要去多久?”
秦肆沉默了半晌,未能及时回复,只因他也不知道自己此行需要多少日子。
他明白青黛的性子,也模糊知晓那段时间里,她那令人酸涩心疼的心路历程。
“会尽早回来的。”
秦肆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跟自己说的一样。
皇帝闻言,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低低的应承了一声,“如此你可要快些带她回来。”
秦肆微垂着眸子,深幽的眼底隐隐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自然,也是希望如此的。
江南,广陵城。
此处商铺林立,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祥和。
城南处,有一间不大却拾得干净利落的客栈,正是青黛的父母开的一家小店。
去年时日,青黛曾将一笔钱财给了父母。父母有了本钱,便将手边农活舍了去,寻着亲戚来了广陵城。在亲戚的帮助下,开了间规模不大的客栈,十余个房间,供过路人喝茶、歇脚。
青黛前一二月才跌跌撞撞地打听至此处,她与父母三人一见便是两眼泪汪汪的。
父母以为青黛仍是在宫里当差,此次也是告假来的广陵城。父母始终心疼青黛,觉得现在日子好过了些,便欲拿着赚来的钱给青黛赎身去。
青黛心里好生感动,却也不敢说实话。只是扯了慌,说是宫里的主子宅心仁厚,今年就开恩脱了她的奴籍。
青黛的父母自然是相信青黛的,此后三人便一同守着这家不大的客栈。
日子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过得十分惬意。
青黛的爹姓林,客栈周围来往的街邻便喊其林大伯,称青黛的娘为林氏。
街邻还知晓客栈二月前来了个美娇娘,明明还年轻,却已挽了妇人发髻,也并不多打扮自己,似乎不想被他人注意到。
可她那般碧粼粼的一双妙目、粉面若含春的细腻模样、窈窕纤瘦的身条儿,又怎么不能让他人注意呢?
有些熟识的人还打趣着问道:“大姑娘家的,怎么这么快就挽着夫人发髻来了?”
0险有士也|问超来护,售谎痘了瞿,融詹也六是笑着说,“这般干活才方便的。”
此后,便无人问了。
一日,天气正晴朗,阳光也温温润润的,并不刺人眼。
客栈门侧处停了一辆载着好些货物的板车,正是青黛今日刚置办的一些新货,有些物件大了些,店家便用车辆给她送到客栈门口来。
青黛也是不怕累的,随意地挽起了些袖子,便帮忙将车上的货卸下来。
离客栈十余步远处还有个摆只张椅子坐下、便能说到天南地北的说书人。青黛闲时,也经常来此处听说书人说些有趣的故事来。
今日天气十分温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些。说书人自然也是摆上了椅子,朝着人群就开始天花乱坠似的,张口吐出一句句连珠话语来。
“广陵城虽距离京城远,但说书人我可是把京城中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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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啊,也不过是今年春初时节,一直被世人所看好的梁王竟带着叛军叛变……你们猜怎么着?最终还不是被那声名狼藉的东厂厂公给逮住了!”
“梁王势力被东厂之人清理得一干二净,朝中无人敢对东厂不敬,连皇帝都要更加谨慎地看着东厂的脸色行事……此后,朝廷便都是东厂之人的天下……”
说罢,说书人还惋惜似的摇摇头,似还有些感叹的意味。
红茶: 今天还有一章,不过会晚点更新,预计凌晨~




权倾朝野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寒地冻 (上)
如今已是五六月的光景,客栈旁处的新叶青葱的枝权却显得十分春意盎然,随风婆娑,飒然作响。不似市集喧闹,也不显得偏僻苍凉。
街道上人流穿梭得不停,摩肩擦踵的,好生热闹。
青黛还以为今日会很空闲的,却未料到今日竟是这月里来最忙活的一日。
客栈出出入入来了好多客人,都是来用饭的。东橱的伙计儿有些忙不过来,她便几乎一整日都在东橱里头打着下手。
现在已是临近歇息的夜晚时分,也无多少进出的客人了,青黛这才堪堪地闲空了下来。
她在后院的空处坐下,扭了扭今日因搬货而有些轻微疼痛的臂膀,又揉了揉因来回走动而酸了的腿。
虽今日忙些,倒也过得充实,明日应该就能睡得晚些再起了。
青黛正这般想着,眼前晃过一个有些苍老的身影来。原是青黛的娘林氏掀了挡着大堂与后院东橱的帘子进来了,林氏见着后院坐着的青黛,眼中便细微地透出点慈祥的笑意
来,“已经很晚了,青儿便赶快回屋歇息去罢。
青黛乖巧地点着头,“就要回屋去了。”说罢,她又见林氏走向东橱去,似是还打算烧烫着水,许是哪位客人要洗漱的热水来了。
住客的地方在二楼处,林氏年老了,腿脚总归有些不方便。青黛到底是体贴父母的,便起身上前道:“是哪间房的?待水热了些,我端上去便是了。”
林氏与青黛推脱了一番,就是拗不过青黛,只好同青黛说了屋处。
青黛送走了林氏,等着水烧烫了好些,随即用着铜盆装了半满的热水。绕过了帘子,大堂处已无人了,只剩店小二在用帕子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桌椅。
青黛回了眼,便上了楼,朝着需要热水的客人屋子走去。待走到门前,她还欲敲着门的,奈何无法空出手来。她又怕自己的声音吵了周遭的客人,便放低声音柔柔细细地朝着里头唤道:“客官,我是来给您送洗漱的热水的。”
可惜青黛在门外立了半晌都未听见里头有人回应,她想也许是屋中的客人已经入睡了。
她便想先退下去。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形成,面前紧闭着的门却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了。
青黛此刻正微垂着目光,视线中只能瞧见身前人穿着绣着暗纹的墨蓝色衣袍,腰间束一条长穗绦,上系一块模样致的羊脂白玉。身形挺秀高颀,似是个气宇轩昂的公子。
这间客栈简朴了些,来这的多半是寻常百姓。
此人却是个富贵人家,应是天色太晚,才无奈在此处落脚的。
青黛稍稍地将手中铜盆往前递了递,道:“客官,这是你要的执水”
她以为身前人随即就会接过热水的,却不料他始终都未接过,只是定定地立在那处。
青黛颇为好奇,本想抬头看他,却不料一道清冷的嗓音更加快速地传进她的耳里。
“夫人。”
在别人听来,这道声音也许是陌生的。在青黛的耳里,却是无比的熟悉。
她恍惚一怔,平静的心里似乎陡然乍起了一片疾风,吹皱了一江春水,只余一圈圈的涟漪不断地荡漾在心头。
许是她听错了呢?
青黛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眼来,却仍是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漆黑双眸如星,脸颊线条坚毅,带着几分凌厉之气。
他正半阖着眼看她,浓黑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青黛立即觉得手上无力了些,手中的铜盆也险些扔了去,一定神才堪堪地拿稳了铜盆。
再次抬眼,她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秦肆的眸子也隐隐地有些颤动,未能言上—句。只是细细碎碎地瞧着她,用着眷恋的目光描绘着她的五官,描绘着她的脸颊轮廓,似乎要将前些日子落下的都一次性补回来。
青黛却并不知晓秦肆心中所想,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熟悉的压迫感迅猛如波涛海浪般肆意涌来,她根本就无所遁形。
她执着热水铜盆的双手如灌重铅,本还有些上扬的嘴唇此刻却有些颤抖,连口间的贝齿都轻碰了几回,才颤颤巍巍的道出一句话来。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
还是来将她置于死地?
后边的半句话,青黛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逃了这么些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以为真的能安安心心地活过余生,却不料自己仍是被他找到了。
体内的五脏六腑像是都被人紧紧地抓在一起,几乎痛到极致。而这些酸酸涩涩的痛楚,换到外头来,也只是呼吸声表现得轻了些而已。
秦肆望着面前微微颤抖的青黛,瞳孔里满满地倒映着她的身影。他良久才低低地叹了声气,“诏狱一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他这句话是何意?
青黛的心间被沉重的情绪包裹得无一丝缝隙,连脑中都变得有些迟钝了,半晌才有些明白了,颤声问道:“你知道兰妃不是我害死的,是吗?”
秦肆眸中并没有惊讶神色,似乎是在无声地映证着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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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寒地冻 (下)
青黛觑着秦肆的面色,细细回想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切。她此时的声音已经有了些哽咽,“那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陷害她入了诏狱、以及牢狱之中出现的神秘包袱,无人看守的诏狱边缘
她几月来一直存着的疑惑,现在都明白了。
原来,都是他安排好的。
秦肆沉沉地颔了下首,“当时情况危急,本督若是不这么做,祸患定会引到你的身上本督只好先下手了。”
他了解青黛,若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告诉了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他离去的。
他的神色凝重,语气十分认真道︰“如今天下已经太平,朝廷中也无乱臣贼子扰乱人心了。本督此次来广陵,正是要接夫人回京去的。”
霎时间,万物都无了声息。
青黛的耳中也只剩下秦肆话语的余音。秦肆原来是欲带她回京城?
青黛始终都明白,对于秦肆来说,她与大业,自然是大业更加重要一些。即使她早有心理准备,现在这般明明白白地从秦肆口中知道了一切,她的心里却仍旧很不是滋味。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甚至将她逃跑的路线都考虑得清清楚楚。那为什么就没能想到,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有多么渴望秦肆能够相信她、能够替她辩解一句。
然而他没有。
他只是在人人不相信她的时候,及时地火上浇油一把。她在狱中还残存着些许期盼、期待着他能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时,也是他灭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那天夜里,她的身仿佛一直赤裸裸地停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连内里的心都被刺骨的凉冰寒透了。
今日,他又当做任何事都从未发生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便是解释了。
从前这般霸道、自以为是地将她从他身边抽离,现在又要随心所欲地带她回去吗?
青黛不可抑制地垂下眸子,心中也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来。面上隐约的哀色一片,却在眨眼间又缓缓地恢复了平静。
秦肆见青黛一直情绪不定,现在似是想开了些。他心下立即便是一喜,想来她应是答应与他同回京城去了。
却不料下一瞬,青黛便抬起手,稍稍地推开了一侧房门。未多加言语,只是款款地走进房中,将手中装着半满的热水置在木架上,铜盆中的水在缓缓地荡漾着一阵阵的水波。
青黛离他有些距离,秦肆才发觉她愈发消瘦的身形,不禁有些心疼地开腔唤道:“夫人。
青黛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眸光颤动得厉害了些。她咬了咬下唇,又清了清微痒的嗓子,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像寻常一般镇静,“夜已经深了,热水也要凉了,请客官早些歇息”
青黛背对着秦肆,令他瞧不清她的神色。她只是停顿了一瞬,又接着道︰“小店实在简陋,比不上大人在京城的府邸大院。请大人明日便离开此处,回京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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