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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他话音还没落下,便听那率先站在山峰上的巨大妖猿尖锐鸣叫一声,浅嘴中的黑色獠牙尽显,后爪一蹬,便向着靳长涯他们扑过来。
他们已经不过几米的距离,此刻他伸出獠牙,朝着他们喷溅出大片的毒汁,司羿急忙拽着杏婳儿闪身避开,身后那烈火彤弓顷刻间幻化出一把燃火的赤练长剑,随着司羿红衣猎猎作响,手中的长剑挽出一道道火星剑光,那些喷涌如雨的毒汁便被齐齐遮挡在剑气之外。
那些守山妖猿似乎遇到了极为好玩的事情,变得无比亢奋而煞气腾腾,随着一声号令般的嘶吼,无数妖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那巨大的猴爪子足以将一个成年人的头颅拍的稀碎。
那些猿猴成百上千,司羿带着杏婳儿很难与他们硬碰硬,只是足尖一点,带着杏婳儿一跃而起,向着出处逃去。借着树干的力量飞身而起,轻盈越到守山猿的身后。朝着山峦远处飞掠而去。
那些守山妖猿反应比他还要迅速,立即张开乌黑的翅膀怪叫着朝着他们撕咬过来。那些妖猿目光因为闻到人血而兴奋地猩红无比,獠牙往外龇着,翅膀宛若雄鹰,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掀起熊熊狂风。
司羿轻功极好,纵然是抱着婳儿,面对那些猿猴的追捕也面不改色,冷峻的面容平静如常,而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守山灵从暗处不住的袭击出来。
有时候婳儿感觉那锋利的眼眶爪子就要落在他们脑袋顶上,却每次都被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且不带一丝慌乱,杏婳儿紧紧拽着他的衣袍,大气不敢出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狂乱。
忽而,那妖猿的巨大翅膀从她头顶扫过,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声从她身边落了下去,她急忙循着声音看过去,不由脸色都变了,她发丝间那只雕刻着红豆玉枝雕刻的簪子随着守山猿猴扇动的风应声滚落,很快便落在了两人身后。
那发簪……是空烟寐在花灯会上送给她的那只发簪……
她只觉心心猛地的蛰痛了一下。不由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要去捡,“放开我,我的发簪掉了……”
闻言,司羿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他看了杏婳儿急的眼眶通红,似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红色衣影在半空中飞速盘旋了一圈,似乎在搜索什么,忽而他目光嗖然一亮,仿佛有火光从他眼眸中流过,他将她放在山缝间的一处狭窄山洞内,只道了一句‘在这等我’,火红色的身影便又若流火一般安全处,眨眼睛便又消失在了杏婳儿的视线中。
“司羿……!”她不安的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过去,只是隐隐能看见那模糊的红色衣影在层层乌云间如雷电闪过,身后跟着密密麻麻一群怪叫的猿猴,随即又一起消失在乌茫茫的云层之间。
杏婳儿坐立不安的在石缝中等着,手心攥的就快要出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熟悉的红色身影又再次若流火般从云雾中飞了出来,身姿如箭弦无声无息悄然落在了她身边。而那些守山猿猴们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羿!”她目光一喜,急忙上下打量着他,不放心的问道,: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帮你捡回来了”
司羿平静说着,拉过她的手腕,将一串冰凉凉的东西放在了她手心里,婳儿摊开手心,那一串红润润的红豆玉枝,上面还雕刻着一对翠色的相思鸟的玉簪子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她嫩白的手心里。
“……谢,谢谢……”
婳儿怔怔看着手心里那串玉簪,心中不由一紧,眼前不由便又浮现出空烟寐那阴晴不定的苍白面容,还有他送她这发簪时那晦暗眼眸里流淌的温柔若水的波光,只是……物是人非……他早就不属于她了……
过往种种,便只是他的逢场作戏吧……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真情……那双时而温柔的令人沉沦,时而又冷漠至极的晦暗眼眸,为什么总是魂牵梦萦缠绕在她梦里,
自己怎么会这么傻……明明告诉自己要忘记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他送的发簪……
她嘴里一阵阵发苦的紧紧抿着唇,眼眸里不觉间涌上了泪水,为什么想要忘记一个人……这么难,又这么苦……





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堤一百九十章却话巴山夜雨时
日暮偏西,远处亭台楼阁变得朦胧模糊,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叶轻舟在水面上摇摇晃晃。
杏婳儿坐在船头上,正望着远处的朦胧青山,心中正为他们是否能顺利找到剩下的两块叁昧石忐忑,忽而不知何处吹来一阵狂风,那小舟瞬间被吹得摇晃不稳,在水中剧烈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只听头顶上一阵尖锐的鸟鸣声传来,但见一只通体火红,仿佛燃着烈烈火焰的红色大鸟在他们头顶处盘旋不去。
那大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每挥动一次翅膀,大鸟的身上涌现出一缕缕火焰,不时发出高亢的嘶鸣之声。
“……毕方神鸟?!” 司羿从船尾走了过来,拧眉凝视着在他们头顶盘旋不休,燃着簇簇火焰的红色巨鸟,下意识地握紧了身后的血红彤弓,身体警惕的紧绷成一根箭弦,似是蓄势而发。
“毕方神鸟?!”婳儿怔怔的看着他们头顶盘旋不去的火色大鸟,不由想起来流传青丘的那个古老传说,“传闻此鸟天生神通,曾帮助黄帝征服四方鬼神,可在人魔两界之间来去如风,穿梭自如,可是真的?”
“……的确如此” 司羿点点头,目光凝视着那盘旋在空中的红色巨鸟,警惕的蹙起眉头,:“毕方神鸟天性孤僻不喜与人亲近,素来隐居在‘不孤山’,今日怎么会在此出现?”
那毕方神鸟又在空中盘旋一圈,嘶鸣一声,从口中吐出一个玉简,落在了杏婳儿的掌心中。
杏婳儿摊开那玉简认真看了一会儿,随即脸上不由浮现出清纯开心的笑容,看向司羿,:“原来是青叔叔!青叔叔与这毕方神鸟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毕方神鸟答应青叔叔一件事,青叔叔说便让这毕方神鸟帮我和娘亲互通书信……这真是太好了!!!”
那毕方神鸟又高亢的鸣叫一声,在空中扑闪着烈焰的翅膀盘旋不休,口吐人言,声音有些不耐,
“嗯~不错,吾欠了那人一条命……所以才答应他的条件,你是否要传信?不传吾便回不孤山了”
“等等……我要!我要给我娘传信……” 杏婳儿急忙仰头叫道。
那毕方神鸟便从羽翼之间叼一片羽毛,那金色羽毛在半空中闪烁着淡淡金色,
“你想写什么给你娘亲,写在上面便是”
婳儿看着面前闪烁着金红色波光的羽毛,低眉寻思了片刻,素手轻抬,在那个金羽上徐徐写出一片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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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膳房内。
糖莲子正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对着灶台,这个梵幽螭自从她偶尔做了一次饭菜给梵幽螭吃,他便吃上了瘾,每次用膳必要上糖莲子来做,而且有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菜名,便非要糖莲子做给他吃,糖莲子不肯,他便捂着伤口一阵阵脸色发白的吸凉气,神色看上去似是很痛苦。
这不,今天他又兴致大发的说想吃什么荷香糯米鸡……还让人送来几只荷叶和一竹筐山鸡。
糖莲子从小到大都没杀过鸡,哪里敢杀,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去抓那大花鸡,可是还没过去那鸡便扑楞楞一下从她身边飞了出去,直闹得膳房一片狼藉。
忽而,一片金光羽毛从天边盘旋着落了下来,糖莲子有些奇怪的捡起来一看,便看见几排清秀的字迹;“娘亲安否,待找到叁颗叁昧石,阿萸便去魔界找娘亲和爹爹!”
“这孩子……我不是说了让她在人间乖乖等着么……”
糖莲子不由蹙起眉心,朝窗棂外看去,这才发觉窗外盘旋着一只赤羽火鸟,那鸟羽毛通体血红,血红如玉,糖莲子不由一惊,暗自道:
“这是毕方神鸟,传闻此鸟可通阴阳……阿萸,竟然可以找到毕方神鸟相助……
她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忙一挥手将那羽毛隐入袖子中,那神鸟似乎也感应到有人来了,血红金翅一展,消失在暗红色的天空中。
几个魔女走了进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膳堂,心照不宣的走进来动作麻利的帮糖莲子抓住那只大花鸡宰杀、拔毛、下锅……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大殿下吩咐我们过来帮你杀鸡,剩下的……你可以继续了” 那魔族侍女神色冷傲的说完,斜瞟了一眼糖莲子,转身出去了,糖莲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收拾起眼前这被洗的干干净净的鸡,
又在膳房里捣鼓了一个多时辰,方端着那香喷喷的糯米鸡往梵幽螭的大殿走去,就在进入的时候,她刚好听到了一个侍卫在向梵幽螭汇报工务,也听到筮坞戍要回魔域的消息,
“阿筮回来了?” 她端着手中的糯米鸡,眼睛发亮的站在大殿门口脱口问道,神色喜不自禁。
梵幽螭看着站在门外满脸期待开心的糖莲子,面色冷了下来,他冷冷瞟了一眼那护卫,:“你退下吧”
那侍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阿筮何时回来?”她端着手中的糯米荷香快步走了过来,将盘子放在一旁桌子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天黑之前应可回城” 梵幽螭脸色不郁的闷声道。
“太好了……”她朝着殿外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她还有些时间回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再做上一桌可口的小菜为他接风洗尘,好好犒劳犒劳他这连日来的辛苦,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小脸上愈渐明亮,渐渐晕染出一片红晕,宛若朵朵桃花盛开,
她只顾对着殿外想着心事,却全然没注意到梵幽螭越来越暗沉的脸色,桌子上的那盘糯米鸡,被他泄愤似的狠狠戳扯着,像是把它当做什么人一般。
糖莲子却完全没有注意,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那糯米鸡,随口说着便急急忙忙往外走,
“你要的糯米鸡我做好了,我回去了”
“站住!”冷沉沉的呵斥声突然传来,她冷不防吓了一跳,随之整个人也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
“这糯米鸡太淡了,毫无滋味……重新做”
“重新做?!”糖莲子瞪大眸子,看了看天色,不由道,:“这荷叶糯米鸡很费功夫的,你今日暂且将就一下,我下次再……”
“我今日便要吃”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不怒自威,妖金色的眸子冷厉看着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我伤好之前,会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糖莲子怔了怔,她这才感觉到了幽螭的浓浓怒意,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而生气,犹豫了一会,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息事宁人的小声道,:“好吧,那我重新去做”
她重又回了膳房,重新捣鼓起来,这次没有了那几个侍女的帮忙,她光是抓鸡宰鸡便费了不少功夫,足足花了二个多时辰才把那鸡用干净的荷叶包裹好了放到了蒸笼里,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把那荷叶糯米鸡端回到了幽螭面前,然而梵幽螭只吃了一口,便神色冷淡的扔了玉筷,
“咸了,重新做”
“咸了……?!”糖莲子怔了一下,用桌边的玉筷子夹了糯米鸡的一小边尝了尝,轻轻皱眉道,:“不咸呀~~”
“咸了,重做” 他头也不抬的看着书,淡淡道。
糖莲子皱紧眉头看着梵幽螭,然而梵幽螭却未再多看她一眼,继续埋首公务。
糖莲子咬了咬唇,勉强按捺住心中不快,只得转身大步出了寝殿,又埋头在膳房里捣鼓起来,
“鸡肉太硬……不够嫩,重做”
“……”
“荷香味道不够,重做”
眼看着外面天色已黑,梵幽螭慢慢悠悠的吐出一个鸡骨头,不慌不忙的挑剔着,糖莲子憋了一天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紧紧握着拳头,皱着小脸怒声道,“梵幽螭你够了吧!!!我不知道今日到底哪里得罪了大殿下!?我早就说过我厨艺不精了,是你非要我做给你吃!大殿下再想吃什么还是另请高明吧!”
糖莲子一拍桌子,梵幽螭才发现她手背上划了几道口子,那伤口鲜血直流,想来应该是方才抓野鸡时弄伤的。
“你的手……”他目光一僵,随即心疼地蹙起眉头,想拉住她的手仔细查看,然而糖莲子却火冒叁丈的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用你管!”
说罢,气鼓鼓的头也不回冲出了那金碧辉煌的寝殿。
银杏树堆满的小院内,
一身乌黑衣袍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的身姿挺拔清冷如山中雪松,那清诡疏离的异色幽眸在看着那苑内的灯火小屋时,便忽而浮现出了清凉如水的温柔和思念,那温柔缱绻若决堤的江水难以阻挡的绵延不断流淌出来,络绎不绝,,
门被轻轻推开,灯火如故,屋内却空无一人,筮坞戍的眼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失望,身后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
“巫使您回来了!!您……是在找夫人么?她还没回来……”
筮坞戍回眸看着那年龄不大,似乎还稚气未脱的小侍女,问道,“她去哪了?”
“去大殿下那里了……也不知道今晚回不回来,她有时候是直接住在大殿下寝殿的!要不奴婢去找找看?”
筮坞戍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变得有些深幽,正欲开口,忽然一个欢快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阿筮………………!”
他刚转过身,便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如欢快的雀儿扑进了自己怀中,一双温暖绵软的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肢不肯松手,脸蛋不停的在他胸膛前摩挲蹭着,
“阿筮……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轻轻摩挲着怀中女子的发丝,语气也无比温柔,眸中缠绵若春水漉漉,相思难忍:“……我也很想你,小莲子……”
“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我……”糖莲子身子不由一紧,她抬头看向筮坞戍,岔开了话题,眯眼眸笑的弯弯的挽着筮坞戍进了屋,:“先别说我了,你们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先说给我听听……”
二个时辰后。
“小莲子……小莲子…………”
“啊……嗯?”糖莲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撑着桌子睡着了,她蹭了蹭嘴边的口水,困意未消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强打起精神笑眯眯问道,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细雨绵绵,打在窗棂上溅出点点水花,烛窗内灯火摇曳,暖黄色的烛火暖融融的,面对着阔别已久的夫君,小莲子心里也像是被什么暖化了似的,甜甜暖暖的,她眼里泛着浓浓爱意看着筮坞戍,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对面之人,仿佛无论看多久,都看不够一样……
“傻丫头,困了便去睡了……很晚了……” 筮坞戍宠溺的微笑着,神色有些无奈,
“我还不想睡呢……”她撒娇的起身赖在他怀里,在他尖削的下巴上轻吻了一下,眼里水气弥漫,淘气娇憨的小脸上写满了眷恋,“你不许再走那么久了……要走,也要带着我一起去………”
筮坞戍看着怀中这磨人的“小妖精”忍不住有些情难自抑,他暗紫色的眸子暗了暗,正要俯身贴身那桃花似的粉唇,然而糖莲子却忽而目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片金色的羽毛,惊叫道,
“糟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告诉你!阿筮……你看!这是阿萸托毕方神鸟捎来的口信,她说她要来魔界找我们!!”
“阿萸?”筮坞戍接过她手中的金羽,看着那金羽上隐隐浮动的金色字迹,面色却未有太多惊讶,一片平静无波。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我之前在金象城卜过一卦,那卦象算出我们会和阿萸在魔域相见…………”
“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这性子告诉了你难免又胡思乱想,担心个不停……所以。只能暂时瞒着你了”
“我还没见过谁隐瞒事情隐瞒的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糖莲子不甘心的戳着他的胸口,有些耿耿于怀的道。
筮坞戍却也没有再争辩什么,他已经被她无辜又娇憨的神态勾了起来,他搂紧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声轻喃,“小莲子……”
那本就清冷的声音因为太过压抑而听起来有些难受,似乎有什么在他身体里蓄势待发,他身上的清冷雪松香气逐渐浓盛,像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将她团团缠绕住,那冰凉而温柔的吻倾覆而下,在她唇瓣上辗转厮磨起来。
ps:青子衿对糖莲子好好,大殿下对糖莲子好好,简直就人生赢家……我也好想要一个青子衿这样的玉灵啊~~~~~~~~~
糖莲子感激涕零的抱住青子衿,:“子衿,子衿……你对我好好啊……呜呜呜……”
青子衿(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的脸):走开走开,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第一百九十一章筮坞戍!你走了就别回来!
小院内,血红的树叶片片飘落。
“他伤口又流血了,为何不找鬼医,我又不会看病……我还要等阿筮回来吃晚饭呢……”
“喂!我说你这女人可别不识好歹!我们家大殿下可是因你而受的伤,现在不过是想喝一碗你炖的汤你便推叁阻四的,你们冥界过河拆桥的本事就连我们魔族之人都望尘莫及呢”
“我……!”
“你什么你!别那么多废话,在魔域大殿下的命令谁敢违抗?!阿七,别跟她废话,押着她过去便是!”
阿七点头一应,和彩玄一左一右将糖莲子带到了梵幽螭的寝殿。
殿内,
那一身锦缎衣袍的男人躺在床上,脸色有点发白的吸着凉气,那张尊贵高傲的俊挺面容上似乎在忍着什么疼痛,衣襟伤口处血痕点点。
糖莲子站在离着梵幽螭不远不近的地方,紧紧咬着唇唇瓣,:“不知……大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她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伤口又有些痛了……我要喝你炖的乌鸡汤”
糖莲子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小女子厨艺不精,难合大殿下口味,还请大殿下另请高明吧……”
帷幔内的人依旧是懒洋洋的道,声音似是隐隐含笑,“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之前那些小菜都很合我胃口,尤其是那道荷香糯米鸡,香软滑嫩,入口即化,直到现在还是令人垂涎欲滴呢……”
“那你还让我做那么多次!” 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耿耿于怀,糖莲子憋不住心中火气的回呛道,她目光闪烁着怒意的朝着纱幔中的男人看过去。只当这养尊处优的男人一定是在魔域呆的太无聊了,故意来寻她开心。
帷幔上的人似乎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又被他用咳嗽掩饰了过去。顿了一会,又问道,
“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糖莲子低头看了看手背,那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几道红痕依旧很明显,她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烦乱,低头闷闷道,
“大殿下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转身欲走,那幽沉而悦耳的声音如叹息一般在她身后轻飘飘的浮起来,宛若蛛丝一般无声无息的缠绕上她的脚踝。
糖莲子握紧了拳头,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快点走快点走,不要理会他,这个男人绝对饿不死。
“嘶~~~啊~~~伤口又有些痛~”
“殿下,你伤口又渗血了,我去叫鬼医来!”
“不必了,反正也死不了”幽螭淡淡说着,似是不以为意的说着。“顶多便是伤口溃烂点罢了~~”
“你的伤口都那么久了还不好,为什么你不叫鬼医来看看,万一那伤里还有余毒未清呢!” 她霍然转过身来,瞪着梵幽螭,莫名的有些生气。
梵幽螭似笑非笑的说着,似是有些神伤自嘲“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生死,我若真死了你不是……该高兴么?”
糖莲子粉唇咬的更紧了,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眉尖紧紧团蹙成一团。
恰时,有魔侍送来了饭菜,梵幽螭只是冷冷扫了一眼,
“拿走”
“殿下……你好歹将就吃些吧,你身子的伤……”
“够了,你们退下吧”
那魔侍见劝不动,只好怏怏退了下去,
糖莲子看了一眼那被端下去的饭菜,深深叹了口气,转身便往外走。
“你去哪?” 那声音便又紧跟着传了过来。
糖莲子回过头来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瞟了一眼梵幽螭,大声说道。“去给大殿下您炖乌鸡汤!”
帷幔中的男人看着青纱帐那愤愤离去的桃红色身影,细长的黑金色妖眸里闪烁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早知道他会这般赖上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要被他救了,
夜色渐深,寒鸦声阵阵雀起。
捣衣声从院子内阵阵传来。那一声声,发泄似的仿佛恨不得将这衣服戳烂了。
她果然不该心软,这个男人吃饱喝足了就开始为难她,硬要说自己的锦衣是被那一碗乌鸡汤蹭脏了,所以便不准她走,硬要她将衣服洗干净了才准走。
早知道日后被他这般借机刁难,她还不如从没有被他在那山谷里救过,她越想越生气,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大,突然只听‘撕拉’一声,那布料价值不菲的锦袍便被她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她心中暗暗一惊,赶忙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注意她,便赶忙悄悄的把那个撕裂处往木盆底掖了掖。她刚掩饰好,一个魔女便又丢来一件月白色的男人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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