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夜笛
“无碍,静室在哪里?”
她难掩激动。
沙弥见状一愣,指了指大殿后的方向说:“藏经阁之前,挂着牌子的。”
“多谢。”
说罢,便又一溜烟的朝着那边去了。
宋沧恩紧随其后,问了同一个小沙弥道:“小师父,汝漓大师可在?”
“在的,静室里呢。说过不见香客,施主还是等等?”
“静室在何处?”
“……”
沙弥指了路,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那边去了,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决定还是先去禀报了方丈。
静室外。
白双看着香烛烟雾缭绕的大门,恢弘大气。
她想了想,去轻轻扣响了门。
“何事。”
听着那道声音传出,她的心跳就快了不少。
半月不见,那些事情如同烙印一样印在了她的心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回味再回味。
如今终于能见面了,她心如擂鼓,紧张的开口说:“我,汝,汝漓,我有事……”
回应后,门里却再未传出声音来。
白双小心翼翼贴耳在了门上,但听不到什么声音。
她想着今日忽然来,未曾通告一声,是有些贸然了。
“抱歉汝漓,我是太想你,所以没有忍住便来了白马寺,你,你不必出来的,听着你的声音便够了,我,这就走……”
一张嘴,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白双说罢,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可是佛门禁地!
她怎能说出这些话?
室内。
偌大挑高的静室中,盘坐在一尊巨大佛像前的汝漓听见她说要走时,陡然睁了那双清明的眼。
他抬眼看了看房梁一般高的佛像,懊悔的道:“罪过罪过,弟子甘愿受罚。”
说罢,便站起身,朝着背后的门去了。
屋子的门被打开,白双就立在走廊外侧,似是踌躇着一步步的往外挪了些。
听见开门声音,她又猛然转身,面上是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汝漓瞧见她这样子,捏着门框的手都紧了紧说:“你,你怎么来了?”
他也磕磕巴巴的,哪里还像那个俯视众生、泰然自若的活佛?
已经惩罚自己叁日辟谷,在这静室中渐渐的忘却了与白双的情与欲,忘却了那日宫中的纠,忘却了这之前与她的缠。
可脑中的音容笑貌只会越发的深刻清晰,结果是他只识的这叫人乱了心的女子,却认不得自己面对她是的心意了。
如今再瞧见这张圆圆的小脸时,汝漓又忽知,这小半月的静修,叁日的辟谷,皆是白废了。
俗家弟子h(1v1) 第五十七章二皇子[]
“我,我外祖父后日的生辰,明日一早我便要跟着母亲和姐姐回去维罗府一段时日……”
我舍不得你,也好想你。
白双的舌头瞬间打了结,最终道:“我,我是来为外祖父求一道平安符的,能不能麻烦汝漓,为我写一道符诵经祈祷?”
她双眼明亮,似是有水光闪烁。
晃得汝漓一时间走了神。
“这,自然是可以的……”
他就立在这静室的门口,背对着身后的佛祖,盯着她那双灵动的眼,一启一合的红唇,心猿意马。
迫使自己收回了目光,他关上了静室的门说:“你且等等,我去藏经阁写符篆。”
“我同你一起去吧!”
见他侧身对着自己,目光都不给自己一瞬,白双胆大的提议。
“不可,那里是佛门禁地,非佛家弟子不可入内的。”
汝漓眉头微蹙,还是不去看她。
白双便直接绕到了他的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我就在门外等你,不碍事不违规吧?”
“不、不碍事的。”
他哪里看得了她这幅神情,说话便又结巴了起来。
这模样同那夜在宫中的记忆重迭,她也是这般乞求的望着自己,求自己别走。
汝漓顿时有几分口干舌燥了,他后退了 半步,忍住了要拥住这丫头的冲动说:“阿弥陀佛,那你便在门外等着我罢。”
“好!”
白双一喜,与他并肩而立,朝着藏经阁去了。
耳边是叮叮当当的玉石琳琅声,鼻中是自己缝在了枕头中那个早已经不再散发香气的香囊的熟悉气味。
汝漓手中的念珠拨的太快,也啪啪作响,却也掩盖不住他此时似是要从胸口跳出的心脏跳动声。
“汝漓,你在慌什么?”
白双看出他的异样,侧目疑惑道。
汝漓抿了抿唇,说:“我……”
他犹豫了,半天未曾说一个字出来,她也就耐心的等着。
一会儿扭头看路,一会儿侧目看他这样俊美的侧颜。
似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从静室外的走廊转弯,身影与声音都消失不见的时候,不远处回廊的柱子后面,宋沧恩才缓步出现。
他面上的神色复杂、惊诧。
结合在马车上白双的话,那剂避子药是她吃的,那究竟是避的谁的子……
他不敢想下去。
“宋施主。”
身后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宋沧恩回神,转身一看是导业大师,便双手合十行了礼。
“导业方丈。”
导业神情慈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宋施主,可是来寻汝漓的?”
“是……只是方才见汝漓大师有事,便没有出面。”
他心中还在震惊白双与汝漓之间的事,刻意隐瞒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导业却道:“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当初师潜将汝漓托付给老衲的时候,老衲还真以为能够护他一世安稳。”
闻声,宋沧恩心头一惊,试探道:“师潜大师……可是留给了您一个锦囊?”
听着他的试探,导业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是,是皇上当初放在汝漓身上的锦囊。”
“这……导业大师,是在下愚钝,可否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说此事?”
他瞬时心下了然。
师潜大师圆寂之时,汝漓也不过才是小童,自然是需要人照顾的。
这照拂之事,也自然是落在了位高权重的导业大师身上。
宋沧恩今日来是奉圣上暗谕而来,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提前揭开了。
“宋施主请随我来。”
不再谦称,导业的面色也沉寂了几分,领着宋沧恩转身,朝着禅房去了。
禅房在一间小院中,此处乃是历代方丈的寝房,也是将来坐化圆寂的地方。
干净整齐的小院,两人进了正房,导业领着宋沧恩到了净房,揭开了地上的一块青石板,那青石板下面就是不规则的狭小阶梯,似是通往地底深处。
宋沧恩点了灯烛,小心翼翼的跟着下去了。
底下是不大不小的石室,意外的干燥且空气通畅。
导业从一处供奉佛祖像的台子下拿了一个十寸长的木匣出来,放在了石桌上道:“这些,便是汝漓当日被侯爷送上寺中来时的所有物件了。还有一块玉佩,是玉贵妃娘娘上次万寿节时赠予汝漓的,我瞧着上面雕刻着龙与凤,便也替他收了起来了,免的平生事端。”
宋沧恩去开了木匣,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迭放着报婴儿的襁褓,襁褓上是一个金黄的锦囊、一枚润玉、一张黄纸黑字的字条,还有一把制作精良的匕首。
他喜好武器,自然也认得这匕首极好,削铁无声、吹毛利刃。
是当初平关伯在边关抗敌,从戎人手中夺来的不可多得的宝贝。
他幼时心心念念想要父亲赠给自己这把匕首,后来不知怎的被父亲弄丢。记得那时,他为此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原来,此物是赠与了二皇子,用来庇佑二皇子了。
放下缀着宝石的匕首,宋沧恩拿起一旁的纸条,仔细的看了起来。
‘成宗六年——庚午冬月十七诞’
‘肩胛红痣’
‘漓’
如此字眼,分作叁列写下。
黄纸已经脆不禁风,宋沧恩看完又小心翼翼的放下这纸。
生辰、胎记、民间名。
都是成宗帝亲自写下。
他又拆了那锦囊,除却一块顶乘的血玉,还有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就写着一句话。
‘生母如玉,生父黎渊苻,赐名绶’
玉贵妃名在前,成宗帝名在后,足以表明皇上对玉贵妃的宠爱之盛。
偏偏这张纸是万不能让人看见的,被久放于如此石室、锦囊中,成宗帝似乎都满心满眼都只有如玉。
要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惜爱。
透过这一众久远的物品,宋沧恩觉得自己仿佛亲身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计划。
“当年师潜师兄还在之事,便与平关伯是好友了。这事儿虽然鲜有人知,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着实令人佩服羡艳。”
导业看着这些旧物,似是感叹般说出了这番话。
宋沧恩将锦囊放回了木匣中,然后关好了木匣道:“是,师潜大师圆寂后,父亲也用素从简叁年,以此祭奠大师。”
“世子,这些东西连同汝漓,大概是这几日便要由你从白马寺中带走。这么多年我的责任也都努力尽到了,往后……还请世子多多帮衬着汝漓。皇家纷争,他什么都不懂,恐是会被人当做垫脚石,任谁都想来踩一脚。”
到底是从小照顾大的孩子,导业说着红了眼圈。
身份就要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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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五十八章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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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五十九章不能说谎
两人走至大雄宝殿,汝漓去点了香烛,盘坐在了佛祖像的前面,面前摆着六枚折成了叁角的符篆,然后闭眼诵经。
白双也盘坐在他的身后,学着他双手合十,时而睁一只眼看看认真诵经的汝漓背影,时而勾起唇角,似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小半个时辰后,她都已经起身了两叁次了,汝漓才念完了最后一句,用红线将符篆分别绑好给了白双。
其中一枚打了不一样的结,汝漓捏在手中道:“这一枚,是我赠与你的,不许送给他人。”
白双这才了然为何他要多写一张。
她将其余的装进了怀中,然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枚符篆握在了手心中。
“那是自然了,汝漓送给我的,我定会贴身带。”
贴身……
脑中瞬间闪过了那娇嫩的身躯,汝漓面颊一红,赶紧默念了清心经道:“路途小心,回去了便喝完姜汤,山上冷,也不知多穿一件吗?”
听着他关怀的话语,白双便不觉得冷了,心头一暖,她上前半步道:“若是汝漓能抱抱我,那便不会有寒气入体了,若是不能抱抱我,那我一定会伤风寒的。”
她嘴角带着笑意,这模样似是乖巧的白兔,等着人去摸摸她的脑袋。
汝漓差点没忍住就在这大雄宝殿前抱住她了。
他轻咳一声说:“你且等等,我去取一件氅子来。”
常年在香山,汝漓倒是习惯了这冷意,穿的比白双还单薄,也不觉冷。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白双伸手拉住了他衣袖道:“不了,我就跟你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呢……”
她巴巴的看着汝漓,他便心软了道:“那便去偏殿待会儿吧。”
还以为是他不想让人瞧见自己与他站在一起,白双也就点头应了。
偏殿更加没人了。
这处院子连扫地的小沙弥都没有,白双就与汝漓立在院子外面的香炉旁,她忽然想起万寿节时母亲说的话,便道:“汝漓,我问你,万寿节的时候你为什么平时一次能讲完的佛经,还得分两次讲呢?”
她也是好奇。
闻声,汝漓怎能说是怕她两个时辰坐不住,为了她才硬生生的断了讲佛理呢。
于是,他道:“口渴了,便想去喝一口水。”
白双不信,“当真?地藏菩萨在这呢,你确定要说假话?”
汝漓心中微叹,摇摇头说:“不是——是因为觉得你想喝水。”
他声音宠溺,让白双只觉得自己似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光是砸吧着嘴,都觉得是甜的。
她没忍住,勾唇笑了。
一阵阵细微的幽香飘来,白双下意识的踮脚,用力的嗅了嗅汝漓的肩颈处。
“怎么了?”
虽说他确实喜欢与白双的亲近,但是这还是在寺庙里面,身后殿中的就是菩萨……
“汝漓,你那里是不是有我的香囊?”
白双开口,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汝漓却一愣,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我便掉了一个香囊在你的院子里,后面你还说要还给我呢,怎么现在我还闻到你的身上有我做的香囊的味道呢?”
她眼中写满了怀疑。
他慌了神,轻咳了一声说:“好像是。”
“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是在我这里……”
汝漓松了口。
白双也没有说什么,就从自己的腰间取了一个新的香囊下来道:“这是我新做的,你要是喜欢,我每半个月就来给你换一个新的,旧的是不是都没有味道了?”
“是……”
他接过,然后说了实话。
闻声,她便笑出了声音来。
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二小姐。”
崇奉找了一圈才找到了白二小姐在这偏殿中,只是跟这位贵人在一起……好像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世子要下山了,正到处找你呢。”
闻声,白双才道:“崇大哥,我就来,你先回去吧。”
崇奉走后,她又看向了汝漓,张了张双臂道:“就抱一……”
还未说完,她已经被汝漓拥进了怀中。
“好,我等你回来。”
他抱着白双,低头在她的发间,轻轻的开了口。
白双也回抱住了他说:“你也知道山间冷,没有我与你同睡的时候,你可要盖好穿厚些,别着凉了。”
她轻笑出声,故意说出了如此轻佻之话。
察觉汝漓的身形一滞,然后就从他的怀中退出来,又说:“你说的,会等我回来,可不许再为女香客解签了,我会……吃醋的。”
“这……”
汝漓有些为难的开了口。
解签这事,他是不可能直接开口拒绝的。
再说了,若是忙起来的时候,他哪里还有闲心说不呢?
虽然那些香客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芸芸众生。
白双看着他,难免觉得有几分不悦道:“好吧,这也是为难之事,但是至少你不要让我知道。”
“好。”
“哪句好?”
闻声,汝漓笑笑道:“等待下次见面时再告诉你。”
白双听着这句,眼前一亮道:“汝漓,你不是不要我再来白马寺了吗?”
他抿了抿唇道:“当真是不能再来了。”
什么嘛。
总是这样似是而非。
白双叹了声气,然后道:“罢了,下次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先走了,姐夫要是生气,我便遭殃了。”
汝漓点点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又忽然抱住了她,终是没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才松开道:“去吧。”
白双愣了愣,面颊瞬间一片绯红。
他盯着她的目光也有几分闪躲,提醒道:“世子该等急了。”
她这才回神,点着头便小跑着出去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汝漓转眼,就看见了殿中央的地藏菩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后双手合十,闭眼道:“罪过……”
……
从白马寺中出来,白双都还一副神在在的模样,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宋沧恩见她上了马车,哼了一声说:“磕着了?”
她笑颜如花,摇摇头道:“姐夫你不懂!”
他收回目光,没再说话。
从白马寺下香山的路不止一条,大路还可以转到小路上去,然后再抄近道去到山下。
今日,宋沧恩便是让崇奉走的这一条道。半途的时候,他下了马车,有人栓了一匹马在树干上,他直接去解开,而后就骑着马离开了。
白双实在好奇他今日到白马寺似是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就这么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便从车厢中探出头来,问崇奉:“崇大哥,今日姐夫到白马寺中寻的贵客还真是够隐秘的。”
“……”崇奉扭头看了这娇小姐一眼道:“白小姐,你不用套我的话了。世子爷今天没有见着贵客呢,你也不知道他要见谁,我更不能告诉你世子爷要见谁。”
崇奉向来冷冽,能够好言相劝是不常见的事情。
白双识趣的哦了一声,就又坐回了车厢中,等着回家去了。
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身份转变这一点……
虽然身份变了,不过汝漓还是汝漓,性格以后也会有所变化,但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面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晚安~
谢谢大家的珠珠!
俗家弟子h(1v1) 第六十章往事(wᴏᴏ18.vⅰ𝓟)
成宗六年冬。
戌时初,璞玉宫中进进出出的宫人手忙脚乱,端着热水剪刀与黄酒的动作不敢停断。
玉贵妃寝殿中传出来的阵阵痛呼声音,只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刻钟,璞玉宫中宫人的欢笑声就转变为痛哭声。
刚刚出世的二皇子在稳婆怀中渐渐没有了呼吸。
而皇后所居的凤栖宫倒是一片喜庆,早一刻钟诞生的皇子白白净净,健康极了。
皇上怕玉贵妃醒后看见夭折孩子的遗体过度伤心,便直接在璞玉宫火化了二皇子。
……
这件往事,几乎每个大黎人都知道。
导业将这个故事讲出来的时候,汝漓皱了皱眉说:“师父,这是何意?难不成当初二皇子的法事,是你与师潜师父一起去的?”
闻声,他摇摇头说:“汝漓,你可知为何二皇子一出生就去世了?”
汝漓不解,“病了。”
导业那双浑浊的眼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幽幽的叹了声气。
“是因为有人想他死。”
……
年轻的贵妃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陪伴在身边。
当今册封的皇后并非当时的太子妃,乃后进宫的高氏女。
高氏女被送进宫里之前,成宗帝黎渊苻本想立玉贵妃为后,但最终还是为了稳定朝局,册封了高氏女为如今的乌羽皇后。
但因乌羽皇后迟迟未孕,后宫中想要利用孩子得势的世家女不少,她便怕其余氏族送进宫的女儿先诞下皇子让自己失权,由此便帮不了高家。于是就在母家的撺掇下,在权利尚未全握的成宗帝后宫安插了眼线,将宫中所有先诞下的皇子做手脚而害死。
这件事情成宗帝心中清楚,但是却因为当时还要仰仗高氏一族助自己坐稳地位,便未曾彻查过此事。
不过玉贵妃是例外。
从有孕开始,成宗帝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放在了她的身边,护的她周全。
两人本都以为孩子会是个小公主,诞生那日,成宗帝在得知自己跟如玉的孩子是个皇子的时候,又激动又怕。
他还未完全掌势,如果让乌羽皇后知道这个孩子也是一个男孩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便秘密召进平关伯侯,将二皇子带离皇宫,再从民间抱来了一具刚去世不久的男婴尸体,再在璞玉宫直接进行了火化。
那天天下着小雨,璞玉宫外的院子里面,燃起的熊熊烈火却怎么都没有被浇灭。
成宗帝看着被裹着黄帛的男婴烧焦逐渐不成人形,紧紧的皱起眉头从璞玉宫离开,去了凤栖宫。
世人皆知成宗帝宠爱玉贵妃,皇后与玉贵妃同一天生子,他也是先看着玉贵妃无恙之后才去了皇后的宫殿中。
雨夜,宫中看似平静。
只有朱墙金瓦上有一道身影。
这正是抱住了裹着玉贵妃亲自缝制襁褓的二皇子的平关伯,正施展轻功出了宫。
无人去拦,也无人敢拦。
“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皇上沉重坚定的话语一直回荡在耳边,尚且还是年少威名小侯爷的平关伯,带着二皇子、顶着风雨出了城门-
与师潜大师交好,是一年前在边关抗敌,平关伯入敌腹部却惨遭暗算。他从敌营中逃出来之后,就是在深山中遇见了周游的师潜,被他所救。
在山中调养了半月,得知师潜也是大黎人,便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随后又碰上敌军搜查上山,两人互相搀扶帮助,才从山中十分艰险的回了大黎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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