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情事(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可言说
甘棠最先沉不住气,走进东厢怒冲冲说道:
“姨奶奶,刚可气死我了,我去厨房说您今儿晚上想吃蒸鲈鱼,陈二家的把我好生一顿埋怨,说哪有时间弄这些费功夫的东西,又絮絮叨叨讲有的没的,结果看到芳竹进门,立马换了张笑脸,说给凌小姐炖的血燕好了,她亲自守着的,还说自己打发人送就好,那需要她亲自跑一趟。要我说,那个凌簌簌算哪门子小姐?欢喜庵里的腌臜东西,不知羞耻勾住大爷,我听别人说道馆里,有的是女道士打着才女名号,暗里做妓的……”
“不可胡说。”沉妍玉出声喝止,“你这不是把大爷也编排上了?”
甘棠撇撇嘴,大爷去秦楼楚馆还少吗?远的不说,那素衣霓裳不就是勾栏出来的下贱货!
“姐姐在吗?”
却是后院里的柳枝来看望玉姨娘,说起来这柳枝是府里家生子,还是伺候顾青宴的老人,今年已经十九,比妍玉还大上两岁,却也得按规矩称呼她一声姐姐。
这些年她服侍顾青宴小心谨慎,不争不闹,又学了一手按摩的好手艺,大爷偶尔也上她房里轻松片刻,可今年纳了素衣霓裳后,来她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爷未娶正妻,行房后姬妾一律赐避子汤,别人能等,她已经十九韶华将逝,又听说锦墨居添了新人,虽然名分未定,却直接住进了正房,心里实在惶恐,如果那位凌小姐是未来主母,那第一个要打发的就是她们这些通房妾侍。
玉姨娘是后院唯一良妾,听说大爷那晚幸她后并未赐汤药,想来到底与别个不同,她性格又懦弱,想来找她看看能否探出些口风。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0.女人嫉
柳枝一进屋就满脸堆笑,摸着那扇沉香木雕四季屏风夸耀:
“还是姐姐伺候得好,讨大爷喜欢,这么好的屏风可没有舍得赏别人,太太一露口风,大爷首先想的就是您,我听婆子说,素衣气得喝完避子汤后把碗都砸了……”
那晚的事再次被提及,其中的隐情沉妍玉又不好为外人道,接过甘棠递来的茶,闲闲吹了口沫儿,方笑着说道:
“是吗?谁让大爷宠她呢?不过几个碗罢了,更贵重的她也不是没有摔过,大爷可也没说什么。”
柳枝平素没少挨素衣欺负,年初好几次顾青宴都坐到她屋里了,那贱蹄子装病又把大爷劫走,心里一直憋着火,她坐到沉妍玉下首,轻哼了声:
“她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姐姐,我就直说了,今儿我是来讨您话的,您也知道,大爷一半多时间都在军营,即使回来,我那屋子一月只进一次也是常事,听说新来了位凌小姐,不知道姐姐可听太太提过?”
和对着得宠的素衣不一样,沉妍玉平素就有些看不起柳枝,心里暗忖一月一次也是给你面子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大爷那性子,这么多年还能留你就不错了,往素收用了多少丫头还不是遣得遣,卖得卖,送人得送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嘴里慢悠悠答道:
“这我可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太太从不管大爷这些事的。”
心中猛得咯噔了下,她虽然嘴木讷人却不笨,想着柳枝都会拐弯抹角来打探那个凌簌簌的消息,自己这边……
前些时候给父亲去信让他早日把庶妹送来陪伴,算算时间这几天也该到了。
正房她当然不会去,别说大爷吩咐过不准其他人前往,就算应允了,现在锦墨居里也数她名分最高,太太做主正儿八经聘进来的良妾,断没有主动跑去见那个凌簌簌的道理,
而且,能伏住大爷让他安置在正房,这后院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自己何必当这出头榫子?只要守住太太,大爷又事亲至孝,锦墨居里怎么也会有自己一席之地。
沉妍玉料得没错,确实有人按耐不住当起了出头榫。
顾青宴已经去九如山四天了,簌簌午膳吃了几筷虾仁,又在芳竹的劝说下勉强喝了半碗鸡丝粥,有些兴意索然,说自己出去走走。
她不可能离开顾府,能活动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门前宽阔的院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人在暗暗打量自己,不是善意的那种。
站在假山前,看一缕清流从山顶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一只小猫倏得从墙上跳下,穿着镂金百蝶穿花锦袄的女子扭着细腰款款走进来,嗓音若树上黄鹂:
“凌小姐,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往那边去了。”
素衣唤了几声迟玉,想来是猫的名字,又在院中来回找了会儿,拿手扇风,暗暗打量起让她恨得牙痒的女子。
一袭浅色轻盈软罗百合裙,发上插着枝雕凰银钗,肌肤似雪,修美白皙的颈上挂着串晶莹的明珠,没有看自己,凝视着假山上的溪流。
“凌小姐。”她又走上前去主动搭讪,“这一路走实在渴得慌,可否讨杯茶喝?”
芳竹见簌簌朝自己点点头,进屋沏茶不提。
“你对我一点儿都没有好奇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几日去哪儿芳竹都寸步不离守着自己,拿膳时也会安排个小丫头贴身伺候,簌簌心里早起了怀疑。
“哎,以前我一说口渴,大爷立刻让人炖了血燕来,他喜欢听我唱歌。可这几日我嗓子不适想润润喉,我身边的茜如说,原本厨房属于我的东西被新来的凌小姐拿走了,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1.风波起
簌簌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子,模样艳丽身段不俗,修身锦袄毫不保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示出来,胸脯高高挺立,腰却细得和水蛇一般。
她话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芳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有几分了然。
初见阿苏那晚,和他偎在一起吃烤山薯,他说他的愿望是娶老婆,娶个漂亮老婆,自己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他都已经束发,竟然还未娶妻……
这几日在顾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好无一不精,生在这般富贵人家,即使未有正妻,通房妾侍家里也是早早备下的。
“你不是要喝茶吗?随我进来吧。”
素衣见她面色淡淡,心里反而起了几分惶恐,平素她跋扈惯了,顶撞了好几次玉姨娘,气的她半死,顾青宴也没有说什么,正房她一次未来过,今儿不过是借着找猫的理由想来看看大爷的新宠,小小膈应她一番罢了。
“茶我就不喝了,我还得找我的迟玉去,这馋嘴猫儿,见到好东西就到处乱扑,也不看看是不是她的……”
见素衣走远,芳竹小心翼翼说:“凌小姐,外面凉,回屋歇歇吧。”
她点点头,外面确实有点冷,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指甲吃痛地戳进细嫩的掌心,似乎也察觉不到疼。
傍晚时分,顾青宴一身鸦青斜领箭袖大步进来,侧脸轮廓分明如刀削般,等看到桌前端坐的清丽少女,那份阴沉和冷峻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芳竹说你晚上什么都没吃,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喜欢什么我马上让他们做。”
簌簌摇摇头,“我没事,这几日得你用心照顾……”
“簌簌,你是要和我生分吗?”顾青宴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主动把话说开,“今天素衣对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她会对我说什么?”
“她是我以前纳的……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跟我过去,今儿她欺负你,我让你百倍欺负回去。”
“不用了。”
今日自己已经想了一下午,只是现在听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心很疼,“她也没对我怎样,她是你的姬妾心有不忿……”
男人打断她的话:“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个姬妾,不喜欢撵了就是,不值当生气,我还没有吃饭,你陪我可好?”
“你有多少姬妾……”
“……”
“阿苏,这个还你……”
是那日顾青宴送的夜明珠,还亲自帮她戴上。
男人英俊的脸庞紧绷,冰冷孤傲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这执拗的女子,自己一向认为,男儿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博一个锦绣前程,闲暇时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乐事,心里又思量起母亲让他纳沉妍玉时的话,“她虽不如你那几个通房美艳,但性情举止沉稳知礼,以后娶了正妻,也不会闹得后宅不宁。”
自己已经开口要撵走素衣,这丫头还不依不饶,顾青宴语气不由冷了几分:“簌簌,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们是我认识你之前纳的,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少女笑了笑,轻声说道:
“我不是闹,这东西我确实受之有愧,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早许过人家,因为父亲出事,两家才断了联系,没早说是我对不起你。”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2.相决绝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许给谁了?”
顾青宴眯起眼,幽深的眼底蕴着滔天风暴,甚至是刀锋般的杀意。
望着眼前男人俊美的双目,往事如走马灯一幕幕在少女脑海回旋。
正和十六年的科举舞弊案,主考官方任、钱云山接受吏部官员陆梁栋、国子监博士蔡修文的贿赂,内定了两名举人,此事被刑部官员、给事中郑溥发现,上报朝廷,皇上龙颜大怒,下诏将受贿的考官、行贿的两人和参与此案的两个考生,全部予以处死,财产充公,父亲作为副主考,并不涉及贪腐,却也被同僚恶意参了个监管不力,家产籍没,和幼弟发配北疆,为避祸及早托人将她送入欢喜庵内……
当时的住持是已仙去的华存仙姑,面容肃穆的仙姑在她脸上凝视很久,缓缓说了四个字:“非我门人。”没有安排她皈依受戒,和庵里道姑们早晚做功课咒唱诵读。
华存仙姑溘然长逝后,继任的华阳道姑下令不让别人与她说话接触,她独居山间过了两年孤苦无依的时光。
最开始不愿意告诉阿苏父亲名字就是害怕连累他,现在知道他乃官宦世家子弟,自己是罪臣之女,彼此身份更是天冠地屦。
今天素衣临走时抱着猫指桑骂槐:“迟玉啊迟玉,一天天净想着攀高枝,以为跑到正房你就成了主子,淫奔私约……”
她强行压住怒火,问芳竹这女子是顾家什么人,芳竹期期艾艾闪烁的样子也让她猜了个十成十。
穿衣打扮不俗,绝非普通歌姬,狐媚魇道耀武扬威的模样……应该是顾青宴的宠妾。
除了这个素衣,这里还住着多少她没见过的女人……
她们嫉妒自己,自己也疯狂嫉妒那些女人,她们更早到了阿苏身边,和他做过亲密的事。
她爱那个男人,做不到与别人分享。
簌簌又想起那晚在山谷间,两人依偎在一起,火光映红了脸,木柴爆出细微的毕剥声,阿苏好闻的气息像藤蔓一般在鼻间氤氲,他温柔地亲吻自己,双手爱抚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那真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啊!
心很痛,还有些舍不得,但也就这样了,九如山陪自己的是阿苏,现在这个英俊的男人是顾家大爷顾青宴。
突然来的癸水也许就是天意,让彼此还保留着最后一道防线,就当一切是场梦吧,梦里的阿苏对她极好,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没有身份的羁绊,更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参与。
簌簌叹了口气,轻声回答:“我确实许过人了,对方姓宋,包裹里那块玉佩就是缔约凭证,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怦”的一声,桌上的茶具震了震,顾青宴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冷声道: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儿当什么了?”
他何曾被女人这样无视过,芳竹派人来说凌小姐收拾了包裹,害怕她不告而别,一得到信自己立刻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好声好气哄她,这丫头却说她订过亲,有个劳什子未婚夫,还要离开这里!
看着那张娇俏的脸,顾青宴语气又和缓几分,伸手抱她:“簌簌,你都答应跟我回来了,那亲事我帮你退了可好?”
“父母之命岂可随意更改?”
她把刚才被男人震落的宝珠拾起来,素衣那句“淫奔私约”又在脑中回旋,不再与他多说,拎起自己包裹向外走去。
顾青宴静静注视着她决绝的背影,扯过珠串狠掷在地上,怒极反笑吼道:
“好,很好,凌簌簌,这串珠子你确实不配戴,你想给我演一出还君明珠?张文昌这诗可是写给节妇的,你有未婚夫,可身子每一处没让我摸过碰过?不贞不洁,还指望着那个男人会娶你吗?”
簌簌垂眼跨过门槛,一滴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并没有想过嫁入宋家,别说父亲出事后断了联系,就算婚约存续,自己也要想法退掉的。
她长这么大,眼里心里只有过一个男人,和身后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他,却又不是他。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3.妾相邀
顾青宴垂在腿侧的大手攥握成了拳,嗓子滚了好几转,嘴唇牵动,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
那块玉佩自己确实见过,还没有问就被她一把夺去藏起来,本以为是她父亲留下的东西,原来,她许过人家了,是男方给的订婚信物。
“以玉缀缨,亲结其缡。”
顾青宴耳边似乎又响起那晚听到的悠扬笛音,如泣如诉、绮迭萦散,她在诉说思念,是思念家人还是思念那个姓宋未婚夫?
但肯定不包括自己!
不然这丫头怎么会头也不回那么决绝?
她只要放缓脚步,自己肯定会控制不住上前抱住她,又或者,她只要用那双盈盈的双眼幽怨瞪自己一下,他就会相信,她只是在吃醋、在嫉妒……
直到那抹倩影彻底消失不见,顾青宴才深吸了口气,刻意忽略心里一种陌生的刺痛,他想自己刚才应该表现得大方点,他从来不介意拿钱打发女人,尤其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这丫头把价值连城的宝珠还给自己,他可以再给她一些银票的,如果她不要,就冷嘲热讽几句上次她下迷药偷自己钱袋的事。
可终究没有开口,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期望她走投无路回来找自己,还是心里根本就不想让她走……
顾青宴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有趣的小丫头,阴差阳错有了几次生死际遇而已,想走就走吧,女人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强求过。
矗立在原地许久,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副将赵岑源来报发现了卢铭敬的踪迹,已经将他困在山洞,请示是否用烟逼熏出来。
顾青宴亲自进去擒拿,两人武功本相差无几,卢铭敬饿了几天,身体又累又乏,才会冒险去欢喜庵膳堂偷东西暴露了行踪。
一番刀光剑影,顾青宴挑掉了男人手里的长剑,他也将自己的剑掷一旁,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一拳朝卢铭敬挥去。
“怦!”
卢铭敬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又弹下来,一阵撕裂的痛传遍全身,烂泥似得倒在地上。
顾青宴气血翻涌,拳头疯狂捶向倒地的男人,打得他眼角迸裂,血流不断,直到赵岑源举着火把,小心翼翼说卢铭敬已经死透了,他才气喘吁吁松开手。
下山的时候又经过那丫头曾居住过的小屋,他推开门,本就极简陋的屋子现在更是没有一丝人气,又阴又冷……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离自己而去,没有要他的宝珠,更没有要他这个人,那些柔情蜜意的话语,肌肤相亲的爱意现在就像一个笑话,都纷纷跳出来嘲笑自己。
顾青宴面无表情从木屋走出,决定把这女子彻底从脑海忘掉,自己几次叁番救她,她却不识好歹,那他为什么要为这薄情寡义的丫头烦恼?
多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再次回到锦墨居,已是戌时末刻,沉妍玉打发碧裳前来请他,说庶妹带来些华阴特产,自己做了几样家乡点心,想先请大爷品鉴下,要觉得好明个儿给太太送去。
顾青宴眉毛扬起,一脸讽刺,这沉妍玉虽然床第间缺少些风情,倒确实知情识趣,至少不会闹得后宅鸡犬不宁。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4.梨暖香
他今日并没有什么风月上的心思,要换成那四个通房,早就一口回绝了,但沉妍玉今日刻意用了些心思,打发顾家家生子碧裳相请,又托词做了沉氏家乡的点心,顾青宴也就无可无不可地去了。
一进东厢,沉妍玉亲自上前伺候他脱大氅,让人摆酒菜上来。
旁边站着个脸生的女子,娇娇唤了声“表哥……”
听她吐语如珠、娇柔婉转,顾青宴不禁偏头看了一眼,竟是个异常标致的少女,瞧年纪不过十五六,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看人时桃腮带笑,一双美目流盼这潋滟风情。
身段却是极好,百花曳地裙衬得腰肢纤细,胸脯高耸饱满,面相和沉妍玉有几分相似,但又胜她一筹。
顾青宴知道这就是自己小妾家的庶妹,比她小两岁,闺名唤做妍沁,前几日听母亲提过来家里小住一段时日,他也不甚在意。
沉妍沁性格确实更活泼,见姐姐与顾青宴坐下,拣了个海棠冻石萑叶杯,执壶斟了半盏笑道:
“表哥今晚可得尝尝我特意从华阴带来的桃花酒,酒里的桃花还是今春我亲自去树上采的呢,只取枝头梢尖最妍最嫩的花蕊,带着露珠,再用应云山的泉水酿造,一股子清香甘洌。”
顾青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浮出一抹笑意,问:“你还会爬树?”
沉妍沁一张脸倏得嫣红一片,更添了几分丽色,端起酒杯送到顾青宴手上,“表哥,你笑话我,这杯酒得先罚你喝下,不然我可不依……”
她十指纤纤,涂着凤仙蔻丹的指尖不经意触刮了下男人手背,又立刻含羞带怯立刻缩了回去。
顾青宴本是风月老手,哪能看不出这小“表妹”对自己颇有几分情意?
只是今日他难得理会,屋里火盆燃得正旺,又连饮了好几杯酒,也不知道这个沉妍沁用的什么香,有些像梨花,却又更旖旎香艳,连带着屋子温度都上升了些。
来时本心中不乐,此刻见沉妍沁白皙双靥透着抹丹酡艳丽,竟生出几分意动。
顾青宴不知,沉妍沁来京探望嫡姐,她姨娘孙氏将她叫到屋内面授一番,将一瓶香露交予她。
孙姨娘乃舞姬出身,被主人赐给沉仲安,彼时沉家有大娘子,还有叁两通房,她进门后却独得沉仲安宠爱,日日进她的屋,连大娘子也不敢和自己叫板,秘密就是这梨暖香露。
沉妍沁此刻用的正是这梨暖香,加之顾青宴饮的桃花酒,两者结合,催情效力倍增。
沉妍玉见两人言笑晏晏,心里微酸,庶妹在家就讨父亲欢心,今日大爷对她也比自个不同,两人不时说上几句,却将自己冷落一边,她也不甘示弱,执壶为顾青宴斟酒,手一抖,杯酒不慎洒在男人衣襟。
沉妍玉惊慌,还没有想好措辞,庶妹已先自己一步,掏起怀里手巾给大爷擦拭。
顾青宴看了小妾妹妹一眼,只见这女子领口微敞,两只俏生生的乳儿鼓鼓隐在桃红色肚兜里,乳沟白腻甚至诱人,又有那梨花的幽香袭来,让人心神不由为之一荡。
“大爷。”沉妍玉缓缓道,“刚是我的不是,这冬日气候严寒,还是先进屋换身干爽衣裳吧。”
东厢摆有几套顾青宴的日常衣物,男人点点头,和沉妍玉进了里间。
背德情事(高H) 欢喜缘25.狎妍沁()
顾青宴脱下中衣,沉妍玉拿手巾给他擦拭酒渍。
“大爷,还是去浴房洗洗吧。”
顾青宴好洁,军营时虽然没法讲究,回府后必是日日沐浴,今日从九如山下来时本已洗过一回,现在却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燥意,连带着灯光下看沉妍玉都比平时娇艳了几分。
又回想起刚才她庶妹身上那股子幽香,只觉得血液一阵阵直往头顶涌,搅得人心浮意燥。
他微微颔首,沉妍玉亲去了次间备水。
“表哥……”沉妍沁隔着门在外间轻唤,“我给你送醒酒汤来了,可以进来吗?”
“搁桌上吧。”
沉妍沁将醒酒汤端来,见男人光着脊背,“呀……”羞得蒙住了脸,又扑上去娇嗔道:“你怎么衣服没换好就让人家进来啊?”
那股子勾人魂魄的幽香又飘了过来,丝丝蔓蔓缠绕着,刺激得男人胯下那根七寸长的肉棒,青筋暴胀直直挺立。
顾青宴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只是这香和普通青楼楚馆的不一样,淫而不腻,又是在自己府上才失了防备。
沉妍玉这个庶妹,主意竟然敢打到自己头上。
见她体态婀娜,一对酥胸高高挺立,拉扯间外衣滑落,桃红肚兜外罩着件月白小衣,白嫩的臂膀和胳膊都裸在外面,神态虽然羞涩,可更多的却是欢喜,越看越让人按捺不住,只觉呼吸急促,下腹火起。
因为常年练剑而长着薄茧的手抓住了她那双浑圆挺拔的美乳,使劲搓揉起来。
那沉妍沁小时和父亲姨娘睡一床上,父母兴起时毫不避讳,当着女儿面肏穴揉乳,淫声浪语不断,也让她骨子里就好淫放浪。
及笄后年岁渐长,每晚自己躺在被中,下裳尽退,两条修长白皙大腿大大分得,一手抓住了自己丰满坚实的乳峰不断搓揉,一手在私处上搔动。
虽然还是处子,除了那层软膜,身子早被自己玩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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