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灌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莫西灵
小狐狸已经把关山月的脾气摸的差不多了,既然惹生气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先哄了再说,还得策略的哄,争取叁秒钟结束战斗。省的闹了别扭,互相不瞅不睬的,自己又惦念的很……
“别蹦跶了,疯的一身汗。休息会儿,等汗解了,然后去洗澡。”
江晚灵忙顺从的点点头,讨好的抱上男人的胳膊。
“不生气啦?”
“哼,依着气非得气死不可。”
老狐狸傲娇起来可爱的很,江晚灵笑眯眯的直蹭他。
“明天去祖母那边过节。”
“啊……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我都备好了。”
小狐狸挂在他手臂上,关山月抬起另一只手理理她汗湿的头发,垂眸看着她。
正月十五,天官赐福,赐了个她。
好像冬天,也没那么冷了。
娇生灌养(NPH) 第一百二十一章过不去的过去
打着哈欠坐在妆台前,江晚灵瞅瞅镜子里的人。
长发被他拢在手中,发乌黑,手皎白,丝缎宽袖随着动作滑动,露出一截皓腕。
简单的小发髻挽好,发簪固定,是那根曾被她掷在地上的发簪……
挽好头发江晚灵还赖唧唧的,缠着老狐狸帮她画眉毛。拗不过,关山月拿起了妆台上的眉笔。看看她的小脸,又看看架上的衣服。
晚清风格的改良版氅衣挂在架上,流光溢彩的满绣,繁复精致的镶绲。
放下眉笔换成眉刀,利落的刮了几下,又轻描几笔,细长的柳叶弯眉映现。
小狐狸朝着镜中左右看看,笑了,关山月的手艺果然好得很。
画了个合适的淡妆,换好衣服下楼。红黑底色搭配的氅衣,跟一身银鼠灰袍的关山月比,高调又张扬。
“我今天还有点其他的事,你替我好好陪陪祖母。”
“嗯……我这么穿会不会扎眼了点儿……”
“好看的很。”
毛外披跟关山月的袍子同色,真丝软缎,毛领蓬松,她拢了拢,伸手挽上关山月的臂弯,两个人顺着院道往外走。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比较晚,晚饭不能陪你吃了,晚上接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江晚灵朝他仰起头,笑着答应。
关老夫人的庄园内四处布置妥当,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宫灯布挂,江晚灵感觉似乎都不用出门看花灯了,晚上灯一亮,估计比外面的还好看。
关山月牵着她进门,佣人接过外袍问好,对江晚灵亦是恭敬的很。
老夫人看见两个人一起来高兴的很。问安奉礼,略坐片刻,关山月就起身告辞。
临行前小声叮嘱她,好好呆在祖母身边,有事打小鞠电话。
江晚灵目送关山月背影消失在廊间,转看关沧海,老夫人正笑眯眯的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江晚灵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老夫人朝她招手,江晚灵起身坐到她身边。问道一些礼节性的问题,她一一回答表示谢意,又觉得自己作为小辈没什么表示,实在不该。
说笑之际,老夫人看到她头上的簪子,怔愣转瞬即逝,又带上笑颜。
一盏茶的工夫,江晚灵就差不多放开了。关老夫人睿智又健谈,跟她聊天开心的很。
拿出手机跟老夫人分享自己和家人的照片,说着日常的趣事。
“丫头,想不想看看阿月小时候的照片?”
江晚灵瞪起眼,猛地点头,“想看!”
一老一小挽挎着上楼,来到书房,老夫人带上花镜,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相册集。
“来,看看。”
入目一张严肃的小脸,看起来4、5岁的样子,稚嫩的面孔已是眉目如画,脊背挺直,高昂着下巴,在老宅的亭中站着,旁边坐着位花甲老人。
“这是阿月的外公,看这张,是我跟阿月拍的。”
江晚灵仔细的看着关山月的照片,不多,年龄跨度也有些大,估摸着17、8岁的样子,他就开始蓄发了。
阳春白雪,高岭之花。
这是江晚灵看了照片后的感受……
“这位是……”是关山月的母亲吧……
“这是阿月的母亲。”
老夫人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不难猜,实在是像,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关山月是男儿,更多了些英气和冷硬气。
美妇人身着明艳修身的旗袍,侧坐在木椅上,温婉又端庄,看起来极好相处。
往后翻,美妇人身边多了个英挺的男子,她笑看镜头,他垂目看她,满眼都是情。
“关山月……更像母亲呢……”
“是啊,哎……”
关老夫人将那张照片抽出,透过眼镜望着,另一手触上,抚摸着,回忆着。
“阿月出生时静华难产,她执意剖腹产后大出血,临别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就撒手人寰。”
怎么会……
“阿月跟静华长得太像了,我那狠心的儿子看见阿月就想起静华的死,连姓都是随了我。从阿月记事起,父子俩的关系就势同水火。”
“那伯父他……”
老夫人轻叹口,“也走了……”
目光深远,望向窗外。
“阿月爷爷走得早,我唯阿月父亲一个独子,静华体弱,37岁时方才有了阿月,小心静心的养着,终究是我子嗣缘薄……”
“奶奶……”江晚灵踌躇开口。
“阿月他……背后的伤疤……”
这么问出口,无异于说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亲密,但她实在是想问。
“他父亲打的。”
“打的?怎么打?什么东西打的?为什么啊?”
江晚灵揪心的很,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待一个儿子,用上这样的刑罚。
老夫人回头透过镜缘盯住她,江晚灵此时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大于发憷的心情,迎着关沧海的目光看回去。
“哎,罢了,对你说也没什么。阿月自幼跟父亲关系不好,关家旁支关系错综复杂,我操持着一大家子也是时常对他顾全不上,他外公自痛失爱女后,身体就不太好,阿月自小一个人,性子冷淡,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在他少时,家里一个佣人的女儿许是自小仰慕,生了非分之心,散播出去,说被阿月破了身,他父亲审问时阿月矢口否认了一句,尔后就再不开口,受了一顿鞭笞,被打了个半死。自那以后,只要遇上分歧,结果必定是受刑,直到他父亲死前,父子俩都没原谅彼此……”
老夫人说到此就有些凝噎,江晚灵忙拿起桌上的纸巾递上。
“关山月不会的,他不屑于强迫别人做那种事。”
“你这丫头都明白,我那儿子却是糊涂。丫头啊,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阿月带在身边的女孩子。”
江晚灵有点讶异,她不是察觉不到老狐狸对性事的生涩,但是第一个啊……
“阿月曾说……有很多人……送女孩子去他的床上……”
磕磕绊绊的红着脸求证,她害羞的很,但又想知道。
老夫人笑笑,“像阿月这样的身份,自然有的是人想巴结,包括关家旁支,挤破了头的送女孩儿进来。不过据我所知,无一不被他原封不动的送出来,或者自己一脸惊吓的跑出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你得去问阿月了。”
关沧海揶揄的看着红着脸的小丫头,继续开口。
“外人皆以为阿月是借了我的势,其实关家能到今天这步,全靠阿月一个人顶着。他父亲生前想让他从军或从政,他偏要剑走偏锋,阿月比他父亲更通透,更懂的人世事故,也更辛苦……”
老夫人话没说的很完全,关山月自小学习训练皆刻苦,又广学医理药理,多年以来就是大长老在暗处的一把枪,有太多事情,还没到江晚灵可以知道的时候。
江晚灵知道关山月冷淡又傲娇的性子是因为哪般了,他曾说过,没有依恋,就没有惧怕……
因为他自小就谁也依恋不上……
汉服节见面时他连自己的年岁都要细想想才说的出,怕是也没过过生日吧……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他怕是比谁都要难受……
江晚灵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反复顺气都憋不回去。
敲门声响起,她忙抽了几张纸巾拭去眼泪。
“老夫人,客人们来了。”
关沧海点点头,看看江晚灵。
“丫头,随我下去吧。”
女孩儿点着头,又搀上老夫人慢慢下楼。
客人们已经坐满了厅,有略熟的面孔,大多都不认识。
上次来时见得都是女眷,这次倒不然。
江晚灵把老太太扶到主座上,就顺从的站到了一边。
大家都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上次见过的自是认出她来了,直觉惊讶又不屑。
老太太开口客气一句,大家先是祝贺恭维一番,又送上礼品,带着攀比和相互的贬低,江晚灵听着脑子都不够用了。
手机响了她没接,直接调静音。
抽着喝茶的空档,她附耳到老夫人耳边,想去个卫生间。
穿过后厅,不远的小休息间传来嬉闹声。
“看她穿那个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清公主了。”
“公主与公主之间的区别也大了去了,小门小户出身的,带了金钗也不像格格。”
“就是,穿那么招摇,显摆给谁看呢。”
江晚灵轻呼口气,这一听说的就是自己。这些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家庭长大的,说是朱门绣户吧,教养也没见多好。自己家虽然没多显贵,但是自小父母便教她,不能瞧不起别人,更不能笑话旁人。
懒得惹事,况且人家也没指到她鼻子上,径自往卫生间去,她掏出手机给苏御回电话。
“喂,苏御……刚有点事……”
“还不回来?”
“嗯……快了吧,再玩几天就回去。”
“想你了,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江晚灵现在对苏御的感觉矛盾的很,她好像陷进了一张网中,属于关山月编织的网。
“……知道了……尽快回去。你最近忙吗?”
“还好吧。”
江晚灵胡乱的找着话题,苏御不是察觉不出她的心不在焉,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挂了电话。
看着通话记录最上面的“晚晚”两字,男人脸阴沉的可怕。
上元这样的日子,连句祝福都忘了说,她究竟是怎么了……
江晚灵拿着手机也是满腹心事,跟关山月在一起过于放松自在,她什么都没想。可是自己惹下的那些情债,苏御,容临,沉念慈……一桩桩,一件件,一想起就无一不剌刺着她的心……
低头出门,往前厅去,身后一个身影隐没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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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生灌养(NPH) 第一百二十二噩梦与否
沿着长走廊回去,大家叁叁两两的扎堆聊天。老夫人还在大厅正座上,身边围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有的叫外曾祖母有的叫太婆,江晚灵迷迷糊糊的就走到跟前了。
“丫头,来的正好,准备随我入席吧。”
“太婆,听说这是小叔的朋友嘛,跟我们一起吧,年轻人有话题。”
“是啊太婆,我们想跟这位小姐聊聊天。”
江晚灵认得出这几个在后厅休息室出现的声音,委实不想跟她们同席,关沧海却觉得让她接触下旁系小辈们也不是不可,点头应了。
挽着老夫人入了席上了主桌,她就被拽着去了小辈们坐的最远的下桌。
同席坐着的都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有男有女满满一大桌,见她过来登时都不再讲话,眼神都瞟着她,带着打量。
江晚灵见状也是拘谨难受的很,她谁也不认识,实在不想做这个尴尬的源头。
没办法,她浅笑着朝瞪看她的几位点点头,坐下无神看着面前的餐具,又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还早的很,关山月既然无法回来吃晚饭,想必还要很久才能回来。
“小姐姐哪里人?”
江晚灵抬头看看声音传来的斜对面,是个男孩子,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样子,单眼皮,带着股子吊儿郎当的散漫气,态度更是轻浮。
不知道是关家什么亲戚,她礼貌答了。
拉她入席的女孩子接过话头,面带疑惑。
“z市江家,没听说过啊,不知道令尊在哪里高就?”
江父是他单位的副处长,江晚灵如实正常的答了,席间几乎所有人都流露出不同的鄙夷,有的甚至直接带上嘘声。她有点生气,父亲这个年纪,职位不算高,可是勤勉负责,大家各凭本事吃饭,自己也不靠他们什么,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有什么好嗤鼻的。
一改之前的客气面孔,江晚灵拉下脸来,懒得再对着他们虚与委蛇的笑脸应酬。
菜有条不紊的上齐了桌,老夫人在主桌上提了话,动了筷,各桌也就不在拘谨。
转桌上菜色丰富,江晚灵抬眸看了几眼,刚想去拿公筷,面前的菜被转走,转而来到自己面前一道汤品,她又想去拿汤匙,又被转走,周围几个女孩子憋不住一阵哄笑。
再傻也明白自己被当做了捉弄的笑料,江晚灵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火,抬起头找始作俑者。
坐在斜对面的“单眼皮”挑衅的一挑眉,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江晚灵面色不虞的回看他,势单力薄,她不吃总行了吧。
看江晚灵板起脸搁了筷,知道她恼了,“单眼皮”借着周围的嘈杂,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小姐,初次见面,既然有缘同桌,喝了这杯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我先干为敬。”说着便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旁边人使坏般的忙把江晚灵的酒杯倒满,几个女生看好戏般的环着臂看她。
知道他们各怀鬼胎,江晚灵没听见般,动也不动,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滑动着,懒得理他们。
“诶!我四哥哥给你敬酒呢,你没听见啊?”
我管你几哥哥呢,有病,真以为自己脸大了。
看江晚灵没反应,“单眼皮”直接离座,来到江晚灵身边,右手撑桌,俯身在她和旁边人之间,小声威胁的开口。
“你在卫生间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你这是背着我小叔……嗯?”
江晚灵转头看他,好看的眉毛拧成蚯蚓般,眼瞪着他,脑子转的飞快,她并没说什么敏感的话,又略放下心。她不怕别的,只怕他出去乱说,对关山月声誉有影响。
不屑地的白旁边人一眼,轻哼一声,她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其实“单眼皮”没听到多少,而且江晚灵打电话时既然没注意门是否关紧,想必也不是什么猛料,只是看她长得不错,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叔的女人,即便被玩过以后是敝履,但此等尤物,不玩白不玩。
“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角儿了?”
“我把自己当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算老几?”
“你……”
“单眼皮”没想到这么吃瘪,刚想放什么狠话,脖子就自后被人捏住了。
颈椎骨要被捏断般,他瞬间感觉身上没力了,手臂也麻的要命,酒杯瞬间脱手。
周围桌大都没意识到发生什么,还在互相的攀比吹捧中。江晚灵这桌已经静的可怕,她也转头看着,不由自主的就站起身来。
伴着“单眼皮”的叫疼声越来越大,周围逐渐安静起来。
小鞠黑着一张脸,手上骨节突兀的厉害,“单眼皮”腿脚发软,叫着跪下身去。
关山月闲庭信步的走到跟前,没什么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小鞠闲着的手抓过江晚灵的座椅,关山月抖抖衣袍,面朝地上跪着的人坐好。
略抬头看了眼愣神的江晚灵,关山月朝地上偏头扬扬下巴。
“他说什么了?”
江晚灵轻吸口气,“他让我喝酒,我不喝,他说别让我把自己当角儿。”
关山月翘腿间,看似顺脚一勾,直踢在地上人的下巴上,尖叫伴着骨头碎裂的“咔巴”声让江晚灵一个激灵。
江晚灵看着关山月寒冰般的侧颜觉得胆寒,她都如此,更不要说旁人,主桌上已经有一个老人颤巍站起,晃晃悠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必地上人跟他关系匪浅。
“还有没有其他人说什么?”
“有……她们说,我带了金钗也不像格格,说我穿的显摆配不上。”
“谁。”
江晚灵余光瞥瞥那几个女孩子,无一不敢抬头,颤抖着缩成一团,心生恻隐,琢磨着惩一儆百也就罢了。
“不……记不清了。”
关山月偏头横看了一圈桌上的年轻人。
“那就有一个算一个。”
说完转看仍被小鞠钳制着跪在地上喊疼的年轻人,挥挥手,小鞠起身,关山月翘着腿探探身,看着脚边疼的直不起腰的人。
“既然有这么多不长眼的,嘴巴既然不用吃饭只需胡言乱语,那我关家的饭,以后不吃也罢。”
江晚灵站在一旁听着,以为关山月替自己出气撵他们走,谁知下一秒大多数人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嘴里求着情想涌过来,又被关山月一个眼神吓退。
不吃关家饭,等于再也不能依附关家做事,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借了主家的势才有今天的太平好日子。上台容易下台难,趾高气昂被人追捧的日子过惯了,若是被主家弃之如履,那以后的境况,他们想都不敢想。
老夫人一语不发,看也不看,静坐喝茶。
主桌上的形形色色,左右看看,纷纷求情。
“大姐,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懂事,您便让山月消消气吧。”
“是啊姨母,您说句话吧。”
关沧海吹吹茶水,又喝一口,慢悠悠放下茶杯。
“我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事自然由阿月做主。”
“这……”
“大姐……!”
关山月抬头侧看江晚灵,看她小脸儿有点白,面上努力压着,不卑不亢的样子,心情转好了些。
“晚灵,你说。”
“……我不好说。”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虽然看起来差不多大,但那些女孩子大都比她小一些,嫉妒骄纵了些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今日……便算了吧。”
关山月扬扬眉,意思问她是否确定,江晚灵看着他点点头。
男人矮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今天我碎的是你的下巴,再有一次,我就卸了你浑身的骨头。”
“…………是……”
年轻人含含糊糊的答应着,小鞠又捏上他的颈椎骨,拖着往外走,也不知道要丢到哪儿去,侧桌一个妇人忙捂着嘴哭着追出去,关山月也没管,转看看江晚灵的碗筷干净的很,又不悦的皱起眉。
“怎么不吃东西?”
江晚灵自是不敢再说是他们故意捉弄为之,小心扯扯他的衣袖,声若蚊蝇。
“别气了……等你回来一起吃。”
皱起的眉舒展了些,关山月站起身牵着她走到主桌旁。
“阿月今年回来的早了些。”
“是,离席早了些,想早点回来陪祖母过节。”
关沧海笑摇头,“哪是为了陪我哟。”
江晚灵不好意思的低头,瞥瞥席间其他人,大家还沉浸在刚才压抑紧张的气氛中,表情僵僵的。江晚灵不太明白其他人为什么畏惧成这样,看看关山月,又想起下午老夫人给她说的那些关于他的往事。
能给别人带来噩梦,他自己还不知是承受怎样的噩梦一路走过来的。
“愣什么呢?跟祖母道别。”
“啊?哦,奶奶再见。”
关山月无奈的瞥一眼自己的小东西,守着这么多人,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再见什么哟,跟阿月早去早回。”
“嗯,好。”
她刚才完全没听到关山月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跟老夫人道了别,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被他牵着,走过餐厅,走到门口,关山月又接过佣人手里的外披帮她穿上。
门在两人身后合拢,小鞠站在梯下等着,关山月牵着江晚灵站定。
拢拢她的额发,垂眸看她。
“傻乎乎的,是不是受欺负了?”
“没有……你都这样帮我出头了,算不得受欺负。”
“今儿日子好,不愿多做计较。”
宫灯的柔光耀在关山月身上,银鼠灰的衣袍染上灯晕,变了色,男人温柔的表情看着她,灿若天神。
江晚灵踮起脚顺了顺他的高马尾,拉到他身侧,顺手拥上他的腰。
“爸比,你刚才特别帅,但是我也有点怕。”
关山月刚想张口,怀里的小人儿又闷闷的问了句。
“阿月,你累吗?”
累啊……人生总有到头的时候,索性半路遇上了你,还不算太糟。
没回答她的问题,关山月拉起她,刮刮她的鼻尖。
“走吧,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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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生灌养(NPH) 第一百二十三章腕铃
车窗拉着帘,江晚灵扯开一点看着匆匆闪过的灯火通明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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