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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欢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欢乐蜗牛
大燕欢歌
作者:欢乐蜗牛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要命的屁
    大燕乾乐四年三月初六,清明节。

    帝都南京。

    这个清明节没有雨,大燕延续了一百六十三年的轩辕帝祭祀大典也在社稷坛前隆重的拉开了帷幕。

    轩辕帝,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中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共主,五帝之首,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据说他是少典与附宝之子,本姓公孙,后改姬姓,故称姬轩辕,亦称黄帝。

    轩辕帝以统一华夏部落与征服东夷、九黎族而统一中华的伟绩载入史册。黄帝在位期间,播百谷草木,大力发展生产,始制衣冠、建舟车、制音律、创医学等,被尊奉为“华夏始祖”。

    在大燕朝一百多年的轩辕帝祭祀大典里,在各个时期各位帝王对待此项祭祀大典的态度多有不同,有皇帝每年亲自主持的,也有不务政事的随便遣派官员,勋贵草草了事的。

    对此朝廷似乎也没有太过于严格的要求,民间则多半跟随朝廷的意志为指导,或重视或轻视之。

    而今年因为种种原因,乾乐帝封景珹以尊轩辕,重传承,助教化,决定亲自操持大典并亲诵祭文。

    迎神、奏乐......。

    行跪拜礼......。

    奠玉帛,乾乐帝洗手登坛,在乐曲声中,在轩辕帝神位前跪拜,上香,奠玉帛......。

    ......

    初献,乾乐皇帝再次洗手洗酒爵,上香,祭酒后,他环顾了一下坛前的文武百官,王孙贵族和上万名军士百姓,接过太常寺寺丞沈天逸手中的祭祝文跪拜朗声诵出:

    “乾乐四年,岁次庚午,三月初六,帝景珹致祭於黄帝轩辕氏曰:仰惟圣神,继天立极,功被生民,万世永赖,朕嗣承大统......。”

    “噗!”

    一个响亮的放屁声。

    没有听错,的确是一个相当洪亮的屁声从跪侍在乾乐帝旁的太常寺寺丞沈天逸身体里迸发而出,在这个除了乾乐帝声音以外,没有任何杂音的社稷坛前,不合时宜的放了出来,声音显得清脆而有力,从而中断了乾乐帝的祭文。

    封景珹面色一沉,斜眼冷冷的横扫了一下沈天逸,沈天逸心中大惊,急忙惶恐的磕头道:

    “微臣罪该万死!”

    转过头,封景珹继续诵读:

    “朕嗣承......”

    “噗,噗,噗!”

    三声连环屁再次中断了封景珹的金口玉牙。

    封景珹眉头一扬,脸色已经由冷色变成铁青,他暴怒的把手中锦帛祭文一收拿在右手,呼的一下跨了两步,一脚狠狠的踢在沈天逸的头上。

    “沈天逸,你该死!”

    沈天逸硬生生的受了一脚却不敢抬头,只不停的磕头道:

    “微臣罪该万死!”

    “微臣罪该万死!”

    “微臣万死!”

    “微臣万死!”

    .......

    此时长跪在乾乐帝封景珹前的王孙贵族和满朝文武无不脸色大变,心中骇然的望着脑袋如捣蒜般的沈天逸,心中一阵悲凉。

    “完了。”

    “这个沈天逸完了!”

    确实,像沈天逸这种对祭祀大典极为不敬之举已经触犯了封景珹的逆鳞,触犯了天威,天子一怒千里都能流血,现在只面对一个沈天逸,那么沈天逸还有活路吗

    虽然这种失礼失仪之举在大燕朝的历史里也有前车之鉴。

    顺乐七年三月,礼部右侍郎蔡青清明时节陪祀献陵、裕陵,不于纠仪官处报名,被礼科给事中薛怀劾其不敬,因此被降职三级。

    正元九年二月,永安伯肖冲清明节谒陵时,带鹰走犬,沿途一路纵猎,陵祭完毕后驰神道而归,被礼科给事中官员参劾,投进了监狱。

    正元十一年三月,龙虎卫指挥张怀豫因清明谒陵,陛辞即潜归家中,羽林前卫指挥使马清酣醉至陵下,二人被锦衣校尉察觉上奏后,囚于大理寺五月,然后调于他处。

    ......

    但这些都不是极严重的,受到的处罚也自然不算太重,可像沈天逸这种在大典上放连环屁,直接触犯天子之威的行为那就相当,相当尴尬了!

    而且最为致命的是,乾乐帝的帝位本来就有点来路不正,民间士林对此也颇多微词,让坐在皇位的封景珹一直耿耿于怀。

    个中缘由则是,本来大燕朝百多年来帝位继承都是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并且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乾乐帝的父皇正元帝封炎,立淳厚皇长子封景瑜为太子,准备西归之时传位于他。

    可惜封景瑜命薄因为一次意外身亡,封炎只好循祖制改立聪慧的皇太孙封桓为太子,并在驾崩之时传位于封桓,后者继位立年号弘庆,封景珹则封为燕王就藩于燕京。

    本



第二章 乱点鸳鸯
    对于萧翰墨的仗义直言,封景珹虽然盛怒,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萧翰墨给杖毙了去,只是以二十大板以示惩戒,以堵下面朝臣继续进言。

    二十大板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况且萧翰墨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怎么吃得消

    再说对于廷杖这种惩罚来说,里面的规矩和道道可多了去,执行廷杖的锦衣卫可是练过的,有断骨不见血,见血不伤筋之说。

    有十几板下去骨盆破裂,腰脊断裂而不治身亡的,也有几十大板下去,第二天还能行动如常的,这一切还得看施行者的意思来定。

    现在正是封景珹盛怒之下,满朝文武拿不准圣意,以为封景珹也要重罚萧翰墨。

    沈天逸被罚勉强算得上咎由自取,大家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时连累萧翰墨同罪就不一样了。

    所以,在以与萧翰墨关系一向不错的吏部尚书上官然和国子监祭酒朱鸿轩的带领下,十来位朝臣一起跪拜道:

    “圣上,此举万万不可,萧大人劳苦功高,乃我大燕肱股重臣,岂能受此重刑,望圣上三思啊!”

    看着下面一众朝臣,封景珹神色一滞,知道自己廷杖萧翰墨是有点过了,可是不罚萧翰墨,若是下面的朝臣跟着起哄叫嚷着不杖毙沈天逸怎么办如果罚了萧翰墨群情汹涌怎么办

    封景珹有些骑虎难下起来。

    看着乾乐帝愣在那儿,旁边的随堂太监张泉凑过来在封景珹耳边细语道:

    “圣上,您大可不必气恼,小的前两天听说了一个笑话,说是沈天逸的小儿子沈欢在国子监外的大街上被一伙同窗算计,裸身于大街之上,那沈欢意志力也弱,羞愤之下便昏厥了过去,听说现在还躺在床上静养,这件事在京城一时传为笑谈,而萧翰墨萧大人女儿正待字闺中,圣上,您何不赐婚于他们,以显您仁慈宽厚之心”

    封景珹闻言心念急转,他一下就明白了张泉的意思,这确实是一箭多雕之举!

    萧翰墨女儿青龙卫指挥使萧如冰他当然清楚,其不仅勇武过人而且有国色天香之貌,只是在婚姻大事上却多有波折,前些年,其还在十四五岁时就有无数人上门提亲,倒是断断续续的也勉强选中过几家,可那几个幸运的男子在婚事稍有眉目之后,都无一例外的身残或身死而断了姻缘,以至于让萧如冰落得一个克夫的恶名。

    加上去年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江的二公子陈博志勉强入了萧家法眼,交换了婚书,没想到陈公子一高兴,在家中狂饮大醉落了一个半身不遂,这门亲事自然也就无疾而终。

    这样一来,就更加坐实了萧如冰的克夫之名,世人愚昧,人云亦云,众口铄金,以至于京城的公子少爷,门阀子弟对其无不谈虎色变,更不敢以自己的小命去窥觑萧如冰的绝世之姿,萧家无奈之余对此也讳莫如深,不敢再提自己女儿的婚事了。

    现在张泉提出这个建议,封景珹心中有些想笑。

    一来,今天沈天逸冲撞了自己的天威,让自己颜面扫地,那就让‘克夫女’去克一克他儿子去,检验一下这个传闻的真假,至于以后沈天逸的儿子是不是会身残或者身死并不重要,至少可以恶心一下沈天逸。

    再则,萧翰墨桀骜不驯的与自己吹眉毛瞪眼睛,那就把他的女儿嫁给一个满城笑柄的男人,让孤高自许,刚直不阿的他嘴里吃点黄连,想想事成之后,萧翰墨家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最后,自己还可以在满朝文武眼中落得一个宽厚仁义,宽以待人的形象,从而解决此时骑虎难下的窘境。

    高!

    实在是高!

    想到此,封景珹心中大乐。

    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众臣,封景珹虽内心暗喜但却不露半点声色,依然冷着脸道:

    “萧爱卿,既然众位爱卿为你求情,朕也不为己甚为难于你,至于要免了沈天逸死罪也不是不可,只要你答应朕一件事情,朕可以马上豁免于他,不知萧爱卿意下如何”

    眼见封景珹脸上阴晴不定半响之后说出这番话来,众臣心中惴惴,要知道封景珹可是杀伐果断之人,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行径,他是断不可能轻易的饶了沈天逸,现在道出此语,估计事情不会是小事,于是众臣都齐齐的把目光望向了萧翰墨。

    见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皮球也踢到了自己跟前,萧翰墨沉吟了一下道:

    “圣上圣明,微臣虽然老迈,但亦可为了圣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敬请圣上吩咐微臣便是!”

    “朕可不用你赴汤蹈火!”

    封景珹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朕听闻萧爱卿爱女萧如冰待字闺中,而沈天逸小儿亦刚及弱冠且勤学聪慧,两人也算郎才女貌,朕就想借此促成一段美满的姻缘,爱卿以为如何”

    “这,这......”

    萧翰墨也是成了精的人,只瞬间便把封景珹的心思给猜了个**分,按说封景珹这个提议在以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基本上算得上是件好事,沈天逸那个儿子虽然有些木讷,书呆子气重,可治学还



第三章 算计
    时间回溯到六天前的二月二十八日。

    正午,国子监的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应该是下学后学子们去食堂吃午饭,或者吃了午饭午休的时间。

    在经过了半天的沉闷的学习之后,这些学子应该是愁眉苦脸,疲惫不堪的,而且国子监里的规矩也不允许大声喧闹。

    可现在的国子监却一反常态的欢腾不已,究其原因,却是因为祭酒要在下午召开一个国子监助教,教授的全体会议,决定下午休课半天。

    这对于整天都面对书本,面对教授们孜孜不倦的之乎者也的学子们来说,这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事。

    放假消息一公布,家在京城的学子们便忙着收拾起了自己的书本、学具,准备回家的回家,游玩的呼朋唤友出去游玩,想相约去青楼或花船的则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研究其行动细则来。

    当然,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敢真刀真枪的去玩上一回就不清楚了,但至少事前的讨论还是挺开心的。

    而一向老实本分的沈欢,在众多同窗兴高采烈的气氛影响下,想到今天再也不用吃国学食堂里难些咽的粗茶淡饭,终于可以回家大快朵颐一番时,脸上也露出了几丝欢快的笑意。

    本来国学的食堂饭菜也是不错的,只是儒家传统历来讲究不欲极饥而食,食不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过多,国学里本着从节约成本和为学子们养生的想法,便规定了每个学子得定时定量。

    其实,这种规矩并不是很好,毕竟年轻人还在长身体,食量若是不够是很容易出一些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只是这个规矩却是一直早就定下好了的,要轻易改变也很麻烦。

    当然,规矩是死的,你如果你非要多吃那也不是不可以,两个字加钱而且特贵。

    如此一来,这对于身材高大、食量不低,口袋里钱不多的沈欢来说就有点难堪了,使得一直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他每次饭前的半个时辰都被饿得肚子呱呱直叫。

    想到此,沈欢的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声响起。

    收拾起书囊,沈欢一边摇头晃脑的默诵着上午教授新讲的一篇时文,一边踏步走出了国子监大门。

    “沈欢,沈兄请留步!”

    沈欢回头一望,只见几个同窗从后面急急的赶了上来。

    对于眼前几人,勤学的他并不怎么喜欢,这几人学业疲懒不说,还仗着自己高官显贵的家世在学堂里胡作非为。

    什么上课打瞌睡,翘课呀还是轻的,听说还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赌钱,最可恨的还是经常爱作弄同窗,让很多学子出尽洋相。

    用现在的一个词语来说这几人就是典型的学渣再加‘学霸’。

    沈欢虽然不喜,但也不好直接转身就走。

    “几位同窗,不知你们唤住小生所为何事”

    一个十六七岁,面如冠玉的大男孩笑嘻嘻的疾跑了两步来到沈欢跟前,作揖道:

    “沈兄,请恕小弟等多有打扰,我等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天上午教授所讲时文太深奥了,速度又快,我们都不甚融会贯通,现在特想请你不吝赐教一二。”

    看着一反常态,虚心求教的萧睿,沈欢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不过他虽然性子淳厚但拳头大,力气也不小,况且现在是大白天,他也不怕几人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萧学弟谬赞了,小生资质鲁钝,我自己的课业都还没有融会贯通,哪里敢指教几位学兄!”

    一个壮实的黑面小生接口道,“沈兄,你何必自谦呢,这次旬考你可是得了我们文华院的第三,教授还夸了你博学多才呢,你说你资质鲁钝,那我们又算什么,你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兄弟。”

    萧睿身边的几人也纷纷起哄道:

    “就是,就是,沈兄家学渊源,沈伯父这次不也得了圣上青眼在操办轩辕帝祭祀大典吗,你又何必用这等肤浅的借口来拒绝我等。”

    “圣人道,有教无类,我等虽然性子疲懒,但你也不能拒绝我们有一颗改过自新的心呀!”

    “沈兄,平时言语多有得罪,还请你既往不咎,给我们一个可以上进的机会吧!”

    见几个学渣同窗迫切改邪归正的神情,让沈欢的防备之心又加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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