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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梅杳玉放不下心去看雀杉,雀杉忙活着又端茶又捶肩的就是不回应梅杳玉的眼神。她只能坐在皇后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告诉我。”刚说完又反应过来连忙叫那郎中,“快来看看!”
老头再次搭脉而后不住的点头,拿来纸笔写着:「无碍。」他对着梅杳玉止不住的点头笑,梅杳玉终于舒口气。
这时皇后抖开了手帕压在眼角,雀杉连忙搭茬说:“唉,之前娘娘受委屈了呢。”梅杳玉抿唇,对老头说:“你先出去领赏。”那老头叩头便退出去了。
梅杳玉贴近皇后伸手攥住她拭泪的手,声音柔的都快滴出水来:“到底受什么委屈了?”又蹙眉自责:“方才你我那事…可不会对你有何影响罢?”
皇后看着她摇头,刚启唇欲言好似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又长长的抽噎一声攥着手帕扑进她的怀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
梅杳玉心疼成一团连忙拥紧了皇后,怒道:“雀杉!”
“奴婢在。”
“同本宫细细道来!”
“奴婢遵旨!”
……
梅杳玉闻言气得发丝都快根根立起来,愤恨的说:“我看他是嫌命长,敢伤我孩儿威胁于你,他兵行何处了?我要去亲手给他个了断!”
皇后抬头梨花带雨的看着她,抽噎的说道:“何止如此,他…他还…”说着说着泪珠子簌簌的掉,“他还摸我的手抚我的肩,更过分的是——”她拉过梅杳玉的手就往腿间伸;当梅杳玉的手摸到令她魂牵梦萦的所在之时,顿时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歪着就往一旁倒…
皇后吓的眼泪也不流了连忙去拽她,雀杉大喊一声:“殿下!”也冲过来扶着她。
梅杳玉闭着眼睛歪倒在座上,牙关紧紧咬着咯吱咯吱直响,嘴唇煞白眉头紧锁。二人又是扇风又是掐人中的,不断呼唤着,皇后刚说:“去把郎中叫回来!”
这头梅杳玉终于动了动手指,掐住了皇后的衣袖,张张嘴气若游丝般的说:“不必。”又深喘了两口气,“我没事。”
皇后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止不住的自责。她担忧的不行抓紧梅杳玉的手,哄着说:“可别太气了,本宫如今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身体要紧,切莫气大伤身啊。”
梅杳玉撑着坐起来揉了揉眉心,眨了眨眼,缓和了许多,这才对皇后说:“此处就交由母后同江公心罢?如今你我交心知根知底,再没什么不可托付的了,我打算赶往京都一趟。”
皇长子必然要经过京都附近,此去京都为何不必多问。
皇后先是默了默,又说:“既然你能信任,此处交给爹爹也并无不妥,不过本宫要随你一起去。”梅杳玉心疼她劳顿刚要拒绝,她连忙接着说:“别担忧,你可先率兵去讨伐他,本宫在其后缓缓跟着,毕竟以后也是要回京都的。再者说——有一物件,在他死的时候本宫要亲手替他戴好。”
“什么物件?”
皇后垂眸似在回忆,冷笑浮在唇角。
“他羞辱本宫时,赠与本宫的冷玉发簪。”
……
王绘整顿兵马随时等太子号令便可发兵而上。
江公玄靴踏沙在营地外同皇后一起走着,他一抬手身后跟着的侍卫便落后一些,离远一点跟着。
“娘娘,遣走了太子接下来你想让臣怎么做?”
皇后叹气,伸手抚在小腹,“莫要再讲这样的话,她是个深情的人。”
江公倏而大笑两声,“那梅九霄之前也是深情之人,因此臣才肯将你嫁给她,可后来又如何了?”他脚步顿了一下,又说:“娘娘,你让臣南下不会是真的仅仅为了帮太子一把?”
“是,也不是。”她转头扶着爹爹的手掌接着缓步走着,“是让您来帮她一把,更想您能一直帮着她。”说这话时她盯着地面,面色如常。
江公手中托着女儿的手无比认真的帮她看着脚下的路,“娘娘要多多思虑此事,一念之差!天下之主为谁,都在——”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都在娘娘的一念之差啊。”
皇后回握江公的手,望着他的双眼无比正色的问:“爹爹想要这无上的权利?”
江公一梗脖子嘴一撇,看了眼她的肚子说:“臣为了谁?若不是权臣无后路,臣也不会抛了忠心肝胆,臣要这天下做什么?臣要你和你腹中的孩儿今生今世的富贵安稳。”
皇后点点头,接着走着。“梅杳玉值得您的忠心,本宫和孩儿的富贵将享用不尽。”
“可…”
“爹爹,您可知今春时陛下两次到月华宫铺宴,这两次都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是您和父亲的生死大劫。”
江公沉声道:“此事臣知晓,的确多亏了霍立那小子。”
“您还不明白吗?”
“什么?”
“那霍立,是她当时唯一的,唯一的武将啊。”
后来,在如何解决叛军之事上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有官职的或者是管事头领按国法斩杀,其余兵卒或流寇或按奴籍贩卖或流放边疆。
梅杳玉和江铭各退一步。
野姬作者:
大郎的药已经热好了,甚至已经端到他的嘴边了。反派们要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领盒饭了,离完结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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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红颜祸水
四周昏暗无比只能看清脚下的路,梅九霄瞪着双眼战战兢兢的向前走,手臂感觉到阴凉湿润她去扶,原来是墨黑的石壁上面十分潮湿凝出了无数的水珠。
手掌蹭着墙壁向前走,冰凉的墙面好似要吸光她身体的热量,可她舍不得移开手。
因为路越来越窄,脚旁便是翻滚的浓黑河水,才沾湿了一点点鞋面脚就能感受到冰凉刺骨。步行数十步,前方终于迎来不同于环境的明亮,隐约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或者不知为何的身影聚在一起,“它们”大笑着喊着:“拜谢人间君主——”
“陛下!”
“陛下!”
梅九霄浑身一震从梦中惊醒,在转醒前的一瞬好似见到自己长子的脸来。
“石翰…”
“奴在呢,陛下有何吩咐?”
女帝昏睡的时辰越来越久石翰也心知不好,因此对女帝几乎不离身。
女帝眼窝塌陷,气息不稳,艰难的开口问:“皇长子他……算了,唤普亲王进来。”
她想在栒州重立国都,她觉得自己是回不去京都了。
……
梅杳玉穿盔带胯下骑着銮铃骏马英姿飒爽,看着列队排好的兵马骑行巡视一番,她面露笑意一夹马腹便奔其后的銮驾而去。
銮铃叮当,是威风的声响。
皇后挑起窗帘向外观望。
“母后。”梅杳玉的柔情笑意盈满了双眸,竟还有一丝羞涩挂在颊边。
皇后手指动了动想摸摸这人的脸颊,可在意着在众人眼下她又蜷缩进袖口,问:“何事?”
梅杳玉拽了缰绳一把让马儿更凑近些,她探头进窗口回手扯了窗帘来挡。凑近红唇轻吻,移开时柔声说:“无事。”
梅杳玉移回了脑袋轻咳两声,“母后,缓缓前进不必心急,身体要紧。”
皇后含笑点头。
“天也热千万仔细别中暑了。”
皇后又点头。
“月份大了估计孩儿也要调皮了,若是辛苦一定要和郎中讲。”
皇后耐心很好,听她不断的唠叨反而心中更添甜蜜。“知晓了,你万事当心。”
梅杳玉手持马鞭抱拳至额前,“遵旨。”
先行的兵马行军速度很快,皇后不用急慢慢行路,两日过后便和先行的梅杳玉离得很远了。这日正是正午炎热的很,皇后下令在荫蔽处休整,因此兵士靠近水源饮马休憩。
溪儿也贪凉跑进山中一处水潭想游一会儿,刚解了衣衫便觉得有视线一直看着她,她心中发怒正想着是哪个不要命的登徒子敢偷瞧她?披上衣服一个转身,吓得“妈呀!”一声仰栽进潭水中…
日头不那么毒了,该继续赶路了。
皇后靠在清凉的銮驾内吃着蔬果向外看着,问雀杉:“什么时辰了?怎不见溪儿回来?”
雀杉也纳闷。
这时一队兵士簇拥着浑身湿透的溪儿跑过来,溪儿还哭喊着:“救命啊娘娘!公鸡成了!”
雀杉给溪儿换了一身衣衫,此刻溪儿正跪在皇后脚边哭着,说:“公鸡成了!它杀了一个老头!”
皇后叹气扶额,叫一个将领带上人陪同溪儿再去一趟水潭。
兵士悄悄围过水潭箭搭在弦上,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个白羽大公鸡绕着水潭边上的石头蹦跶,好似情绪很不稳定。
溪儿激动的说:“就是它!它旁边有一颗大树,大树下有一个…老头子的尸体…”
将领眯眼看着,问:“姑姑怎知这公鸡是成的?”
“它会说话!它方才对我说‘叫殿下过来!’天爷啊,一定是成了吃人魂魄,杀了一个老头呢。”
将领听着一阵牙酸,其中一兵士说已经瞄准了是否要放箭?他突然一个激灵连忙吩咐:“不可放箭!不可放箭!这鸡我认得!”
他缓步靠近那公鸡,那公鸡见到他扑扇着翅膀就过来,一张口竟然真的口吐人言:“雪铃往京都跑了!快叫殿下来泠孚的肉身!”
老头果然是前国师泠孚,也的确断了气了躺在大树下。
这件怪事让皇后的行程暂且停驻了,她命将领在水潭附近再探索探索,后来在一处山沟中发现了一百五十余具叛军尸体,应当是当初逃跑的那些人。
天气炎热,这些尸体将山沟弄得臭气熏天。怪事一件多一件,事情搅弄得皇后的心像风中丝线,落不了地又杂乱。
公鸡被抓来带到皇后跟前,那公鸡梗着脖子不肯再吐人言。皇后拿了一根针对着鸡眼睛比划着,那公鸡吓得连忙开口:“泠孚被雪铃算计了在死之前将修为渡给了我,凭我的能耐只能开口说五句话,现在好了!只剩两句了!”
皇后问:“那雪铃可要对太子殿下不利?”
公鸡不说话。
“那一百五十余人的逃跑和死亡是否也和雪铃有关?”
公鸡还是不说话。
皇后一拍手掌,高声道:“雪铃要去寻皇长子对不对!?”
公鸡说:“叁个问题一起回答,对!”
它恨,只剩一句话了。
皇后叫来将领下令道:“封山!为太子殿下拖延时间!”
想救皇长子?痴心妄想,他是一定要死的!
已经吸取了一百五十余人气的雪铃坐在山洞里大骂不止,泠孚的修为被一只鸡得到了他本就心有不甘,后来皇后好巧不巧的走的那样慢还被她发现了。满山的兵士正气和阳气那样重,逼得他不敢冒头被困在山洞中,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
梅杳玉刚行至京都南城门便早有京军来迎,手中托着菱妃娘娘交付的信奉给梅杳玉。原来信中细细说明皇长子在京都东侧何处安营,布局为何,将领为谁能力几许都说的明白。
梅杳玉暗下好笑,这皇长子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等着被杀的死货。
王绘问道:“如何布局?”
梅杳玉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说到“活擒”二字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别浪大宿军的命了,活擒皇长子者官升叁级,赏金一千。”
王绘:“这…”
梅杳玉咂舌,“他就值这个价了。”
果然没浪宿军的命,没有两军对垒,也没有将领相战,在一个深夜几个乾元兵士探进去便擒了皇长子出来,他带领的军队不战而降。
皇长子被捆着扔到梅杳玉的面前,后者正在面上堆笑的伏在案上写着什么。他冷声哼着,说:“你能耐啊老六,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兄长?”
梅杳玉没抬头依旧写着,说:“你说——母皇到底怎么想的?她到底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本宫?命你前来逼本宫就死,走兵权;可实际上却是将你送到本宫面前,随意本宫处置。”
“我呸!你敢?我奉皇命而来你不乖乖遵旨还敢擒我?你要造反不成!?”
梅杳玉落笔,轻柔的吹干了墨汁,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信封中交给了岩霖,还低声吩咐一句:“叫信使快快送到。”这是通知皇后她已擒得了皇长子。
梅杳玉这才正眼看他,倏而蹙眉喝道:“来人!扒了他身上的滚龙对披!”
“你敢!我是王爷!”
梅杳玉拍案起身:“本宫是太子!”
皇长子被弄得狼狈,解开了绳子被扒了衣装又被捆好,颜面扫地。“你莫要忘了,母皇依旧健在,你要造反不成?”
“问了两遍了本宫都未答,你还要问到何时?皇兄,你的命到头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长子从地上滚起来吐着口水喊着:“你少得意,皇室宗亲从未有过死刑。”
的确如此,此事也与皇室颜面相关。除非是造反窃国的大罪,也只能是赐死不能用刑法处死。
梅杳玉点点头对着杜游吩咐说:“在城中行刑百姓众多,恐污了子民的眼。那就在皇长子的营地罢,将他扒光了衣物吊在旗杆上行鱼鳞碎割之刑。”
皇长子双腿间一热竟然尿了一裤子,哭喊着:“你我乃是血亲啊,你要剐了我?我是皇子王爷啊,你怎么能如此?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不听他的哭闹,梅杳玉接着说:“告诉掌刑之人,刑期七日要等候皇后娘娘到场,在此之前不可让他断了气。”
“杳玉…你我…手足兄妹…”
“本宫要他受着九百九十刀,若没受够便死了那掌刑之人便随他一起死,派叁名御医为他吊命,本宫要他撑到我们的嫡母来见他。”
杜游一甩拂尘跪地,“遵旨。”
皇长子被拖下去之前高喊着:“江——云——妨——!你他娘的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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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还是炖汤的好
皇长子也心知梅杳玉会如此待她全是因为江云妨,他又恨又怕。恨江云妨这个浪荡女人,又怕梅杳玉真的剐了他。
他被锁在囚笼里被马车拉着,从南城门行到东城门外,一路上被无数百姓围观。他们对他指指点点,可讨论的并不仅仅是好奇他所犯何罪,更多的是疑惑太子为何如此对待手足。
他心想,这是他求生的机会。
他抓着囚笼一路上一直喊着:“梅杳玉不顾皇室颜面,残害手足血亲,德不配位!”
他呼喊着,想让百姓的舆论给梅杳玉施压,兴许迫于压力梅杳玉就不能杀他。
可他没等来梅杳玉的回心转意,等来的是冷面凝霜的掌刑官。
皇长子抖的像秋日里的枯草,他挣扎着求饶:“别别别!快去回禀太子殿下,只要放了我,我一定不言说她的事,守口如瓶。”
他是个傻的,傻不致命;可傻又自诩聪明,这才是他的死因。
宫人去传话,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他面露喜色,以为会被放了。宫人对掌刑官耳语两句,随后他的舌头便被拔了。
巨大的痛苦和不断喷涌的血液让他初次尝到死亡的滋味,可立刻便有御医过来为他止血,还有御医在他虎口上行针,令他无法晕厥。
宫人被他的血溅湿了衣襟,宫人后退一步,说:“太子殿下深感王爷为皇后娘娘寻医的恩情,特命奴来赏赐王爷——有口无舌。”
岩霖曾问梅杳玉,为何不早早拔了他的舌头省的让他在百姓面前胡言?梅杳玉说:“就是要让他在慌张之下乱咬本宫,以后定罪昭告天下便是定局。”
拔舌并不是今日的刑罚,殿下要对他先切阴。与宦官的阉割不同,殿下的旨意刀数说的明白,掌刑官要一片一片的切。
刚切一片,立刻就有御医来止血,上的药都是顶级的,止血生肉疗效最好。一根羽毛插进他的尿道,防止尿道长死了。掌刑官可不想七日未到他先因为尿被憋死了,到时自己死的太过冤枉。
他的饮食也被伺候的很好,都是补气补血的药膳,还有参汤给他吊着命。
还有七日要熬,掌刑官盼他身子“安好”。
……
到了梅杳玉的来信皇后立刻启程不再耽搁,已成定局料想雪铃再无可奈何。
一路上她并非愉悦,只因泠孚之死她不知该怎样同梅杳玉提起,实在可惜。
第五日时抵达京都,她再一次回到皇宫城。公鸡泠泽一进城便模样不大对劲,皇后几次逗弄它它都不肯说话,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雀杉担忧,“娘娘,它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拍了一下它的鸡冠,说:“无事,许是想被炖汤了,回了月华宫就命厨司准备着,太子辛劳今日用鸡汤补补。”
公鸡泠泽扑扇着翅膀上蹿下跳,不停的鸣叫。皇后挥手又拍了一下它的鸡冠,消停了。
自打梅杳玉回京就一直陪伴菱妃左右,菱妃也思念她,几日来催着她用食给养胖了不少。这厢皇后的銮驾刚进城门,程禾卯着劲把梅杳玉赶走,梅杳玉也乐得赶紧去见皇后笑嘻嘻的跑走了。
再次来到月华宫她还有些小紧张,双手搓着在在衣襟蹭蹭,问岩霖:“衣衫怎样?”
“俊俏着呢。”
“头脸如何?”
“平整着呢。”
“你是不是说反了?”
岩霖连忙推她的后腰,“哎呦,殿下您快进去罢,弄得奴婢都直心慌口不择言了。”
之前多次翻窗而入,从正门光明正大进来的时候少,她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踏着步伐端着脸就进来了,宫人们慑得跪地就拜还有人要去禀告皇后,被梅杳玉拦下。
“母后在何处呢?本宫自去见她。”
那人叩头:“回殿下话,娘娘在月华宫庖厨呢。”
梅杳玉提起裙摆溜溜的就往厨房的方向跑,那宫人就感觉眼前一花,殿下再不见人影。
月华宫的厨房不小,几位厨司磨刀霍霍还弄着辅料,梅杳玉探头去寻皇后。只见皇后坐在桌子上手中托着果盘正吃着,雀杉在一旁奉着茶,皇后面前有一白羽公鸡被拴住了双脚吊挂着,口中不停鸣叫翅膀都扇出残影来。
“母后?”
皇后转头见到是她立刻喜上眉梢,放下果盘被溪儿扶着下桌子,梅杳玉迎上来就揽住了她。雀杉挡着他人视线命那些“吓鸡”的厨司都先出去,厨司们垂着头放下了刀鱼贯而出。
听见梅杳玉的声音公鸡泠泽叫声更大了,整个鸡身都扭动着,嘶声力竭的喊。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它,消停一会儿劲的抬头看看就发现两个宫女都守在门口,殿下同皇后正唇齿相依贴鬓交颈。
泠泽羽毛都耷拉下来了,鸡身随着吊绳晃动着。
几日不见皇后的肚子又大了一些,梅杳玉心疼的摸了摸,问:“十分辛苦罢?”皇后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鬓角,在她耳旁说:“哪就辛苦了,许是本宫孕中折腾的太过,她同一般月份大的孩子小了许多呢。”
梅杳玉还是心疼抱着她不肯放手,泠泽看着,羽毛又掉两根。
“对了,我剐了梅老大,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没死呢死期在两日之后,母后不是有物件要给他?”
皇后看了雀杉一眼,说:“放雀杉那了,听说你剐了他本宫便不去见了,血糊糊一片再恶心到本宫腹中孩儿,到时让雀杉为他戴簪。”
正和溪儿闲聊的雀杉突然脊背一僵,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杳玉,本宫回来时怎听说你又动兵了?”
梅杳玉点头眼神有些闪躲,“是,我…”
“梅九霄?”
梅杳玉又点头,说:“明日,皇长子死期前一日,栒州烧皇旗响丧音,这个罪名我扣在了皇长子的头上。在母妃安排下梅自南被送到栒州接梅九霄的棺归京,到时我直接在京登基。”
“你真要杀她?”
梅杳玉摇头,“是空棺,梅九霄…我的母皇已经在归京的路上了,今夜就能到。我希望在明日之前她能最后办两件事。”
皇后听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有担忧,也有欣喜。担忧是梅杳玉自己做了主意,欣喜也是梅杳玉自己做了主意。想来想去她倏而笑了,梅杳玉不久之后便弱冠,再不是孩子了。
两人在这样的话题前心情有些沉重,梅杳玉四处看看才想起那只公鸡来,她拉住皇后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柔声问:“这鸡不是泠泽吗?怎么?母后想吃了?这鸡恐怕肉不太嫩,还是炖汤的好。”
泠泽内心复杂,怎么说我也救过你一命,为了哄女人开心也不必如此痛快便舍了我的命罢?
皇后先是钻进她的怀里手掌托着她的脸颊,眼神透着些许担忧。梅杳玉见状也紧张起来,忙问:“这是怎么了?”
皇后咬咬唇最终开口说:“泠孚…他羽化登仙了。”梅杳玉想笑可刚扯了嘴角便僵住,那老头怎可能羽化登仙?可是——
皇后又说:“公鸡说是被雪铃算计了。”
梅杳玉抿唇,眼眶微红。
皇后拥着她温柔的抚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梅杳玉才问:“鸡怎会说话的?”
野姬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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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快来,给殿下表演一个口吐人言!”
泠泽:我不!我就不!我就剩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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