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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他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安纯
巫马玖并没追,冷声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她抓回来。
她即便再怎么力也跑不过一个训练有素体格健硕的男人。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碰巧撞上了裴州的意图,那便写张纸条,将计就计。如他所想,女人慌得不成样子,只有一个男人陪她下来,这大大减少了他们的风险程度。
她像个犯人一样被扣押上车,车门一关,把她跟裴寒隔绝开来。男人从地上爬起,车已经启动,他根本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劫走,双手扯住车尾爬杆,脚悬空登在车厢后面的轮胎,爬上了车顶,利用长手长脚优势扣住四方。
“boss,那人在车顶。”
“甩下来。”
他口吻相当冷漠,视线扫过来,定格在她这张脸上,秋安纯被他盯得发毛,脊椎一股冷气浇上头,捂在口鼻的手帕发挥功效,在她彻底晕过去之前,只听到他说了一句。
“甩不掉就杀了吧。”
这是一间隐藏在山林中的别墅,十几个小时后,迎来了客人。
屋外大片竹林,被人刻意栽种出来,秋安纯不知道这地方位于哪,气候依然炎热,在床上醒来,转身便是落地窗,地面比外面高上两个台阶,屋内所有摆设相当典雅且沉闷。
这是她叁年后再一次见到玖,他像是变了个人,眉眼拼凑出这张脸来,哪怕和以前一模一样,她也不认得。
男人长高了许多,一头银发,坐在落地窗边椅子上,衣着纯黑,衬衫随意解开几颗扣子,拿起茶水喝了几口,喉结微微滚动,视线挪过来,脖颈一侧新添了道疤,一路延伸至左胸口,隐藏在衬衣之下。
看见她醒来,巫马玖没有任何表情,连高兴喜悦也不曾,拿起桌上搁置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几缕头发丝,和一个耳钉。
“他很顽强,怎么甩都甩不掉。”
“死之前还瞪着我。”
他把盒子扔在地上,头发丝与耳钉都沾着血,企图在昭告什么,男人缓身直立,深棕色布洛克鞋底踩过地面散落的碎头发,漫步朝秋安纯走去。
每近一步就说着那个人的死亡过程,说他很懂得反抗给自己找机会逃生。死的时候,腿部肌肉像蠕虫般抽搐。
为了不沾血,直接是在沙坑里解决掉的,随后就地掩埋,很省事。
巫马玖诉说着这些,面容始终冷漠,音调低沉沙哑,就像嗓子深处被尖锐小刀刮花了般,每个字都带着一股血味。
这些字眼铺天盖地压过去,秋安纯背脊仿佛被一根钉子定死,绝望悲伤充斥满脸,他看着她惊恐得面庞,感到相当愉悦。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情绪激动,像个刺猬一样从床上站起来,药劲还没彻底消失,捂着额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巫马玖并没扶她,保持一米左右距离,停下脚步。
“你应该高兴,他至少死的时候没有太大痛苦。”
话音刚落,女人扬手一巴掌扇来,被他捉住手腕往床上一甩。
秋安纯倒在床边,脑子里闪烁着裴寒那张脸,临走前明明还生龙活虎,她不相信这么大一个男人就死了,泪完全无法克制流出来,瞪着巫马玖。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把他杀了吗,你疯了?”
“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秋安纯情绪激动,面色惨白,就像被人重重从脑后敲了一棍,崩溃地流着泪,在男人居高临下冷漠的目光中,听到了一句结论。
“杀了就杀了,需要什么目的么。”
“好玩而已。”
“这只是第一个,后面的慢慢来。”
这是他送出去的第一个礼物。
给亲爱的她,她爱的人和她承认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会接着前赴后继走上这条路。一个个跳进他为他们编织的网中。
要当着她的面亲手斩杀掉才行,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快乐。
“我…我要看他的尸体。”
她不相信巫马玖会干出这种事,拇指指尖扣着手心,反复压出几道印子,用疼痛强迫自己神经维持理智,也可能是侥幸心理作祟,没见到他之前不打算相信任何话。
“要看尸体也可以,自己去挖。”
他说完冷哼了声,看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一脚把旁边椅子踢开,随后把人往沙坑带。
位置离别墅不远,大概走一百多米左右的距离,秋安纯走出别墅后一直东张西望,企图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但周围除了一片竹林之外别无其他,沙坑面积不算特别大,旁边站了一排训练有素的属下们,打着黑伞遮阳,等他们走过来,所有人后退几步,让出位置来。
沙层没有任何血迹,十分干燥。
“没有铁锹,自己用手挖,累了可以进屋。”
“好久没见了,把身子洗干净,我们叙叙旧。”
巫马玖的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一遍,眼底露骨的侵略感很直观。
她不是没有查觉,全当没看到。秋安纯转身盯着沙坑,浑身都在抖,怕真挖出尸体来,心底鼓点重重敲击,她跪在沙坑上方,流着泪疯狂用手刨着沙坑。
巫马玖转身离去,回到房间里,有人跟在身后传话。
“那些动物心肺都埋在表面层左右。”
“她看到应该会吓到,很快就会回来的。”





[nph]他们的玩物 “这么大,如何。”
第叁百叁十四章
女人丢了这件事,当晚就闹了不小动静。酒店所有人全被赶出去,只留下工作人员和一系列组成的私人调查队,沿着酒店所有地方展开地毯式搜寻。几条训练有素的狗从停车场开始嗅味道,上面几层楼有人员用特殊仪器从房间内一点点检查,连半根毛发都不放过。
咖啡厅氛围紧张压抑,空气闷到一定地步,男人们聚在这,一时之间沉默万分,各自看了眼手上表,时间嘀嗒而过,都知道拖得越长,女人能找回来的希望就越小。
好巧不巧万震一来了个电话,老头让他这阵子回趟家,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外面浪着,学还没读完呢。
万震一嘴里直应付,嗯嗯啊啊把手机一挂,烦躁地要死,手机摔地上应声而碎,起身问何绅在哪,不打两拳解解气就憋着难受。
以前在家里脾气还算好,有秋安纯安抚跟谁都能说两句,咧嘴笑得嬉皮笑脸,这会女人一走,光是想起她指不定被人家折磨,跟兔子样红着眼那表情,光是想想就暴躁地想杀人。
家里四个男人,这会只剩下叁个,其中一个也丢了,丢的那个命算起来更加凶多吉少,估计剁成肉块喂狗了,何绅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他有隐约察觉出对方是谁,所以他更加担心男人死没死。
“你这么盯着我看也无济于事,与其盯着我,不如想想怎么把人救出来。”
何绅还告诉万震一,发飙怒吼没用,你这会眼瞎啥也干不了,不如双手合十给耶稣爷爷多祷告祷告,说不定明天女人就被送回来了。
“你少她妈怼我,老子看不着照样扁你信不信?”
万震一起身,凭直觉走到男人身边想进行单方面围殴,可惜面对错了对象,青佑侧身微微避过男人拳头,回敬了一拳过去,力道也未曾减轻,万震一疼痛难挨,捂着肚子说何绅这小子可以,偷偷练过的吧。接着被人家往沙发上一推,他挣扎想起来,就听何绅也闷哼了一句。
被青佑突如其来揍了一拳,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青佑平时没怎么动手过,一拳下来力道也不轻,桌上搁置的红酒瓶还未喝净,他本来还有点微醉,这会彻底清醒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是,没错,人是他最后一个接手的,他确实该跟紧一些,谁能想到居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实行绑架。
“你们来的时候相当朴素,连人都不带,还搭乘国际飞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何绅忍着疼痛问,这会想起来察觉出了不对劲,如果不是为了引人耳目混迹在人群中,他们大可以选择更加稳妥且轻松的方式过来。
“你倒是聪明,那你再想想,劫她的是谁。”
“还能有谁,要是裴家那男人,手段不至于搞成这样。”
人家讲究排场,背地里偷人算什么事,要把人弄走估计也得当他们面光明正大的给各位难堪。
他分析的倒不错,只是没料到小的早就先行被弄走,锅扣在后边那个身上,一次掳叁,好有本事嘛。可何绅又不知道,仅凭手头上消息分析,脸这会啪啪直响,男人们也都并未察觉。
在十二点前,妮妮到了一个超级震惊人心的斯普乳爱斯,就像踩着南瓜车去参加舞会的小灰姑娘,这个南瓜车吧,虽然黑了点,但不打紧。
影院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售票大厅一排零食售卖都有人看管之外。
男人不会抱孩子,没抱过,就牵着人小手手选零食了,妮妮垫脚趴在柜台边上,白嫩嫩手指头举起来摸在玻璃柜边缘,点奶茶非得看图片,不认识字呀她。
“喝点温的。”
“我要喝冰的啦!”
“一杯温的。”
“人家要喝冰的啦!”
男人手指一顿,低下头来,给人一副没得商量得气势,人家小孩才屁大点,秘书看了都心疼,缩在旁边小声说几句,让裴总别紧绷着脸,孩子过生日呢,高兴点,要喝冰的就给她加俩冰块得了。
裴州嗯了声,弯身把孩子一抱,举起来,手臂姿势看起有些僵硬,就像抱着秤砣似的。
女孩扎俩小啾啾,眼珠子水灵的简直要命,小脚微微晃动,监督她们把冰块加进去。
热水加了冰块变温水,还不如温水凉点呢,大人心思简直龌龊!肮脏!太坏了,可她又发现不了,瞪着俩眼监督完毕。
“满意了?”
男人沉声问,妮妮嗯了声,点点头。
他又把人放下,牵着人小手手,继续进行买第二个零食。
周围一排全是为他们服务的柜员们,以为是哪个油腻大款老总包场子和二奶看电影,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组合。
人类幼崽……太可爱了,可爱的她们根本把持不住,旁边还有个帅哥,西装革履,叁十出头,阵仗气势都特别足,女人们都期待着男人是单亲爸爸,结果人家蹲下来把烤肠递过去。
“你妈过两天来接,先在舅舅家住两天。”
“那…那好叭。”
妮妮点点头,松开裴州裤腿,乐乐呵呵往前冲,小短腿啪嗒啪嗒跑了几步,咬一口烤肠,转身油腻腻小嘴唇张着,表示要喝奶茶。
秘书递过去,就看自家老总半蹲身子,相当配合着举过去,人家一张口,嗷嗷待哺猛吸两口。转身又开始往前冲。
“胃口不错。”
裴州把奶茶递给秘书接着,跟在后边,最后去最大那个展厅,两个人坐中央,给她垫高了座椅,视线相当宽敞。
“看到没,大不大。”
男人沉声询问,大手在空中一比划,指尖沿着巨幕走了一圈,学她。
“这么大,如何。”
“舅舅在吹牛逼?”
结果人家小孩不耐烦了,小手着急挥挥,要看动画片,对于金钱观念还没彻底有个概念,哪里知道面前的舅舅是个“石油大亨”,男人也不着急,一拍手,灯光黑了下去,上演了她最喜欢的兔子森林之系列特别番,与妮妮勇闯蘑菇城大冒险。
“啊这…这个剧情!”
孩子惊呆了,张着嘴迟迟说不出花,,烤肠掉地上,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居然在大屏幕里。
**首*om






[nph]他们的玩物 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第叁百叁十五章
他坐在二楼,落地窗帘遮光性很强,边缘渗透点光进来,房间内空气相当凉爽,每隔一阵就会有人上来传话。
说那女人专心细致继续进行刨坑活动,快晒晕了,但还是没打算罢休。
此时房门敲响,进来个人,身材比以往要更孔武有力些,但令人有些惋惜的是,男人整条胳膊在两年前早已彻底失去知觉,从手臂开始逐渐坏死,没保住,最终从肩膀处彻底切除。取而代之的是机械手臂,少爷专门请人改造出给他用的东西。
“我这刚出去没多久,您咋就…”
老刘一脸捉急,折回去又把门口小蛋糕拿进来,半路上开着车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说boss在基地弄了个女人回来,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直接去蛋糕店买了个。
老刘叫了声少爷,虽然他身份已变,但在他心底还把他当成玖少爷。巫马玖拿过蛋糕放在桌边,低着头,窗边光线细小,成了一束,照在银发上,他微微颔首,缓慢把蛋糕拆开,拿着勺开始吃。
“这是给她买的,人都弄回来了,咱不给人喂点什么?”
“不用。”
“她肯定吓坏了。”
老刘着急,想让巫马玖少吃两口,结果男人叁两口把蛋糕干完了,叉子扔在桌上,后仰靠在沙发,用拇指擦了擦嘴角。
“她不需要吃这么好。”
“……”
老刘指了指他,气得哑口无言,只得把桌面拾干净,抱怨几句,说巫马玖不爱吃蛋糕干嘛抢别人的,话又不能说太重,直到他扫了一眼过来,老刘立马闭嘴。
叁年时间,他总算是成为了斯利心目中完美的继承者,这几年老刘亲眼见他如何蜕变完成,发生了好多事,一时半会讲不清,眼睁睁看着他从有血有肉的少爷变为曾经那个沉默寡言狠戾无情的人。
他又不是心理医生,没办法帮少爷医病,加上一窝蜂的事情没摆平,斯利组织内部结构任然有很多旁系势力需要瓦解融合,他抽不出时间来。久而久之,直到发现他把这种感情上的情绪转变成另一种相当负面的情绪之后,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完全纠正不过来。
“行,我年纪也大了,管不住你。”
“非得把人家气出病来不可!”
老刘一跺脚,唉声叹气,门一关把巫马玖关里,打算眼不见心不烦,人家感情方面的事就自己处理吧。
一个小时后,太阳依然高涨,沙坑上跪着个女人,头发丝沾在脸颊上,周围四处散落着各种内脏,心肺与肠,味道相当难闻,血腥味恶臭到她一直反胃干呕。
秋安纯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类器官,她见过玖杀人。这种事对他他们混迹在黑暗中的人来讲,就像切萝卜般容易,所以她没理由不相信这些器官不是哪个人留下来的东西。
这些组织被太阳一照散发的气味更大,她眩晕着继续用手刨坑,却感觉表面层微微凹下去了一点而已。
人有时候会不会脑子抽搐当机,就像年久失修的老电视般发出嗡嗡叫声,奋力多敲打几下,屏幕闪烁雪花,依然发出嗡嗡的叫声。
她没想过男人会死,饼饼店以后没人给她烤了,电瓶车现在成了他专用,每天醒来那个脚步声她都记忆犹新。
明明几个月前突然跟土匪一样蹦哒出来,穿得破破烂烂,把她抱在怀中说了句“你那点小力气还杀不死我。”
顽强的好像有无数条命一般。
秋安纯神经紧绷,一想到这,手不要命的继续往下挖,直到手掌一点点被小碎石子划破皮。
“为什么…没有…”
她看不到人体表皮,连手指头都没有,整个沙坑布满恶臭,但她依然不相信裴寒会死。
旁边有人看,她转过头去,愤怒地一个个质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人藏起来,她不会相信的。
那帮人都不讲话,她用拳头敲人家,对方依然纹丝不动。
秋安纯意识到除非自己往下挖,否则这帮人不会回她一个字,她回过头,跪在沙坑边,双手已经有些麻木。
太阳越发毒辣,两个小时后,她神志开始不清醒,隔了十几米远,男人身影重迭了无数个,她看着他一点点缓步走来,问了一句。
“闹够了?”
她到底变得坚强了许多,以前见他杀人,吓得好几晚睡不着觉。
她强撑着坐在沙坑里向上望,有人给他打伞遮阳。而她只能在刺目的光中凝视着他伞底阴影下的面容,神情莫不关己,无动于衷。
“你草芥人命。”
“对。”
“你不是人。”
“呵?”
男人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秋安纯现在怕极了巫马玖,他浑身气势变得和以前全然不同,他缓步逼近,她一点点撑着胳膊往后挪,脚边还有一坨碎肉快。忽的,手腕有一阵力道掐着她向上,几乎是被吊在他面前。
“我还可以更不是人,你要不要看看?”
她皱着眉呼疼,听到这句话一瞬,明明阳光这么毒辣,他身体却像是冰块般,散发着冷气。
“你…你离我远点。”
她差点跌倒,闭着眼挣扎,然后感觉肩膀传来刺痛感,一股血味外溢。脖颈被咬伤的部分,血顺着汗流淌进衣服里,划过肌肤,留下偏淡的粉色痕迹。
“…你疯了…”
“是你不太了解我。”
男人舌尖舔弄着伤口,血味偿进嘴里,这比什么蛋糕,要好吃多了。他很乐意把她当做什么美味的猎物捕食,每天撕下一块肉来咀嚼,直到把她吃得一干二净。
脖颈边湿粘舌尖卷走流出来的那些血,她嘴唇发白,望着天,恍惚中想起他们在基地那几个月。
她第六感一向很准确,男人口吻虔诚且亲密,他那时候还是她最忠诚的护卫,并发着誓。
让她把手伸进去,想碰想玩都可以,或是拿着锯子锯掉也行,他的獠牙永远不会伤她,也不会咬她一口,那个时候的玖…
可能也没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你把我绑来,只是为了喝血么。”
她问他,脖颈边舔舐的声音停下。
“怎么可能。”
“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不是人的话需求就更大。
作者留言:该整肉了,都严肃点~( ̄▽ ̄~)~




[nph]他们的玩物 “坐我对面,谈话时把腿分开。”
第叁百叁十六章
“你能不能别这样。”
“放开我!”
她气得满脸通红,一路被男人强迫性拉扯进了屋内,一楼整片游泳池,地面很滑。秋安纯没站稳,向后倒时感受到肩膀也被他顺势一推,她摔进池里,湿了满身,从没这么狼狈过。
连喝好几口水,泳池很深,脚挨不着池底,只得双手摆动扶起。她仰头看着巫马玖,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或者只是披着他的人皮。
她情绪有一瞬相当难过,鼻头泛酸,眼一下就红了。水花溅在池边,巫马玖后退一步,俯视浮在水面上湿透了的她。
“别用这副表情骗男人。”
他不会再上当了。
“我骗你什么了?”
她很生气,眼泪又再一次不争气往外流,可面对她的不安与委屈,男人依然无动于衷,转身让人把她清洗干净送过来。
巫马玖并未理会身后时而闷哼的哭声,一路从冰冷的木质地板上了楼,在某个房间内,木质地板上铺着编织好的棕叶,有点像榻榻米。墙壁内凹,摆放着处理过的老木根,上面供着一把刀,双面开刃,在观赏灯的照耀下,依然闪烁着寒光。
有人敲门,下属毕恭毕敬,一路躬身过来,在地面放下圆盘,里面是好几块新鲜动物肉块,肉块神经微微抽搐,还未彻底死去。
他把地面一小处四方格掀开,往下看去,水呈湛蓝色,场地不知有多大,有不明生物游过,不过四方口视野并不宽敞,只能预估里面是一条大家伙。几坨肉块往水中一扔,下面溅起水花,看样子胃口不错。
秋安纯被两个女佣架在泳池边的淋浴室清洗身体,指甲缝隙砂砾也全部冲刷干净,她觉着自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在下油锅前必须得监督着沐浴净身。
她不老实,一路反抗,最后被架着悬空双腿一路上楼,扔在了那间房子。
男人坐在软卧上,秋安纯跌倒在他面前,膝盖磕碰了下,虽没破皮,她也疼得皱了下眉头,忽然脚边一阵力道袭来,他握着她的脚心,拿着东西往上一铐,铁圈发出一生轻响,落了锁。
你在做什么?

她张着嘴,惊恐质问,忙缩回脚用手反复抠着脚镣,这个东西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款式,相当狭小,脚后跟完全没办法触及到圈口,铁质脚镣随着摆动叮当作响,在另一头,铁链拴在了墙角嵌入水泥地面的铁钉上。
环形铁链每一环都有她手腕粗细大小,相当沉重。
“房间内你可以自由活动,从今天开始,这是你的生活范围。”
“等一下”
“玖你疯了是不是?”
秋安纯猛地站起,眼神戒备着跑向墙角,只有后背贴着墙她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巫马玖不是她的玖玖,眼前的男人跟她所熟知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他指着梳妆台,跟她说。
“看,我还给你提供了一把梳子跟镜子,多人性化。”
所以每天梳梳头,打扮好看点,这是作为他养的宠物应该取悦主人而做到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巫马玖,她从心底感到害怕,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以前的青佑,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喜怒哀乐,只有在享受对她完全的掌控时才会感到身心愉悦。
脑海里,那个在基地里只对他一人温顺的男人,就跟不存在似的,转瞬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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