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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色(娱乐圈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酒七
“啊,”她抬眼,“没有没有,您继续……”
郁雯停了下,随后才说:“好吧,我承认,刚刚那些是我照着稿子背的,确实很枯燥,因为并不是我想说的。”
谈樱樱心跳漏了一拍。
郁雯:“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说傅淮的事。”
果然。
谈樱樱其实并没有太惊讶,但猜想得到验证,心里还是一个咯噔,手心也有些出汗了。
很多事一旦变到需要在咖啡厅里谈,而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说清,就代表这是件复杂且最好不要被人旁听的事。
郁雯的声音虽然亲切,但总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谈樱樱试图打破:“傅淮之前和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
郁雯:“阿淮他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
二人同时开口,叫的却是两种称呼。
谈樱樱怔了怔,而郁雯勾了勾唇。
只是低头喝了口咖啡的功夫,郁雯便判断出了当下的情况。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聪明。出生于名门世家,从小便是用钱和学识堆砌起来的,大学毕业不顾家里反对进了娱乐圈,拍了叁年戏,人情冷暖已经看得很清,后来又转做制片人,各路牛鬼蛇神见得不少,也早就摸透了人性。
看来谈樱樱并不知道傅淮喜欢自己,否则不会是这个语气。
而傅淮为什么没有说?郁雯虽然好奇,但这并不重要,她只用知道,这是一个对她十分有利的局面——
因为她抬头看了谈樱樱一眼,她发现,谈樱樱或许觉得,傅淮喜欢的人,是她。
这可就要好办太多了,简直是老天爷替她将困难模式变成了极简模式。
女人眨眨眼,早就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电视剧看得多了,编点东西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郁雯无声地笑了笑,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巧妙地,又重复了遍自己的问题。
“阿淮他的身份……你知道吗?”
谈樱樱抬眼:“我不想知道。”
面前的情况告诉她,傅淮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但她不会在这一刻询问,因为这代表她对他一无所知,而郁雯知道的,比她多上太多。
这是示弱,而谈樱樱不会示弱。虽然她从女人开口的那刻好像就已经输了。
听了她的回答,郁雯反而会心一笑,像是知道了其中的答案。
郁雯已经想好了说辞,稍作整理后,以一种很坦诚的目光对向谈樱樱。
“那我长话短说吧,你们不可能的,我喜欢他。”
“但由于我个人的事业问题,现在只能暂时搁置他,不过总会挑明的,他也会回到我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般配,不是吗?”
“虽说在一起之前,他有自由交往的权利,但你们应该也不是真正的交往吧,”郁雯故意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像是怕伤害到对方,“否则他不会连自己是谁都没告诉你。”
这句话稳准狠地命中了谈樱樱的死穴。
郁雯心里清楚,面前的小姑娘不过二十来岁,而自己痴长她五岁,今年已然二十七,连商场都能拨弄一二,对付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不过是游刃有余。
郁雯落刀的速度很快,一戳一个准:“我也不太希望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了,你知道的,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但我们毕竟是互相喜欢,谁愿意和人分享喜欢的人呢。他要是知道我对他是这样的情感,一定也很后悔自己拿别人转移痛苦吧。”
谈樱樱:“转移……痛苦?”
“是啊,他找你不就是因为在我这儿碰了壁,想要疗伤吗?”郁雯露出讶异的神色,“你该不会觉得他爱你吧?”
女人清楚的知道这时候说什么话最伤人,于是她迅速地说着,还站在一种为对方考虑的角度,真情实感又温柔地劝慰道:“亲爱的,他不爱你,一点都不。”
“否则你不会到现在还对他一无所知。”
谈樱樱想反驳说不是,她想说她知道的也有很多,或许这些郁雯都不知道。
她知道傅淮喜欢吃什么,缱绻时喜欢落怎样的尾音,笑起来时胸腔震颤的幅度,以及接吻时抖动的睫毛。
他的嘴唇是温热的,指尖偶尔很冰,但大部分的时候温暖,腰肢有力量,手掌的肌理是滚烫的。
他很喜欢皱眉头,但偶尔高兴了,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会用很亲昵的语气叫她傻子。
但说不出来,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的这些,和郁雯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她知道得这么多,也只是因为,她是傅淮的床伴而已。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他具体的职业,不知道他的家庭,不知道他的人生经历,参与不了他的过去,也无法抵达他的未来。
说出来,只会显得可笑,像个只会寻借口为自己找补的可怜人,还有点儿可悲。
谈樱樱觉得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也该结束了——
无论是什么。
她站起身,体面地开口说:“他爱不爱我和您没关系吧,不论如何,他是个很好的另一半,温柔细致,也很贴心,如果您也喜欢他,那再好不过了。”
“我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说完,谈樱樱似是想告别,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示意,郁雯没再拦她,因为郁雯的话也说完了。
成年人的默契,有时无需沟通。
谈樱樱整理了一下裙摆,补了补口红,她还记得傅淮喜欢她穿裙子,今天特意扛着冷穿了一条,没想到却是给他的心上人先看见。
谈樱樱笑了笑,最后点了点头,在柜台处稍作停顿,而后坐车离开。
郁雯在原地坐了很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按理来说她的目的达到了,是她占了上风,应该高兴才对,可怎么都乐观不起来。
大概是突然惊觉,谈樱樱口中的傅淮——温柔又体贴的傅淮——是个合格另一半的傅淮,她从来、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更别说体会。
傅淮对她的表情只有冷淡,不屑时会施舍一个嘲讽的冷笑,话很少,跟温柔沾不上边。
又或者是,她以为谈樱樱会很狼狈地离开,但是没有,小姑娘不卑不亢,即使被她说了那样的重话,仍然为自己找回了体面,临别时也落落大方,比她想得有骨气,也坚强很多。
怪不得傅淮会喜欢。
郁雯兀自笑了笑,头一次牵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是对自己。
走到柜台想要结账,却被告知:“方才的小姐已经付过了。”
郁雯望向门外,心中思绪万千。
原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也有自己的风度和傲骨。
干净,澄澈,坦然。
是她学不会的样子。
*
谈樱樱回到剧组,工作人员的状态很分散。
她问,“拍完了吗?”
“还有个女二和男二选戒指那场戏,但女二晚上有个商演,所以拍不了了。”
她想了想:“之前选的戒指不合适对吧,今天得把戒指选好,不然那明天一整天的戏都没法拍了,男女主也要用到那个戒指。”
“是啊,导演那边正商量呢,四处找人量指围。樱樱老师,你过去看看?”
女二演员的指围是48,导演量了一圈,没一个合适的,还是谈樱樱的手指刚刚好,推到底时,和女二的弧度吻合。
“就你了,”导演说,“陪傅……傅淮选戒指去,看哪个合适,选好了明天用。”
谈樱樱就这么被发配上战场,也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只有她和傅淮两个人,男人就陪在她身边,在透明的玻璃柜里挑选戒指,看起来像极了新婚夫妻,气氛也很温存,可惜只有她知道这些全是假象。
傅淮最后选了两个,说普通的那个当道具,剩下的那个很漂亮,适合她。
戒指很贵,但她没心思去问到底是剧组报销还是他自了。
付完款,柜姐将两个戒指妥帖装进绒面盒内,傅淮随意地将另一个丢进袋子里,而后打开要送她的那个,取出,缓缓推到她指根。
“下次就是无名指了,一定送你最好的。”这个太便宜,又普通,只能暂且当个替代,权当封下他的承诺了。
谈樱樱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听清,“……什么?”
“没事。”他说,“明天告诉你。”
“为什么明天?”
“明天我生日。”男人揉揉她脑袋,“所以记得把明天空出来。”
她愣愣回,“但是上午有场重要的戏……”
“那就把下午留给我。”
他们并肩走向门外,但更远的地方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谈樱樱垂下眼,很轻地叫了他一声,没指望他能听见:“傅淮。”
但他听清了。
“嗯?”男人转头。
“没什么,”她笑笑,强忍下鼻酸,小声说,“就是想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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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叁章内。





樱花色(娱乐圈1v1) 生日
她曾经在小说里写过这么一句话。
她说在恋爱中的一切酸涩都是有趣的,是体会更多人生情绪的一种情调,酸甜也是很甜的,是不可或缺的,恋爱中缺了酸甜,总不完整。
但这句话的前提是,她知道自己的小说是he。
可假如不是——
她无法放纵自己享受这份酸甜,因为后面的那个甜字总会消失,陷得越深,越涩口。
所以在傅淮笑着侧过来吻她时,她看了一会儿他半侧的脸,才顺从地闭上眼。
次日是个艳阳天。
傅淮又在一大早接到了电话,他最近总是很忙,或者说其实他一直都很忙,只是最近尤甚。
大概是想着她早上也要忙工作,男人便应下了电话那边的什么,而后起身穿衣离开,大概是不欲吵醒她,所以没和她说。
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早就醒了。
谈樱樱翻过身,听着他关门后的余声,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的呆。
然后她拿出手机,大脑清醒又混乱地,突兀地打出一行字。
其实也不突兀,是她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你说对于男人,爱和性能分开吗?」
很无聊的一个问题,问之前她就知道答案了,问完之后心里的结果又更清晰了些。
但是当朋友回复她时,看到蓝色气泡中端正的宋体字,她的心脏还是像被刺了一下。
那边说:「这不是废话吗,肯定能啊。」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认识快六年了,关系一直不错,经常一起聚会,也会互相聊天倾诉,是非常纯洁的友谊。
朋友说:「怎么突然问这个?小说创作需要?」
说完,可能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那边不等她回答,又发来:「反正就我这么多年的体会,那是肯定能的,你别看你平时骂我渣,但我们寝室剩下几个比我渣多了,我好歹恋爱时都是一心一意的。但有时候刚分手很痛苦,人家追我,我也不会拒绝,会找别人解决我的空窗期的,我也知道我不爱她。」
「那你会吻她吗?」
「?」
「姐,你写言情小说写魔怔了吧,谁做爱不接吻的,你还以为是柏拉图式恋爱呢?接个吻怎么了,我还哄她情人节给她买花叫她宝宝呢,好歹也不是完全没有心,起码要保证人家跟我在一起快乐吧。」
谈樱樱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想回些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打不出来。
最后她没有回,起身去洗了把脸。
出来时,手机屏幕亮了下,她以为还是朋友,可凑近一看,是傅淮。
男人已经进步了很多,出了那件事后,他就总记着告诉她一声。
傅淮:「我出来忙点事,大概叁小时,中午想吃什么?到时候回去接你。」
顿了会儿,似是怕她醒来找不见他,他又安抚般发来一个:「乖。」
只这一个字,便比他什么都不说更叫人心酸,她胸口忽然涨涨涩涩,眼眶也酸了。忽然觉得委屈,又忽然感到难过。
郁雯的信息在此刻传过来,好似他会见的人正是自己一般。
郁雯在短信中说道:【已经考虑清楚了吧,樱樱?】
她没有存郁雯的号码,但比谁都更清楚,这是郁雯发来的短信。
她看了会儿,伸出手指,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可真是胆大包天,小小一个编剧,竟敢拉黑制片人。
可就让她任性一回吧,往后兴许再没这个机会了。
退出去,看到傅淮发的那两条信息,胸腔中又是酸软一片,
她其实不爱哭的。
可实在是太烦人了,眼眶里的东西怎么也擦不尽似的,她抹了一下,又抹了一下,还是没能擦干。
于是就那么坐了会儿,等到情绪散尽了,这才起身,从衣柜里选出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
这条裙子他很喜欢,虽然只是她随手在路边小店里买的,但为数不多穿它的两次,他总夸好看。
她又戴好耳环和项链,片场拍戏繁忙,她又不是镜头下游离的主角,平日里很少打扮,今天却是细致地化了全妆,轻轻扫上腮红,又从抽屉里挑了只橘色系的口红。
即使她并不爱自夸,望向镜子的那一刻也恍然觉得,自己今天,是很漂亮的。
她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男人的消息在叁分钟后抵达:「醒了?记得吃早餐,不能饿着肚子工作知道吗。」
又隔了几秒,像是才细细看完她发来的图片,不知是刻意想讨她开心,还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他发了个条语音过来,声音里有抑扬的笑意:“为我特意打扮的?很漂亮。”
她呜咽一声,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再度溃不成军,今天的裙子是他喜欢的,口红也是,但他看不到了。
她低着头,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进箱子里。
大部分重头戏已经拍完,她要走了。
她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因此带走时也显得很利落,仿佛这么多天不过是大梦一场,她只消睁开眼睛,那些海市蜃楼便倏然间全散了。
谈樱樱有时敏感,有时又很迟钝,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喜欢自己,但她想,喜欢的话也只有一点点吧,和郁雯那么漫长的时日是难以抗衡的。
况且……他有很喜欢的人,说的那个白月光也不可能是她,她记忆力虽然不太好,但并不记得自己人生里出现过他。
她确定在这之前,她没有见过傅淮。况且如果是她,他早该说了。
郁雯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再不走,未太不像样。
她没什么可后悔的,若不是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会觉得委屈。
唯一亏欠他的,是当初说的加戏,因为她太忙,他总说明天,一天又一天时日推迁,她竟是真的,似乎没有给过他什么。
谈樱樱拉着箱子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有什么是不能够带走的,看向食指指根处,那一枚闪闪发光的浅樱色钻戒。
是粉钻,柜姐当时说很名贵,但她陷在即将离别的愁绪里,没能听清。
这算什么呢,是他作为这一段感情即将终止时,送她的酬谢么。
还是,只是单纯想要给她?
谈樱樱的指腹摸上去,摩挲许久,终是取下,搁在桌边,浅浅的一声响。
走到门口时,傅淮的电话打来了,大概是看她太久没有回复。
男人的声音还是笑吟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高兴,明明是他先打来的,却像是在等她有什么话要说:“嗯?”
她喉咙发哽,心想如果他对她没这么好就好了,倒不至于让她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要斩断时,也不至于这么不舍。
她舌尖轻轻抵住上牙槽,因为刚哭过,有软糯的鼻音尾调,听起来竟像是某些时刻的有意撒娇。
她第一次,试着有些生涩地开口,“……阿淮?”
“嗯?”下意识地应了,那边又像是愣了几秒,这才笑着问:“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顿了顿,又笑着揶揄她,“想我了?”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泪流成行,却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她尽可能温柔地,把所有的喜欢都倾注在这四个字里。
她珍贵地捧住听筒,轻声说:“生日快乐。”
他仍是在笑,坦然又轻缓:“现在说干什么?等会儿当面跟我说。”
她又说,“快新年了。”
“新年也快乐。”
傅淮无奈,声音低沉又纵容,“下个月才跨年。”
“嗯。”她捂住眼睛。
她知道,她都知道,但以后都没机会了,今天都说完吧。
她又说,“傅淮。”
男人调侃:“刚不是还叫我阿淮?”
她嘴唇翕动,抑制住啜泣的鼻音。
她终于放开捂住听筒的手,嘴唇对准听筒,无声地说——
“我喜欢你。”
电话挂断,大门也缓缓关闭,她拉着箱子,往下行处走去。
有些告白,是有重量,却不能有声音的。
地毯吞没她沉默的步伐,和曾毫无保留地、温柔绽放的爱意。
最后一声离别,脚步声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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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




樱花色(娱乐圈1v1) 坦白
傅淮是在两小时后意识到不对的。
电话刚挂断的当下,他未作多想,只当是她又有事去忙,没空和他闲聊,又或者是电梯或片场信号不好。
但心脏某处总也无法落定似的,给她发的消息她没再回,男人好不容易忙完公司的事情,这才给她拨过去个电话。
——正在通话中。
来不及吩咐司机,男人一路下到车库,挑了辆最近的车,疾驰回到酒店。
五楼正在清扫,说是8507的客人办了退房。
幸好不是她的房间,男人歇了口气,目光一转,却看到谈樱樱的房门前,站着抱臂而立的郁雯。
回来的车程按理来说有一小时,却生生被他开出叁十分钟的速度,就在这半小时内,他一直在尝试拨通她的电话,可一直在通话中。
她并不是爱打电话的人,所以……
看到郁雯的那刻,男人脑中蓦然闪过个念头。
——也可能是,谈樱樱设置了不再接他的电话。
他刷卡打开房门,只看了一眼就退出,旋即大步流星地往电梯间走去。
被人一把拉住手腕。
郁雯启唇:“她——”
耐心终于被耗光,他明明警告过的,这笔账后面再算,男人挥开手,冷冷道:
“滚。”
郁雯僵在原地。
因他平时虽然再不喜她,但郁傅两家常有合作,是利益共同体,他从不会将脸面撕破,也不会像这刻一般,散发出狠戾的厌恶气息。
那样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扒皮去骨,连虚假的表象都不再维持。
认识他十二年,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动怒。
如此动怒。
*
谈樱樱在去机场的路上买了根冰糖葫芦。
里头是草莓的,外面裹层糖衣,最外面是糯米纸。
这季节的草莓甜,糖霜层也做得太腻,她没吃两口就被甜得受不了,余下半根送进了垃圾箱。
但还没来得及丢进去,草丛里的小猫冲她喵喵叫了两声,不怕人似的。
谈樱樱指着手里的东西:“你想吃这个啊?”
她扒掉外面的糯米纸,蹲下身给小猫舔了好几口,不知道这只猫怎么会爱吃这个,但想必也是不能吃太多的,少许人类的食物没事。
克制地给它舔了几口糖衣,谈樱樱又打开外送软件买了小份猫粮,等待的过程中去便利店吃了盒关东煮,再出来喂猫。
时间掐得很准,甚至可以说绰绰有余。
闺蜜赵玥给她定了去美国的机票,说是陪她去散散心。
谈樱樱心里好受了很多,主要还是因为赵玥说这趟她出钱。
没人不喜欢白嫖,尤其是嫖特别贵的。
机票上的时间是十一点,她蹲在地上逗了会儿小猫,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中散开,谈樱樱伸出手指,将围巾向下拉了拉。
起身的时候,差点撞上个人。
面前的男生有点局促,可又很大胆,询问说,“能加个微信吗?”
刚刚就看到她了,穿白色的棉服和雪地靴,围巾绕了几圈,显得脸蛋愈发小巧,鼻尖和下巴被冻得通红,反而添上几分无辜,给小猫喂糖葫芦的时候很可爱。
而且是个很善良的女孩,长得漂亮,心也是漂亮的。
谈樱樱下意识想拒绝,但没想到用怎样的理由,脑子里一时间浮现的竟是傅淮的脸。
这简直是个警报,于是谈樱樱心一横,心想她总不能分开了还被吃得死死的吧,便伸手给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我要赶飞机了,先走了。”
出来的时候,时间本还很足够,但叁番两次一耽搁,眼见着就要误机了。
她打了个飞的,光速办理托运,在通道上一路狂奔,终于堪堪将要赶上——
之所以用了“将”这个字,是因为飞机被人紧急拦停了。
行李箱的滚轮声磕磕绊绊,她被卡在登机桥上,窗外是透进的鎏金色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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