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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爪一锤
薛钰宁在无尽的插弄中险些从他身上倒下去,还好他眼疾手快,将她捞住。
她早被插得眼冒泪花,流不尽的水能将他完全吞没。
正是巫山云雨之时,厢房从外传来一阵解锁声。
纪远云面色大骇,刚要转过去,薛钰宁却镇定无比地压住他,继续在他身上起伏。
听这开锁就知道是谁。这个房间她鲜少落锁,出国前却把钥匙交给了牧微明,让他没事时就帮她锁上,每周叫阿姨打扫一次,省得落灰。
门“吱呀”地推开,牧微明果然提溜着钥匙进来。他反手合门,走到榻边。忙碌中的男女动作稍有放缓,却未曾完全停止。
纪远云不得不停下吮得正红的乳尖,昂首问:“你进来干什么?”
牧微明没脸没皮,屈指勾过来薛钰宁的下巴,见她饱含春情,又生爱怜。他啧声揉弄被纪远云冷落的那边圆乳,手指从乳峰扫过,她兴奋得喊出声。
所有对于异性身体的欲念,牧微明都是从薛钰宁这里启蒙,她也一样。
虽然头是她开的,但显然,现在是他更痴迷于她一些。
他还挺怀念当年那个拉着他的手,让他帮忙揉揉腿心“小豆豆”的薛钰宁,大胆、朦胧又纯粹。明明是她给了机会,让他知道她的身体有那么曼妙,可在牧微明陷进去后,她却转身造福别人去了。
他弯下腰来,轻轻吻她的唇角,低声地向她一人发出申请,另外那位的意见毫无价值,“听你们玩得挺高兴,带我一个?”





所以少看星辰(NP) 39.好戏
纪远云的动作停了下来。
薛钰宁也是。
她的表情写着犹豫,不是犹豫要不要答应,而是要不要拒绝。明明她的窄径吞下他后就满满当当,她的脑袋里却在思考更多的东西。
纪远云将她攥得有些疼,薛钰宁细眉微蹙,敞口喘了一声。牧微明见她这样,蓦地笑开,“算了,不逗你。”
他摸摸她的后脑勺,坐到小塌,翘着二郎腿摆弄桌上的棋盘。
就算他在这,纪远云也照样能继续。他刚收回目光,怀中的人已经难耐地扭动身躯,指甲抓在他的胳膊。肌肉如缓坡起伏,她搔痒的两下,起不了任何作用。
“怎么了?”他小声问,不想被屋里多余的那个人听去。
薛钰宁却不顾忌,“动……”
两个字,让他搂得更紧。一只胳膊完整地环住她的腰,另一只向下伸,捏着她的臀按弄。白嫩臀肉上渐渐浮出手掌红印,她却将他吞得更深。
速度愈快,薛钰宁管不了那么多,逐渐叫得畅快。
纪远云见她沉陷欲海,直盯着她的眼睛深处,“宁宁,你有我就够了——顶多加个他。要是再出去偷腥,我就找根绳子,把你吊起来肏。”
玩棋的牧微明听见,“噗嗤”一声,“跟她说这个,你没发现她更兴奋了么?”
纪远云果然感觉到一股更强的力量绞紧他,汩汩爱液淌到他们的连接处,薛钰宁呜咽着靠到他胸口,“哼唔……”
他有气没处发。
还正想着,她又撑起来摆动。
牧微明的视线从棋牌移开,便被不远处的白色胴体吸引注意力。贵妃榻翘起的头部刚好能够挡住纪远云的上半身,在他眼里,就好像是她在摇晃着邀请。
薛钰宁本就一直看着他。
他挑眉,在问,怎么?
她低头看看纪远云,再抬起来,嗫嚅道:“哥哥……”
牧微明像是终于等到这声,放下棋子,施施然起来,“要我?”
这句明知故问没有回应。
“有他还不够?”他又来一句。
“唔。”薛钰宁就是不应,只颦着双眸子。反正她已经暗示,读不读得懂,要不要读懂,是他自己的事。
牧微明选择当个聪明人。他重回阵地,手搭在她的肩头,绕到背后的同时,指尖顺着身体的弧线划下。纪远云表情不情不愿,让开臀上的空间。
抽插许久的肉棒拔出,堵住的爱液喷涌,随着她后撤的动作,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牧微明从进屋开始就没有平静过,解开拉链,坚硬的下身直指湿穴。薛钰宁握着纪远云的肉棒俯身,含住顶端,身后的牧微明挺胯,体内也被另一根滚烫硬物占满。
动情的湿穴将他容纳得十分顺畅,湿软的裹挟感令他长叹,扶着胯开始撞击。
牧微明的抽插带动她的摇晃,令她不断将口中的肉棒一次次地吞吐。小穴也同样咬紧牧微明的,呻吟和舔弄声交替响起。
牧微明才刚开始,纪远云却已临界极限。他如此高频率地进出,让她也吞吐得无比迅速。纪远云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按着她的头不断倒吸气。
“你慢点。”他咬着牙要求对面那个打桩机。
可他偏就不如他的意,“那得看她乐不乐意。”
都不用说,薛钰宁主动迎接的臀就能将他的要求一票否决。她惬意的表情不知是因为谁,柔软的舌尖在柱侧来回,塌陷的小腰也扭成八字。
再度舔过顶端的小眼时,纪远云终于到达极限。
他们都猝不及防,精液灌入喉咙,薛钰宁吐出肉棒,掩着嘴咳嗽,未射完的余液挂到脸颊。
牧微明在后方一看,也放缓步调。
纪远云有些自责,他本不打算如此,可在她身前总有几次会忍不住。
他抽来纸递给她。
薛钰宁却摇摇头,滴着精液的脸抬起来,凑到他面前。未等她暗示,纪远云吻住她的唇。
口中还有腥气,脸上也蹭到些黏腻,这感觉有些怪异,可他此刻顾不得那么多。薛钰宁与他交换唇齿,小穴依旧紧紧绞着不断进出的肉棒,娇喘全被纪远云吞走,半点没留给牧微明。
刚刚发泄完的地方又因她的抚摸重新昂头,臀部在拍打中轻微发红,叁个人的声音轮番接替。
性事落幕,谁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薛钰宁窝在纪远云怀里,抬头让牧微明给她擦脸,“我明天想去逛街。”
“想买衣服?”纪远云问,“我陪你。”
薛钰宁正欲拒绝,可想到他回来后总在部队,陪她的大部分时间又都花在床上,明天正好有机会,一起逛逛街也挺好的。
“好吧。”
牧微明倒是在旁边没吱声。
一是纪远云去了,肯定不想让他再跟着。二是,看她那样都知道她要给谁买东西,他何必跟上去添堵?不过纪远云陪着,指不定过几天有好戏看。
薛钰宁还埋着头在琢磨事儿,牧微明上下一瞄,又把她从纪远云那捞过来。
没用多大力,他这会挺配合。
“你干什么?”薛钰宁埋怨道。
牧微明行云流水地分开她的腿,把她按在自己腿上,“那个是弹尽粮绝,我可还没有,接着来。”
对面又开始晃晃悠悠,被暗贬一通的纪远云翻个白眼,也没那个心思打搅他们,找来衣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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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40.当傻子骗
难得有和谐相处的时候,牧微明和纪远云各自泡杯茶,曲腿坐在桌旁下棋。
两人手执黑白,一言不发,表情认真,落子却过于迅速,有时像是不经思考就放下,赌气般。你来我往的快棋较量,竟仍未分出胜负,棋子罗盘的“啪嗒”声愈发变大,节奏也错杂,像是从智力竞技变为了武力竞技。
牧微明还撑着下巴看棋盘,端茶杯时抬眼,发现对面这人压根只顾着瞪他,下棋反倒用余光。
“你等着吧,一会就输了。”他好整以暇,呷着茶水再落一子。
纪远云果然紧跟其后,口头也不落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下棋和钓鱼一样,拼的不仅仅是耐力,还有心态。临危不乱的品质,并非百分百决定胜负的关键,但总能在需要之时扭转乾坤。纪远云这人,阵脚太容易乱,无论什么时刻,想要给予他致命一击,攻心即可。
牧微明放长线钓大鱼,看似下得随性,却已经计划着将他一步步逼入设计好的圈套。
空调源源不断吹着冷风。
只要有这两个男人在,薛钰宁的房间温度就能冰得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搭了条夏被,直盖住脖子根,散乱的衣服刚被纪远云捡起来迭好,现在就被她蹬到角落,又揉成团。
她翻身时拱起来几下,纪远云顺势瞄她,见她没什么事,只是换个姿势玩手机,转回来继续攻克棋盘。牧微明这厮把他当傻子骗呢,都是每年参加军事演习的人,这么明显的陷阱还指望他上当,可笑。
他正表演将计就计。
殷存冷不丁地给薛钰宁发来两张照片,竹篓里装着两条巨大无比的鲈鱼,看样子刚从水里钓起来。
“你也喜欢钓鱼?”薛钰宁问他。
“陪着长辈来钓,这里水质很好,这鱼蒸出来一定好吃,你喜欢吃鱼吗?”
说起“鱼”就免不得想到另一个人,薛钰宁脑中一闪而过,回答:“喜欢呀。下次要有机会,得尝尝你钓的鱼怎么样。”
“今天就有机会。”他说。
“什么?”薛钰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撑起身体,夏被从身上掀落。
院子里传来几声吆喝。
牧微明和纪远云耳尖,第一时间听到,交换眼神,看来是回来了。
他们早已穿得齐整,推门就能出去。两人的反应几乎一致,当即抛下棋局。纪远云走前头,牧微明放下茶杯跟上,倒是把贵妃榻上那懒洋洋的丢在房间。
“你赶紧穿衣服。”牧微明交待,“一会儿客人多,别穿那吊带睡裙。”
薛钰宁还不情愿,“我那睡裙不好看吗?”
不分场合的姑娘,他过来掐她的乳肉。
“知道了。”她才乖巧,悻悻推他。
回来时穿的裙子皱得不成样子,又是整夜未换的,听那动静外头客人还挺多,再穿不合适。薛钰宁急着出去,没工夫特意去找压箱底的t恤,扯半天扯出来件宽大的衬衣套上。倒是她自己的,不过做成了男友款。
白衬衣黑短裤,还挺性感,薛钰宁自己跟那想着,没照镜子,头发扯出衣领便推门。
中堂此刻灯火通明。
刚快到门口,牧微明正和屋里的长辈应着什么话,一个人迈过木台阶。扭头瞧她这扮相,回扫一眼,几步过来把她拉进半暗的角落。
膝盖抵入腿间,“着急忙慌的,一眼就看见你扣子都系歪了,打算给谁看呢?”
“你说的什么话,除了你们还能有谁。”薛钰宁由他解开,重新调整位置。
可牧微明看见衬衣里露出来的沟壑,又往那伸手,她娇声微喘。他更来劲,干脆把对齐的扣子也解开,隔着内衣吮。
一墙之隔,还能听见薛老那大嗓门说话的声音,他却是不知收敛。倒是得感谢薛老,把他们的动静全给压过去。
“下午才做过,你又发什么情。”薛钰宁连番推牧微明。成天就欲求不满,既然知道她在家,半天瞧不见人,薛老过会就叫人来找了。
牧微明却是不听,“再亲两下?”
薛钰宁捧着他的脸往唇上印了正好两下,“行了吧?”
“叫什么?”
“你有完没完?”
他不说话。
薛钰宁只好掐起嗓子,“哥哥。”
“得嘞。”他再追着她猛吻几秒,终于心满意足。他出来是被叫去看看鱼有没有下锅,没料想撞见薛钰宁。他也得快点,要不然鱼都蒸熟了还没回去,那可真是蹊跷。
牧微明从另外一头绕小道去后厨,薛钰宁把衬衫重新塞进裤子边缘,往光亮处迈步。刚到拐角,殷存垂着眸子站在墙边。
忽然撞见的身影把她吓一跳,差点叫出来。
“你——”怎么在这?
殷存比她镇定得多,“早晨我爸来看薛老,你没在,我们就一起钓鱼去了,给你发消息那会儿已经到胡同口。”
“今儿早你也在啊?我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可是一点没跟她讲,她回味过来,合着殷存那话是这个意思,“看来我还真就能吃到你钓的鱼了。”
他却清笑一声,弯下腰,“只怕你其实不想。”
突然的靠近,让他们的脸在咫尺距离。薛钰宁刚从惊吓中渐渐回落的心跳,又因为眼前这张脸再度狂升。
凑这么近做什么。她微微侧脸,他的呼气喷在她的脸颊,“你……”
殷存就连吐息都带着身上自然的清香,让她有些恍惚失神。
“我听见了。”他说。
本来殷存一直觉得,牧微明和薛钰宁的互动总是带着些越界感,却因为两人的身份强迫自己忽视。可在听完他们刚刚的对话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自我欺骗。
这就是薛钰宁吧,胆子大得什么都敢做。
他瞄到她颈间的衬衫领子,刚刚牧微明的手就是这么伸进去,捏住里面的?
说他见色起意也好,说他目的不纯也罢,看到她纤长脖子处的筋脉,锁骨上窝的凹陷,和她忍不住吞咽口水时肌肉的紧缩……他也想将手伸进去,听她念自己的名字。
可殷存一言不发。
薛钰宁也一直没有回答他的话。
脸边的阴影终于退散,他站直,“进去吧,你未婚夫在里面等你。”
他故意不说纪远云的名字,而是用那个词来指代他。
什么意思呢?薛钰宁埋着头从他身旁绕过,暗自想,嘲讽?嘲讽谁,纪远云还是她?
可中堂的诸位没给她更多机会,看见薛钰宁后,轮番与她打起招呼,她只能转而应付客人,忘记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内容。
这顿晚饭是热闹。阿姨把筷子分发下去,薛钰宁环视一周。
纪远云坐在她旁边,方便帮她布菜。牧微明不用说,出于观赏目的在正对面。大殷方便和薛老喝酒说话,坐在他右手,殷存得作陪,在大殷旁边。纪部长夫妇在薛老左侧。牧微明一家反正是亲戚,想说话多得是机会,不讲究位置,见缝插针。
一张桌,未婚夫、情人、追求者,欢聚一堂。
接过阿姨递来的汤碗,薛钰宁看着汤面,在心里对那个隐隐约约的倒影说,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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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41.只能说都喜欢
食过一半,酒过叁旬,薛老转头问殷存:“小殷在部队几年了?”
殷存放下筷子,“一年多了。”
“噢,这样啊……那还不是很久。”薛老联想到他的军衔,稍加思考便分析出来,“你是毕业直接分配入伍的?”
“博士毕业,运气好,现在混到团副参。”他回答。
在座都知殷存的毕业院校,再听“博士”二字,无论真情假意,都得表现得肃然起敬。薛老是故意在桌前提起这件事,自然要夸赞。
“说什么运气,还不是你自个儿能耐。”说完还不忘贬低薛钰宁几番,“哪跟我们家这个似的。”
“食不言,寝不语。”薛钰宁用碗接过纪远云夹来的菜,张口反驳。
平时在家里讲究这、讲究那,一来客人,什么规矩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这一家之主当得真是舒坦,想什么时候立规矩,什么时候又不遵守,都是他说了算。
其实薛老说这些,真想刺的人不是薛钰宁。
纪远云放下公筷,假装不懂那意思,对面的牧微明表现也差不多。博士?嘁。文凭只能让他入伍时起点高些,至于后面能升到什么位置,看的是能力和成绩。光靠拼爹,没有战绩,副营级又如何?在座各位谁的爹没有两把刷子,一辈子卡在这上不去,照样难受。
“尝尝这鱼,蒸得新鲜。”殷存恰在此时出来打圆场,帮薛钰宁解围。
就这一句话,薛老看他的目光又多点满意。有眼力劲儿,不错。
蒸鱼放的位置离薛钰宁有些远,按理该是纪远云站起来布菜。可他一知道这是殷存钓的,愣是假装听不懂,坐在那一动不动,光顾着吃自己的。
反正薛钰宁碗里快堆成山,横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光给她添菜吧,她就是有十张嘴也吃不过来。
牧微明的位置挑得好,披个“表哥”的衣服,本可远离战场、置身事外,但他偏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演起兄友“妹”恭的戏码。
他从身后的餐架取来个空碗,“我帮宁宁盛点吧,她爱吃鱼的。鲈鱼虽然刺少,但你吃的时候还是小心点。”
薛钰宁接过来,“谢谢哥,知道了。”
“再帮你淋点酱汁。”
“好。”
一只碗、几句话,成功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那边钓了一天鱼的,这边布了半天菜的,拢共加起来还不如这个小动作。
纪远云看破,黑着脸扫他一眼,再看殷存,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虚伪。
散筵后,客人们到院子里观赏池塘夜景,顺便透气。可惜今晚风不大,和着蝉鸣听得人有些燥热,还好在水边,又有植被,稍能缓和。
为安全考虑,游廊和池塘周围建了挺多庭灯,古色古香的造型和建筑融为一体。夜幕深沉,或白或黄的光点在盈盈水波中,摇晃着。看似动态,实则停滞,似星辰坠水,在原地打转。
薛钰宁留在餐堂帮阿姨收拾着碗筷。
她那指甲涂得花里胡哨还镶了钻,薛老在旁边,说她一看就不是个会干活的。
每天总能被找到由头说几句,薛钰宁早有准备。
“合着您送我出国念书,就是为了回来擦桌子洗碗的?”她把堆迭的碗递给阿姨,顶嘴的同时不忘了对她小声道歉,“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阿姨自然知道,笑着不与她计较。
“那我送你出去念书,就是为了让你回来一边和远云谈情说爱,一边……?”念及有客人在,薛老没把这话说完。
薛钰宁听见倒是来劲,“哟,说得像是您没往我身边推人似的,我看您巴不得啊,殷存是自个儿长翅膀飞过来的?”
此话一出,薛老本就喝了点酒,情绪容易上头,立马不给她留面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但凡是个长得漂亮点的男的,被你瞧过,不出叁天就能给人办了,用得着我推?”他坐椅子上呼气,擦桌子的阿姨权当没听见,安安静静收拾,连盘子都碰不出声音。
“您还真是高估我了,我们认识怎么都有一个月了吧,什么水花都没有呢。”薛钰宁还说出几分理直气壮。
“我该夸你了?”
“您该骂我,这不是跟您的打算背道而驰嘛。”薛钰宁把抹布往推车上一扔,阿姨带着碗盘推出餐堂,留一路轮子滚地和瓷盘碰撞的叮叮当当。
薛老被她狡辩得半天想不出词,捂着胸口连喊几声:“这是你该和长辈说话的口气吗,没规矩,真没规矩,全都随你妈!”
再没规矩还不是你教的,关她什么事。
薛钰宁心中嘟囔,却看他那姿势,以为被气得身体不舒服了,上前给他倒杯水,“喝点东西,没事吧?这么大年纪又是这种脾气,刚刚还喝那么多酒,可别弄出个高血压、心脏病,完事演变成心肌梗塞、脑血栓。”
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压下去这股火,“没那些毛病,就被你气的。”
“哦。”薛钰宁撇嘴,才放下心,“那您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跟我说说呗。我找别的,您要挤兑我,我不找,您还往我身边塞。到底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您说清楚啊。”
薛老语重心长,“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哪个。”
“您要真让我说……”薛钰宁又把下巴抬起来,“那我只能说都喜欢。”
就算料中是这个回答,薛老也想扶额头,“殷存呢?”
“挺好的啊。”
“那你们一个月了还什么都没有。”
“您着急啊?”薛钰宁探过去观察他的表情,再收回来。绕来绕去,原来就为这事。她自觉了解了缘由,摸过脏盘子的手指尖有些油渍,她挑开帘子去找洗手池,“明白了,过几天找个机会就给他办了,可以吧?”
薛老刚要张嘴,她已消失于餐堂。
收回视线,他在椅子上皱眉,他刚才……是这意思吗?
送客时,车停在墙边。纪远云自恃身份,光明正大地搂着薛钰宁的腰。
不仅如此,都到车门外,他还要临别前亲她额头。七分真心,叁分是故意要演给别人看。长辈果然又打趣说小情侣感情好,现在还腻味得依依不舍。
“我明天来接你逛街。”纪远云的手用力,让薛钰宁都快贴到他身上,心里还惦记说过的事。
“嗯。”她点头。
看到牧微明已坐进车中,他终于松开,“那先走了。”
“一路平安。”薛钰宁向他和他父母挥手,给车子让开起步的空间。
送走这两家后,薛钰宁发现,大殷夫妇还在和薛老聊什么,半天没有离开的意思。在附近没看见殷存,她走回四合院。
又说不久,他们终于想起回家,环顾四周,还有一人不在。
“小殷呢?”薛老问。
阿姨走出来,“刚刚宁宁说有事找他,两人说话去了,再等等吧。”
大殷一听,“没事,那我们就不等了。反正殷存也是回部队,和我们不顺路,他们讲完让他自己打车回家吧。这么大一人,丢不了。”
当父母的都这么说,薛老自然不干涉,“那二位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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