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造星之名公费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宴
“……”秦至简脸色蓦然一变,“谁和你说的?”
沈飞扬露出几分不屑,“少来,除了我,还有谁这么懂你。”
秦至简短暂迟疑,没否认,也没承认,避开了这个话茬,“别和别人提这个,你的戏是梁函保上的,小心外人多想。”
沈飞扬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当即不敢再猜了。
他固然当红,但也知道,电影圈的门槛高,想要驾驭大银幕,单靠人气可不够。
如今找来他的电影剧本,基本都是无脑的小成本恋爱故事或者青春电影,电影班底质量也都很一般,找来他是指望他能扛票房,但作品本身实在没什么意思。拍这种电影,只会是消耗自己的人气和考验粉丝的忠诚度。
除了挑战自己的运气,别无收获。
没有哪个电影演员是能靠这种作品当敲门砖的,沈飞扬和秦至简对此都心知肚明。
《黄粱无梦》这种文艺片,才算是好的起点。
片酬不高、戏份不重,都不重要。只要这个项目能在电影节有收获,沈飞扬就算半条腿踏入更高的圈层了。
收工后,秦至简陪着沈飞扬回了车上。
他刚准备上车,却发现不远处制片人连云走来,正冲他们挥了挥手。
连云这几天都在跟着外联制片协调外景,秦至简还是第一次在现场遇到她,“飞扬,下来和制片人打个招呼。
秦至简一边说,一边主动迎上连云,礼貌地寒暄起来。
连云见了他也笑,“总算忙得差不多了,你们进组,我也没好好招待。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请飞扬和你们团队一起吃个饭。”
沈飞扬下车亲自和连云问好,听她这么说,自然答应。
秦至简道:“不能让您破费,这次我来做东。”
连云轻笑着推他,“秦总别这么客气,你们是来给我救急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客套几句,秦至简这才和沈飞扬一同离开。
连云目送他们上车,随即笑盈盈地去了现场。
梁函一整天都躲着秦至简,看他走了才从角落里钻出来,没想到正撞上连云。
连云拉住他,当即道:“小函,晚上我请飞扬团队吃饭,你和我一起吧。”
梁函闻言便是一愣。
他正烦秦至简,对方昨晚的话让他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秦至简也许无心,也许是真的为剧组在想办法,但他的主意正正好踩在梁函最忌讳的雷区里。
梁函受够了恋人的背叛,更恶心这种以创作之名的大旗。
可他没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制片人要请演员团队吃饭,他又是那个为沈飞扬力荐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得出席这个场合,否则于情于理,都显得对两边怠慢了。
连云根本没考虑过梁函会有拒绝的可能,她打电话让制片助理定了餐厅,时间地点直接发给梁函,“看着快收工你自己过去就好,不用等到最后了。”
拿着制片人的尚方宝剑,为了逃避秦至简,梁函还是磨磨蹭蹭等到所有人都从现场收工回酒店,自己才打车去了连云定的高级餐厅。
果不其然,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凉菜都已经上齐了。沈飞扬正和连云笑着说话,秦至简坐在沈飞扬的下首,连云身侧的空座留给了梁函。
正与秦至简面对面。
梁函深吸口气,没办法,一边为自己的迟到赔礼,一边坐了过去。
秦至简抬眼看他,梁函直接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去和沈飞扬寒暄。
沈飞扬一边聊一边用余光瞥自己的经纪人,果不其然,秦至简面色铁青,看着没好气。坐在秦至简身边的执行经纪已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生怕当众被老板骂死。
梁函仿佛毫无察觉,一顿饭全程,连沈飞扬的助理都照顾到了,偏偏不与秦至简说话。
以造星之名公费恋爱 以造星之名公费恋爱122
终于吃完饭,等连云买好单,梁函拎上外套就想跑。
秦至简攥住他手腕,把人强势地往身后一拽,拦着不许走。
没等梁函开口,秦至简假笑着望向连云,主动邀约道:“连云姐,我看这里顶层是个酒吧,不如我们去喝两杯?”
执行经纪不用他使眼色,立刻说:“秦总,连云总,你们聊呀,我陪飞扬回去要录个id,我们先走了哈!”
她带着艺人助理直接告辞,包厢内,只剩秦至简、连云和梁函三人。
连云悦然一笑,“太好了,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有的话刚刚不方便说,我们上去单聊。”
刚刚吃饭当着艺人的面,她自然不会提叶一琼的事情,然而叶一琼才是导致秦至简带沈飞扬提前进组的原因。
连云这样说,就肯定还有别的话要和他们讲。梁函没办法,只能也点头答应。
秦至简这才松开握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领着两人去了顶层酒吧。
点完酒,秦至简主动买单,三人在靠窗处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分别落座。
梁函酒量不行,只点了杯金汤力。秦至简和连云倒是各自一杯烈酒,毫无顾忌。
秦至简一贯地开门见山,张口便问:“连云姐,我听说陈导和阿琼老师过去是同学?我冒昧地猜测一下,陈导是不是曾经追求过叶一琼老师?”
他的直接让梁函感到一些失礼,梁函下意识瞪了秦至简一眼,秦至简却表现得无动于衷。
连云很显然也有些意外,可她并没着恼,反而笑起来,默认般地感慨:“秦总真是厉害。”
秦至简毫不谦虚地一笑,但没说自己是如何费力打听,只是轻描淡写地概括:“我与阿琼老师的经纪人杜沣相熟,听说剧组的情况,所以问了问。”
连云态度很坦然,“老陈年轻的时候是迷恋了一阵子叶一琼,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还在给叶一琼写情书。年少时很痴狂的追求过,哪怕年纪大了,也很难轻易忘怀。不过叶一琼没看上那时候的老陈就是了,他没钱,读电影学院是靠学生贷款和奖学金读下来的,长得也土,个子不高。要不是老陈这么有才华,我都未必愿意嫁给他。”
她这话带着点玩笑口吻,看起来不太介意陈禹可过去的情史。
梁函没想到自己和秦至简竟然真的猜中,更没想到连云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迟疑几秒,他接着问:“那阿琼老师……是因为知道陈导结婚了,才这么刁难大家吗?”
连云举起酒杯和梁函碰了碰,两个人各自抿了口酒,她才道:“我不愿意这样揣测她,只是看起来确实如此。老陈的剧本是几年前写的了,那时候他正迷恋叶一琼,角色很多影子都投射了他的情感。后面改了很多,但没法抹去他的初衷。叶一琼一定看得出来,所以更不甘心曾经的裙下臣叛逃吧。”
梁函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顾自又喝了口酒,企图压下这种情绪,接着安抚连云:“但我看得出来,连云姐,陈导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他对阿琼老师很克制,要不是你说,我肯定猜不到他们从前认识。”
连云一听就笑了,“小函,你不用哄我。我和老陈是一起经历过低谷困难的,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不是男女原始吸引这么简单,我相信他,否则不会为他这个戏找资金,如果没有我,他这部戏连开机的可能都没有。但我也了解他,从没得到过的白月光,永远是夜里最亮、最向往的地方。他没法抵抗叶一琼,否则不会这么逃避……我每天回酒店一看他的拍摄素材就知道,爱就是爱,他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自己。”
梁函不敢接话了,只能闷头喝酒。
秦至简静静听完两人交谈,缓慢地开口:“连云姐,你的意思是……陈导对叶一琼还是有那个意思?”
“当然。”连云斩钉截铁地回答,“叶一琼每天在他的镜头里都艳丽无双,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就算老陈之前忘了,现在每天看着,还能没点反应?”
梁函抬头看了眼秦至简,顿时预感不佳,他对着秦至简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秦至简,我警告你,不要在连云姐面前乱说话。”
连云愣了下,扭头看梁函:“怎么,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梁函死死盯着秦至简。
秦至简抿唇,没吭声,沉默以对。
连云见两人僵持,云淡风轻地弯弯嘴角,“小函,没关系,你让秦总说吧。叶一琼多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秦总又能说什么呢?”
梁函眼见秦至简就要开口,低声威胁着:“秦至简……你别……”
连云轻拍梁函手背,目光望着秦至简,很坚持道:“没事,你说。”
秦至简缄默片刻,最终还是道:“我只是觉得,陈导和阿琼老师之间存在的,是因为距离、时间和未曾得到所产生了本不会产生的性张力,吸引他们的不是对方,而是曾经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得到一次,就会消散了,所以……”
“你是说,让他们两个睡一次?”连云一边笑一边接话,脸色里丝毫没有恼意,甚至透着一种轻快,“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做一次,白月光永远不会成为米饭粒。可惜我和老陈说完,他不肯就是了。”
梁函原本在低头喝酒,听连云这么说一下就被呛住,他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几不可信地追问:“连云姐,你……你也这么想?你还这么和陈导说了?”
连云递了纸巾过去,温婉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小小的狡黠,“是啊,我骗你们做什么?与其让他一辈子念着,我情愿他们两个互相得到一次。雾里看花最朦胧,采到手却未必如此。别的我不敢保证,做一次,至少叶一琼不会再对我们老陈有什么兴趣了。”
说完,连云还举起杯中酒,冲两个男孩挤挤眼睛。话里暗示意味明确,秦至简没绷住,直接笑出声,他端起自己酒杯过去轻轻碰了一下。连云又冲梁函晃了晃杯子,梁函只好也和她碰了碰杯。
须臾迟疑,梁函决定一饮而尽。
他刻意忽略了秦至简惊诧的眼神,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又加了一杯尼格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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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苦相加的酒涌入喉咙,梁函所有的情绪也一瞬间释放。
原来婚姻的背后也藏着这样的无所谓。
他恍惚间想到的还是与郑柯临分手时,对方宛若赌咒般地预言——男人如此,gay是如此,这个行业也是如此。道德无须高尚,**才是第一。
哪有永恒的厮守和忠诚?归根结底,人亦动物。
他已经无心去听秦至简和连云又交谈了什么。
梁函放任自己被酒精和颓唐一起击倒。
秦至简的余光一直没放弃关照梁函,很快发现他不对劲,醉意渐渐浮现。
连云也依稀记得梁函酒量不佳,只是没想到这么夸张。
她很快结束酒局,想亲自打车送梁函回去。
可秦至简却说:“小函醉相不好,我来照顾他更方便,连云姐先回去休息吧。”
连云没多想,也觉得两个男性相互关照也确实更合理些,于是便与他们分车折返。
酒量差的人最忌讳混酒。
金汤力不算什么,秦至简知道那杯尼格罗尼才是放倒梁函的杀器。
梁函是故意的,故意要醉。
为什么?
等下了出租车,梁函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他腿脚发软,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秦至简扶着他没两步,梁函就踉跄着要往前栽。
秦至简见他这样,索性蹲下身,把梁函背了起来。
梁函把头垂进秦至简的颈窝,很顺从和依恋的样子。
秦至简心底一暖,没有把人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梁函小心地放到床上,梁函像是困极了,闭着眼,把身体团了起来。
秦至简伸手刮了刮梁函的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才转身出去,脱了外套,又打湿了一块毛巾,想过去帮梁函擦一擦脸。
没想到的是,秦至简回到床边,却发现梁函似乎没有睡着。
他脸朝向里侧,瘦削的肩膀正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难受。
秦至简只好走近,单膝跪在床边,试图探身帮他擦脸。
然而当秦至简的视线越过梁函的肩膀,他才发现对方瞪着大眼,眼眶里蓄满湿润,泪珠断线般涌出。那双漂亮的眼睛底下,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小函?”秦至简紧张地轻唤。
他一开口,梁函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整个人发颤的更加厉害。
泪水兀自滚落,他从抽噎变成了毫无预兆的大哭,像是积攒已久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毫无顾忌的爆发。
梁函已久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所有的眼泪似乎都在当年他与郑柯临的争吵中全然耗尽了。
那是一段被反复背叛的感情,梁函起先是震惊,后来觉得备受侮辱。
郑柯临最会花言巧语,最初几次还会求梁函原谅,到后面反而死皮赖脸,甚至变本加厉地指责梁函,将一切归结于梁函的“单纯”和“保守”。
他刚满19岁那年就和郑柯临在一起,分手时已经23岁。
从情.爱的启蒙到职业的入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郑柯临的掌控下开始。
一次分手,宛若一段人生的崩塌。
即便如此,梁函的眼泪也都是在争吵中失控才会流。
他不主动哭,因为哭了就是认输、就是不舍,郑柯临最会抓他的弱点,梁函不敢轻易掉眼泪。
直到两人彻底决裂,梁函都是昂着脖子从郑柯临的房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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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交付过全部信任的人竭尽其能事的贬低,梁函也能忍下所有的犹疑与摇摆,干脆利落地分开,重新再来。
可逃离那段经历以后的第四年。
梁函却突然发现,也许当年郑柯临说得是对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欲.望第一,情感第二。
性.冲动和原始本能可以主宰每一个人类,成年人理当原谅。
梁函借着酒劲痛哭,眼前都是过去争执吵架时的画面。
郑柯临第一次出轨被他发现的时候,郑柯临跪在梁函脚边认错,他抱着他的腿,一叠声地喊宝宝。梁函那时还能从郑柯临的眼底看到他以为的爱意,于是很快相信、原谅。
后来梁函才知道,那只是郑柯临的情欲,而他的情.欲却成了梁函之后几年不变的梦魇。
秦至简坐在床边沉默地望着梁函,对方将脸深深埋进床被。
白色的被单上洇开灰色的濡湿,秦至简指腹轻轻触碰那边泪水淹没过的痕迹,良久都没有出声。
直到梁函慢慢平静下来。
梁函像是逐渐沉入梦境,呼吸不再急促,身体也随之重新放松地舒展开来。
秦至简绕到了床的另外一侧,蹲到床边,梁函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秦至简轻轻擦去。
最后,秦至简弯腰,亲了亲梁函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评论3k的加更,明天加营养液的!!
大家给力,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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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礼物
小宴文
梁函翌日睡醒,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了秦至简的怀里。
他只穿了条内裤,秦至简光洁有力的手臂顺着梁函腰处伸过来搂着,两人姿势亲密,让梁函下意识去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片空白。
不是吧!
梁函扶着脑袋想,自己就这么饥不择食,每一次醉酒都要醉到秦至简的床上去???
他推开秦至简的肩膀,犹自坐起身,秦至简跟着也醒了。朦胧睁开眼,含糊地唤他:“小函……”
梁函没置理,左右活动活动腰,发现没有以往两人亲密后的酸涩感,再从床上爬起来,梁函彻底确认,这一次两个人应该只是纯粹睡了个觉,什么都没发生。
难得。难得。
“不好意思,昨天又醉了。”梁函敷衍地说,找出手机看时间。距离出工还有半个多小时,他还来得及回房间再洗个澡。
秦至简坐起身,望着他问:“你好些没有?”
梁函找自己的衣服穿,语气透着点疏离,“我怎么了吗?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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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简目光里的柔软渐渐变得锐利,他盯着梁函,挑眉问:“你不记得了?”
梁函动作一顿,他确实不记得了。难道他昨晚醉后闹得很厉害吗?不应该啊……他喝醉了很少耍酒疯,最多只是会吐。不过自己身上一点异味都没有,想也知道没吐过。
“我……”梁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秦至简摆摆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梁函站在原地,静默地和秦至简对视了须臾,弯腰捡起衣服,穿好走人了。
不过没隔多久,他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洗漱清爽,和秦至简重新在沈飞扬的化妆间重逢了。
秦至简知道梁函肯定是要回去洗澡,没时间吃东西,所以让沈飞扬的助理打包了汤包和粥过来。
梁函道谢,没客套,自己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吃完了。
沈飞扬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经纪人,见他今日气质和煦,眉眼平静,与昨日的凌厉判若两人,再看一旁用着自己的保温盒吃早点的梁副导演,怎么回事,他一目了然。沈飞扬偷偷笑了笑,没出声,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工作。
接下来几日的工作显得顺利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秦至简的启发,连云和陈禹可之间原本有些闹矛盾的情绪突然得到了纾解,夫妻二人又恢复到以往互相配合的状态里。连云在现场会提醒陈禹可进度,陈禹可也没那么避忌叶一琼,真拖延太久,便会去主动催促。再加上有沈飞扬的配合,男女主在时间协调上总能支应开。
秦至简还有其他艺人的工作要照拂,很快离组了。
离开前他本想找梁函温存一次,但接连几天都是女主大夜戏,梁函走不开。
直到秦至简航班登机,都没再找到机会与梁函独处。
秦至简坐在飞机上翻看两人聊天记录,总觉得后来几天梁函对他变得有些冷淡。倒没有那日赌气时候的不闻不问了,只是也不热络,像回到了一种公事公办的位置上。秦至简邀请梁函一起吃饭,梁函都会拒绝。
他本想问问梁函那天为什么哭,还哭得那么伤心。
可梁函已经根本不记得了。
秦至简直觉他的眼泪是与感情有关,难道因为郑柯临?
但他几次旁观,梁函对郑柯临的态度已近决绝,不像是有什么余情未了?
秦至简来不及问,问了也觉得梁函未必会说。
他只能满腹疑问离开。
12月中旬,《灿盛吧爱恋》终于在杭市宣告全剧杀青。路思琪亲自飞过去参加杀青宴,还特地打电话邀请梁函一起过来,机票全报。
没想到梁函苦笑着说脱不开身,路思琪也不知他是真忙还是搪塞,只能作罢。
秦至简倒是去了,见梁函没来,不免有些兴致缺缺。
这是星妹第一部戏,杀青宴上星妹大喝特喝,拉着剧组每一个人自拍合影,上到导演,下至场务。最后星妹喝得妆容全花,被执行经纪拖回房间后还想找人干杯。
秦至简一进她的套房就发现墙壁上挂着韩昀巨幅签名海报,星妹趴在墙上拿脸蹭海报,又对着韩昀激情表白。执行经纪想拦她,却拦不住,最后实在被艺人出洋相逗得控制不住,脱力地坐在一旁哈哈大笑。秦至简也是忍俊不禁,想气都气不起来。他摸出手机,把星妹这幅没出息的醉态全程拍摄记录,犹豫片刻,视频发给了梁函。
这几天都不怎么回他消息的梁函难得给他回了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又发来了一个语音:“替我恭喜星妹,听说后期很辛苦,但她表现很好,真是不容易。杀青后好好休息,等回北京我请你们吃饭。”
秦至简将梁函带着笑意的语音反复听了两遍,才给他回了个好。
转眼到了跨年夜。
尽管《黄粱无梦》的进度已经延后很多,但连云还是给大家放了假,元旦全组休息一天。
12月31日,大家提早收工回了酒店,剧组包下了酒店一整层餐厅,请大家一起吃跨年饭。
难得男女主都在,制片主任分别问两个人能不能趁新年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唱个歌就可以。沈飞扬不拿乔,一口答应了。叶一琼听说后,犹豫一下也同意了。
于是梁函特地在剧组的工作群里反复强调几次,让大家不要在艺人表演节目的时候录像拍照,避免因为歌曲版权问题产生纠纷。
当晚,男女主先后各唱了一首很欢快的情歌,大厅内一时气氛热烈。沈飞扬平时在现场沉默,叶一琼又爱迟到,对工作人员而言都不是太好相与的对象。这次一首歌唱完,艺人的个人魅力大放异彩,剧组同事们似乎短暂忘记了平日工作时的摩擦恩怨,都很捧场,消解了不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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