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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但是婳儿这次病的反反复复,时轻时重,总不见好转,这日深夜,婳儿又发起烧来,她正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听到开门声,和一股药味,便皱了皱眉头。昏昏沉沉的道,
“雪雁姐姐,我胃里还是很难受,喝不下药……你先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再喝”
来人没有应声,只是似乎是把药放在一边了,
婳儿便又迷迷糊糊的偏过头昏沉睡了起来,然而,不知是谁覆在了她身上,一股清冷的苦艾香气幽幽袅袅的弥漫在整个屋子。
她萎靡的精神不由为之一震,她刚想睁开眼睛去看来人是谁,然而眼睛却被一件白衣蒙住,本就昏暗的屋子里令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忽然,又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覆在了她的唇瓣上,随即一股清苦的药液灌入她口中,她反射性的想要躲开,但是那人压在她身上根本不允她躲避,那清苦的药香随着他的绵绵不断的喂药流入她的喉咙,灌进胃里。
这般的喂药方式令她脸红心跳,她烧的迷迷糊糊的,眼睛又被蒙住,让她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她挣扎着想要掀开蒙在眼睛上的白衣,但是双手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那人一口一口的将药灌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挣扎的乏了,还是那药起了功效,她又歪过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覆在她身上的人似也察觉到了,渐渐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就那么静静坐在她床边,又过了一会,那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挑起蒙在她眼睛上的白衣。
那白衣下便露出一张因为高烧而红扑扑的小脸,那小脸上清晰可见的憔悴,眼睑边似还有泪痕点点。
空烟寐抬手轻轻覆上那张因他而憔悴不堪的小脸,晦若山谷的眸子似是有些心疼,但是那心疼很快便又沉没下去,转而浮出一抹病态而又阴郁的愉悦之意,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就像是被寒风中波澜起伏的海水,虚影摇晃,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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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帝都今日热闹非凡。
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帝都中赫赫有名的残霜先生和吴大将军独女成亲的大好日子,其女不但倾城姿色而且这们亲事还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迎亲队伍格外气派,故而帝都百姓们一大清早便都等在这大街上,生怕错过了这场热闹
一大清早,帝都的百姓们便在大街两旁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仅次于皇家的盛大婚礼。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喜庆。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更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队伍前方正中她们终于看到了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残霜先生,那面容清瘦苍白的男人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白驹的,戴着一副银色面具,虽然遮盖住了半张面容,但是那露出的半张清风霁月似的面容已足以令那些妙龄少女漫们挪不开视线了。
只是大喜之日,却不见新郎脸上该有的笑意,纵然一身火红的衣袍穿在身上,却丝毫未让他那张苍白覆雪的面容有半分暖意,乌黑深邃的眸子晦暗而冷淡。墨瞳很想提醒自家主子,这是成亲,不是奔丧,就算不喜欢笑,好歹也表现得高兴些。
可是,一靠近他身边,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凉意,墨瞳打了个哆嗦,没出息地把准备好的话全咽了回去。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便见到由八人齐抬、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锦流苏轿。两侧各跟随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紧跟着本府闺中的贴身丫鬟。
“听闻吴大将军的女儿长得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喏,看见没”说话的人指着不远处一长排的嫁妆队伍道“那嫁妆,可都是皇上钦赐的,珍贵着呢。”
“姐姐,你看那残霜先生长得真俊……若是我未来夫君能有他一半风采却也值了……”
“嗯,郎才女貌,他们真的很般配啊~~~”
一阵风吹来,轿窗方帘微微卷起,方才的话飘进轿中女子的耳朵里,女子明媚的俏唇弯起笑靥,嘴角边的脸上荡出一层涟漪。
张灯结彩的栖霞云苑,布满了喜庆的大红色和一桌桌珍馐美味,宾客言笑晏晏,等待着这一对新人的到来、
成婚之礼在栖霞云苑进行是绯颜坚持的,她从小算是在栖霞云苑长大,和这里有很深的感情,与金朝雾更是如兄如师,所以她恨坚定的要在这里成婚,吴将军宠她是宠惯的。所以便由着她性子来,空烟寐也并未太过反对,一切变都顺理成章的在这里进行。
栖霞云苑的宴席摆得极其壮观,从前庭一直到正堂,帝都所有王孙贵胄,权贵之人,朝廷官员,降妖司的人,皆为座上宾,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时辰到了,新人开始过礼。绯颜满面羞红,眼眸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喜悦顶着翡翠珍珠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跟着空烟寐走了过去,
“一拜天地。”
绯颜转过身来,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君亲。”
绯颜与空烟寐又是一拜。
“夫妻交拜。”
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绯颜朱红色的唇翘起心满意足的微笑,她潋滟的眸子隔着盖头朝着对面那一身喜服的男人含情脉脉的看了过去,那看似温柔实冷淡的面容上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些朦胧,令她有些错觉对面之人也与她一样,欢喜而又害羞,所以她自然便没有看到他们夫妻对拜之时,空烟寐眼底那一抹深沉的冷意和厌恶。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宾客众人便又是一阵高呼,其中一人站起身来,高举着酒杯呼喊道,
“敬二位新人!!!”
其他宾客也纷纷举杯大声敬酒,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声不绝于耳,歌舞弦乐之声响彻云霄,甚是热闹。
嘈杂的人群中,一个淡青色的娇小身影瞧瞧从宴席上退了下来,她低着头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穿梭着,时不时的低头蹭蹭眼角,生怕有人看出她的异样,然而,时不时掉落下来的泪珠还是有意无意的出卖着她。
栖霞云苑一个偏僻的杂院走了去。
杏婳儿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枯黄的树木下,将脸埋在臂弯里,哭的泣不成声。
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袖,斑斑驳驳的,宛若青苔一般。
那一晚,她的眼泪就像是两汪泉眼一般,似乎怎么流都流不完,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口怎么像是刀割生绞一样痛,绯颜和空烟寐夫妻对拜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散,她红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过往种种,今夜过后,关于空烟寐的一切,一定要忘个干净……
她轻轻闭上乌黑羽睫,一串串珍珠似的泪滴,又从她眼角流淌了下来……
ps:呜呜呜……成亲了成亲了……





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第一百七十八章叫他姐夫
叁日后。栖霞云苑。
今日是绯颜归宁的日子,她在将军府呆了半日,便迫不及待的和空烟寐一起回了栖霞云苑。
司羿知道婳儿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所以有事没事的便往栖霞云苑跑。
所以,他们回来的这日,恰好司羿也在栖霞云苑。
回门宴上。自然是珍馐美味,琳琅美食,数不尽数。全是绯颜和婳儿平时爱吃的菜肴。
杏婳儿哪里能吃的下,她只是坐在这里面对这一双新人,便已是如坐针毡,
空烟寐已经换回了那一身白衣,容颜一如既往的冷淡,晦若深谷的眸子里昏昏暗暗,一如往昔,一身萧素,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一个刚做了新郎官的男人。
“婳儿,我还没有听你叫他姐夫呢……” 绯颜乐滋滋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似是无意的看着杏婳儿说道。
婳儿一愣,脸色不由微微发白了起来。
“呵呵,绯颜,这叁雀乌鸡汤可是我让厨子特意为你炖的,来,多喝两碗~~!” 金朝雾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杏婳儿,急忙微笑着盛了一碗热乎乎的乌鸡汤端到绯颜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勾着眼角笑道,:“尝尝你吴伯伯的手艺如何!”
绯颜却转身便将那一碗汤放在桌子上,仍是直勾勾的看着婳儿,:“怎么了,婳儿,我在与你说话呢?”
“我……”杏婳儿只觉得绯颜的目光似乎带着莫名的敌意,宛若带刺一样令她如坐针毡,她紧紧握着粉拳,那‘姐夫’二字,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咳咳……你一定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么?” 空烟寐面无表情的低头喝着酒,目光冷淡而又不悦。
绯颜毫不客气的挑着柳叶眉,目光则仍是看着婳儿,:“哪里便无聊了,我与婳儿情同姐妹,叫你一声姐夫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有何不妥?”
司羿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绯颜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啰嗦,她想叫便叫,不想叫便不叫,何必咄咄逼人”
绯颜不甘示弱的仰头瞪着司羿,大声道,:“这里是栖霞云苑,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岂有你说话的份!你一个降妖司的抓妖师天天往我们栖霞云苑跑什么,难道这里有妖怪不成!!”
“……”闻言,婳儿脸上更是不安,她急忙拽了拽司羿的衣袖,暗示他不要与绯颜争执。
“好了,绯颜,来者是客,你不可太过无礼……”金朝雾皱了皱眉,耐着性子沉声劝道,:“想必大家都饿了,快起筷吧……”
“我哪里便无礼了!我新婚之初不过是想要得到好姐妹的祝福,这也有错么!我们成亲那晚她可是人影都不见呢……!” 绯颜素来性子骄纵好胜,看着他们都似乎有意向着婳儿,心中更是不舒服起来,整张脸都气得发红,目光直勾勾朝着婳儿瞪过去。
“绯颜!” 金朝雾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褪了下去,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婳儿已经忽然举起酒杯,对着绯颜和空烟寐勉强一笑,“婳儿祝绯颜姐姐和……姐夫,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白首不相离……”
她竭力克制着眼睛里的泪水,声音平静的说完,衣袖遮住潸然泪滴,仰杯一饮而尽。
“呵呵,好了,好了……婳儿,你尝尝这金丝鸭,是我特意找人从杭州运来的,好吃得很……我记得你是最爱吃鸭子的……”
杏婳儿不知道这场宴席究竟是何时结束的,她只是觉得之前自己最爱吃的金丝鸭在口中味同嚼蜡,尝不出一丝香甜。
“你怎么了?”
“啊……哦。没,没什么……” 杏婳儿回过神来,看着桂花树下,一身火红色衣服的司羿,那金色的阳光从桂树之间落下来,一时间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这发觉绯颜和空烟寐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而自己怎么也不知怎么就恍恍惚惚的和司羿走到了后园。
后园栽满了桂花树,一片片金黄色的花枝淡着馥郁香甜,令人不由心旷神怡。
““你们明日就要回降妖司了么” 婳儿突然问道。
“嗯,不出意外明日就会起程”
“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回降妖司”
“回降妖司?!”司羿神色有些吃惊。
婳儿咬了咬唇瓣,轻声道,:“我还想再跟降妖司的那些大妖们多打探些魔族的消息,我想去救我娘亲,虽然娘亲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在人间等她们消息,可是都已经过去二个月了,娘亲都没有再出现……我不想只是等着什么也不做……所以……”
司羿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样……也好,那我跟掌司大人说一声,明日你便跟我们一起回降妖司!”
“嗯,好!谢谢你,司羿!!” 婳儿仰起笑脸,对着司羿露出了这么多来的第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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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岚雅筑。
清晨的阳光照着一排排茂密的修竹,在清风吹拂下,,晶莹明亮的露珠,斑斑驳驳的闪闪烁烁。
“先生,太子殿下说这是迟来的贺礼,还望残霜公子笑纳”
空烟寐接过那个金色锦盒,匆匆看了一眼,待看清里面那东西时,那宛若兰枝玉树的面容上微微浮现起一抹微妙而又诡异的阴凉笑容,他随手将那锦盒交给身后的墨瞳,淡淡朝着那侍卫一边温和笑,一边咳嗽着道,
:“……咳,多谢太子殿下……这份贺礼,我很喜欢……咳咳咳……”
那羽侍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空烟寐,恭敬行了一礼,转身不发一言走了,
待那侍卫走远,空烟寐才目光悠悠转冷,回身朝着墨瞳低声交代着什么,墨瞳便点点头,抱着那个锦盒朝着庭院里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走了去。
绯颜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墨瞳手里那个金色的锦盒,不由的愈加好奇起来。
傍晚时分,寂静的偏院。
绯颜偷偷溜了进去,她看着那间黑木桌子上用一块黑布盖着的那个金色锦盒,心中不由更是奇怪。
太子给的贺礼,为何空烟寐会放在如此狭小隐秘的木房里,而且还要蒙上一块黑布,那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她只是略微犹豫一下,便闯了进去。一把掀开那个黑色面罩,只听咔哒一声,那金色的锦盒子便啪一下打开了。
两个被挖去双眼的两只血淋漓人头 乍然出现在她面前、
绯颜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她惊慌失措的连连往后退着,不想身后却传来比那两个人头更加阴森森的声音,
“……好看么?”
绯颜不由大惊,她看着从黑影中走出来那张宛若魍魉似的面容,不由又惊的倒退了两步,但是面上却是强自镇定,大声道,
“这人头是怎么回事!!!?”
空烟寐就这么不发一言的冷冷看着她,一直看的她有些寒毛倒竖,绯颜素来是不服输的,索性心一横大步走到空烟寐面前,又一次大声问道,
“为何不回答,太子为何要送这两个人头给你?!”
然而她话音还没落,一只苍白瘦削的手却猛然狠狠掐在了她的喉咙上,绯颜顿时神情极为痛苦地挣扎起来,然而任凭她怎么用力,似乎都无法从那瘦骨嶙峋的手里挣脱出来。
眼看着她似乎就快要窒息,他的唇边缓缓浮起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
“……咳咳……爱妻何必这么惊讶,你从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不是好人么……”
“放……放开我……咳咳咳咳……”
“日后没我的准许,你最好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他冷着脸说完,蓦然松开手,看着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那阴郁而又苍白的面容上一片漠然之色。
眼看着这男人便无情的转身离去,绯颜眼眶涌泪,不甘心的在他身后高声叫道,
“若是杏婳儿呢,你也这般对她么?!”
空烟寐步子一顿足,微微回过头来,侧眸看着她,眸光幽暗而又不屑一顾的轻蔑,而又有些阴森可怖,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你自己活的更久一点”




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第一百七十九章亲我一口
烟波浩渺,江面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
此刻,江面上正下着濛濛细雨,伴着阵阵秋风,不由让人神清气爽。,
“哎…………”一个画舫船上,一身金色锦衣,头戴玉羽冠,风流潇洒,雍容端庄的英俊男子发出一声喟然长叹。那一双双眸子漆黑如墨,唇红如丹,俊美绝伦,
“如此风景,苑主何故叹气?”身后人为他披上一件披风,在他身后温声问道。来人举止清雅温柔,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金朝雾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微叹着气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栖霞云苑变得有些冷清了,我这个老人家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
卷云舒的手指在船栏处轻轻扣了几下,悠悠然望着雾雨蒙蒙的江面,容颜有些冷清,:“绯颜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是隔叁差五便往栖霞云苑跑,而且性子也如之前那般风风火火,哪里便冷清了……细想起来,离开的便只有婳儿和青子衿,婳儿在这里也不过住了短短数月,而那青子衿更是与我们毫不相熟,说是‘外人’也不为过吧,怎么竟会引得苑主如此感伤起来?”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得对婳儿有所亏欠,未能照顾好她……至于青子衿……”金朝雾看着眼前茫茫江面,有些欲言又止,随即又眸色微微暗了暗,“罢了……”
卷云舒却并没有让这个话题结束,只是微微笑着回眸看着金朝雾,那清透的目光仿佛要直生生的看进金朝雾的心里,“……青子衿如何?我听闻那青公子可是苑主亲自把人赶走的,而且还发了好一顿脾气?’
“哎!这个末堰还真是多嘴”金朝雾重重叹了口气,似是玩笑似的笑道,:“改天非把他的嘴缝起来不可”
|“我已经许多年未见你发过火了,到底所为何事?”
金朝雾的眼神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目光虚浮的朝着江面远处望过去,半响,他伸手拦住卷云舒的肩膀,在他耳鬓边轻轻啃咬了一口,眉眼风流的弯唇笑道,“你知道我与那人素来水火不容,走了反倒眼不见心不烦,云舒,那边湖心岛上的梅花似乎开的甚美,人烟稀少,我去让船夫靠岛……我们许久未曾好好亲热一番了……”
“你这人,端的没个正经!”卷云舒那清俊如玉的面容顿时不由自主的飞上淡淡红晕之色,他有些着脑的推了一把金朝雾,朝他瞪了一眼。
金朝雾眼眸蓄起浓浓笑意,只是当真朝着那船夫身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什么,那船夫便爽朗笑着点头,撑着船杆朝着那湖心岛的放下驶了去。
东都。洛阳,降妖司。
一身素白官服的男子在桌案上静静翻阅古籍,眉头深索,神色极为认真。
“掌司大人,可有线索?” 许久之后,司羿忍不住出声问道。、
宫若宴微微叹了口气,将那本古籍合上,:“按照‘古灵纪’中记载,你们要是想去魔域,需要寻得‘叁昧草’才能打开鬼市大门,再去鬼市找到一名‘渡魂人’,至于那位‘渡魂人’是否愿意带你们去魔域,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叁昧石……那是什么?要去何处寻?”婳儿疑惑问道。
“古籍上并未有详细记载,只是说在大荒之泽,无谷之崖,荒漠之海叁处地方可以寻到踪迹”
“大荒之泽,无谷之崖,荒漠之海……我从未听闻过这叁个地方,司羿,你知道么?”
司羿苦苦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千百年前虽然也曾与主人征战八荒,踏遍四海……可是,却似乎未曾听闻过这些地方……掌司大人,可曾听过?”
宫若宴亦面露难色的微微皱眉,如实道,:“未曾耳闻……也从未曾先师提起过这些地方……”
“那我再去大牢问问那些大妖,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杏婳儿说罢,便转身急匆匆的朝着降狱司中快步走了去。
“我……陪她去” 司羿看着她匆匆离去的娇小身影,不放心的说着,也尾随了出去。
宫若宴看着司羿那大步流星的步伐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自己房间中,有些无奈的摇头笑笑,拿起桌子那本泛黄的古籍又冥神思索了一会,随即扭动吞金兽上的机关,将那本古籍又收入暗室内。
忽而,他听到窗外似乎有什么响动,急忙回眸去看,然而,却只是一只黑黄色的玳瑁野猫匆匆一掠而过,又爬上了青瓦,消失不见了。
不知怎么,他心头莫名涌起一抹失落之意,还以为会是。。。她。
自从那日,他隐晦的拒绝了她之后,那叫菟丝的小妖好像当真是被伤了心,便再也没偷偷出现过,
一想到此,宫若宴那心若止水的面容不知怎么的有些莫名烦乱,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砰’的一下用力关上了门窗。
夜色寂静,窗外几片落叶被震得冉冉飘落下来,落在窗棂上无声无息。
二日后。
降妖司郊外的一片枫林里,
枫红如火,
杏婳儿却无心欣赏眼前美景,只是满面愁容的呆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手中拿着一个干树枝在落满枫叶的地上胡乱划拉着。
牢里的大妖她都已经问遍了,确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那大荒之泽,无谷之崖,荒漠之海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她不苦恼不已。
忽而,一个宛若天籁之音的清泠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百花香气,
“姐姐,在苦恼什么……”
婳儿循着那声音看去,便看见那男子长发如瀑,肌若皓雪,一身青紫色纱衣,领口和肩头、衣摆处上都绣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鸢尾花,格外精致,衣袖和衣领处都泛着似有似无的金光,他头顶上生着四根长长银白色鹿角,鹿角上坠着青紫色的流苏纱带,仙气渺渺,那一双眼眸若琉璃一般晶莹剔透,又若潺潺春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灵羌?!”
灵羌莞尔一笑,不疾不徐的道,:“嗯,最近闲来无事,便想来看看恩人姐姐,只是姐姐似乎看上去似乎有些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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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些苦恼,我只是在想那叁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哪叁个地方?姐姐不妨说与我听听?”
“大荒之泽,无谷之崖,荒漠之海……你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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