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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知道(兄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宣
直到十二岁那年暑假的时候,某一天从图书馆回来,舅舅喊他到房间里,语气平淡到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爸爸来接你了。”
……爸爸?
这对他来说是比妈妈更陌生的词语,至少除了读课文时,他从未想过这个词能从自己口中出来。
弟弟妹妹叫舅舅“爸爸”时,他满不在乎;同学与“爸爸”撒娇时,他无动于衷……他从未考虑过在自己的生命中还会出现“爸爸”的存在。
接下来的时间犹如按下快进键,交流的声音变成嘈杂的电波,他不记得那之后的谈话,也想不起在所谓“爸爸”来接他前,他如何在舅舅家度过最后一段平庸的生活。
灰蒙的世界不知是记忆朦胧的错觉,还是对阴沉回忆的滤镜,他只觉得那一段都是阴雨天,尽管明媚到刺眼的阳光也充斥大段记忆。
开车的人带着尴尬的笑容否认自己是他父亲,然而结束与生父的首次会面,从书房里走出来之后,那个人就成了他名义上的“爸爸”。
他成了管家的孩子,管家也姓白,因此他改白姓也不突兀。但这仍有一个令人迷惑的问题,他的生父来接他,只是为了让他成为管家的孩子吗?
并非他看不起管家,只不过亲生父母来找他却不认他,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新的家庭,新的亲人,以及开学后将要面临的新学校。他无措地适应着,好不容易学会看淡那些古怪的事情,在他来到白家的一个月后,大宅的女主人同小主人回来了。
在这个家里,他称呼生父为“老爷”,对于他的妻子自然是“夫人”。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现代社会还有这么封建的称呼,不过吃人嘴短,他还是乖乖听从比较好。
夫人第一次见看他的神情至今让他印象深刻,弯弯的笑眼在注意到他时化成不耐烦的弧度,连嘴角都带上嘲讽的笑意。她拉着身旁女孩的手,“瞧瞧,你爸爸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妈……”
看起来比他大一些的异性是这个家唯一的小主人,不出意外也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同时也是他的……姐姐?他已经知道她比他大两岁。
白柏桥迟疑了一下。他自然不会叫出这个称呼,毕竟现在他是管家的孩子。
对于自己算私生子这件事,他不知不觉就麻木地接受了,不过面对所谓“正房”,他还是抱有别扭的想法。
他曾以为“小姐”也会和她母亲一样讽刺他,却发现她并不在意他的出现,从初见那时起,她看向他的目光一直都很平淡。
她并不关心这个家。
这是他几年之后才意识到的事情。
夫人在那次之后直接把他当空气,还希望白幼夏也一样,可老爷又吩咐让他跟着小姐,于是那阵子天天都能听见从这件事延伸到各类事情的刺耳争吵。可她没有反应,不论是他的跟随,还是对父母的争执。
淡然地解决晚饭,她起身离去。他也连忙跟上去——不管怎么说,毕竟现在养他的是老爷,他当然是听老爷的。
白幼夏长发及臀,保养得也相当不错,他跟在后面看着她发上随着脚步晃动的光泽发呆,突然听见不熟悉的声音问,“要进来吗?”
他回过神来,看见头发的主人侧过身子看着他,两人停在她的房间前。
白柏桥窘迫地摇摇头,没事他哪里能随便进她房间。
她大概也只是礼貌性一问,更甚是暗示他快滚蛋,没有再说什么,走进房间干净利落地合上门。不出意外,直到明天她都不会再出来,他算得上“下班”了。
在门前又站了一会儿,他终于回自己房间。
那时他的房间还在一楼,一路下去只能听见越来越大的争吵声。唯恐这个家的一地鸡毛波及到自己,他绕回屋的动作都极其迅敏。
当天夜里,他出乎意料失眠了。理由也很奇怪,每每闭上眼,他耳边总会跳出来白幼夏那句:“要进来吗?”
他蓦然意识到她很少说话,至少在他跟着她的这些天里,他没听到她说一句话。父母不会问她什么,几乎只有吩咐,她也不必开口,只用点头。
是了,点头。
在“主子叁人组”里,每天一定会跟他打招呼的是白幼夏,她的打招呼方式就是点点头。若不是还记得一开始听过她叫夫人,他简直以为她是哑巴。
但在这时候,他也只当她性格冷淡。直到和几年后的她对比起来,才意识到她是在故意减淡自己的“人性”。
开学,不出意料他和白幼夏同校。由于两人年级不同,除了上下学他几乎不会在校园里遇到她。不过自从他无意中发现音乐教室就在操场旁边后,又有了小小的变化。
周五下午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他为了捡球来到楼栋附近,突然就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急着把球拿回去,他没有追着声音过去看看,但在向同学奔回去的路上,他听见附近同性兴奋的交谈声说着某个名字。
……原来她还挺有名的吗?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沉了下去。
尽管没有提过,但他的“姐姐”,他的“小姐”,的确是个美人。他知道这点却经常忽略,理由大概是她身上的飘忽感太强。
后来的他经常想,如果不是自己在家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她是不是就会如愿地化为空气,化为大宅不可见也不愿被发现的一方幽灵。
可惜他已经注意到她了,并在之后的十几年不断放大她在他眼中的存在感。
接到余珧的电话,白柏桥终于放下心,他估计白朝朝是下了山然后碰巧遇上了每天固定的两班公交。回头看着来路,发现自己入了林子。他曾经有两次跑进这个林子,一次是被白幼夏带进去的,还有一次是为了去找她。
看周围树木的茂密程度,不难猜测他走得挺深。天色已晚,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往里走。
“你还有钱吗?”
白朝朝回头看着余珧,刚咽下最后一口关东煮,忧心忡忡。
余珧看着手机余额提醒,郑重地点点头,“只是吃的话。”
“不能住?”
“这个真的不够……”
她遗憾地走到一家奶茶店前冲他招手,他心照不宣上前给她点单,暗暗感叹她究竟是饿了多久,怎么还能塞。
想到这个又想起她爸,他还是对白柏桥口中的“我的错”好奇,可又不好意思问,担心影响白朝朝心情。
跟白父报备完消息之后,余珧一路赶来看见的就是在店里捧着大碗喝汤的女朋友兼妹妹。对方见了他还很得意地朝老板扬扬下巴,“姐姐你看我没骗你吧?”
“我要担心这个还敢让你吃霸王餐?”老板没好气地笑。
余珧那瞬间所有的问题都憋回肚子,乖乖当起白朝朝的小额钱包。
从面店出来后,两人再次开始逐一试吃。比起上一次来,这个时候的街道居然不可思议地更加热闹,甚至有好几家店排了长队。
约逛了两个小时,白朝朝终于没了力气,抱住他的胳膊,“我们回家吧。”
“真的回去?”
“……嗯?你不是没钱住吗?”
“……”
“好啦好啦,今天嘛,我想想要怎么说。”
爸爸房间吓到她的东西,根据他科学的解释,白朝朝终于相信那酷似鬼脸的模样是窗外植物的巧合生长。
接着她回头开着手电筒去捡刚刚被吓到而被她丢到地上的盒子。她很心虚,这可是妈妈的东西。
却发现盒子已经打开,地上是一份份从里头掉出来的文件。和当年她在爸爸书房发现的文件很像,只是还多了一份疑似协议的东西以及一封信。





我不知道你知道(兄妹) 「28」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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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知道(兄妹) 「29」结论
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了。
现在的白朝朝吃饱喝足走累之后,再次仔细思考起从小溺爱她的父母,回忆过去那些时光。她得出结论:“他们对我是真爱。”
又发觉表述哪里怪怪的,她皱眉纠正:“一开始也许是为了报复,但他们对我从来就没假过。”
余珧默默看着她,沉默间突然恍然他们虽是兄妹,是双胞胎,但并不是家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遗憾还是松了口气。
两人慢悠悠走着,赶上最后两班公交车到了地铁站。等车期间,白朝朝别别扭扭通过余珧的手机和她爸联系,得知对方今晚不回来后,她吓了一跳。
“爹?爹?您这是生气了?不要我了?”
她摸不着头脑,还奇怪要生气难道不应该自己生气,尽管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生气。
“别说胡话,爸爸天亮会回去的。”白柏桥语气轻松,“早餐想吃什么,可以给你们带。”
……既然还会回来,估计也不会做什么傻事,白朝朝勉强放下心,随便说了个就把手机还给余珧。
回到家,白朝朝洗完澡感到一阵身心疲惫,趴到床上时没两秒就睡了过去,还是余珧过来找她时才给她拉上被子。
父母刚发来的消息在手机里有些烫手,他有些忧郁地俯下头蹭了蹭白朝朝的脸,瞥见她皱起的眉头,突然觉得自己的玻璃心碎了。
——她这样子看起来好嫌弃他!
自知打搅人睡觉天打雷劈,他还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揉捏她的脸,看见她迷迷糊糊睁眼才心虚地撤回作案工具,摆出温柔的笑脸:“怎么了?不睡了?”
白朝朝揉揉眼睛,翻了个身背对他,又打哈欠:“要睡,不准扒拉我。”
“……”
他们相处明明连一年都没有,他却在此时感受到夫妻七年之痒时被嫌弃的感觉。余珧委屈地脱鞋,钻进她的被窝,将她环进怀中。
他还没有多少安慰,又发觉她在挪动身体想要离开,不得不再将人拉回来,至此稚嫩的少男情怀已是伤痕累累。
白朝朝可顾及不到这个,她困得要命,只想安稳舒服地睡个觉,被抱着只觉得那胳膊碍事得紧,硌得慌。
“……你回去睡。”
“……不。”
“那不要抱我。”
“……我不。”
她终于体验到当初余珧睡觉惨遭她骚扰的感受了。那是气得炸裂又舍不得说重话,思前想后,最后憋出内伤的极度郁闷。
她想认输,沉重的眼皮却煽风点火让她来点阴阳怪气:“……怎么我爸一不在你就不守男德了?”
余珧一时语塞,也不能否认自己敢来蹭睡就是因为她爹不在,只好含糊地哼哼唧唧:“就是想你了嘛……”
白朝朝没有反应,他又去推推她,终于换来她的闭眼摸索——手捏上他的脸,人也如愿转过来面对他。
“亲亲睡觉。”
“哦……”
上一次接吻仿佛就在昨天,可此时的心情又有一些不同。
想撒娇,想撒娇,想撒娇。脑海中尽是羞于直接表达的想法,只能通过亲吻微弱地传递想要被“宠爱”的念头。
——没个哥哥模样。
手指抹去她唇边的津液,余珧垂眸看着她唇齿间细嫩的舌,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再度吻下去。
如果时间能在这里停止就好了。
如果故事能在这里结束就好了。
不论是怎样奇怪的组合,以两情相悦的亲吻作为尾声都算不错的结局吧?
白家的父母当年会不会有他这样懦弱的想法呢?
醒来比想象中要早得多,太阳还没升起,窗外的世界仿佛沉浸在迷雾中,呆呆站了一会儿才发觉是那雾其实下小雨冒出的水汽。
南方冬季的细雨算余珧为数不多讨厌的存在,冰凉的雨丝总是躲不过,空气也变得粘稠,呼吸也带来烦躁。
他出门时白父还没回来,在门口定了两分钟,还是冒着雨走了出去。
没有耐心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又觉得打车直接过去太快——他还是对与父母见面感到恐惧。在公交车站默默坐着,送走好几班公交之后,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叔叔?”
下拉的车窗内,他看见熟悉的脸。
白柏桥点点头,眼下还有薄薄一层黑眼圈,可看起来精神不错,嘴边还带笑。他示意余珧上车,后者刚要拒绝就被他一句话堵回来。
“一起去见见你父母吧。”
“我也想和他们聊聊。”
白柏桥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宽容的人,至少在白幼夏的事情上。尽管“一家叁口”相处的五年加上“父女相依为命”的十几年早已让他将白朝朝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不可否认白幼夏的去世至今影响他的行为。
例如,从一开始他就没阻止白朝朝和余珧亲密接触。
如果他从一开始便让他们注意距离,也许还能挽回吧,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们走入歧途,做一名开放过头、溺爱孩子的父亲。
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身体并不算健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正是她与她母亲到外家调理身体回来的时候,而在他当起她的跟班时,嘱咐她按时休息成了日常。在夫人去世前,她虽然比不上其他同龄人有活力,但状态还算好,在之后……他只觉得她越来越憔悴。
孩子过继到白家之后,他们便计划着抛弃这座大宅,甚至离开这座城市。白幼夏没有想太复杂,她只是想将孩子带走,远远避开余家夫妻,能让他们产生与孩子分离的痛苦最好。
白柏桥是不会拒绝她的,比起没什么交情的余家人,自然还是状态极其糟糕的爱人更重要。那些日子,他的幽灵小姐偶尔会露出恶鬼一般的神态,接着又像是崩溃一般哭泣,只有面对一无所知的孩子时才有好转。
白家的产业不少,全部安置妥当离开已经是白朝朝叁岁的时候。
在d市的两年像是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过,恩爱的夫妻,可爱的女儿,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幸福的回忆。可白柏桥偶尔会想,如果余家人没有再出现,或许他们的幸福能持续到今天。
客观来说,刚生出来的孩子就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被人抱走,家庭经济情况已经大致恢复的父母会想讨回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一开始说好的,可人有一定底气之后总想搏一把,于是余家夫妻出现了。
是没有自信自己会被孩子选择,还是担心孩子知道真相后怨恨的眼神,白幼夏没有那个勇气让白朝朝来做选择,在身心压力下她再次病倒了。
诚然,五岁的小孩也搞不懂这些,不论怎么想她都不会去选从没见过的陌生人,白朝朝甚至在那时都没见过余家夫妻一面,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自那次生病就再也没有健康过。
只是白幼夏在恐惧。
若是余家夫妻发了狠要靠社会舆论阻止,他或许会因为女儿被伤害而感到愧疚。但若他们做不到这种地步,白柏桥对白朝朝和余珧的发展乐见其成。
说他有毛病也无所谓,他都喜欢自己的姐姐了,又怎么会介意这种事。在他看来,只要余家人脸皮没那么厚,在这件事会受伤的只有他们余家而已,除此之外皆大欢喜。
而余家确实也做不到那么狠。
不提白朝朝,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的“独子”余珧受更多谴责,所有的事情都该堵在两家人中解决。
从进余家大门到走出来不到二十分钟,余珧迷迷糊糊跟在他岳父(?)走,被席琪叫住后才停下回头。
“你要去哪里?”
“我……”下意识就跟上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管说实话还是找借口都挺尴尬的,余珧选择沉默。
白柏桥救场:“我们要一起去给朝朝买早点。”
*有没有漏洞qaq尽量在圆了
差不多完了,下章就结局!(大声




我不知道你知道(兄妹) 「30」完结
白朝朝睡得舒舒服服,一觉醒来接近中午,睁眼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大清楚。缓了十多分钟才去洗漱,打开门便听见她爹在楼下喊她完事后吃午饭。
“这样。”
边吃边听老父亲讲述在她睡觉期间发生的事,白朝朝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掉了下巴。想不到自己不就是多睡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微妙解决了余珧父母那边的问题。
她还是有些不信,转头看余珧:“你爸妈那边真的没有意见?”
又不是她爸这种奇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会答应不管。按理来说,就算他们既往不咎,也该阻止他们之后继续往来吧?
“也不能说没有。”余珧想了想,“但……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表现出来吧?”
得,意思是斗智斗勇还在之后。
当下是他父母遭受惨重打击,还提不起精力来应对,如果哪日劲头来了,他们又要开始掰头。
但这种结局确实更能说服白朝朝,要是真那么简单就让他们在一起了,世上还会有类似与他们的情况却是悲剧结局的故事吗?
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他们去做。
白柏桥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擦嘴,见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非常温和地提醒:“没几天就要开学,该收收心学习了,开学就是高二下学期,可不能太放肆哦。”
“……”
“……”
收拾碗筷之后,爸爸上楼睡觉,独留两个小孩子在客厅里学习。白朝朝下巴抵在小桌上,可怜兮兮看着余珧,后者只是皱着眉翻课本,越翻越心凉。
明明昨天他也有坐着好好学习,怎么今天再翻的时候好多都没印象?不行,这可不行,这种状态开学就惨了!
无视白朝朝的眼神,将课本摆到她面前,余珧催促她起身:“抓紧还是能在开学前过完的。”
事情告一段落,开学如期而至,春天转眼间逝去,夏天不知不觉闯了进来。
尽管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忙碌的校园生活没能让两人的接触像上学期一样再次成为众人的起哄焦点,不如说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接触。
除了晚上休息的时候用手机聊聊,就只有在周末回家时两人会在家里悠闲地进行学习会。
白朝朝想,有多少小情侣会像他们这样呢?就连手机聊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交流题目,高二尚且如此,更不要提之后的高叁会是什么情况。
“累了吗?休息一下?”
“唔……嗯。”
余珧便放下笔起身出门,说上厕所。
默默看着他拉开房门,白朝朝突然站起来跟了上去。
“?”
“我也要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余珧让她先来,她点点头,转手就把他也给拉了进去。
面对一脸懵逼的对象,白朝朝义正辞严:“你不觉得热吗?不觉得黏糊吗?”
“还、还好?”
余珧不怎么怕热,出汗也很少。尽管今天非常倒霉地撞上为炎夏准备的线路维护,在晚上之前都没有电能使用,但对他影响不大,何况其实开着窗有凉风。
与他相对的,白朝朝对热感耐性较差。从早上到现在要么提不起精神,要么就烦躁地咬笔盖,他也差不多预测到她的忍耐到极限了——但这和把他拉进卫生间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我给你接水洗个澡?”
“就这?我有手。”
僵持了几分钟,他们转移到浴池边开始放水。
柔和的光线从天窗溜进来,坐在浴缸上的两人正在进行本周第一次亲吻。稍稍分离睁开眼,白朝朝看着他被柔光照亮的侧面,几根翘起的发丝闪闪发亮,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般看着她,她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啊。”
“?”
“有点奇怪。”
余珧抓住她的手腕,轻柔地拿下来,表情却有些别扭,避开的眼神在数秒之后又转回来,接着飞快地靠近,蹭了蹭她的脸。
“明明我才是哥哥。”
“……撒娇之后说这话?”
他顿顿,又蹭一下,骤然扭头在她脸上没有证据地一咬。
白朝朝傻了眼。疼倒是不疼,或者说几乎就没有被咬的感觉,要不是确实感到他的牙在那一瞬贴近,恐怕她只会以为那是一个吻。不过这并不是她主要关注点,此时她脑中满是自己养了什么小动物的错觉。
是猫还是狗,又或是她一时间想不起名字的其他动物?
被光明正大款口是心非的撒娇给击中的白朝朝只想抱着他从头亲到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尽管自第二学期开学以来两人的相处少了,但相对余珧对她撒娇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她不主动找他亲热,他也不会行动,可一旦她起了头,他就会无比上道贴过来。
白朝朝并不抗拒这种相处,尽管偶尔她也会希望他主动一些,不过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在之后的日子里探索其他的相处模式,现在还是享受当前吧。
她推开余珧的脸,在他坐直之后想要站起来,不想自己的裙子有一部分被他压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转瞬之间滑进浴缸,在喝进几口水时只想着幸好没撞到头。
余珧吓得连忙把她捞起来:“撞到哪里没?疼不疼?”
她哪里说得出话,不住在旁边咳嗽。身上虽然没被撞到,但一瞬的冲击还真让她肌肉紧绷了一下,以至于现在莫名感到身体酸痛,根本想不起刚刚自己起身是要干嘛。
从支架上取下一条备用浴巾给她披上,余珧想要带她回屋,她连连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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