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案(1v1剧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柳
最后八具尸体都做了被洪流冲到了别处假象,几位大人联合运作下,这事很快被压下,被瞒在鼓里的皇帝还奖赏了一番他们,夸赞他们处理灾情迅速,没有扩大影响。
“若你岳父还在京城,此事肯定不会就此善了。”丁宝儒说完,饮尽了杯中酒。
顾瑾之笑的很无奈,陪他饮了一杯,“我岳父不就因这种事被贬的?如今哪个言官敢直言进谏?哪个都不想步我岳父后尘。”
丁宝儒长叹一声,“几十条人命因国舅而死,他不仅没受罚,还得了奖赏,可见老天爷是不开眼的。”
“你我都是开眼的,置身其中熟知内情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眼睁睁的,做他们的帮手,帮着他们糊弄百姓。”
“干他娘的,越说越恼火!”丁宝儒砰地摔了酒杯,抱着酒瓶子灌了一大口,看着是有些醉了。
“你说咱们领着公粮,代表着公义,可做的事又和那些恶贯满盈,人人发指的凶徒有什么区别?”顾瑾之说出了久藏在心里的话,他早这么想了,想了许久的善与恶,错与对,但仍没个结果。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啊!”丁宝儒叹道。
有谁不怕死,不怕牵累家人呢?
“说到底还是咱们现在人微言轻,若是大权在握,又何惧国舅他们。”丁宝儒酒一口接一口的灌,只恨自己无力改变乾坤。
顾瑾之亦陪着他灌酒,许久,他突然说道:“你说能不能借这事将我岳父调回来?”
丁宝儒一愣,“也,也不是没可能……”只要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以皇帝那脾性,知道手下人合伙欺上瞒下焉能有他们好果子吃,借此再一提素来直言进谏的江大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他们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皇上未必会信。
两人头对头细说了一阵,决定从这白莲庵下手,是丁宝儒提出来的,他发觉那天从白莲庵挖出来的男尸数量不对。
春案(1v1剧情h) 疑团重重
顾瑾之想了想那天,“当时夜深雨急人又杂,我倒是没太注意白莲庵里一共挖出几具男尸。”
“事情就出在这儿,咱们刚到时,雨下得正急,山上还不时有土石被水冲下来,咱们不好靠近,优先转移还活着呼救的人,突然有人传令过来说要赶紧救白莲痷里的人。”丁宝儒提醒他道,顾瑾之点点头,“没错,这我记得,应是白莲庵里头夫人小姐的家里人去找你爹打过招呼。”
“没错,当时你和胡捕头领着人过去,我在后面接应,费了不少时间才弄出一人,是我亲自将这人送去停尸的草棚里,泥糊着,分不清是男是女是何人,我一放下尸体,有几个人就围了上来查看,看模样是哪家的随从,奇怪的就在这儿。”丁宝儒说着,喝尽了杯中酒。
“他们检查人不先看脸,直接探喉咙,当时我没多想,只以为他们是在摸呼吸,可后来一回想,他们摸的地方并非是探脉搏的那处,而是这儿。”丁宝儒指指自己喉咙中间的喉结,要分辨男女,除了摸胸摸胯下,摸这儿最快捷,也不会被旁的人发现。
“后来发现白莲痷里面有男的,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挖出来的那八个男人,可没有哪家少爷,后来我私下去问了师爷,那天究竟是哪几家过来打招呼救人的,你猜怎么着,最先来的是淮南王府的管家。”
师爷对各家办事的人熟悉,也清楚各家的事,有哪家女眷犯事被送去出家他知道的门儿清,看见淮南王府来人十分纳闷,淮南王府从没听说有送去白莲痷的女眷。不过他也只是疑惑,并未多想,丁宝儒问起的时候就顺嘴说了这事。
“我怀疑淮南王府那个混账公子折这里面了。”丁宝儒说出了他这几天猜测。
淮南王一共叁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将才,偏这小儿子被宠得没边了,吃喝嫖赌一个不落,是拐子街的常客,他会卷进其中还真有可能。
“万研?”顾瑾之想起上回带小梨儿在茶楼听书的时候看见过他。
“正是,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作为皇帝眼睛和耳朵的锦衣卫此次怎没一点声儿都没有?国舅爷可压不住锦衣卫,除非淮南王。”
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只是这都还只是猜测,需要证据证实。
第二天一早,顾瑾之就去了淮南王府附近打探,这一去就知他们昨晚的推断大错特错了,那叁公子万研还活的好好的,正好碰见他大摇大摆从门口出来,小厮紧跟其后,看样子是在劝他别出去。
顾瑾之不远不近地跟着,听他们说话:“大少爷病了,老爷交待让少爷您近些日子别出门。”
“我前几天见我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还有,他病了他不出门就是了,怎么还不准我出门了?”
“这,小的也不知,可老爷是这般交待的。”
“他交待的事还少了?去去去,别烦我。”万研赶走喋喋不休的小厮,小厮无法,只得作罢,可没一会儿万研又叫住他问:“苏家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小厮连连点头,邀功道:“差不多了,少爷您就等着抱得美人归吧。”
“你确保不会有差错?若不能保证,就听锦佳嬷嬷的。”
“少爷您放心,苏家上上下下都十分配合,一准儿能成。”
听到这儿顾瑾之就走了,听他们对话,应是作了什么局想纳美人,只是锦佳嬷嬷怎么也参与其中了?顾瑾之眉头紧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妥,但没做多想,万研看起来和白莲痷并无关系,可淮南王府确实去顺天府打过招呼,做不得假,难道出事的不是万研而是他病了的大哥万钦?
万钦和万研算是两个极端,万钦年少有为,少年时就已经崭露头角,成为最年轻的武状元,而后一路高升,不过而立之年,已经是五品先锋将军,倒是没听说过万钦有何桃色绯闻。
说起万钦,顾瑾之小时候还与他在圣前比过一场,当时万钦较他年长,武功也比他好,他完全不敌,后来凭借着祖母教的猴子偷桃,撩阴腿等下叁滥的招数反败为胜,被人耻笑了许久,也因此被万钦领着其他同龄人孤立,是以他在整个官家同龄人中也就只和丁宝儒熟悉。
顾瑾之带着消息回了顺天府,丁宝儒那边也拿到了白莲痷的死亡名单,两人把师爷架去了兵器房,听师爷逐人说她们为何被送去白莲痷。
“你们打听这些做甚?”师爷姓徐,脸上常年挂着笑,看似和蔼,却让人有一种被他看破的错觉。
“好奇。”丁宝儒和顾瑾之异口同声。
“是吗?我不信。”
丁宝儒手搭上他的肩,套近乎,“老徐,知道少一点,小命长一点。”
师爷用手中的扇子拍开他的手,“我看着你们长大的,还能不知道你们这点小心思,国舅这次能逃脱责罚也是他运气好,你们别瞎掺和了。”
师爷只以为他们看不惯国舅他们只手遮天的作为。
丁宝儒和顾瑾之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了,“几十条人命呢师爷,这可不是街边的大白菜,都是活生生的人呢!”
“就算捅漏到皇上面前又如何?还能斩了国舅爷的脑袋不成?”
“师爷,您别忘了,刚开始许是不至于砍脑袋,可如今这可已经是欺上瞒下的欺君之罪,会不会砍他脑袋还真不好说。”
师爷沉吟不语,许久才说道:“你们当真想闹起来?”
“咱们闹得有理有据不是么,皇上被蒙住双眼,堵住耳朵,听不到民声,看不见民生,不就成了他们操纵的傀儡了吗?又谈何千秋万代,一统天下?”两人与师爷诡辩。
师爷略有迟疑,“行吧,我且与你们说说,要是惹着事了,别说是从我这儿听来的就成了。”
“行嘞!谢谢师爷!”
从师爷口中了解了白莲痷所有人的故事,夫人们大多是因为被休回家送去的,小姐们大多是被坏了清白送去的,其中有两人很可疑,分别叫做钟晚卿和于白灵。
钟晚卿是钟将军的二女儿,出嫁两年没怀上孩子被休回家后就进了白莲痷。钟家和万家常有来往,她与万钦应该是从小认识。
于白灵是乔太师的外孙女,万钦娘子是乔太师的孙女,是表姐妹的关系。
于白灵的母亲是乔太师最喜爱的女儿,父亲是个穷小子,后考中状元被乔太师榜下捉婿,而后没过几年被派往宁州任职,可惜任职路上被山贼杀害,一行人只剩下个还在襁褓里的于白灵没有被山贼杀害。
此后于白灵便被乔太师接到了乔府,至于为何会被送到白莲痷这事知道的不多,毕竟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也没人在意。
有传言说是因为前几年万钦他娘子怀孕,这表妹去陪姐姐,陪到了姐夫床上,乔太师有意将这妹妹也许给万钦,被万钦娘子又哭又闹拒绝了,淮南王也觉这姐妹共事一夫的事太丑,不同意,才没成,这坏了身子的于白灵就被送去了白莲痷。
这传言师爷表示他并不知真假。
春案(1v1剧情h) 白莲庵
若将这传言按真的来听,感觉于白灵更有可能。
师爷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一惊,“你们打听有关淮南王的事做甚?难不成……”
顾瑾之和丁宝儒默认了他的猜测,师爷用扇子一拍手掌,说道:“他家大公子肯定出事了,那天他们派人来打招呼我就觉不对劲,隔天就听到消息说万大公子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请了不少大夫去看,怕是没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摔伤了。”
师爷不愧是师爷,这就猜到了。如果猜测没错,万钦肯定是死了,那天挖出来的人,可是一个活口都无,想来现在对外说是重病,等这事过去便说是伤重不治而死的。
不过淮南王府守卫众多,无法进去证明万钦已死,现只能从那死去的八个村汉下手,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今儿正好顺天府没什么事,让师爷帮着打掩护,两人偷摸溜了出去,去那死去八名村汉的家里。
问了几家,都没什么收获,这些人在家人面前都未曾提过白莲庵,附近人对白莲庵也只知是富贵人家处理女眷的地方,平日也不会有人去那里上香。
把剩下几家都走了一遍,终于还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家是猎户,家里只有兄妹俩个,哥哥叫大刀,妹妹叫小花,妹妹缺了只脚,是小时候没看好,被溜进来的野物咬没的。哥哥几天前死在了白莲痷,只留下个跛脚妹妹,待在家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银子扔了满地,邻居阿婆担心她会做傻事,日夜守在她身边。
当他们说明来意,小花姑娘很乐意告诉他们关于白莲痷的一切,她指着地上的所有银子对他们说:“这都是买我哥哥命的钱,只要你们能让凶手伏法,这些银子都给你们。”
对此顾瑾之和丁宝儒都不敢接话,害死她哥的凶手算是国舅,可现在白莲庵的事明显大过国舅建别院的事,就算最后捅漏出去,有这事在前,国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小花姑娘似看出他们的意思,长叹一声,说起了他们想知道的事。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很好,大刀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妹妹,包括白莲痷的事。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大刀上山打猎,晚上归家的时候正好经过白莲痷,庵堂门口的枫树下坐了几个穿着道袍的女人在用饭,见着大刀就唤他过来歇歇脚,擦擦汗,喝杯水再走。
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妇人家,大刀一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儿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红了脸,摆手连连推辞,逃似的走了。
可哪有少年不怀春,这天下午的事常常浮现在他脑中,没过几天,大刀又去山上打猎,回来时故意又绕道走了这条道,果不其然,又碰到了她们,她们又喊他过去歇歇脚,这一回他没忍住诱惑,走了过去。
倒水擦汗扇风,伺候得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天皇老子。其中有个女人看到了他背篓里的猎物,他今天猎了一窝兔子,便说她有两只兔子想请他帮忙捉一捉,他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跟着姑娘去了树后。
可左看右看也不见兔子,便问道:“请问师太,兔子在哪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么?你且看这儿。”大刀顺着那女人涂着血色寇丹的手看过去,看着她解开了衣裳,“兔子就在这红布兜下面,小相公帮奴家捉出来吧。”
大刀额上的汗水不断滴下,滴落在红肚兜上,他挣扎了许久,终是抬手捉住了两只跳动的白兔子,就在那棵树后,在一群女人的嬉笑声中,捉着两只白兔子,交出了自己的童子身。
那晚他很晚才归家,走路都是飘的,小花在家着急得不行,还以为哥哥出事了,好不容易盼回哥哥,又见他这模样,问他发生什么又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小花拿着菜刀逼问出来的。
当时他保证只此一回,再不去了,可这种事会上瘾,又岂是他能控制住的,在家茶不思饭不想几天,又拿上弓箭借着打猎的名头去了白莲痷,去做他的天皇老子。
后来他才发现,白莲痷根本不是什么庵堂,而是个淫窟,还有很多和他一样被勾引来的人,成为了她们的男宠,她们会给钱给物,唯一的要求是不能传出去,若传出去不仅没了美人,还会没了性命。
“除了你哥哥这样的,可还有其他的什么男人去过白莲痷?”
“听我哥哥说,他发现有一个男子会扮作乡下人的样子去白莲痷。”
大刀能发现并不意外,那人的虽不像一般公子皮细肉嫩,但那通身气派在一众村汉里面很打眼。有一回他结束的比较早,离开的时候经过一间房门口,那门虚掩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是那男人,抱着个女子疯狂进出,他听见那女子唤他将军。
“你哥哥可有提到那女子的名字?”
“她们那里都称师太,常听我哥哥提的就是晚卿师太和五麦师太,一个是因为风骚一个是因为漂亮,我哥哥说那男的是为了晚卿师太来的。”
钟晚卿?
得到消息,两人去了钟家,今天正好是钟晚卿下葬的日子,看起来并不隆重,顾瑾之和丁宝儒并没什么借口进去,不过因办丧事,钟府的把守并不很严,他们轻易溜了进去。
府里面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连白番子都没挂,可见外面那灵堂都只是弄出来做戏给人看的,钟晚卿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连家里人对于她的死都无动于衷?
转了一圈,也只有钟夫人在为女儿抹泪,哭得眼睛都肿了,两个儿媳在陪着,在劝她。
“娘,您别哭了,待会儿爹瞧见又要发火了。”
“他还好意思发火,当初就是因为他要教卿卿练武,要把她带到军营去,若不是他,我的卿卿又怎么会死!”钟夫人哭得停不下来。
两个儿媳妇不好再说什么,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劝人死不能复生。
从她们相劝的话语中听得钟晚卿年少时似乎很不妥,事情还是出在军营里。
钟将军一直管着离京二十里地的西大营,钟晚卿在自己父亲管辖的营地里能出什么事?
蜈蚣就是西大营出来的,算算时间,钟晚卿少时正是他还在军营的时候,两人遂拎着花生拎着酒去了蜈蚣家。
蜈蚣今日轮休,搁家里休息,见他们来十分欢喜,可一听他们打听这个,嘴里的花生米顿时不香了,二话不说就要送客。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软的不行来硬的,顾瑾之和丁宝儒一人一边,合力把他提溜进房里,扒着嘴给他灌酒,将他灌得醉蒙蒙,问出了当年的事。
春案(1v1剧情h) 手札里的秘密
钟晚卿八岁时,父亲看了一出木兰戏,上头了,就把她带去了军营里,说是要将她练成本朝第一位女将军。
这一练就是五年,功夫没学多少,倒是让小丫头在军营里耍开了,和大伙儿称兄道弟,性子跟男娃儿一样,对男女之间的避讳一点都不懂。
军营里那么多人,全是男的,总有两个耐不住色心的坏胚子,欺负小姑娘不知事,将其诱哄进树林子里骗着奸了。
被骗了的小姑娘还傻乎乎的给他们打掩护,一次两次叁次,一人两人叁人……大小姐成了军妓,偏她自己还乐在其中,一直到被发现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她完全被那些人洗了脑。
那时候万钦也参与其中,他们俩不止在军营,他们二人是邻居,在家时经常爬墙到对方的房里去做,两人被发现时,就是在淮南王府,万钦的床上。
钟将军让万钦负责,万钦不愿,将她再军营的事都抖落了出来,钟将军这才知道这事,气得差点撅过去。
后来那些与之有关系的男人,都被钟将军下令乱棍打死了,其他人也都被逼发了毒誓,立了军令状,而钟晚卿则被匆匆嫁去了外地。
钟晚卿早被那些人教坏了,又岂是那么容易收敛的,嫁人后也完全还是和军营里一样,是个男人都能和她睡觉,是以没几年就被休了。
钟将军对这个女儿又歉疚又恼火,可终究没忍心将她打杀了,将她送去了白莲痷,希望她能青灯古佛消了心中淫欲。
顾瑾之和丁宝儒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后面的事他们大概也猜到了,钟晚卿和万钦旧情复燃,借白莲庵做掩护偷情,除了万钦就都是些村汉吗?可还有其他官家人参与其中?比如国舅爷为何会特意建个别院在这儿?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马上要关了,两人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去,去了国舅山上的别院。
国舅这别院唤作云里间,据说是月上九天,林中生雾,仿若在云里间,不过自从发生山洪,冲了几间屋子,这里就并未住人,只安排了下人在此守着,两人进去没费功夫。
云里间占地很广,大半个山头都被圈进了别院,连悬崖边的瀑布都被拦了过来,布成了一景,正是因为这里改动,才导致山洪迸发。
两人光是在云里间转都转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看完,但并未发现有何不妥,遂又转到了被山洪冲毁的那几间房去,里头房间这几天都被整修的人清理了,只有外间院门上还挂着个牌匾,九重天。
“这国舅爷莫不是想修道成仙?”丁宝儒随口笑道。
“云里间里的九重天,是有几分意思,不知里头的房间原先都叫什么呢?”顾瑾之说着走进去,里头被山洪冲毁了大半,也正是这儿掉落下的土石,正好掩埋了底下的白莲庵,这个九重天正对着底下的白莲庵。
“修道成仙,底下是庵堂修道人,上头上九重天,你说这一上一下,会不会有玄机在其中?”顾瑾之问丁宝儒。
丁宝儒轻轻挑眉,神色古怪,若没有玄机才奇了怪了吧?
两人分头查看,仍是一无所获,他们来晚了,证据早就没了,只能再去问问小花,可有听大刀说过有关云里间的事。
依着记忆找到小花家,屋里头意外的围满了人,听了一耳他们的谈论声,才知道他们又来晚了,小花自尽了。
“你说咱们白天若是答应帮她翻案,她是不是就不会自尽了?”丁宝儒愣愣发问。
顾瑾之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会不会自尽,也不知道能不能翻案,只知道自己无法保证的事,不能轻易许诺。
两人又回到景华山,站在白莲庵废墟上头往上看,看着被山洪冲毁的那道口子,黑夜中,冷风吹过,树枝微摆,不少树叶被吹落下来,顾瑾之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什么,从废墟上跳下来,往废墟里头走去,四处翻找起来。
“老大你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那天挖尸体的时候,有挖到一个盒子,当时没细瞧,随手扔了,找找看还在吗,说不定里头有线索。”
两人翻找了大半夜,并没寻到那个木盒子,却意外从泥里面寻到了另外几个小盒子,差不多都是那些人的首饰盒,线索没找到,得了笔意外之财也不算太失败,不过老天爷似乎是眷顾他们的,在其中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一本手札,手札上记载了这手札主人从家到白莲庵的一切。
这人是工部张侍郎的二女儿张乙娇,上头记载,一年前她与侍婢偷下酒窖饮酒,喝得酩酊大醉,被奴当成一般丫鬟,趁醉奸淫失身,后辱她之奴与贴身侍婢被乱棍打死,她则被送进白莲庵。
从她手札中可知,白莲庵为首者是钟晚卿,连主持师太也奈她不得,进白莲庵头一晚,她翻来覆去睡不安宁,心生燥火,遂踏月而出,借夜风凉凉燥意,行出门就听二叁呻吟声,她顺音而寻,走至隔壁房,声愈发清晰,有女声还有男声,她大惊,借未关之窗往内看,只见一男一女相拥而抱,互叼唇儿,激烈交欢。
尼姑庵里,私藏男丁偷欢,是大不伦,她却看直了眼,倚在窗前挪不开腿,心中燥意更甚,忍不住挨着窗沿厮磨,厮磨胸前凸起,厮磨腿间穴儿。
意乱情迷之际,突来一人,从后而抱,不用回头,也知并非女人,她一惊,手已抚至她胸口,抓捏住她乳儿轻揉,舒服意乍起,她忘了反抗,浑浑噩噩与之在苍茫天地间,在明月高照下,在隔壁人家窗前,在扎腿的野草丛里疯狂交媾,如生禽野兽一般交媾。
而后她才知,此庵堂还有一别名,欢喜堂。
又是欢喜密教?顾瑾之不由皱眉,又继续往后看。
欢喜堂,供奉欢喜佛,行人间欢喜事,便能得大道,飞升九重天。
顾瑾之快速看了一遍,她们勾引村汉交欢便是行人间欢喜事,要在他们身上习得百般床中术才能进飞仙阁。
所谓飞仙阁就是白莲庵里其中一间房,从那间房,踩藤梯而上,就能进九重天,承受仙人雨露。
张乙娇也去过,据她这上面记载,当晚月上中天,主持师太领她进飞仙阁,让她踩藤梯而上,她依言而上,果真进入九重天,一名只披薄纱的仙子引路,引她进了月宫,奉她为嫦娥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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