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嬴政瞥了一眼忘机,他生气又没用,何必浪费情绪,她又不会乖乖答应,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越强硬她就躲得越远,难道他像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那就给吕相国写吧,要杀我的是他,我要求救的人也是他,王齮如果拆开信件,看到这个应该会更加得意吧。”嬴政心存戏弄,轻笑一声,他愈发喜欢看人从高处坠落谷底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了。
忘机倒是一直以来都有一些思考,但她并不确定,也只是猜测而已,“其实我感觉吕不韦不见得想杀你,他老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培养一个秦王,权利财富名望,从着书一事来看,他现在追求的应该是青史留名,不管是谁杀了你,七国的人都会猜测他跟你的死脱不了干系,整个秦国也会动荡不安,足以背负上骂名。”
“那八玲珑的事怎么说?八玲珑是罗网的杀手,影密卫可以肯定这一点,罗网是吕不韦一手建立的,怎么可能他不想杀我?”嬴政厉声道。
盖聂推开帐门走了进来,他沉声道,“也许,罗网并不完全是被吕不韦掌控的,里面的人有异心,念念的意思,不是让王上放过吕不韦,而是要警惕除掉吕不韦之后的罗网。”
果然师哥与她就是心有灵犀,忘机面若桃花,起身扑向了盖聂,他们两个作为吕不韦和两代秦王以及秦国权力纠葛的旁观者,反倒看的更清楚。
“罗网这么大的势力,经过吕不韦几十年的钻营,我们这些外人只能得看一隅,除掉吕不韦后,一般人下意识的就会对罗网放心,毕竟已经除掉了它的首领,但是,阿政你不能放松警惕,加上当初为你除掉成蟜一事,只能说从罗网行事目的来看,实在有些割裂。”忘机挽着盖聂的手臂,有些亲密的靠在他肩上。
盖聂伸手揽住忘机的腰肢,侧着头,面带笑意,宠溺的看着在嬴政面前,毫不顾忌的表现出十足十依赖之情的少女,加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心中的积郁似乎一扫而空。
嬴政熟视无睹,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讨论情情爱爱对他们叁个人来说都很无聊,忘机和盖聂说得确实有道理,“只是人心都是会变的,这一年多以来我动作频繁,吕不韦察觉到什么了也未可知,青史留名也比不上活命要紧,如此看来这封信合该写给他,寄出去了能试探一二,寄不出去便作罢。”
忘机觉得无聊,便去作弄自家师哥,只是挽着还不够,走到盖聂背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盖聂也十分配合的弯下腰,嘴角挂着微微羞涩的笑意。
他其实不太在外人面前,跟忘机做一些过分亲密的动作,但是怎么说呢,在嬴政面前,当着他的面,尤其是那天的谈话后,盖聂现在这么做,莫名的觉得心里十分愉快。
“师哥晚上住哪里,我们是不是该轮流守夜呀?”忘机贴着盖聂宽阔的肩膀,下巴埋在他锁骨处,贴着他的头轻轻说道,温热的呼吸让男人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薄红。
夏日衣物的布料轻薄,两个人亲密相连,伴随着柔软触感传来的还有淡淡的馨香,盖聂捏捏忘机架在他肩膀上的小手,示意她先下来,“不必,晚上我来守就够了,白日有你在,我可以补眠。”
“好了,盖卿,将信送出去吧,务必亲手交到王齮手上,顺便观察一下可用之人。”嬴政轻哼一声,打断了正在笑闹的两个人。
“是,王上。”盖聂领命,这才放忘机下来,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温言道,“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可用之人…这军营里有你安排的人?”忘机不解,嬴政何时手伸得这么长了,王齮此人之前长期驻守太原一带,此次调动实属事发突然。
嬴政有样学样,也像刚刚忘机对他那样,走过去戳了戳她的额头,还格外用力,直接留下了一道红印。
看着她手额头瞪着自己,嬴政才心情颇好地解释,“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蠢?真的半点后手都不给自己准备?王齮之所以不敢声张我的存在,就是因为没办法让秦军成为他的一言堂,倘若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处死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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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补一章,我很喜欢韩非,但天九真的为了非哥把政哥黑的过分了,独自跑到韩国去失智的行为不说,想亲政要靠韩非帮忙,韩非还可以借此谋利,离开秦国很顺利结果回不去?求救信不知道发给谁,那如果武遂关里没有蒙恬帮忙怎么办?我完全想不通。
我比较欣赏历史上的做法,前文也是这个态度。
[秦时+天九]忘机(H) 江湖上十九追查
“千长大人,今日军中名册已经查点完毕,请您过目。”士兵将竹简递给上级。
士兵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过分年轻,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弱冠之龄,却穿着明显等级更高制式银甲,身材孔武有力,容貌刚正俊美,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句年少有为。
蒙恬展开竹简,双目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今日竟有一队斥候全员死亡?”
士兵连忙解释道,“说是他们在外遭遇突袭,尸首已经运回军营,会按例发放抚恤。”
“何处遇袭?敌人是谁?有无备战需求?”蒙恬将竹简合拢,走到士兵面前,语气冷冽,带着浓浓的质问之意。
“这,属下也不知……”士兵的声音明显变小,头也埋得更低了。
“死因如此含糊……”蒙恬陷入沉思,此事必有隐情,他将竹简扔给旁边的士兵,这是直接对他负责的亲兵,信得过,“你跟我来。”
蒙恬直接带着人奔向岗哨,恰好遇上还未换班的哨兵,扬扬手打断人向他的敬礼,“今日寅时,有一队斥候离开军营巡逻,你可曾看到过?”
哨兵忙不迭地点头,“是,属下看到了,他们寅时离营,卯时过一刻就回营了。”
“回营了?”如果属实,那就说明斥候不是死在外边,而是死在军营里,但不管怎样,一定事出有因蒙恬又问道,“他们回营时可有什么异常?”
哨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道,“他们回营时还带了一队车马,像是从别处过来视察的官员。”
视察的官员?按大秦律,一般来说如果有官员要来视察,要先通知军营,除非是有紧急情况,武遂关位于秦韩交界,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这批官员是从哪里来的?秦国,还是…韩国,亦或是…假的。
“你没核查他们的身份?”蒙恬不动声色。
“当时斥候伍长说这些人身份特殊,要求属下不能声张。”哨兵紧张而又害怕,“属下,属下不敢撒谎。”
身份特殊?蒙恬眉头微挑,他向来刚正不阿,决心将事情追查到底,表情严厉,“你执勤懈怠,记二十军棍。”
这件事既然做的这么隐秘,就说明幕后凶手不想被人发现,蒙恬不欲声张,只带了几个自己的亲兵,他打算去看看斥候的尸体,不想却被人拦住了。
“你们几个,行色匆匆,所为何事?”王齮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蒙恬拦了下来。
“参见将军。”蒙恬不得不停下来,弯腰行礼,“属下今日查点军中名册,发现一队斥候死因有异,特来调查。”
王齮心中一惊,真是麻烦,蒙家的人不是他能随随便便动的,得想个办法阻止蒙恬继续查下去,“这件事我已知晓,我也觉得奇怪,已经派专人去查了。”
已经派人去查了?军中名册向来是他负责清点,根本不会惊动王齮的大驾,而且蒙恬并没有发现除了他以外的人在追查此事。
军营里面并不像军令那样真的一板一眼,铁令无私,各中势力混杂,作为上面的人,不重要的事大多都含糊过去了,蒙恬可以理解,但他不能够认同。
“将军!他们不仅死因有异,而且死亡记录也疑点重重,属下刚刚询问过岗哨,得知那队斥候回营时带来一队人马,但却没有记录在册,这与军令不符。”蒙恬往前走了一步,并不死心,试图引起王齮的重视。
王齮一直背对着蒙恬,暗以示蒙恬自己的拒绝之意,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不死心,看来不让他查下去是不可能了,只能把他也引到这个局里来。
“你作为千长,这样做很好。”王齮挂上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屏退周围的士兵,低声道,“既然你已经查到这个地步,本将军也不瞒你,今日随斥候回营的,正是使节李斯大人一行。”
李斯?竟然是他,那倒是与他出使韩国然后回秦一事对上了,王齮将军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蒙恬终于得知了外来一行人的身份。
“李斯出使韩国,得到机密情报,假道武遂,绕路返回咸阳,一旦被六国获知,恐对秦国不利,你明白吗?”王齮继续编造谎言,说起假话来头头是道,半点不心虚。
蒙恬表面应承道,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是,属下明白。”王齮的说法依旧解释不了斥候为什么死在军营里,准确的说是,为什么死在他们带回李斯的车马后,这是一个关键点。
王齮见蒙恬似乎有些相信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戍边在外,抗击敌军才是本职,其他的事还是让本将军来操持好了。”
目送王齮离开,蒙恬现下谁也信不过了,独身一人立刻赶往军马政,他有一些亟待证明的问题。
“数目可清点完毕?”蒙恬的目光扫过一匹匹战马,斥候回没回来,光听哨兵的一面之词不够,幕后凶手敢杀人,却没有人敢动战马。
得到了分毫不差的答案,蒙恬目光一沉,斥候是回营之后才死的,能有这个本事在军营里不动声色杀人的,只有……
“司马啬夫,今日卯时斥候们带回来的车马在哪里?”蒙恬必须去见见李斯了。
“今日未曾见过外来车马。”士兵没有犹豫的回答道。
没有?看来是王齮有意隐瞒了李斯的存在,但是,为什么隐瞒李斯的存在需要杀死一队斥候?而且哨兵并没有被灭口,是思虑不周,还是没想到?
一声清脆的马蹄声打断了蒙恬的思绪,他抬起头,看见一个人牵着马正要出去,恰好还是王齮的亲兵,“深夜调马,所为何事?”
“千长大人,属下奉左庶长之命送一封急信出营。”那士兵不慌不忙地向蒙恬解释。
急信,可是看他的准备似乎并不焦急,蒙恬瞥过士兵身后牵着的马匹,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大秦律规定,营门一旦关闭,非有战事,不得开启。”
“属下当然知道,只是,只是左庶长有令,这信要送往咸阳,耽误不得。”士兵这才有些慌乱,连忙摆手。
“咸阳?”蒙恬目露精光,如有明悟一般,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士兵急忙改口,惊觉过来好像说错了话,“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这信是左庶长特意吩咐的,怪罪下来,洗漱下属下担待不起。”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蒙恬将人放走,他已经猜到了这是一出戏,但在陪王齮演下去之前,他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整座军营里只有一处地方偏僻至极,罕有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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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盖聂送完信回来后没多久,李斯就被叫走了,所以嬴政不休息是在等李斯的情报,而他会负责一整晚的守夜工作。
他把蜡烛吹灭了不少,连带着整个营帐里面都变暗了不少,虽然还不算太晚,但中间的厚软的垫子里已经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女。
这么昏暗的灯光什么事也做不了,不能看书写字,嬴政和盖聂虽然看起来话不多,但意外的很聊得来,但此时聊天他们觉得并不是个好选择。
营帐里只有两张软毯床榻,也不知王齮是怎么准备的,嬴政原本挺直的背脊此时也放松了些,他坐在忘机旁边,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眼神有些不满。
他不能理解,刚刚还活力满满的,能跑去捉弄她师哥,结果盖聂走了没一会儿,对着他,忘机就开始打起哈欠说她困了,自顾自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就睡着了。
对待他们的态度区别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嬴政真想捏着忘机粉扑扑的脸蛋把人叫醒,轻哼一声,最后却也只是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玲珑的鼻子。
盖聂抱着剑跪坐在一旁,眼里满是笑意,他知道嬴政哪里不高兴,但是也知道以他们的默契,没有人会吵醒她。
“尚公子——”李斯步履匆匆,急着推开帐门,探进身来,却被嬴政和盖聂冷冽的目光吓得想转身出去。
“唔。”忘机嘤咛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李斯回来了?”
看得出她在努力让自己清醒,但成效不大,雾蒙蒙的眸子怎么也睁不开,嬴政直接拉着她的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用眼神示意李斯说话。
李斯会意的低声道,“王齮想要收买我,先是让我借机把尚公子和盖先生分开,然后让我在他动手后,指认尚公子您是假的。”
嬴政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眼睛里满是杀意,他是知道王齮有异心,没想到竟然这么胆大包天,野心勃勃。
盖聂面带安抚,对着嬴政轻轻摇了摇头,眼见王上冷静了不少,才淡淡道,“王齮是想要逐个击破,他要用什么理由?”
“赴宴,贼子希望让我牵头,邀请盖先生赴宴,理由是接待来自咸阳的援兵。”李斯非常识趣的换了个称呼,他嘴角微勾,看得出来嬴政很满意。
嬴政拍板决定兵行险招,诱敌深入,“那就将计就计,我们所有人都一齐去赴宴。”
众人都没有犹豫,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危险,但实则暗藏生机,他们若是分散开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我和师哥会保护你们的。”忘机睁开眼睛,湛蓝色如水面一般澄澈如镜的眸子里倒映出嬴政的模样,她反握住他的手,脑袋轻轻蹭了蹭。
“我们吵到你了?”盖聂心怀歉意,他垂下眼睫,微微皱了皱眉。
忘机的声音清丽,不比平时娇软的冷静语气,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她轻声道,“不是你们,是有陌生的气息在旁边。”
李斯觉得自己已经站的够远了,就差挖个地缝把自己埋下去,又或者他应该明天早上再来汇报?
看着脸色可以称得上是苦恼烦闷的李斯,忘机坐起来扯了扯盖聂的衣角,又安慰李斯道,“我是说,门外边来人了。”
盖聂神色一凛,拿起青锋剑站了起来,门外果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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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键盘坏了,新的还没到,真的不喜欢用手机码字,后面会掉落双更的,放心,跑路一定提前说
[秦时+天九]忘机(H) 江湖上二十密令
“千长大人,请止步。”两名士兵身子前倾一步,手中的长矛交叉,以示阻挡,“左庶长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帐。”
“帐内何人?难道不是李斯大人?”蒙恬冷笑,整个人十分强势,向前走了一大步,几乎要抵着军矛。
“属下不知。”士兵语气冷硬,毫不客气道。
账内的人一定不是李斯,否则没理由拦他,这两个王齮的亲兵如此有恃无恐,看来是得到过特别的交代过,怪不得连他都敢不放在眼里,军需营记录,帛书笔墨都是送到这座营帐里,若目的地真是咸阳,那来者必定是咸阳方向的人。
“不知,还是不能说?”蒙恬双手分别握住两根长矛,气沉丹田,腰部肌肉发力,带动手臂,身子猛地一拧,将两个士兵甩到一边,“我按例巡视军营,这是军令!”
盖聂抱着青霜剑,推开帐门,面带深意,沉声道,“请止步。”
盖聂!蒙恬心中大惊,如果说身为王上首席剑术教师的盖聂现身在此,营帐内的人同时来自咸阳,哪怕答案再怎么匪夷所思,那也是真相,想到这里,他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的失态,绝对不能让王齮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相。
“你是?”此时此刻,蒙恬必须装作不认识盖聂,谋定而后动,且等王齮漏出全部阴谋,他再做行动。
不错,盖聂观蒙恬闪烁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推导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愧是蒙家的后人,不愧是王上看中的人才,他淡淡道,“在下盖聂。”
“盖聂?王上首席剑术教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蒙恬语气很是忌惮,充满了不信任,似乎并不相信眼前人的说辞。
是个聪明人,所谓反间之道正是如此,越是跟他们划清界限,王齮便会越信任蒙恬,盖聂拇指一滑,青霜剑出鞘,“此剑乃王上亲赐,让我随身佩戴。”
“东西可以造假,人却不能,我身为大秦千长,巡视军营乃是职责所在。”蒙恬寸步不让,似乎还是不肯相信。
盖聂拇指往外推了一寸,锋利的剑刃闪着寒芒,“阁下的职责,可以留着告诉左庶长。”
周围的士兵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看门的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左庶长原话,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帐。”
蒙恬见目的达到,不欲再纠缠,与盖聂对视了一眼,转身便离开了,他会去找王齮,再添一把火,虽然有以身犯险的情况存在,却不比那一位此时的境地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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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从言行举止来看,像是一个聪明的。”毕竟有李斯在,忘机还是坐了起来,与嬴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当然,完全忽略了他不赞同的目光。
仅仅是凭借自己的观察能力,就能准确的找到这座营帐,并且与盖聂达成默契,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却落得一个自杀的结果,究竟是史书有误,还是她旁边这个人的威名太甚?
忘机盯着嬴政看了好几眼,只是他的一道旨意,就让公子扶苏和上将军蒙恬都顺从地自戕,后世的人难以想象,当她认识他以后,却又觉得不让人意外。
“看我做什么?不困了?哼,蒙恬是我看中的人才,哪里会有差的。”嬴政自信道,挑了挑眉,这妮子怎么又发起呆了,刚才睡得一副可怜可爱模样,有外人来了又娇矜的很。
盖聂收好佩剑,跪坐在一旁,“一切尽在不言中,蒙恬跟我应该是达成了默契,他会想办法帮尚公子,所以事情解决应该就在这两天,我们要做好准备。”
“那臣就先告退了,王齮一有动作,臣会立刻来禀报尚公子。”李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总算可以走了,他实在不该待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总觉得都要少活几年,知道太多的人,尤其是知道帝王的家事的人,往往活不长。
嬴政拍了拍身旁的软垫,示意忘机躺下来,“他走了,这下你总该睡得着了吧。”
“你别吓唬李斯了,他性格多疑多虑,谨小慎微,迟早被你吓出毛病来。”忘机语带嫌弃之意,却还是乖乖地躺回了刚才的地方。
嬴政顺手替忘机掖了掖被角,十分骄傲得说道,“我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怕我,畏我,敬我,这样他们才不敢有所隐瞒,何况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怎么做天子近臣?”
“跟你一起,倒也没什么压力。”忘机打了个哈欠,从被子的缝隙里伸出手扯了扯嬴政的衣角,“快点,你也该睡觉了,不准动手动脚打扰我,刚刚就是你在那里又捏鼻子又捏脸才把我吵醒的。”
“不怕我的,有你们两个就够了。”嬴政轻声道,最后还是躺了下去,侧着身子盯着忘机,盖聂只是可能不怕他,她却是实打实的不怕,根本不听话,难管得很。
“师哥晚安,明天白天我跟你换班。”有盖聂守夜,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地放心休息,忘机的声音越来越小,能听得出她是困了。
盖聂手指微动,数十道内劲将所有的蜡烛一齐熄灭,他温言道,“晚安,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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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蒙恬主动找上王齮的门
“左庶长大人,属下前日巡视营帐,发现诸多可疑之处,名册记录斥候在外遇袭,但军营内马匹的数目分毫不差,恐怕斥候不是死在军营外边。”蒙恬单膝跪地,像王齮一一陈述他发现的疑点。
王齮心中烦闷,但也不惊讶,蒙恬不会停止追查,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情况真的发生还是让人感到不安,幸好,他早有准备,王齮合上手中的竹简,站了起来。
蒙恬见王齮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五名斥候身上的伤口,分别由钝器和利刃所致,但伤口角度和深度却大致相同,可见凶手只有一人,此人一手用利剑,另一手用的,当是大钺,而且,其中一名斥候口中含酒,尚未入腹,说明他是在饮酒时被信赖之人一击毙命,而我大秦军中严令禁酒,只有论功行赏,才会赐酒。”
王齮本人恰好配有利剑,眼下这座营帐内,也恰好有一把大钺,更恰好的是,他有资格赐酒。
蒙恬微微抬头,看着那把寒气森森的大钺,心中是一片寒凉和不忿,他们大秦的精兵,没有英勇的战死在沙场上,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到头来被居心叵测的上级暗害,蒙恬握紧拳头,王齮此等叛国奸贼,不除不快!
“很好,很好,你的观察细致入微,不愧是将门之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王齮拍了拍蒙恬的肩头,忍住心中的杀意,和善的说道,“我恰好有一个人可以解答你所有的疑惑,去,请李斯大人过来。”
李斯大人?难道他也背叛了王上?蒙恬转过身看着帐门,果然有一个身着蓝色袍子的年轻文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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