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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这次可不是我要来找你,可是纹少爷要找你。”
瞿东向半睡半醒,脑袋里把纹少爷叁字转了一圈,才一个激灵直起了身体,这回她看清楚了,鸣珂站在一人身后,对着她挤眉弄眼,而前面站着那人,白衣飘飘,正是纹轻孤。
“纹少爷。”瞿东向一骨碌爬起身,从这几日在府里学到的规矩,有板有眼的请了安。对于这位犹如天仙一般不真实的少年郎,瞿东向心里还是有点怵的,尤其是她还在四百多年后见过本尊的尸体,更是令她心里膈应。
纹轻孤静默了片刻,脖颈处一片滚烫,连耳尖都在发红,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搀扶起对方,可是伸出的手却被瞿东向恭恭敬敬的举动阻在半空,缓缓又收了回去,随后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瞿东向起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两个都是古人,可是鸣珂毕竟是后来的纹风冷,且不管真假,对方好歹是活着的。纹轻孤就不一样了,彻底古人,还是个作古的人,瞿东向对着死人自然是无话可说。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鸣珂眼珠子一转,打破了沉默:“纹少爷,半路碰到你不是说要问一下则夫人住的好不好吗?怎么不说话了?”
纹轻孤没答话,到是瞿东向低垂着头,又一次恭恭敬敬的弯身应道:“感念纹少爷因我夫君外出,接妾身到府中小住。妾身在此住的很好。”瞿东向磕磕碰碰的在那咬文嚼字,其实她是平民,完全可以和鸣珂一样说着大白话,考虑到则藏好歹是纹家门客,多少有点学识,她只好学着不伦不类的来上一两句。错也无妨,平民百姓多不识字,没有那种文化水平。
纹轻孤垂着眼,烈日当头,将地上的影子拉开一道锋利的样子,天气沉闷,似乎风雨欲来的前兆,一向待人如沐春风的纹轻孤罕见冷淡的回了一句:“夫人莫忧,吾无事惊扰,先行告退。”他话音一落,人已经转身离去。
如此无礼的举动,瞿东向却不在乎。她又不是古人,不在乎这点繁文礼节。眼见纹轻孤走远不见了,立马拧起一旁站着的鸣珂耳朵教育道:“说吧,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哎哎——痛——”鸣珂看戏一入神,耳朵被揪住个正着,手拍脚跳。把自己耳朵拯救出来后,他又带了几分戏谑问道:“多少姑娘家想见这纹家少爷呢,才貌双全,宛若天人一般,你见着了不高兴?”
瞿东向没好气的白了鸣珂一眼,随手拿过一旁放着的枣子塞进了对方嘴里:“吃你的东西。这枣子是我刚摘的,好吃吗?”
鸣珂也不客气,鸠占鹊巢的占了她的位子,边嚼边继续探究:“别想用吃的塞我嘴。你们娘们都口是心非,指不定看到纹少爷多欢喜呢。”
瞿东向不打算和一个小屁孩将清楚大道理,她挨着鸣珂身边随意一坐,坐下觉得地方小,还用屁股拱了拱,示意对方过去一点,顺嘴道:“你都喊我是则夫人了。我一个有夫之妇,惦记人家贵门少爷做什么?”
鸣珂在心里头冷笑,暗骂一声道:骚娘们,还有脸说。昨晚还偷偷去了那和尚房里,又被肏得一晚上。要不是他最近盯住了纹轻孤,也不会发现纹轻孤半夜不睡,居然暗藏和尚屋外听壁角,真他奶奶的刺激。
鸣珂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瞿东向方才挪动的屁股,那屁股刚才轻蹭了一下他大腿外侧,一股陌生的痒感从下往上窜,令他心头一跳,再一次在心头怒骂:骚娘们,连小爷都要勾引。
瞿东向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小屁孩子那点阴暗心思,她都快叁十了,旁边鸣珂年龄勉强过她的半数,要是在现代,有些恶趣味的小屁孩估计见到她都会喊一声阿姨了。
“不惦记就不惦记呗。话说你前两天不是说弄了个好东西吗?”鸣珂尾音懒散的应着,并不打算穷追不舍。他本来也不是存了多少坏心思,只是纹轻孤这人特别的飘飘欲仙,让人看着就不爽快。难得逮住了仙人露出丑陋的一面,他乐在其中往里扒了看。
“是啊。就等你来呢。”瞿东向眼睛一亮,等的就是鸣珂主动来找她。她这次前来,计划对鸣珂下手改造。当然不是宣教真善美,她自己也不是圣母。只是想让鸣珂感受到人世间有滋有味的事情,畅快吃、痛快喝,哪里比不上冷清孤幽,喝露水的修仙日子?只要鸣珂他自己不想修仙,这漫漫修仙路,只怕就此断送了。
一听好东西,鸣珂来劲了,跳起类就催着瞿东向拿宝贝,两人你推我拉,这么一路朝着小院内走去,浑然不知不远处绿水环山的小景后面还藏着一人,正是拂袖而去的纹轻孤。
假山之后的纹轻孤难得面色冷淡,嘴角沉沉下压,漆黑的眼瞳内透着一股又凉又火,难以琢磨的情绪。
刚才过去的时候,那女人斜靠在石凳上,风吹衣摆,荡漾的纹路细腻而美丽,那双眼神半眯惺忪,透出几分缱绻,全部都是对着鸣珂的。下一秒看到他的时候,却如此僵硬,寡淡,一脸抗拒的神态。
为什么?
可以和别的男人随意亵玩,可以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看到他却如此拒之千里?
思付到此,纹轻孤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眼眸亮的惊人,黑的犹如夜间秃鹰,凶光毕露。
同一时间,纹风冷隐匿身影,在半空中盘坐漂浮着,他靠近不了少年时候的自己,只能任由对方和瞿东向日益亲近。瞿东向那女人心思古古怪怪,很难琢磨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周围群狼伺虎相比,瞿东向对少年时候的自己并无恶意。
当年他修仙的事情像是笼罩迷雾一般难以辨别,难道四百多年真的那么久,久到他除了知道自己夺了纹轻孤的一切外再无其他详细的细节。可是,纹轻孤却连半点修仙趋势也没有,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下手夺取的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样包裹细致的物品,那是最上乘的道家心法,当年他从纹轻孤那里所得,一直修炼至今。这心法,纹轻孤到底当年怎么得到的?纹风冷一时有些茫然,向来淡泊一切的眉眼融入着云卷清辉之中,骤然生动起来。
难道要他倒过来把经书传给纹轻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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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善恶并存的世界15
半夜好端端睡在床上被人压住,瞿东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如今已经镇定自若了。
逸骅撑着手,居高临下的压在瞿东向身上,手臂撑在两侧,粗布衣衫之下依然可以清晰肌肉线条的起伏,他嘴角抹开一丝笑,夹杂了几分狡黠,凑近到瞿东向脸庞,伸舌就轻舔了一下她的下唇,随即张口叼住,含进了嘴里。
晚风凉凉,被逸骅含入口中的唇舌却是炙热,连彼此靠近的呼吸都格外撩人。
可是——却不是真的亲密。
逸骅边和瞿东向耳鬓厮磨,一边漫不经心的低声询问:“和你最近走那么近的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此话刚落,逸骅视线就锁定住了瞿东向,他平日看着温和无害,可眼珠子黑漆漆透着光,像是两粒打磨光滑的弹珠,亮得不露任何情绪。
瞿东向最近和鸣珂走的确实挺近,她来自未来,知道的新鲜东西多,鸣珂这小泼猴在狡猾,到底还是个十多岁少年,少年心性好奇,追求刺激,就觉得瞿东向犹如她做出来的万花筒一般,稀奇古怪,自然就追着瞿东向不放。
“你说鸣珂?”瞿东向强自镇定,抿嘴淡笑的接着道:“那小屁孩挺有意思的。在这里反正也闲着慌,正好有人主动来凑趣。”
瞿东向说话的时候,逸骅伸出了两根手指,他手指修长,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从她手腕间轻轻一搭,随后姿态亲昵的和瞿东向五指相扣,指间缠绕起来,从胸腔内震出带有磁性的笑声,声量太小,绕在耳边勾人。
“瞿东向,你紧张了。”
瞿东向努力控制自己眼神不要打飘,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可逸骅这种谋算心机的高手,一眼就能看穿瞿东向说话时候眼睑微颤,眼睛不由自主的眨,分明是在说谎。尤其她眼底那片神采干净又纯粹,让人一望见底,根本骗不了他。逸骅神色稍沉,瞿东向强装的表情让他心头轻轻磕碰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何总喜欢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收起坚硬爪子,流露出软弱无助的一面。
逸骅轻嗤一声道:“那鸣珂,你说我是该杀还是不杀?”
瞿东向抬头一瞪,低声骂道:“那还是个孩子,和你们的恩怨根本没有关系。就这样杀一个孩子,你疯啦?”
瞿东向像猫一样一露爪子,张牙舞爪起来,逸骅立马收起了所有绮丽心思,冷哼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你——”瞿东向咽下了后面骂人的话语。
此刻和逸骅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逸骅看似懒散,不显山露水,身手却也不俗,她不是对手。更关键的问题是逸骅身边还有横岳清,那才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两人要出手杀掉鸣珂那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她这里没有半个帮手,掩空来最近因为鸣珂和她熟络起来,也开始怀疑了。好在他先一步认识鸣珂,对于没有表现出零星半点修仙迹象的鸣珂,没有更进一步行动。可不行动不意味着他会帮忙,指不定逸骅他们一动手,掩空来就琢磨出其中不对劲来。
想明白了的瞿东向顿时软下了态度,放低了声音,带了几分恳求道:“别杀他好吗?我保证他无害的,那只是个不相关的孩子。拜托了——”瞿东向越说越急,到最后干脆上手扯了一下逸骅袖子,双手合一做着祈求姿态。
求人的时候,那双眼明亮带着紧张,惶然的犹如四顾的幼兽一般,刚才不知所以的情绪再一次拢上心头,逸骅感觉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次,酥麻入骨。他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嘴角弧度扬起:“你就这样求人吗?”
瞿东向一听有戏,立马雀跃起来,小心翼翼问道:“那、那你说要我怎么求你?”
瞿东向越是柔软,逸骅心情越是大好,他压低了身子,几乎和瞿东向整个人贴合在了一起,滚烫气息瞬间喷洒在两人周围,几乎是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其实狼挺喜欢小白兔的。”
瞿东向有些懵,这是啥意思?
脑海中系统却在狂叫:“宿主!逸骅的好感度动了!终于动了!往上涨了!”
动了?
瞿东向差点要仰面哭泣,她以为逸骅的好感度已经进了棺材板里面被钉死封存了,这是破棺而出了?
联想到逸骅刚才说的话,瞿东向面色一僵,磕磕绊绊的试探道:“逸——逸骅,我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
真的是难得看到瞿东向手足无措、傻里傻气的样子,逸骅连逗她的心思都有了:“狼是喜欢小白兔,不是喜欢小笨兔。”
你才是笨兔!你全家都是笨兔!
瞿东向心里面气不打一处,又不能真的发火。她虽然感情上比较迟钝,却并不傻,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逸骅喜欢她哭、喜欢她柔弱的样子、喜欢她可爱,总之是个喜欢傻白甜性子的男人。
她还真不是傻白甜,可是女人天性万变,逸骅喜欢什么样子的,她就能够是什么样子。
微微低下了脑袋,瞿东向低声嘟囔道:“你那么聪明,自然显得我笨了。你又不说清楚,就是坏人、故意的。”
因为低头,几缕散发垂下脸侧,露出了一截细嫩的后颈,加上那细绵轻柔的嗓音,令逸骅整个人心情大好起来,眉眼带出几分真实的笑容。
“刚才好像有人骂我疯了,还想和我拼命呢。”
“没有!绝对没有!你听错了!”瞿东向赶紧伸出手,轻盖在逸骅的双唇,掩耳盗铃的模样彻底逗笑了逸骅,他一笑,尾音轻飘飘地,透着几分磁性。
“好吧。既然这么认真的求我。我可以先不动手杀那小子。不过你欠了我一个要求,以后可是要补上的。”逸骅随手揉了揉瞿东向头发,闪身就离开了房间。
待见到暗处藏身的横岳清时,他嘴角压下,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 :“鸣珂肯定就是少年时候的那冒牌货。”
横岳清桃花眼一挑,勾出了滔天杀气:“那就动手吧。”
“不急。我最近观察了一下,那小子和瞿东向的互动,我觉出来了一点意思。我觉得我们有场好戏可瞧——”
横岳清眉间一蹙,不赞同:“万一让那假货先下手了怎么办?”
“放心吧。那家伙接近不了少年的自己。不然早就出手干预了。”逸骅想起了刚才瞿东向被自己揉乱的发丝,身体一紧,嘴角的弧度再次扬了起来:“瞿东向这女人真有意思。反应度和敏捷性一流。”
只是可惜——他确实喜欢她柔弱的样子,只不过是那抹柔弱是要他亲手打造出来,而并非刻意示弱。他喜欢亲手把她的爪子统统拔掉,亲自动手欺负她,将她揉碎了,狠狠压在他身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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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你在干什么呢?”随着一块小石头抛来,鸣珂轻快的声音随之响起。最近他给瞿东向取了个新称呼,因为前两天他俩踢毽子,毽子挂树梢上了,瞿东向举着树杈弄了半天没下来,结果还是鸣珂人高手长,一跃而起把毽子给扯了下来。从此以后,瞿东向就被鸣珂喊成小矮子了。
大概是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或者正好男孩发育的时候到了,短短半个月时间,鸣珂的个头就蹭蹭的往上窜,本来还和瞿东向身高齐平,现在已经高出大半个脑袋了。
“小矮子,做什么不理我?”等了半天没得到瞿东向回应,鸣珂又扔了一颗小碎石过去,然后使劲撑起了手臂,就要从窗口探身爬进去。
窝在房间里的瞿东向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道:“你怎么每天都找我啊?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
鸣珂嗤之以鼻,待他人钻进房内后,随手一拍手里灰尘道:“行啊。你教我啊。话说你识字吗?”
“那当然。不识字怎么行。来——我教你。”
没过多久,瞿东向就满脸通红的盯着翻开的竹简,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鸣珂手撑着脑袋,侧身朝着她望,挑眉怪笑一声:“啧。某个小矮子说自己识字?”
老娘好歹是大学毕业的!!大学!
瞿东向龇了龇牙齿,眼睛瞪了滚圆,可竹简上面七歪八扭的字体她还是一个都不认识。这异世古代的字怎么像鬼画符一般?
瞿东向佯装镇定,在竹简堆里反复翻看,打算从中挑几个她能够辨认出来的字。身旁的鸣珂看出瞿东向窘态,捉弄心大起,干脆也凑近了些,装模作样道:“来来,让我瞧瞧,小矮子哪些字不认识?说不定我认识呢。哎呦——瞧这个字,不就是树吗?”
少年的气息滚烫,呼吸落在后颈处,轻柔的让瞿东向感到有些发痒,缩了缩脖子,她定晴一瞧,好家伙,那树字画的比广场扭秧歌的大妈还狂野,这怎么认得出那是树啊?
“那这个字你认识吗?”瞿东向手指了一个画成乌龟壳一样的字扭头问道。
大概两人脑袋贴了有些近,垂着的一缕发丝擦过鸣珂面门,带着一丝清香。
心跳骤然急速起来,剧烈的好像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又因为骤停的呼吸,克制的隐约发疼发胀起来。瞿东向转回了头,浑然不觉还指着那字,鸣珂不自觉的稍微后退了些许,声线发哑道:“是坤字。”
“一圈圈年轮似的是坤字?你怎么会认识的?你识过字?”瞿东向有些好奇了,古时一般平民百姓识字的也不多,更何况小乞丐一般的鸣珂。
鸣珂没在做声,他只是识得几个粗浅的字罢了,而那个坤字,瞿东向偏偏问了巧,他认得那个字是有原因的,只是那原因却不欲为外人所道。
察觉到鸣珂瞬间的异样,瞿东向这回整个身子侧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鸣珂一愣,眼前的女人太直觉太敏锐了。可这种带着关切的敏锐让他心底生出一种满足感。
初见瞿东向时,他眉眼冷冽,带着一股凉薄而不善的气息,常年被欺压受难令他形成了一种漠然防备的姿态,他小小年纪明白了人性的恶,唯有靠桀骜和不羁来抵抗这种丑陋。可是现在面对瞿东向,他眼眸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一睁眼,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瞿东向,只要一看到她,那眼里的笑意就藏也藏不住,无论对方那天有没有稀罕事情带着他做,自己都觉得高兴。
眼里有了她,心里就跟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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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善恶并存的世界16
鸣珂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还是小胳膊小腿,却是在嚎啕大哭。
周围一片血雨腥风,厮杀声此起彼伏。他只听到领军的人下达着命令要斩草除根,全部杀光。
梦里,他的小手被紧紧塞住了一个木牌,木牌已经被血染,唯有上面的坤字被鲜血印染的格外刺目。
梦的后面是什么他不记得了,人世沉浮,梦中那些人用命守护的坤字秘密,到如今不过是尘埃罢了。
他在梦里反复挣扎,惊惶未定的时候,还有人也在醉生梦死。
纹轻孤终是同意了家族长辈,在他及冠之后备上了一名通房丫鬟。说是丫鬟,却完全不是处子,而是通晓房事有经验的妇人。妇人在这一晚起的就是教导作用,让贵人明白房事的奥妙之处和各种方式,俗称开窍。
纹轻孤觉得自己并不是在逃避,他先一步意外知晓了床事,却一知半解,他把自己这些时间辗转反侧、夜不思眠的原因归咎于没有真正的体验,如果体验到了,也许他就能放开对则夫人那违背伦理的禁忌心思。
跨间跪地还在吞吐着他性器的妇人极其卖力,这一夜她的职责就是要让贵人懂得房事一切,明早贵人若是对行房一事还有疑虑,她只有死路一条,但只要是贵人对她满意,从此她就可以脱离贱籍,犹如重生了一次。
故而她拼了命的取悦眼前纹家闻名天下的泽世明珠,这样玉琢一般的世家公子,若不是她是罪臣之后,落入贱籍,也幸得嫁为人妇,一直是身家清白,否则绝对不会被纹老夫人挑中,得到终其一生也难以触及的男子。
纹轻孤觉得浴火在心口不停攒动,累积爆发,可是对象去不是胯下的女人。他将目光落在了床边放置的酒壶上,他突然很想醉,酒醉花下眠,一醉解千愁,拿过酒壶,仰头就饮,问谁使君来愁绝?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春宫图,图上艳丽香艳,入了他的眼中,又仿佛没有办法入他的心。他不可避免的将梦中的人儿代入其中,想着自己手掌摩挲扣着则夫人的柳腰,那么软若无骨,掐着那腰身,听着那嘤嘤零碎的呻吟声,毫不客气的挺身在那潺潺流水的嫩穴内肆意冲刺,贯穿。
在濒临爆发的刹那,纹轻孤出手掐住了胯下女子的下巴,将积攒了的元精彻底喷射而入,直入喉管之内,呛的那妇人咳嗽不止,泪洒满面。
稍作喘息之后,妇人规规矩矩的跪地,双手慢慢抚摸上贵人那双修长的双腿,按照教导的内容,刚才不过是让贵人暖身罢了,她要做的是让贵人懂得如何肏女子的身体。却不想下一刻双手直接被拂开,她有些惊讶,忘了规矩,仰头直视对方,一眼之后立刻吓的哆嗦了身体,跪趴在地不敢抬头。
刚才那一眼,她居然在素来有风姿秋水般神韵的纹公子眼里看到了杀气,一抹不为人所知的阴沉。
“今日罢了。汝且穿衣。”纹轻孤声线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处响起,随即是衣裳窸窣之声,床边归为了平静。妇人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她没有得到贵人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今夜踏出房门,唯有这样几乎赤裸的跪着。可是没有半晌,头顶上又传来了一声清冷命令:“汝且穿衣。”许是声音太过冷清,镇定,吓得妇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将自己衣裳穿戴整齐后继续跪趴在地。
随即就是熄灭了灯火,夜晚风轻,万籁静寂,唯有纹轻孤无声叹息。
破晓青白色,吹寒冷桃花。管事的李嬷嬷带着一群丫鬟小心翼翼的扣响了纹轻孤房门,里面传来了一如既往清冷声音:“进——”
除了管事李嬷嬷外,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小心翼翼踩着步子走了进去,深怕惊动了床上的贵人。李嬷嬷只是一扫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她面色微变,目光已经盯住了跪地的通房妇人。
她是纹老夫人跟前的大婢女,从年轻到现在也是看着纹轻孤长大,面对如此优秀的纹家少爷,老嬷嬷自然是温声细语的发问:“少公子,是不是这个贱奴没有尽到本分?”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纹轻孤一句话可定跪在地上女子的生死。一般来说,男子对于得到他童子身的女子,多少有些怜惜之意,即使无关喜欢,也会因此而留有些许情面,不会让那女子死去,更何况是世家公子中闻名的皎皎君子、慈悲心肠的纹轻孤,即使不满意也会出言留下对方一条性命。
纹轻孤躺在床上,晨曦从窗户中照射而下,缕缕光芒将他那张格外仙资脱俗的脸蛋渡上了一层金黄,圣洁庄重,他眉眼无辜,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在这空寂的房间了发出了冷然清泉般声音:“嬷嬷,吾昨夜未知全貌。”
字正腔圆、干脆明了,此话一落,跪了一夜发抖的女子不可思议的冒死抬头,惊慌失措的发出了求饶声:“公子,求你慈悲啊。救救奴。”
李嬷嬷眼底抹开厉色,手一挥立刻有早做准备的侍从上前,直接用布塞住了那女子嘴巴,不让她胡言乱语惊着了贵人,随后像是拖条死狗一般将人往外拽走,一路之上女子奔溃摇头,她才明白昨晚那一眼她并没有看错。
纹轻孤就像躲藏的狼,凶狠狡诈,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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