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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嫣然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作者:萧嫣然

拓跋朔方打碎湖中的明月就像扔掉自己的爱与奢望至此以后明月上东楼下西楼再与他无关“你可知你摔碎的,是我的心啊......”拓跋朔方(吉干)吕妙因(阿端)叔侄 1V1《重生之卿卿吾爱》姊妹篇有甜有虐 有h有剧情妙因姐姐用亲身经历向大家证明一句话虐夫一时爽 追夫火葬场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一章 六叔与阿端
“小姐,该起身了,小姐......”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妙因嘟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去了。
灵官叹气,小姐赖床的习惯无论如何是改不得了。
正忧愁之际,外间传来灵钗的惊呼,接着就是慌乱的一声:“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灵官还没作出反应,珠帘就已经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掀开,男子低身绕过珠帘,抬起头,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他作为鲜卑人与汉人通婚的产物,无疑是具有异域风情的,眸子并不纯黑,阳光照射下显出透明的琥珀色,眉骨很高,眼窝极深,皮肤白皙到不似真人,鼻梁窄直,完美无瑕,只有嘴唇与纯种的异域人不同,十分饱满性感,薄厚适中,透着诱人的润红色泽,这样一张脸理应匹配强壮的身体和不羁的气质,然而所匹配的却是淡然如水,甚至有些孱弱的姿态,两相交合,碰撞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不必多礼,”他淡声道,“你且退下吧。”
灵官虽然挂念着还在熟睡的主子,到底不敢反抗他的命令,况且她也心知肚明,没人比皇上更疼爱小姐,遂起身退去。
拓跋朔方缓步来到拔步床边,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幔,里头的小人儿正睡得香甜,花瓣儿一样的小嘴张开,露出艳红的小舌头,白瓷一样光滑的脸蛋,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圆润致的小鼻子完全继承自她的母亲。
她未出生时,惊世容貌就已经为人所预料,当年被称为简仪王府“双绝”的父母,注定了作为二人骨肉的她,容颜再次惊动世人,饶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拓跋朔方,也不禁屡屡为此而惊艳。
嗓音不自觉变得轻柔,“阿端,乖孩子,该起床了。”
吕妙因听到他的声音,意识转回到现实中来,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到他,唇边的笑容慢慢绽开,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软糯的嗓音响起:“六叔......你怎么来了......”
莲藕似的两只胳膊,从薄纱袖中伸出,搂住他的脖颈。
拓跋朔方不自觉喉咙干渴,连忙挣开她,起身到一旁,镇定了心思方道:“接你回宫,你一人在府内住下,我如何放心?”
吕妙因是个心大的,径自坐起身,嘟囔道:“那也不必一大早如此捉急......”
他听了这话,气到笑出声,转过身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骂道:“却是个小白眼狼,我就不该如此焦心你,好了,赶紧起身,我叫灵官她们进来为你更衣。”
她笑嘻嘻地在他的手心挠了挠,方才罢休。
半个时辰后,拓跋朔方正坐在圆桌旁喝茶,背对着内室而坐。
吕妙因梳妆打扮好,掀开珠帘就看见他挺拔的身姿,坏心思又起,轻手轻脚来到他身后,软嫩的小手覆在他的双眸前,也不出声,只是呵呵地笑。
拓跋朔方五感过人,早就知道她过来,故意没回头看她想玩什么把戏,果不其然她又闹人。
抬手去拽,她死死不撒手,身子扑在他的后背上,只顾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这孩子,成天只知道笑闹,乖,让六叔看看你。”他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
她自顾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几句模糊的“我不嘛......就不......”
他使了力去拉她,她笑得身娇体软的,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前跌去,他见状连忙扶住香肩,人儿以一种极为自然的姿势落到他的怀里,直接坐到他的腿上。
他一阵后怕,责备的话先出口:“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伤到哪没有?”
吕妙因一坐到他怀里,扑鼻的莲香味传入鼻中,伴随着独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熏红了她的双颊,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倏地说不出话来。
拓跋朔方见她并无大碍,也意识到两人的动作过于暧昧,连忙将她扶起身,紧跟着站起来,清嗓道:“回宫吧。”
她不懂刚才的反应,他一说别的事情,也就把那异样抛在脑后,问道:“不在府里用早膳吗?”
他牵起她的手,边走边道:“不了,我出宫之前已经吩咐御厨在做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出了摄政王府。
算来她不在王府内住也有七年多了,七年前,拓跋朔方刚满十五岁,吕丹扶就辞去官职,带着妹妹下江南游玩去了,夫妻二人将吕妙因托付给拓跋朔方照看,拓跋朔方索性直接将她接入宫中住下,她倒也没甚不适的,毕竟她从小就有泰半的日子住在宫里,吕丹扶美其名曰自己公务繁忙,妹妹也有一应中馈事务需要处理,没有过多力照看女儿,只能将女儿托付给表弟,真实原因是何,只有拓跋朔方明白,不过厌烦有人打扰他二人过夫妻生活罢了。
这也直接造成吕妙因从小最亲的人不是自己的父王母妃,而是叔叔了。
拓跋朔方亲手扶她上御辇,只听她嘴里唠叨着:“我想吃桂花茶饼、芙蓉糕,还想喝杏仁粥,”说着说着猛地回过头,大眼儿一眯:“当然还有八珍糕,六叔,你让御厨准备八珍糕了吗?”
他被她忽然一回头吓了一跳,抬手照着她玉白的额头轻拍了下,斥道:“上个撵也要左顾右盼的,当心摔下去。”说罢,将人扶到松软的御座上,自己也跟着坐到了一旁。
吕妙因吃了打,当下撅起了小嘴。
一旁站立的大内总管毕连看不下去了,赶忙充当和事佬,笑着上前道:“昨夜郡主不在宫内,陛下一夜未眠,今晨天还未亮就起身吩咐御厨准备早膳,特意强调要做郡主最喜欢的八珍糕,上完早朝就命人备仪仗来接郡主回宫......”接下来的话被拓跋朔方轻飘飘的眼神瞄过来,俱吞到了肚子里。
饶是这些,也够吕妙因感动了,纤细的小手捏过他的宽袖,小声嘟囔道:“不过就是对账太晚,不得已在府里住下了,瞧你担心的......”而后抬起头看向他的脸,确实有着微不可察的疲惫,当下心疼的要命,嘴上却不肯说,“我还困着,回宫用过早膳还要小憩一会,六叔也要一起。”
他当然知道她的嘴硬心软,笑着应了,“好,陪你一起。”
这是卿卿和哥哥的女儿与他们表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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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二章 赏荷宴(二更)
二人一同回到昭阳宫,吕妙因匍一进内殿,就看见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致食点,便是本来没甚食欲也不觉腹中饥饿起来。
她在拓跋朔方跟前从不讲究什么规矩,直接跑到桌前坐下,放哪个身上不是大不敬的作态,偏拓跋朔方宠她宠得无法无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反倒觉得真实可爱便是。
他一向用的膳食不多,看她用就十分满足,索性放下玉箸,专心侍奉她,一会儿夹菜,一会轻声嘱咐慢些用,莫噎着。
半个时辰后,眼瞧着用的差不多了,便问道:“可饱了?”
吕妙因点头,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接过灵官递上的丁香茶漱口,餍足地回答:“岂止是饱了,都有些撑得慌。”
拓跋朔方常常说她做事没分寸,如今看来说的不假,心下喟叹,想训她几句,到底是咽了回去。
“可到殿外走一走?”
她有心答应,转念想到他昨夜没休息好,如今定然疲惫极了,遂连忙摇头,爱娇道:“才不去呢,吃饱了就该歇着才是,六叔陪阿端一同。”
她从小到大的要求,拓跋朔方没有不应的,径自脱了一直佩在腰间的鸳鸯剑,交给毕连好,吕妙因盯了一会那剑,似是想到什么,兀地笑起来。
他走到床边,抬手捏下她的脸颊,笑问:“小丫头,傻笑什么?”
她噘嘴,轻推开他的手,神神秘秘地回答:“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往床榻里头爬去,硕大的龙床足够十余人一同睡下,她爬到中央停下来,小屁股翘起来对着他。
拓跋朔方盯着她,倏地意识到,那个要自己时刻照顾,不能离手的小娃娃,不知何时已经长大,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身姿曼妙了。
口干舌燥。
吕妙因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上来,回过头,见他还站在床边,像是若有所思,不禁催促:“六叔,你想什么呢,快些上来啊。”
他回过神,忽略掉奇怪的感觉,低身上床,二人和衣躺下,相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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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妙因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用膳,陪拓跋朔方处理公务,以及参加各种宴会。
这天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她就乘着马车去到尚书令府赴宴。
今日尚书令府门庭若市,中门大开,两侧停放着各种华贵的马车,仆人们来来往往,井然有序地迎接客人。
夏侯敏玉早早便带人站在门前,四处张望着。
许多小姐们过来与她打招呼,想同她一并入内,她却没有丝毫应声的意思,不禁气恼,纷纷站在一旁看她等的是谁。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辆通体鎏金,由四匹雪白骏马拉乘的马车缓缓驶来,前有宫女开道,后有一队侍卫随行,马车四角挂着金玲,行走伴随阵阵悦耳铃声,车壁黑中透着金字,远远看去,果然是“吕”,映衬着下方一只苍狼,正是吕家族徽。
众人心中了然,夏侯敏玉已然迎了上去。
车帘掀开,一张绝色的小脸暴露在阳光下,满头金钗也无法与其容颜争辉。
“你可算来了,我一大早就等在门前,你若再不到,我就要亲自到宫里去提你!”夏侯敏玉边笑边道,亲自到轿凳旁扶她下来。
吕妙因抬手作势打她,笑骂:“你当皇宫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我若禀明六叔,且不将你打出去。”
夏侯敏玉闻听更起了玩闹的心思,笑嘻嘻说:“可不是,我哪比得过郡主您,是陛下的眼珠子,心肝肉,哈哈哈~”
吕妙因心里听了一阵得意,面上却羞地去打她,二人好一阵推搡,方手挽手往府里走。
夏侯敏玉带着她直奔女眷会客的荣华厅,通报的小厮见了赶忙高声唱和:“明月郡主到。”
吕妙因入内,除了几个一品诰命的夫人,剩下的小姐命妇们俱起身行礼。
“阿端来了,快坐下。”苏玉柒本坐在上首,见她进来,忙起身去拉她,三人一同落座。
“近日可有到你母妃的来信?”她问道。
吕妙因笑着摇头,“上次到还是数月之前,说是要继续南下,想是如今到了什么繁华之地,乐不思蜀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
苏玉柒便笑起来,打趣道:“你这丫头,真是贪心,有陛下待你珠玉在前,你父王母妃再是想你念你,你也觉得不够便是了。”
夏侯敏玉在一旁跟着捂嘴笑,吕妙因佯怒道:“我算是知道玉儿爱打趣人的性子随了谁,都是平日里耳濡目染跟苏姨母学的!”
几人又是一阵笑闹,气氛越发浓烈。
今日是夏侯府一年一度的赏荷宴,因着拥有除皇宫外最大的荷花池,加之夏侯家圣眷优渥,简在帝心,几乎全汴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玉儿,你带着阿端去湖心亭同姑娘们一块儿玩耍,不必一直陪着我,看你们两个小丫头魂儿都不知飞到哪去了。”苏玉柒道。
二人羞赧,一同行了礼,携手往湖心亭去了。
到了湖心亭,果然看见一群姑娘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个个人比花娇。
见吕妙因来了,俱起身行礼。
“你们聊什么呢?都笑得这样开心。”夏侯敏玉问道。
王御史家的嫡小姐率先开口:“我们在聊汴京最有才华的公子是谁,我们几个说是承恩侯府的世子魏平,秀秀她们几个说是新晋探花郎刘颐,你们觉得呢?”
夏侯敏玉挠挠头,迟疑道:“要我说,还应该是魏平世子吧,毕竟他出过文集。”
立马有小姐不愿意了,“刘颐还是探花郎呢,圣上都认可的文采。”
“那是魏平世子没有参加今年的考试,若参加了,也能中个探花当当,说不准还是状元呢!”王小姐立马说。
两方又争吵在一块儿,也确实,未出阁的小姐们聚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就是哪家的公子俊秀有才华,吕妙因倒觉得甚是无趣,在她看来,谁也比不上她的六叔就是了。
等会还有三更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三章 初遇(三更)
眼看着两方人越吵越凶,夏侯敏玉作为主人忙出来缓和场面,“莫吵了莫吵了,魏平世子和探花郎刘颐各有千秋、难分高下,我们继续浪时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若叫人搬了东西,比试投壶可好?”
此话一出,众贵女不好落主人的面子,也确实互相说服不了对方,遂纷纷点头同意。
夏侯敏玉吩咐下去,立马有人搬来铜投壶和缀着不同颜色羽毛的箭矢,依次摆开,又设了诸多头,众贵女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吕妙因是投壶的高手,几乎做到百发百中,鲜有对手,是以兴趣缺缺,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观赏着池内绽放的荷花,灵官和灵钗站在后面拿着团扇为她扇风。
半晌,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喝声。
循声看去,只见众人围着一蓝衫女子,抚掌叫好,那女子被挡着脸,倒不知是谁。
正想着,众人散开,蓝衫女子向她走来,她定睛一看,立马转回身去继续喝茶。
有人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紧接着便传来清脆的声音:“郡主为何不同我们一块儿玩耍?难不成是技艺高超,不屑与我等比试吗?”
吕妙因充耳不闻,自顾自拿起一块栗子糕品尝。
那女子见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觉心生恼意,嘲讽道:“终究是明月郡主,清高自傲,高不可攀。”
吕妙因不耐烦地回过头,冷声道:“陈映真,怎么才能让你闭嘴?”
陈映真见她有了反应,反倒不在乎她冷漠的态度,嗤笑道:“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了算,你若想让我不再扰你,就跟我比试投壶。”
夏侯敏玉自远处看见二人凑在一块儿,心道不妙。
谁不知道明月郡主和定国公府嫡长女是死对头,二人说起来沾亲带故,定国公府是已故陈太后的母族,也是当今陛下的外祖家,如今的定国公那是太后的嫡亲兄长,陛下的亲舅舅,陈映真是定国公唯一的嫡女,也是老来得子,上头一众兄长宠着,性子端的无法无天,吕妙因更是打出生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两人一个是陛下的表妹,一个是陛下的侄女,都是皇亲国戚,偏偏打小就看不对眼,只要一见面,必定争个高下。
夏侯敏玉心中叫苦不迭,本以为今天吕妙因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二人会相安无事,却没想到陈映真主动挑起争端,她只好快步跑过来,充当和事佬:“真真你不是玩得好好的嘛,大家都等着你继续呢......”
陈映真撇嘴,“我这不是来请我们郡主一起吗?都知道郡主善于投壶,谁料架子这么大!”
吕妙因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你陈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本郡主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说着走下凉亭,来到众人面前,高声道:“平的投掷未过于简单,你我既要比试,不若加大难度,以铜壶为中心,一步一矢,十步十箭,十步行毕,归至原地,箭在壶中,如何?”
“妙!妙!妙!”陈映真挑眉走到她面前,抚掌赞道。
“的确是妙。”一道清悦的男声同时响起,众人转身,只见三个男子联袂而来,个个龙章凤姿,有两个还是她们刚刚讨论的对象,承恩侯府世子魏平和新晋探花郎刘颐,还有皇商周家的公子周澜。
开口的正是走在中间的魏平,众贵女纷纷行礼,三人一一回礼。
魏平复向吕妙因一揖,道:“贸然开口,郡主莫怪,早听闻郡主聪慧过人,今日一见,传言非虚。”
他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衫,秀颀如松,眉眼凌凌,五官单看并不出众,组合在一起却无比和谐,一举一动自带一股清雅韵味。
如果说拓跋朔方是艳绝的牡丹,美丽而脆弱,那魏平就是挺拔的翠竹,清新高雅,傲雪凌风。
“我三人行至附近,闻听郡主奇思妙想,心下好奇,希望没有打扰诸位雅兴。”他继续道,温温润润的样子,让人丝毫兴不起责怪之意。
陈映真摆手,“你们来得正好,便一同观赏本小姐的高超技艺。”
说罢,从身后婢女捧着的箭袋中拔出一支箭矢,走上前,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哐当”声,已投入壶中。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回到方才站的地方,轻轻擦拭额间的汗珠,转过身得意地看着吕妙因,“如何?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一共十支箭,八支都被她投到了铜壶内。
吕妙因轻蔑地瞥她一眼,冷笑一声,也不回话,直接自己挎过箭袋,走上前,步履不停,侧身而行,投壶需要一段距离,以女子的步伐无法在十步之内回到原地,陈映真其实也足足走了有近二十步,吕妙因却两步一旋身,裙摆飞扬,似绽放的莲花,动作一气呵成,不多不少,正好十步,放眼看去,十支箭矢齐刷刷地立在铜壶中,竟是全中。
“啪啪啪啪”,魏平抬起手掌,响亮地鼓了几下,走上前激动地道:“郡主好身手,若射起箭来,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
吕妙因勾唇一笑,“世子言过了。”
在夏日的阳光下,那笑容明亮耀眼到让人不敢直视,魏平有一瞬间的怔楞,胸膛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久久无法回神。
“哼,今天算你运气好,”陈映真冷哼,转身离去,“下次我一定赢你。”
魏平待人走了,才上前笃定地说:“郡主定是会骑射之术。”
吕妙因点头,“六叔箭艺高超,我得他指点,略懂一二。”提到拓跋朔方,她的神情不自觉温柔起来。
魏平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六叔”是何人,诚惶诚恐道:“既是陛下亲传,是我冒昧了,希望来日有机会可与郡主一同切磋切磋。”
吕妙因对他十分有好感,遂欣然应下,“世子诚邀,必不敢推辞。”
“我三人还要同好友赏荷赋诗,就不打扰郡主了,告辞。”
话毕,三人低身作揖,在众位小姐爱慕的目光中消失在垂花门后。
叔叔:辣鸡魏平,辣鸡辣鸡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四章 剑穗
王尚衣带着一众女官齐齐地站在昭阳殿正殿,眼观鼻,鼻观心,盯着面前人的鎏金裙摆,不禁想起这件宫装还是自己亲手所绣,皆用的最名贵蜀锦,坠以金片,走起路来,裙摆熠熠生辉。
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帝王的宠爱,是多少人一辈子不敢妄想的,却被这个少女尽数拿去。
“宫里最好的金线都在这了?”空灵悦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将姿态放地更恭敬些,轻声道:“回郡主,都在这。”
吕妙因每个托盘里的都拿起来看一看,抻一抻,筛选了好一会儿,也做不了决定。
灵官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拉住她想要再拿起一卷金线的手,“小姐,您到底要用金线做什么?”
吕妙因挣开她,继续翻看,边道:“编织剑穗。”
灵官一愣,“剑穗?”
灵钗是个活泼的,闻听大咧咧地拆台:“小姐你根本不会女红,编什么剑穗呀。”
吕妙因身子僵了一下,猛地回过身,狠狠赏她一个爆栗,骂道:“死丫头,闭上嘴!”
灵钗挨了打,委屈地扁扁嘴,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
吕妙因瞪瞪眼,而后似是想到什么,斗志满满地道:“我这么聪慧,不出几日就能学会!”想起届时那人到剑穗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一股甜意涌上来,她自顾自笑得开怀。
灵官见她的样子,想了想,明白她要送给谁了,“小姐可是要送给陛下?”
在陛下身边就近侍奉的人,或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把鸳鸯剑,随身佩戴,是前朝镇国之宝,独一无二,世间仅有。
吕妙因点头,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六叔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编一个剑穗送给他当做礼物,你们两个可不许走漏了风声。”
二人应是。
她又转头纠结地开始挑选。
最后选了半个时辰,才选中一种番邦进贡的金线,在暗处光泽无奇,呈现暗金色,一旦见光,即反射出五斑斓的金芒,耀眼非常。
拓跋朔方是七月初五的生辰,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于是一个月内,吕妙因都在忙着编剑穗,浪了很多金线,制造出了很多四不像的东西,终于在前一天编好,自己看了看,给灵官灵钗掌掌眼,虽然还有些小瑕疵,但瑕不掩瑜,送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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