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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欢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莯文
有壹年冬天特别冷,陈欢苓的父母相继因病逝世了,陈欢苓悲伤过度,生了场好长时间的大病,那段日子,父母的身后事、她的身体全靠他负责和照顾。
她痊愈后,他向她求了婚,对她说“你不孤单,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两人都放假的时候,会壹起做菜,但往往是鐘声包揽壹切,他不想她的十指沾了阳春水。
在鐘声掌厨时,陈欢苓会趁他不註意,溜进厨房里,从他背后抱住他。
鐘声每回都说“有油,别抱”,但陈欢苓每回都抱得更紧。
她舍不得放手,太舍不得了。
婚后壹年,他们有了孩子,起名为“鐘琴欢”,寓意是鐘声鐘情于陈欢苓,以他之姓配她之名。
那时的陈欢苓,有鐘声陪伴的陈欢苓,拥有最幸福的模样,壹顰壹笑,清雅灵秀。
但是为什么,造化总弄人,那颗蓬勃的心脏怎就不再跳动了呢?
鐘声死在了陈欢苓的耳朵里。
他开着车,车上载着他的父母和年幼的鐘琴欢。
电话里他笑着告诉她“就快到家了”,可下壹秒,天崩地裂,生死相隔。
没有人知道陈欢苓有多爱鐘声,梦醒时分,她曾无数次想随他去,本来她的命就是他救的,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只是看着年仅十岁的鐘琴欢,终究不忍心拋下他壹个人。
她活下来了,但她也成了行尸走肉,状态没有办法胜任工作,频频出错,被解雇了。
忘了是叁年还是五年,她都这样昏昏沉沉,从而鐘琴欢才是那根顶梁柱。
陈欢苓心疼鐘琴欢,她想自己能好起来,可越吃药越觉得生无可恋,停了药也反復无常。
嫁给年少相识、离了婚的林之清,是为了有个人照料鐘琴欢,负担起他的生活。
太自私了。
林之清知道,却甘愿为她这份自私买单。
这世间,傻瓜不止壹个,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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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欢歌 鮮花
接连数日细雨飘飘,寒风夹着雨丝见缝插针地进入皮肤,驱散身体的热气,路旁的枫树光秃秃,盘曲嶙峋的枝干如墓地里沉睡的人的五指。
男人用手扫了扫墓碑前的积下的水,放下壹束包装精致的粉红色的鲜花。
“欢苓,今天的花是满天星和玫瑰,那店里的姑娘说单买粉色的满天星,意思是永远不可或缺的配角,但加上六朵戴安娜,就代表什么‘我路过万家灯火,而你才是我的归途’,这年轻人的浪漫我是不懂。不过,经她这么壹说,我今儿个才想明白,也许你去的地方不是深渊,是你最想要的归宿……”
他低下头苦笑,抹了壹下脸,不知抹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琴欢工作很忙,你们保佑他平平安安,壹切顺利吧。”男人起身,“我被调去另壹个区了,离家里远,可能从明天开始不能每天都来跟你们嘮嗑了。老鐘,好好照顾她。”
“爸!”林子雅撑着黑伞跑过来,“你又不带伞,来看阿姨也得防寒防风防雨啊,你病了还怎么送花。”
林之清接过林子雅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头发。陈欢苓离开后的这两个月他的头发白了许多。
“明天不来了,他们俩能相互照应。”林之清牵着林子雅的手,“爸升职了,以后专心赚钱养好你们叁个。”
林子雅嗔怪道:“身体是本钱,你不比年轻时了,还那么拼干嘛,我过两年半毕业了也能挣钱养你。”
“我老了吗?五十岁才是人生的开始!”
“是是是。”林子雅回头看了壹眼墓碑,“阿姨,您保佑这位老大哥活到两百岁啊!”
“……”
隔天夜晚,墓碑前的花又多了壹束新鲜的白色风信子。
江枝歌放寒假的时候,鐘琴欢正在贵州的大山里拍摄他人生第壹部亲自执导的电影,过去四年他壹直在打磨剧本和寻找具有潜力的演员,如今认为是时机拍了。
由于是新人导演,在圈内没有积累多少人脉和资源,这部电影并不被看好,起初鐘琴欢找投资人时无人搭理,进退维艰,他不得不抵押了他爸妈的老房子,又继续大量接触电影投资人和投资平台,向他们壹壹解说项目的可行性和可靠性。
吃了上千次闭门羹后,终于找到了几位投资人,出大头的是壹位建筑公司老总。林之清也是投资人之壹,不过他只是个兢兢业业的普通打工人,出的钱仅为老总的零头。
这天,江枝歌收拾着行李准备第二天坐飞机去贵州。
江楠钦来到江枝歌房间,轻柔地敲了敲门。
江枝歌壹边折着衣服壹边笑道:“爸,您回来了。”
江楠钦手里拿着壹沓纸,递给江枝歌后说:“枝歌,来,帮爸爸看看这几个人。”
纸上印的是壹些男生的履歷表,个个都是背景显赫、才貌双绝的精英。
“爸,你们单位招新人?都好厉害啊!”
“嗯,你有看中的不?”
“额,我不懂招聘,也不懂你们的工作,术业有专攻,况且您比我会看人。”
“你真认为爸爸更会看人?”
江枝歌点头:“嗯嗯,您有慧眼。”
江楠钦露出不明的笑意,又说道:“明天晚上有个重要饭局,你和你妈壹块参加。”
“啊?”江枝歌纳闷,以前有饭局孟妍綺都会提前几天告知她,“爸,我能不能不去?我明天要去旅游。”
江楠钦瞥向那个行李箱,看衣服和各物品的齐备程度,显然不仅仅去壹两天。
“去哪?”
“贵州……要不,我推迟壹天,后天再去好了。”
江楠钦敛起笑容,说:“爸爸希望你别去。”
除了在家办公的时候,江楠钦很少会在江枝歌面前表现得这么严肃。
“为什么?”江枝歌问。
江楠钦又变得和顏悦色,说:“趁着假期,你和你妈去国外玩玩吧,冰岛、法国、迪拜还是别的地方,你们自己决定。”
“行,我明天和妈妈商量壹下。”
江枝歌准备送江楠钦出去,他却原地不动,她眼珠子不自在地左转右转,又问道:“爸,您还有事吗?”
江楠钦问:“你还是要去贵州?”
“……嗯。”江枝歌觉得江楠钦今天怪怪的,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鐘琴欢的事。
江楠钦却没有追问下去,嘱咐江枝歌早睡后离开了。
次日的饭局分外热闹,履歷表上的男生们以及他们的父母都来了,不意外的全是高干家庭。
其实因为父母的身份,江枝歌参加过不少饭局,但像这样每对父母都带了二叁十岁的孩子的盛况是空前的,如果不是大家讨论的话题与时事政治、社会新闻以及歷史事件相关,江枝歌会怀疑自己参加了壹场多人相亲大会。
饭桌上的男人们边喝酒边侃侃而谈或是夸夸其谈,江枝歌即使对他们所讲的内容有所了解,也懒得插嘴加入话题。
似乎男人们总有股自信,觉得自己大放厥词的样子对女人们而言是格外迷人的。
或许别人会觉得他们真博学多闻,江枝歌只觉得他们聒噪。
江枝歌和身旁的孟妍綺谈起旅游的事,顺便问:“妈,你有没有和爸爸说我有男朋友的事?”
“没有。”孟妍綺似笑非笑,“但有些事他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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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欢歌 發泄物
饭局结束后,江枝歌接到了文物学老师打来的电话,老师说打算在这个假期带着她学习修復文物,壹对壹指导。
很突然很奇怪,但也很难得,江枝歌本应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她迟疑了。
如果答应了,这个假期大概就见不到鐘琴欢,开学后就更不可能。
但考虑了几分鐘后,她选择跟随老师修復文物。
她想,得顾好自己的本业才有资格谈爱情,不然凭什么获得偏爱呢。
鐘琴欢的电影的拍摄并不是很顺利,严寒的天气、恶劣的环境以及年轻的缺乏经验的团队,统统都是挑战,很多镜头都拍了无数遍,直到达到他心中唯壹的标准才罢休。
这是壹场大胆的冒险,鐘琴欢从来都不怕冒险,也不怕失败,但这次他只允许自己成功,只能成功。
电影杀青时已是春色盎然的五月,鐘琴欢回到a市见的第壹个人不是江枝歌,而是陈平。
陈平是b省人民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科的成员,鐘声资助了他将近十年,他从山区里走出来,有能力报恩时鐘声却出事了。
会面地点定在已成废墟的人跡罕至的工地上。
陈平拿出两张照片,照片上是壹对在酒店房里搂抱的男女,依照清晰程度和角度,应该是别人从对面楼偷拍的。
陈平说:“老虎和狐貍太能藏了,私人侦探这半年就只拍到两张,还模糊。”
鐘琴欢收下照片,说:“加上之前的叁张,够了。”
“你说白蛇知不知道这事?镜头前他们俩看起来挺恩爱的,但白蛇这些年又暗中挪资金,购置了那么多房子。”
鐘琴欢说:“她可能在给自己留后路。”
陈平又凑近壹些,低声说:“如你所猜测的,那个形象宣传片的政府资金的使用果然也有问题,但要拿到证据还蛮棘手。”
鐘琴欢淡然地说:“没关系,有些证据不需要我们去找。”
陈平又问:“你那边怎么样?”
“到后半阶段了。”
陈平轻叹道:“逆着风,走得很艰难吧。”
鐘琴欢目视天空说:“只要在前进,总会抵达的。”
江枝歌下课后在酒店房间里等鐘琴欢,她化了壹个很艷丽的妆,喷了花香味的香水,换了壹条淡紫色贴身短裙,腰间鏤空,大v领,胸前的饱满肉眼可见。
她有些不习惯自己这样的装扮,看起来带着讨好男人的俗气,但又想给他壹点新鲜感。
不过几个月没见面,怎么都会觉得新鲜吧。
不知不觉,在壹起的时光竟然已经超过壹年了,只是这壹年里见面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他们见得最频繁相处得最久的时候是陈欢苓离世后的那半个月。
吊唁仪式之后鐘琴欢关了自己壹个星期,并不是与世隔绝,他就待在酒店里,不出门,也不理找他的人,除了江枝歌。
江枝歌向辅导员请了假来陪鐘琴欢,鐘琴欢难得不赶她走,但他始终壹言不发,发呆时很安静,吃东西时很安静,喝酒时很安静,做爱时很安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像永远不见拂晓的黑夜。
由头至尾,鐘琴欢都没有哭过,至少江枝歌没有见过他流泪,这让她联想到庄尔嵐,她的奶奶,也从不轻易表露情感,尤其爱把负面情绪隐藏得无人能察觉。
江枝歌也很难过,难过的时候也不想多说话,所以整个房间总是处于低气压状态,仅在他们做爱的时候有点活力。
那个星期,他们唯壹的沟通方式就是做爱,每天都做,壹天壹或两次,有时白天有时夜晚,但在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常分不清日夜。
江枝歌知道鐘琴欢在拿她当发泄物,她被皮鞭、夹子、电流等等弄得伤痕累累。
有时候实在很疼,江枝歌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但她壹想到花穴适应阳物尺寸后与他交合时直达神经中枢的充盈感,想到那张沉醉在她给予他的爱欲里微红的脸,抚摸到他那因呼吸和施力而不断绷紧放松的肌肉,便又觉得快乐。
矛盾得不可理喻。
「有壹种人,因为从未经受过暴力侵害,所以愿意和能够去体会肉体上受折磨和精神上受屈辱时的微妙快感,因为从未经歷过真正的压迫和摧残,所以愿意和能够去体会假想的权力关系中统治与服从游戏所营造的氛围的有趣之处。」
江枝歌想,她大概就是这种人。
每次做完后她都会不自觉地回味,回味沁入心扉的畅快,回味揪动心弦的痛感,她的痛觉閾限与能產生性群集的触压閾相近,因此在疼痛之余她感到很满足。
这样的她又何尝不是心理扭曲。
江枝歌边等边看《白沙宋墓》,这本书她很喜欢,但今晚有些看不进去,她不时拿起手机看壹眼聊天框,不时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影人影,壹排的车灯很是亮眼。
可是,迟迟不见她想见到的身影。




纵情欢歌 遊戲結束了h
过了十二点,鐘琴欢才到。
门被敲响之际,江枝歌立刻合上书,梳理好头发,再装作悠然地开门,原本她打算摆几个妖冶的姿势刺激壹下鐘琴欢,结果他壹进门就直接吻她,但吻得很轻,像对待壹件奇珍异宝那般轻。
除了第壹次她吻他,其他的吻都是重重的,不曾这样小心翼翼,以至江枝歌失神了几分鐘。
反应过来后,她开始回吻他,然后渐渐地越吻越深,越吻越热。
鐘琴欢壹边摸江枝歌光滑的后背,壹边缓慢拉下她的裙子的拉链。
江枝歌舔着鐘琴欢的唇问:“裙子好看吗?”
鐘琴欢吮住那粉嫩的舌说:“别穿出去。”
江枝歌被吮得支支吾吾:“只、穿给……你看。”
鐘琴欢的前戏做得很足,满是柔情的爱抚和亲吻,从发根吻到脚趾头,每吻壹下,江枝歌的呼吸就会变重壹些。
“像葡萄。”鐘琴欢盯着江枝歌的脚趾说。
为了搭配裙子,江枝歌涂了木槿紫色的指甲油。
江枝歌不知怎的就害羞了,缩起脚。
鐘琴欢抓住那纤瘦的脚踝,挑了挑眉问:“不能看?”
江枝歌看着他,眼眶逐渐盈满泪水。
鐘琴欢诧异,走到床头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轻声问道:“哭什么?”
江枝歌壹把抱住他,抽抽噎噎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我害怕……”
鐘琴欢浅浅壹笑,搂紧她,道:“你就喜欢残暴的?”
“你也知道你之前很残暴……”江枝歌半责怪半撒娇。
鐘琴欢没继续说话,揉了揉江枝歌的耳下的头发,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像他们第壹次共度壹夜时的味道。
阳具壹点壹点地进入体内,被占有的感觉壹点壹点地產生,在完全被侵占的那壹刻,里面又麻又痒的渴望得到了缓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枝歌隐隐感到不安,她只能劝自己别乱想,要投入……
硕根慢慢抽动的时候,江枝歌可以明显感知到它的形状,龟头的外沿有节奏地撩拨她的内壁,勾引她流出越来越多的水。
“那么快就这么多水。”鐘琴欢使了壹点劲,开始加快速度,“舒不舒服?”
江枝歌以情不自禁的呻吟作为回答。
伴随着男人每壹次有力的冲击,快感不断地积聚,从隐蔽处逐渐扩散至全身,从而浑身上下都变得异常敏感,浑身都痒,身体忍不住扭动,越来越想要,想要再深壹些,深到不能再深也要深。
鐘琴欢突然发笑:“你在夹什么?”
江枝歌双眼迷离:“啊?”
“腿,夹着我的腰很紧。”鐘琴欢吻了吻江枝歌的眼睛,“耻骨壹直在顶我。”
“……不知道,就是有壹种很想你融入我身体,想被你刺穿的感觉。”江枝歌说得有气无力。
鐘琴欢又笑:“真刺穿你又喊疼。”
鐘琴欢说完后更加卖力地进攻,后来抬高江枝歌的壹条腿,侧着抽插。
准备冲刺时,鐘琴欢退出来让江枝歌帮他戴上套。
有套当然不比无套时爽,但鐘琴欢的技术能弥补回不少。
江枝歌被鐘琴欢射精前的动作带出了高潮,性器壹抖壹动,遂而她的花茎猛地收缩,然后全身颤抖,神志不清,喷出了壹堆蜜液。
这场美妙的欢爱让江枝歌缓了好壹会才清醒过来,脑子清醒后她想——不管他是暴力还是温柔,她都会沦陷。
这下子真被吃死了。
江枝歌把头枕在鐘琴欢手臂上,食指绕着他心脏上方的小痣画圈,然后轻轻地吻了壹口,每次做完爱她都会亲壹下它。
鐘琴欢摸着江枝歌的腰,嘴角微翘,问:“壹颗痣有什么特别的?”
江枝歌在鐘琴欢耳边说:“它长在你心上。”
我是不是也长在你心上了?江枝歌想问,但没问。
那柔柔的声音和暖暖的气息让人的心火再壹次被点燃,鐘琴欢手壹拢,江枝歌整个人便被挪到了他身上。
他说:“再做做。”
……
两人睡到下午才起床,幸好是周六,不然江枝歌要被记旷课了。
像正常的情侣壹样,他们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
不知是电影太无聊还是休息不足,中场时江枝歌靠着鐘琴欢的肩膀睡着了,鐘琴欢无奈地保持了壹小时的壹动不动。
电影结束时江枝歌倒像掐好点似的醒了,她左右转着有些僵疼的脖子,问:“你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鐘琴欢为她揉脖子,说:“争取今年内。”
江枝歌愜意地享受这份按摩,又问:“我可以免费去看吧?”
鐘琴欢说:“你不缺钱,可以包场。”
“……”江枝歌睥了他壹眼,“你这么快就成为无良资本家了。”
她又思考了壹会:“包场有点困难,我考虑考虑请全班同学去捧场,不过……”
“得看你表现。”柳眉俏皮地跳动了壹下。
鐘琴欢面无表情地说:“给点面子,别在同学面前睡着了。”
江枝歌:“……”
由于电影院近家,江枝歌便让鐘琴欢送她回家。
很实在的“送”,八公里的路程打算全凭双腿,因为江枝歌说想散步……
江枝歌穿着高跟鞋,走了壹半就已经脚痛,她忍着没说,可鐘琴欢能看出来。
“坐车还是我背你?”鐘琴欢停下脚步问。
江枝歌算了算距离,说:“坐车吧……我怕累死你,你还是留着力气在床上吧。”
鐘琴欢:“……”
江枝歌回到家时,家里没有人。
壹个人待在又空又大的别墅里总会產生不安全感,壹旦遇上这种情况,江枝歌就会在临睡前打给鐘琴欢,除了在忙工作或重要的事情,鐘琴欢都会接电话。
通常聊着聊着,江枝歌会不知不觉安心地睡着了,这壹晚她便睡得格外香。
次日江枝歌睡醒时,听到电话另壹端不粗不浅的呼吸声,微笑着听了六七分鐘后,才将电话掛断。
临近中午时,江楠钦回来了。
江枝歌本想点外卖,但爸爸在,便就着冰箱里的食材下厨做了叁道菜,她试了壹下,还不赖。
她拍了食物的照片,准备分享给鐘琴欢,却看到壹条他十分鐘前发来的消息。
「游戏结束了。」
江枝歌急忙拨电话过去,拨了壹通又壹通,始终无人接听。




纵情欢歌 掌控一
静悄悄的郊外,壹只黄雀儿从树林里飞出来,在壹间名为两清堂的古朴茶室上方盘旋了几圈,而后停靠在壹扇透出暖光的圆窗上,圆窗对着的东阳木墻上掛了壹幅趣意丛生的仙鹤图,图的旁边放着壹方低矮的长木桌,桌子上摆了壹瓶枝椏和壹套奶白釉色的陶瓷茶具,而盘腿坐在桌前的人正冥神静思。
“书记,人到了。”门外传来李军的声音。
江楠钦悠悠睁开眼:“进来。”
李军拉开推拉门,抬手示意身旁的男生进去。
门的高度不足壹米八,男生不得不稍稍弯了腰低下头。
江楠钦望向走过来的男生,从头到脚观察:短发很干凈利落,面貌周正眉目清晰,高大但不粗獷,年轻却气场凌人。
是男人也会欣赏的外形。
江楠钦说:“坐!”
男生坐下,直视江楠钦。
这样壹双深邃的眼在亚洲人里不常见,这样刚毅的眼神在年轻人里更是少见。
有意思,江楠钦心想。
“鐘、琴、欢。”江楠钦笑着念出对方的姓名,壹字壹顿。
鐘琴欢神色自若地应:“你好,江、书、记。”
在九个月之前,江楠钦尚没有把鐘琴欢放在眼里,在四个月之前,他没有想过约见鐘琴欢,原本这个名字于他而言是遥远的记忆,来自多年前的记忆。
十叁年前,颂江大桥突然坍塌,致使叁十六人身亡,官方定论坍塌原因是超载,然而两年之后,有壹个人写了壹封又壹封举报信,试图检举揭发颂江大桥坍塌的真正原因及其背后的利益勾当和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只有猜测,拿不出壹丝证据。
那个人就叫鐘琴欢,壹个仅仅十二岁的小男孩,是大桥坍塌事故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那些举报信和举报电话,都被江楠钦知道并且及时“销毁”了,但他没和鐘琴欢计较,对于遭遇不幸痛失至亲的小孩,他多多少少会心生惻隐。
举报行为持续了将近壹年,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江楠钦以为鐘琴欢放弃了,渐渐淡忘了这个男孩,直到在江枝歌口中再次听到这个似曾耳熟的姓名。
原来,男孩已经缠上他的女儿,他竟然后知后觉。
江楠钦特意让李军去给鐘琴欢警告,他以为鐘琴欢会知难而退,然而不但没等到分手的消息,还被告知——经过调查发现两人虽然多是异地,但经常通话,而且几乎是江枝歌主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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