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古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纸
(想写女装play。
阿斐是真的生病啊!没有装!)
病美人(古代H) 十九.生病
庄怜儿沐浴完躺在床上,头仍是晕的。
桌上有两个青瓷碗,一碗是许斐的药,另一碗是醒酒汤。
许斐与她共浴,在她后面出来。中衣拢得严严实实,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你喝了醒酒汤再睡,不然夜里头疼。”
怜儿醉的不是很厉害,这会儿子只剩困意,她支起身子,许斐吹了吹热气,将汤汁用勺子喂到她口中。
喝完醒酒汤,许斐一个人静静喝药,随后吹灭灯火,躺到了她身边。
那股香味又来了,庄怜儿困得眼皮打架,想起了什么:“吃蜜饯了么?”
许斐抱住了她:“自己吃了。”
她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贴着他的唇,这是她头一回主动亲吻他,许斐微愣,很快就任她去了。庄怜儿的舌头钻入他口中,药味已经很淡了,确实有蜜饯的味道。
她勾着他的舌头,发出破碎的嘤咛。
许斐的呼吸渐渐加重,怀里的人却撤离了这个吻,然后不再动作,她蹭了蹭他,睡着了,只留下憋得满面泛红的男人。
许斐不敢欺负她,身下涨得狠了,也只是抵着她的腿心,自己去亲吻她的唇舌,这样又哪里能纾解他过多的欲望。
因此,庄怜儿第二日睡醒时,发觉身边的男人浑身发烫,还当他病了。
她摸了摸他的身子,慌忙要叫人,却被许斐拉着手制止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陌生的情愫:“别……没事,我没病。”
“可你身上好烫。”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肌理分明,触感细腻,可是掌心下的温度有些高了。
许斐难受得很,他一夜没睡,方才闭眼眯了一会儿,欲火难消,原要睡着了,庄怜儿又叫醒了他。
大概是觉得难堪,他没有说话,而是抓着她的手往下。
自从上次同房后,庄怜儿一直担心他的身子,没有再亲密过。她没想到,许斐的需求这样大,大清早就……
“你……”她不知如何开口,“你克制些。”
手里的东西,比上次更热了,许斐仍是没有开口,而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他的眼底发红,又困又累,还极力保持着清醒,庄怜儿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妥协了:“要不然,你弄出来吧。”
好像得到什么准许一般,许斐这才动作起来,只不过是抓着她的手。
“好痛苦。”他说话了。
庄怜儿心疼的去亲他,许斐用另一只手抱着她,脸埋在她发间,发出呜咽低喘声:“夫人……怜儿,怜儿。”
他不断叫他的名字,没多久就发泄出来了。
粗挺的东西变得滑滑的,被子里一片湿儒,最后弄在了两人的手上,性器也软了下来。
许斐亲了她一口,随后二人一起去洗了身子,床上被重新拾了一番,许斐抵不住困意,慢慢睡着了。
这好像是她头一回瞧见他睡觉的模样,庄怜儿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
许斐睡得很沉,庄怜儿原本是想在院子里晒太阳,可是午后忽然下起了雨。
眼见就是八月底了,已经闷热了好一阵,暴雨下来,天地之间一片才有了一丝凉意。
庄怜儿接到一张请帖,来自李府的请帖,请帖的主人不是李月婵,而是李慕年。
李慕年在请帖中简短写到,就秦卿一事,希望与庄怜儿见面相谈,顺便还能介绍江湖名医给她。
庄怜儿与李慕年接触的并不多,但她知道这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因此当即就整衣衫,撑着伞上了马车。
许斐睡醒的时候,听到外面有雨声,他便知道九月要来了,冬季也不远。
慧言服侍他穿好衣服,许斐问道:“夫人呢?”
“外出赴约了。”
“去哪里?”
慧言摇了摇头:“李府送了请帖来,应当是李家小姐请她。”
“应当?”他瞥了慧言一眼,思索了片刻,又问道,“请帖呢?”
这回是不敢怠慢了,慧言连忙将请帖拿过来,里头的信纸已经被庄怜儿随手不知丢到了哪里,只有信封还在。
许斐用手指撵着信封,放到自己鼻前轻轻扫过。
一股淡淡的龙麝香味。
京中贵族男子最爱用的味道,便是这个。
他的面色看不出什么,只是放下信纸,往外走去。慧言紧紧跟在后面,顺着长廊,走到小院口,许斐一身雪衣,墨发倾垂,玉带微微飘扬。
慧言太矮了,许斐从他手里接过玉骨伞,往外走了两步,长叹:“下雨了。”
“嗯,”慧言点头,还当他在赏景,提醒道,“九月,该是要病了,不过您最近身子不错,一时半会儿如何忽然再生病……”
“问得好啊,慧言。”他的声音里含了几分笑意,仿佛真的在夸赞他。
随后,许斐倏然起伞,伞骨发出清脆的相碰之声。衣摆微动,他负手往绵绵细雨中走去:“这样,不就生病了?”
(你们好关心阿斐的那个!理论上来说会影响,但我是作者我说了算
而且你们不觉得病弱美人为了爱欲挣扎的样子更加那个嘛!
一直到这一章,女主都对男主还停留在很肤浅的“喜欢”上,男主爱她更多一点。主要想写婚后生活,婚前的男主感情交待我会写个番外放出来。)
病美人(古代H) 前缘篇:竟夕起相思(一)
最起初,许斐自认可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只不过,咳了一口血。
生病罢了,身子虚弱一些,不能继续习武,可他还在念书。他的父亲许广文早年被人评为智多近妖,许斐知道自己也不差,且他过了初仕之考,只消再几年,他就能入朝为官。
然而这场病似乎击垮了许斐的人生,将他的脚步生生逼停。整整一个月,他不得不躺在床上,喝的是苦涩的药汁,望见的风景只有窗外那一簇绿荫。
父母找了许多大夫,都说他这是天生的疾病,命里就要遭这一难,即便治好了,也不可能如往常一般,毫无顾忌地去马打球,不能够再习武了。
十五岁的许斐,还以为这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然而当他挑灯夜读,稍加疲累就会低咳不止,甚至在帕子上留下一丝猩红的时候,他方才明白,从前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这一年的九月,许斐暂且治好病回了学堂。
十二月入冬,学堂放了假,随后一天,许斐旧疾复发,低烧不止,起身去小寒山养病。
山不高,胜在清闲静谧,许斐带着仆人和大夫,借住在山中的寺庙。
这庙香火难续,唯独院子甚大,四进的后厢房,许家包揽下了一大半。
世家公子出门在外,带的东西也一应俱全。许斐每日里除了喝药、看诊,就是静静看书养病。
若是读书读得困倦了,他会去烹茶调香。
许广文不喝酒的时候,是个相当风雅的文士,许斐跟着也学了不少,只是他从前心不在此,如今于这静庙中屏息细看,才懂得其中的道理。
观眼前的博山炉,静静烧着干花与香脂,而他忍不住自厌自弃地想,天地如炉,人活在世上,就像当中的香膏花粉一样遭受烹煎,酸甜苦辣俱被煮了个遍,才能证明走过这一趟。
从前无忧亦无惧的十几年过去了,他往后的人生应当只剩苦涩。
许斐在山中住了小半个月,小寒山下起了雪。
一日早上,他刚喝完药,就有一个脸生的女子前来拜访。这个女子身穿浅绿小袄,梳着双螺髻,虽是丫鬟打扮,却举止大方,言行有礼,手上还拎着个食盒。
她见了许斐,稍稍行礼,笑道:“奴是庄家大小姐身边伺候的紫珠,我们小姐昨儿夜里带着二小姐与少爷来山中游玩,借住在另一边的厢房中。”
她边说边伸手指了指,寺庙后边的厢房,中间有一条小河,此时结了冰,将东西两院一分为二。
许斐应了声,咳嗽起来。
紫珠继续道:“小姐听说是许家公子在此养病,命下人们备了些薄礼,二小姐与少爷岁数尚小,平日里爱折腾,希望许公子多担待些。”
“原是这样,这后山清净,能有几个人作伴,真是求之不得。”许斐放下帕子,让一边的下人了东西,未曾拒绝。
紫珠又说了些话儿,大概是替小姐祝他的身子早些好之类,许斐没有认真听。
待人走了,他轻轻揭开盒子,食盒有两层,一层是山药百合糕,迭的整整齐齐,但形状不大一样。另一层则是玫瑰饼了,饼皮匀称,花香怡人,与方才的糕点应当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许斐哑然失笑,这是何意?
山药能滋补,他倒是知道,玫瑰饼?
他思索片刻,心道这山药百合糕应当是庄怜儿自己做的,玫瑰饼——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吧?
下人们见他似乎要品尝,拿来了他惯用的碗筷,许斐坐在檐下,吃完了山药百合糕。
不是很好吃,太甜了。
他皱着眉,在心里想,这个庄怜儿怎么会主动与他说话?
头两回在书院里,她见着他,就会上来问问他身子如何,虽然大多都是场面话儿,但已经够稀奇了。
如今出了书院,还差人来送礼,就更古怪了。
庄怜儿与李月婵这对闺中密友可谓人尽皆知,庄怜儿天生眉眼艳丽,却不爱笑,尤其是不爱跟男人说话,性子冷淡的很;李月婵姿容出尘,偏偏是个牙尖嘴利的脾性,谁惹了她一句,她要骂回去十句,外加她还有个富可敌国的父亲,未婚夫还是丞相府的公子,在京中横着走也没人管。
许斐与李月婵没说过什么话,可是同堂念书,难也见过几次来找她的庄怜儿,若有其他男同窗上去与庄怜儿搭话,都会被李月婵教训几句。
许斐对庄怜儿没什么想法,但他知道许多男子已经在背地里打赌庄怜儿日后会跟谁成亲,不少人夸下海口,要把庄怜儿娶回家。
许斐在心里鄙夷,他帮夫子阅试题的时候,看过庄怜儿的考题分数,比许多男子都要高得多,想跟她成亲,草包是没路子的。
这群草包果然连话都跟庄怜儿说不上,她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们,冷着脸走远。
如今,她居然几次叁番地与自己来往。
许斐自然不认为庄怜儿喜欢他,即便喜欢,也不该是如今病体虚弱的他。
用完午膳,许斐亲自去了趟东边院子,将食盒送了回去。
庄怜儿没想到此人会亲自来一趟,略有些局促不安,她压低了声音:“许公子何必自己来,差个下人送回来便是。”
许斐身量比她高得多,这段时日他低烧未退,眼下还有些飞红。
他行了个礼,缓缓道:“应该的,倒是在下失礼,此行匆匆,也不会下厨,没什么可送,待回了家中,必定上门道谢。”
庄怜儿哪里在乎这些,直言无事,许斐又随意夸赞道:“姑娘的丫鬟手艺很好,尤其是山药百合糕,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庄怜儿心虚地想,这山药百合糕是她自己做的,他觉得好吃?
这东西,倒不是特地为许斐备的,是庄小满吵着要吃,庄怜儿被烦的没法,心道反正要送礼,于是便下了厨,庄小满吃了两个就不吃了,嘀咕了两句难吃,与哥哥去玩了。
方才许斐找上来,庄怜儿还道他是觉得难吃,没想到他如此夸赞,真是人各有好。
许斐并没有叨扰太久,闲聊了几句便告辞了,庄怜儿见他身子消瘦,墨发束得整齐,但他未退去的低热让他眼角微红,衬得他其他地方更苍白了,难掩病容。
直到他走,庄怜儿还没回神。
从前安静的后山,如今因为庄小满与庄成则,变得吵闹起来,多了几丝人气。
许斐与庄怜儿并没有再特地见面,偶尔出门遇见,也只是远远行礼。
庄小满与庄成则是一对混世魔王,一日午睡起床,庄小满拿着石头,将早已结冰的小溪,砸出一个冰窟窿,发出一声巨响,惊醒了仍在闭目静养的许斐。
他这段时日极难入睡,好不容易有片刻清净,又被吵醒,只得起身倚在床边,看外头的落雪坠在枝头。
庄怜儿也听到动静,出来拾这一对兄妹,玩闹过后,庄小满与姐姐闲聊。
四处寂静,她们的交谈声便格外明显。
“阿姐,月婵姐姐都有秦家哥哥了,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夫君?”
“还早呢!不想这些。”
“……好吧,”庄小满失望,稚嫩的嗓音有些疑惑,“那阿姐喜欢什么样的?”
庄怜儿随口道:“嗯,我喜欢温柔乖巧,百依百顺的。”
房里的许斐听得清楚,他合眼翻了个身,随后缓缓叹气。
当今世人都爱勇猛有为,孔武有力的青年,因此京中男儿也大多如此,耳根子软是要被笑话的,而温柔乖巧,百依百顺的男子……
要去哪里找?真是古怪的要求。
(之前说的番外↑没写完,有时间再补,还有一更在十一点。)
病美人(古代H) 二十.旧疾
庄怜儿去了李慕年在信中所提及的茶楼,马车停在门前,庄怜儿提着裙摆款款而下,才发觉这雨愈来愈大。
李慕年在二楼等她,见面后先是行了个礼,他一幅行色匆匆的模样,想必是为了妹妹特意忙里偷闲。
“你与舍妹从小关系甚好,此番找你也是为了旧事,”李慕年开门见山道,“她近日,都还好吧?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庄怜儿回想了一番,除了那日喝酒,她稍有些不快,其他时候也没说什么,反倒是那天在后院把秦卿骂了个痛快。
她摇头:“月婵近日很好,应当是全然放下了。”
两人一同长大,她自认为对李月婵有些了解,李月婵不是一个会隐藏心事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李慕年点点头:“她离家一年,让人提心吊胆,如今平安回来,我只盼她平安喜乐,一世顺遂。”
庄怜儿忍不住问道:“可是上次秦卿在李府……”
提到此事,李慕年有些尴尬之意:“丞相府退婚后,我们两家就少有来往,上回是秦公子一再要求要见月婵,他说二人之间误会。我想到月婵从前对他一往情深,真有误会说开也好,没想到二人闹得更厉害了。”
“有什么误会,一年前就说了,何须等到现在?”庄怜儿并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但为了密友可以破例,她笃定道,“我看他只不过是惺惺作态,贱骨头!月婵近日好得很,李公子不必担忧。”
“如此甚好,”李慕年松了口气,语气微缓,说起了别的,“先前庄姑娘大喜之日,李某在外为生计奔波,没去成,准备了些薄礼,想必你们两家也是看不上。倒是云游在外,认识个高明的大夫,近日恰好要来京中游玩,到时候可为你们引荐一番。”
庄怜儿正是为此事来的,连忙道:“这位大夫师从何方,可有名号?”
李慕年摇头:“无名无姓,不知师父是谁,但他乐善好施,医术高明,也是在下偶然结识。庄姑娘大可放心。”
无论如何,还是见到人才知道,庄怜儿道了声谢,与他道别。
先前她让父亲母亲去寻名医,一直没有消息,说是都看过许斐的病,不必再事,这个病好不了。
如今李慕年所说的神医,听起来倒有些转机,她在心里祈祷事情能顺利些。
外头的雨稍微小了些,但雨幕如帘,车夫赶车不敢太快,折腾了许久到家,紫珠在一旁撑着伞,还没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从后头小厨房飘过来。
庄怜儿拧起眉,丫鬟青浣远远见她回来,连忙跑到跟前:“夫人,夫人……少爷病了!”
听到这里,庄怜儿赶忙快步进了院子里头,绣鞋的鞋面被沾湿,她干脆脱了绣鞋罗袜,赤足而入。她的丫鬟与先前的碧菀都在,连许母都来了,她坐在房里,见庄怜儿一脸匆忙,反倒笑了:“你这孩子,急什么?”
许斐躺在床上,应当是在睡觉,庄怜儿紧张道:“阿斐怎么样?”
许母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将她们全都撤了出去,拉着庄怜儿的手,轻声道:“你不用紧张,这是常有的事儿,年年九月到深冬,他这旧疾是最容易反复的,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就无碍了。从前他不曾娶妻,如今有人照顾他,我就更放心了。”
庄怜儿有些内疚:“可是我今日……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
“怜儿,不要怪自己,”许母宽慰她,“你这样的姑娘,嫁给阿斐,若是还因他自责,他反倒要难过。没什么大事儿,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待他醒了,你好好陪陪他,叮嘱他喝药,注意些就是了。”
庄怜儿勉强打起神,记下许母的话,待许母走后,她径直去了床边。
许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的面容越发苍白,墨发黑眸,见她过来,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随后又叹道:“夫人这是在伤心?”
庄怜儿握着他的手,他身上烫的厉害,她问:“你这是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她想起了什么,面色微红,又难堪道:“难道是因为那个……”
许斐摇了摇头:“我睡醒见你不在,出去等了你片刻,大概是受寒了。夫人不必难过,只是旧疾而已。”
庄怜儿从前没跟人一同过日子,她抱着他:“我有事出去了一趟,下回一定告知你一声。”
许斐任她抱着,闻到一股龙麝之香。
庄怜儿不爱用香,因此她的衣物极容易染上别人的。许斐反手搂着她,没有问她去哪里了,而是关切道:“外面下雨了,你可有淋湿?”
庄怜儿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狼狈,方才走得急,裙摆上有些水珠,发尾也被雨水打湿。
丫鬟们煎药过来,庄怜儿起身去接,许斐瞥见她赤裸的双足,雪白粉嫩,踩在地板上,好似并不怕冷。
庄怜儿回身走来:“我喂你喝药,喝完再去换身衣裳。”
“嗯。”许斐撑起身子,又宽慰她几句,乖乖喝了药。
他的睫毛很长,喝药的时候,低眼看着碗里的药汁。苦得厉害了,他便皱起眉,庄怜儿想到他很怕苦,悄悄拿了块糖,剥开喂到他嘴里。
丫鬟在外头候着,没看见两人的动作。
许斐吃了糖,唇上慢慢有了些血色,他温声:“快去换衣服,别着凉。”
庄怜儿站起身往外走,仍有些不放心,一步一回头,许斐穿着寝衣,肌肤如玉,朝她笑着点头,确认他暂且没事,庄怜儿才放心去沐浴更衣。
病美人(古代H) 二十一.分房
飘摇的秋雨逐渐停下,庄怜儿匆匆沐浴更衣,踩着绣鞋回房。
许斐卧于榻上,手执书卷,目光却落在推门而入的庄怜儿身上,轻问:“回来了?”
庄怜儿看了看他的面色,微微颔首,又对侍女道:“吩咐厨房传膳吧。”
她听说许斐从早晨到现在都不曾用饭,想到他是病人,急忙吩咐下去。遂走至床边,还未开口,许斐倒对她笑了:“外出一趟,夫人这是饿了?”
庄怜儿瞪他一眼:“你自己一日不曾进食,不知道?”
许斐有些恍惚:“的确忘了。”
他缓缓支起身子,神情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庄怜儿伸手扶他,才察觉他身上烫的厉害,只是强撑着罢了。
或许是察觉她要说什么,许斐先一步开口:“别担心我,无碍。”
他披上衣裳,坐在桌边,身姿挺拔出尘,看不出是大病初醒,唯独脸上恹恹的神情显出几分疲倦。庄怜儿见他坚持如此,也不再说话了,只与他贴近了些。
下人们很快就端着菜上来,因许斐生了病,平日里就较为清淡的吃食,眼下甚至连油水也没有,多是滋补的汤粥。
庄怜儿原本的预想里,也该是如此,可当下人又送上两碗东坡肉和醋鱼,她有些错愕得睁大眼:“怎么有这些……”
莫说许斐久病未愈,就是寻常的世家子,家中也不常有这些口重的。
许斐给她夹了一块鱼,解释道:“我见你在家吃饭总没什么兴致,去李府赴宴的时候,倒是多吃了几口别的,所以吩咐厨房给你备着……你先尝尝?不喜欢的话,再换了就是。”
庄怜儿张口吃下柔软的鱼肉,入口即化,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道:“阿斐,你真好。”
她自己根本没注意过这些,也不怎么观察许斐爱吃什么,身为夫妻,好像是他更关心自己一些。
许斐继续喂到她嘴边,含笑道:“怜儿在我身边总是拘谨,不必因为我的身子而委屈自己,你自己爱吃什么直接告诉下人。”
“晓得了。”
庄怜儿让他自己吃饭,许斐刚醒,胃口不大好,随意吃了几口就开始漱口擦嘴,眉目平静。庄怜儿看他安静的模样,咽下嘴里的东西,慢慢开口:“阿斐,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让母亲父亲去找大夫吗?”
许斐的目光看向她:“记得,找到了?”
“没有,”庄怜儿没说实情,故作轻松道,“倒是月婵的兄长邀我过去问了些她与秦卿的事儿,然后给我引荐了一位名医。”
许斐抬了抬下巴。
因为瘦的厉害,他下巴上的线条就格外清晰,本该显得人过分硬朗,却被他温润的眼眸与总是含笑的唇淡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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