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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武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郎
云少爷拍拍她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笑骂道:“粘人精。”
说话间佣人又来报苏少爷来了。月小姐松了手站直了身体,眼睛眨巴两下稀奇道:“这两天家里真是热闹啊!林少爷、苏少爷轮流着来串门。”
话音才落苏时越便进了客厅,正好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笑着问:“小阿月说我什么坏话呢?”
月小姐背着手朝他笑得狡黠:“说你没礼貌,来串门空着手来,林少爷昨天来还提了个巧克力蛋糕呢!”
钟洛虞先前听见苏时越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等见到人才想起这就是那个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新郎。
说他是朵鲜花还真不是夸张,合体的咖啡色羊毛西装,用头油和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清澈、明亮的眼睛,精致的面孔和修长、性感的体态,无不表明这是一个翩翩地美男子。
苏时越但笑不语,目光转向钟洛虞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小阿月的法文老师吧?”他向钟洛虞伸出手,“你好,鄙人苏时越。”
钟洛虞也伸出手,“苏先生,你好。”两手相握。待钟洛虞想收回手时,那只指骨分明的大掌却瞬间收紧。她抬眼看他,他的眼睛也看着她。
眼中的侵略和企图明明白白。
作者有话说:男女主已然相见,奸情还会远吗?不远了,不远了。





吞武里 送她回家
这样的眼神钟洛虞见识过太多了,转眼便置之脑后。月小姐果然如她想的一般,一听见上课就让佣人上点心,活像是要开茶话会。
钟洛虞拿出那本准备好的诗集淡淡笑道:“你吃你的,我给你读两首诗吧!”
诗我也没什么兴趣,月小姐眼珠一转,“钟小姐,你在越南念书功课好么?”
钟洛虞以为月小姐是怀疑自己的法文水平,“顶尖算不上,但在班里还是算排的上号的。”
月小姐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那么好学呀!我以前在家书念得普普通通,只要过得去就行。”叹完气又好奇的看向钟洛虞:“你在暹罗有同学、朋友么?平日里怎么消遣?”
钟洛虞摇头:“我们一家是来投靠我表姨妈的,那来的同学、朋友。我不大会说暹罗话,平日里也就是找我表姐说说话或者在家看看书。”
钟小姐捏着块点心又叹了口气:“跟我刚到阿云家时一样,我孤身一人又不会说傣讷话,吃了很多苦头。”
养得这么娇,又养得这么刁,说是她吃过苦头钟洛虞是不信的,扬了扬手里的诗集把先前被她扯歪的话题又给扯回来:“所以呀,多学一门语言还是有用处的,我们开始吧!”
月小姐见逃不过,老老实实听钟洛虞念了一首诗又翻译给她这首诗讲述的是什么个情景、意境后,再次试图扯闲篇。
“我们周末要去清迈打猎,钟小姐你和我去做个伴吧!”
钟洛虞有些意动,去打猎肯定是呼朋引伴不会只有云少爷和月小姐,能去结识那些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当然好。可是,用什么身份去呢?月小姐的家庭教师?这样去有什么脸面,白白被人看轻。
她断然拒绝道:“我不喜欢打猎,你们去吧,玩得高兴些!”
月小姐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哎呀,我也不喜欢打猎,就是想去散散心,可是我在暹罗没什么朋友,你去陪陪我嘛!”
她没有妹妹,弟弟钟家旺被钟太太教得规规矩矩地,从来没人摇着她的胳膊请求什么。被月小姐这么摇一通,她本就不坚定地心便动摇了。
她咬着唇问:“要去几天?”
月小姐伸出叁根嫩生生的手指:“叁天。”收回手指又促狭地朝她眨眨眼睛:“凯文也去。”
脸一下热起来,她掩饰地低头去翻膝盖上的诗集,有些羞恼道:“他去不去跟我有什么相干?”听说林家豪也去她顿时放了心,林家豪会再邀请她一次的,以林家豪的女伴名义一起去,便没有那么尴尬了。
月小姐捂着嘴噗嗤噗嗤地笑,阿云交待她的事她已经办成了,要是他明天不陪着她去逛街她可是不依的。
又陪着月小姐东拉西扯一早上,待时间到她理了理桌上的书放进随身的木提手布包里准备告辞,却不想这时云少爷送苏时越下楼。
见她还没走便笑着对苏时越道:“苏少,不管你顺不顺路都得麻烦你当一回ntleman把钟小姐送回家。”
“不用麻烦了。”
“当然没问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云少爷挑眉看向两人,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苏时越一本正经道:“苏小姐还是给我这个机会吧!小阿月那张嘴狠起来能把人骂升天,我早上没带礼物就过来,现在又有现成的车不让你坐,她总算是抓到机会骂我了。”
月小姐气得在一旁蹦蹦直跳:“阿云,姓苏的造我的谣,你快点和他绝交。”
云少爷头疼地搂住像是要冲上去打苏时越的月小姐,赶苍蝇一样冲苏时越挥手:“明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家你还惹她,存心让我不得清静。快走、快走。”
苏时越自然地拎起钟洛虞放在沙发上的布包,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钟小姐。”
再推辞下去便显得矫情了,钟洛虞向云少爷和月小姐告辞后便越过苏时越率先向前走。
钟洛虞打着礼貌地混过回家这段路的主意,虽然不言不语但一路上和颜悦色。苏时越却一反在云公馆的热络,一路眉头紧锁、沉默不语。钟洛虞一身的不自在,又满腹委屈。
是他自己在云少爷和云小姐面前打了包票要送她回家的,她可是明确拒绝了,要不是他再叁邀约自己也不会上他的车,现在摆脸色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
路边卖雪糕的小贩推着小推车、摇着铃在马路上慢慢走着,她觉得心里烦躁想着下去买根雪糕压压火。堆起礼貌地笑容对苏时越道:“苏先生,我想起要在附近办点事,麻烦您在前面放下我就行。”
苏时越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舒展了眉头嘴角噙着笑问:“路才走了一半就要下车,苏小姐是怕我吗?”
她怔了怔,随即嫣然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想起有事要办而已。”
苏时越嘴角一扯挑起一抹不明的笑,长长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既然钟小姐不怕我,那咱们就一起吃顿午饭,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
钟洛虞想尖叫,我都说我有事要办你是聋了么?但她不敢,她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苏时越。她勉强笑着拒绝道:“谢谢苏先生的好意,我今天有事,我们还是下次再约吧?”
苏时越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钟洛虞的椅背上,从外面看进去就像他搂着钟洛虞一样,他漫不经心却又打破砂锅问到底:“下次具体是指什么时候呢?明天吗?可我明天没空唉!”
面对苏时越的咄咄逼人,钟洛虞无语,她压根不想跟苏时越吃饭。她是虚荣,她是想钓个金龟婿,但这可不包括跟有妇之夫牵扯到一起。不想说话索性低头看自己的乔其纱连衣裙,发现挨着脚腕的裙摆之处有几颗泥点子分外扎眼。自己早上那么小心还是溅了几点,才穿了一天就得洗,这料子可是不禁搓揉的,也不知道能穿几次。
苏时越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钟洛虞看上去世故又精明,心眼恐怕还没有小阿月多。以为摆冷脸就能吓退男人,其实这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脚下油门未减,单手稳稳操着方向盘朝昨天就已定好的餐厅驶去。




吞武里 吃饭
被苏时越半强迫地押进餐厅,钟洛虞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强盗。苏时越却很开心,一边翻着菜单一边给她介绍这家的招牌菜:“这家的烤羊排和蔬菜沙拉做得不错,尤其是沙拉,红酒醋很是香醇地道,钟小姐小姐可以尝尝。”
钟洛虞充耳不闻,一径盯着窗边厚重的绣花窗帘看。餐厅位于湄南河边上,正午正是忙碌时,河里的来来往往的大船搅得河水泛起黄色的波浪,掀得附近的小渔船一摇一摇的,船只相遇不断地拉响汽笛示警,一派繁忙的景象。
钟洛虞想这家的菜可能真的很好吃吧,虽然开在河边但风景一般般,来往的船只还吵,若是菜不好吃恐怕早就倒闭了。
侍者送来几瓶红酒供苏时越挑选,苏时越问钟洛虞:“你想喝点什么酒。”
现在是连称谓都省了么?钟洛虞转回头,单手托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我不会喝酒,您自便。”
苏时越挑了一瓶递给侍者后对她道:“法国的波尔多配小羊排最好,你待会可以小酌试试。”
钟洛虞不置可否地又转回头数河上的船。
苏时越眯起眼,他不相信就这么几天钟洛虞会对林家豪情根深种,对他这么冷淡是欲擒故纵么?
他端起桌上加了冰块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餐厅舞台上悦耳的小提琴,桌上花瓶里娇艳盛放的玫瑰,一切安排都显得那么罗曼蒂克,但眼前女人的不配合让这一切变得不那么美好。
他掏出银制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习惯的把香烟一头在烟盒顿了两下,火机点燃烟头,他嘬腮深吸一口,故意朝钟洛虞吐去一片白雾。
钟洛虞小手轻扇,皱起眉头不悦道:“苏先生,请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苏时越轻笑两声,将烟卷夹在修长的指间,单刀直入地问道:“听说林家豪在追你?”
钟洛虞不答反问:“您这个听说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苏时越伸出食指冲她摇了摇,“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不要对林家豪抱有什么希望,以免将来饱受情伤。”
钟洛虞很想回他一句,关你屁事。克制了又克制才迸出一句:“这是我和凯文的事,与苏先生无关。”
苏时越挑眉:“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很真诚的想要追求你。”
钟洛虞没想到苏时越竟然脸皮这么厚,大剌剌地直接说要追她。
她拉下脸冷冷道:“苏先生已婚之身,开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苏时越检讨自己:“好吧,可能我的态度不够诚恳让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迅速调整姿势,翘起腿,背挺得笔直,两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仿若谈判一样郑重其事道:“钟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追求你。”
钟洛虞觉得苏时越应该感谢他母亲把他生得这么好。这样一张英俊的脸,就算是调戏你,你也不会觉得低俗和被冒犯。钟洛虞此刻非常感谢自己多年的阅历,若是再年轻一点,绝对会被他这一套给吃得死死的。
她偏头好笑地看着苏时越,“苏先生倒是帮我分析一下,我为什么放着单身的凯文不要去接受一个已婚男人的追求。”
苏时越振振有词:“我看得出你是个有志向的人,普通的男人那里会入得了你的眼,你要的爱情说穿了就是男人出资产,女人出姿色的一场合作关系,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找一个资产更雄厚的男人呢?我除了有太太无论从哪里看都强过林家豪吧?”
钟洛虞被苏时越这套言论震得目瞪口呆,但细细想想,好像就是这么个道理。她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能让这个男人把她带歪。
“可是我介意的就是你有太太,明知道你有太太还和你有牵扯,这种行为在我眼里似小偷无疑。”
苏时越撇嘴轻笑:“我就说你是个有志向的女人,但你要明白,你的出身注定做不了上流社会的正房太太,毕竟家家都要靠联婚来巩固家族,林家豪家位于上流末端好不容易养成的儿子怎么会白白拱手送给你。林少奶奶的人选怎么看都不会是你。”
钟洛虞反唇相讥:“云少爷身为暹罗皇室的姻亲不是也和小康之家的月小姐订了婚么?可见只要两人感情笃定,家族也是莫可奈何的?”
听见这些话苏时越笑得前俯后仰,笑罢用手指揩去笑出来的眼泪问道:“谁跟你说小阿月只是小康之家?”
难道不是?钟洛虞心中生疑。
见她不回答,苏时越摇摇头道:“肯定是林家豪说的,他这么掐头去尾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他接着道:“小阿月的父亲是个留洋的医生没错,可他在国内经营什么生意你知道吗?卖阿片的,暹罗走英国的阿片叁分之一都是她家的,云南的军阀那个不给他叁分面子。暹罗最厉害的掮客查尔斯是她父亲拜把子的兄弟,她家在暹罗的生意全部由他打理。你管这种家世叫小康之家?云二和小阿月是两情相悦没错,可要不是小阿月有那么一个厉害的亲爹,她凭什么进土司府?云二的姐姐嫁进亲王府给他家行了方便,没有共同的利益他们凭什么能订婚?上流社会从来都是强强联合,没有麻雀变凤凰。”
这话如当头一棒,敲得钟洛虞眼冒金星。她为自己先前的自信感到羞愧,但她不服输。这个男人巧言令色对她软硬兼施不过是想逼她就范而已,她不能上当。
看着她满眼的倔强苏时越知道自己这番金玉良言只揭了她的皮,没说到她心里去。遗憾地想,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作者有话说:必须赶快让他们两个有肢体接触,这么文斗让我感觉写的是两个装逼犯。
明天不一定能更新,保险起见今天加一更




吞武里 送礼
苏时越送钟洛虞到她家巷子路口,下车绕到副驾帮她拉开车门,钟洛虞点头说了声谢谢就下车自顾自回家了。连要不要进去喝杯茶这样的客气话都不耐烦寒暄几句。
苏时越靠在车门上欣赏她不紧不慢的背影,裙子两侧的腰带往后束了一个蝴蝶结,飘带在臀瓣间左右飘摇。苏时越眯眼看着那白色乔其纱里若隐若现地臀线,心中暗暗发狠。
等你服了软,有你的苦头吃。
回到家,鞋子照例左右一踢甩在门口,宛丽跪坐在门口帮她整齐的摆放好。
钟太太正在和表姐姚太太打电话,见她回来又说了几句后匆匆挂了电话迎上前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饿不饿,给你下碗粉吧?”
钟洛虞把包包扔在茶几上,四肢大张倒在沙发上,恹恹道:“我吃过了。”
钟太太以为是主家留饭也没做他想,挨着她身边坐下兴奋地跟她报告好消息:“你姨妈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就是盘了她家米行那个罗老爷家的二少爷,比你大一岁,在一家做外贸的洋行上班,家境殷实长得一表人才。你要同意就约个时间见见。”
钟洛虞兴趣缺缺:“家里开米行自己还要去外面上班,估计在家里是个不得宠的,恐怕以后家产不会分到多少。”
见她拒绝钟太太着急道:“你好歹先见见再说,在洋行上班薪水也是满高的。”
说起薪水钟洛虞起身去拿包包,从云少爷给的信封里抽出四张五英镑的纸币递给钟太太:“这是这个月预支的薪水,你拿去做家用吧!”
她那时跟苏时越说有事要办也不完全是诓他,她原本想在路上找个银行把英镑换成铢,省得母亲还得跑一趟银行。
见到钱钟太太瞬间将家境殷实、一表人才的罗家二少爷抛到脑后,接过钱后又抽了两张还给她:“家里的开支10镑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零花。”
钟洛虞握着她的手把钱推回去:“云家还加了车钱给我,零花够用了。”
钟太太也不问加了多少,收了钱转而道:“那我去百货公司去给你买双白色的牛皮高跟鞋。不然下雨天你都没鞋配衣服。”
怎么还惦记着那些个白色的高跟鞋啊?钟洛虞气结:“买什么牛皮高跟鞋,有这钱你不如把当掉的那些首饰给赎回来,别老想着在我身上花钱。”
钟太太嗔怪道:“你年纪轻轻地当然要打扮,那些首饰我戴不戴无所谓的。一把年纪的戴了谁要看?”
面对亲妈的拳拳爱意钟洛虞不忍苛责,挫败道:“那就买点礼物去姨妈家串个门,人家把房子免费借给我们住了这么久怎么也得去表示、表示呀!”
钟太太觉得,也是啊!以前就提点水果上门,现在宽裕了是得买点体面的礼物。
正盘算着买点什么看上去体面又实惠的礼物,钟洛虞又补了一句:“顺便把相亲这事推了啊!”
虽然觉得可惜,但钟太太不想在这件事上惹钟洛虞不高兴,毕竟她现在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而且她知道她这个宝贝女儿是个有成算的,她看不上这个,说明有了另外看得上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去耀华力的华人干货铺里准备买点燕窝,一问价格心里顿时觉得如钢刀刮过。咬咬牙还是去点心铺里称了广式点心,又提了篮水果去跟姚太太聊了一早上。
告辞的时候姚太太送她出门,她才坐上人力车,姚太太便拉下一张脸。读大学的女儿姚佳怡放学回家见她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封点心生闷气,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您这么不高兴?”
姚太太嘴一撇:“洛虞她妈?”
姚佳怡以为她母亲嫌弃姨妈送的点心寒酸,劝解道:“她家就那么个情况,这点心也算是个心意,您就别计较了。”
她从果篮里掏出一根香蕉,扒了皮吃了一口问道:“姨妈是不是来和你商量洛虞相亲的事?罗家二少爷挺好的,上次洛虞工作的事还事他帮的忙。”
姚太太冷笑一声:“这事黄了,洛虞那黑眼珠子看上高枝了,压根瞧不上我给她介绍的人。”第一句抱怨说出口很难不接着说,姚太太越想气越不顺:“明明是她缠着我给洛虞介绍个合适的人家,我费心费力地去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罗家有个合适地儿子,结果她家又不干了。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姚佳怡也觉得挺无语的,这一家子初来暹罗时,自己家又是借房子又是帮着安置,不说是有求必应也可以说力所能及的都给办了。罗家的二少爷连见都不见就给拒了的确是不给自己母亲面子,但凡念着自己家一点好都不该这么干。
她搂着姚太太的肩膀劝道:“以后知道她那一家子的德性,你该推的就推了,反正你鞍前马后地忙活也捞不到什么好。”
姚太太叹气道:“我还不是可怜两个孩子,有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爹。人家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你看看洛虞她妈,嫁妆都快贴空了。今天上门穿的那件旗袍,一眼看上去浆洗得板板衬衬,仔细一看领子都发毛了。她年轻时也是个爱打扮的体面人,现在过得这么窘迫,想想也怪不落忍的。”
姚佳怡见母亲自己又把自己给哄好了,觉得好笑:“那你现在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呀?”
姚太太摆摆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算了,我想个借口把罗家给回了吧!”
作者有话说:我发现不仅难爬,竟然还和谐字,遥yuan的yuan,和mai开的mai是什么了不得的字么?竟然给我和谐了




吞武里 敲竹杠
林家豪果然专门打电话给钟洛虞邀请她一起去清mai打猎。钟太太知道后欣喜若狂,心里暗暗得意,她就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是个有成算的。搭上林家少爷,谁还看得上米铺老板的儿子?
她马上就答应了,去自己已经空了一大半的首饰匣子里又挑拣了几样拿给钟洛虞。
钟洛虞不要:“我们是去打猎,带这些东西去干什么?”
钟太太不依,硬是塞进行李箱里她放首饰的丝绒小袋子里,对她道:“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当然得体体面面的,虽说比不过那些少爷、小姐的风头,也不能太寒酸了。”
和云少爷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还有月小姐耳垂上抹谷红宝一比,自己的家底怎么比都是寒酸的,有什么好遮掩的。她扯开丝绒小袋子的系绳准备把首饰拿出来还给钟太太。转念一想,还不如就放在她这里,省得钟太太哪天脑子一热当了首饰给她买皮鞋。
出发的集合地定在云公馆。见苏时越独自一人进门,正在餐厅吃早饭的月小姐看向他空无一人的身后奇怪道:“你们家少奶奶呢?”
苏时越坐在餐桌前让阿赛给他添套碗筷他也还没吃呢?小赛见月小姐朝他挤眉弄眼,机灵的问道:“就一套么?苏少奶奶吃过了?”
苏时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赛:“看你这个狗腿样我就知道你们少爷在家夫纲不振。我家少奶奶没来,你准备我的早饭就行。”
待小赛去给苏时越拿碗筷,月小姐便急切的问:“婉芝姐姐不跟我们去玩么?”
“她不喜欢打猎,路又远,就不去了。”
“啊!”小阿月一脸失望,她和宋婉芝玩得挺好的,想着她也去的话说话的伴也多一些。想起平日里苏时越对新婚妻子不冷不热地态度,月小姐怀疑地看着他:“该不是你不让她去吧?”
苏时越笑眯眯道:“你别造这种离间我们两夫妻的谣言呀!我问过她的,她自己嫌没意思不去的。”
苏时越的确没撒谎,他确实告诉宋婉芝过几天要去清mai打猎,但他却告诉宋婉芝月小姐和她的法文老师要陪着云少爷的姐姐去华欣度假。
宋婉芝一听月小姐不去顿时没了兴趣,跟一帮男人漫山遍野的瞎跑有什么意思。路又远得多好几个小时的车,想起路上的颠簸她就头晕。当即就让丈夫玩得开心点,她就不去了。
阿赛端了早餐给苏时越,苏时越一边吃一边人嫌狗憎的对月小姐道:“只要云二不在你吃饭就是香,看看这么大碗面都见底了。怎么,云二那张脸不下饭呀?他一在旁边你就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月小姐下巴一扬:“我就喜欢他哄着我吃饭,你管得着吗?”
苏时越笑意盈盈:“你每天两杯牛奶雷打不动,我以为是习惯问题,现在才知道你是真没断奶啊!”
月小姐压住胸口涌上的一口老血,瞪了他一眼:“我嘴又没搭在你家锅边吃饭,你管我断没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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