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对方没料到瞿东向这个时候关心他本事来,先是一愣,转而垂头在瞿东向耳边低声笑。他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声音柔和,却夹杂着一丝病态,如同诱惑猎物进入陷阱的野兽,危险而充满杀气。
他抬眸一笑带着邪气,眼底的恶意缭绕,有的时候神态特别像那假纹风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就是从对方心底衍生而出的恶鬼。
“你又动了什么心思?”他轻声诱惑发问。
“想和你在做一次交易,有兴趣吗?”
“我叫则藏。喊我的名字。”
瞿东向望了眼对方那双黑白无辜的眼睛,又觉得对方还染上了假纹风冷那惺惺作态的作风。
其实心魔修炼出来得实体脸和纹风冷截然不同,他脸庞棱角分明,身姿挺拔,臀部结实挺翘,两条双腿修长健壮充满了阳刚诱惑,他和戎策那种大开大合的率性不同,他气质偏颓废、一笑就很有冲击力,阴恻中带着几分邪性。
偏偏假的生性中也带着这种狡诈而凶性的气质,所以每当他原形毕露的时候,心魔就莫名和他神态相似。
“则藏,你现在替我去救一个人,我帮你把假纹风冷引出来,这交易如何?”
则藏嗤笑了一声,他视线微移,看向瞿东向拽住他衣袖的手。瞿东向手指特别好看,根根玉石般细嫩匀称,他出现之后,为了知己知彼还是做过了解的。当年笛安第一眼就看中瞿东向的那双手。
其实应该剁下来,摆放在盒子里制成标本,栩栩如生,永远不会衰败老去,多么令人赏心悦目。
他没抬头,径直开口拒绝:“不愿意。”
瞿东向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拒绝,脑海中的系统警告已经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她故作姿态了,唯有叹了口气发问:“说吧——你想做什么?”
“事成之后,你带我离开。”
“啊?离开?去哪?”瞿东向有些莫名,不知道则藏此话何意。
“你从哪里来,将来想要去哪里。我也要一起。”
瞿东向心头一惊,她掩饰性的干笑了几声,有心打诨过去,可是系统已经开始倒计时明斋之的生命了,她唯有一咬牙,下了决心:“成交。但是你要是走不了,怪不得我。”
闻声则藏抬起了头,他咧嘴一笑,眼眸似有万千璀璨星光融入其中,亮的夺目。他轻而易举的将瞿东向压在了身下,俯下身危险的气息环绕四周,在瞿东向耳边轻声调笑道:“我是心魔,无处不在。不过——你要是违约,你的这条命就必须留下,哪里也去不得了。”
“成交。快去——明斋之要不行了。”
则藏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明斋之快不行了,则行在体内叫嚣了许久,早就馋涎明斋之的尸体了,只可惜——怕是吃不到了。
其实明斋之也不见得会死,他感受到掩空来在对方身边,让明斋之撑住一口气应该不成问题,他完全是乘火打劫。
虽然他不知道瞿东向到底为何而来,不过无所谓,他看中得是对方曾经的那个世界,在瞿东向潜意识中,翻腾汹涌,一片混沌,唯有一处亮彩处有着模糊的场景,似是一家四口在那里谈天说地,也不知道为什么深埋瞿东向的内心世界。
则藏来去无影,瞿东向环视空荡荡的四周,脑海中倒计时明斋之生命的系统声音终于不在尖锐的响起了。
让心魔救人真的是下下策,但是此时此刻瞿东向也别无他法。明斋之靠着心魔救下的这条命,将来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按照攻略的尿性,一般这种惨痛代价最后还是她来承受。
瞿东向手撑着脑袋,刚才惊吓过度,此刻只感到四周一片嗡嗡的响,头痛欲裂。
松懈下来之后,身体的不适越发明显,她屁股伤势因为得不到妥善治疗,始终不见好。逸骅和横岳清将她带到和则藏约定处,就扔下她,自顾隐藏行踪了。则藏这边也是奇怪,和她见面居然还把真的纹风冷带出来。
虽然她之前在地下那极大冰棺见过真的纹风冷,可头一次见到活人时候,她还是惊艳的目瞪口呆。真的纹风冷字轻孤,为了区分真假,她也跟着则藏称他为纹轻孤。
纹轻孤这个男人拱手低眉俱是风流。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风姿冰冷,琼佩珊珊,当真是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的仙人之姿。如此两相对比,假的都没学到真的叁分姿态,况且对方现在还只是青年时期,将来成年之后,只怕吾辈凡俗皆在他脚下。
真假两人之后的恩怨过往,瞿东向是知道的,但是细节她却不甚了解,系统做不到如此精准,所以她一直都很纳闷,真的纹风冷如此这般天资,怎么会栽在假的那小瘪叁手里呢?
这完全不合常理。
则藏也是个狡猾之人,见到瞿东向之后,就张口闭口喊她夫人,说着自己入纹府做门客后,长久未曾归家,甚为想念夫人。瞿东向被则藏搂在怀里,莫名其妙得配合他演这场戏,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演给谁看的,是暗处藏着的人还是他身后站着的纹轻孤。
纹轻孤此时和成年后那种清冷气质还略有些不同,他神色淡然,眼底有点暗光,没等瞿东向细看,却只剩下一片清明。
结果可想而知,纹轻孤这个翩翩公子,善解人意的主人就放了门客则藏几天假期去陪伴自己夫人,他则借此机会城外走一走,顺便踏个青。纹轻孤一走,则藏就窝在房间里没个正形,藏在暗处盯梢的逸骅和横岳清都跟着纹轻孤走了,想来是想守株待兔等待纹风冷主动找上门。
则藏这种恶鬼,别看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冷森森。和她交易至今,好处得到不少,却没有真正卖力过几回。瞿东向也不愿拆穿他,反正总会连本带利问他讨来的。
瞿东向将整个身体往后一仰,重重栽回了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真是又累又刺激,到底神秘的自己怎么出现的呢?对那十六个大佬,杀意满满,难道她潜意识中就这么想杀了那些男人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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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大雨瓢泼,掩空来看了一眼躺在草堆上的明斋之,有些诧异对方野兽般的恢复力。
明明前一刻他得心脉跳动几乎全无,下一秒却骤然跳跃的格外有力,像是谁给他注入了生命力一般。掩空来没有多想,趁着突如其来的暴雨,他扛着明斋之闪躲到了这个山洞内。鸣珂又得了一个金弹子好处,所以即使冒雨也跑外面到最近村庄找寻伤药去了。
山洞空寂无声,掩空来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分明不是瞿东向,心头激荡的神魂却是一颤,像是深入骨髓般的情感潮涌而起,待他回神眼泪却莫名的流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有病,看到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居然流泪了。
身上的伤势让明斋之面色如灰,他为了瞿东向连着受了两次伤,也不知道疼得是心还是因为伤势,似乎梦魇了一般,呢喃自语着,反反复复,来来去去。掩空来本无心听他梦话,只是到后来他居然喊着:“妈你不要死,我会很听话的好不好?”“我一定要让明家付出代价。”
这些话听得掩空来莫名其妙,据他所知明斋之父亲早亡,家里就剩下母亲一人,不过他母亲身体健康,明家也一直是明斋之掌权,哪来不长眼的明家其他人敢惹他这个阎王?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明斋之白天都在想什么鬼玩意?
天色渐暗,雨势依然不见有所减弱,鸣珂却去而不返,明斋之想着那邪性的小子,估摸着人是不会回来了。明斋之伤的如此重,他要带着他瞬移显然是不可能,可是留下人在这个山洞之内又危险重重。没有伤药,在这样下去,明斋之即使撑住了这口气,也不见得能挺得下来。
笙调那家伙关键时候居然跟着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跑,对方明明不是瞿东向,还能跟着一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傻。想到此事,掩空来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干脆就地盘膝打坐起来。他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人,他一身法力没法用来救人一命,也只能靠明斋之命大了。
湿透的袈裟被烘干后就盖在了明斋之身上,此刻他赤裸着上身,他精壮有力,每一寸肌理纹路分明,他很高大,因为杀性很重,所以红色袈裟反而像是魔衣,血色撩人,透着几分刀锋般冷冽寒气。
可真的闭眼之后,他却整个人看上去神势肃穆、超凡脱俗,其实不过是庄严宝象罢了。
被掩空来暗骂傻子的笙调此刻隔着篝火,看着不远处擦拭刀子的女人,似是察觉到他的眼神,那女子抬眸一扫,犹如外面雨势般瓢泼凌厉。
笙调没收回视线,他想起梦中那女子说起瞿北来时候关切的神色,和醒后见到她手起刀落杀人时候的恨意,原来爱恨之间,竟然可以在变化的如此之快。笙调苦笑一声,就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对方刚才下手真的一点没有留有余地。
“你为什么不杀我?”心里虽然不报希望,可笙调还是不死心。
对方闻言看了笙调一眼,那眼神极深极冷,腊月飞雪,令人望而生畏。
“你有留下来作用。”
“那么到最后无用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杀我?”
“会”对方回答的并无半点迟疑,直接断了笙调的心思。
“你不是说我挺好吗?我不明白之前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恨我,至少我现在不是坏人啊。这算不算改邪归正?”
对方收刀起身,衣服湿透了,在篝火旁还没有完全烘干,包裹着她凹凸有致身形,身旁不停跳动的火光让她的面容平添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可是眉眼之间,依然显出着凌厉而尖锐的弧度。
“因为你们不配。”说完此话,对方转身就走出洞外,并不在意笙调是否会跟上。
被骂的尸骨无存,一种奇妙的发麻感却灌入心底,随后游走在全身,像是一道扼制他灵魂的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真见鬼了!
笙调暗骂自己,可是脚步鬼使神差的跟着走,风中夹杂的雨滴砸落的声音,让他的声音有些零碎:“不管配不配!你现在就是不能杀我,我跟定你了!”
对方脚步不停,径直在风雨中继续前行,给的她时间不多了!如果不是这次意识的动荡,只怕没有这个机会送他们下地狱。
改邪归正?真是可笑!
是人才有资格改邪归正,他们这群畜生,哪里配这四个字。
鸣珂怀里揣着伤药,用油布层层包裹着在雨里冲,他脚步跑得很急切,是前所未有的速度。
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人中刀倒下的时候,他没来由眼皮狂跳,胸口闷得难受,然而明斋之和他并无什么交情,要说有关系不过是主顾而已,给钱办事。大概是因为钱的原因,鸣珂想到又到手的金弹子,把这一份没来由的急切感归为对雇主的满意。
雨天路滑,他心急跑得快,脚下一时不察,被凸起的石堆绊倒,狠狠飞扑了出去,尖锐处被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下一秒他顾不上伤势,小心翼翼的查看怀中油布包着的伤药是否被雨水淋到。
谢天谢地,还好!
鸣珂正要起身,雨中却传来马蹄嘶叫声,声音很急,显然是一路奔驰。
鸣珂闪身躲避,他瞥了一眼,那马车装饰不菲,显然是达官要人,也不知这城郊野外,贵人怎么会来此处。
马车速度快,转眼就跑近了跟前,鸣珂低眉躲避,依然被马蹄扬起的泥浆溅得满身都是。
“停车!”
马蹄扬起,车子堪堪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下一刻小小的窗子被拉开,探出了一个脑袋看向了浑身泥泞的鸣珂。
“小兄弟,是我的车夫没看路溅了你一身。我看你好像神色匆匆,作为补偿,我送你一程吧”
鸣珂抬起了头,引入眼帘的那张脸让他毕生难忘,他在想上天神仙不过如此吧。
入夜明斋之就发起了高烧,没有伤药,掩空来束手无策,正在他咬牙打算瞬移离开去找药铺时候,却听得洞口传来了声音。他警惕的熄灭了火堆,从里观察外面,才发现居然是鸣珂跌撞着回来了
这小子,到是出乎意料啊!
掩空来喜出望外,一扬手火堆下一秒再次点燃,光芒将洞口泥人似的鸣珂照的清晰万分。
“你——辛苦了。”掩空来这回带了几分真心,拍了拍对方肩膀。
“快——看看这些药材有用吗?”
掩空来接过药材,他虽然不懂医术,不过打打杀杀惯了,常见的药物他还是能够辨别一些,除了油布里面包了一些普通的药材外,另外居然还有些名贵药物,连一根巨大人参都有,这荒山郊外村庄哪里来这种好东西?
掩空来疑惑的抛去了目光,鸣珂手一指身后道:“幸亏半路遇见这位纹公子。还是他仗义疏财呢。”
纹公子?
掩空来一听这个姓氏,心头一跳,在投放目光到鸣珂身后,黑暗处正风姿卓越的站着一人,那张脸不正是纹风冷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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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善恶并存的世界11
夜深凉风习习,林间蝉鸣欢叫,纹风冷隐藏踪迹,斜靠在远处的树边,眼眸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懒散恣意,看着眼前闹剧,格外觉得有意思。
他快修成正果,耳聪目明,百里内外所有动静都逃脱不了他耳目。其他人不知道四百年前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不过,所以当所有人无头苍蝇般寻找的时候,他早就等候在此处。
即使时光飞逝,四百多年已过,他也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纹轻孤的那天,他满身泥泞,犹如落水狗一般,而对方高山仰止、漂亮风光、是个红颜。
可惜——红颜薄命,注定永生永世都别想翻身投胎在为人。
唯一蹊跷的是当时他究竟是为何缘由碰到纹轻孤,他却想不起来了,像是聚焦了当时他落魄的样子,其他一切都虚化成了缩影,被他选择性遗忘了。总不可能是因为为了救明斋之的性命,四百年前哪里来的他们。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纹风冷看着年幼的自己跟着掩空来带着伤重的明斋之上了马车,缓缓向城内纹家方向而去。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纹风冷张大了嘴巴,仰头站在树荫下无声的笑,笑的肩膀一高一低、似是狂喜狂悲后癫狂,独自一人疯癫完后,他终于从喉咙口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声,一笑就越发不可收拾,惊起树上鸟儿乱飞。
尖刀刺向他心口得时候,纹风冷连转身都没有,背对着来人,伸手稳稳捏住了刀面,寒光一闪,停在了他心口半寸处。
“你觉得能杀得了我?”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纹风冷嗓音懒洋洋地,尾音上翘透着几分笑意。
对方冷着脸,却也不收刀恼怒,顺着纹风冷嬉皮笑脸的模样,偏头反问:“你觉得你活着?你和则藏究竟是死是活你不记得了吗?”
“如果说心魔则藏能让我死,那么你呢?瞿东向心魔生出的你,是不是也死了?”纹风冷没听出对话话中真正意思,原本扬起的眼尾收敛,把刚才流动狠毒一并收拢起来,又恢复了无欲无求的神仙模样。
“你一心修道,真以为自己可以成仙了?不过是魔鬼批了一层皮,装模作样罢了。”
纹风冷收起了慈眉善目的样子,他眼神阴翳,盯住对方的目光仿佛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如野兽一般,充满了侵略性和杀性。
“我该喊你瞿东向吗?”
女子扬起下巴,站的纹丝不动,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就是瞿东向。”
“那么客栈里趴着的那个是谁?”
问话到这个时候,对方反而莞尔一笑,这一笑如春风,让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笙调看得浑身一麻,总觉得贪得眼前女人一笑,已经很久很久了。
“纹风冷,你不会以为我真是什么心中魔障而生吧?那你还记得逸骅和横岳清为何如此憎恨你?”
纹风冷没出声,他当然知道那两个小子为何憎恨自己。当年他第一次下手制成的人肉药丸吞下来增进修为,而那颗药丸就是逸骅的母亲。受他蒙骗参与制药的人正是横岳清的父亲,虽然对方很快察觉后制止,也为时晚矣,到最后还替他背负了天谴、被活活劈成了一撮灰烬。
一个年幼丧母、一个年幼丧父,他俩把所有恨意和痛苦编制成复仇的网,非要死去活来的纠缠他,其实他明明可以挥手就弄死他们,却总是下不了手,心里头不知哪里来的烦躁感,思前想后大概是因为无敌太过寂寞,以至于任由这两个人在他眼皮底下跳来跳去了这么久。
不过他也佩服逸骅,之前为了接近自己,居然能够咬牙在他身边这么久,全然看不出半点恨意。他也无心凡尘琐事,时常闭关修炼,竟然浑然不觉对方恨海滔天,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这片复仇大海之中。
好在他本事足够大,浪大海深,也不过是让他呛了一口水罢了。
“纹风冷、为了你这条命,逸骅和横岳清突破警方抓捕时候,连累了各自父母死亡,你说这仇他们该不该报?”
纹风冷眉头一蹙,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反而是笙调眼光直直的盯住了前方站着笔挺的女人,他心惊肉跳,总觉得真实和虚幻在他脑海里飘忽,他神魂出窍,恨不得窍开天灵盖往里面看一看,到底里面有什么。
察觉出纹风冷茫然的表情,对方冷笑一声,带了几分怜悯道:“你活一世,都弄不明白自己墓碑上要写什么名字;到如今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真是可怜。”
这话也不知道哪句刺激到纹风冷,原本一直捏在手指间的尖刀瞬间碎成了粉末,伴随而来的是扑面杀气:“你不是实体,我杀你不算犯戒,坏不了修为。”
那女子似早有准备,带着笙调朝后闪退,笙调此行是有备而来,背包之内皆是各种工具,眼见纹风冷袭来,袖内掏出符咒就朝着他劈头盖脸一顿乱飞。那些符咒全是他那便宜师父,也就是横岳清父亲临死前画下的,当时只留下一句话:“见到纹风冷就死命砸他。”
“他早就死了!乱砸!”那女子一把拽过笙调手,脑海里想着一人,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纹风冷一手就烧灭了漫天飞舞的符咒,在他眼里全是废纸,可两人逃跑速度太快,竟然可以瞬移,不由让他为止一愣。
而正在客栈里面把自己当成烙饼一样翻面的瞿东向,脑海里只听系统一阵鬼叫:“啊啊——宿主,那个x!x——来了!”
来了?
来什么了?
没等瞿东向问清楚x怎么来,来哪里,就见眼前跌下一团黑,两个人抱成了团,收势不住就朝床边冲,瞿东向哎呀一声惨叫,急忙闪避的时候千疮百孔的屁股又彻底遭殃了。
笙调跌的七荤八素,只感到胸闷气短,好不容易挺直了腰身,才让胸口稍微呼出了一口气,他一抬头就和一侧瞿东向打了个照面,瞿东向正痛的龇牙咧嘴,他怔怔相望,有些灵魂没有归位,僵硬的转动了脑袋看向了另一侧,另一个瞿东向的手搂在他腰间,面容冷淡,眼睛却亮的出奇,莫名让他觉得对方骨子硬,性格硬,连情感也坚硬不催。
两个瞿东向,一个柔一个刚,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爱死了那个硬邦邦的瞿东向,仿佛心思和感情都被对方拿捏住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瞿东向一面痛的鬼叫,一面听到系统在脑海里乱叫:“宿主,笙调的好感度又涨了!”
“噤声!”一只手贴住了自己嘴巴,那手很冷,冷得瞿东向一个激灵,彻底是大脑恢复了运作。好家伙,那x怎么会突然能够来找她?
见瞿东向安静了,神秘x小声叮嘱道:“我时间不多了,需要你帮忙,把他们这一批先杀了。”
瞿东向古怪的眼神抛向了被夹在她们两人中间的笙调,笙调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是目光灼灼的盯住那x,如果此刻两人化身为动物的话,笙调这禽兽怕是要猎物了!连耳根子都已经烧得通红,完全是神魂颠倒的样子。
x注意到瞿东向看向笙调的目光,依然冷言冷语道:“他也必须死!只是不是现在!”
当事人被直接了当下了催命通牒,瞿东向脑海里依然听到系统在喊笙调的好感度又涨了五个点,她下意识挪动了一下屁股想离对方远点。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笙调这小可爱变成了傻子,还是疯病的那种傻。
恋爱催人傻,没想到还是这种程度的傻。问题来了——这笙调到底算爱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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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善恶并存的世界12
再叁向x保证会帮忙后,瞿东向匆忙去找了掩空来他们。
“则夫人?”掩空来皱了下眉头,正要回绝不认识,就感到胸口一阵荡漾,能让他心底家伙如此雀跃的,也只有一人。
果不其然,人进来之后,所谓的则夫人正是瞿东向。
待左右屏退后,掩空来淡淡挑了一下眉,语气不悦道:“则夫人?这称呼怎么来的? ”
“权宜,都是权宜之计。”瞿东向笑着打马虎眼。
“你是何时见到心魔的?他人呢?”掩空来可不会放过她,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心魔已经早先一步藏身于纹宅之内。
瞿东向勾了勾手指,示意掩空来上前,掩空来不明所以凑了过去,瞿东向捏着嗓音,指了指躺在床上被白布裹得里外叁层的明斋之道:“在他身体里面。”因为声音压得轻又凑的太近,软糯的音量窜入耳内,让掩空来眉心一跳,他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被狠狠抓了一下,雷动着错乱了节奏。
捂着心口,掩空来不自觉垂眸,压根没注意到瞿东向话中含义,随口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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