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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案(1v1剧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柳
沐浴更衣,饮茶留香,仙子送来玉兔,交与她手,不多久,困意袭来,她抚兔而睡,又不多久,被扰醒来,手中兔不见,却有一带兔子面具之人,如兔一般,窝在她身前,隔着衣裳咬她的乳儿。
她轻呼,浑身却无力动弹,兔男抬头道:“吾君,渡吾成神,渡吾欢喜,渡吾极乐。”
说罢,兔男神色大变,眼带凶意,撕毁她衣,高举她腿,插入她体内,疯魔一般插送。
不知时辰,不知年月,不知此间是何时,醒来已是二日早,衣净体洁,不留痕迹,九重天一切,似一场梦,一场无边美梦。
手札上只记了这一次有关九重天的事,若只看她手札尚不能知全貌,他们看过云里间就知她说的九重天就是在国舅的别院里,难道国舅和白莲庵都和欢喜密教有牵扯?
他们做这些有什么目的?和淮南王有什么关系?万钦又为何会死在白莲庵?
事情越深入越复杂,一时间还颇有些棘手,以他们两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乾坤,顾瑾之想,或许要把此事告诉寻双,毕竟事关欢喜密教。
只是寻双那边似乎并不安全,且不论寻双是好是坏,从上次关岳山的事就能看出,寻双身边肯定有奸细。
顾瑾之与丁宝儒纠结了许久也没个妥帖的法子,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查比较保险,可没想到寻双会找上门来,就在他们俩常喝酒的酒楼里,他正和丁宝儒对饮。





春案(1v1剧情h) 夫妻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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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案(1v1剧情h) 再离职(珍珠满百章节免费)
书房院里已经落了锁,里头灯也灭了,他应是已经睡下了,江清黎顿时泄了气,“咱们回去吧。”
“这有什么,敲门就是了。”庆妈妈拉着她走上前敲门,唤书房守门小厮的名儿。
唤了几声都没人应,江清黎拉住庆妈妈还要敲门的手,“算了吧,别搅了人家好梦,咱们回去吧。”
正说着,门开了,倒不是守门的小厮,而是顾瑾之。
江清黎一喜,刚想叫相公,突然想起什么,又闭了嘴,小步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唤了声:“相公。”
顾瑾之没应她这句相公,只说道:“进来吧。”不过脸色瞧着好了许多,语气也好了不少。
夫妻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庆妈妈看着他们进去,便独自挑着灯笼回去了。
“是我没管好下人,相公罚我吧。”江清黎主动认错,小心翼翼地模样让顾瑾之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怀里来,下巴垫在她黑发上,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呐呐说道:“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才好。”
“打不得,骂不得,还能怎么罚?嗯?”顾瑾之问她。
江清黎想了想,侧过身搂住他脖子,试探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顾瑾之摇头,“不够。”
江清黎又亲了下,看他又摇头,赶紧又亲了下,亲在他嘴唇上。
顾瑾之反客为主,噙着她的唇儿亲了又亲,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哑着声道:“还不够,这么容易完成哪是惩罚,要罚你连续亲七天,每天亲一百下,断一天就要再重新来过。”说着端起茶杯喂了她口茶,随之又贴了上去,去探她嘴里的茶香。
这才是给茶添香的正确做法。
滚烫的吻逐渐不满足在唇上,顾瑾之再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顺着她嘴角浇下来,茶水淌下,他的唇则顺着香茶一路亲下来,亲在颈间,亲在肩头,亲在锁骨美人坑,大掌从下摸进衣裳里,捏着,揉着,拨弄着,逗弄起两团团娇软。
“相公,不成呢,还没半月不能同房。”江清黎伸手推推他。
“嗯,我知道。”顾瑾之虽应承,但并未松手,搓着两个嫩尖尖,将手指陷进柔软的乳肉里,又软又弹手的触感,让他半点儿都不想松开。
江清黎渐渐被他搓磨起欲念,忍不住低吟浅呼,推在他胸口上的手渐渐失了力,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好在他并未继续胡来,只限于亲亲摸摸,亲了一阵就放开了,给她将乱了的衣裳扯好。
“药还喝着吧?这几日忙,过几天再带你去看季老大夫,锦佳嬷嬷可还来过?”顾瑾之想起那天万研的话,觉得这锦佳嬷嬷不妥,还是让小梨儿远着些为好。
“还喝着,原本约着两天后再来看看,谁知她临时说来不了,说是再约时间,一直到今天才来信说明天来。”
“明儿推了吧,我听说她医德不太好,换个大夫看吧,那药也先停了。”
“好。”江清黎点了点头,搂着他脖子又亲上去,一边亲一边数亲了几下,还记着刚刚那约定呢,看这样子是想一鼓作气亲完一百下。
顾瑾之也不躲,任由她抱着亲,从坐着亲到躺着亲,亲到被窝里,可算亲够了一百下。
“相公,一百下了。”
“行,明儿继续,睡觉吧。”
“相公,我打算不买别的丫鬟,就让庆妈妈伺候了。”
顾瑾之摸摸她的脑袋,“你决定就好,睡吧。”
夫妻俩此时还不知这随口一提的惩罚,惩罚了江清黎小半辈子都没有连续七天亲满过,先前是顾瑾之太忙了,而后是某小人故意不让她亲满,每每到最后一天,最后几下就故意不让她亲了,故意让她又重新来过。
第二天一早,顾瑾之就去了爹娘院里,和父亲开诚布公谈谈欢喜密教,之所以不找祖母,是因为他觉得比起祖母出山,父亲更有可能,当初每每碰见有关于欢喜密教的事,父亲不是让他休假,就是让他主动离职,现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事他并未说给旁人听,连丁宝儒都不曾。
父亲似乎并不意外他来问,反而笑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参与欢喜密教之中?亦或是怀疑你祖母?”
“我确实怀疑,明明祖母对他们威胁那么大,他们怎么没有找咱们麻烦,是因为父亲您还是因为祖母?”
“这还真和我没关系,他们早就找上门来了,若不是老太太指点他们找来关岳山,他们早就对付咱家了。”
顾瑾之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关岳山竟是祖母找来的,上次他去问祖母有关摄魂大法的事,祖母半点儿没露,感情都瞒着他呢。
“所以一开始您让我休假,离职,都是故意的?”
“没错。”顾父坦言承认,“碍于老太太的身份,咱们家最好不要过多掺和欢喜密教,哪知万般皆是命,你是注定逃不过。”
“您为何不将此事报与皇上,反而让祖母助纣为虐?”
“承如你所见,欢喜密教的实力已不容小觑,若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咱们家将永无宁日。”
“那您现在是何打算?”
“等你今晚见过皇上就知了,为父现在只能告诉你,关岳山死后,天下除了老太太无人知晓摄魂大法,他们希望老太太出山,老太太没答应,只说教他们的人摄魂大法。”
“您是说咱们家有欢喜密教的人?”顾瑾之突然想通了许多事,难怪那些丫鬟会集体在中秋灯会上出事,且大多都是祖母院子里的丫鬟,怕不就是欢喜密教策划的,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安插自己的人手进来学摄魂大法,不过父亲怎么知晓他今晚会去见皇上?
顾瑾之正想问,母亲进来催促父亲上朝,他只好住了嘴,也许今晚见过皇上就有答案了。
回到自己房里想了许久,顾瑾之去顺天府辞了官职,对外说是准备考武状元,欢喜密教都是些什么人他可太明白了,家里这么多欢喜密教的教徒,他哪放心娘亲和小梨儿,尤其是对身边人半点儿不设防的小梨儿,至于祖母,老太太就没吃过亏,何至于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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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案(1v1剧情h) 小梨儿被人惦记上了
顾瑾之辞去官职让丁宝儒十分不解,问了原因才知竟是这样,也就没再留他。
晚上两人和寻双一起进宫面见皇上,皇帝赐了面令牌与他们,两人正式成为大内密探,由皇上直接统领。
顾瑾之没有接令牌,先主动坦白了自家的处境,祖母身份,还有家里那些欢喜密教的教徒,告知皇上一切,免得日后多生枝节。
“拿着吧,你家的事情你爹已经报过了,虎父无犬子,好好干,别让朕失望。”皇上一番话让顾瑾之事后琢磨了很久,父亲这个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常也没怎么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皇上怎会这么说?再想到早上父亲那句话,他清楚寻双的安排,很明显父亲也是密探,且级别高于寻双,才能知道寻双的布置。
顾瑾之寻机会问了父亲,证实父亲也是密探,但再多问,父亲就不说了,只说各有各的任务,听从上头安排就是。
他上头应该就是寻双了,但寻双自从问过他们有关白莲庵的事情后就不曾交待过其他事,只让他们一切如常,等待命令,闲赋在家的顾瑾之就只能自己找事做,假借看书之名,待在书房里,而后再偷偷溜出去,暗中监察家里的欢喜密教教徒,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他突然离职考武状元的决定让江清黎挺意外的,不过她没来得及多问,就接到了苏家的帖子,说她表姑婆病重,想接她过去住几天,陪陪老人家最后一程。
江清黎将帖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十分纳闷,苏家怎么会给她下帖子,两家不是早就不往来了吗?
说起这表姑婆一家她还挺气的,以前她爹还在京城做官时,两家确实来往的很频繁,但自从叁年前她父亲被贬,这苏家就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唯恐被牵连了,她孤身嫁进顾家,身旁没一个娘家人,也没见她这表姑婆关心过,怎么突然这个时候请她去了?
江清黎生气的不仅是因为她们家在父亲被贬一事上表现的避之不及的态度,更是以前她们家的人常来家里打秋风的豪横模样,仗着长辈的身份在她家里作威作福,还离间爹娘的感情,想给爹爹安排小妾。
第一回的帖子江清黎想也没想就找借口拒了,可没想到苏家会一而再再而叁地来请,甚至大表婶还亲自上门来递帖子,说表姑婆如何病重,如何思念她,说得眼泪汪汪,让她推脱之话说不出口,只得碍于情面应了。
只是应下后,她越想越觉得后悔,他们这般来请,她总觉得是不怀好意,悔恨当时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下来,这下又不好推脱了,后悔极了的江清黎跑去了书房,问顾瑾之有没有时间陪她一块儿去。
顾瑾之若无其事放下手中的书,擦了擦额上的汗,刚刚远远看她来书房,他匆忙赶回,假装看书,“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有相公陪我一起,我就不担心了,不然总觉得心里没底。”江清黎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看着她的笑脸,顾瑾之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差点忘了,咱们该去一趟季老大夫那儿了。”
“现在去吗?”江清黎也跟着她站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顾瑾之说走就走,江清黎却不行,忙忙说等一下,赶紧回房梳妆打扮了。
经上回的教训,这次出门没有上脂粉,怕花了妆,难看,只将唇抹的红艳艳,瞧着有气色。
不过就算没上脂粉,也让顾瑾之等了半个时辰才算好,等到季家医馆已是未时末。
季家医馆不大,坐诊的大夫一老一少,看诊的人并不多,两人直接找了季老大夫。
季老大夫以前去顾府见过顾瑾之,一眼就认出了他,两厢见礼,季老大夫给江清黎把脉,细细探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问道:“少夫人最近可用过什么药?”
江清黎面上微红,点点头,顾瑾之则将锦佳嬷嬷开的药方拿给季老大夫看。
老大夫看了看,说道:“这方子不妥,虽是一般用的,但剂量大了。”
“只用过五天药,可对身体有什么妨害?”
“五天还好,再多就不行了,容易心烦心燥,令体质虚热。除了这个,还用过什么药吗?”
“还有外用的药,不知其名,我让人回府拿来。”顾瑾之说着,赶紧让庆妈妈回府去拿外用涂抹的药来。
庆妈妈很快拿来,交由老大夫。
药已经用了大半瓶,老大夫取了个小木勺挖了些出来,又闻又看又放水里搅了搅,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并非治伤药,而是春药,药名缓缓,药力弱,但药效长,故名缓缓。药力虽弱,但逐日累积也能有大害,不过用刚刚那药方便能将其克制。”
锦佳嬷嬷为何下春药又用药克制呢?顾瑾之想不通,又听老大夫说:“缓缓有时也会用于做止痛药,尤其是在床榻间,锦佳嬷嬷用这两样药医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延长医治时间,一个不慎容易旧疾未好,又添新伤。锦佳嬷嬷惯用这种法子看病,用这法子拖客,不在她那儿花费个千百两银子不会罢休,这也是她为何只给官家人看病的缘由,外行人不知,内行人都看不上她这种做法,但无奈她名头打的好,又是宫里出来的,都冲着她这名头去看病,尤其是富贵人家。”
“枉我还这么相信她,喝了这么久苦药。”江清黎生气了,转头问顾瑾之能不能去顺天府状告她,还不待顾瑾之回答,老大夫先说了,“告不了。”
“为什么?证据确凿了不是?”江清黎不解。
“她开的方子虽没怎么对症,但并没有吃出毛病,这如何能告?”
“那就让她继续害人敛财了?”
“可不是,就算有些人吃出毛病来了也不敢去状告她。”这时候医馆清净,老大夫乐得和他们闲聊。
“这又是为何?”
“锦佳嬷嬷看的都是女人家的病,难免牵扯到一些闺房私事,闹上公堂哪能好看,哪个富贵人家不好面子?”
听了老大夫这一番话,江清黎彻底没声了,她想起了她那天的凄惨模样,头一回那处儿上药还是锦佳嬷嬷给她上的,若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行吧,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这结果让江清黎彻底焉了,坐一旁不说话了。
顾瑾之摸摸她脑袋,朝老大夫问:“您老这么了解锦佳嬷嬷的行事,可还有旁的消息?”
老大夫连连摆手,“了解谈不上,不过是因为她掉了不少生意,才对她多关注了些。”
老大夫说到此处顿了顿,接下来说的事让顾瑾之和江清黎都沉了脸。
他说:“锦佳嬷嬷诊断有误,少夫人并无寒症,不会影响生育。”
“您确定?”顾瑾之狐疑再问。
“你们许是不知,锦佳嬷嬷给夫人小姐们看病,尤其是给那些年轻貌美的看,帮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牵桥搭线,借着大夫的身份做着老鸨子的活计。这药虽算对症下药,可一旦停了内服药克制,就会被春药反噬。”
老大夫一番话,说得江清黎害怕了,往顾瑾之身边靠了靠,“不,不会吧。”
顾瑾之抚了抚她的背,质疑老大夫的话:“我们已经停药好几天,并无您说的现象发生。”
“这我也很奇怪,按理说一定会如此,除非你们还用过别的药?”
老大夫的话提醒江清黎了,拉了拉顾瑾之袖子,小声对他说了句:“那晚你不是给我喝了杯茶吗?”
是了,先前一夜,他们还用过春药。
“那就没错了,少夫人用了那药,身体虚弱,体内有伤,缓缓药力弱,一时半刻药力发挥不了作用,而后及时停药才没有发作。”
从季家医馆出来,夫妻俩都心事重重,没有心情再逛,乘马车回家了。
家里正在打点明日去苏家的随礼,看着一箱一箱的礼品搬上车,顾瑾之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想来那万研计划收入囊中的美人就是小梨儿,怕就是上回茶楼听书被他惦记上的,这苏家就是那次听他和小厮说的苏家了,此行肯定大有风险。




春案(1v1剧情h) 与表嫂夜看春宫册
正想着,只听江清黎问:“相公,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礼数上总是要过得去,这可是在给你长脸,你还嫌送得东西多?”顾瑾之好笑的敲了敲她脑袋,心里大概有了对策。
“她又不算我正经娘家人,只能算是个亲戚。”江清黎不情愿白送他们这么多好物。
“答应要去了,咱就得做到让他们挑不出错来,你记得去了尽量多笑笑,与他们亲近些。”
“为何?”江清黎不懂他为什么让她与苏家人亲近些。
“你听我的就是了。”
看他不似说假,便只好应了。
顾瑾之本是一起去的,但临行之际,他却突然转变了想法,江清黎一听他不去,顿时急了,顾瑾之忙解释:“梨儿莫急,我不过不明着跟你去。”
江清黎不懂他的意思。
“我暗中保护你。”
江清黎不懂他的暗中保护,坐在马车里还是提心吊胆,只能叮嘱又叮嘱庆妈妈,让她时刻跟在她身边,在苏家小心些,提防些。
到苏家,意外地隆重,苏家人都在,连她几个表叔都在门口迎接她,几个婶婶,表嫂更是见面就拉着她的手不放,一人一句夸,夸得她都不似凡人了,这么殷勤的态度,比她家尚没落魄时还要好上不少,按以前的经验来看,他们指定想从她身上捞点什么。
江清黎强装笑脸与他们寒暄几句,便进了正题,问表姑婆如何了,想去看看表姑婆,这才停了她们还在夸的话,进了屋。
大表婶领着她去了表姑婆院里,一边走一边和她说:“老太太自去年年底感了一场风寒身子骨就差了,一直断断续续的咳嗽,熬了大半年,最近精神头极差,清醒时候不多,每次都念叨着你,念叨着你爹娘,大夫说老太太恐过不了今年底,这才请你过来小住几天,宽慰一下老太太,看老太太能不能还有一线生机。”
大表婶说得诚恳,抹泪的样子也很到位,但江清黎还是觉得假假的,装装的,可还是因为她这些话,稍稍软了软心肠。
和几个婶婶一起进了表姑婆房里,表姑婆还在昏睡,瞧着是比叁年前苍老了许多,江清黎试探喊了两声表姑婆,没有回应,一旁大表婶忙道:“老太太现在清醒的时候不多,一时半刻不一定醒来,梨儿还是先去房里安顿一下,待老太太清醒了再过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
江清黎房间安排在东厢的客房,挨着小表哥的院子。
这小表哥前年成的亲,到现在差不多两年,表嫂姓陈,闺名叫文嘉,她头一回见,听说是个商家女子,和京城第一米商李家是表亲。
若是那天江清黎没有流鼻血,看了全程,定会认出这女子,这个陈文嘉就是李显生口中的表妹。
陈文嘉极为热情,梨儿梨儿叫着十分亲热,熟稔得不像是第一回才见,江清黎根本招架不来她的热情,硬是僵着笑,被她拖着聊了一下午。
晚饭与大家一起吃的,又是寒暄再寒暄,表叔敬酒,表婶敬酒,表哥敬酒,表嫂敬酒,江清黎深知自己酒量,哪里敢喝,全都推脱以茶代酒,不给他们灌酒的机会。
“表姑婆还没醒吗?”江清黎十分迫切想确定表姑婆身体究竟如何,看能不能住个一晚就走,她实在觉得他们这一家子行为诡异非常,让她心里发毛。
“祖母一天比一天睡得时间久,估摸不准究竟什么醒来,也许明天,也许待会儿就醒了,梨儿且安心住下就是了。”陈文嘉说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江清黎忙做推辞,“够了表嫂,再夹吃不下了。”
“梨儿莫要客气,权当自个家一般。”
江清黎呵呵尬笑,没做声了。
晚饭后回房,江清黎一人关在房里,轻轻喊相公,可喊了半天都不见顾瑾之现身,不由气恼,说好的暗中保护呢?人呢?
一直到临睡前顾瑾之也未曾出现,江清黎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正想开口让庆妈妈留下来陪她睡,陈文嘉又来了,说担心她离家睡会认床睡不着,特地来看看,看要不要她陪。
江清黎哪敢让她陪,“表嫂有心了,我倒是没有认床的毛病。”
“这还好,不像我,习惯两个人一起睡了,自己一人怎么睡怎么别扭,话说回来,妹夫这回怎没一块儿来?”
“他,他忙呢。”江清黎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暗处,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在。
江清黎这话明显说得有些底气不足,有些心虚,让陈文嘉以为戳到她痛点了。
“再忙,抽个两天时间还是有的吧,可见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也是,你爹娘不在京城,你年纪又小,他们顾家又怎么会将你放在眼里。”陈文嘉说着,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拉着她手。若她不是苏家人,江清黎恐还会信她这情真意切的模样。
“表嫂这话说的严重了,顾家上上下下都待我极好。”江清黎一边说一边抽回了被她拉着的手,往一旁坐了坐,离她远些。
“咱们自家人,表嫂也就直说了。”陈文嘉说着,看了看周围,然后凑到她耳边低语:“娘让我来问问,你们成亲这么多年,怎还没个孩子?是你身子不行还是他不行?”
陈文嘉真就说得直接了,江清黎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被她这句话闹得个大红脸,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为何?”
“他先前一直在外面办案,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江清黎委婉解释,她可不能直接说一直没有圆房。
“不是表嫂说你,要赶紧生个孩子傍身,趁着他在家的时候,多缠着他来几回。”
“啊?”江清黎羞得脸颊爆红,怎么突然说到这种私密事上了?她和她还没好到能说这种事的份上吧?
“梨儿你别羞,表嫂这和你说正经事儿呢,早点要个孩子,不然等他纳妾,有你哭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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